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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促进我国产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培育若干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我国装备制造企业应强化自主创新能力，结合行业特点和自身实际，合理选择“自主式”“集群式”“包围式”“渐进式”的产业升级路径，发挥比较优势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同时，应重点关注技术升级空间较大行业，实现国内价值链与全球价值链的高效对接，加快推动“两化”深度融合，提升我国装备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

关键词：全球价值链；装备制造业；技术进步；产业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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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促进我国产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培育若干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当前，新一轮技术革命迅猛发展，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推进和经济的包容性增长，全球经济格局不断变化、生产方式不断变革，同一装备产品按照不同环节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分工成为资源配置的重要方式。一方面，全球价值链主导企业不断将业务向发展中国家转移，这为我国企业利用自身要素禀赋积极参与国际分工网络、培育比较优势和技术能力创造了机遇；另一方面，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装备制造业总体水平仍显落后，在全球价值链中仍处于中低端地位，不仅面临颠覆性技术的冲击，还面临发达国家和其他发展中国家“双向挤压”的严峻挑战。因此，急需通过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推动我国装备制造业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发展。 织梦好，好织梦

一、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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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全球价值链与技术进步的关系研究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UNIDO）将全球价值链（GVC）定义为在全球范围内为实现商品或服务价值而连接生产、销售等全过程的全球性跨国企业网络组织。该定义强调不同国家和地区在全球业务活动中价值链环节间的关联互动和博弈。戈尔格（Gorg）和汉利（Hanley）利用爱尔兰1990—1998年所有制造业的相关数据，对跨国公司主导的GVC的技术进步效应进行分析，结果表明材料或制造环节外包有明显的技术进步效应，但服务外包效果不明显。吉尔（Gill）和卡拉斯（Kharas）认为，GVC具有技术积累效应，尤其是进口资本品和中间品及干中学等方式有利于促进技术进步。胡昭玲对我国20个工业行业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认为GVC有利于样本行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特别是资本密集度和出口密集度高的行业全要素生产率提升更加显着。[1]许庆瑞等认为，技术吸收能力是GVC对发展中国家能否实现知识溢出和技术进步效应的重要因素。[2]

（二）全球价值链与产业升级的关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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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价值链与产业升级的关系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杰里菲（Gereffi）研究指出，产业升级一般都依循从工艺流程升级到产品升级、再到功能升级和价值链升级的过程。对于全球价值链与我国装备制造业产业升级的关系问题，施米茨（Schmitz）认为，经过长时间的积累，中国经济状况得到了较大改善，形成了阵容庞大、体系完善、成长较快的本土市场，具备构建本土价值链的优势条件。实践显示，在本国逐渐成长壮大而后进军区域或全球价值链的国内企业，往往具有实现功能升级和价值链升级的基础和实力。俞荣建和吕福新认为，按照OAM、OEM等策略融入GVC的后发国家相关企业，易局限于产品生产和工艺流程遵循主导企业意愿基础上的优化和升级，而其作用结果是投入资金形成的固定资产专用性程度较高、自身发展路径的依赖性更强、经营风险更高。[3]谭力文等认为，目前我国很多企业仍夫真正融入GVC，其国际竞争力仍然较低。[4]刘泉认为，GVC中的行业内分工通过前向、后向与水平三个渠道实现技术外溢影响机制，进而推动产业的技术发展与升级。[5]王玉燕认为，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有利于改善我国贸易结构，而贸易结构的优化调整会推动资源的全球化配置，并通过产业的前后向关联效应促进我国装备制造业产业结构升级。[6]

（三）装备制造业技术进步与产业升级关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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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理论界普遍认同技术进步是后发国家装备制造业产业升级的关键动力，并从理论和实证两个层面进行分析。在理论分析方面，袁正英和丁同玉认为，技术进步是加快制造领域转型改革的主要影响因素。[7]王绍媛和赵博认为，生产性服务业是提升我国装备制造业水平的关键；装备制造业可通过与生产性服务业联动发展形成产学研合作机制，并突破以往的营销模式，实现产业的优化和发展。[8]程强和武笛分析了技术进步对行业发展的作用机理，认为技术创新在与特定产业融合过程中从多方面对其进行技术改造，从而拓宽了产业形式，提升了产业技术水平，并延伸了产业的成长途径。[9]在实证分析方面，刘伟和蔡志洲实证检验了技术进步对我国工业劳动生产率提升、减少中间消耗及提高经济发展水平的积极影响，认为我国制造领域需要凭借技术进步完成产业优化调整，进而保证国民经济的长期发展。[10]唐德祥和孟卫东利用面板数据，以R&D投入强度为解释变量，以产业升级为被解释变量，实证分析二者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R&D支出与产业结构优化是正相关关系。[11]赵新华和李晓欢通过因子分析方法对技术进步与产业升级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结果显示二者存在长期协整关系，前者属于后者的格兰杰成因。[12]李邃的实证研究结果也表明二者存在正相关关系，加强科技经费投入有助于产业升级，且成果转化能力与产业升级的相关度最强，制度环境与产业升级的相关度最弱。[13] 织梦好，好织梦

二、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过程中技术进步与产业升级的作用机制 织梦好，好织梦

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下，我国的产业结构与产品贸易结构联系非常紧密，产业结构总体上决定了产品贸易结构，而产品贸易结构的变化也会引起产业结构的改变。一般来说，技术进步是促进产业升级的重要动力，不仅使装备产品的工序、工艺流程不断优化，还使产业链环节更加细化。我国装备制造业相关企业在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过程中，一方面，通过全球价值链主导企业的技术溢出，促进自身产业升级；另一方面，不断了解东道国的客户需求，基于颠覆性创新或实现功能升级，占领价值链中高端环节，进而为构建以本土企业为主导的GVC创造条件。此外，能有效促进产业升级的其他因素还包括经济体系和产业政策、全球价值链治理模式、企业跨国经营能力、高级人力资本供给等。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过程中技术进步与产业升级的作用机制主要包括两种：一是本土企业通过自主创新，在具有一定技术吸收能力的基础上，受助于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过程中的知识转移扩散机制而引起外源式技术进步。二是在本土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不断提升的基础上，通过知识共享机制实现内源式技术进步。产业升级以满足市场需求为前提，市场对产业升级不断提出新的要求，进而转化为新的技术需求，诱发技术的深化和新技术的产生，而新的技术需求会通过内源式或外源式技术进步得以实现。（见图1） 织梦好，好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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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促进技术进步的知识转移扩散机制 内容来自dedecms

知识转移扩散可按照是否基于市场中介和知识提供者的作用两个维度进行分类：一方面，按照是否需要签订合同并支付一定的知识转移费用，可分为基于市场中介和非基于市场中介的知识转移；另一方面，按照知识拥有者是否积极参与，可分为主动型知识转移和被动型知识转移。基于这两个维度，知识转移扩散路径可分为四种：第一种是基于中介的主动型知识转移扩散路径，主要是跨国公司或价值链主导企业通过FDI，在东道国设立子公司或与东道国企业合资设立公司，但保持控股地位，采用技术许可或将其成熟的生产工艺机型转移的方式。如，现位居欧洲第一大机床集团的德玛吉公司于2002年在上海设立子公司并开展机床装配业务，就可通过知识转移和上下游技术外溢促进我国相关技术进步。第二种是基于中介的被动型知识转移扩散路径，主要通过外包等进出口贸易方式实现。在进口贸易中，本土企业一方面可通过购进装备或中间品，提高自身生产能力，进而促进产业升级；另一方面，可通过对购进装备或中间品的模仿研制，使本国具备研制生产该类工业产品或更好工业产品的技术条件和基础能力，进而实现进口替代、促进产业升级。在出口贸易中，供应商在产品出口过程中或售后服务阶段.，能通过与国外消费者的沟通获取不同客户在产品功能、款式等方面的反馈信息，进而不断改进升级产品、促进产业升级。第三种是非基于中介的主动型知识转移扩散路径，主要是东道国通过OEM、外包等方式嵌入全球价值链时，跨国公司或国际大买家为保证生产的产品符合技术规范要求，而直接向东道国企业转移相关知识，即主动以技术指导、技术援助等方式实现知识转移。但这种知识一般不是核心技术，而是共性的成熟技术。第四种是非基于中介的被动型知识转移扩散路径，主要是在跨国公司或价值链主导企业不愿转移知识的情况下，东道国通过人才流动、逆向工程、文献检索等非正式方式获得相关技术。其中逆向工程是后发国家技术进步的一种重要方式，通过拆卸分解先进的机器设备，分析其原理和工艺，进而试制生产出与原机器设备相似的产品。

（二）促进技术进步的知识共享机制 copyright dedecms

知识共享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企业之间，一般以信任或契约为基础密切协作，共同进行知识开发和利用，实现知识的不断创新。知识共享不是简单的知识转让或授权，而是双方互相学习的过程，如形成技术研发国际合作中心或联盟。开放经济背景下，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过程中，技术进步除依靠企业间知识共享外，还有一种重要的知识共享形式，即行业技术领导者与高等院校或科研机构，甚至是高级供应商合作研发新产品，从而使研发后的技术成果实现共享。这不仅能提高生产技术水平，还能提高研发能力，进而促进企业的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近年来，很多大型跨国公司将研发中心转移到我国，并与我国的高等院校或科研机构共同研发，这成为促进我国企业技术创新的重要方式。知识共享机制将企业同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融合在一起，共同进行技术研发、攻克技术难题，既促进了理论的实践，又促进了企业研发能力的提升，实现了优势互补和技术成果共享。

（三）供给侧技术进步对产业升级的作用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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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过程中，装备制造业相关企业无论实现何种程度的产业升级，均需要技术进步的推动。产业升级就是建立在技术进步基础上且随着技术进步而不断演进变化的过程。从供给角度看，技术进步通过打造新兴产业，提供新产品、新工具和新方法，改变要素供给比例，推动产业融合，提高人力资本素质等手段，不断提高生产力，进而推动产业升级。从需求角度看，技术进步能够创造新的生产资料与消费资料的需求，通过需求结构的增量变化间接推动产业升级。装备制造业实现产业升级的主要支撑条件是供给侧技术进步。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升级在一个较长时间内表现出一一对应关系。技术进步是促进经济发展和经济结构变动的直接动力，这一过程往往通过“具体化”的技术变革来完成，而“具体化”的技术变革只有通过投资新设备或提高人工技能并淘汰旧设备，才能实现技术进步。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供给侧技术进步通过打造新兴产业、淘汰落后产业，促进装备制造业产业升级。每一种产品都要经历初创阶段、成长阶段、成熟阶段和衰退阶段，最后被更新的产品取代。需求结构的变化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是直接和基本的。技术进步是推动产品升级换代、形成新兴产业的重要因素。装备制造业领域的新兴产业有四种：一是全新行业，是指由于技术的突破性进步而逐渐形成以前从未有过的行业。一项重大的技术进步会激发新的需求并形成全新行业。二是融合行业，是指在技术不断融合的基础上，不同产业之间或一个产业内部的不同细分行业通过相互融合形成新的行业。通过技术融合形成的新行业往往符合市场需求，占有较大市场份额。三是分化行业，是指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及分工的深化，原有行业全生命周期或生产过程中的某一具体环节分化出来并形成新的行业。四是派生行业，是指由于技术的前、后向关联或旁侧关联，通过关联产业溢出、扩散而引起或带动产生与原行业技术同源、价值同向的新行业。 dedecms.com

2.供给侧技术进步通过提供新工具、新流程和新方法，促进装备制造业产业升级。一般来讲，技术包括工具、方法和流程三个要素。技术进步可促进新工具、新方法、新流程的出现，提升要素投入的使用效率，降低生产过程中的能源和资源消耗，从而降低成本。传统装备制造业也能因新工具、新方法、新流程的出现而实现技术改造，其产品质量也可得到相应提高。由于新工具、新方法、新流程创新对于装备制造业每个行业的改进效率并不相同，因此，生产资源会从改进效率低的行业转移到改进效率高的行业，从而推动产业升级。同时，由于溢出效应的存在，产业链上下游企业也会得到技术提升，进而促进产业链的协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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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供给侧技术进步通过改变要素投入配置比例，推动装备制造业产业升级。装备制造业内部每个细分行业的要素投入配置比例并不相同。由于各个行业的技术水平、技术能力不同，技术进步的速度和效果也不相同，各个产业的需求弹性会发生变化，进而导致需求结构的变化。当由于技术进步等原因诱发市场对新产品需求的井喷式增长时，资本的趋利性将促使生产要素大量流入新产品行业，进而推动产业内部升级。当某行业由于技术进步引起中间产品质量提升时，生产效率的显着提高也会促使生产要素大量流入或流出该行业。需求价格弹性是影响生产要素流入或流出的主要原因，如果产品富有弹性，则技术进步带来的超额利润会引发生产要素流入，反之则会促使生产要素流出该产业部门。 本文来自织梦

三、促进装备制造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的主要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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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备制造业作为高技术产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过程中应更多依靠本土企业的自主创新。只有自主创新能力和技术吸收能力不断提升，才能有效促进技术进步与产业升级。 织梦好，好织梦

（一）基于模型的系统工程“自主式”升级路径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针对以航空、航天装备为代表的高端装备制造业，建议采取基于模型的系统工程“自主式”升级路径。该路径能够提供基于自主创新实现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的具体方法。目前，发达国家相关企业在高端装备研制方面正从以物理验证为主向以虚拟验证为主转变。我国高端装备制造企业过去主要以物理验证为主，需求分析、详细设计等阶段的虚拟验证较少且不连续，导致从装备研制到实物制造阶段需要经历大量的物理验证，出现问题时只能重新迭代。如，在航空装备制造领域就存在方案件、初样件、试验件、定型件等多种，这种装备研制方式既耽误研制时间，又会造成大量浪费。基于模型的系统工程一般包括工程系统、组织系统和公共基础系统三部分内容。其中，工程系统关注研发、制造、产品等业务的实现；组织系统关注管理研发、制造和生产；公共基础系统重点关注流程、架构、系统应用和网络设施安全。传统的系统工程转变为基于模型的系统工程，实际是从“基于文本”向“基于模型”的转变，其最大区别在于系统架构模型的构建方法和工具不同，以及由此带来的设计流程、工作模式等方面的改善。因此，只有虚拟验证充分进行，物理验证才会更加顺畅，也更有利于相关装备制造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 内容来自dedecms

（二）基于产业公地的“集群式”升级路径 本文来自织梦

针对研发和制造紧密联系的工艺嵌入式创新或工艺驱动式创新两种类型的装备制造业，建议采取基于产业公地的“集群式”升级路径。该路径强调以主导企业为核心，以专业化分工和协作为基础，相同或相近产业形成集中或靠近的地理分布，进而形成国内价值链的产业布局，通过企业间的相互竞争与合作，形成创新集聚效应，进而实现装备制造业的技术进步与产业升级。一个地区如果有较强的配套能力和本地化的“缄默知识”，则非常有利于本地制造业的发展，并可形成竞争壁垒。当同一地理位置同时具备上述两个要素时，即形成产业公地。[14]基于此，良好的装备制造业产业公地需要获得政府在产业政策及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在产学研方面的支持，并应具备基础支撑能力、创新引领能力、信息带动能力和军民融合能力。产业公地能以其不可比拟的优越性，为集群内企业保持较高的市场竞争力提供基础条件和有力保障。制造能力缺失往往会使产业创新出现断层，创新成为无源之水，因此，集群内企业在对某装备制造项目做出外包、技术改造或新建等决策时，应将运营良好的产业公地的价值及研发和制造的紧密联系程度作为决策依据，为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提供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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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由迈向主价值链到迈向子价值链的“包围式”升级路径

针对专用设备制造业，如计算机、通信、电子设备制造业，建议采取由按照功能架构迈向主价值链到按照产品架构迈向子价值链的“包围式”升级路径，不必拘泥于沿着微笑曲线向两侧中高端升级的单一路径。技术装备是典型的系统集成类产品，按照产品架构可分为若干子系统或基础产品，分别对应其子价值链。对于大多数参与全球价值链的本土装备制造企业，其业务主要集中于主价值链上的制造组装环节，因而在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过程中，一般路径是由制造组装环节向微笑曲线两端延伸。但由于本土企业技术能力普遍不足，同时受到全球价值链主导企业或跨国公司的封锁，沿主价值链向中高端延伸面临较大挑战。而采取按照产品架构迈向子价值链中高端的路径，即通过自主研发或跨国并购等方式迈向子价值链的中高端环节，其实现难度相对较低。通过占领多个子价值链中高端环节，有利于形成对主价值链中高端模块的“包围式”结构，并有利于促进相关装备制造业不断迈向主价值链的中高端环节。 织梦好，好织梦

（四）引进—消化—吸收—自主再创新的“渐进式”升级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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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以通用设备制造业为代表的传统装备制造业，建议采取引进—消化—吸收—自主再创新的“渐进式”升级路径。在技术全球化背景下，后发国家获取传统装备制造领域先进技术的可能性大大增加，获取外部技术资源的途径也越来越广泛。采取引进—消化—吸收—自主再创新的“渐进式”升级路径，可继续通过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过程中的技术溢出效应，推动相关装备制造业的技术进步，进而实现工艺升级与产品升级。在技术引进阶段，我国装备制造业企业可采取并购国外企业、购买技术或中间品等形式，也可采用建立合资企业和引进技术人才的方式，多方面实现技术引进目标；在消化吸收阶段，装备制造业企业应加大资金投入并注重组织学习，有效吸收先进技术，并将所获技术通过企业的研究开发实现工程化和产业化；在自主再创新阶段，经过技术的消化和吸收后，企业技术能力得到有效提升，应进一步通过集成创新、技术升级、工艺升级和产品升级等方式进行再创新，将外来技术真正变为自身的技术成果，并全面提升装备制造业的自主创新能力，进而推动相关装备制造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 dedecms.com

四、对策建议

（一）重点关注技术升级空间较大行业，实现国内价值链与全球价值链的高效对接

国内价值链（NVC）是发展全球价值链的基础与铺垫。因此，应首先利用国内市场NVC关键环节或不同NVC问的竞争，提升装备制造业细分行业综合竞争能力。经过国内市场或区域市场的充分竞争，国内相关企业往往具备一定的行业话语权及参与全球市场的基础能力，而当其具有较强的市场掌控能力、自主研发能力及品牌竞争力时，将更有利于推动装备制造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政府或行业协会一方面应促进技术升级空间较大的行业中具备优势的企业“抱团出海”，提升其参与全球竞争的话语权；另一方面，通过搭建包括法律服务、信息共享、金融保险等商业支持平台，为装备制造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提供有效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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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加快推动“两化”深度融合，提升装备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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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化和信息化的深度融合对转变我国经济发展方式与推动装备制造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一是创新装备制造业与信息技术的融合模式，推动以技术、产品和生产者为中心的制造模式加速向社会化和用户深度参与的互动模式转变。二是推广装备制造业的流程外包。引导和支持装备制造业企业在掌握核心技术的基础上，发展业务流程外包和零部件外包，通过采购专业化的生产性服务，形成协同制造网络化分工。三是以两化融合贯标工作为契机，努力提升国有装备制造企业的信息化水平。国有企业是推动装备制造业发展的重要力量，既要抓自主创新，又要抓管理变革，防止出现技术和管理“两张皮”问题。不断提高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协调性，加快构建知识共享机制，通过自主化发展和智能化升级，推动装备制造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 本文来自织梦

（三）合理选择升级路径，按照比较优势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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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绝大多数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本土装备制造业企业仍处于工艺升级与产品升级阶段，能够通过资本、劳动力与技术的流动积累及上下游产业关联效应获得一定的技术外溢与扩散，但也存在较大的阻碍效应。装备制造业属于高技术产业，本土装备制造业企业应以提升自主创新能力为主、技术引进为辅，结合行业特点和自身实际，合理选择“自主式”“集群式”“包围式”或“渐进式”升级路径。一方面，应按照实施正向工程的目标建设技术体系，推动自主创新；另一方面，应按照“以我为主”的原则，加强与全球价值链核心企业的技术合作与交流，按照比较优势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而非被动接受主导企业的国际转移。对于具备构建新型全球价值链能力的企业，因已实现工艺升级与产品升级，在企业专利、标准、技术研发、品牌或营销渠道方面具有一定优势，可首先着力于构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范围内的价值链体系，进而逐步迈向全球价值链的中高端环节。 内容来自dedecms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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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许庆瑞，吴志岩，陈力田.转型经济中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演化路径及驱动因素分析[J].管理世界，2013（4）：121-134.

[3]俞荣建，吕福新.由GVC到GVG：“浙商”企业全球价值体系的自主构建研究——价值权力争夺的视角[J].中国工业经济，2008（4）：128-136. dedecms.com

[3]谭力文，赵鸿洲，刘林青.基于全球价值链理论的地方产业集群升级研究综述[J].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1）：56-63.

[4]刘泉.价值链体系背景下产品内垂直分工的技术外溢研究——基于前向、后向与水平渠道关联分析[J].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13（11）：4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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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程强，武笛.科技创新驱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发展研究[J].科学管理研究，2015（4）：5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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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唐德祥，孟卫东.R&D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基于中国面板数据模型的经验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08（5）：85-89. 本文来自织梦

[11]赵新华，李晓欢.科技进步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互动关系的实证研究[J].科技与经济，2009（8）：12-1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2]李邃.中国高技术产业创新能力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研究[D].南京：南京航空航天大学，201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3]加里·皮萨诺，威利·史.制造繁荣——美国为什么需要制造业复兴[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