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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户分化、异质性需求与农业保险创新
发布时间：1970-01-01 作者：派智库 来源：国研网 浏览：次【字体： 大 中 小】
摘要：在我国农业从传统小农经济向适度规模化方向发展的过程中，农户群体形成以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传统小农户为代表的二元分化。对9个粮食主产省份两类农户群体的问卷调查和比较分析发现，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种植面积较大，但种植品种单一，风险集中度较高；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普遍意识到农业保险是灾后风险融资的重要方式，对农业保险的购买意愿和愿意支付的保费水平显著高于传统小农户。目前的农业保险保障水平低，基本适应传统小农户的需求，但远远不能满足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需求。为了满足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异质性需求，农业保险要从当前主要面向传统小农的单一的产品体系向兼顾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多元化、多层次体系发展，要依托适度规模经营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创新农业保险经营模式，财政要加大农业保险服务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支持。
关键词：农业保险，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传统小农户，需求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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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农户分化与农业保险创新的逻辑起点
近年来，我国农业生产体系出现结构性变革，传统农户面临分化与转型，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快速发展。截至2016年底，我国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总量达到280万个。其中，家庭农场87.7万家，农民合作社177.7万家，农业产业化组织达到37.7万个。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面积占比超过30%①。与传统小农户相比，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生产规模更大、产出更高；但是面临的农业风险也更为集中。
与农业经营主体的显著性变化相比，我国农业保险政策主要以一般农户为出发点，将农户视为“同质”的整体，将已经分化的“异质性”的农户简单地抽象为“同质性”，抹杀了已经日益分化的农户的不同需求特点。这使得目前农业保险以面向传统小农户的低保障、广覆盖的成本保险为主，不能满足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差异化需求②。因此，农业保险创新的逻辑起点是，在农户的演化规律与分化趋势的基础上对农户进行分类，区分新型农村经营主体与小农户，考察其不同的行为特征与异质性需求，并以此为依据创新农业保险政策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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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告通过对主要粮食主产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传统小农户的问卷调查，对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传统小农户的风险特征及其农业保险需求的异质性进行比较分析，进而为我国农业保险更好地服务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现代农业发展提供政策参考。
二、调查区域分布与样本特征
(一)调查区域分布
为了对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传统小农户的风险状况、保险需求与偏好进行研究，笔者分别于2014和2015年组织对我国粮食主产区的安徽省、江苏省、四川省、湖南省、黑龙江省、河南省、江西省等9个省进行大样本实地调研，主要以粮食生产的重点村镇为主。调研对象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传统小农户。本次调研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主要包括种植面积在50亩及以上的种植大户、粮食合作社和家庭农场主。传统小农户是指种植面积或者养殖规模较小的农户。为了避免因农户对问卷选项不了解而产生错答与误答现象，本次入户调研采用提问式调查。共发放问卷2500份，剔除无效问卷，最终获得有效问卷2339份。将所有调查问卷进行录入整理，发现符合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范畴的农户数为73户，其余2266户为传统小农户，以下将对这两类农户群体进行比较研究③。
(二)两类农户群体的样本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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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生产规模普遍较大，但在农户群体中占比不高，我国当前农户群体还主要以传统小规模农户为主。通过对问卷各变量进行整理，对定性变量进行相应赋值以转化为定量数据。通过对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传统小农户的基本状况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获得两类农户群体的样本特征如下表所示。
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与传统小农户的基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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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量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均值/方差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赋值说明 内容来自dedecm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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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农业经营主体 |
传统小农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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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教育水平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397 |
2.569 |
没上过学=1；小学=2；初中=3；高中=4；职校=5；大学=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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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5) 织梦好，好织梦 |
(1.238) dedecms.co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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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农人数 |
5.986 |
2.254 |
人数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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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69) copyright dedecms |
(1.79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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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户年龄 |
45.446 |
49.459 |
岁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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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3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28.77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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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务农年限 dedecms.com |
26.554 |
30.486 内容来自dedecms |
年数 dedecm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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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160) 内容来自dedecms |
(162.47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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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种植面积 |
424.743 |
5.316 织梦好，好织梦 |
亩数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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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311.686) 本文来自织梦 |
(26.04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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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生产手段 copyright dedecms |
1.969 内容来自dedecms |
1.794 本文来自织梦 |
完全手工=1；部分机械化=2；完全机械化=3 本文来自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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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0) |
(0.31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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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总收入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0.858万 |
9.635万 |
元 内容来自dedecms 包括农业收入与非农业收入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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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83) dedecms.com |
(526.80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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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经营收入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6.733万 |
6.216万 织梦好，好织梦 |
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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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1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5257.11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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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作物种植品种 |
1.548 |
1.848 内容来自dedecms |
按照农户种植的种类数计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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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8) |
(0.713) copyright dedecm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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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溉方式 |
2.982 copyright dedecms |
2.742 |
自家挖井灌溉=1；滴管或微喷=2；水渠灌溉=3；水库水灌溉=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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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3) |
(0.678) | ||
注：括号内的数值表示方差；括号上方的数值表示均值。为了更为准确反映农户平均状况，上表已经对农户家庭总收入和农业经营收入变量中的异常值进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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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上表可知：
1.农户基本特征。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受教育水平普遍高于传统小农户。调研发现，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普遍接受过中学教育，部分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接受过职校和大学教育；与之相比，传统小农户普遍只接受过小学及初中教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每户平均务农人数为6人，而传统小农户每户平均务农人数为2人，这源于传统小农户耕种面积较少，部分家庭成员选择放弃务农，进城务工。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农户平均年龄为45.4岁，平均务农年限为25.4年；传统小农户的平均年龄为45.4岁，平均务农年限为35.4岁。比较来看，传统小农户家庭主要由年长者在家务农构成，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农户则呈现出年轻人自愿选择从事农业生产经营的现象。
2.农业生产特征。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平均种植面积为424.743亩，而传统小农户的平均种植面积仅为4.716亩。种植面积上的差异反映出两类农户群体农业经营目标上的差异，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为了农业的商品化交易而从事农业生产，是我国粮食商品化生产的主力军。从种植品种可以看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种植品种更为单一。比如粮食种植大户，其主要从事小麦或者水稻的单品种种植。而传统小农户会选择在有限的耕地面积上采用多样化种植经营决策来分散风险，同时得以满足自家对农产品的多样性需求。从农业生产手段来看，两类农户群体普遍采用手工劳动与部分机械化劳动相结合的方式，但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机械化程度普遍高于传统小农户。两类农户在灌溉方式上无显著差异，都以水渠灌溉为主，但是调研发现，还有较多传统小农户采取自家挖井灌溉方式，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则倾向于通过大型农业基础设施进行灌溉。
3.农业收入水平。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家庭总收入平均为20.858万元，而传统小农户的家庭总收入平均为0.835万元，仅从收入水平而言，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农村高收入群体的重要组成部分。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来自农业的平均收入为10.833万元，占家庭总收入比重为80.82%；而传统小农户总收入中来自农业的平均收入为0.816万元，占家庭总收入比重为60.81%。根据农业收入占比可知，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主要是从事农业生产的纯农型农户，而传统小农户则发生严重分化，部分农户依然从事农业生产，但是也有较多传统小农户演化为半农半工的兼农型农户，以进城务工收入补贴家用成为传统小农户分散家庭风险的重要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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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与传统小农户风险状况和灾害管理举措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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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类农户群体最担心的风险类型
根据图1可知，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最担心的风险类型是农业灾害风险，占比为79.45%；其次是家庭成员遭受疾病风险，占比为59.48%，据此可知，农业灾害导致的农业生产经营损失及其农业收入变动风险是新型农业经营主体面临的首要风险源。与之相比，传统小农户最担心的风险类型中农业灾害风险与家庭成员遭受疾病风险并列重要，也即，对于传统小农户而言，自然灾害导致的收入风险与家庭成员的疾病支出风险同等重要。此外，有29.42%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担心土地等经营权的变更风险，传统小农户此类风险占比较低。
图1 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与传统小农户最担心的风险类型
注：此项为多选题，各选项之间不具有排他性。
(二)灾前风险管理与灾后风险融资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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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年从事农耕的经验积累基础上，农户建立了一些预防和化解农业灾害损失的方法。根据图2可知，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主要采用购买农业保险的方式减少灾害损失，占比为71.23%；其次是加强灾害预防，占比为41.22%；再次是依靠农技人员的防灾减灾协助及其加入合作社。而传统小农户则主要通过自身在农耕劳作中加强灾害预防的方式来减灾，占比为51.29%。相比可知，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更为注重灾害损失的外部管理与融资，而传统小农户还主要依赖自身耕种经验来减灾。具体来说，传统小农户更为倚重通过多样化种植与经营来分散农业风险的传统方法，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种植结构更为单一，风险更为集中。
关于灾害发生后如何为第二年农业生产进行筹资的调查中(参见图3)，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主要选择动用存款，占比为56.16%；其次是依靠保险理赔，占比为46.58%，从数值占比上看，保险理赔已逐步成为仅次于动用存款的最重要的灾后融资手段。对于传统小农户而言，其灾后主要的筹资渠道是动用存款，占比为76.57%；其次是亲友借贷，占比为26.59%；选择保险理赔的仅占16.56%。由此可知，面对灾后损失时传统小农户主要依靠家庭内部融资及亲友借贷，保险理赔还未成为其管理农业风险的主要手段。
图2 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与传统小农户灾前采取的减少农业灾害的方法
注：此项为多选题，各选项之间不具有排他性。
图3 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与传统小农户灾后开展农业生产的筹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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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此项为多选题，各选项之间不具有排他性。
(三)对农业保险的认知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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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传统小农户都主要依靠政府宣传的方式认识农业保险(参见图4)，这主要基于两方面原因：一是，实践中农业保险主要依靠基层政府推动，这使得大多数农户主要通过政府宣传获得对农业保险的认知，基层政府的行政性推动对农业保险的初期发展起到重要作用；二是，相对于保险公司而言，政府在农户心中具有较高的信任度，因此通过政府宣传的农业保险被农户接受程度高于保险公司宣传。此外，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由于自身受教育水平较传统小农户高，因此在其教育及其接受农业相关培训过程中对农业保险的认知逐步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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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与传统小农户对农业保险的认知途径
注：此项为多选题，各选项之间不具有排他性。
保险认知上的偏差导致两类农户群体对农业保险购买选择上的差异。根据图5可知，大部分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出于自身灾害管理与风险融资的需要主动选择购买农业保险，其占比为56.16%；而传统小农户则主要出于村里要求统一投保，在村镇管理人员隐性要求下购买农业保险，占比为36.13%。选择因损失融资目的而购买农业保险的传统小农户人数占比远远低于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人数占比。此外，调查发现有26.10%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在农业合作社中跟随他人或其他社员而选择购买农业保险。
图5 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与传统小农户购买农业保险的原因
注：此项为多选题，各选项之间不具有排他性。
(四)农业保险的购买状况与保费支付意愿
当前我国农业保险还主要以普惠型、低保障的险种为主。据图6可知，89.96%的传统小农户每年缴纳的农业保险总保费在100元以下，这可能受以下两方面因素所致：一是传统小农户耕地面积较少，因此保费支出较少；二是当前农业保险的保额较低所导致的低保费。与之相比，49.99%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由于规模化经营所致，缴纳的农业保险总保费在1000元至5000元之间，甚至有9.98%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每年缴纳农业保险总保费在5000元以上。
本文来自织梦
图6 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与传统小农户每年的农业保险保费支出
除了考察农户群体缴纳保费的现实水平外，我们也针对两类农户群体愿意缴纳的保费水平进行调查。据图7可知，29.23%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愿意缴纳的保费水平在每亩10元至20元之间，另有29.29%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愿意提高保险额度，缴纳每亩30元以上的保费。与之相比，49.27%的传统小农户愿意缴纳的农业保险保费在每亩10元以下。
图7 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与传统小农户能够承受的保费支出水平
综上，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在风险状况与灾害管理举措方面与传统小农户存在显著性差异。具体来说：(1)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对农业灾害风险的担心高于其对疾病和养老风险的担心，这说明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对收入风险的担心高于对支出风险的担心。(2)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已经意识到农业保险是损失融资的重要工具，能主动购买农业保险来降低灾后损失。(3)通过对农户灾害损失融资结构的调查发现，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约有30%至50%的灾后损失可通过农业保险获得赔付，另有部分损失需动用家庭存款来解决。农业保险对其农业生产保驾护航的功能已初步实现。(4)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生产经营规模较大，保费支付水平远远高于传统小农户，同时，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对每亩耕地的保费支付意愿也较高，这说明当前一刀切的低保障、广覆盖的基础型农业保险已无法满足新型农业主体对农业风险管理的更高需求。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第一，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种植面积远远大于传统小农户，其农业收入水平也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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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规模化与专业化生产经营使得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种植品种较为单一，风险集中度高于传统小农户。
第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普遍意识到农业保险是灾后风险融资的重要方式，愿意主动购买农业保险；而传统小农户则主要出于基层行政组织的强制性要求购买农业保险，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对农业保险的购买意愿和愿意支付的保费水平也显著高于传统小农户。
(二)政策建议
第一，农业保险要从当前主要面向传统小农的单一的产品体系向兼顾新型农村经营主体的多元化、多层次体系发展。要开发“高保费、高保障”的专属性产品，满足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异质性需求，适应其高投入、高成本的要求④。同时，产量保险、价格保险、收入保险的改革试点可以主要面向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从而将农业保险的创新性供给奠基于真实的需求基础之上。
第二，要依托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创新农业保险经营模式⑤。传统的小农经营规模有限，造成保险公司的经营成本高昂⑥。依托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规模化经营及其内生的农业保险需求，可以有效降低农业保险的交易成本，有助于建立可持续发展的农业保险经营模式。
第三，财政要加大对农业保险服务新型农村经营主体的支持⑦。目前中央财政主要对“低保费、低保额”农业保险产品提供保费补贴，有必要适时改变补贴的原则，为满足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差异化需求的专属性产品提供保费补贴⑧。
注释：
①资料来源：“榜数字”，《农经》，2017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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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朱俊生，2015：“破解农险困局还得靠大农业”，《中国保险报》，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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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根据农业部种植司2013年底的统计显示，种粮大户占农户总数仅为0.28%；另，根据2015年全国农户数量统计推测，经营面积在50亩以上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占农户总数不及百分之三。当前，从农户数量上看，传统小农户依然占据主导地位；但是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经营面积和产出规模正持续上升。本文两类样本量之比与实际景况相近。但因两类农户群体样本量存在差异，下文采用比值分析。
④朱俊生，2015：“破解农险困局还得靠大农业”，《中国保险报》，9月21日。
⑤朱俊生，2016：“以农业保险推动农业适度规模经营”，《中国城乡金融报》，6月22日。
⑥朱俊生、庹国柱，2016：“小规模生产难以匹配农险经营成本”，《中国保险报》，7月18日。
⑦朱俊生，2015：“农业保险财政补贴的新形势、新要求和新任务”，《中国保险报》，8月10日。
织梦好，好织梦
⑧朱俊生，2015：“破解农险困局还得靠大农业”，《中国保险报》，9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