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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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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9月，“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九次会晤”作为中国主场外交的里程碑式事件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2008～2017年，“金砖五国”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50％，成为世界经济当之无愧的稳定器和发动机。2017年9月313，习近平主席在金砖国家工商论坛开幕式主旨演讲中首次提出“金砖+”合作模式，旨在通过打造开放、包容、多元的发展网络，扩大金砖合作模式的辐射地区和受益范围，助力更多的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经济体参与到互联互通、互利共赢的全球合作发展机制中，而这也正是中国国家顶层发展战略——“一带一路”倡议的核心内涵。[1]金砖国家崇倡的“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金砖精神与“一带一路”所倡导的“共商、共建、共享”的理念不谋而合。后金融危机时代，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和“一带一路”倡议为世界经济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赋予了南南合作新的时代内涵，树立起新型南南合作的典型范式。

中国、巴西、俄罗斯、印度、南非5个金砖国家国土面积占全球的30％，人口总量占全球总人口的44％。2010~2017年，金砖国家经济总量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从12％跃升至23％，贸易总额世界贸易的比重从11％上升至16％。据商务部2017年9月发布的数据，中国对金砖成员国的贸易出口总额为1306亿美元，占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出口总额的42％，因此，推动金砖国家互联互通和经济贸易合作也是践行“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举措。金砖国家中，俄罗斯和印度分别处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规划蓝图之中，巴西、南非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但“一带一路”所倡导的“共商、共建、共享”理念和“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原则，不仅旨在惠及沿线国家，同时也为世界其他国家搭建了一个互联互通、互利共赢的开放式平台，巴西、南非亦将从“一带一路”所倡导的新型南南合作中广泛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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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危机后，全球经济复苏乏力，政治格局错综复杂，金砖国家合作机制面临着多方力量的掣肘和钳制，[2]“金砖褪色论”不绝于耳。地处不同的地缘政治格局中，金砖国家在对外经济合作中有着不同的战略定位和侧重点，印度的“季风计划”更是被某些声音解读为是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战略反制。金砖五国同为发展中国家，资源禀赋、产业结构、经济发展阶段、全球价值链分工中有一定的相似性，贸易摩擦时有发生。全球贸易预警组织的报告指出，从2009起，印度、巴西、俄罗斯、南非针对中国发起的红色预警级别的贸易摩擦为751起，占同期中国遭遇的红色预警级别贸易摩擦总数的18.6％，产业结构的竞争性、出口产品的相似性与贸易利益的失衡成为阻碍金砖国家开展深层次合作的障碍性因素。后金融危机时代，面对逐步抬头的贸易保护主义和日益严峻的外部经济环境，金砖五国如何把握“一带一路”倡议的战略机遇期，正确认识和处理金砖国家间的贸易竞合关系，构建化解分歧、利益共享的新型合作机制，在互联互通、共建共享的基础上巩固和深化贸易合作关系，是本文创新性视角下提出的核心研究问题。

二、文献综述 本文来自织梦

贸易竞合关系包括贸易竞争关系与贸易合作关系，贸易竞合测度指标体系的构建是研究金砖五国贸易竞合关系的基础。

在贸易竞争关系测度层面，Vollratlh（1991）提出了显性竞争比较优势指数，从进口和出口两个维度考察一国的贸易竞争力，其基本思想是用该产品的出口比较优势减去进口比较优势来衡量某国产业的贸易竞争力。Glick＆Rose（1999）通过构建出口相似度指数来测度同类产品在共同目标市场的竞争情况，进而判断两国贸易的竞争状况。Rodriguez（2007）等通过构建专业化系数和一致性系数，从国家层面对两国贸易的竞争情况展开分析。 dedecms.com

在贸易合作关系测度层面，Drysdale＆Garnaut（1982）借鉴显性比较优势指数理论，定义两国的贸易互补性指数为某产品在出口国的显性比较优势与该产品在进口国的显性比较劣势的乘积，用贸易互补性指数测度贸易双方出口和进口的一致性程度。

基于上述贸易竞合测度指标体系，杜秀红（2015）运用贸易互补性指数、贸易强度指数对中国和印度的进出口贸易结构进行对比分析后发现，中国的机械设备、橡胶制品竞争力较强，[3]印度在医药化工、矿产资源等产品上具备竞争优势，中印两国在纺织品、皮革和服装制成品贸易中竞争较为激烈。[4]新贸易理论认为，规模经济和产品差异是国家间贸易收益的来源。因此，与南北贸易相比，金砖国家间的南南贸易能给双方带来更为广泛的贸易收益。Jenkins（2008）通过研究中国和巴西之间的贸易结构，认为中国和巴西产业结构和贸易结构具备较强的互补性特征。李军、李洁玲（2017）的研究表明，金砖国家的机场设施质量每提高1％，贸易额将提高1％；平均关税每降低1％，贸易额将增长0.039％。[5] dedecms.com

三、金砖五国进出口贸易品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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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1可以看出，近年来，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贸易总额呈现持续上升趋势。据商务部2018年1月发布的进出口统计数据，中国与巴西、俄罗斯、印度、南非进出口贸易总额达到2952亿美元，较2000年的386亿美元上涨近7倍，即使遭遇了金融危机引发的全球经济系统性风险，金砖五国进出口贸易仍然保持了强劲的增长势头，贸易增速领先世界平均水平10个百分点。

1.其他金砖国家向中国的出口贸易 本文来自织梦

巴西虽然是金砖国家中和中国地理距离最遥远的国家，但和中国的经贸关系却十分密切。巴西作为发展中的农业大国，是世界热带经济作物的重要出口国，咖啡、甘蔗、香蕉的产量长期居世界第一位；巴西矿产资源丰富，质地优良，铁矿、铝、铜、石墨、锡的产量和出口量位居世界前列，2009~2017年，植物产品和矿产品是中国从巴西进口的主要货物，两类货物合计占比达到74.2％。 织梦好，好织梦

俄罗斯与中国地理位置毗连，经济结构和资源禀赋差异较大，中俄贸易具备天然的互补性优势。俄罗斯矿产资源种类齐全、储量丰富，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能够实现资源自给自足的国家。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能源和矿产资源需求旺盛，矿产品在俄罗斯对华出口贸易中占比达到67.9％，占据绝对优势地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中国和印度作为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发展中国家，人口总额占世界总人口的35％，市场潜力巨大。印度地处南亚大陆，幅员辽阔，矿产资源丰富，光照充足，适宜棉花生长，纺织工业较为发达，因此，印度对中国出口的商品中，纺织品及原料、矿产品、贱金属及制品合计占比达到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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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作为非洲的桥头堡，长期与中国保持着密切的贸易往来。南非作为世界五大矿产国之一，是全球非能源类矿产资源价值最高的国家，其矿产资源以种类多、储量大、产量高闻名于世，在南非对中国的出口商品中，矿产品、贱金属及其制品合计占比达到了83.2％。 内容来自dedecms

2.中国向其他金砖国家的出口贸易 dedecms.com

机电产品被称为“扩大我国出口的发动机”，自2010年以来，中国已连续8年保持了世界第一机电产品出口国的地位。机电产业属于资金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对于人才、原料、物流和配套设施等的要求较高，经过30多年的高速发展和积累，中国已经形成了电子、电工和机械等一整套较为完善的产业集群，因此，机电产品在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的出口贸易中，牢牢占据市场份额第一的位置。

自加入WTO以来，借助人口红利和政策优势，中国的纺织品全球市场份额增加了8倍，化工产品全球市场份额超过30％，成为全球最大的纺织品生产国和化工产品生产国，纺织品在中国与南非、俄罗斯的出口贸易中所占比例分别为9.6％和7.7％，占据着重要位置；化工产品在中国与印度、巴西的出口贸易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占比分别达到19.3％和13.4％。 本文来自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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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金砖五国贸易竞争关系分析 copyright dedecms

出口挤出效应理论认为，在国际贸易中当某些出口国向国际市场上推出的商品种类相同、功能相近时，具备相对比较优势的国家会挤压其他国家产品的市场份额和销售渠道，将其“挤出”目标市场。金砖五国的产品出口均高度依赖于发达国家市场。2017年，美国是中国、印度对外贸易中的第一大出口市场，是巴西在金砖国家外的第一大出口市场，是南非在金砖国家外的第二大出口市场。测度金砖五国在美国这一共同目标市场是否存在“挤出效应”是识别金砖国家贸易竞争关系的有效方式。为测度中国的出口是否在美国市场上对其他金砖国家的出口产生了“挤出效应”，本文借鉴欧阳蛲等（2012）的做法，构建基于金砖国家出口市场份额（Export Market Share，EMS）的动态回归模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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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EMS_Xm,t分别表示巴西、俄罗斯、印度、南非的商品在美国市场所占的份额，EMS_Chinam,t表示中国的商品在美国市场所占的份额，ε为随机误差项。 织梦好，好织梦

Lall根据要素禀赋、技术密度将出口产品分为五大类：初级产品、资源型制成品、低技术产品、中技术产品、高技术产品。中国的出口产品中主要以机电产品、化工产品与纺织品等技术类产品为主，初级产品与资源型制成品相对较少，因此，本文对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可能存在的贸易竞争关系研究主要聚焦于3类技术产品。研究样本为2009～2017年金砖五国出口美国市场的3类技术产品，数据来源于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采用年份虚拟变量（Year）控制宏观经济环境等固定效应因素对金砖五国贸易竞争关系实证结果的影响（见表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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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1中，被解释变量为巴西、俄罗斯、印度、南非在美国市场的出口份额EMS_Xt，解释变量为上述金砖四国出口份额的滞后一期变量EMS_Xt-1、中国在美国市场的出口份额变量EMS_Chinat及滞后一期变量EMS_Chinat-1。若EMS_Chinat或EMS_Chinat-1系数显着为负，表明中国和其他金砖国家贸易竞争关系显着，中国出口到美国市场上的产品明显挤出了其他国家同类产品在美国市场上的出口；反之，若EMS_Chinat或EMS_Chinat-1系数均不显着，则表明中国和其他金砖国家在美国这一主要共同目标市场不存在贸易竞争关系。

中国与巴西分组检验结果显示，在所有品类的产品出口贸易中，EMS_Chinat及EMS_Chinat-1的系数均不显着，中国产品的出口对巴西同类产品的出口不存在“挤出效应”，中国和巴西的出口贸易不存在竞争关系。 内容来自dedecms

中国与印度的分组检验结果显示，在中技术产品和高技术产品出口贸易中，EMS_Chinat及EMS_Chinat-1均不显着，表明中国和印度在这两类产品的出口中不存在明显的竞争关系，在低技术产品的出口中，EMS_Chinat-1系数为-0.029，在1％的水平上显着为负，表明中国低技术产品挤出了印度同类产品对美国市场的出口，中印两国在低技术产品的出口上存在明显的竞争关系。 dedecms.com

中国与俄罗斯的分组检验结果显示，在低技术产品、中等技术产品和高技术产品的出口贸易中，EMS_Chinat及EMS_Chinat-1均不显着，中国和俄罗斯在出口贸易中并不存在明显的竞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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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与南非分组检验结果显示，在高等技术产品的出口贸易中，EMS_Chinat系数在5％的水平上显着为负，表明中国高技术产品的出口对南非同类产品的出口产生了明显的“挤出效应”，而在低技术产品和中技术产品的出口贸易领域，两国并不存在明显的竞争关系。

五、金砖国家贸易互补关系分析 内容来自dedecms

本文借鉴Drysdale（1982）提出的贸易互补性指数TCI，来衡量出口国出口的商品与进口国对该商品的需求吻合程度。TCI＞1，表明两国产品存在较强的贸易互补性，TCI越大，两国商品的贸易互补性越强。 copyright 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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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ortm表示m国出口总额，Importn表示n国进口总额；Tradek表示k产品的进出口贸易总额，Trade表示世界贸易总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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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名称及编码协调制度的国际公约》将货物分为22大类，采用此种分类方法的货物涵盖了全球货物贸易总量的98％以上。鉴于军火及艺术品等物品的特殊性，本文剔除第19类武器弹药、第20类杂项制品、第21类艺术品、收藏品及古物、第22类特殊交易品及未分类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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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互补性优势是金砖五国扩大和深化经贸合作的基础。由表3可以看出，金砖五国在所有品类的货物贸易中都有呈现出互补关系的国家组合。其中，中国的机电产品、化工产品、纺织品、贱金属及其制品等轻工业产品的比较优势明显，大量出口巴西、俄罗斯、印度、南非；在中国进口贸易方面，巴西的动植物制品、俄罗斯和南非的矿产品、印度的纺织产品在中国市场具备较强的竞争优势，中国与其他金砖国家的贸易具有较强的互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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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金砖国家之间的贸易互补性特征同样较为明显。巴西作为金砖五国中农业的领跑者，近年来其品牌农业强势崛起，粮食、经济作物、动植物产品大量出口印度、南非、俄罗斯；印度的纺织品、服装鞋帽产品与巴西、俄罗斯存在较强的贸易互补性；俄罗斯的矿产品、木材及木制品在印度、南非市场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过去10年间，金砖五国国际贸易额年均增长率超过30％，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50％，金砖国家间贸易合作的深化进一步推动了各国经济的增长和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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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金砖模式与“一带一路”倡议协同发展机制研究 dedecms.com

后金融危机时代，全球经济增速放缓对金砖国家外向型经济产生的结构性障碍逐步显现，与此同时，世界经济面临着贸易保护主义和逆全球化的双重挑战。置身于新的全球治理环境之中，积极投身于经济体系和经济秩序的重建，成为金砖国家实现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的必经之路，“一带一路”倡议为金砖五国的经贸合作提供了崭新的视角和有益的借鉴，进一步丰富了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内容和形式。

1.加强“一带一路”互联互通建设，激发金砖国家贸易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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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习近平主席在第五届金砖国家峰会上的务实合作倡议——推动“贸易领域的一体化大市场”“金融领域的多层次大流通”“基础设施领域的陆海空大联通”“人文领域的大交流”，获得了金砖国家的广泛认同，这些倡议旨在促进金砖国家互通有无，推动社会资源和生产要素在更大范围、更深层次和更高维度的流通配置，与“一带一路”倡议的“五通建设”——“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不谋而合。

“一带一路”倡议互联互通建设包含制度层面与基础设施层面两个维度的内容。制度层面的互联互通建设侧重于加强金砖国家的贸易互信、降低税收壁垒和非税收贸易障碍，打造金砖国家间的贸易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基础设施层面的互联互通侧重于加强沿线国家铁路、公路、机场、港口等基础设施的建设。 dedecms.com

印度和俄罗斯作为“一带一路”沿线的重要国家与中国直接接壤，陆地交通大动脉是中、印、俄互联互通建设的重点。目前，中国与俄罗斯之间的新亚欧大陆桥已成为“一带一路”倡议的交通要冲，相比之下，由于青藏高原横亘于中印边疆，中印边境交通相对闭塞，互联互通建设将来大有可为。南非、巴西地处非洲与南美洲，作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辐射范围内的重要国家，港口与码头建设成为中非、中巴互联互通建设的重要着力点。 内容来自dedecms

金砖国家间的贸易具有较强的互补性特征，借鉴“一带一路”互联互通倡议，加强制度层面和基础设施层面的建设，在拉动基建投资、增加就业、扩大相关产品和服务需求的同时，能够有效降低金砖国家间的贸易成本，进一步激发金砖国家间的贸易潜力，提高金砖国家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核心竞争力。 本文来自织梦

2.探索“一带一路”倡议与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战略衔接点，打造南南合作新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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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倡议秉承开放的区域合作精神，致力于打造开放、包容、普惠、均衡的经济合作机制，旨在维护开放的世界经济体系和全球自由贸易体系，与金砖国家推动当前全球治理“包容式改进”的战略定位高度一致。后金融危机时代，为刺激本国经济的复苏，金砖国家均不同程度地主导或参与了区域经济合作组织，包括巴西主导的“玛瑙斯自由贸易区”、俄罗斯联合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建立的“欧亚经济联盟”，印度政府推出的“季风计划”、南非积极倡导的“三方自由贸易区”。在世界经济“全球化”和“逆全球化”博弈的关键十字路口，金砖五国如何求同存异、寻找国家战略间的利益衔接点，成为金砖国家发挥比较优势、深化经贸合作的重要前提。

金砖国家主导的区域经济合作组织，其本质都是通过降低贸易壁垒以促进商品、服务、技术、资本、人员等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通过区域内更加专业高效的分工协作体系，助力本国经济和贸易的发展。因此，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与金砖国家的区域经济合作计划本质上都是后金融危机时代新兴经济体国家为推动全球贸易的复苏和本国经济的发展所做的有益尝试，在其战略目标层面可谓殊途同归，并不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或冲突。因此，在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与“一带一路”倡议的战略对接上，金砖五国应秉承求同存异的立场，积极从经济功能和文化认同层面寻找利益共通点，充分发挥区域合作优势，推动金砖国家对外经济贸易的发展和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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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践行“一带一路”倡议创新发展理念，实现金砖国家创新协同发展 织梦好，好织梦

2017年，在“一带一路”国际高峰合作论坛上，习近平主席提出要向创新要动力，将“一带一路”建成“创新之路”。“一带一路”倡议与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作为新兴市场国家对全球经济治理体系的创新性探索，通过跨国互联互通，打破贸易藩篱，盘活周边国家经济存量，激发沿线经济体发展潜力，为世界经济的稳定和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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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砖国家作为引领发展中国家科技创新的中坚力量，应进一步加强和深化科技创新领域的合作。近年来，虽然金砖五国研发投入上升趋势明显，但在科技创新领域尚未形成紧密的合作关系。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数据库显示，金砖五国合作申请的国际专利数量远小于金砖国家同美国、日本、欧盟合作申请的国际专利数量，中国、巴西、俄罗斯、印度、南非的科研人员同其他金砖国家科研人员合作发表的论文数量占其国际合作论文的比例分别只有3％、9％、10％、11％、15％。金砖国家应借鉴“一带一路”创新发展理念，进一步完善国家层面间的科技创新顶层制度设计，以人文交流为先导、创新工业园区为载体，搭建科技成果、信息资源、创新理念共享平台，深化民心相通，夯实创新基础，共商共建金砖国家科技创新共同体，为金砖国家贸易合作与经济发展注入源源不断的创新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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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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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香菊，王雄飞.“一带一路”战略的国际税收协调研究——基于中亚和东南亚国家的比较分析[J].经济体制改革，2017，（04）：162-168. 本文来自织梦

[2]汤维祺，吴力波.以自贸区建设为支点助力金砖合作的长期战略——“金砖国家发展与中国自贸区建设论坛”综述[J].经济研究，2015，（01）：183-186.

[3]杜秀红.“一带一路”背景下的中印货物贸易结构分析：2002～2014年[J].审计与经济研究，2015，（06）：106-112.

[4]万广华，Qureshi M S，伏润民.中国和印度的贸易扩张：威胁还是机遇?[J].经济研究，2008，（04）：66-77+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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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李军，李洁玲.“一带一路”倡议与中国对金砖国家贸易潜力研究[J].亚太经济，2017，（03）：58-62. dedecms.com

[6]欧阳晓，张亚斌，易先忠.中国与金砖国家外贸的“共享式”增长[J].中国社会科学，2012，（10）：67-86+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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