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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福耀玻璃在美设厂，特朗普减税，引发了中国制造业生产成本丧失的担忧。首先，本文对该案例进行了分析，发现玻璃行业不具有代表性。其生产成本主要是天然气，而且美国的天然气价格远低于中国。进一步，本文构建制造业生产成本竞争力指数对此进行了分析，利用2004—2017年的中美印三国数据，发现上涨的劳动力成本和能源成本确实削弱了中国的竞争力，但目前中国的生产成本仍然低于美印。最后，为应对快速上涨的生产成本，建议采取积极措施，走高端制造业发展之路。

关键词 竞争力 劳动生产率 税收 基础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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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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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福耀玻璃集团投资10亿美元在美国俄亥俄州莫瑞恩市成立全球最大的汽车玻璃单体工厂，并于2016年10月竣工投产。2016年底，福耀玻璃集团董事长曹德旺接受采访时提到“中国制造业税负比美国高35％”，引发了社会对“中国制造”生存发展环境的思考和担忧。2017年12月，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30年来最大规模减税法案，将中国制造业已丧失成本优势的担忧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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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玻璃工艺中，应用最为广泛的是“浮法玻璃”。此种工艺中重要的一步是在熔窑里将重油、炉煤气、天然气等燃料与富氧喷入燃烧，在窑内高温熔化、澄清并形成符合成型要求的玻璃液。该工艺过程对能源的消耗极大。中国的熔窑玻璃液单耗达到6500kJ/kg—7500kJ/kg玻璃液，并且产生较大污染。国外大的浮法玻璃企业只有5800kJ/kg玻璃液。近年来，随着政府对环保的重视，中国的玻璃生产企业逐渐转为以天然气为主要燃料，而天然气成本在整个生产成本中占比最大。美国的天然气价格由于页岩气革命大幅低于中国。以2018年3月为例，美国纽约天然气现货价格为2.8美元/百万英热单位（约0.6元/立方米），而中国的价格为2.35元/立方米，大约为美国的4倍。工业电价，美国一度电大约为0.3元，而中国平均要达到0.6元。 copyright dedecms

除了成本构成的特殊性，福耀玻璃的产业布局和发展战略也是其在美国设厂的因素。福耀玻璃一直都坚持全球化的发展战略。据福耀集团公告披露，其发展战略是坚持以汽车玻璃为主业，将福耀建成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一流汽车玻璃企业。福耀在美国俄亥俄州建厂，可以通过位于代顿的工厂进入美国汽车产业链，面向美国的汽车市场，可以直接销售，节省运费，并有助于福耀与美国汽车产业链紧密给合，参与国际市场的竞争。曹德旺在2016年10月7日的美国工厂竣工典礼上的讲话也证实了这一点，他表示福耀将加强与当地企业的合作，为美国汽车产业提供更加优质的玻璃配套服务。

为振兴制造业，美国政府也给予企业很大优惠。例如，福耀玻璃在俄亥俄州建厂房，18万平方米的土地售价仅为1500万美元。而且，俄亥俄州政府还给福耀各种补贴，第一笔补贴就有1500万美元左右，即土地成本相当于零。在税收方面，美国没有增值税，只有35％的所得税，加上其他各项税费总共大约40％，而中国制造业的综合税负要比美国高1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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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福耀玻璃在美投资建厂有行业的特殊性原因，那么为什么造纸、纺织业的公司也去美国建厂呢?2016年4月山东太阳纸业也准备投资10亿美元在美国阿肯色州建厂；同年10月，中国天源纺织也宣布投资2000万美元在美国阿肯色州建厂。

进一步，我们对研究中国制造业生产成本的文献进行相应综述。许召元和胡翠（2014）通过研究2001—2011年期间的投入产出表及相关的宏观数据，发现要素价格上涨导致中国工业品综合成本平均每年提高约7％左右，但生产效率提升很大程度上消化了成本上涨的压力，因此工业品价格并没有出现大幅增加，从而其竞争力未受到较大的影响。王燕武、李文溥和李晓静（2011）对1999—2009年间的中国、越南、马来西亚、韩国、泰国、菲律宾、墨西哥数据进行分析，得出中国制造业劳动生产率增速明显快于工资增速，单位劳动成本呈现下降趋势。即使不考虑基础设施、国内市场、政治环境等因素，在现有的生产率水平上，中国的工资仍有50％的上涨空间。但是，朱克朋和樊士德（2017）通过研究WTO数据库中的贸易数据发现，2012年之后，单位劳动力成本上升导致中国的制造业出口竞争力下降。郑振雄和周明龙（2016）利用制造业分行业的面板数据分析，发现劳动力成本上升抑制了制造业整体的出口竞争力。 织梦好，好织梦

虽然现有文献较多，但关于中国制造业的成本优势并没有明确的答案。本文使用工资、劳动生产率、能源成本、基础设施和税收五个因素构造了企业成本竞争力指数，对中美印制造业成本进行了比较分析，为进一步研究提供了一个比较全面的视角。

二、中美印制造业成本概况 内容来自dedecms

（一）指标选取及成本测算

我们选取了工资、劳动生产率、能源成本、基础设施和税收五个指标来计算一国的制造业综合生产成本。工资和劳动生产率数据来源于国际劳工组织。能源成本我们选取了汽油的零售价格和获取电力的时间（Time required to get electricity）两个指标。我们将这两个指标进行算数平均来拟合能源成本。税收我们采用商品收入的总税率来替代（Total tax rate％ of commercial profits）。基础设施指标我们用PPP对交通的投资来替代（Public private partnerships investment in transport）。能源、税收、基础设施方面的数据均来源于世界银行。

我们分别计算工资、劳动生产率、能源成本、基础设施和税收五个指标相对于美国成本的得分。然后，将得分算术加总得出中印两国分别相对于美国的制造业竞争力得分。具体为：第一，我们计算出中国、印度的各指标相对于美国的比值。第二，将计算出的各比值换成定基指数，2004年为标准基数100。第三，计算5个指标的算术平均数，即得到中印相对于美国制造业生产竞争力指数。其中，工资、劳动生产率、能源成本和税收我们采用的是数值本身。基础设施我们采用的是同比增速，然后再取该比值的倒数。

（二）计算结果 内容来自dedecms

通过计算2004—2017年中美印三国制造业成本数据，我们得到了三国制造业成本竞争力得分。分数越接近100，说明制造业生产成本越大，竞争优势越小；越低于100，说明生产成本越低，竞争优势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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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显示，中印制造业综合成本相对于美国在趋势性上升，与美国呈现收敛特征，但依然低于美国的制造业综合成本。与印度相比，中国的制造业综合成本依然低于印度，但2013年以来，中国的成本上升较快，与印度的制造业成本呈现收敛趋势。 copyright dedecms

（三）竞争力分析

近年来，印度经济开放度加快，承接了许多发达国家外包服务，让自身工资水平快速上涨。从2004年到2017年，印度的制造业工资上涨了3倍。但卢比的贬值和劳动力生产率的提高，对劳动力成本上涨起到了一定的抑制作用。同期，印度卢比贬值了44％，劳动生产率提高了0.6倍。除去上述直接生产成本外，印度的基础设施一直备受诟病。印度发电燃料的短缺，导致发电量一直供给不足。2012年中旬，印度发生了“世界上最大规模断电事故”，几大主要电网相继崩溃，导致整个国内超过半数人的生产生活用电受到严重影响。为此，很多企业因需要自备发电机而增加了生产成本。印度的公路状况也较为落后，机场和码头对货物的延迟处理状况时有发生。据波士顿咨询集团2015年报告，印度在物流效率方面全球排名第46位。

根据印度媒体披露，莫迪政府已经计划在联邦预算中提出，要运用古吉拉特邦的方式治理困扰印度多年的电力问题。另外，莫迪宣布废除面值为500和1000卢比的纸币，打击腐败、偷税等行为。如果印度能够改善上述问题，改善投资环境，那么可以充分借助成本优势发展制造业，参与全球竞争。

中国制造业成本竞争优势虽仍大于印度，但近年来已慢慢蚕食，主要原因是劳动力成本的大幅上升。2007年，中国劳动力人口（15—64岁）的年增长率第一次转为负数，导致工人工资迅速上升。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城镇居民制造业平均工资从2004年的0.86美元/小时增加至2017年的4.96美元/小时，增长4.8倍。与此相比，美国数据相对平稳。美国劳工部数据显示，制造业生产和非管理人员的平均工资从16.34美元/小时增加至21.21美元/小时，增长30％。 dedecms.com

税收方面，2004年，中国企业贡献了总税收的62％。2017年，企业贡献了51％的税收，其中企业所得税、增值税和营业税分别贡献18％、26％和7％。2017年营业税改征增值税后，中国企业的税收负担并没有实质性下降。与此对比，2017年，美国企业所得税仅占各级政府全部税收的15.3％，且美国政府并不征收营业税和增值税。2004年，印度企业贡献了总税收的54％，2017年虽然略有下降，但该比例仍高达50％。

2017年12月22日，特朗普在白宫签署税改法案，并于2018年1月开始实施。税改后，美国联邦企业所得税税率将从现在的35.0％降至21.0％，降幅为40％；合伙企业转缴个人所得税税率总体有所下降，从个人所得税最高税率39.6％，转变为获得部分收入的20％减免，为中小企业减轻了税收负担；对海外企业留存利润实行一次性征税，其中现金利润的税率为15.5％，固定资产税率为8.0％；推行“属地制”征税原则，即未来美国企业的海外利润将只需在利润产生的国家交税，而无需向美国政府交税。在税改之前，美国制造业的综合税收大约为40％，包含所得税、地方税和保险费等各种税收在内。而在中国，制造业企业的综合税负约为65％。印度的税收品种与中国类似，包括所得税、增值税、社会保障税等，综合税负为65％，与中国基本持平。 本文来自织梦

三、中国制造业转移的可能性分析 本文来自织梦

（一）中国具有庞大的消费市场 内容来自dedecms

如果一国自身规模较大，即使一些低端产业转移海外，国内制造业产出仍然会保持较大规模。例如，美国在制造业发展的顶峰时期占全球产出的比重为28.9％，消费占比为24.9％。后来，一些低端产业转移到其他国家，但美国依然保留全球18.2％的制造业产出。相比而言，日本由于本身国内消费量相对较小，消费仅占全球比重的7.1％，在一些低端产业转移到国外后，制造业产出已经由高峰期的22.6％回落到7.1％。根据世界银行统计，2017年中国GDP总量为11万亿美元，低于美国的18万亿美元，高于日本的4.4万亿美元，位居全球第二。当前中国消费在全球占比仅为8.4％，但人口占世界人口的19％，远超美国4.5％的人口占比，因此随着国内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消费将有巨大增长空间，这将为中国的制造业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撑。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微观层面上，外资企业在中国设厂除考虑成本外，还考虑中国市场的庞大需求，这决定他们离开中国的步伐很慢。例如美光科技不仅在中国设有制造工厂，更在北京、上海等地设立销售中心，把握客户需求。在其总营业收入中，中国地区的收入贡献超过40％。此外，超威半导体公司（AMD）、高通等企业中国地区的收入占比也超过40％。这些企业对中国市场的严重依赖决定他们短期内离开中国的可能性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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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顺应需求变化，生产基地转变为需求基地，带动产业升级。耐克公司在关闭太仓工厂（唯一直营工厂）的同时，以巨额资金建造其中国物流中心（CLC），成为产业升级的范例。2017年，耐克公司在原来20万平方米的基础上，新增约6万平米建筑面积。这是耐克集团全球第二、亚洲第一大物流中心，拥有超过10万个货品托盘，年吞吐能力超过2.4亿件次，同时可满足79个集装箱货车装卸货。新中心将低端的劳动力密集型制造业升级为物流服务贸易，不仅提升了耐克供应链能力和效率，同时也带动了中国整体的产业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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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国综合竞争力仍在

在全球化的大趋势下，制造业企业需要与零售商、物流商、供应商和最终用户建立更加紧密的供应链协作关系，方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因此，制造企业越来越关注供应链管理及其信息化应用，以实现企业内部供应链与上下游企业的供应链协同与优化，从而更好地响应客户需求的波动，降低供应链成本。中国在过去10年的快速发展中，已形成了成熟的供应链管理，在采购、物流等方面具有相对竞争优势。此外，中国还具有更为完备的配套体系。在衡量制造业竞争力的因素中，完备的配套体系也是一个重要维度。目前，中国已围绕大型制造企业形成了以生产零部件为主的区域及城市集群，从核心铸件到螺丝钉，配套体系十分完备。 copyright dedecms

除成熟的供应链和完备的配套体系外，相比于其他东盟国家，中国制造业的产能投放受政治、工会、宗教文化等影响较小。例如在泰国、印度尼西亚、越南，均发生过工人罢工或工人示威影响企业正常经营的事件。 copyright dedecms

（三）东南亚承接中国产业转移的可能性分析 内容来自dedecms

中国制造业对全球产能贡献可能接近临界饱和点。中国产值在2017年已占全球的25％，而美日在最鼎盛时期，其全球产能占比在20％—30％之间，中国可能已经到了转移的饱和点。中国产能转移的可能目标是东南亚8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柬埔寨、泰国、菲律宾、越南、孟加拉国国及缅甸。美国工业向日本转移时，美国的工业增加值是日本的1.9倍。亚洲“四小龙”向中国转移时，其工业增加值是中国的1.2倍。但是中国2017年的制造业增加值达到4801亿美元，是上述8国制造业增加值总和的6倍，远高于美国、“四小龙”当时产业转移时的体量。

目前，东南亚8国的劳动年龄人口仅为中国的一半，接受中等教育的劳动力（即合格劳动力）占总人口的比重较中国明显偏低，仅为中国的21.2％，其中越南的平均受教育水平仅为13.4％。上述8国的劳动力人数无法承受中国所转移的巨大生产能力。 copyright dedecms

在劳动力供给有限的情况下，产业转移带来的需求增加将促使劳动力成本上涨，增加制造业成本。2011—2017年，新兴8国的劳动力工资随着部分企业产能转移而大幅上涨，泰国等国家成为全球工资上涨最快的地区，制造业劳动力工资年均复合增长率超过15％。若中国基本工资按10％的速度增长，泰国按照18％的速度增长，那么3年后泰国的基本工资绝对水平将高于中国。若中国按照5％的速度复合增长，则2年后泰国的基本工资就将高于中国。 dedecms.com

在公路、铁路等基础设施方面，中国相比产业转移目标国具有相对优势。越南、泰国、老挝、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合计的公路总里程约为85.3万公里，仅为中国公路总里程的24.7％。中国拥有成熟的高速铁路网，而公路、铁路、港口等基础设施又是建设和发展生产基地的关键因素，决定了产业的物流和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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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中西部承接东部沿海地区产业转移的可能性分析 copyright dedecms

随着东部沿海地区经济的不断发展，劳动力、土地等要素成本大幅上升，一些传统产业的利润率逐渐下降，处于衰退阶段。但是在中西部地区，要素价格相对低廉，这些产业在中西部地区仍然存在潜在优势。具体为，中西部地区拥有丰富的能源和矿产资源，劳动力价格相对较低，可以承接东部地区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东部腾挪出来的资源可以进入高技术产业。中西部地区与东部地区的比较优势是存在的，符合边际产业扩张理论的基础。边际产业扩张理论可以发生在两国之间，在其应用条件得到满足的情况下，我们有理由相信该理论可以被应用在两地区之间。

四、启示与政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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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红利消失，落后行业迁移，新兴行业兴起，符合全球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德英第一次工业革命树立的老牌工业国地位二战后被美国取而代之，20世纪70、80年代日本制造业崛起，90年代又迎来亚洲“四小龙”。2000年中国入世，并逐步成为制造业大国，并在过去18年中，经历了从劳动密集型到生产优势型转变，未来将继续朝着技术创新型前进。但转型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人力资源、研发投入等众多要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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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通过户籍改革破除劳动力供给不足的制度性障碍。一是加快户籍改革，稳步推进城镇化与市民化，可以有效推动中西部劳动力的转移，有助于缓解当前东部地区劳工不足问题。人口红利消失，过去依赖无限劳动供给创造的劳动力成本优势将难以为继。深化户籍制度改革、促进城镇劳动力市场一体化、进而构建城乡统筹的劳动力市场，通过改革实现“改革红利”将是未来城镇化和经济发展的潜在方向。二是加大对农民工的培训力度，提升农民工的技能水平。随着中国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农村富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的步伐也在加快。然而，由于文化素养不高，技术技能水平较低，农民工就业主要分布在建筑业、采矿业、第三产业和其他产业链低端或劳动密集型产业之中。加大培训是提升农民工技能水平的必由之路。 本文来自织梦

第二，以人才红利为抓手，以创新驱动为核心，进一步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一是充分挖掘人才红利潜力。进一步加大基础教育、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的投入力度，稳步提升劳动者素质。研究制定加快培养实用技能人才的政策措施，健全技能人才培养体系，营造有利于“工程师精神”发挥的氛围。2016年，高校在校人数是2700万，每年高校本科专科录取是700多万，均位于全球最高水平。二是加大传统制造业的设备升级和技术改造，提高机械设备对工人的替代。加强工业基础能力建设，引导各类要素向基础领域集聚，加快突破基础材料、核心零部件的工程化、产业化瓶颈，提升基础工艺水平。发挥骨干企业的主导作用和科研机构的基础作用，建立一批产业创新联盟，开展产学研用协同创新，着力攻克对产业竞争力整体提升具有全局性影响、带动性强的关键性技术，加快推动成果转化。三是促进创新驱动发展。鼓励企业增加研发投入，提高研发投入占企业销售收入的比重。建设一批众创空间、创新苗圃等公共服务平台，支持各类市场主体不断开办新企业、开发新产品、开拓新市场。

第三，降低企业成本负担。一是切实解决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认真落实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降成本政策，助力金融体系支持实体经济。推进银企对接试点，加大对有市场、有效益的传统行业企业针对性扶持。支持符合《中国制造2025》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方向的企业在各层次资本市场进行股权融资。简化审批程序，拓宽企业境内外上市渠道。大力发展天使、创业投资和产业发展引导基金，鼓励针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金融产品和服务创新，大力发展绿色信贷和并购贷款，支持产业技术升级、节能环保和并购重组。二是继续降低企业能源成本。在已有电价和天然气价格下调的基础上，鼓励各地根据产业结构特点和企业实际经营状况，在一定幅度范围内实时进行电价与天然气价的下调。同时，加快在趸售电价、留存电量价格、直购电和富余电量消纳、天然气直供、天然气经营企业成本监审等方面的改革，进一步降低企业能源成本。

第四，客观看待产业转移。一国或地区要素价格发生变化，该地区的产业比较优势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这是各国经济发展的必然规律。企业投资决策和选址不仅受到成本的影响，还受到全球产业链布局和市场需求等因素的影响，应客观冷静看待。东部地区政府必须要制定合理的产业规划，有序、合理地转移劳动密集型产业，集中精力发展技术密集型产业。根据中国东中西部的比较优势，东部地区可以将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到中西部，甚至可以部分转移至东南亚等地。 内容来自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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