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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快速发展的分析与启示
发布时间：2017-01-12 作者：派智库 来源：国研网 浏览：次【字体： 大 中 小】
摘要：2010年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相继改制以来实现了超常规快速发展，主要经验有两点：一是明确了独立发展和市场化转型的战略定位，二是主动探索业务和经营模式创新升级转型。但银行不良资产业务不是其快速发展的主因，其盈利中类信贷业务特别是房地产融资业务占比较高，这是基于特殊的市场环境和政策环境；规模扩张得益于盈利增长、改制上市、杠杆水平提升和金融综合经营，目前杠杆率已接近上限，专业子公司尚未成为主要盈利来源，协同效应也有待加强。预计其发展速度将放缓。建议：进一步培育不良资产市场化解风险的能力，适度有序放开竞争，在创新风险化解方式时鼓励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先行先试；同时对其金融综合经营进行综合监管和监管协调，对其涉房类业务加强监管。
关键词：金融综合经营，不良资产业务，类信贷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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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金融资产管理公司(以下简称“四大AMC”)成立以来，圆满完成了盘活银行不良资产、支持国企改革、化解金融风险的政策性任务，取得了良好的经济和社会效益。之后，四大AMC按照“一司一策”的原则进行商业化转型，并相继改制，到2016年10月，三家公司完成改制挂牌，其中两家公司在香港上市。值得注意的是，改制以来四大AMC实现了超常规的快速发展。
本文来自织梦
一、从十年缓慢发展到爆发式增长
四大AMC初始资金均为100亿元，成立之后，由于主要完成政策性任务，一直发展缓慢，在成立十年之际，除信达公司外，其他三家公司的净资本增长很少。2010年开始，四大AMC的改制本着“成熟一家，改制一家”的原则，先强后弱依次进行，而由于最近几年四大AMC快速发展，越晚改制的公司注册资本越高。2010年7月，信达公司改制挂牌，截至2009年6月末的其商业化业务所有者权益251亿元，与初始资本金相比增长了1.5倍。2012年10月，华融公司改制挂牌，注册资本258.3亿元，其中财政部出资253.3亿元，比初始资本金也增长了1.5倍。2016年8月，东方公司改制，注册资本高达553.63亿元人民币，截至2016年6月底所有者权益556亿元，比初始资本金增长4.56倍。长城公司尚未改制，但截至2015年末净资产也达到478亿元。四大AMC在2010年之后均实现了业绩快速增长。
二、2010年以来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快速发展
四大AMC在转型中发展战略、模式、业务侧重点有所差异化，但总体上仍然同质性很强，其中信达公司和华融公司已经上市，信息披露充分，因此主要通过对这两家公司的分析来判断四家公司的总体情况。
(一)经营业绩持续快速增长
以华融公司为例，2012—2016年6月末的营业收入和归属公司股东净利润的复合年化增长率均在30%以上。信达公司在2010年股改之后营业收入和净利润都出现了短期下降，但2014年以来继续快速增长。东方公司2012—2015年的归属公司股东净利润年化增长也超过20%(见表1)。
表1 三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总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单位：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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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内容来自dedecms |
2011 |
2012 |
2013 |
2014 dedecms.com |
2015 |
201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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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达公司总营业收入 |
154.93 |
153.41 dedecms.com |
134.98 |
122.97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67.62 织梦好，好织梦 |
295.66 内容来自dedecms |
20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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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达公司净利润 copyright dedecms |
69.04 内容来自dedecms |
63.03 |
37.49 |
81.18 |
109.32 内容来自dedecms |
136.58 |
76.46 dedecm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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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融公司总营业收入 dedecms.com |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
142.59 织梦好，好织梦 |
210.84 |
266.86 copyright dedecms |
352.09 织梦好，好织梦 |
233.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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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融公司净利润 dedecms.com |
— |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58.9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86.60 |
106.5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44.82 dedecms.com |
11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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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公司净利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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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51.71 dedecms.com |
61.90 dedecms.com |
70.80 |
— 织梦好，好织梦 |
资料来源：华融公司、信达公司、东方公司。
(二)资产规模不断壮大，杠杆水平稳步提高
2010年以来，四大AMC的资产规模迅速扩张。华融公司2012—2016年6月末的总资产和股东权益的年化增长率均超过30%。信达公司2010—2016年6月末的总资产和股东权益的年化增长率分别超过40%和20%。东方公司2012—2015年的总资产和股东权益的年化增长率也都超过20%(见表2)。
表2 三家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总资产和股东权益合计(单位：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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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
2011 |
2012 |
2013 copyright dedecms |
2014 |
2015 织梦好，好织梦 |
201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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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达公司总资产 |
1507.01 |
1731.24 |
2546.14 织梦好，好织梦 |
3837.85 内容来自dedecms |
5444.27 dedecms.com |
7139.75 dedecms.com |
10088.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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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达公司股东权益 |
370.25 |
378.13 |
547.7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759.98 |
933.69 |
1017.10 |
1043.4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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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融公司总资产 本文来自织梦 |
— dedecms.com |
— |
3150.34 |
4083.67 本文来自织梦 |
6005.21 本文来自织梦 |
8665.46 dedecms.com |
10732.22 织梦好，好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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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融公司股东权益 本文来自织梦 |
—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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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76 |
419.67 |
694.08 |
981.17 |
1080.44 copyright 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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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公司总资产 dedecms.com |
— 内容来自dedecms |
— copyright dedecms |
1914.95 |
2381.51 织梦好，好织梦 |
3164.98 |
4113.23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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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公司股东权益 本文来自织梦 |
— 织梦好，好织梦 |
— |
282.54 织梦好，好织梦 |
335.51 |
427.46 dedecms.com |
519.74 |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资料来源：信达公司、华融公司、东方公司。
四大AMC通过并购高杠杆率的金融机构、增加负债不断提升杠杆水平。以信达公司为例，总资产与归属母公司股东权益的比例从2010年的4.07不断提升，到2016年6月末已经达到9.67(见图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图1 信达公司总资产与股东权益的比例
资料来源：信达公司。
(三)业务多元化拓展，不良资产业务仍为主业
四大AMC积极开展金融综合经营，目前四家公司都已经获得了多个金融牌照，业务涉及银行、保险、证券、信托、租赁、基金、期货、互联网金融、信用评级、房地产以及投资等金融和非金融领域，形成了不良资产业务和其他金融及非金融业务并重的发展模式。
内容来自dedecms
四大AMC从业务板块而言分为不良资产业务、金融服务和资产管理及投资三大块。以华融公司为例，不良资产业务的营收占比自2013年以来都在50%以上，仍然是名副其实的主业；金融服务的营收占比在2012年以来持续下降，2016年上半年已经低于30%，而资产管理和投资业务的营收占比波动较大，总体趋于上升，2016年上半年达到22%(见图2)。
本文来自织梦
图2 华融公司营业收入的构成
资料来源：华融公司。
信达公司三大业务板块则更为均衡，不良资产业务自2010年以来一直营收占比最高，2013年和2014年一度超过50%，但在2016年上半年被金融服务业反超，后者营收占比波动较大，多数时期都是第二大营收来源；投资及资产管理业务的营收占比也一直在20%以上(见图3)。
内容来自dedecms
图3 信达公司营业收入的构成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资料来源：信达公司。
尽管四大AMC积极推进金融综合经营，专业子公司收入占比有所提高，但并未成为集团公司的利润来源主体。华融公司的金融子公司在2015年和2016年上半年的税前利润分别只占集团的32.6%和23.0%。信达公司的金融子公司在2015年的税前利润只有集团税前利润的22%，而在2016年上半年金融子公司的税前利润为-1.7亿元，主要是寿险和财险公司出现较多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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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不良资产业务：重组类占比高，房地产行业集中
四大AMC传统的不良资产业务主要是收购和处置商业银行的不良债权。而近几年四大AMC快速发展的则是重组类不良资产业务，主要是向企业特别是房地产企业，以及地方融资平台公司提供融资支持，实质上是一种类信贷业务。体现在资产负债表中，以华融公司为例，2012年以来应收款项类投资一直是资产负债表的资产方的最大项目，在2016年6月末达到4035亿元，近三年的占比都在37%以上；部分和其对应的是资产负债表负债方的最大项目长期借款，近几年占比都在40%上下。信达公司应收款项类投资在总资产中的占比，在2011年只有7%，2012年迅速超过20%，2013—2014年超过30%，成为总资产中的最大项目，2015年以来开始下降，2016年6月末只有15.6%，低于发放贷款及垫款项，这是由于2016年上半年收购了南洋商业银行并表所致。
信达公司和华融公司的存量不良资产中，重组类不良资产规模都在2010年之后迅速增长，占比远超传统类不良资产，虽逐年下降，但截至2016年6月末也都超过60%(见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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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华融公司和信达公司存量不良资产中重组类占比
资料来源：华融公司、信达公司。
从四大AMC重组类不良资产的行业分布，很清晰地表明主要都是来自房地产行业。华融公司在并购重组类不良资产总额的行业分布中，2012年75.7%在房地产业，此后虽然有所下降，但到2015年房地产业资产占比仍然达到65.8%，远大于其他行业(见表3)。信达公司在应收款项类不良资产及贷款行业分布中，房地产行业的占比2012年为52.9%，2015年末仍然达到47.5%。
表3 华融公司重组类不良债权资产总额行业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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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来自dedecms |
2012年 |
2013年 |
2014年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015年 |
2016年6月 copyright 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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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产业 copyright dedecms |
75.7 |
67.2 |
62.6 |
65.8 |
61.2 织梦好，好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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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业 dedecms.com |
4.6 |
6.5 |
9.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9.5 |
1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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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业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8 |
2.1 内容来自dedecms |
5.5 |
4.5 |
6.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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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赁和商业服务业 copyright dedecms |
4.1 |
2.5 |
3.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0 本文来自织梦 |
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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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 |
0.4 本文来自织梦 |
1.9 |
2.4 内容来自dedecms |
3.0 copyright dedecms |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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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矿业 织梦好，好织梦 |
5.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5 copyright dedecms |
3.2 |
2.9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0 dedecm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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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 |
0.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9 |
2.6 |
1.4 |
1.0 dedecm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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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行业 |
7.6 |
13.4 |
11.1 |
9.9 |
11.9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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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计 本文来自织梦 |
100.0 dedecms.com |
100.0 |
100.0 织梦好，好织梦 |
100.0 |
100.0 |
资料来源：华融公司。
织梦好，好织梦
图5 华融和信达传统类已结项目内含报酬率
内容来自dedecms
注：已结项目内含报酬率=使当期完全处置的所有收购处置类项目自收购时点至完全处置时点所发生的所有现金流入和流出的净现值等于零的折现率。
资料来源：华融公司、信达公司。
织梦好，好织梦
从收益率来看，四大AMC传统类不良资产的内部报酬率仍然较高，甚至高于重组类不良资产(见图5，图6)，抛开不良资产处置收益率周期波动较大和收益率计算方式不同影响之外，一方面可能意味着不良资产市场的竞争仍然不够充分，这也制约了商业银行处置不良资产的动力；另一方面，四大AMC的重组类不良资产的规模和增速远大于传统类，可能存在对不同类别不良资产的收益率进行调节的因素。
织梦好，好织梦
图6 华融和信达重组类月均年化收益率
注：不良债权资产月均年化收益率=不良资产年收入/当年不良资产月末平均总额。
资料来源：华融公司、信达公司。
本文来自织梦
三、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快速发展的原因和趋势
本文来自织梦
四大AMC在改制以来的快速发展，超出了市场、主管监管部门乃至自身的原有预期，笔者认为，主要在于两点：一是明确了独立发展和市场化转型的政策定位，摒弃了“等、靠、要”的陈旧观念，制定了清晰明确的发展战略，二是主动适应和迎接市场挑战，在控制风险、稳健经营基础上，主动探索经营模式和业务的创新升级转型，形成新的盈利模式。具体而言，就其发展原因和趋势，有以下四点：
内容来自dedecms
(一)银行不良资产业务不是其快速发展的主因
四大AMC原有银行不良资产业务，包括政策性和准商业化业务，主要是第一次和第二次银行改制剥离的不良资产，在四大AMC改制之前基本处置完毕，并在改制中重新确认了损失。在此期间，除信达公司的资本金有较大增值外，其他三家公司的资本金增值很少；即使是信达公司，改制后的资本金增值也远远大于改制之前。
国有银行几次剥离不良资产之后，伴随经济的高增长，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率持续下降，新增银行不良资产市场一直没有大幅扩容。事实上四大AMC在转型初期的一个困惑就在于由于不良资产市场的萎缩而导致“无米下炊”、发展受限，有的一度淡化不良资产主业。以信达公司为例，2010—2013年收购的不良资产规模持续低迷，在2014年之后，随着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的量率双升才开始大幅增长(见表4)；即使这样，传统不良资产业务的利润贡献度仍然有限。
表4 信达公司新增收购传统类不良资产规模(单位：亿元)
dedecm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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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梦好，好织梦 |
2010年 |
2011年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012年 |
2013年 本文来自织梦 |
2014年 dedecms.com |
2015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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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增收购传统类不良资产 |
35.3 本文来自织梦 |
28.7 |
29.4 |
122.8 织梦好，好织梦 |
308 copyright dedecms |
851.4 |
资料来源：信达公司。
(二)盈利增长得益于房地产市场最多
四大AMC在不良资产处置中，收益来源首先是房地产，由于大量不良资产含有房地产或有房地产抵押，只要房地产处在价格上行周期，越晚处置，收益越高，而不是通常的“冰棍效应”。其次是优质企业股权，上一轮国企改革的成功和国企改制上市，使得四大AMC通过债转股等方式获取较高收益，通过资本市场可以实现退出兑现浮盈。信达公司相对其他三家公司从不良资产业务中利润和资金增值较多，也是由于其不良资产中房地产和优质国企占比较高的特性。
四大AMC近年来的业绩高速增长则主要来自重组类不良资产业务，其中很大部分是为房地产企业提供高成本的融资。由于房价上涨时的房地产调控使得房地产商的融资渠道受限，不得不寻求高成本融资方式；而同样由于房地产价格的持续上涨和由此房地产商的高增长高盈利，四大AMC的这类业务风险小，收益高，受到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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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规模扩张主要受益于并购和金融综合经营
四大AMC资产规模的大幅扩张，既源于自身盈利的持续大幅提升，及通过改制引入战略投资者和上市扩充资本金，更来自通过开展金融综合经营，并购高杠杆率金融机构、增加负债提升杠杆率水平。目前四大AMC基本都成为金牌照金融控股公司，通过重组风险金融机构和对于较大规模金融机构的并购，使得四大AMC并表后的资产规模迅速扩张。如东方公司承接闽发证券资产设立东兴证券并成功上市，收购第四大财险公司中华联合保险和大连银行等，华融公司收购新设华融湘江银行等，信达公司承接汉唐证券、辽宁证券部分资产设立信达证券，收购南洋银行等。
(四)快速增长将逐渐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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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以来四大AMC的高速增长既远超自身过去，也远超银行等其他金融机构，这并非常态，难以长期持续。一是从规模扩张的影响因素看，四大AMC金融牌照已经齐全，自身的杠杆率也逐渐达到限制，后续的大型并购活动可能减少；二是从利润增长角度，重组类不良资产业务中，房地产行业的投资增速趋于下降从而融资需求下降，三四线城市的房地产已进入过剩状态，同时2014年以来货币政策持续放松，市场利率不断下行，房地产企业由于业绩良好融资成本下降更为明显，而四大AMC在房地产融资市场的份额已经扩大，基数做大增速必然下降；三是虽然银行不良资产市场扩容，但由于经济下行压力大而处置难，对四大AMC的利润贡献短期难以大幅提升，传统类和重组类不良资产业务都受到自身杠杆率的融资限制；四是四大AMC的金融子公司多为顺周期，在经济下行期难以超越同业快速增长。多数四大AMC的资产规模和利润的增速在2015年已经比2014年减速，预计这一趋势将延续。
四、政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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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培育金融不良资产市场，适度放开竞争
应对金融风险逐渐暴露，应区分危机模式和通常模式，在危机模式下，有必要再次成立政策性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或赋予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新的政策性职能，以财政兜底的方式隔离和处置风险，维护经济和金融稳定，以时间换空间；而在通常模式下，应当主要以市场化方式化解风险，这也是目前面临的情况。
建议进一步培育不良资产市场化解风险的能力。一是适度放开竞争。长期以来不良资产的一级批发被四大AMC垄断，现在其杠杆率已经接近上限，在银行不良资产持续上升的情况下，承接能力增长有限，而且其业务范围较广，资本并没有都用于不良资产业务。调研中商业银行则反映由于竞争不够，导致四大AMC出价过低，因此不愿出让不良资产。财务报告中的四大AMC传统不良资产业务的报酬率也的确在高位。近期银监会已经进一步放开对地方AMC的家数限制和转让限制。建议继续适度有序开放金融不良资产市场，在规范监管的同时，提高金融不良资产市场风险化解的容量和效率。二是完善相关的法律和信用制度、环境。保障债权人和资产受让人的合法权益，提高市场活力。三是在运用新的不良资产处置方式和出台相关政策时鼓励四大AMC先行试点。考虑到四大AMC的经验和优势，地方AMC还难以比肩，由其先试、逐步推广更易控制风险、取得成效。
(二)加强综合监管和涉房类业务监管
四大AMC的快速发展，既得益于不良资产管理主业衍生的特殊机遇投资，如对于风险金融机构的托管从而获取相关金融牌照，也得益于自身业务范围广泛、经营模式灵活、监管环境相对宽松。四大AMC从政策性金融机构转型为盈利导向、不断进行业务创新的市场化金融机构，能否有效控制风险和继续发挥化解金融风险的功能，需要完善金融监管。
一是对四大AMC的金融综合经营进行综合监管，加强监管协调。目前我国金融混业经营趋势明显，而金融监管存在滞后。四大AMC均已成为牌照齐全的金融控股集团，其综合经营的探索和业务协同才刚起步，金融子公司的收入占比远高于利润占比，不良资产业务的优势远高于其他金融业务在各自行业中的优势。建议对其同
二是对四大AMC涉房、涉融资平台类业务加强监管。一方面，四大AMC的盈利中占比很高的针对房地产和融资平台的类信贷业务恰恰是商业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严格监管的限制性领域。另一方面，四大AMC在发展中容易形成对房地产的过度依赖，但中国并未经历一个完整的房地产周期，如果遇到房地产下行周期，目前盈利丰厚的业务反而可能会成为风险暴露源头。建议对相关业务加强监管，避免监管套利，防范金融风险。
注释：
①本课题为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青年招标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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