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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新东北现象”应避免的认识误区
发布时间：2017-02-22 作者：派智库 来源：国研网 浏览：次【字体： 大 中 小】
摘要：本报告结合数据对东北三省近年来经济增长减速现象进行分析，发现在剔除发展阶段变化和周期性冲击的影响后，辽宁、黑龙江两省相对增长中枢的偏离较大，吉林省相对较小。结合人均收入的长期变化走势来看，辽宁、吉林两省的增长减速没有形成中长期影响，黑龙江省则存在长期衰退特征。本报告接下来分析了东北三省在要素供给、产业结构、国企比重、市场环境等方面的结构特征，从时间变化来看，东北三省的结构特征近年来并没有出现明显恶化趋势，部分结构特征还有所改善；与其他地区横向比较，东北三省与区域经济增长有关的结构特征整体上处于全国中游水平，因此，上述因素难以有效解释东北三省近年来的增长减速。最后讨论了下一步研究应当注意的问题。
关键词：区域经济发展，增长减速，东北三省
近年来东北三省经济增长出现明显减速，引起各方高度关注。目前针对“新东北现象”的讨论和分析存在不少认识误区，有必要加以澄清，并以此为基础进一步研究东北地区发展存在的真正问题和切实有效的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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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东北三省增长下行的问题表征应有客观认识
(一)东北三省经济增速下行始于2011年
从GDP增速排名来看，东北三省是在2014年之后才全部排在全国后5名。但是从GDP增速绝对数来看，三省的经济增速下行实际上始于2011年。到2015年，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GDP增速分别为3.0%、6.5%、5.7%，与2010年相比下降11.2、7.3、7.0个百分点，GDP增速降幅排在同期全国第1、第6、第9位(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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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1996—2015年东北三省GDP增速变化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以下如无特别说明皆同。
(二)识别区域结构性矛盾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要剔除宏观经济周期、发展阶段变化等因素
2011年是各省同时进入增长下行通道的转折点(图2)。
图2 2010—2015年各区域GDP增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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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十二五”时期各区域GDP年均增长率偏离阶段中枢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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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增长减速是宏观经济周期性冲击、区域经济发展阶段变化和区域自身结构性矛盾等因素同时作用的结果。通过以人均GDP等变量为控制因素的统计回归，可以从GDP增速变化中剔除周期性和发展阶段变化的影响，得到辽宁、吉林、黑龙江2011-2015年GDP年均增长率偏离阶段增长中枢的幅度，分别为-1.8%、-0.7%、-1.9%，排在全国同期第29、第21、第30位。三省对比，辽宁、黑龙江的问题相对较大，吉林省的问题相对较小(图3)。
(三)三省经济增长减速并未影响人均收入排名的长期变化走势
从人均收入排序的长期走势来看，改革开放之初，辽宁、吉林、黑龙江人均GDP分别排在全国第4、第8、第5位；20世纪80年代，三省人均GDP排名持续下降，到90年代中期，辽宁、吉林、黑龙江已分别降至全国第8、第13、第10位；但在此后，辽宁、吉林两省的人均收入位序基本稳住，黑龙江省则继续下降，到2015年已降至全国第21位(图4)。可以看出，辽宁、吉林近年来的增长减速对区域经济发展尚未形成中长期影响，黑龙江省的增长减速则是其长期发展困境在近期的延续表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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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1979—2015年东北三省人均GDP全国排名
二、分析东北增长减速原因应避免的认识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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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东北现象”引发社会广泛关注后，一些机构和学者从要素供给、产业结构、体制因素、市场环境等不同方面进行了原因分析，其中有不少认识误区，以下逐一分析澄清。
(一)要素供给
要素供给方面，现有研究讨论较多的是东北地区人口外流、人口老龄化和人才流失问题，有以下事实需要澄清。
1. 2010年以来东北地区整体并未出现显著的人口净流出，同时，区域人口流出与GDP增长不存在明确联系。媒体报道中经常出现的东北地区“每年人口流出200万”的说法出处是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以下简称“六普”)的人户分离口径。这一统计口径是时点数而非流量数，据此并不能判断出每年人口外流的数量。根据国家统计局每年公布的常住人口数据，东北地区人口近年来并未出现显著下降(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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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东北三省2000—2014年常住人口变化
表1 部分省份人口净流出率与经济增速排名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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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普”)人口净流出率(%) copyright dedecms |
排名 |
2011—2015年GDP平均增速(%) copyright dedecms |
排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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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 dedecms.com |
-9.5 本文来自织梦 |
1 |
10.8 |
8 本文来自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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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 dedecms.com |
-7.1 织梦好，好织梦 |
2 |
10.5 |
14 dedecm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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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6.9 |
3 |
10.4 |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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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 copyright dedecms |
-6.7 织梦好，好织梦 |
4 内容来自dedecms |
12.5 copyright dedecms |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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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 织梦好，好织梦 |
-6.0 |
5 |
10.7 |
11 本文来自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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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 内容来自dedecms |
-4.5 内容来自dedecms |
9 |
12.8 |
1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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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 dedecms.com |
-3.4 织梦好，好织梦 |
10 copyright dedecms |
8.3 dedecms.com |
26 copyright 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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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 |
-2.1 |
12 |
9.4 |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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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 |
1.2 内容来自dedecms |
20 copyright dedecms |
7.8 |
29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同时，区域人口外流与GDP增长并不存在明确联系。根据“六普”数据，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的人口净流出率分别排在全国第20、第12、第10位，而安徽、贵州、重庆等排名前列的人口流出大省，近年来的GDP增速都处在全国前列(表1)。从经济逻辑上讲，人口流动如果使劳动力在不同区域之间重新优化配置，完全可以带来人口流出地和流入地的双赢发展。因此，人口流出不能作为区域经济减速的原因。
表2 部分省份人口老龄化程度排名与经济增速排名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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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2014年(平均)老年人口抚养比(%)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排名 |
2011—2015GDP年均增速(%) |
排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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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 |
18.58 |
1 |
12.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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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 本文来自织梦 |
17.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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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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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 dedecms.com |
15.58 |
3 |
9.6 copyright dedecms |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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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 |
15.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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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dedecms.com |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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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4.90 本文来自织梦 |
5 dedecms.com |
9.4 |
22 copyright 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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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3.73 内容来自dedecms |
8 |
7.8 织梦好，好织梦 |
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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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 |
11.55 |
17 |
9.4 内容来自dedecms |
2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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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 本文来自织梦 |
11.10 织梦好，好织梦 |
21 织梦好，好织梦 |
8.3 copyright dedecms |
2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东北三省人口老龄化问题相对其他区域并不突出，同时，区域经济增长与人口老龄化也不存在明确联系。一方面，尽管东北三省近年来人口老龄化程度有所提高，但横向比较2011—2014年各省的老年人口抚养比平均数①，只有辽宁省的人口老龄化程度在全国排名靠前(第8位)，吉林、黑龙江两省老龄化问题相对并不突出。另一方面，区域经济增长与人口老龄化也不存在明确联系，重庆、四川等省份的老龄化程度都比东北三省高，但近年来的增长表现都明显好于东北三省(表2)。
3.东北三省人力资本水平整体位居全国中上游水平，人力资本增速也未显著下降。东北人才外流是现有研究讨论较多的另外一个供给侧因素。客观而言，东北地区的人才外流在一定程度上存在。但同时也应注意的是，东北地区是我国高等教育资源比较富集、高考入学率较高的区域，即便有人才外流的情况，人力资本存量整体上在全国并不处于劣势。以就业人员中本科以上学历占比为衡量指标，辽宁、吉林两省在2010—2014年期间的人力资本水平排名虽然有所下降，但仍处于全国中上游水平。从绝对增速来看，吉林、黑龙江两省高学历就业人员比重在2010年之后还有所上升(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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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2002—2014年东北三省就业人员人力资本变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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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dedecms |
就业人员大学本科以上学历占比(%) |
占比排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占比年均增速(%) 内容来自dedecm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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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
2010 |
2014 copyright dedecms |
2010 |
2014 |
2003—2010 织梦好，好织梦 |
2011—201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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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 |
1.5 |
4.8 |
6.3 |
4 |
13 |
0.42 |
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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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 copyright dedecms |
2.5 dedecms.com |
3.7 |
6.7 本文来自织梦 |
7 |
11 copyright dedecms |
0.14 |
0.76 本文来自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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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 dedecms.com |
1.5 |
2.5 |
4.3 |
15 dedecms.com |
2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0.13 |
0.46 本文来自织梦 |
注：选用2002年作为基准年份是由于1999年我国开始大学扩招，这导致高学历劳动力占比增长在2002—2003年出现了转折性变化。
(二)产业结构
从产业结构方面讨论，不少分析将东北经济增长遭遇困境的原因归结于“工业一柱擎天”，即产业结构单一，第二产业比重过高。基于以下事实，这一观点也应存疑。
1.横向比较，东北三省工业比重并不明显处于全国前列。“十一五”时期，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工业增加值平均占比分别为51.4%、48.1%、50.8%，在全国排名第12、18、14位，整体上处于全国中游水平。“十二五”时期，三省的产业结构变化走向有所差异，辽宁省的工业增加值占比基本稳定，吉林省的工业增加值占比有所上升，黑龙江省的工业增加值占比有明显下降，但整体来看三省工业结构比重仍不属于全国前列(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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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 东北三省2006—2015年二、三产业占比及全国排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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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梦好，好织梦 |
二产增加值占比 |
三产增加值占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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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010年 织梦好，好织梦 |
2011—2015年 |
2006—2010年 |
2011—2015年 织梦好，好织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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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 copyright dedecms |
绝对数 dedecms.com |
51.4 内容来自dedecms |
51.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9.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0.4 本文来自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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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 |
12 |
11 本文来自织梦 |
14 |
1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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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 copyright dedecms |
绝对数 dedecms.com |
48.1 |
52.7 |
37.8 |
35.9 织梦好，好织梦 |
|
排名 |
18 copyright dedecms |
7 |
20 本文来自织梦 |
28 | |
|
黑龙江 |
绝对数 |
50.8 内容来自dedecms |
40.1 |
36.4 |
43.7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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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 |
14 |
26 本文来自织梦 |
26 |
10 | |
表5 东北三省2006—2015年二、三产业对增长贡献率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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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decms.com |
二产对增长贡献率 |
三产对增长贡献率 内容来自dedecm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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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010年 织梦好，好织梦 |
2011—2015年 |
2006—2010年 织梦好，好织梦 |
2011—2015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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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 |
绝对数 copyright dedecms |
60.6 |
30.1 织梦好，好织梦 |
32.9 内容来自dedecms |
62.8 copyright 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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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 内容来自dedecms |
7 |
24 织梦好，好织梦 |
21 本文来自织梦 |
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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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绝对数 |
60.3 |
50.4 |
32.7 |
4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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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 |
9 copyright dedecms |
3 |
22 |
31 织梦好，好织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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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 |
绝对数 |
41.3 |
-2.2 |
45.9 dedecms.com |
7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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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 内容来自dedecms |
26 |
31 |
10 本文来自织梦 |
4 | |
2.东北三省经济增速下滑主要是第二产业而非第三产业的发展遇到了问题。与“十一五”时期相比，“十二五”时期东北三省第二产业对于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都有大幅降低，第三产业对于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则相对有所上升。三省对比来看，辽宁和黑龙江的二产对增长拉动力下降的幅度较大，GDP增速降幅也较大，吉林省的二产增长贡献率下降幅度相对较小，经济增速降幅相对较小(表5)。
织梦好，好织梦
3.东北三省第二产业的问题更多在于能力而非结构。一些分析认为东北三省工业发展困境源于二产当中重工业比重过高这一结构矛盾。对比东北三省主导性工业行业在区域和全国两个层面的增长数据，可以看出，黑龙江确实一定程度上存在工业结构层次不高的问题，但是辽宁、吉林两省的第二产业从结构来看并不低端(表6)，只是其支柱产业的产值、利润增速明显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表7)。这说明，辽宁、吉林两省工业发展面临的问题更多地在于其主导产业的优势没能有效发挥、产业竞争力不强，而非产业结构本身存在问题。
表6 2014年东北三省重点工业行业产值占比与全国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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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 dedecms.com |
吉林 内容来自dedecms |
黑龙江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全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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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值占比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产值占比 |
产值增长 |
利润增长 本文来自织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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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部门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00.00 织梦好，好织梦 |
100.00 |
100.00 |
100.00 |
7.14 dedecms.com |
-0.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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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矿业 本文来自织梦 |
— |
— dedecms.com |
18.52 dedecms.com |
5.55 |
-3.22 copyright dedecms |
-24.72 织梦好，好织梦 |
|
农副食品加工制造业 |
10.15 织梦好，好织梦 |
15.49 本文来自织梦 |
24.65 |
7.65 |
7.50 |
-2.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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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核燃料加工业 |
8.7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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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 |
3.74 |
1.58 dedecms.com |
-87.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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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金属冶炼加工业 copyright dedecms |
10.28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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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pyright dedecms |
6.50 |
-1.62 |
-11.0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装备制造业 |
14.94 |
— 本文来自织梦 |
— 内容来自dedecms |
9.23 织梦好，好织梦 |
8.89 内容来自dedecms |
2.48 |
|
汽车制造业 内容来自dedecms |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7.59 |
— |
6.07 |
13.30 本文来自织梦 |
17.74 copyright dedecms |
|
医药制造业 dedecms.com |
— dedecms.com |
6.75 织梦好，好织梦 |
— |
2.12 |
15.26 本文来自织梦 |
11.71 |
表7 2014年东北三省重点工业行业产值利润增长与全国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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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 |
全国增长率 |
三省增长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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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产值 dedecms.com |
利润总额 |
省份 |
销售产值 |
利润总额 本文来自织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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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设备 |
8.9 织梦好，好织梦 |
2.5 |
辽宁 本文来自织梦 |
-10.4 |
-2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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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用设备 |
7.9 dedecms.com |
-3.1 |
辽宁 |
-4.2 |
-30.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运输设备 |
10.9 dedecms.com |
16.3 |
辽宁 织梦好，好织梦 |
-1.9 |
-5.2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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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制造 织梦好，好织梦 |
13.3 |
17.7 织梦好，好织梦 |
吉林 |
5.7 本文来自织梦 |
29.2 内容来自dedecms |
(三)体制因素
许多研究把东北经济增速下滑的原因归结为国有经济比重高这一体制因素，这与以下事实是不一致的。
1.纵向来看，东北振兴区域战略实施以来，东北三省的非公经济发展迅速，国有经济比重迅速下降。从增加值占比来看，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的国有工业企业产值占比从2005年的54.1%、67.4%、76.8%—直降低到2014年的25.5%、35.8%、47.2%(图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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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东北三省工业部门国有经济产值比重变化
从就业占比来看也有类似趋势，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城镇就业中非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占比从2008年的54.7%、60.7%、67.5%一直下降到2014年的49.6%、46.0%、56.1%②。
2.横向比较，2010年之后东北三省特别是辽宁省的国有经济比重在全国排名并不特别靠前。2011—2014年，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规模以上工业当中国有控股企业增加值平均比重分别排在全国第20、第10、第8位(图7)，城镇非私营单位就业人员比重分别排在全国第19、第25、第13位。黑龙江的国有经济比重相对较高，但辽宁和吉林的国有经济比重已没有过去那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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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 2011—2014年各省规模以上工业国有控股企业增加值平均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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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 区域国有经济比重与区域经济增长绩效相关性
3. 2010年以来的区域经济增长绩效和非公经济比重也不存在明显的相关性。无论是从产值比重还是就业比重看，2010年以来区域经济增长绩效与国有经济比重都没有显著的相关性(图8)。例如重庆、贵州等省市的经济增速全国最快，但国有经济比重都比辽宁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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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市场环境、地域文化等发展软环境因素
织梦好，好织梦
除上述因素外，现有研究还从市场环境、地域文化、干部作风等区域发展软环境因素来解释“新东北现象”。这些问题在东北三省一定程度上确实存在，但能否解释三省近年来的经济增速下滑，也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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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长期慢变量难以解释经济增长的中短期变化。东北三省增速下滑是近年来出现的问题，在2005—2012年之间，三省的GDP年均增速则都保持在两位数以上，发展速度并不慢。市场环境、地域文化、干部作风等因素是在一定时期内不会剧烈变化的慢变量，如果是这些因素导致了东北三省2012年以来的经济增速下滑，那么在2012年之前的七八年时间里这些因素却没有影响区域经济发展，就很难解释。
2.不应把区域经济增长低迷的原因和结果倒置。市场环境建设、干部作风等因素与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单向影响，也存在反向因果联系。媒体借以诟病东北地区发展软环境的很多事例报道，实际上都是东北三省经济增速下滑之后才表现突出的问题。因此，这些问题更应被看作区域经济低迷的结果，而不是原因。
例如针对媒体报道东北一些地区存在的“JQK”现象③，应当思考的是为什么地方政府要采取“杀鸡取卵”的短视行为，而不是着力培育企业，壮大税基，在长期实现财政收入和企业发展的共赢。实际上，地方政府的短视行为，可能正是因为经济不景气，财政收入大幅下滑，只好打企业的主意，是“粮断了”才导致去“杀鸡”。
3.相关数据也不支持软环境因素的解释。目前针对发展软环境的分析判断多来源于研究者个人的主观体验，如果关注相对综合、全面的数据，能够发现软环境因素对东北地区增长下滑的解释也很有限。
这方面一项较为严肃全面的分析是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下属国民经济研究所从2000年开始进行的“中国市场化指数”课题研究，最近一期研究报告于2016年4月发布(王小鲁等，2016)。该研究构建的市场化指数体系由政府与市场关系、非国有经济发展、产品市场发育程度、要素市场发育程度、市场中介组织发育和法制环境等五个方面18项基础指数组成，基础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等官方权威机构发布的统计资料和课题组对各地企业进行调查取得的调查数据④。这项研究显示，东北三省的市场化指数自2008年以来不断提升；与其他地区相比，三省的市场化指数整体上处在全国中游水平(表8)。这些事实反映出，尽管市场环境等因素对区域经济发展在长期具有重要影响，但是对东北三省2013年以来经济增长短期快速下滑并不能很好地解释。
表8 东北三省市场化指数 copyright 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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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中国市场化八年进程报告》，王小鲁等(2016)。
三、下一步研究应当注意的几个问题
根据上述分析，现有一些流行观点还不能很好地解释近年来东北三省经济增速大幅下降的原因，需要结合相关数据对东北地区发展存在的问题做进一步深入分析。在下一步研究中应特别注意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对东北三省发展面临问题的严重程度应有合理评估，既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过分夸大。三省GDP增速下滑在多大程度上是结构性矛盾造成的，多大程度上是外部周期性冲击导致的，短期问题和长期矛盾应当区分清楚。
第二，在政策分析中不宜对三省简单合并讨论。三省虽然地域相邻、文化相近，但从前述分析来看，三省经济产业的结构特征存在许多明显差异，中长期发展走势也有很大区别，因此，三省的问题和应对之策要分别讨论。
第三，在区域产业结构、投资消费结构、市场主体结构等结构层面必须建立正确的战略判断。如果战略方向判断错误，具体政策无论制定得多么精细合理，区域发展都会南辕北辙。例如，在产业结构方面，辽宁、吉林的问题不是工业发展过度，而是工业不强，如果认为区域未来要转型去做服务业，丢掉多年积累的制造基础，就是舍本逐末。
第四，不应把所有问题都归咎于体制机制、发展环境等因素，必须深刻分析政策操作层面存在的问题。东北地区发展的确面临不少制度和环境方面的制约因素，也需要在通过未来全面深化改革来释放活力、增强动力。但是三省近年经济发展出现问题，绝不单纯是体制原因造成的，政策操作层面的责任不能推卸。上一轮东北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一些地方如果能够把中央给予的政策、资源支持有效用于增强区域发展能力，做强实体经济，不至于陷入今天的被动局面。新一轮振兴东北政策要发挥有效作用，政策操作层面的问题必须要认真研究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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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老年人口抚养比计算到2014年是因为2014年是该指标可得数据的最近一年，以下选用2014年作为数据截止年份的原因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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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以就业占比衡量国有经济比重得到的观察与以工业产值占比衡量的类似，限于篇幅不再列示，下同。
③“JQK”现象是指“新官不认旧账”、招商引资时先用“空头支票”把企业“勾住”“圈起来”再“揩油”的现象。
④最新一期报告发布时，统计局还未公布2015年相关数据，故市场化指数只更新至2014年。
参考文献：
〔1〕黄群慧、石颖，2016，“东北三省工业经济下行的原因分析及对策建议”，《学习与探索》，第7期。
〔2〕辽宁省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2016，“辽宁当前经济形势分析及对策建议”，《辽宁经济》，第1期。
〔3〕刘云中，2016，“人口流动与东北地区的增长活力”，《中国发展观察》，第2期。
〔4〕王小鲁、余静文、樊纲，2016，“中国市场化八年进程报告”，《财经》，第4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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