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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不同类型农户宅基地功能偏好的分析

内容提要：随着农村工业化、城镇化进程的提速，农户间的分化日益加深。异质性农户对宅基地功能偏好及其受偿价格都产生了很大的差异。首先，将宅基地功能分为社会保障功能、资产功能、心理功能和生产功能；然后，选取无锡新区梅村街道和旺庄街道为样本，构建农户宅基地功能评价模型，并采用层次分析法对各指标赋权；最后，对纯农户、Ⅰ兼农户、Ⅱ兼农户和非农户四种类型农户的宅基地功能分别进行评价，得到不同类型农户的功能偏好和受偿价格，从而有针对性地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关键词：农村农户分化 农村宅基地功能 宅基地受偿价格 农村宅基地制度改革 织梦好，好织梦

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保障农户宅基地用益物权，改革完善农村宅基地制度”。2014-2016年中央一号文件连续三年提出，改革宅基地制度，探索农民住房保障新机制。可见，国家已经把宅基地制度改革作为我国土地制度改革的重点。然而，曾经作为改革典型的天津“宅基地换房”、嘉兴“两分两换”、重庆地票以及一些省市试点的宅基地退出政策，近几年纷纷进入改革瓶颈。究其原因：一是政策制定过于单一。不同类型农户对宅基地功能评价、产权偏好和受偿价格均不同，导致对宅基地改革政策偏好存在差异，而单一的政策无法满足农民多样化的制度需求；二是制度变迁成本越来越高，改革成果被不断吞噬。农户的投机行为大大增加了宅基地制度变迁的成本，直至使制度变迁无利可图。因此，如何准确地评价不同类型农户对宅基地功能的偏好，以及宅基地受偿价格和改革政策倾向，从而制定多样化的改革政策，抑制农户的投机行为，成为推进宅基地制度改革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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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国农村农户分化问题研究 本文来自织梦

在传统农村社会，造成农户分化的主要是人口因素而非市场条件、价格水平、土地稀缺等经济因素。在当今我国农村，农户的非农化和农村的城镇化不断加剧了农户分化，也使得农村的社会经济生活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有学者将我国农村农户分化分为水平分化（职业分化）和垂直分化（经济分化）。根据农户职业类型又分为农业劳动者、农民工、雇工阶层、农民知识分子、个体劳动者和个体工商户、私营企业主、乡镇企业管理者和农村管理者等八大阶层。按照农业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可以分为纯农户、Ⅰ兼业户、Ⅱ兼业户和非农户；以农地为变量，将农户分为脱离农地阶层、半工半农阶层、小农兼业阶层和村庄贫弱阶层。

近几年，有学者分析了农户分化对承包地和宅基地制度改革的影响。职业分化和人口分化会显着地影响农户土地退出的意愿。以农为业、以农为生的农户对土地具有很高的依赖性，难以发生土地的流动；而离农农户或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农户更倾向于以“宅基地换城镇房”的方式放弃土地；亩均收入较高的农户更乐于通过政府征用方式放弃土地；已有家庭成员在城镇定居的农户对各种退出方式都比较支持。不同类型农户对宅基地创新制度的选择，实质上是农户按照自身生计模式，在宅基地众多功能中所做出的选择偏好，而仅有极少数学者注意到我国目前宅基地功能的分化与变迁。当前，宅基地的居住功能和社会保障功能弱化，正向财产功能转变，但由于宅基地流转制度的制约使得财产价值无法真实体现，随着经济发达地区宅基地制度改革不断深入，其财产价值将被逐渐唤醒。在少数研究宅基地功能的文献中，研究不同类型农户宅基地功能的差异及其受偿价格的更是少之又少。本文基于无锡的调研数据，从不同类型农户的宅基地功能入手，分析其对宅基地价值的认知与现实制度需求。 本文来自织梦

二、我国农村宅基地功能分析 copyright dedecms

一直以来，宅基地是农户最重要的生产、生活资料之一，不仅具有居住功能，而且还具有辅助农业生产和发展庭院经济的生产要素功能。同时，宅基地的资产功能虽然因城乡二元土地制度的制约被长期掩盖，但随着农民的大规模流动和土地要素价格的不断攀升，其资产功能日益显化。因此，可以将宅基地功能归纳为社会保障功能、生产功能、资产功能和心理功能。

（一）社会保障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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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经济组织向符合条件的社区成员分配一处宅基地，其主要是为了保障社区成员“居者有其屋”。同时，国家通过法律的形式规定：“严禁城镇居民在农村购置宅基地”、“农村村民出卖、出租住房后，再申请宅基地的，不予批准”和“农村村民一户只能拥有一处宅基地”。从这些法律法规中不难看出，国家出于农民居住保障的考虑，人为地限制了宅基地作为商品的交易功能，进一步强化了宅基地的社会保障功能。

目前，我国农村收入水平普遍较低。近些年，虽然新农合、养老保险和最低社会保障制度的实施使农民的社会保障得到了大幅度提高，但是保障水平极低，导致多数农民仍然无法抵制意外风险。在短时间内，我国无法实现城乡统一的社会保障制度，因此宅基地的居住保障功能仍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本文来自织梦

（二）生产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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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基地的生产功能主要体现在农业生产的辅助用房，畜牧业养殖用房、民俗接待或经营商业、服务业和手工业的经营性用房。对于从事农业生产的家庭来说，宅基地可以用来储存农机具和收获的农产品，成为了农业生产的辅助用房。对于从事畜牧养殖业的家庭来说，宅基地的庭院可以用来养殖家禽，成为畜牧业的养殖用房。除此之外，还有些农户利用宅基地开商店、办生产作坊、开旅店、饭店等，成为从事商业、服务业和手工业的经营性用房。因此，宅基地的生产功能与农户家庭的生计模式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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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资产功能 织梦好，好织梦

宅基地的资产功能是指农村宅基地使用权作为一种经济资源，通过参与市场的资源配置，充分发挥其效用，实现市场价值和经济效率的一种功能。在计划经济时期，宅基地一直承担社会保障功能和生产功能。改革开放以后，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城市建设用地变得越来越稀缺。为了满足城市扩张的需要，城市周边的农村宅基地开始通过土地征用、宅基地换房等方式转变为城市建设用地，他们在缓解城市建设用地紧张的同时自身的经济价值逐渐凸显。在市场经济不断深化的今天，正规宅基地交易市场的缺失已经无法阻止市场交易行为和财产价值的实现，使得农村宅基地寻求非法隐形市场来谋求自身价值的最大化。

（四）心理功能 本文来自织梦

宅基地除了具有通常认识的社会保障功能、生产功能和资产功能外，对于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中国农户来说，宅基地还拥有特殊的象征意义和伦理功能。农村的宅基地及房屋有继承的传统，中国农村又有家族聚居的传统习惯，子孙对祖上传下来的东西都是十分敬重的，可视为神圣不可侵犯。房屋和宅基地作为继承的重要财产，被赋予了家族的象征。在传统的观念里，祖宅是祖先留给子孙的纪念，村民们都会极力保护祖宅，以表示对祖上的敬意。在农村，如果有人把从祖辈继承来的老宅卖了，就会被别人说是败家或是没出息，将会受到乡里乡亲言语上的嘲讽。因此，宅基地对于现代农民虽然不像费孝通先生描述1930年江村农民与土地难以割舍的情感，但仍然保持着传统土地信仰，对宅基地强烈的家族观念、家庭归属感和心理依赖感。

三、我国农村宅基地功能评价的实证分析

（一）农村宅基地功能评价模型的构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研究方法。层次分析法（AHP）是美国著名运筹学家、匹兹堡大学T.L.Saaty教授于20世纪70年代中期提出的。该方法将要研究的复杂问题看作一个大系统，把系统分解为多个组成因素，将这些因素按照之间的相互关系分组形成有序的递阶层次结构；再请专家按照各因素的重要性确定其权重；建立数学模型，计算各因素的权值并加以排序；最后根据排序结果进行决策和选择一种解决问题的计量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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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指标的选取与模型的构建。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前文宅基地功能特征的分析，本研究从社会保障功能、生产功能、资产功能和心理功能四个方面选取15个指标（见表1），构建宅基地功能评价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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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宅基地功能评价模型。在表1所示的宅基地功能评价指标体系的基础上，首先采用层次分析法构造判断矩阵，并且确定各评价指标的权重；然后，根据指标值和权重计算出宅基地各单项功能的分值；从而得出不同类型农户对宅基地功能的偏好。宅基地单项功能评价方法如下所示：

表1的15个评价指标既包括定量指标又包括定性指标化，而且定量指标的单位以及数值均存在很大的差异。为了各指标间具有可比性，因此，在计算各指标值时进行“无量钢化”处理。

首先，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法分别对指标进行赋值（定性指标按程度赋值、定量指标按类别赋值）；然后，对各指标值进行统一标准化；最后，按照农户分类计算宅基地功能评价的标准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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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标准化采用线性综合评价模型中极差标准化法对各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公式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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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Zij为第i项功能的第j个评价指标的标准化值，Xij为第i项功能的第j个评价指标，Max（Xij）为单个指标的最大值，Min（Xij）为单位指标的最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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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宅基地功能评价的实证分析 本文来自织梦

1.研究区概况。梅村街道和旺庄街道均隶属于无锡新区，距离无锡市中心仅十几公里，地理位置非常优越。两个街道内工业十分发达，经济总量在江苏省百强镇中分别排名19和54。农民受工业化和城镇化影响很深，非农收入已经成为家庭的最主要收入，农民对征地补偿政策和宅基地换房政策较为了解。然而，生活方式和收入结构高度的非农化并未带来居住的非农化。选取两个街道主要为了了解在宅基地制度创新活跃的经济发达地区，不同类型农户对宅基地功能的偏好和受偿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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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数据来源。课题组成员于2015年5月-7月分别对无锡市梅村街道和旺庄街道的部分农户进行深入调研。随机抽取180户农户进行问卷调查，逐一询问调查者以期获得尽可能真实的数据，其中，梅村街道105份问卷（群力村30份、荆心村45份、繁荣村30份），旺庄街道75份问卷（荆协村社区35份、春潮社区20份、荆同社区20份）。由于问卷关键信息缺失和前后矛盾剔除16份问卷，有效率达91.1％。 copyright dedecms

本文根据非农收入占农户总收入比重，将农户分为纯农户、Ⅰ兼农户、Ⅱ兼农户和非农户。纯农户90％以上的收入来自于农业生产，由于样本区域经济发达，非农就业机会很多，因此，仅有2户70岁以上的老年家庭属于该种类型：Ⅰ兼农户主要以种植业、养殖业为主，农闲时外出务工或者仅有少数青壮年劳动力务工，调研中有33户，占20.12％；Ⅱ兼农户主要以务工收入为主，难以务工的老人或照顾孩子的妇女才从事农业生产，这种类型农户是样本农户的主体，并且大部分家庭农业收入仅占家庭收入的30％以内；非农户主要是中青年家庭，主要是在工厂务工、个体商户或私营企业主（见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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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实证分析。首先，采用1-9标度法，邀请了中国农业大学、南开大学、中国农科院15位专家对各指标间相对重要程度赋值，利用“AHP软件”进行一致性检验。最后，得到一级指标的权重和二级指标的权重W（B1，B2，B3，B4）=（0.634，0.046，0.221，0.098），W（C1，C2，……，C15）=（0.183，0.370，0.027，0.054，0.011，0.027，0.005，0.028，0.127，0.056，0.010，0.025，0.010，0.063）。可见，宅基地上居住人口数量和年居住时长是影响农户对于宅基地功能评价的最重要因素。所以，宅基地的居住保障功能是四种功能中最重要，其权重占到0.659。农户对宅基地资产功能评价权重很高，达到0.221，仅次于社会保障功能；调查农户对宅基地所代表的家族观念很弱，其权重仅占0.010，但宅基地作为家人共同居住的场所，给农户以强烈的家庭归属感。由于样本区农户的非农化程度很高，宅基地从事养殖业和作为农业生产辅助用房的很少，所以生产功能仅占权重的0.046。 本文来自织梦

（三）不同类型农户的宅基地功能偏好 dedecms.com

在经济发达地区，农民非农就业机会较多，土地流转率非常高，农业的老龄化、兼业化、副业化非常普遍，农民职业多样化趋势明显，导致农民阶层分化不断加剧。不同阶层的农户无论在非农收入比例、职业类型、资源禀赋等均存在较大差异，导致其对宅基地功能评价的巨大差异。因此，不同类型农户根据自身生计模式对宅基地的多样化功能产生了不同的偏好。

为了方便比较，根据式1将各指标的数值进行极差标准化后统一乘以100，将各功能分值转变为百分制。计算得到各类农户对各项宅基地功能评价的数值，然后再乘以前文层次法得到的各功能权重，最终得到各功能加权后的分值，如表3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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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表3可见，无论哪种类型农户社会保障功能都是宅基地的首要功能，其他三种功能在不同类型农户间出现了较大差别。在社会保障水平较低、非农就业不稳定和城镇房价过高的背景下，宅基地无疑对农户起到居住保障作用。

1.纯农户对农村宅基地功能的偏好。纯农户对农村宅基地功能评价的顺序依次为社会保障、心理功能、生产功能和资产功能。对于纯农户来说，宅基地的社会保障功能和心理功能的评价明显高于其他两项功能。究其原因是调查区中的纯农户都是70岁以上的老人家庭，他们的非农就业能力很低，只能通过力所能及的农业生产和较低的社会保障维持生计。所以，他们将宅基地视为“居者有其屋”、老有所依”的生存保障和心理归属，而生产功能和资产功能对其生活影响较小，评价也较低。 内容来自dedecms

2.Ⅰ兼农户对农村宅基地功能的偏好。Ⅰ兼农户对农村宅基地功能评价的顺序依次社会保障、生产功能、心理功能和资产功能。Ⅰ兼农户大多为50岁以上的中老年家庭，他们一般为两代或三代同堂，老年夫妻在家从事农业生产，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他们虽然非农收入占比较纯农户略有提高，但由于大多从事现代农业或设施农业生产，无论生产规模和生产技术均较纯农户有较大提升，因此，人均农业收入大幅度提高。所以，该类型农户除对宅基地的社会保障评价较高外，对生产功能的评价也较高，而心理功能和资产功能则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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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Ⅱ兼农户对农村宅基地功能的偏好。Ⅱ兼农户对农村宅基地功能评价的顺序依次社会保障功能、资产功能、心理功能和生产功能。对于Ⅱ兼农户来说，无论非农收入比重还是家庭总收入较前两类农户有大幅度提高，宅基地的社会保障功能评价进一步下降，资产功能评价进一步上升。他们无论是心理还是生计模式对土地的依赖性都较弱，造成其对宅基地心理功能和生产功能评价较低。 内容来自dedecms

4.非农户对农村宅基地功能的偏好。非农户对农村宅基地功能评价的顺序依次为社会保障功能、资产功能、心理功能和生产功能。对于非农户来说，他们已经脱离农业生产，农民仅仅是户籍的称谓而已，宅基地对他们更多是一种居住保障和资产升值功能，而其生产功能已经消失。心理功能中家族的象征意义很弱，更多来自于家庭的归属感，但该功能较宅基地的社会保障和资产功能来讲，弱化很多。

四、农户基于宅基地功能偏好的受偿价格 本文来自织梦

目前，农村宅基地受偿价格的研究非常少，仅有少数学者对宅基地退出和流转的受偿价格进行了研究。刘义（2014）按照一户一宅、一户一院、进城农民和一户多宅进行分类，依据宅基地对各类型农户的功能价值确定退出补偿标准；祁黄雄，叶莉（2014）和郭倩（2013）采用意愿调查单边界二分式法（cvm）评估浙江13个村庄宅基地意愿价格；许恒周，郭玉燕（2012）采用cvm法和Tobit计量模型研究了山东省临清市农村居民对宅基地退出补偿的受偿意愿和价格；叶莉（2014）和李虹、岳永兵（2013）分别研究了宅基地征收和宅基地换房的价值补偿。虽然学者采用方法和得出的意愿价格不相同，然而，学者一致认为农户以自己的方式和衡量标准形成了农村宅基地的受偿价格，并且受偿价格是农户内部个人和和家庭因素与外部宅基地特征和制度特征共同作用的结果，其实质是农户基于宅基地功能评价和偏好所作出的个人理性认知。 内容来自dedecms

1.纯农户对农村宅基地的受偿价格。纯农户一直从事农业生产，土地不仅是其生存保障，也寄托着恋农情节。他们对唤醒宅基地价值的创新性制度较为排斥，不愿意因为宅基地价格的提高而改变长期固有的生产、生活方式，其宅基地的社会保障功能和心理功能非常突出。因此，他们宅基地受偿价格取决于社会保障价格和精神安抚所需要的补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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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Ⅰ兼农户对农村宅基地的受偿价格。该类型农户除社会保障功能外，资产功能、心理功能评价较为接近。说明一部分农户已经意识到宅基地未来的潜在价值，但他们对是否退出宅基地以及退出的受偿价格出现较大分歧。当问“宅基地的受偿价格是多少时您愿意退出宅基地”时，有27.27％的农户表示即使给予适当补偿也不愿意退出宅基地，27.27％的农户愿意以征地补偿价格退出，25.46％的农户愿意以周边城镇住房的价格退出，20％农户则愿意以宅基地换房价格退出。

3.Ⅱ兼农户对农村宅基地的受偿价格。该类型农户社会保障价值较前两类农户进一步下降，资产功能进一步上升。他们生活方式、生产方式以及思维方式的非农化程度很高，对住房的基础设施、配套服务要求较高。所以，93.1％的农户愿意在补偿合理时退出宅基地，其中，25.45％农户的受偿价格为征地补偿价，30％农户的受偿价格宅基地换房价格，37.65％的农户的受偿价格为周边城镇住房价格。可见，这种类型农户宅基地的受偿价格取决于宅基地制度的创新价格和城镇的定居成本。 copyright dedecms

4.非农户对农村宅基地的受偿价格。该类型农户对社会保障功能评价最低，较好且稳定的非农收入替代了部分宅基地的社会保障功能，甚至其中一些经济实力较强的农户已经在城镇购房，导致宅基地的社会保障功能进一步弱化。该类型农户长期从事非农产业，市场经济意识较强，对宅基地的心理功能和生产功能很弱，而财产功能进一步上升。他们认为宅基地是具有很强升值价值的家庭财产，所以，81.48％的农户宅基地的受偿价格取决于周边城镇的房价。 内容来自dedecms

由此可见，经济发达地区农户分化程度不断加深，导致其对宅基地的依赖程度、功能偏好和受偿价格都产生了差异。表现为不同类型农户对宅基地的功能诉求以及价值衡量标准的不同，但总体上农户宅基地受偿价格是基于当前宅基地退出补偿标准和重新定居的成本而设定的，具有较强的合理性。 本文来自织梦

五、完善农村宅基地制度改革的政策建议

1.我国农村宅基地具有社会保障功能、生产功能、资产功能和心理功能。无论哪种类型农户都偏好宅基地的社会保障功能，偏好强度随着非农收入比例的提高而降低。因此，发达地区在进行宅基地制度创新设计时，应建立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以替代宅基地的社会保障功能。在此基础上，根据不同类型农户的功能偏好设计多种补偿方案，以满足不同类型农户功能诉求。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宅基地价值的受偿价格是基于现行的宅基地退出的补偿标准。虽然衡量标准不同，但是农户对宅基地预期的受偿价格较为满意。由此可见，宅基地制度变迁困难并非补偿标准低。究其原因，一方面是补偿方案过去单一，无法满足不同类型农户对宅基地的多样化诉求；另一方面制度创新唤醒了农户的投机心理，造成农户的“漫天要价”。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3.随着我国农村工业化、城镇化、市场化程度的不断提高，农村社会转型不断加速，农户对农村宅基地的功能偏好也不断发生改变。在制定宅基地制度时，既要考虑不同类型农户对宅基地功能偏好的差异，又要考虑宅基地功能偏好的演变规律；既要有前瞻性，又要有针对性。 copyright dedecms

参考文献： dedecm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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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刘同山、牛立腾.农户分化、土地退出意愿与农民的选择偏好[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4，24（6）. copyright dedecms

[7]刘同山.以机制创新提升“人地”资源配置效率——对冀、鲁、豫、宁四省农村土地退出的调查和思考[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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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天津农学院经济管理学院） 织梦好，好织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