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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利用对外直接投资（OFDI）获取技术溢出的效果不仅取决于投资者的吸收能力，还取决于技术拥有者与投资者之间的竞争与合作关系。本文运用演化博弈理论的分析方法，对二者间的互动关系进行研究，对中国企业开展对外直接投资的动态演化行为进行了分析，指出其稳态均衡策略的差异会引起完全不同的OFDI逆向技术溢出结果。然后利用2003—2015年的省级区域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了OFDI对中国制造业技术水平的影响。结果显示，对外直接投资显着促进了中国制造业技术水平的提高。这一结论经过行稳健性检验仍然成立。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在地区间存在显着差异，其效果从东到西依次减弱。

关键词：OFDI 逆向技术溢出 演化博弈 制造业升级 织梦好，好织梦

一、问题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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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走出去”战略的提出，中国企业的海外投资活动不断扩大。根据商务部的统计，2015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OFDI）净额为1456.7亿美元，存量为10978.6亿美元，分别位居世界第二位和第七位。许多企业为了实现价值链升级，摆脱低端锁定的风险，在强化自主研发的同时，积极走出国门，在国外进行生产经营以及研发活动。那么，对外直接投资对中国制造业的产业升级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影响机制及制约条件如何，当然也就成为学者们关注的重要研究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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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对母国技术升级的影响的研究，大都是沿着“战略资源获取”“逆向技术溢出”的脉络展开的。坎特威尔和托兰提诺（Cantwell&Tolentino，1990）的技术创新产业升级论认为，随着自身工业化程度的提升，一些新兴经济体可以对发达国家直接投资，利用当地的技术资源优势获取先进生产要素，实现逆向技术溢出效应，从而打破原有产业问的平衡，促进国内产业的升级。邓宁（Dunning，1993）指出，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的重要动机是从东道国获得战略性资产，为国内构建新的比较优势。冼国明和杨锐（1998）从技术积累和竞争策略方面对发展中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进行了探讨，他们通过构建基于OIL模型的“学习型OFDI”模型，论证了发展中国家获得技术式的对外投资行为[1]。 内容来自dedecms

一些研究者侧重从逆向技术溢出的角度来分析OFDI的技术影响。科和赫尔普曼（Coe&Helpman，1995）创立了经典的C-H模型，认为一国的技术水平不仅取决于国内的研发存量，还受到国外研发存量的重要影响。他们以21个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成员方1971—1990年的数据，测算了通过贸易渠道溢出的研发资本存量对一国技术水平的影响。在C-H模型的基础上，利希滕贝格和德尔普（Lichtenberg&Pottelsberghe，2001）首次将FDI和OFDI引入C-H模型，创立了L-P模型，并利用13个工业化国家1971—1990年的数据实证检验了通过进口、FDI和OFDI渠道溢出的国外研发资本存量对一国技术水平的影响。在C-H模型和L-P模型的基础上，国外学者利用不同国家不同时期的样本数据对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进行了实证检验，但研究结果却相差很大。如普拉丹和辛格（Pradhan&Singh，21308）、惠亚（Hiau，2015）认为存在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而比彻尔和克里克斯（Bitzer&Kerekes，2008）、伯特兰（Bertrand，2012）则认为不存在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

国内学者针对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溢出机制和实证研究两方面。在溢出机制方面，赵伟等（2006）在系统梳理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认为OFDI主要通过R&D费用分摊机制、研发成果反馈机制、逆向技术转移机制以及外围研发剥离机制来促进母国技术进步[2]。冯跃（2008）认为发展中国家OFDI的逆向技术溢出主要通过溢出效应、学习效应、关联效应以及渗透效应等渠道影响母国企业的技术水平，并通过学习竞争关联效应影响母国，从而使母国整体技术水平得到提升[3]。在实证方面，国内学者或者从国家层面、省级区域层面和企业层面验证OFDI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如李梅（2010）[4]、叶娇和赵云鹏（2016）[5]、李洪亚和宫汝凯（2016）[6]、李娟和唐佩菡（2017）[7]等；或者分析国内吸收能力对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的影响，如李梅和柳士昌（2012）[8]、尹冬冬和张建清（2016）[9]、齐亚伟（2016）[10]、靳巧花和严太华（2017）[11]等。由于采用不同的样本时间段和研究方法，他们得出的结论也不尽一致。 本文来自织梦

以往的研究成果从战略资源获取与逆向技术溢出方面论证了OFDI对母国产业技术进步的影响，却很少涉及对外投资者与国外战略资源拥有者之间的互动关系。事实上，通过OFDI获取战略资源的效果取决于对外投资企业与战略资源拥有者之间的互动关系，而从逆向技术溢出的角度看，国内产业吸收能力又取决于多种因素，而这些因素作用于吸收能力可能存在着门槛效应。为此，本文将首先运用演化博弈方法来分析企业的OFDI行为，探讨战略资源拥有者与寻求者之间的互动关系，分析动态演化的稳态均衡与OFDI国家获得技术溢出的关系，然后在C-H模型和L-P模型的基础上，从制造业的角度利用中国2003—2015年的省级区域面板数据，实证检验OFDI能否促进中国制造业技术水平的提升以及各地区是否存在显着的差异，最后在实证检验结果的基础上提出相应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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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演化博弈分析 本文来自织梦

演化博弈理论放弃了经典博弈理论完全理性的假设，认为在重复博弈中，仅具有有限信息的个体根据其既得利益不断地在边际上对其策略进行调整，不断地用“较满足的事态代替较不满足的事态”，从而达到一种动态平衡。并且在这种动态平衡状态下，任何一个个体都不愿意改变其策略。这种平衡状态下的策略称为演化稳定策略，这样的博弈过程称为演化博弈。在现实的经济生活中，企业进行OFDI并不具有完全的信息，而且技术水平的提升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不断演化的过程。本文借鉴孙庆文（2003）[12]的演化博弈分析思路来分析企业的OFDI行为。

（一）理论假设 copyright dedecms

令企业A为处于价值链低端的企业群的代表，企业B为处于价值链高端的企业群的代表，且企业A与企业B之间存在技术差异，企业A的技术水平较低而企业B的技术水平较高，故二者处在价值链上的不同环节。对于企业A来说，其有两种可能的策略选择：突破或不突破。选择突破策略意味着企业A可以通过采取自主研发或OFDI的形式主动地进行技术的获取，从而试图打破企业B的封锁，实现技术水平的提升和价值链的攀升。选择不突破策略则意味着企业A安于现状，不采取与企业B竞争的形式。对于企业B来说，其可能的策略选择也有两种：封锁或不封锁。选择封锁策略意味着企业B将利用其处于价值链高端的地位采取各种行为来阻止企业A的技术获取行为，如增大研发投入来扩大双方的技术差距，构建专利网来进行围堵等。选择不封锁策略则意味着企业B对企业A的行为不采取任何行动，此时企业A的任何行为不会受到企业B的影响。 本文来自织梦

对于企业B来说，其实施封锁策略需要付出一定的成本cB，且该成本随双方技术差距的增大而下降。同时处于价值链高端的企业B也能获得其采取封锁策略所产生的额外收益λ，且该收益随双方技术差距的增大而上升。对于企业A而言，其实施突破策略同样需要付出一定的成本cA，且该成本随双方技术差距的增大而增加，即技术差距越大，突破成本就越高。同时一旦突破成功，其在价值链中的位置发生变化，到达企业B所在的位置，此时企业B由于原先处于较高价值链位置而获得的额外收益消失，同时由于企业A的进入导致企业B的正常收益将转移给企业A一部分（m），此时企业A将获得由企业B转移过来的正常收益m。设企业A采取突破策略，在企业B封锁的情况下，其成功的概率为p；在企业B不封锁的情况下，其成功的概率为p0。如企业A不采取突破策略，则其成功的概率为0。

（二）收益分析 dedecms.com

由于企业A与企业B各有两种策略选择，故可能的策略组合有四种。设初始的企业A与企业B的正常收益分别为rA和rB，在四种策略组合下，分别计算企业A的期望收益πA和企业B的期望收益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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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企业A与企业B的策略组合为（突破，封锁）时，期望收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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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演化博弈模型

对于企业A而言，其处于价值链较低的位置，技术水平较低，故可以采取以下方式缩小与处于较高价值链位置企业的技术差距，甚至迎头赶上：进行自主研发以实现技术水平的提升，开展OFDI活动直接获取新的技术，进口更高技术水平的中间产品以提高产品的技术水平，被动地接受国外企业开展FDI活动产生的技术溢出。为简化研究需要，这里假定企业通过开展技术寻求型OFDI来实施突破策略，从而提升其技术水平和在价值链中的地位。设企业A通过技术寻求型OFDI实施突破策略的比例为x，通过其他类型OFDI如市场寻求型OFDI等不寻求技术突破策略的比例为1-x；企业B对企业A的技术寻求型OFDI采取封锁策略的比例为y，对于企业A非技术寻求型OFDI活动采取不封锁策略的比例为1-y。显然，企业A采取策略突破和不突破的平均支付为： dedecms.com

从表1中可以看出，在5个局部均衡点中，O点（0，0）和C点（1，1）为演化稳定点，B点（0，1）和A点（1，0）为不稳定点，D点为鞍点，其相应的相位图为图1。 内容来自dedecms

从图1可以看出，由两个不稳定点A点和B点与鞍点D点连成的折线为该博弈系统不同状态的临界线。在折线的右上方双方趋向于选择策略（突破，封锁），而在折线的左下方，博弈双方倾向于选择策略（不突破，不封锁）。并且，从鞍点D的坐标可以看出，p越大，D点越凸向C点，这就意味着企业A突破的概率越大，即企业A通过OFDI实现技术水平提升的可能性越高，则折线越凸向右上方，双方越趋向于选择策略（突破，封锁）；反之，p越小，D点越凸向O点，双方越趋向于选择策略（不突破，不封锁）。此外，从博弈模型的分析结果看，O点与C点是稳态均衡点，但在这两种均衡结果下OFDI的逆向技术溢出效果差异很大，前者不存在影响，而后者存在逆向技术溢出。

三、模型设定与数据处理 dedecms.com

（一）模型设定 内容来自dedecms

科和赫尔普曼（1995）认为一国的技术进步不仅取决于国内研发水平，还受到国外研发水平的影响，并提出了经典的模型，实证检验了贸易渠道的国外研发溢出对一国技术水平的影响。其模型设定如下： copyright 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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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国际研发溢出理论，一国的技术溢出途径除了OFDI以外，还有两条重要的途径：外商直接投资和进口。故本文在OFDI逆向技术溢出途径的基础上，引入外商直接投资和进口两条途径的技术溢出，从而将模型扩展为：

（二）数据处理

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和完整性，本文选择了30个省级区域（不含西藏自治区和港澳台地区）2003—2015年制造业的数据，相关变量的选择和数据处理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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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要素生产率（T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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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要素生产率的计算一般采取参数估计法和非参数估计法。参数估计法需要设定具体的生产函数形式和估计具体的参数值，如随机前沿法（SFA）、收入份额法等。与之相反，非参数估计法不需要进行生产函数的设定和参数的估计。本文采用法尔等（Fare et al.，1994）构建的基于DEA的曼奎斯特指数法（Malmquist index），利用数据包络分析程序2.1（DEAP2.1）软件对样本区域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量，并设基期2003年的TFP为1，通过测量出来的TFP指数将2004—2015年的TFP折算为以2003年为基期的TFP。

运用该方法需要确定投入变量和产出变量，具体说明如下：（1）产出变量。用各省级区域制造业的销售总产值来表示产出，并用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折算为2003年不变价格水平上的实际销售产值。（2）资本投入。以制造业流动资产合计和固定资产净值之和来近似替代资本投入，并分别用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和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折算为以2003年为基期的不变价格水平的流动资产和固定资产。（3）劳动力投入。考虑到数据的一致性，以制造业全部从业人员平均人数来表示劳动力投入。相关数据来自历年各地统计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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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各省级区域制造业研发资本存量（） 本文来自织梦

研发投入是技术进步的内在因素，形成企业内在的技术源泉以及对新技术的消化吸收能力。研发投入对于生产率的提高具有双重作用：一方面创造了新的科技成果，提高了本国的技术水平，另一方面增强了对外来技术的吸收创新能力。格里菲斯（Griffith，2004）认为国内研发支出越大，则本国与技术先进国的差距越小。因此，增加研发支出，可以提高研发水平，可以通过对外直接投资及时理解和掌握技术发展的前沿和最新动态，提高技术的吸收创新能力，避免陷入引进模仿陷阱。由于各地未公布制造业的研发支出，故以工业总体的研发支出进行替代。且由于各地仅公布了研发支出流量，并没有公布研发的存量，故需要进行估算。按照学者们的一致做法，采用永续盘存法近似估算，其计算公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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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和各地统计年鉴，其中2003年、2004年的工业研发支出缺乏数据，以《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中当年工业新产品研发支出近似替代。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3.各省级区域通过进口、FDI和OFDI获得的境外研发资本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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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缺乏各地对境外的相关数据，因此首先测算全国（不含西藏自治区和港澳台地区，后同）通过进口、FDI和OFDI获得的境外研发资本存量，然后以各地进口、FDI和OFDI在总的进口、FDI和OFDI中所占的比重为权重来近似地测算各地通过进口、FDI和OFDI获得的境外研发资本存量。借鉴C-H模型和L-P模型的算法，全国通过进口、FDI和OFDI获得的境外研发资本存量计算如下： 内容来自dedecms

其中，Sjt是t年目标国（地区）j的研发资本存量，Yjt是t年目标国（地区）j的GDP，importjt是t年全国从目标国（地区）j的进口额，FDIjt是t年目标国（地区）在中国的投资总额，OFDIjt是t年全国对目标国（地区）j的投资存量。 本文来自织梦

在计算全国通过进口、FDI和OFDI获得的境外研发资本存量以后，各地通过进口、FDI和OFDI获得的境外研发资本存量可以通过以下的公式近似地估算：

其中，importit、FDIit和OFDIit分别为t年i地的进口、外商投资企业投资总额及对外直接投资存量，importt、FDIt和OFDIt分别为t年全国的进口、外商投资企业投资总额及对外直接投资存量。 本文来自织梦

根据全国进口、FDI与OFDI的主要方向和境外的技术水平以及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择0ECD成员方和南非、俄罗斯、新加坡以及中国香港共37个国家和地区作为全国通过进口、FDI和OFDI获得境外研发资本存量对象地，其中OECD成员方中智利和瑞士因数据缺少较多而剔除。这37个国家和地区分别占FDI的92.2％和OFDI的78.60％。目标国（地区）j的研发资本存量与国内（境内）研发资本存量的计算方法类似。首先，从世界银行数据库获得目标国（地区）j各年研发支出占GDP的比值和各年的GDP（部分缺失值以临近2年的均值近似替代），从而计算出各年的研发支出，并用消费价格指数折算为以2003年为基期的不变价研发支出，然后用与计算各地研发支出存量相类似的方法计算基期2003年的资本存量，并利用永续盘存法计算其余年份的资本存量，其中研发资本的折旧率按照C-H模型的做法取5％。相关数据来自历年各地统计年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和世界银行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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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控制变量（X）的选取 copyright dedecms

基于研究需要，本文选取如下4个影响各地制造业水平的控制变量： 内容来自dedecms

（1）人力资本水平（Hit）。企业获得新的技术以后，如何对获得的技术进行消化吸收应用创新就取决于企业所拥有的人力资本的大小，人力资本越大，企业的创新能力越强。从国际比较来看，中国的人力资本投资和技术先进国家的差距显着，中国的教育支出和实物投资的比重与国外差距较大。休伊特（Howitt，2002）认为如果母国的人力资本存量低，将会导致母国与技术先进国的技术差距变大，且影响母国从模仿向创新转变的能力。本文采用巴罗和李（Barro&Lee，1993）提出的平均受教育年限法来测量各地的人力资本水平，计算公式为： 本文来自织梦

（2）制度因素（INSTIit）。由于技术的创新是在一定的制度环境下进行的，因此制度环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技术溢出效应的大小。一般说来，制度越完善，市场化程度越高，就越能促进技术的转化和进一步扩散，技术溢出的效应就越大。本文用各地政府预算支出占GDP的比重来表示各地制造业所面临的制度环境。相关数据来自历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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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金融发展水平（FINit）。一般说来，金融发展水平越高，企业进行OFDI和研发决策所面临的外部融资约束越少，越能促进OFDI的溢出效应。本文借鉴李梅和柳士昌（2012）[8]的做法，用非国有部门贷款比重来衡量各地企业所面临的外部金融环境，计算公式为： 本文来自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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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数据来自历年各地统计年鉴。 dedecms.com

（4）经济发展水平（PGDPit）。一般说来，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就越能增加研发投入和促进海外OFDI，技术溢出水平就越高。本文以各地人均实际GDP来代表各地的经济发展水平。相关数据来自历年《中国统计年鉴》。 织梦好，好织梦

四、实证方法选择和结果分析 dedecms.com

（一）全样本回归结果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对于面板数据模型而言，其模型的选择有三种：混合回归模型、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在进行面板数据模型回归之前，应根据F检验来判断是选择混合效应模型还是固定效应模型，根据Hausman检验来判断是选择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相应的检验结果见表2。根据F统计量的结果可以判定应拒绝混合效应模型而选择固定效应模型，根据Hausman检验结果可以判定拒绝随机效应模型而选择固定效应模型。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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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表2的检验结果，模型（3）—模型（5）均应选择固定效应模型，故为了验证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中国制造业产业升级的影响，对2003—2015年相关省级区域的面板数据模型进行全样本回归，结果见表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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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3的回归估计结果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在模型（3）中，未考虑其他途径的技术溢出而单独考察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母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回归结果中的系数为0.0603且在1％的检验水平上通过了显着性检验，这表明OFDI逆向技术溢出能够促进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显着性地促进了中国制造业产业升级。此外，的系数为0.0573且在5％的检验水平上通过了显着性检验，这表明自主研发同样可以显着地促进中国制造业产业升级。 copyright dedecms

（2）模型（4）在模型（3）的基础上，引入了FDI途径的技术溢出，进而考察OFDI逆向技术溢出对母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回归结果中和的系数分别为0.0575和0.0607且在5％的检验水平上通过了显着性检验，这表明自主研发和OFDI逆向技术溢出的结果仍然稳健，能够促进中国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显着性地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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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说，在三个模型回归结果中，其组内R2均在0.8以上，整体估计结果较为可信。就三种途径的技术溢出而言，OFDI和进口途径的技术溢出能显着性地促进中国制造业产业升级，且这种作用大于自主研发的影响，而FDI途径的技术溢出则没有起到这种作用，这表明目前中国制造业产业升级主要依赖于自主研发和OFDI、进口途径的技术溢出。 copyright dedecms

（二）稳健性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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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技术溢出的不同计算方法 本文来自织梦

比彻尔和克里克斯（2008）在已有的计算三种渠道的技术溢出存量的方法基础上，提出了不同的计算方法，其计算公式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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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importt、FDIt和OFDIt分别为t年进口、外商投资企业投资总额及对外直接投资存量，GDPt和Kt分别为t年的国内生产总值和资本存量，为来自境外的研发资本存量的总和。资本存量Kt依然采用永续盘存法进行计算，其中基期2003年的资本存量计算如下：首先，根据张军和章元（2003）[14]的研究获得以1952年为基期的2001年的资本存量并用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换算为以2001年为基期的资本存量，然后根据永续盘存法计算以2001年为基期的2003年的资本存量并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换算为以2003年为基期的资本存量。其中，折旧率按照单豪杰（2008）[15]的做法取10.96％。相关固定资产投资数据及价格指数来自历年《中国统计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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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对全样本模型进行回归分析相类似，应首先进行模型的选择，然后再进行全样本回归。模型的选择结果如表4所示。 内容来自dedecms

根据表4的检验结果，模型（3）—模型（5）均应选择固定效应模型。为了验证L-P方法下模型回归结果的稳健性，运用B-K的计算方法对2003—2015年各地的面板数据模型进行全样本回归，结果见表5。

从表5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其与采用L-P方法得到的全样本回归结果基本一致，变量的系数符号和显着性未同时发生改变，这进一步证实了全样本回归结果的可靠性，说明目前中国制造业产业升级主要依赖自主研发和OFDI、进口途径的技术溢出。 本文来自织梦

2.OFDI逆向技术溢出的区域差异 copyright dedecms

由于各地差异性的存在，故为了考察中国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是否存在区域差异性，将30个省级区域分东中西3个区域分别进行模型（5）的回归估计。东中西3个区域的划分如下：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广西和海南，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和内蒙古，西部地区包括重庆、四川、贵州、云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和新疆。同理，应首先进行模型的选择，然后再进行全样本回归。模型的选择结果如表6所示。 本文来自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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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表6的检验结果，模型（5）均应选择固定效应模型。分别运用L-P和B-K的计算方法对2003—2015年各地的面板数据模型进行分区域回归，结果见表7。 dedecm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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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结论及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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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先运用演化博弈理论，对中国企业开展OFDI的动态演化行为进行了分析，指出其稳态均衡策略的差异会引起完全不同的OFDI逆向技术溢出结果；然后利用2003—2015年的数据，分省级区域及分地区对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是否存在进行了实证检验。从实证模型的分析结果中可以得出如下结论：首先，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确实存在，对外直接投资能够显着性地提升中国制造业的技术水平，且这一结论在两种稳健性检验中依然成立。其次，由于地区差异性因素的存在，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在地区间存在显着性差异，且不同地区侧重不同渠道的技术溢出。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建议：

1.完善对外直接投资政策，鼓励企业开展技术寻求型对外直接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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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国情，一方面，“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给中国企业的海外投资行为提供了更好的机遇。通过对外直接投资既可以将国内处于比较劣势的制造业企业转移至东道国从而形成新的比较优势，又可以使处于比较优势的制造业企业加强其比较优势，从而有利于中国制造业整体技术水平的提升。另一方面，技术寻求型对外直接投资在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总量中所占的比重较小，大部分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是出于开拓市场和降低成本的目的，这种情况不利于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的发挥。因此，政府应加强对企业OFDI方向的引导和信息及金融方面的支持，鼓励企业开展技术寻求型OFDI，投向技术水平发达的国家（地区），从而获取更大的技术水平提升。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完善国家创新体系，提升自主研发水平 织梦好，好织梦

目前，自主研发虽能促进中国制造业技术水平的提升，但效果较小。相比其他溢出途径，自主研发虽存在研发时间较长、风险较大的缺点，但其发挥的重大作用毋庸置疑。通过自主研发，一方面可以直接提升中国制造业的技术水平，增加技术储备，另一方面可以提高对外来技术的吸收、应用和创新能力，从而间接地提升中国制造业的技术水平。鉴于自主研发的这种重大作用，故政府应鼓励制造业企业加强研发，完善相应的创新体系，在全社会形成一种创新发展的氛围，从而更好地发挥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

3.采取地区差异化发展战略

由于地区间差异性因素的存在，OFDI促进制造业技术的提升程度存在显着性差异，故应针对地区实际情况采取差异化的发展战略，从而更好地发挥OFDI对制造业升级的促进作用。OFDI逆向技术溢出效应较高的东部，应鼓励企业在加强自身研发能力的同时，更多地开展技术寻求型OFDI，从而获取更大的技术溢出效应。而对于OFDI逆向技术溢出水平较弱的中部和西部地区，一方面应鼓励其加强自主研发能力的培养，提升自身的技术水平，另一方面应鼓励其根据实际情况，适量实施海外投资，从而更好地发挥OFDI对制造业技术升级的促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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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dedecm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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