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智库

内容提要：本文基于PVAR模型，对中国外资引进、自主研发以及创新发展三者之间的相互影响进行分析。实证结果表明，“以市场换技术”的创新政策并没有过时，仍然能够带动中国创新能力提升，研发投入可以促进本土创新能力发展。然而，伴随着研发投入增长率加大，创新能力并没有同步提高。中国还缺乏相应基础设施，并不能高效地利用研发资金，政府应当对研发投入力度的加大持谨慎态度。此外，外资引进会对地区研发造成“挤出效应”，从长远角度来看，中国应当逐步摆脱对外资的依赖，做到切实提高自身创新能力。

内容来自dedecms

关键词：创新 研发投入 FDI PVAR模型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一、问题提出 织梦好，好织梦

自1976年中国开始创立自主研发体系，中国技术创新给外界留下的最典型印象就是研发投入的不断增长。事实也正是如此，在创新意识不断增强的大背景下，国人的普遍思路便是加大研发投入，以资金投入来支撑技术进步。

2012年，中国研发资金占GDP比重达到了1.98％，首次超过当年欧盟27国的1.96％的总体比例。而伴随着辛央对自主创新的倡导，地方政府和企业家群体显得饱受鼓舞，有人开始欢呼，“中国正卷起一股自上而下的自主刨新风潮”。但是这种大规模的资金投入真的换来了创新进步吗?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对于这个问题的解答存在很大的争论。有人认为中国在高铁、太阳能、超级计算机和太空探索等创新领域取得的举世瞩目的成就便是很好的证明，但是有人驳斥，这种政策主导性的创新并不意味着中国创新能力的全面提高，更多的是一种政策倾向的产物。在“加大研发投入”不断叫好的今天，中国的研发投入彰显出一种投入增速不断加大的趋势。或许该冷静思考一下，加大研发投入真的有用吗?

内容来自dedecms

与此同时，伴随着自主创新浪潮的不断推进，国人开始对“以市场换技术”的战略方针进行反思。自1984年上海大众开启合资合作以来，中国意图通过大幅度引进外资来促进自身创新能力发展。如今，关于“以市场换技术”的政策已经过时的论调大为走红，网易发起的一个投票显示，68.0％的人认为这项政策基本失败，只有12.0％的人仍认为其为中国技术带来了较大发展。这项政策本质上是跨国公司与国内企业的博弈过程，前者逐利性的本质决定了外资并不会向中国转让核心技术。对于中国而言，“以市场换技术”的方针政策真的已经过时?加大研发投入真的会卓有成效?考虑到两种创新发展策略间的博弈，我们容易产生一个疑问，依靠外资带来创新溢出与凭借自身进行研发创新，到底哪种方式更能促进中国创新能力提升?

梳理已有文献可以发现，外资引进对企业创新的影响莫衷一是。沈坤荣（1999）、黄志勇（2013）认为存在正的效应[1-2]，廷瓦尔（Tingvall，2008）则认为外资对中国企业自主创新已经不存在显着的促进作用。与之相比，研发能够促进创新发展似乎业已达成共识。但是研发投入的增长是否能够带来研发成果的同步提升有待于进一步的考校。尤其在中国现行研发体系下，国内顶尖的研发人员大多集中在高校，在职称评级的制度之下，为了发表论文，许多人才都集中精力在理论研究。研发投入在某种情况下已经分流，一部分用以提升技术研发成果，另一部分用以促进中国知识理论体系的不断发展[1]。应该明确，研发不等于创新，高研发投入也并不一定能够带来高回报。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在提升创新能力的国际案例中，韩国一直致力于建立知识创造的两极分化创新系统，进入21世纪以来，韩国政府始终把增加研发经费与人员投入、培养自主创新能力作为国家的基本政策，其研发强度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国家和地区中也是名列前茅。而远在北欧的瑞典却呈现出“瑞典悖论”，高创新投入仅有低创新产出。新加坡则主要通过高度依赖FDI实现创新能力的快速提高。 内容来自dedecms

在知识创新不断发展的今天，如何依托政府这一“有形之手”来支撑企业能力建设尤为重要。考虑到中国创新的政策都是自上而下，主要由政府引导。所以本文认为从国家宏观层面来对创新发展战略进行选择很有必要，而目前基于创新战略选择视角的研究较为少见，本文则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从国家创新发展战略选择来看，FDI与研发投入，应当孰轻孰重?本文结构分为四部分，分别为理论基础、数据来源和变量选择、相关实证分析、结论与启示。 copyright dedecms

二、理论基础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外资引进、研发活动、创新能力三者具备一定的互动关系。外资引进往往会影响本土研发投入与创新能力，而本土创新能力对外资引进以及研发投入会产生反向影响。三者间关系构成的循环如图1所示。 copyright dedecms

（一）外资引进与研发投入的相互影响

外资对本土自主研发存在一定的影响。一方面，外资的引进往往以牺牲地区研发能力为代价，在“以市场换技术”的战略背景下，各地区纷纷出台外资优惠政策，使得市场公平竞争的运行机制遭到破坏，外资企业相对于国内企业处于更为优势的地位，这种相对优势使得外资企业在争夺研发资源上更为有利，从而对本土研发造成负面影响。 本文来自织梦

而另一方面，也有学者认为外资的引进能起到模范作用，迫使内资企业进行技术改造与研发，以跟上跨国公司的发展脚步。与此同时，地区研发实力对引进外资也会造成影响。欧阳艳艳（2010）研究发现投资者往往通过对外投资接近东道国的研发资源，寻求实现逆向技术溢出，从而具备高研发实力的地区在引进外资方面具备更大的优势[3]。外资企业在华投资会有寻求研发实力落后地区来规避竞争和进行技术保密来攫取技术落差所带来的高额利润的激励。 dedecms.com

（二）外资引进与创新能力的相互影响

内容来自dedecms

从理论上讲，跨国公司承载着国外先进技术，东道国可以通过模仿或引进国外先进技术以实现技术转移。但这一影响也可能遭遇技术内部化转化、市场挤占及员工高薪酬等因素的掣肘。可以发现，外资引进与创新能力之间的影响关系取决于双向作用力的权衡。 织梦好，好织梦

从现有文献来看，大多数学者认为外资引进对国内自主创新能力有显着为正的溢出效应，例如李广众和任佳慧（2005）通过对国内19个行业的截面数据进行计量，发现外资引进具有正面的溢出效应[4]。但也有学者持不同意见，如王飞（2003）基于省级数据验证发现，外资引进并未产生显着的溢出效应[5]。而对于创新能力对外资引进的反馈作用而言，地区的创新能力差异与研发投入差异对外资引进的影响作用具有很大的类似性，都为投资者创造了更大的选择空间，是促进还是抑制外资的引进有待进一步研究。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三）研发投入与创新能力的相互影响 copyright dedecms

对于研发能够促进地区创新能力提高，学者们似乎已形成共识。但是伴随着研发投入的增长，创新能力能否同步提升值得验证。创新能力对于研发投入的反馈效应也值得进一步研究。当代企业大多实行“以利润为中心”的绩效管理模式。长期而言，当一个企业研发成本高于创新能力所带来得收益时，企业势必会降低创新研发投入来节约成本。而创新收益的问题则涉及创新能力的转化，创新能否转化为实践从而为企业带来利润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 dedecms.com

在前文的分析基础上，本文将首先验证研发投入对创新能力的促进作用，再对伴随着研发投入的快速增加，创新能力是否出现同步增长进行实证研究，从而对中国加大研发投入政策的有效性进行评估。因此采用随机效应模型来验证研发投入的正向促进作用，再通过霍尔茨一埃金等（Hohz-Eakin et al.，1988）提出的PVAR模型来估计加大研发投入对创新能力的影响以及研究三者之间的相互作用。值得提出的是PVAR模型提出后经过诸多学者的发展，成为兼具时序分析与面板数据分析优势的成熟模型。其优点在于无需区别哪些变量内生、哪些变量外生，从而能够较为准确地反映变量间的互动关系。由此，本文建立模型如下：

内容来自dedecms

其中，xi,t为内生变量向量，包括d_lfdi、d_lrdc以及d_lpatent。这三个内生变量作为其增长率的衡量指标[2]。以d_lfdi为代表加以说明如下： 内容来自dedecms

[3]，该项指标可作为其增长率指标，同理可知对于研发投入和以专利为代表的创新能力而言增长率指标具备合理性。ui,t由内生冲击构成，A0为表明各变量间同期关系的方阵。fi代表各省际层面的固定效应。j为滞后阶数。

dedecms.com

三、数据来源和变量选择 织梦好，好织梦

在本文分析的过程中，笔者试图验证这样一个问题，在研发投入日益扩大的今天，这种投资性资金的使用是达到一种事半功倍还是事倍功半的效果，同时对既有政策进行进一步的反思，试图在政策层面上为中国企业研发创新提供有益的建议。当然笔者也认识到本文模型构建的浅薄，并不能全面地衡量企业创新的发展激励。但是作为解决单一问题的一种方法，相信还是足以胜任。在实证研究过程中，为了扩大样本容量、获得更为稳健的实证结果，本文选择中国30个省级的面板数据进行研究。样本数据时间区间为1998年到2011年。具体将以以下几个变量为基础进行实证研究（见表1）。数据基本形式与肖兴志和王海（2013）[6]类似，主要来自各省统计年鉴及中国资讯行——搜数网统计数据库。

本文来自织梦

1.外商直接投资（fai）。虽然对于外资的技术扩散效用一直存在争议，但是在变量采用上还是毋庸置疑，同时在研究进程中，将外资的溢出创新作为研发式创新的备用选项来加以对比。在数据处理上，笔者认为由于中国地区政策对于外资倾向性较大，对于外企而言，进出壁垒较低，从而在数据上，采用流量水平来对外资水平加以测算。

内容来自dedecms

2.研发投入（rdc）。本文主要试图解决的问题便是加大研发投入政策的有效性，对于研发能够促进创新发展在国内外学术研究中已经形成共识，而对于中国而言，现阶段这项政策的有效性有待进一步的测算。同时考虑到研发成效的滞后项，在数据形式上，采用存量数据来进行分析。在新古典生产模型中，投入要素主要从K和L两种形式出发，在研发进程中，考虑到研发投入和研发人员间的高相关性，为了避免模型出现多重共线性，用资金投入这一指标来代替总体的研发投入，依前文而言，对数据进行存量化处理。本文主要采用永续盘存法对各地区研发投入存量进行估算，即Kit=Eit+（1-δit）Ki,t-1[4]。基期数据主要通过Ki0=Ei0（1+gi）/（gi+δi）进行核算。其中Kit为i省t时间的研发投入存量；Eit为i省t时间研发投入的流量，δit为研发投入存量的经济折旧率。具体折旧率本文与已有文献相同，采用经验法直接定义为15％，gi为各省份年平均增长率。

3.创新能力（patent）。对于地区创新能力，国内外存在多种衡量手段。有基于新产品销售收入的分析[7]，亦有学者采用专利申请数据来加以测算。前者与后者相比，可能会受到市场活动及企业自身管理等因素的制约。本文更倾向于采用后者，即通过地区专利申请数据来衡量地区创新能力。

4.平均受教育程度（per）。地区民众平均受教育程度通常被认定为地区人力资源水平的间接反映。其发展程度与地区企业创新水平休憩相关。本文对此加以控制。具体衡量将采用地区劳动力平均受教育年限来近似加权计算，使用小学比重×6+初中比重×9+高中比重×12+大专以上比重×16，其中小学、初中、高中、大专以上比重指的是，这些人口数值占该地区6岁以上人口的比例。

5.人均国内生产总值（pgdp）。国内生产总值能够充分反映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本文也对此加以控制。

6.直辖市虚拟变量（dummy）。诸多研究业已说明，中国经济的许多现象与政府干预不可分割。即政府“偏爱”会赋予地区更多的稀缺资源以支撑其经济发展。为此。本文对北京、上海、天津这三个直辖市引入虚拟变量加以控制，直辖市赋值为1，其他赋值为0。

四、实证分析

前文虽然给出了研发投入与外资引入对创新能力具备影响的理论分析，但这一可能性有待于现实数据的验证，带着这一目的，建立创新各要素影响作用的回归模型来加以观察。回归结果在表2中给出。模型如下：

织梦好，好织梦

lpatenti,t=β0+β1lfdii，t+β2lrdci，t+β3peri，t+β4pgdpi,t+dummyi+εi,t（3） 本文来自织梦

从表2的分析结果中可以看出，依靠研发投入进行自主创新和依靠外资引入的创新溢出都是一种有效的创新模式，都会对创新能力形成正向的促进作用，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研发投入的正向促进作用，同时意味着对中国而言，“以市场换技术”的创新政策并没有过时，依旧带动了中国创新能力的发展。这样的结果也符合本文的最初预期，与事实相符。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对地区创新能力也具备一个正向的带动力。意味着伴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地区创新能力也会随之进步。在实证回归过程中，虚拟变量和人均受教育水平的回归结果并不显着。为了进一步分析创新能力提升的细致因素，提炼出研发投入、外资引入以及创新能力三项数据进行细化分析。为避免回归出现误差，首先采用LLC检验（适用于同根）和IPS检验（适用不同根）对模型进行平稳性检验，检验结果表明d_lfdi、d_lrdc、d_lpatent都是一阶单整数列[5]。为了保证实证结果的稳健性，在此基础上进行协整检验用以判断非平稳序列的线性组合是否具有稳定的均衡关系。检验发现模型并不存在协整关系，从而建立基于一阶差分数据的实证模型。

织梦好，好织梦

为了进一步分析变量间的冲击影响，构建PVAR模型来加以分析。由于PVAR模型的结构使得自变量和固定效应存在相关性，因此在消除样本中的固定效应时，采取通常的均值差分法会导致谬误的产生。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本文采取阿雷拉诺和包威（Arellano＆Bover，1995）提出的“向前均值差分”即“Helmert”过程。它通过消除每一时期未来观测值的均值提供了一种转换变量和滞后回归系数之间的正交变换。从而根据工具变量滞后回归系数建立GMM估计模型。对于滞后期的选取问题，通过比较各滞后期的脉冲响应函数图效果，取j=1。表3给出了滞后一期的PVAR模型参数估计结果。

织梦好，好织梦

本文来自织梦

由GMM分析模式得出的PVAR模型估计系数只反映了变量之间的局部关系。为了进一步探究某一变量对其他变量影响的动态路径，本文结合脉冲响应分析，给出更为具体的影响结论。脉冲分析是一种在其他变量保持不变的情形下，所产生的“纯粹”影响。考虑到脉冲响应分析中，要素的排序对结果有影响，结合研究目的，根据“相对最外生”和“相对最内生”的排列将外资作为最外生变量[8]，采用的变量排列顺序为创新增长率、研发投入增长率以及外资引进增长率。图2—图4给出了经由蒙特卡洛模拟500次的脉冲响应函数95％的两条置信区间（图形中中间曲线为脉冲响应函数点估计值序列，上下两条曲线分别为置信区间的上下界）。 copyright dedecms

图2显示，创新增长率面临各变量正交化冲击所产生的反应。中间的图形反映出面对研发投入变化率的一个正交化冲击，创新增长率在同期没有变化，随后表现出负向的影响，这种影响力在滞后一期到达顶峰，然后慢慢回落，滞后6期的影响作用变为正，体现了研发活动的快速增长在短期上并不能很好地带动创新速度的增长。这可能是由于其他要素跟不上研发的步伐，同时本土企业研发缺乏必要的引导出现重复研发等活动所导致的。长期来看，研发资金大幅度增长促进了创新提升。所以从目前看来，中国对于研发资金投入的加大力度应该保持谨慎态度，不应该继续“从上而下地刮起研发浪潮”，要做到理性合理地增加研发投入，避免资源的浪费，从长远来看，这种技术性的投入也是势在必行。 内容来自dedecms

而面临来自外资的冲击时，创新能力增长率同期没有变化，随后表现为负向的影响力，这是由于外资引进导致内资企业过度依赖外国技术，或是由于外资为了逐利对本土企业造成了挤出，使得创新能力丧失。随着时间的推移，外资带来高新技术扩散或通过人员流动等间接地提高本土企业创新能力，从而在长期来说，外资引进对创新能力有利。而对于自身前期的冲击，创新增长率在同期表现出正向的影响，随后波动慢慢均衡。

dedecms.com

内容来自dedecms

从图3中可以看出，创新增长率在短期内对研发增长率存在负的激励，长远来看，这种激励趋于消失。对于中国而言，这可能是由于企业创新并未得到预期的收益，从而会降低研发以节约成本。对此应当促进产学研一体化，加快创新技术的产业化过程，切实把创新落到实处，改变专利技术实施率低的现状。而当研发投入增长率面对外资增长率的一个正交化冲击时，其在同期没有变化，随后表现出负的影响，长期来看，这种影响逐步减少最终恢复平衡。从而可以得出结论：外资增长对研发投入变化会造成挤出，形成“挤出效应”。研发前期对于后期在短期内也会有正向的促进作用。 copyright dedecms

图4表明，面临创新增长率的一个正交化冲击，外资引进增长率波动在同期表现为正影响。这种影响逐渐下降达到平衡后继续下降，达到顶峰后慢慢恢复平衡，再表现为正负影响的交替变化，长期来看处于一种平衡状态，影响趋于消失。可以得出结论：创新增长对于外资引进并没有表现出很显着的促进或者抑制作用，随时间变迁，这种影响波动较大。而当面临研发增长率的正交化冲击时，外资增长率在同期表现为负影响，然后继续下降达到顶峰后慢慢回缓，滞后2期时达成正向“诱导”作用，然后又下降，长期来看还是处于负影响。研发增长导致了外资引进增长速度的降低，研发投入增长快的地区对于外资的吸引力反而变差，这是由于外资企业会考虑到技术保密或是规避竞争所导致的。同时FDI对于自身也会有影响，在短期内起到正向促进作用，形成一种“惯性”带动，长期中慢慢均衡消失。 本文来自织梦

在前面的分析过程中，采用脉冲响应来体现变量之间的冲击反应，得出的回归结果也符合预期。但是这项分析只是在分离各个变量问的关系，无法给出总结性的结论。为了得知不同扰动因素对某个变量波动的动态解释程度，本文进一步采用方差分解的方法进行研究，从而获得创新能力变化率与其对应的冲击要素的相互影响的贡献度。表4给出了模型方差分解的结果。 copyright dedecms

本文来自织梦

从表4可以看出，创新能力的变化率受自身、研发投入变化率，外资引进变化率三者影响差异较大，在第10个滞后期中，受研发投入变化率的影响为3.4％，而对于外资引进变化率，其影响则为23.18％。这些意味着，对中国来说，FDI变化率对创新变化率影响更为明显。以提升吸引外资水平为导向的“以市场换技术”的国家政策方针较为恰当，也从侧面验证了中国现有国情，对于当前中国企业而言，依靠外资溢出创新的战略优于企业研发创新。与此相比，研发投入变化率受创新与外资引进影响也较大，分别为25.4％和18.7％，具备一定的解释力度，但其更多地表现为受自身的影响。而外资引进受创新与研发的影响均不到3％，显然，创新与研发投入并不是外资引进的主要影响因素，符合预期。10期、20期、30期的解释力度基本一致，意味着从长期来看，变量对所有变量误差项的解释程度保持稳定。 dedecms.com

从分析结果上，可以看出从提升中国创新能力这一点来看，外资引进相较于研发投资更为有效，意味着在现阶段依靠外资这种溢出性的创新模式更为可靠，也从侧面验证了对于中国当前国情而言，依靠研发投资的大幅度增加并不是一项有效的渠道。同时创新具备很强的惯性推动作用，这种行为具有很强的持续性，这一点也为中国的创新现状提供了解释。中国创新总体来说底子较差，从而很难在短期内给出很好的绩效，但是未来依旧值得期待。从实证结果中，还发现外资溢出创新与研发创新间的挤出效应，这点普遍存在，如何降低两者之间的对立性值得进一步的思考。中国在不同的地区对于创新的促进应当采取不同的渠道，从而在总体上更能有效地推动中国创新能力发展。 内容来自dedecms

五、结论与启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关于创新促进的问题，学界的研究并不少见，研发投入对创新的促进作用也是为大多数人所认可，但是对于二者增长速度问的相关研究还比较缺乏，从而对于中国近年兴起的创新浪潮也大多抱着乐观态度。出于问题探究的角度，本文从中国当前“加大研发投入”的形势出发，将研究视角聚焦于创新促进的力度上，同时对“以市场换技术”的正确性加以验证。实证研究表明，“以市场换技术”的创新政策并没有过时，仍然会给中国企业带来创新能力上的提升。研发投入的增加的确会带动本土创新能力的发展，具有正向的促进作用，但是分析发现，伴随着研发投入增长率加大，创新能力并没有同步提高。也就意味着研发投入对于创新促进作用存在一定局限性。对中国而言，目前依靠研发投入大幅度增加来促进“研发创新浪潮”的政策可能并不合适。中国还缺乏相应的基础设施，并不能高效地利用研发资金，对于是否加大力度增加研发投入应该保持谨慎态度，加大研发投入也许用处不大。同时，实证结果显示，外资的引进确实会对地区的研发造成“挤出效应”。外资引进增长率受东道国研发增长率、创新增长率影响较低。

根据研究结论不难引申出如下几点启示：（1）虽然实证结果表明，外资引进在长期会对本土创新能力起到带动作用，促进中国模仿式创新的发展，但是外资引进背后所带来的隐形损失也不容小觑，因而在坚持“以市场换技术”政策的同时，应当意识到过度依赖外资的危害，在科学、合理、高效利用外资的同时，加强自主研发以避免沦为外资企业的廉价加工厂乃至污染避难所，把握好外资引进，研发投入以及创新三者之间的协调关系，加速人力资本市场的构建，构建产业集群，充分调动各种资源来提高自身的技术消化吸收能力。（2）促进专利技术收益化。.中国研发普遍存在专利技术实施率低的问题，对此一方面应该通过构建信息平台来缩小专利买方和卖方间的信息不对称，避免由于研发机构与企业、社会间的信息流通不畅而导致的专利不能投入使用；另一方面，可以通过构建一个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创新平台，强化产学研结合，加快推动研发技术产业化。毕竟只有创新能力能够实现收益，才能诱导相关机构自主研发，进而从根本上促进中国的创新技术发展，提高中国的总体竞争力水平。（3）针对研发投入的增加并不能很好地带动本土创新同步发展的问题，在资金层面，当前中国政府对于研发资金的投入应该保持谨慎态度，避免从上而下的盲目跟风，降低研发资源的浪费。要切实领悟到对于中国创新研发活动而言，欠缺的不是资金，而是相应的硬件设施，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政府应该关注基础支撑项目的发展，以便更好地利用研发资金，适度地诱导研发投入，为企业决策提供相关信息，破除无序竞争、重复建设、研发滞后等恶疾，保证研发与创新同步发展。在人力方面，政府应当充分利用人力资源，促进高校改革，将研究重点从理论分析转为实际运用，破除两千年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桎梏，引领人才在各行各业进行技术研发等活动。在总体上，可以总结认为，对于中国创新能力的总体促进，应当从区域发展的角度出发，不能一概而论。对于创新促进的战略选择，也应当因地制宜，做到精准有效地促进中国创新能力发展。 织梦好，好织梦

作者简介：许楠 辽宁省社会主义学院经济师；王海 东北财经大学产业组织与企业组织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

参考文献： 本文来自织梦

[1]沈坤荣.外国直接投资与中国经济增长[J].管理世界，1999（5）：22-34.

dedecms.com

[2]黄志勇.研发、FDI和国际贸易对创新能力的影响——基于中国行业数据的实证分析[J].产业经济研究，2013（3）：84-90. copyright dedecms

[3]欧阳艳艳.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逆向技术溢出的影响因素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10（4）：66-71，89.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4]李广众，任佳慧.论我国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基于各地区19个制造业行业的经验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05（4）：78-81.

copyright dedecms

[5]王飞.外商直接投资促进了国内工业企业技术进步吗?[J].世界经济研究，2003（4）：39-44. copyright dedecms

[6]肖兴志，王海.受教育程度、吸收能力与FDI技术溢出效应——基于面板门槛回归模型的分析[J].云南财经大学学报，2013（6）：99-106. dedecms.com

[7]沙文兵.吸收能力、FDI知识溢出与内资企业创新能力——基于我国高技术产业的实证检验[J].国际商务（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13（1）：104-112.

copyright dedecms

[8]苏梽芳，王祥，陈昌楠.中国粮食价格低频波动影响因素研究：基于面板VAR模型[J].农业技术经济，2012（10）：22-30. 内容来自dedecms

---

[1]这点可以由中国在SCI、SSCI、EI中发表论文数量的不断增加得以佐证。

dedecms.com

[2]值得注意的是，此项对数增长率衡量指标受上期数值影响较大，数据存在较大的波动，并不能呈现出一致性的倾向，在此也只是作为增长率的替代指标，用于短期的波动影响判断。 织梦好，好织梦

[3]在实际数值中，patent，rdc以及fai的平均值分别为15755、367568和380201，由于其基数较大，所以这种增长率替代指标具备一定的合理性。

[4]为了更加贴近事实，这里对于研发投入采用的是存量指标，意味着在后文的增长率研究中，研发投入增长率体现出的也是存量数据的增长幅度。

[5]这里d_lfdi、d_lrdc、d_lpatent指的是对各项数据进行一阶差分处理后得到的数据结果。

织梦好，好织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