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智库

[摘要]自由贸易试验区的设立及其所承担的使命透露出国家治理逻辑的变革。在全面深化改革背景下，中央对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战略定位决定了它的创新实践具有重大意义。自由贸易试验区作为推动政府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试验田，是探索政府管理体制创新、推进我国从“管制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的重要突破口。因此，进一步推进自由贸易试验区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势在必行。

[关键词]自由贸易试验区；治理体系；治理能力；现代化

设立自由贸易试验区（以下简称“自贸区”）是我国的重大战略举措。中央顶层设计对自贸区的功能定位明确体现在两个层面：一是经济层面。在自贸区内以更加自由的贸易、投资、金融、科创等政策建设更加开放的经济体制，以制度红利创造新的经济增长。二是政府管理体制层面。自贸区的建设不仅仅承担了其应有的经济职能，更重要的是进行管理体制、治理机制的创新，以改革创新突破现有政府权力条块桎梏，探索优化政府权力配置，推动政府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的现代化。中央的顶层设计将自贸区定义为“制度高地”“改革高地”，其战略地位决定了它的创新实践将进一步关系到我国改革开放全局和服务型政府建设。

一、改革思想的拓展与自贸区政府治理模式的再深化

近年来，我国设立并拓展自由贸易试验区，自贸区经历了从无到有、从点到片的创建过程，即从2013年在上海首先成立全国第一个自由贸易试验区开始，到2015年中央又批准了广东、天津与福建三地自贸区挂牌，再到2017年又有7个自贸区获得挂牌，至此全国自贸区整体布局形成，发展速度不断加快。正如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以周边为基础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形成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这标志着我国对外开放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实施更加积极主动的对外开放战略。进入21世纪，从我国相继设立各种类型的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国家级新区来看，建设的重点已经从优惠政策驱动逐步转向了以制度创新作为主要驱动力，不仅涉及到经济开发，更涉及到政府行政管理体制改革、职能转变和社会治理，是一项全面的制度改革和系统建设工程。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了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政治发展目标。习近平总书记特别强调，“必须完整理解和把握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这是两句话组成的一个整体，即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我们的方向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1]这也说明了我国现行的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还相对滞后，尚不能满足现代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 内容来自dedecms

从公共管理学和政治学视角来理解，自由贸易试验区承担的使命透露出国家治理逻辑的变革。首先，近一二十年来，从“地方行政”到“地方治理”代表着地方公共事务的实践模式及理论范式的转变。[2]这一范式的转变被视为治理理论的兴起。治理是“制定规则、应用规则以及执行规则”，思考治理意味着“思考如何管控经济和社会，如何实现共同目标”。[3]俞可平（2000）所言，西方的政治学界和管理学界之所以提出治理概念，主张用治理代替统治，是他们在资源配置中既看到了市场的失效，又看到了国家的失效。[4]因此，治理理论强调互动观念，治理理论中融合了诸如参与、分权、协商、责任等政治价值于其中，相较于统治、管理等概念，它更强调多元治理主体合作共治。而地方政府作为国家政治和政府体系的重要组成，是国家采取治理的重要层面，地方政府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是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基础和关键。在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落实到地方，就是地方治理现代化。[5]自贸区作为地方政府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改革的重要试验区，其政治层面的意义更具探索价值，即厘清国家、市场与社会关系中的政府职能定位，使政府治理模式更为“理性”。其次，要使中国经济与世界经济接轨，需要打破传统的“经济至上”路径依赖。决定经济绩效和知识技术增长率的是政治经济组织的结构。[6]按照新制度主义理论，制度对经济绩效的影响无可争议。制度在社会中的主要作用，是通过建立一个人们互动的稳定结构来减少不确定性。[7]国家所提供的基本服务，是一些根本性的竞赛规则。[8]它具有两个目标：一个目标是规定合作与竞争的基本规则；另一个目标是在基本规则框架内，减少交易成本，促进社会产出最大化。从自贸区的建立到经营中的不断改进，均导致了区域内交易费用的下降、地区专业化发展与市场的持续扩大，带来了新一轮地方经济增长。毋庸置疑，不同经济的长期绩效差异从根本上受制度演化方式的影响。[9]因此，自贸区要通过调整、创新政府行政管理体系，以提高制度本身的效能，降低治理成本和风险。 内容来自dedecms

总之，在全面深化改革背景下，自贸区不仅要在构建与国际投资贸易规则相适应的高水平开放体制上取得重要突破，更重要的是探索政府治理模式创新，建立与经济全球化相适应的政府行政管理体系，并在制度创新、改革与变迁中推进政府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促进我国从“管制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的转变。

织梦好，好织梦

二、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视角下的厦门自贸区建设

dedecms.com

所谓国家治理体系，就是规范社会权力运行和维护公共秩序的一系列制度和程序，它包括规范行政行为、市场行为和社会行为的一系列制度和程序，政府治理、市场治理和社会治理是现代国家治理体系中三个最重要的次级体系。[10]而国家治理能力，则是指各个治理主体，特别是政府在治理活动中所显示出的活动质量。[11]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我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必然要求，其强调的是以政府行政管理体制改革为核心内容的政府治理模式变革。对此，李克强总理进一步提出了，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放管服”三管齐下、协同推进，只有继续推进“放管服”改革，更好发挥市场和社会的作用，才能全面正确履行政府职能，打造法治政府、创新政府、廉洁政府和服务型政府，实现政府治理能力现代化。[12]这一综合性、系统性的政治要求，使得自贸区在新时代背景下的建设必须要体现对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求的制度性回应。因此，这也体现在自贸区建设中政府作为治理的主导与核心应如何明确自身职能定位，实现职能转变，以更好地发挥其他治理主体参与管理自贸区公共事务的作用。实现良性互动是政府在治理活动中应探讨的核心。 内容来自dedecms

厦门自贸区作为福建自贸区中最大的区域和两岸合作的最前沿，在《中国（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简称《总体方案》）中，对厦门片区给予的功能定位是重点建设两岸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合作示范区、东南国际航运中心、两岸区域性金融服务中心和两岸贸易中心。由此可见，厦门自贸区的独特优势和发展先机在于对台的经济贸易深度对接、合作。依据《总体方案》的制度设计和国家的战略需要，厦门自贸区应成为贯彻落实国家改革总体部署和重要改革任务的改革创新试验田。对于自贸区来说，在现有的政府管理框架下，自贸区内市场活动主体（企业）所需的经济活动，如市场领域的开发、要素的流动和重要资源的分配等都需要政府的行政审批或许可，而政府如果不能改革创新自身管理体系和提升治理能力，那么贸易、投资、金融等领域的创新就很难落地和实现，企业也会因激励不足而丧失参与自贸区的兴趣，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厦门自贸区建设的首要任务就是以制度创新推动自贸区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以更好地服务于经济发展和对台先行先试。

copyright dedecms

厦门自贸区成立以来，积极建设国际化、市场化、法治化的营商环境，在投资、贸易、金融等领域都获得了显着的经济效益，而在以提升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方面也进行了有益探索、创新并在结合本地区现实的基础上对其他地方的经验进行了借鉴，这具体体现在以“放管服”改革为核心所产生的一系列制度创新、突破和成效。 copyright dedecms

1.简政放权规制政府权力

简政放权，“把该放的权放掉”，有助于规范政府对权力的运用，对权力形成有效规制，以让市场主体充分发挥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厦门自贸区在“放权”建设中，以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和“清单”管理为重要制度创新。

copyright dedecms

（1）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厦门自贸区根据市政府印发的《中国（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厦门片区市场准入领域行政审批制度改革试点工作方案》和《中国（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厦门片区工程建设项目审批制度改革总体方案》及配套办法在2017年6月1日进行审批制度改革试点，并在9月26日将市场准入领域改革事项复制推广至全市。在市场准入领域的改革获得了显着的成效，而在工程建设领域改革试点范围也扩大至湖里区和海沧区，并选取部分市重点项目及民生项目作为试点，待成熟后复制推广至全市。市场准入领域和工程建设领域的审批改革主要采取审批改备案制、告知承诺制以及简化优化流程、材料的方式，将审批事项逐步减少，方便市场主体活动，以及行政审批行为逐步得到规范，提升了政府效能。 内容来自dedecms

（2）“清单”管理制度。厦门自贸区按照权责一致的原则，实行权力清单、责任清单和公共服务清单制度，限定政府权力范围，强化政府责任，并向社会公开。对外商投资准入，对标国际通行规则，以负面清单管理为核心，实施“准入前国民待遇+负面清单+备案管理”的管理模式，减少和取消对外商投资准入限制，并首创规划建设审批负面清单管理模式。2015年中央公布了统一版的负面清单，作为自贸区最大的制度创新，它的实施体现了“法无禁止即可为”的法治理念，明确了市场准入界线，改变了政府重审批的传统管理模式。另一方面，通过对政府“法无授权不可为”的权力规制，也明晰了政府应当承担的责任和所需提供的服务。为便利企业，在梳理行政权责清单的过程中，详细对照实施依据，在制定办事指南的过程中对申报材料及审批流程进行精简和优化，简化了办理流程，提高了工作效率。

织梦好，好织梦

2.以政府职能转变为核心，推进事中事后监管制度改革创新 织梦好，好织梦

政府职能转变作为一种渗透性要素渗入制度创新、服务供给和行政效能之中，没有政府职能转变的到位，服务型政府的建立进而经济的转型、升级等无疑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13]自由贸易试验区作为国家的战略，重点在于制度创新和政府职能转变，它的建设应当成为转变政府职能、政府治理模式再造的综合改革区域。厦门自贸区在实现政府职能转变中，改变过去以审批制为主的政府管理方式，强调事中事后监管，创新监管方式，运用协同监管、信用监管、动态监管等方式，提高了开放环境下的政府监管水平。

本文来自织梦

（1）协同监管。建立跨部门、跨区域联动监管执法协作机制，与海事、海关、国检、边检签署《口岸通关联合执法合作备忘录》，建立了常态化口岸通关联合执法合作机制。通过协作机制联合相关部门在自贸区内开展了日常监管及专项整治行动，检查各类商事主体，有力规范了自贸区各类经营行为。为净化自贸区文化市场领域经营环境，维护“美丽厦门，美丽自贸区”的良好形象，同时联合市文化综合行政执法支队开展文化市场专项检查，对创造良好市场环境具有重要意义。 织梦好，好织梦

（2）信用监管，建立了社会信用信息体系。厦门自贸区整合横向监管信息，构建政府大数据信息综合平台，建立了政务信息对接共享机制。通过各部门、监管系统信息互通共享，实现跨部门守信激励、失信联合惩戒机制，意在强化市场主体责任，加大企业违法成本，形成一处违法、处处受限的局面，营造不敢违法、不愿违法的氛围，进而降低违法违规行为，减轻政府监管压力，为全市提高信息共享水平加强事中事后监管探索了经验。

copyright dedecms

（3）开展动态监管。自贸委将日常综合监管全面纳入了“双随机”执法抽查制度中，建立了除“两库一清单”外，根据工作重点进行专项检查的工作机制。通过联合市场监督管理局、文广新局、知识产权局开展自贸片区内文化市场领域“双随机”检查和专项检查；并会同市发改委、湖里市场监管局、海沧市场监管局、象屿办及海沧办等多个部门开展自贸片区购物市场秩序专项检查，规范企业日常营商环境，提升自贸片区的整体形象；也对自贸片区内的重点旅游购物场所进行专项检查，与商家座谈并签订《厦门自贸片区商家诚信经营承诺书》，以确保旅游市场安全稳定有序。

3.优化服务，持续改善营商环境

服务型政府的本质属性就是服务。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国际投资、贸易规则要求政府对标国际标准提供服务，因此，营造国际一流营商环境也是厦门自贸区建设的重要任务之一。对此，厦门市出台了《关于加强市场环境和开放环境建设营造一流营商环境的行动计划》，围绕营商环境涉及的开办企业、办理施工许可、获得电力、登记财产、获得信贷、保护少数投资者、纳税、跨境贸易、执行合同等9个方面、33项指标，按照自贸试验区试点任务的工作要求，明确了先期试点工作事项，逐项提出具体任务和目标要求，并分解落实到具体责任部门。厦门自贸区在改善营商环境过程中，不仅在为货物通关方面提供便利措施，也为企业运作提供了更优质的服务，这体现在按照“企业需求导向和问题导向”建立的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平台。

“单一窗口”的建立和运行，进一步推进了贸易便利化，实现了“一个平台、一个界面、一点接入、一次申报”办理国际贸易各项业务，使得外贸企业从设立到通关通检仅“一个窗口、一次申报、一次办结”，大大缩短了企业进出口货物申报和船舶检验检疫申报时间，提高了货物的通关效率，节省了企业的时间成本，为企业营造了一个更加有利的经济环境。厦门国际贸易“单一窗口”被商务部评定为首批8个自贸试验区“最佳实践案例”之一，作为海关总署全国口岸“互联网+自主报关”首个试点，被国家质检总局向全系统复制推广，国家口岸办称之为“厦门模式”。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可以认为，厦门自贸区“单一窗口”制度的推行，提升了区内综合服务水平，并且得到了推广和复制。它的“溢出效应”体现在：从政府角度看，它优化了政府服务流程，提高了厦门市政府部门与其他职能部门的服务效率；从企业角度看，它为企业营造了宽松、高效的市场环境；从投资者角度看，它简化了企业面临的政策束缚并可享有更优质的政务服务，增强了投资者的信心和对未来服务的可预测性；从居民角度看，它改善了厦门市居民的创业环境。 本文来自织梦

三、推进自贸区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路径分析 内容来自dedecms

自由贸易试验区，顾名思义，定位于经济层面的目标是题中应有之义，但实际远超经济层面，中国自贸区的诸多改革和制度创新最核心的价值在于政府治理的自我革新、自我优化乃至自我革命。[14]自贸区作为改革的深水区，必须承担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探索的政治使命。通过对厦门自贸区的分析，可以明晰其在制度改革创新中的进程与所处阶段。所谓特殊之中孕育普遍，对于全国大部分自贸区而言，制度创新的成绩不可忽视，但是改革就是这样一个不断创新与完善的过程。因此，透过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视角，以“放管服”为核心的政府治理模式的再深化可以从以下路径继续推进：

内容来自dedecms

1.破除行政体制桎梏，优化职能部门间的协同高效联动 内容来自dedecms

厦门市发布的《厦门经济特区促进中国（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厦门片区建设规定》在管理体制层面建立了自贸试验区领导协调机制，建立了自贸区领导小组办公室，作为日常办事机构，以解决自贸试验区发展规划、投资贸易、金融创新、两岸经贸合作、知识产权以及政府职能转变和综合监管等方面的重大问题，统筹和协调市行政区、经济功能区、中央与省驻厦单位及本市有关部门实施自贸试验区改革试点任务。这样的领导协调工作机制主要在于上级的重视与强力推进。我国除上海自贸区能够实现与行政区合并之外，大部分自贸区都是采用与其他政府职能部门沟通和协作的工作机制。但是，由于自贸区是区域性的改革试点，可能往往会导致跨区域、跨部门改革运行的不同步和部门利益间的冲突，加之部门间缺乏共享机制与跨部门审批流程繁琐都会导致改革无法形成合力，并且对于改革的认识也未必能达到高度一致，由此，会出现改革、创新举措“受阻”的局面。一方面，权力碎片化、利益部门化就阻碍了权力的整合与协同，直接表现是信息共享机制的不完善。要想实行多部门信息共享和协同管理机制，推动全程电子化管理，除了技术支撑外还必须打破部门利益的僵局和权力囹圄，需要用自贸区的创新政策，驱动政府职能配置优化和权力结构改革；另一方面，对于自贸区的政策创新和扩散动力，除了中央顶层设计和上级领导的支持，也必须依靠地方职能部门的通力合作。因此，当前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按照统一、效能的原则和执行、协调的要求，在保障职能部门信息安全的基础上，继续完善信息共享机制、优化职能配置和部门协调机制，重点理顺自贸区管委会与上级职能部门、同级职能部门之间的关系、职能分工和事权分配，减少权责交叉、职能交叉和推诿，以提高行政效能，实现部门间的协调高效联动。

dedecms.com

2.以政府职能转变为核心，进一步推进“放管服”改革

copyright dedecms

要实现政府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转变政府职能是实现建设服务型政府的必由之路。以自贸区创新理念推进政府职能转变，转变以审批为主的政府管理方式，提高开放环境下的政府监管水平，以探索政府管理机制创新具有重大实践意义。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特别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重要内容的简政放权和创新监管改革，是本届政府在行政改革方法论上的一大创新。[15]李克强总理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指出，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必须破除要素市场化配置障碍，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因此，简政放权和创新监管也是作为推进供给侧改革在自贸区的重要抓手。

首先，进一步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推进简政放权。在自贸区建立健全自贸试验区行政审批目录制度，对已有审批事项逐项进行清理，能下放的下放，该取消的取消，最大限度精简优化，协同配套。虽然行政审批事项在自贸区已大幅减少，但是在助力“一带一路”战略和致力于建设自由贸易港的目标下，自贸区需要加大改革力度，不仅要进一步减少行政审批事项数量，还要注重取消更多对市场经济发展有较大影响的审批事项。

其次，创新综合监管体系。李克强总理对此指出，“我们给市场放权不是放任，而是为了腾出手来加强监管。只有管得好、管到位，才能放得更开、减得更多。要改革监管体制，创新监管模式，强化监管手段，切实提高事中事后监管的针对性、有效性，使市场活而不乱。”[16]自贸区推进以事前审批为主转向以事中、事后监管为主的政府职能转变改革，是走向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一步。不断提升综合监管水平，加快构建覆盖市场主体全生命周期可追溯的全程监管体系，更加注重审管结合，做到“管”得到位，“放”得彻底。不断创新综合执法体系和监管方式，建立以综合监管为基础，专业监管为支撑的监管体系，发挥市场主体自律、业界自治、社会监督、政府监管互为支撑的“四位一体”综合监管格局。例如，目前厦门自贸委和市工商联（总商会）联合推进行业信用监管，通过行业协会对有关企业进行信用评价，提高行业协会的地位，发挥行业协会的自律管理、自我服务和自我约束的作用，在更广泛和更深层次的范围内约束市场主体的行为，是构建共管共治格局的创新尝试。 dedecms.com

3.推进“互联网+政务”建设，提高科学服务机制 dedecms.com

在现代经济增长理论中，制度和技术都是经济增长的内生动力。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大数据的应用促进了政府治理的现代化，也进而为政府治理能力的提升提供了强大动力，尤其是电子政府平台的推进，为提高政府办公效率、优化政务服务流程提供了良好的平台。在大数据时代，传统的政务办理方式已经无法适应高速的社会运转和公众需求，政府必须要依靠技术创新推进电子一体化政务建设。而且，要充分运用大数据来提升自身的再造能力、区域体制创新和制度创新能力、依法行政能力和加强地方区域经济发展的协调能力，从而不断完善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17]

对于自贸区建设而言，“互联网+”和大数据建设既是制度创新的支撑，也是自身探索新的治理路径，再造政府流程，提高科学服务机制的创新过程。因此，为了加强自贸区信息化建设，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提升自贸区服务能力，应进一步探索：一是完善行政审批平台建设和办事大厅规范化管理。通过信息化手段实现办事指南无纸化、审批服务标准化以及审查工作规范化。着力升级审批事项流转平台，完善受理行政许可流转规则。推进对企业的在线申请、网上预审及受理、网上办理及网上反馈结果的“全程网办”等服务，丰富网上办事系统，实现线上线下无缝衔接，对承接的行政许可和公共服务事项全面推行“一趟不用跑”和“最多跑一趟”承诺，方便公众网上办理。二是加快电子证照库建设。对于多数自贸区而言，这是一项亟待完善的措施。电子证照的实行可以减少申请人提交纸质证照，有效降低了时间和制度性交易成本。开展电子证照系统应用和系统对接，也有利于实现其他的政务信息互联互通，打破“信息孤岛”，实现“减证便民”。三是探索开发手机APP和微信公众号等政务通。通过“互联网+”模式，不仅方便企业、公众直观了解自贸区情况，而且可以及时掌握自贸片区动态、优惠政策、办事指南等服务内容，增加人民获得感。

dedecms.com

4.完善公共服务体系建设，提升服务质量和满意度 copyright dedecms

由于地方政府治理涉及多重的目标和责任，良好的地方治理不仅要求提供一系列地方服务，还要求保障居民的生活和自由，为民主参与和公民话语权的行使创造条件，支持市场导向和环境可持续性的地方发展，以及促进有利于改善居民生活质量的结果的产生。[18]向社会提供公共物品，是公共部门存在的一个重要原因。对于政府及其成员而言，至关重要的是不断探索提升政府效能和服务品质的创新机制。[19]因此，为经济社会的发展提供更多、更优质的公共服务，既是政府最基本的职责之一，也是近年来政府创新的重要领域。

对自贸区而言，所提供的公共服务不仅仅涉及与企业、公众生活相关的服务和社会保障，而且也指向保障自贸区内与企业经济活动相关的服务内容，对此，应加强顶层设计和财政投入。对于完善自贸区内、外的公共服务系统来说，包括公共设施、交通、医疗等各方面公共物品的提供，以形成普遍、完整的公共服务体系；另一方面，由于自贸区的特殊性，还需在服务区内企业经济方面提供服务，包括提高企业设立、审批的效率；整顿、维持市场秩序等。自贸区作为改革试点，就是要改变政府“全部包办”的模式。所以，政府应在保证自身公共服务职能和责任的前提下，在某些领域，不一定直接生产该服务，可以通过向其他生产者购买服务，通过合同承包等形式引导民间资本参与公共物品的生产和提供，形成“一核多元”的公共服务供给模式，以培育多元化的公共服务供给体系。例如，在维持市场经济秩序方面，厦门自贸区通过向企业购买的方式，提供“知识产权网上侵权预警与存证云服务”，面向片区企业免费提供侵权行为的预警、发现、阻止，侵权主体调查，电子证据保存，以及知识产权保护、预防侵权等，促进了知识产权的公力保护与私力保护的有效衔接。因此，通过政府与非政府主体之间的合作分工及资源整合以持续提升公共服务供给质量和效率是自贸区提高整体服务质量和满足公众日益增长的公共服务需求的重要路径。 内容来自dedecms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EB/OL].http：//cpc.people.com.cn/n/2014/0218/c64094-24387048.html. 内容来自dedecms

[2][5]陈振明.国家治理转型的逻辑[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16.141.

[3][澳]欧文·E·休斯着，张成福，马子博等译.公共管理导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93.

dedecms.com

[4]俞可平.治理与善治[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7.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6][8][美]道格拉斯·C.诺斯着，厉以平译.经济史上的结构和变革[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21，29. copyright dedecms

[7][9][美]道格拉斯·C.诺斯着，杭行译.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M].上海：格致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6.3. 织梦好，好织梦

[10]俞可平.论国家治理现代化[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3.

copyright dedecms

[11]李景鹏.关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J].天津社会科学，2014，（02）：57-62.

本文来自织梦

[12]李克强.深化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 推进行政体制改革转职能提效能——在全国推进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改革电视电话会议上的讲话[EB/OL].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es/2016-05/23/c_1118910840.htm.

[13]刘奇星.自贸区建设中政府职能转变的突破与创新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7.37.

copyright dedecms

[14]刘育华.浅论中国自贸区的制度创新和区域治理[EB/OL].http：//www.dzwww.com/dzwpl/sz/201510/t20151016_13190521.htm.

dedecms.com

[15]中央编办理论学习中心组.深化行政体制改革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J].求是，2014，（03）：36-39. 织梦好，好织梦

[16]李克强.深化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推进行政体制改革转职能提效能[N].人民日报，2016-05-23（02）.

本文来自织梦

[17]陈讯.运用大数据提升地方政府治理能力[N].光明日报，2016-05-16（11）. dedecms.com

[18]世界银行.发展中国家的地方治理[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0.2.

[19][美]B·盖伊·彼得斯着，吴爰民，夏宏图译.政府未来的治理模式[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