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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进入21世纪以来，美国寿险业的增长步伐开始减缓，这与一系列宏观背景有关，例如两次金融危机的冲击等。不过，背后更多反映出美国寿险业在外部环境变化下正进入新一轮的转型调整期。当前美国寿险业面临三大挑战：一是如何在退休金融市场上应对来自于其他部门的激烈竞争，包括养老领域与银行、证券等竞争、在长期护理保险领域与政府计划竞争；二是如何全方位应对互联网和大数据的冲击；三是在联邦政府介入监管后，行业如何应对成本更高、不确定性更强的监管体系调整。对我国有益的启示是，寿险业的转型升级永没有终结，因此要始终保持积极主动的创新和改革姿态。此外，政策支持和监管调整必须及时跟进。 织梦好，好织梦

关键词：寿险业，转型，挑战，美国 本文来自织梦

美国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保险大国和保险强国。寿险作为美国最“古老”的行业之一，早已步入了成熟阶段。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就此可以高枕无忧，事实上，美国寿险业近年来出现了增长乏力的问题，甚至以某些指标衡量的相对重要性有所下降。本报告主要分析当前美国寿险业面临的三大转型挑战，旨在说明：行业发展到成熟阶段仍然会面临转型压力，不过，只要能够实现有效转型，开发增长潜力、恢复行业活力仍然大有希望。对于尚处于初级发展阶段的中国寿险业而言，上述分析启示我们，对转型要保持主动和积极的态度，不能轻易懈怠。 dedecms.com

一、近年来美国寿险业增长的相对停滞及其宏观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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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世纪末以来，美国寿险业多数时期都发展良好。虽然不定期地会由于监管规则收紧、金融竞争等因素的影响遇到挫折，但经济繁荣、工业化、城镇化推进、中产阶级崛起等外部因素与行业自身不断创新等内部因素相结合，推动寿险业一直到20世纪末都保持较快的增长速度。然而，进入21世纪以来，美国寿险业的发展步伐开始减缓，保费增长率明显下降。1996年，美国寿险业保费实际增长率高达5.2%，2014年降为只有-2.5%；1996年寿险业保费收入占GDP的比重(即保险深度)为3.75%，2014年则降为3%。(见表1)。在2003 —2013年间，美国寿险公司的三大险种中，只有健康险保持了较高的增速，寿险和年金险均增长乏力(见表2)。 内容来自dedecms

表1  1996、2014年美国寿险业的实力变化 内容来自dedecms

项目 本文来自织梦	1996年 本文来自织梦	2014年 copyright dedecms
寿险保费收入（亿美元） dedecms.com	286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5282 本文来自织梦
当年保费实际增长率(%)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5.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5 织梦好，好织梦
全球份额(%) 内容来自dedecms	23.9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9.9 织梦好，好织梦
人均保费（美元）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079 本文来自织梦	1657 dedecms.com
保费深度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3.75 copyright dedecms	3.00 内容来自dedecms

资料来源：瑞士再保险公司SIGMA报告。 copyright dedecms

表2  2003—2013年美国寿险业的主要业务统计数据 本文来自织梦

项目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003年 内容来自dedecms	2012年 copyright dedecms	2013年 copyright dedecms	2003—2013年的年度变化 织梦好，好织梦
寿险保单有效保额（亿美元） copyright dedecms	170436.61 copyright dedecms	193209.16 copyright dedecms	196615.18 copyright dedecms	1.4% 织梦好，好织梦
寿险保单保费收入（亿美元）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273.20 织梦好，好织梦	1353.92 本文来自织梦	1305.82 内容来自dedecms	0.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健康险保费收入（亿美元） dedecms.com	1158.27 copyright dedecms	1723.00 织梦好，好织梦	1750.84 dedecms.com	4.2% dedecms.com
年金产品收入（亿美元） dedecms.com	2685.8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3480.95 织梦好，好织梦	2876.69 copyright dedecms	0.7% 本文来自织梦

资料来源：美国寿险协会网站。

业务增长的乏力使得寿险业在美国整个金融体系的地位相对下降。相关研究显示了1987—2008年间美国保险业和金融业对GDP的贡献情况。可以发现，过去20年间，美国金融业对GDP的贡献整体呈上升趋势，1986年为6%左右，90年代中期开始加速增长，2000年以后保持在8%以上。相比之下，美国保险业对GDP的贡献率始终保持在2%—3%之间，并没有显著上升。由于进入21世纪以来，证券、基金等金融子行业对GDP的贡献在加速，使得保险业在整个金融体系中的相对地位有所下降^①。 本文来自织梦

美国寿险业的相对衰落有其大背景。第一，寿险业发展的一般规律。根据保险业发展的S曲线，当一个经济体的人均收入迈过一定的门槛后，寿险市场逐渐饱和，增长速度自然会有所下降。第二，两次金融危机的影响。20世纪末以来，美国发生了两次重大的金融危机—2000年互联网泡沫和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两次危机都伴随股票市场的大幅下滑，恶化了保险公司的投资收益以及资产状况，对美国寿险业均产生了不小的负面冲击。第三，低利率环境。为应对金融危机，美联储实施了持续的宽松货币和低利率政策，低利率环境对借款人有利，对投资人不利，由此大大增加了寿险公司资产管理的难度。 织梦好，好织梦

二、当前美国寿险业面临的三大转型挑战

除了上述宏观背景之外，美国寿险业发展相对停滞，背后更深层次反映出新的外部环境变化下该行业正进入新一轮的转型调整周期。之所以如此判断，是因为该行业正面临着三大严峻的转型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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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何在退休金融市场上应对其他部门的竞争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养老金融领域寿险业面临银行、证券等部门的竞争。美国很早就意识到人口老龄化的影响，为此率先在20世纪70年代起，通过税收优惠等政策推动多支柱养老保险体系的发展。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固定缴款的DC计划、属于第二支柱的401(K)计划和属于第三支柱的个人账户IRA等变得越来越普遍，寿险公司也凭借年金保险产品在退休收入保障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然而，随着市场对退休金融服务需求的扩大以及监管的不断放松，银行、证券等金融部门纷纷介入养老金融领域，寿险公司也因而面临从未经历的严峻竞争挑战，因为在税收优惠下，消费者可以有多种选择：其储蓄既可以选择用于购买年金产品，也可以选择购买相互基金或者其他金融理财产品。保险公司的年金产品与银行、证券产品在退休储蓄方面有相当高的相互替代性。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实际上，自20世纪90年代起，尽管年金产品逐渐成为美国寿险公司的主导产品，但在整个退休金融市场上，寿险公司的重要性显著下降，相比年金产品，美国普通消费者似乎对共同基金和银行产品更感兴趣。仅仅在1992—1994年的两年时间里，保险公司在401(K)市场上的份额就从34%下滑到了30%。相反，共同基金的份额则从26%上升到了37%。2011年在美国退休金市场上，年金保险只占9%的份额，相比之下，DC计划和IRA各占26%和28%。此外，2011年只有16%的DC计划发起人在其退休收入解决方案中将年金产品纳入进去，这些计划中更只有1%的参与者实际行使了这一选择权。简言之，年金保险虽然在美国寿险业务组合中占据很大比重，但在整个庞大的养老金融市场占比仍偏低。 织梦好，好织梦

造成美国寿险公司在退休金市场上竞争力下降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其投资绩效相对较低。多数保险公司投资行为偏于保守，给消费者的投资选择权相对有限，而收取的相关管理费用却相对较高，透明度相对较低，产品又偏于复杂，综合因素共同作用下，大大减少了年金产品的吸引力。 本文来自织梦

2.在长期护理保险领域寿险业面临着与政府计划的竞争。老龄化下，更长的寿命、潜在发病率的提高(如老年痴呆症)等因素大大推高了市场对长期护理保险产品的需求。在美国，虽然长期护理保险产品很早就被开发出来，但销量一直不好，在寿险公司产品结构中占比很低。2011年，美国寿险公司产品结构中，68%是年金产品，26%是寿险产品，4%是残疾失能保险，只有2%是长期护理类产品。

影响寿险公司长期护理产品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是该领域中政府计划的竞争。目前在美国的长期护理保障市场上，由Medicare和Medicaid构成的政府计划占据主导地位。2011年美国全部长期护理支出中，由政府计划覆盖的支出比例合计为63.6%，个人自付部分占比20.7%，由商业保险公司覆盖的比例只有8.2%。这与其他医保支出领域中商业保险占主导的状况形成了鲜明对比^②。 织梦好，好织梦

尽管美国寿险公司提供的长期护理保险与政府计划相比有很多差别，也自有其优点^③，但许多人并不太理解其中的差别，甚至觉得政府计划可以完全替代购买商业计划，特别是不少年轻人并不愿意投保^④。此外，近年来实施的奥巴马医改进一步扩展了政府保险计划的空间，为保险公司的医保运营增加了新的条件，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保险公司产品创新的积极性。上述因素综合作用下，在长期护理保险领域，政府计划对保险公司计划产生了很大挤出效应。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二)如何全方位应对互联网和大数据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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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技术、互联网、移动技术、大数据等已经改变了很多行业的面貌，寿险业也受到不少的冲击。随着20世纪90年代互联网的兴起，美国保险公司开始通过互联网提供保险，出现了许多在线集成网站，主要工作是搜集各保险公司的产品、价格等信息，以便消费者可以相互比较不同公司的产品性价比，在互联网上进行销售的主要是标准化程度高的产品。时至今日，保险网站越来越多，不过与财险市场上消费者直接通过网络购买车险等标准化产品不同，在寿险市场上消费者主要借助互联网对相关产品进行事前研究，而很少直接购买。根据2014年一项调查，在美国，83%的消费者在购买保单前会使用互联网对寿险产品进行研究调查，而面对面的同代理人直接接触仍然是购买寿险的最普遍方式。这是寿险业与非寿险一个显著的不同，主要归因于寿险产品和服务流程更为复杂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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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寿险业界不得不接受的一个事实是，近年来寿险业在利用科技创新方面步伐较慢，互联网保险在美国的发展滞后于预期。无论是在向消费者提供积极的在线体验方面，还是在满足数字时代的客户期望方面，寿险业均落后于其他行业。波士顿咨询集团(BCG)2013年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如果按消费者对不同行业互联网应用进行的相对满意效用分值来排序的话(最高为20分)，个人银行业可以获得最高分——15.2分，保险业则只能获得4.0分，在16个行业中位列第14位，排名倒数第三，远远低于平均值7.3分^⑤。互联网渠道发展的滞后，意味着美国寿险业无法对互联网时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产生足够吸引力。

美国互联网保险发展不尽如人意有多方面的原因，包括原有代理人和经纪人渠道过于强大、保险公司在网络和信息技术方面的投入不够等等。近年来，美国保险业已经充分意识到了在互联网、大数据等应用方面的滞后现象，正在加速采取措施，试图更好地应对新技术时代的挑战。措施包括：大力增加在IT方面的投资力度；进行更多的技术研发，将电子核保、可穿戴设备等全方位引入到业务环节中，不仅仅限于销售环节；收购或投资高科技企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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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如何应对保险监管体系调整

长期以来，美国保险监管的焦点问题是：联邦政府到底应该多大程度上介入到保险监管中？2008年之前，答案是零，美国始终保持着以州政府为主的监管体系，尽管存在有“全国保险监督官协会”(NAIC)这样的全国性组织，但其职能以制定技术标准为主，本身也不是政府机构^⑥。不过，实践中，各界对这种保险监管体系从未停止过质疑，担心州监管无法充分满足保险公司在将业务范围向全国、甚至向全球拓展时的需要，更无法应对保险产品和运营模式日益复杂化所带来的调整。这种质疑确实有一定道理，一个例证是，尽管存在着NAIC的技术协调，但各州之间的监管标准仍存在差异，地区之间套利、重复监管等无效行为增加了保险公司的运营成本。有调查显示，针对每一美元的保费收入，在美国运营的保险公司的成本是在英国运营的保险公司成本的6.8倍，对寿险公司而言，这意味着绝对值高达57亿美元的额外花费^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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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后，美国保险监管迎来了调整的契机。联邦政府终于开始实质性介入保险监管体系，以更好地应对保险业日益复杂化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根据2010年7月签署成为法律的《多德·弗兰克法》，美联储首次获得监管系统性重要保险机构的权力^⑧，并且在美国财政部下建立了“联邦保险办公室”(FIO)，负责对保险业的相关事务实施监督，包括保险业系统性监管、州监管标准与全国统一标准之间差异的弥补、保险监管的国际合作等。 本文来自织梦

联邦政府的介入到底对美国保险业的未来发展产生何种影响还有待观察，不过，监管体系的调整确实已经产生了不少负面效果。由于美联储对保险监管并不熟悉，许多关键问题尚不清晰，仍然存在很大的政策不确定性。例如应采取何种方式实施保险监管、保险监管与银行监管有多大差异、什么样的保险公司应该被划分为系统性重要机构等^⑨？此外，在新的监管体系下，保险公司面临更高的合规性要求，监管成本因而有所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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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对我国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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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寿险业的转型升级永没有终结，因此要始终保持积极主动的创新和改革态度，以迎接各种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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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寿险业即使已保持了多年的头号大国和强国的地位，早已经进入成熟发展阶段，但仍然面临着新的转型升级压力。在如何应对老龄化下长寿风险的加剧、互联网冲击、监管框架的调整等方面并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在长期护理保险等领域的相关潜力也远远没有开发出来。这说明，成熟发展的行业不必然是夕阳产业。如果能够积极应对挑战，美国寿险业仍有望重新恢复活力，进入新一轮发展壮大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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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保险业正处于快速发展阶段，潜力更是巨大。但有潜力不一定意味着能够发挥潜力。如果不能够保持积极主动的态度应对各种挑战，通过转型升级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适应市场需求的变化，行业发展就可能受到阻碍，甚至面临退步的风险。很多时候，转型升级的压力正是推动行业取得跨越式进步的最好驱动因素，始终保持积极主动、锐意创新的态度至关重要。 copyright dedecms

(二)政策支持和监管调整必须及时跟进 dedecms.com

外部环境发生重大变化或者重大事件发生后，保险公司积极开展创新固然是转型升级的直接驱动因素，但如果没有必要的政策支持，缺乏适当的监管调整，转型升级也可能无法发生。美国过往的历史说明了政策支持的必要性，例如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实施的税收优惠政策帮助年金保险市场取得了大发展。不过，目前遇到的发展瓶颈也与监管和政策环境亟待进一步优化有充分关系。例如，养老金融领域的税收政策是面向全体金融机构的，并没有单独针对保险公司而特别设计，以至于保险公司年金保险的一些优点无法充分发挥；长期护理保险中的政府计划对商业保险计划产生了挤出效应；新的监管体系还存在许多不确定性等。

目前我国寿险业转型升级中面临的许多问题，可以归因于政策和制度性障碍，是保险业自身所无法解决的，比如商业养老保险缺乏税收优惠政策；基本养老保险缴费比例过高，从而挤压了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空间；债券市场上期限较长的信用债产品较为缺乏，等等。保险业的发展高度依赖于财税体制、社保体制、资本市场等配套改革的不断深化和推进。有鉴于此，保险业应更积极地融入全面体制改革进程中，寿险业的发展也呼唤更多更有力的制度优化、政策支持和监管改善。 织梦好，好织梦

注释： 本文来自织梦

①J. David Cummins and Mary A. Weiss, “Systemic Risk and the U.S. Insurance Sector”, September 14, 2010。

②2011年，长期护理以外的其他医保支出中，有34.2%是由商业保险公司支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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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政府计划提供的长期护理产品，并非人人可以购买，对购买人的收入和资产有严格限制，同时在支出方面也有很多约束。相比之下，保险公司提供的私人保险计划则提供更全面的护理服务，选择性和灵活性也更强。但很多人并不了解这一点。资料来源：NAIC网站。 织梦好，好织梦

④2010年，购买个人长期护理保险的人群中有56%年龄在55到64岁之间。资料来源：NAIC网站。

⑤瑞士再保险公司，2015：“数字时代的寿险业：根本性变革近在咫尺”，SIGMA，第6期。 织梦好，好织梦

⑥1871年，美国部分州的保险监管者联合成立了“全国保险监督官协会”(NAIC)，这是一个私人的、非政府的行业协会，主要目的是推动州监管标准之间的协调统一。具体来说，NAIC的主要工作是出台示范法(model laws)，并对州监管提供相关服务。NAIC制订的示范法并不具有法律效力，没有权利要求各州执行，只有州法律体系通过后才会生效。 dedecms.com

⑦Federal Insurance Office, U.S. Department of the Treasury, “How to modernize and improve the system of insurance regul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Dec. 2013. dedecms.com

⑧美联储在2013年得到授权，对美国保德信金融集团和美国国际集团进行监管。

⑨例如，由于不愿意被美联储列为系统性重要机构，大都会人寿保险公司曾提起法律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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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中国寿险业未来发展”课题组 本文来自织梦

课题负责人：张承惠 dedecms.com

执笔：田辉  dedecm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