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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获得工薪性收入和经营性收入是有就业能力的残疾人追求自身发展，实现“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重要体现。残疾人就业能力的形成，不仅取决于家庭教育投入水平，也取决于所属地社会保障系统对残疾人的转移支付程度。文章基于2007—2013年中国残疾人联合会的抽样调查数据，运用混合面板数据分析模型研究家庭保障和社会保障如何影响残疾人劳动收入水平后发现，家庭保障对残疾人发展的作用大于社会保障，家庭保障有效性需要社会保障的支持，应建立并完善家庭和社会保障制度，社会保障在经济上要支持残疾人家庭，增强家庭保障并提高社会保障资金使用效率。 内容来自dedecms

[关键词]残疾人发展；工薪性收入；经营性收入；家庭保障；社会保障 本文来自织梦

一、问题的提出和文献回顾

据2013年“全国残疾人人口基本数据库”统计数据显示，我国残疾人总人口数已达到8502万，相当于每15个中国人中就有1名残疾人。由于生理缺陷以及社会生活中存在的各类现实不平等状况，残疾人群体在获得教育、就业机会等方面与健全人相比存在相当大的差距，在获取收入状况方面也落后于健全人群体。据2013年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数据显示，2013年全国城镇残疾人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为1.59万元，而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2.70万元，城镇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约是残疾人的两倍；农村残疾人人均纯收入为7829.9元，相比于全国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8895.9元，仍有不小的差距。根据全国贫困残疾人实名制调查统计数据显示，2013年我国仅农村贫困残疾人就有1230万，占我国贫困人口总数的15％。残疾人群体已成为我国实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目标所需要重点关注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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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水平构成残疾人群体实现自身发展的现实约束，同时也是残疾人群体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正如发展型社会政策理论的集大成者詹姆斯·梅志里（James Midgley）所指出的，发展型社会政策不仅仅要满足弱势群体的基本生活需求，更要看重未来的前景与发展，使个人在脱离政府的帮助之后仍然能够独立生存。早在1984年，时任中国残疾人联合会主席邓朴方就提出残疾人发展“自尊、自信、自强、自立”的八字方针，鼓励广大残疾人要更加积极主动地融入社会，追求价值实现和人生理想。而残疾人实现独立和尊严的重要前提在于摆脱“等、靠、要”等诉诸社会的被动要求，通过自身的体力和智力活动参与社会分工，在获得工薪性收入和经营性收入的同时，创造社会价值。然而，我们知道，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残疾人能否以及在多大程度上获得与其就业能力相匹配的就业机会，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残疾人自身的人力资本培育与开发状况，而这又与其所在家庭对其投入状况和所属社会保障系统对其帮扶状况息息相关。

科尔曼（James.S.Coleman）在其经典著作《社会理论的基础》中将社会组织归结为两类，即随人类起源而有的“原始”社会组织和人们出于某种目的而有意建立的“人创”社会组织。科尔曼认为，“原始”社会组织以家庭为主，也包括传统社会的氏族和部落等，为自然人提供一种基于人际间的亲缘关系和信任关系基础之上的社会资本，这种社会资本具有社会保障和社会支持的功能；“人创”社会组织包括政治机构、商业组织和社会团体，其内涵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断丰富，承担一些传统由家庭承担的社会职责，但终究难以完全替代传统社会资本的全部功能（James.S.Coleman，1999）。这两类社会组织为社会成员提供主要的社会保障和社会支持，是构成个体社会生活的两种基本组织形式。依照科尔曼的上述区分，我们把当前促进残疾人力资本形成、提升其就业能力和收入水平的保障与支持力量相应分为家庭和社会两种类型，对于残疾人这一特殊群体的人力资本形成而言，家庭和社会的投入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方面，家庭保障投入对残疾人人力资本的形成具有直接性和针对性的特征。家庭是残疾人最直接的社会生活载体，家庭成员可以准确把握其残疾类型、残疾程度、特长潜能和心理状况，并有针对性地为其提供相应的经济保障、服务保障和精神慰藉。因此，家庭保障常常被认为是残疾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保障机制，承担着残疾人的教育、人力资本形成等方面的重要责任。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阿玛蒂亚·森（Amartya Sen）指出，贫困不是单纯由于低收入造成的，其深层次的原因在于基本可行能力缺失和可行能力方面的缺陷，诸如残疾、年老或生病会降低获取收入的能力，同时也会造成将收入转化为可行能力更加困难。而家庭对于开发和培育残疾人可行能力具有直接性和针对性的特征，家庭的教育投入有利于残疾家庭成员提升人力资本、创造就业机会；当家庭对残疾人能力形成所提供的支持系统不足以实现残疾人正常生存与发展时，残疾人的生存及发展权利的实现就会受到限制。

另一方面，残疾人这一特殊社会群体的人力资本培育与开发也相对更容易引起各方面社会保障力量的关注，社会投入对残疾人人力资本的提升具有普惠性（多样性和导向性）。20世纪90年代开始，发达国家反贫困政策领域中的一个明显变化是政策更注重对人力资本的投资和对贫困的预防，即由过去“通过为人们提供不失尊严的收入使他们被社会包容”向“通过使他们参加工作而被社会包容”的方式转变。反贫困政策的社会投资功能主要表现为对特定社会群体人力资本的投入。这种投入来源多元化，有来自于社会团体的慈善捐赠、政府专项补贴、所在单位针对残疾员工的培训投入以及文化产品购买投入等。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应该设计福利政策用于引导社会力量补偿残疾人家庭的困境与损失，以此提高家庭保障其残疾成员人力资本培育的能力。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近年来，我国针对残疾人的早期教育、基础教育、职业教育等获得了长足的发展，残疾人就业能力和收入水平不断提升，这既是家庭关爱和教育投入水平不断提高的表现，也是社会保障事业和公益慈善事业发展的直接结果。一般而言，家庭投入具有直接性和针对性特征，但在投入来源和应对外部风险方面又存在不稳定性和脆弱性；社会保障具有来源多元化和用途导向性特点，但在作用效果上又不及家庭投入直接、明显。因此，科学评价家庭投入和社会投入对残疾人收入提升的相对贡献，对于优化社会福利政策设计，提升残疾家庭风险担当能力和保障能力，提高社会投入经费的使用效率，拓宽社会投入渠道和用途等，具有重要意义。本文以2007—2013年中国残疾人联合会的抽样调查数据为基础，通过构建模型分析研究家庭投入和社会投入对残疾人劳动收入水平的相对影响，力求为实现上述目的提供经验实证支持。 织梦好，好织梦

二、指标选取和数据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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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本文研究目的，本文将研究对象设定为有工作能力的18～60岁残疾人的工薪性收入和经营性收入。这部分收入是残疾人的工资、奖金、补贴等其他劳动收入，以及从事经营劳动而获得的经营收入，代表残疾人通过自身劳动而得到的社会认可，即本文因变量。 本文来自织梦

本文选取家庭用于残疾人的学费、书本文具、培训费、电影、电视、戏剧、书报杂志体育比赛、游园票等教育文化支出费用来衡量家庭对残疾人人力资本开发的投入。 copyright dedecms

残疾人社会保障包括社会救助和社会保险两部分，社会救助包括残疾^最低生活保障制度、残疾人专项救助、集中供养；残疾人社会保险包括城镇及农村残疾人养老保险、城镇残疾人医疗保险、农村残疾人新型合作医疗制度和残疾人就业保险。众多对社会保障项目研究的文献主要是注重社保项目对残疾人的转移支付，讨论转移支付水平、发放条件对残疾人就业的影响，转移性年收入包括各类保险金、赔偿金、社会救济、捐赠。因此，本文用转移性年收入来代表残疾人的社会保障对残疾人人力资本的投入。

此外，考虑到不同省（自治区、直辖市）之间可能存在经济发展水平、地方性社会保障等政策制度环境的区别，本文加人各省人均GDP来控制这种差别。本文运用2007—2013年的省级面板数据，探讨家庭保障和社会保障对不同省（自治区、直辖市）有就业能力的残疾人收入水平的影响程度，研究缩小区域差距，促进社会保障资金、家庭保障对残疾人收入水平提高作用效率的基本路径、方式，并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copyright dedecms

三、研究方法与研究数据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本文使用的数据来自中国残疾人联合会2007—2013年度全国残疾人状况监测调查结果。残疾人状况监测工作涉及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监测的主要内容包括残疾人的生存、发展和环境状况，涉及残疾人生活、康复、教育、就业、社会保障、社区服务、无障碍环境和法律服务等方面的基本状况及变化情况。对残疾人收入状况的研究采用面板数据混合模型，因儿童和老年人对家庭收入情况缺乏主观能动性，本文选取18岁以上60岁以下的有劳动能力的青、中年残疾人为研究主体，对筛选出的这些个体剔除空缺值后按省（自治区、直辖市）进行求平均得到估计样本217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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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研究宏观层面上家庭保障中教育文化投入和社会保障对残疾人发展的意义，文中选取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残疾人的工薪年收入和经营年收入Y作为被解释变量，选取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均GDP（X1）、人均转移性收入（X2）、人均教育文化年支出（X3）和人均社保支出（X4）为解释变量。根据已有文献和本文数据，人均收入变量往往不满足经典回归模型的正态性假定，而人均收入的对数却通过了正态性检验，所以本文对数据采取对数形式。表-1给出了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内容来自dedecms

由表-1可以看出，各个变量值都随着时间而逐步增长，方差也在逐渐增大，这表明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残疾人收入等的差距随着时间而变得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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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2007—2013年中国残疾人联合会抽样结果得出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与残疾人人均收入（见图-1）。图-1显示出不同省（自治区、直辖市）的残疾人收入存在显着差异，并且随着年份的增加，这种差异愈加明显。由图-1可以看出，北京、福建、广东、海南、江苏、上海、天津、西藏、新疆、云南和浙江的残疾人人均年收入都处于较高水平，超过3万元/年，而重庆残疾人人均年收入不足2万元/年，而且重庆的转移性收入和财产性收入均不高，这表明重庆对残疾人工作投入不足。那导致这些差异的原因是什么，该如何改善残疾人收入水平较低地区的状况就是本文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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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整体模型及分析结果

本文建立的计量模型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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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nyit=β1i+β2lnx1it+μi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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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nyit=β1i+β2lnx1it+β3 lnx2it+μit（2） dedecms.com

lnyit=β1i+β2lnx1it+β3lnx2it+β4lnx3it+μit（3）

i代表不同省份，i=1，2，3，…，31；T代表年份，t=T-2007+1，t=1，2，3，…，7。截距项β1i表示不同省（自治区、直辖市）残疾人的工薪收入和经营性收入的相对收入水平，各项系数表示残疾人工薪收入和经营性收入相对于各自变量的支出弹性。然后，把各个自变量逐个加入进来得到3个模型。因为社保支出和转移性收入都代表社会保障水平，它们之间有很强的相关关系和因果关系，而且社保支出越高，得到的保险金等转移支付收入也就越高，本文将设置社会保障金支出作为稳健性检验的变量。

（一）单位根检验 dedecms.com

对时间序列变量进行回归，数据的平稳性相当重要，因为用非平稳的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很大程度上表现出伪回归。为了避免产生伪回归现象就需要对面板数据进行平稳性分析，通常用单位根检验和协整检验。单位根检验用LLC检验、Breitung检验和Hadri检验，LLC检验、Breitung检验的原假设是“原序列含有单位根”，Hadri检验的原假设为“原序列不含有单位根”。如果序列含有单位根，那序列就是非平稳的；如果不含单位根，那序列就是平稳序列。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dedecms.com

表-2显示，LLC检验方法对所有序列的检验表明各序列不含有单位根，原序列是平稳的。但Breitung检验和Hadri检验则表明序列lnx1、lnx2、lnx3、lnx4含有单位根，是非平稳的。Hadri检验lny含有单位根，是非平稳的。由于不同检验方法所得出的结果不一致，本文再对其一次差分序列进行面板单位根检验。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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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原序列的一次差分进行单位根检验，LLC检验方法和Breitung检验方法都表明原序列不含单位根，是平稳的，但Hadri检验仍显示原序列含有单位根是非平稳的。综合考虑，本文认为原序列的一次差分是平稳的。

（二）协整关系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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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平稳面板变量回归之前要进行面板协整检验，协整检验的原假设是“变量之间不存在协整关系”。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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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检验结果表明，除了Panel ADF-stat和Group ADF-stat检验接受原假设外，其余检验均拒绝“不存在协整关系”的原假设。综合考虑，本文认为面板变量存在协整关系，可以进行回归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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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面板回归结果及稳健性检验

对面板数据进行回归面临采取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的问题，本文通过豪斯曼检验在这两个模型之间作出选择，豪斯曼检验结果为高度统计显着，因此本文拒绝随机效应模型而选取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分析。考虑到截面异方差问题，采取加权估计方法。在估计之前，先用SPSS对变量进行两两相关分析，分析结果表明lnx2和lnx4之间皮尔逊相关系数为0.801，符合本文之前的分析，但作为稳健性检验本文把社保支出加入模型，除去转移支付得到修正后的模型4，估计结果显示各变量的系数并没有太大差别，表明模型是稳健的。 织梦好，好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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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模型的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结果如表-6、表-7所示。 内容来自dedecms

lnyit=β1i+0.93lnx1it+0.06lnx2it+0.17lnx3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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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归结果可以看出，首先，经济发展水平对残疾人整体收入的影响程度最大。由表-6可知，残疾人收入对人均GDP的弹性系数为0.93，这表明人均GDP每增加1％，残疾人人均收入就增加0.93％。这与我们的经济直觉相契合。经济发达地区各项基础设施比较完善，市场作用比较强，残疾人有更多的发展机会和发展通道，生活状况也会相较于其他地区更好一些。

其次，家庭对残疾人的教育文化年支出的影响居于次位。残疾人收入对教育支出的支出弹性为0.17，即家庭对残疾人的教育支出每增加1％，残疾人收入也增加0.17％。这表明家庭投入对残疾人劳动收入具有正向作用，即家庭对残疾人的教育文化支持越大，其劳动收入水平就越高。究其原因，随着家庭对残疾人教育的重视，家庭保障的其他方面必定会做得更好，这种家庭的残疾人得到的护理和保障会更加完善，残疾人本身的成长会比较好，其对事物的理解能力以及工作能力都有提升，有更充足的知识储备通过各种渠道来弥补自己的不足，劳动收入或者经营收入都会增加进而提高自己的生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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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归结果表明，转移性收入对残疾人收入的贡献是最小的。促进残疾人劳动收入和经营收入方面，收入对转移支付的弹性仅为0.06，这些资金的投入并未对残疾人的生存能力有多少提升。值得进一步讨论的问题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社会保障的低效率。本文将在第五部分进行更加详细的讨论。

最后，面板方程的截距项表-7反映了残疾人的工薪收入和经营性收入在居民整体收入中的相对水平，由估计结果可知面板方程的截距项都是高度显着的，这说明不同省（自治区、直辖市）确实存在差异，与人们通常的理解恰恰相反，越是经济发达的地区，如北京、上海、江苏等，其截距项的值就越小，甘肃、贵州等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截距项值反而比较大，这表明经济发达地区残疾人的工薪收入和经营性收入相对于居民整体收入是低的，他们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居民的收入差距要比经济欠发达地区大，即越是经济发达的地区其残疾人发展程度之间的差距就越大。经济发达地区城镇化程度高，市场作用强，产业特征大多都是高端现代化产业，残疾人和健全人的竞争更加激烈，导致了残疾人与健全人收入差距拉大；而经济欠发达地区市场化程度低，大多都是传统产业，残疾人相较于健全人的劣势较不明显，他们之间的收入差距就相应小一些。因此，虽然在总量上和其他地区的残疾人相比经济发达地区的残疾人收入水平更高，但他们的收入水平与本地区健全人的收入水平的差距也更大。

五、讨论与建议 copyright dedecms

促进残疾人事业的发展需要社会和家庭对残疾人这一特殊群体予以共同的支持与扶持。当前，从宏观层面对残疾人问题的研究已经比较全面，未来的研究应该朝着更加具体的层面推进，特别是要对一些关键的机制进行深入分析。本文通过研究发现，相对于经济发展水平和家庭保障来说，社会保障对残疾人收入的影响最小。这一结论与我们一般的直觉相悖，因为社会保障是增加残疾人收入的最直接手段。本文在此提出三个能够独立解释这一现象的假说，并作为以后研究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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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样本选取假说。本文在选择样本时主要选取18～60岁之间的残疾人群体，且其中并不包括儿童、老年残疾人群体。该群体大多具有一定程度的劳动能力，因此获取的转移支付额度可能相对较低。 copyright dedecms

二是规模经济假说。规模经济是社会经济中普遍存在的规律。可以设想，随着对残疾人群体转移支付规模的扩大，这部分直接收入对残疾人的影响就有可能从量变转为质变。因此，如果当前的转移支付投入没有达到一定的规模，这种转移支付对残疾人事业的重要作用或许就得不到彰显。

三是资金使用效率假说。转移支付属于财政支出，流程较为复杂。因此，在具体操作过程中，由于一系列原因的存在，可能会导致资金无法有效利用到残疾人事业当中。例如，在享受残疾人福利时，往往需要开具各种残疾人证明，对于尚未开具证明的残疾人或不愿开具证明的残疾人而言，这无疑会造成二次伤害，最终导致残疾人无法享受到应有的福利待遇。 copyright dedecms

家庭是一种制度，家庭是残疾人生活的重要场所，家庭投入对残疾人全面发展的影响程度最大、最直接，但残疾人家庭的负担会比较重。一方面，残疾人的医疗、康复等需求增加，生活开支也将随之增加；另一方面，不仅自己减少甚至丧失劳动收入，还会影响家庭成员的就业和劳动收入，这在一定程度上对家庭保障造成了阻碍。因此，家庭保障的有效性需要社会政策的支持，社会支持有助于减轻家庭保障的负担。建立并完善家庭社会保障制度，以家庭为保障对象，通过发放各项津贴和提供社会服务的形式对有关家庭进行物质或经济帮助，使政府的家庭政策得以顺利实施，最终实现家庭安居乐业、社会稳定的发展目标。社会保障要在经济上支持残疾人家庭，对贫困家庭采取税收优惠、福利补贴、义务教育、建立家庭服务中心等政策支持家庭保障。 dedecms.com

社会保障的使用效率仍需提高。鉴于人均GDP对残疾人劳动收入的巨大影响，政策以及财政扶持都要向经济欠发达地区倾斜。区域间的转移支付有利于促进欠发达地区经济发展，是保障区域包括残疾人在内的广大民众收入水平、生活水平提高的根本途径。国家层面上的社会保障经费、各类社会组织中与残疾人相关的公益慈善投入应更侧重投向我国中西部欠发达地区，以弥补我国省际之间因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现实差距造成的教育、就业机会基础性差异，为具备就业能力的中青年残疾人提高收入水平创造条件。在市场经济不发达的省（自治区、直辖市），则应该针对残疾类别、残疾程度，安排具有针对性的教育结构体系，积极拓宽残疾人的就业渠道；在市场经济发达地区，要通过落实残疾人教育政策，提高残疾人教育水平和市场竞争力，鼓励残疾人创业，给予信贷、税收等政策支持，增加残疾人的经营性收入，缩小残疾人与健全人的劳动收入差距。创新转移支付方式，提高转移支付比例，继续扩大转移支付覆盖面，完善残疾人社会保障体系，提高转移支付效率。既要保证残疾人与其他群体平等的一般性权益，又要考虑残疾人的特殊需求，增强残疾人制度保障的针对性，真正有效地帮助残疾人实现平等，缩小残疾人与其他群体的收入差距，共享发展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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