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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本文旨在考察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成立对区域创新能力的影响。在理论分析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影响区域创新生产活动内在机制的基础上，利用合成控制分析技术，构建“反事实”样本，实证考察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成立前后创新变量的实际值与“反事实”值之间的差距。研究发现，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设立能够显着促进上海市创新水平的提升，且该结果具有稳健性。本文结论为更好地发挥“自贸区驱动”的功效、建设创新型国家，从而提升中国的国际竞争力提供有益参考。 织梦好，好织梦

关键词：自由贸易试验区 地区创新 合成控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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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题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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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危机过后，全球经济复苏乏力，世界经济依然处于经济危机后的深度调整期，贸易保护主义逐渐抬头，“逆全球化”趋势日益明显，传统的国际贸易投资规则并不能适应以全球价值链为代表的新兴贸易模式，贸易治理结构也正处于新的调整期。在此背景下，为了积极应对国际贸易投资新规则的压力与挑战，避免在未来的国际经贸治理格局中被边缘化，中国政府审时度势，提出建设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简称“自贸区”）的开放战略，以开放促改革、促创新、促发展，重构对外开放格局，成为新时代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战略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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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贸区战略是新时代背景下中国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进而促进国民经济平稳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因而也成为目前学界关注的焦点之一。现有研究主要聚焦于自贸区设立的经济驱动效应，大多从定性的视角，重点分析了自贸区的设立对区内经济增长的影响。陈爱贞和刘志彪（2014）通过对上海自贸区的评估发现，自贸区的设立能够加速中国要素市场的开放进程，从而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和经济的增长[1]。陈琪和刘卫（2014）的研究指出自贸区的设立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可能具有正、反两方面的效果。一方面，自贸区的建立会使区内的资源在市场机制的作用下得到有效的配置，从而促进经济增长，并且自贸区的建立所产生的集聚效应和规模经济效应均能够带来制度红利，促进区内经济的提升；但另一方面，自贸区的建立可能会使自贸区和其他经济特区之间在资源和政策方面产生利益冲突和挤出效应，从而不利于整体经济的增长[2]。盛斌（2017）从投资、贸易、金融、监管等方面对中国当前已建成的自贸区进行了成果评估，并提出了进一步建设的政策建议[3]。近年来，随着应用微观计量分析技术的成熟与发展，也有少量学者从定量的视角考察了自贸区的建立对地区经济的影响效应[4-5]。 dedecms.com

可以看出，上述研究均忽视了自贸区的设立对地区创新能力的影响，然而这一影响效应对创新型国家的建设以及国民经济的高质量发展非常重要。内生增长理论表明，创新是影响一国经济增长的内在动力，地区间创新水平的差异，才是形成区域发展差距的深层力量[6]。罗献（Romer，1990）的研究指出，一个地区的创新要素投入越多，那么经济的增长率越高。陈继勇和盛杨怿（2008）利用中国分省份FDI面板数据，分析了引进技术对中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表明国外R&D活动会通过FDI传递渠道，将会对中国的经济、科技创新水平产生重要的影响[7]。

基于此，本文拟聚焦于技术创新能力的视角，利用政策评估技术中的合成控制研究方法，科学地评估中国自贸区的设立对地区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以及影响中国创新生产活动的相关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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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以往研究相比，本文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将作为经济增长内生动力的研发创新活动纳入自贸区的经济效应评估框架之中，深入探究自贸区的设立对地区创新生产的影响，进而为完善中国自贸区的建设以及创新驱动战略的顺利实施提供有益参考；第二，从定量分析的视角，利用政策效应评估方法中的合成控制法，对比上海自贸区设立前后地区创新水平的实际值与“反事实”值之间的差异，准确识别出上海自贸区的建立对创新的影响。 织梦好，好织梦

二、自贸区影响区域创新能力的机理分析

自贸区设立的主要目的是以制度创新和金融改革加强对外贸易的便利化，增加外商投资企业的数量，推进中资企业“走出去”，压缩“僵尸企业”和“空壳企业”，给企业的融投资带来便利，从而促进中国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自贸区内较高的对外开放水平、较多的企业数量以及较好的市场环境可以从微观、中观、宏观三个角度，概括为竞争效应、溢出效应和国际贸易效应，作用于地区创新能力的提升。具体影响机制如图1所示。 copyright dedecms

（一）自贸区影响地区创新能力的微观层面分析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从微观层面来看，自贸区的设立所伴随的竞争效应带动了地区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首先，自贸区凭借区内优良的制度环境，吸引了大量企业进入，这加剧了企业间的竞争。在利润最大化目标的驱使下，各企业为了获得更大的市场份额，提高生产效率，必须不断创新，以提高自身的市场竞争力。其次，自贸区内众多的企业和对进口商品的优惠政策，使得区内商品种类繁多，同种商品之间可替代的选择越来越多，从而锻造出了对产品和服务质量更加挑剔的消费者[8]。在此情形下，企业只有对产品不断创新才能保证脱颖而出，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获得生存空间。最后，自贸区的发展需要大量的高质量人才作为保障。由此可见，自贸区的设立在微观层面上会通过行业间的竞争、企业的被迫改进以及人力资本提升三个方面对创新生产活动产生影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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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自贸区影响地区创新能力的中观层面分析

从中观层面来看，自贸区的设立所伴随的溢出效应带动了地区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地区溢出效应可以分为对外贸易的溢出和人才流动的溢出两个方面。具体来说，一方面，自贸区内本土企业和外资企业并存，然而本土企业和外资企业在技术水平上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差异，在技术势差显着的情况下，外资企业的知识和技术就会溢出，从而对本土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产生一定的影响[9]。另一方面，自贸区以高效的行政和专业化的服务吸引了大量的“走出去”企业进驻，宋跃刚和杜江（2015）认为，本土企业的“走出去”有助于掌握东道国最新的技术研发动态，通过逆向知识溢出，促进自身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10]。自贸区内溢出效应产生的另外一个途径就是人才的流动。在开放型的环境中，公司之间的合作与交流日益增多，人才流动机制较为完善，相关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的流动较为频繁。阿尔梅达和科格特（Almeida&Kogut，1999）的研究指出，高技术人才在区域间的自由流动能够带动知识的交流和互动，引致知识的溢出，从而促进区域内创新能力的提升。陈岩（201 1）的研究也指出，人才的流动会带来新知识的外溢，而员工培训会扩大外溢半径，提升母公司的知识吸收能力和技术创新能力[11]。由此可见，自贸区的设立在中观层面上会通过知识的溢出对创新生产活动产生影响。 copyright dedecms

（三）自贸区影响地区创新能力的宏观层面分析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从宏观层面来看，自贸区的设立所伴随的国际贸易效应带动了地区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20世纪90年代以来，以产品内分工为核心的全球价值链模式已经成为经济全球化与国际分工的主流，并且各国对自身在价值链中所处位置的竞争也逐渐成为国际竞争的主要方面之一。自贸区的设立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让中国在新一轮的国际竞争中建立新的优势，积极向全球价值链的上游位置攀升，发挥示范引领作用。在该目标的驱动下，自贸区内更倾向于投资知识资本，而对知识资本的投资能够保证中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领先地位。此外，自贸区的FDI投资活动也会对创新生产活动产生影响。具体来讲，当FDI投资进入自贸区后，不仅面临着自贸区内原有企业的竞争，还面临着潜在进入者的威胁。因此，跨国公司为了在自贸区内取得较好的发展，必须充分了解市场偏好，加大研发投入，生产出符合市场需求的商品。跨国公司研发投入的增加会通过两个方面影响自贸区内的技术创新能力：首先，跨国公司是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的代表，其在东道国研发投入的增加会直接带动东道国的技术进步和创新能力的提升[12]；其次，在跨国公司研发活动本土化的过程中，会不可避免地与自贸区内的其他企业或者研发机构进行合作，最终实现自贸区创新能力的提升；最后，自贸区内的OFDI活动也同样会对创新活动产生影响，通过OFDI渠道，可以将非熟练的劳动密集型活动转向工资率低的国家，而将熟练型活动留在区内生产，对技术创新活动具有显着的正向影响。 copyright dedecms

三、估计方法、变量与数据

（一）估计方法

本文选取上海自贸区为研究对象，主要原因在于：与其他自贸区相比，上海自贸区设立的时间较长，在进行政策估计的时候，具有一定长度的事前窗口期和事后窗口期，使得政策评估的结果较为准确，以避免结果出现偏误。

中国（上海）自贸区于2013年9月29日正式挂牌成立，可以看成是对上海市实施的一项自然实验。根据政策评估理论，上海市2013年10月之后的经济运行情况为处理组，国内其他城市为对照组，以比较处理组和对照组之间的差异，从而评估出上海自贸区的设立对地区创新的影响。利用双重差分法对比上海自贸区成立后的创新生产水平和其他地区的创新生产水平之间的差距，该差距就是上海自贸区的设立对上海市创新水平的影响。然而，双重差分法具有样本选择偏误和不能充分排除政策内生|生两大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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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克服双重差分法的缺陷，阿巴迪和加德亚萨瓦尔（Abadie&Gardeazabal，2003）、阿巴迪等（Abadie et al.，2010）提出了合成控制法，其基本思想如下：虽然寻找出各方面和上海市完全类似的对照组是困难的，但是可以对没有设立自贸区的其他地区进行加权，以构造出一个跟上海市较为类似的对照组，然后对比处理组和合成的对照组在政策实施前后的差距。近年来，随着合成控制方法的成熟与完善，其已经被广泛应用到政策评估之中。阿巴迪等（2010）利用合成控制法将其他州作为对照组，研究了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控烟法的实施是否对烟草的消费产生了显着影响；王贤彬和聂海峰（2010）利用合成控制法研究了1997年重庆直辖市的设立对其他相关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13]；刘甲炎和范子英（2013）也利用合成控制法对中国房产税试点城市的住房市场变化进行了评估[14]。 dedecms.com

合成控制法最基本的特征是通过对多个对照组对象进行加权，构造出一个与处理组完全类似的、合理的控制组，并根据控制组的数据构建出“反事实”[1]样本，以比较处理组和“反事实”样本在政策实施前后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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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所获得的数据作为驱动，得到合适的V的值，以获得合成地区与自贸区设立地区在政策实施前的近似轨迹。通过加权后得到的合成地区的创新生产情况模拟了政策实施地区在不实施自贸区战略时的情况，政策实施地区与合成地区之间的专利数量水平差异，即是自贸区的成立对政策实施地区创新能力的影响。

（二）变量说明与数据来源 本文来自织梦

本文选取专利数量中的发明专利授权数量作为创新水平的代理变量。主要原因在于：在中国，专利的种类主要有发明专利、实用新型专利和外观设计专利3种，其中发明专利技术含量最高，专利授权机构的审查也较为严格，更能反映出一个地区的创新能力与科技实力[16]。并且，与专利授权数量相比，专利申请数量并不能准确反映地区的创新情况，因为申请的专利并不一定能够通过审查获得授权，因此本文选择发明专利授权量作为被解释变量。此外，根据合成控制法的思想，权重W*的选取要使在上海自贸区设立之前，合成上海与真实上海各项影响技术创新活动的变量尽可能一致。因此，本文选取的预测控制变量主要包括工业增加值（ind）、固定资产投资（open）、对外开放度（inv）、软件和信息技术企业数（t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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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数据主要来自国泰安数据库和中经网统计数据库的月度数据。由于各变量可获取数据的统计月份之间并不完全一致，为了得到平衡面板模型，只保留了各变量具有共同数据的月份，使用2011—2016年各年份4—10月的数据进行研究。目前，中国境内已经设立了11个自贸区。2013年9月29日中国（上海）自贸区挂牌成立，之后于2015年4月21日在广东、天津、福建设立了自贸区，2017年4月1日又在辽宁、浙江、河南、湖北、重庆、四川、陕西7省（市）设立了自贸区。目前可获得的专利授权数量的月度数据只统计到了2016年，2015年4月成立的3个自贸区因事后窗15期太短，容易造成估计结果的偏误，且2017年之后的数据无法获取，故本文只以上海自贸区为考察对象，其中201 1年4月—2013年9月为上海自贸区设立的事前窗口期，2013年10月—2016年10月为事后窗口期。本文选取中国26个省级行政区为考察对象（青海和西藏由于数据不全，广东、天津、福建3省由于在考察期内也设立了自贸区，这些省区和港澳台地区在分析中不予考虑）。为了降低异方差的影响，在使用模型估计时，代入的是各变量的对数值。 dedecms.com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一）实证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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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使用软件Stata12.0，利用阿巴迪等（2010）开发的Synth程序包，对上海自贸区的设立对地区创新能力影响的政策效应进行评估。通过合成控制法的计算，构成合成上海的各地区权重组合如表1所示。 dedecm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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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1可以看出，在合成上海中，江苏占了52.1％的权重，北京占了37.1％的权重，浙江占了10.8％的权重，其余省级区域的权重为0。这一结果与现实相符：江苏、浙江与上海邻近，同属长三角城市群，区域间的合作和交流较多，经济发展存在较多相似之处；此外，北京作为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上海作为中国的经济金融中心，并列属于超一线城市，在发展方面也具有很多类似特征。

合成上海是否与真实上海类似，关系到使用合成控制法评估上海自贸区经济效应的准确性。为此，进一步比较上海在设立自贸区之前合成上海与真实上海发明专利授权量的数据，发现合成上海与真实上海的发明专利授权数量达到了较好的拟合，说明合成控制法较好地拟合了上海在设立自贸区之前的特征，适宜于评估上海自贸区政策的效果。在此基础上，可以得到合成上海和真实上海的创新能力变化路径。 织梦好，好织梦

图2展示的是样本期内真实上海的发明专利授权量和利用合成控制法获得的合成上海的发明专利授权量的路径变化情况。其中，横轴表示时间，纵轴表示上海发明专利授权量的对数值，垂直的虚线表示上海自贸区成立后，事后窗口期的第一个月份，即2013年10月。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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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2可以看出，在成立上海自贸区之前，合成上海和真实上海的发明专利授权量变动路径十分相近，变动趋势完全一致，几乎能够完全重合，可见合成上海能够较好地复制上海自贸区成立前的创新情况，可以作为控制组分析上海自贸区的政策效果。从上海自贸区挂牌成立后的第一个月开始（2013年10月），真实上海的发明专利授权数量一直高于合成上海，并且二者问的差距随着时间的增加在逐步增大。两者之间的差距意味着相对于没有设立自贸区的上海，设立自贸区促进了上海创新能力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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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自贸区作为中国自贸区的“领头雁”，凭借着区内优良的制度和营商环境，吸引了大量企业的进驻，从而使得区内企业间的竞争更加激烈，消费者也更加挑剔，从而提高了企业的创新意识，不断增加研发投入。此外，上海自贸区在吸引人才方面做出了大量创新性的努力：建立自贸区海外人才离岸创新创业基地，积极探索与世界接轨的柔性人才引进机制，并以“资本+技术”双重对接模式，吸引了大量高端人才在上海自贸区创新创业，使得自贸区内的人力资本水平得到了快速提升，而人力资本是保证创新的源泉。最后，构筑对外投资服务促进体系是上海自贸区制度创新的主要任务之一，上海自贸区开展的对外贸易活动，有助于融入全球价值链，服务于知识资本的投资，并且能够改变上海熟练技术和非熟练技术的构成，激励企业家的创新精神，从而促进区内创新水平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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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清楚地反映上海自贸区的成立对上海创新生产活动的影响，本文计算了上海自贸区设立前后真实上海和合成上海之间发明专利授权量的差距随时间变动的趋势，也即“处理效应”，具体如图3所示。其中垂直虚线的含义与表2相同，水平虚线处为0参考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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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3可以看出，自贸区成立之前，二者的差值大多在0值周围波动，震荡幅度较小；自贸区成立之后，二者之间的差值均为正数，并且随着时间的推进不断扩大。2016年1月的处理效应为0.333，即该时期上海自贸区的成立促使上海发明专利授权量提升了33.3％，此外，在整个事后窗口期内，上海自贸区成立对创新生产影响的平均“处理效应”达到了0.15，即15％。可见，2013年10月以来，上海自贸区设立所伴随的竞争效应、溢出效应和国际贸易效应显着地提升了上海创新水平。 内容来自dedecms

（二）稳健性检验 copyright dedecms

为了确保上述结果的有效性，验证上海自贸区的成立确实促进了地区创新能力的提升，而非其他因素的影响，本文将利用阿巴迪等（2010）提出的基于经典的随机化推理方法——安慰剂检验法（placebo test）进行稳健性检验。其基本思想为：针对一个没有在特定年份实施自贸区战略的地区，假设与上海一样在2013年9月29日设立了自贸区，通过合成控制法利用其他地区构造此地区的合成控制对照组，从而得到该地区与没有设立自贸区地区的创新能力的差异。通过对每一个对照组地区进行同样的步骤，可以对比安慰剂检验中产生的发明专利授权量差值和实证分析中目标地区得到的差值，如果上海与合成控制对象地区的创新能力的差异真的来源于上海自贸区的设立，那么上述实证分析中所得到的创新能力差值应远大于安慰剂检验中得到的差值。

通常情况下，使用干预后MSPE与干预前MSPE之间的比值来反映实证分析结果与安慰剂检验问的差异。MSPE（mean square prediction error）为目标地区与合成地区之间的拟合差异度，表征了政策实施地区与合成控制地区之间的拟合差异度。干预前MSPE的计算公式如式（6）所示： copyright 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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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地，可以写出干预前MSPE的表达式，只是预测误差平方的平均区间不同。阿巴迪等（2010）指出，当政策“干预之前”的MSPE值较大时（合成控制的拟合效果差），也可能会出现“干预之后”的MSPE值也很大的情况，因此可能会造成结果的偏误，故一般取二者的差值以控制前者的影响。如果上海自贸区的设立确实对创新生产活动产生了影响，则其他地区的安慰剂效应都很小，上海“干预之前”MSPE与“干预之后”MSPE之比应该高于其他各地，而这为图4所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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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计算所有地区MSPE的比值，可以发现上海“干预后MSPE”与“干预前MSPE”的比值最高，达到15.75，这说明通过合成控制法得出的上海自贸区的经济效应结果是稳健的。如果通过随机给予的方法设立自贸区，那么要获得与上海一样高的MSPE值的概率为1/26=0.038，即3.8％，这表明在96.2％的显着性水平下接受上海自贸区的设立对上海创新能力产生显着正向影响的假设并不是偶然因素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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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在理论分析自贸区建立影响区域创新能力内在机制的基础上，运用合成控制法，通过数据信息赋予参照组合适的权重，得到一个与上海在政策实施前的经济运动趋势一致的对照组，再将合成控制法构造出的“反事实”现象与真实上海创新情况进行对比。主要的研究发现和启示有： dedecms.com

上海由贸区的设立在微观层面上通过竞争效应、中观层面上通过溢出效应、宏观层面上通过国际贸易效应影响上海的创新生产活动，促进上海创新能力的提升。合成控制法的结果也表明上海自贸区的设立对上海的创新生产活动有显着的正向影响，上海实际的发明专利授权量与没有设立自贸区的合成上海之间具有正的差距，且考察期内的平均差距率约为15％。这些结果通过了稳健性检验。 dedecms.com

鉴于此，中国要加快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完善自贸区的体制机制建设，实现区内货物、服务、资本和人才的自由流动，建设公平、竞争、效率与国际经济一体化的中国自贸区，使得自贸区内的知识存量增加，创新意识增强，信息流通便利，进而促进地区创新能力的提升。此外，要加快复制、推广已建立的自贸区的经验，加强自贸区周边地区间的联动，从而实现全国范围内更具特色的百花齐放模式，促进中国创新水平的提升，进而提高中国的国际竞争力和国际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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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内容来自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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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反事实”是假设目标对象未实施政策时候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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