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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本文建立了一个包含人力资本和非熟练劳动的中间产品模型，在南北贸易模型和H-O模型的理论框架中考察中间产品贸易的利润分配模式和技术进步效应，认为北方国家对价值链上人力资本密集型中间产品的垄断是“微笑曲线”效应的成因，因此，南方国家参与以中间产品贸易为核心的全球价值链生产网络并不能显着地提高收入水平，而且产品的技术水平越高，“微笑曲线”的效应越显着；在技术水平上，全球价值链的生产模式对南方国家产生了技术锁定效应。基于1995～2010年55个国家的跨国面板数据的经验检验完全支持第一个结论，部分地支持了第二个结论，本文对后者做出了简要的解释。 本文来自织梦

关键词 中间产品贸易 人力资本 微笑曲线 技术锁定效应 织梦好，好织梦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间产品贸易占全球贸易的比重日益增加，同一产品不同生产工序上的分工成为主要的国际分工形式[1，2]；在这个以工序分工构成的产品生产网络中，中间产品贸易的重要特征不仅在于将最终产品的生产分割为多个中间品的生产，还在于不同中间品之间存在不同程度的价值增值，形成全球价值链的生产模式。著名的微笑曲线描述了产品价值链上不同价值增值环节和参与者之间的利润分配关系：发展中国家承担附加值低、利润空间小的组装环节生产，发达国家承担附加值高、利润空间大的研发和售后服务等环节的生产。本文的问题是：为什么同一产品不同生产工序能够存在价值增值？是什么样的内生性条件决定了现有的利润分配方式？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是否能够给发展中国家带来期待的收入增长效应和技术进步效应？本文结合垂直专业化贸易理论和内生增长理论，在南北贸易模型和H-O理论的框架内探讨上述问题。 copyright dedecms

一、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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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直专业化理论认为，工序的要素密集度和国家要素禀赋决定了垂直专业化的生产和贸易模式[3]；这一模式通过扩大中间产品种类、可贸易品和不可贸易品的数量提高整体经济福利[4]。另外，全球价值链理论对中间产品贸易的观察更加重视企业分工形式和核心企业治理模式。在以“价值链”为核心构建的全球贸易网络关系中，根据价值增值序列过程的不同，全球价值链可分为生产者驱动的价值链和消费者驱动的价值链：前者的价值增值份额偏向于生产领域，主要集中在资本和技术密集型行业，企业间分工表现为垂直分工体系；后者的价值增值偏向流通领域，主要集中在劳动密集型行业，企业间分工表现为水平分工体系[5，6]。

对发达国家而言，构建全球价值链通过工序层面的专业化效应[7，8]提高了本国生产率水平和收入水平。但是，对发展中国家而言，全球价值链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发展中国家可通过价值链的动态学习和创新机制完成产业升级[9]，参与全球价值链也可获得技术扩散和技术溢出效应，从而提高收入水平。核心企业的知识储备、国际化程度、技术密集度和本地市场的参与程度和技术能力[10～12]等多方面的因素决定了全球价值链的技术创新效应。另一方面，在全球价值链的利润分配体系中，发展中国家处于劣势地位，形成所谓的“微笑曲线”效应。有学者认为，全球价值链的生产网络可能对发展中国家产业发展产生锁定效应，例如，巫强，刘志彪（2012）[13]在全球价值链框架下研究了中国本土装备制造业市场空间障碍问题，认为发展中国家上游行业和下游行业融入全球价值链的不同步割裂了发展中国家本土上下游产业间天然的关联，造成了这类国家“二元化”的产业结构特征。

对发展中国家而言，参与全球价值链更深层次的负面影响体现在国家创新体系方面：巴克利（Buckley）认为，在国际生产网络中，发展中国家企业被局限在劳动密集型行业，适合于模仿型企业家生存，但不适合于创新型企业家生存[14]；阿尔滕伯格等（Altenburg et al.）针对中印两国高科技产业的案例研究均支持了这一结论[1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综上所述，现有文献站在企业的角度讨论了全球价值链对发展中国家的收入效应和技术创新效应。但是，发展中国家企业一定要采取目前的行为模式吗？在以工序和中间产品为基础的贸易中，“微笑曲线”的利润分配方式是否是唯一选择？本文构建了一个包含人力资本的中间产品模型，在南北贸易模型和H-O理论框架中考察全球价值链，以寻求上述问题的答案。本文其他部分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构建基本模型，第三部分考察封闭经济条件下和开放经济条件下北方、南方国家的最终产品和中间产品生产与贸易行为，第四部分经验检验，第五部分是本文的结论。 本文来自织梦

二、基本模型 dedecms.com

（一）要素禀赋和厂商行为

假设经济中存在两个经济体，分别是人力资本（H）丰裕的北方国家和非熟练劳动（L）丰裕的南方国家，两国的劳动总供给分别为PopN和PopS。在南方国家和北方国家内部，两种类型的劳动均可自由流动；在两个国家之间，所有要素均不能自由流动。两国要素总供给分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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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有 内容来自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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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梅尔斯等认为，垂直专业化的本质是将最终产品生产分割为多个中间产品生产并组装[2]。据此，本文将阿吉翁和霍依特（2004）[16]对创新产品的分析扩展到一般最终产品生产领域，假设第j种最终产品的生产需要投入一系列的中间产品，且只能被用来消费，t时刻第j种产品的总产出只取决于生产过程中中间产品xit数量，并假设规模报酬不变的生产技术，生产函数采用扩展的D-S模型形式，如式（2）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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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xit是t时刻第j种最终产品第i种中间产品投入数量，0＜ε＜1。 本文来自织梦

假设最终产品的中间产品之间存在不完全的替代性，差异性的中间产品可分为两类：人力资本密集的中间产品和非熟练劳动密集的中间产品，前者使用创新型技术，后者使用一般性技术；同类中间产品之间存在水平技术差异，不同类型中间产品之间存在垂直技术差异，最终产品生产技术从而可以表示为： copyright dedecms

其中，xoijt是t时刻第j种最终产品的第i种中间产品，该中间产品是非熟练劳动密集型中间产品，使用一般性技术；xrijt是t时刻第j中最终产品的第i种中间产品，该中间产品是熟练劳动密集型产品，使用创新性技术。在市场结构上，前者面对一个竞争性市场，后者面对一个垄断性市场，各自的生产技术分别是： 本文来自织梦

其中，0＜α＜β＜1。 本文来自织梦

无论是在南方国家还是在北方国家，每种产品的生产技术均是相同的。

（二）消费者行为 内容来自dedecms

在本文中，消费者效用唯一的源泉是对最终产品的消费。假设南方国家和北方国家的偏好相同，消费者的即期效用函数采用CES函数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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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ρ表示贴现率，nt表示t时刻存在的消费品种类，消费品种类是[0，nt]上的连续统，用j表示，σ代表任意两种消费品的替代弹性，消费者效用最大化的一阶条件为：

其中，E代表消费者的总支出，pj代表第j种最终产品价格。

三、最终产品和中间产品贸易的竞争性均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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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闭条件下的竞争性均衡分析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最终产品部门 内容来自dedecms

封闭经济条件下，无论是北方国家还是南方国家，均同时生产所有中间产品，并将中间产品投入到最终产品生产中。根据最终产品的对称性，本文仅针对一种最终产品的生产进行分析。由于最终产品仅涉及各种中间产品的组装，本文假设最终产品市场是一个竞争性市场，最终产品的价格由最终产品生产的边际成本决定，即：

其中，PY为最终产品价格，（为行文方便起见，本节省略代表国家的上角标N和S）。人力资本密集型中间产品的品种（即n1的大小）影响了最终产品的价格。对称性条件下，最终产品价格可以表示为： dedecm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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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8）给出了最终产品价格对人力资本密集部门产品品种的偏导数，由于人力资本密集型中间产品的价格远高于非熟练劳动密集型中间产品，且γ＞1，该偏导数小于零，即人力资本密集型产品品种越低，最终产品价格越高。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中间产品部门

最终产品部门厂商的利润最大化行为决定了人力资本密集型和非熟练劳动密集型中间产品的需求，见式（9）： dedecm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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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文的假设中，两类中间产品的产业组织结构暗含了两种不同的定价方式：非熟练劳动密集型中间产品根据边际成本定价，人力资本密集型产品根据边际成本加成定价，式（10）给出了两种不同类型中间产品的价格：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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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η为第i种人力资本密集型中间产品的需求价格弹性，wH和wL表示投入品的价格，即人力资本工资收入和非熟练劳动工资收入；要素在国内自由流动意味着封闭条件下，无论是在哪一个中间产品部门，一国国内同种类型的要素收入都是一致的。显然，与非熟练劳动密集型中间产品相比，人力资本密集型中间产品的价值增值主要来源于后者的垄断势力。与北方国家相比，南方国家非熟练劳动丰裕的假设意味着在封闭条件下，南方国家非熟练劳动密集产品相对价格低于北方国家，人力资本密集产品相对价格高于北方国家。

综上，本文首先得出一个简单的引论：

引论：资源在不同要素密集度环节上的分配决定和影响了最终产品的技术水平和价格水平：将更多的资源分配在人力资本密集部门，能够提高最终产品的技术水平，降低最终产品的价格水平；在价值增值方面，人力资本密集型中间产品的垄断势力决定了其价值增值水平高于非熟练劳动密集型中间产品。因此，最终产品技术水平越高，人力资本密集部门分配到的利润比例越高，非熟练劳动部门分配到的利润比例越低，反之亦然。

封闭条件下，北方国家人力资本充裕，南方国家非熟练劳动充裕，厂商的利润最大化行为使得北方国家将更多资源投入到熟练劳动密集部门，南方国家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到非熟练劳动密集部门。因此，封闭条件下，南方国家最终产品价格水平高于北方国家，但技术水平低于北方国家；相对于北方国家，南方国家非熟练劳动部门分配到相对较多的利润，人力资本密集部门分配到的利润相对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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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开放经济条件下的竞争性均衡

首先，开放经济条件下，非熟练劳动丰裕的南方国家专业化于非熟练劳动密集的中间产品，人力资本丰裕的北方国家专业化于人力资本密集的中间产品。开放经济条件下的专业化分工改变了一国国内的要素价格水平，带来了要素价格均等化效应。贸易后，北方国家人力资本价格相对提高，南方国家非熟练劳动价格相对提高。开放经济条件下，北方国家将更多资源投入到人力资本密集型中间产品的生产，增加了人力资本密集中间产品的品种和产量，提高了最终产品的技术水平，降低了最终产品的价格水平，从而提高了两国整体福利水平。 内容来自dedecms

其次，开放经济条件下，南方国家将更多资源投入到非熟练劳动密集部门；与贸易前相比，南方国家人力资本密集部门萎缩，本国技术水平下降，从而产生技术锁定效应。 本文来自织梦

最后，专业化分工模式决定了南方和北方国家的利润分配模式。由于人力资本密集中间产品的增加，增加了人力资本密集部门的利润分成，降低了非熟练劳动密集部门的利润分成。在现有的专业化模式中，这意味着南方国家的利润分成比例低于北方国家。 内容来自dedecms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的结论是：开放条件下，北方国家和南方国家根据要素禀赋展开中间产品贸易。贸易的结果是：第一，要素禀赋决定的贸易模式降低了所有产品的价格，无论南方国家还是北方国家均可从中受益；第二，产品的垄断程度决定了全球价值链中不同环节的价值增值程度和南方国家、北方国家的利润分配模式：产品技术水平越高，北方国家在利润分配中越占优势；第三，自由贸易增加了人力资本密集型中间产品的品种和产量，提高了最终产品技术水平，并对南方国家产生了技术锁定效应。 copyright dedecms

四、基于跨国面板数据的经验检验 内容来自dedecms

本文的结论暗示了一国收入增长、技术进步与垂直专业化贸易的关系：参与垂直专业化贸易能够带来一定程度的收入增长，但其程度受到了中间产品垄断程度以及由此决定的利润分配模式的限制。一般而言，高技术产品往往拥有垄断力量更强的中间产品，因此，产品技术水平越高，参与该产品垂直专业化贸易的收入效应越小；另一方面，参加垂直专业化贸易给南方国家带来了技术锁定效应，产品技术水平越高，技术锁定效应越强。本文通过对1995～2010年55个国家跨国数据的研究来验证以上结论。 织梦好，好织梦

（一）研究方法、变量定义和数据来源 织梦好，好织梦

本文运用面板数据分析不同技术水平产业产品垂直专业化贸易的收入效应和技术创新效应。式（11）给出了相应的经验检验模型： 内容来自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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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Y为被解释变量，分别是人均GDP（GDPCA）和居民专利申请量（Pat）；解释变量L_Tech、ML_Tech、MH_Tech、H_Tech分别代表低技术水平、中低技术水平、中高技术水平和高技术水平产业中间产品出口；Control代表一系列的控制变量，u代表随机误差项，i和t分别代表截面和时间。根据文献中普遍的做法，增加劳均资本（k）、对外开放度（Open）、外商直接投资（FDI）、每百万人中科研人员数量（Pep）和研发支出占GDP比例（Exp）作为控制变量；其中，仅在Pat为被解释变量时增加Pep和Exp为控制变量。另外，在本文的经验检验中，采用虚拟变量和解释变量的交叉项检验两个特殊的发展中国家群体和地区的中间产品出口效应：分别是金砖国家（巴西、俄罗斯、印度、南非和中国）和东亚国家/地区（不含日本）。具体的变量解释、数据来源等详细信息如表1所示。以上所有变量（除虚拟变量外）均采取对数形式，以检查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弹性效应，同时达到消除量纲、消弱可能有的异方差和自相关性的目的。 copyright dedecms

（二）检验结果及其分析

1.收入效应检验 本文来自织梦

使用计量分析软件Stata11.0检验各种不同技术水平产业中间产品出口的收入效应，检验的结果如表2所示。

从表2中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copyright 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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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考察所有国家参与垂直专业化贸易的收入效应。无论何种技术水平，参与垂直专业化贸易都能够带来收入增加，但程度有所不同。不考虑其他控制变量，低技术水平产业中间产品出口的增长效应最强，其他依次是中高技术产业、中低技术产业和高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模型1）；排除资本因素的影响，中间产品出口收入效应强度依次是中高技术产业、低技术产业、中低技术产业和高技术产业（模型2）。除中高技术产业外，其他排序均符合本文的理论预测：产品技术水平越高，中间产品出口的收入效应越弱。但是，一旦同时控制资本因素和时间因素，中高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的收入效应下降，中低技术产业出口的收入效应不显着（模型3），此时，不同技术水平产业中间产品出口收入效应强度的顺序是：低技术产业、中高技术产业和高技术产业，与本文的理论分析相符。 本文来自织梦

（2）金砖国家参与垂直专业化贸易的收入效应。表2的检验结果很难支持出口中间产品能够带来收入增长这一结论。只有当不排除时间因素时，金砖国家低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才能产生收入效应，且结果较为稳健（模型4和模型6）；中低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收入效应不显着（模型4），或显着为负（模型5、模型6和模型7）；任何情况下中高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收入效应都不显着，任何情况下高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收入效应显着为负（模型4、模型5、模型6和模型7）。这一结果进一步验证了本文主要结论之一：由于人力资本密集产品的垄断市场性质，最终产品技术水平越高，南方国家参与其中获利越少，收入效应甚至可能为负。 织梦好，好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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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东亚国家参与垂直专业化贸易的收入效应。表2同样不支持出口中间产品产生收入增长效应这一结论。不考虑控制变量，或考虑包含有劳均资本控制变量的时间固定效应，出口低技术产业中间产品能够产生显着的收入增长效应（模型8和模型10）；不考虑控制变量，中低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的收入效应显着为负（模型8），其他条件下不显着（模型9和模型10）；无论在何种条件下，出口高技术产业中间产品都没有给东亚国家带来显着的收入效应（模型8、模型9和模型10）。这一分析结果基本与金砖国家的分析结果一致。综合（1）、（2）和（3）的分析，本文结论中关于南方国家参与垂直专业化贸易收入效应较弱的理论分析得到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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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技术锁定效应检验 内容来自dedecms

使用Stata11.0检验各种不同技术水平产业中间产品出口的收入增长效应，检验的结果如表3所示。 织梦好，好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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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3中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1）考察面板中所有国家参与垂直专业化贸易的技术进步效应。除个别情况，低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的技术效应不显着（模型12、模型13和模型14），或者为负（模型11），这与低技术产业本身技术进步率低有关；中低产业中间产品出口能够带来显着的技术进步效应，且较为稳健（模型11、模型12、模型13和模型14）；如果控制劳均资本，中高产业中间产品出口能够带来显着的技术进步效应（模型12和模型14）；无论在何种条件下，出口高技术产业中间产品都不能产生显着的技术进步效应（模型11、模型12、模型13和模型14）。这一结果证实了本文第二个主要结论：高技术产品出口的技术进步效应较低。

（2）金砖国家参与垂直专业化贸易的技术进步效应。与（1）中的分析相反，显然金砖国家参与垂直专业化贸易产生了较好的技术进步效应。和（1）中一样，由于自身技术进步率较低的限制，低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没有产生显着的技术进步效应（模型15、模型16、模型17和模型18）；中低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产生显着的负效应。除船舶制造外，中低技术产业均为资源性产业，金砖国家资源丰富，资源产品的出口很难产生技术进步效应；如果考虑到研发人员投入和资金投入，中高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技术效应显着为正（模型17和模型18）；高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的技术进步效应均显着为正，同时其他国家同类产品出口技术进步效应不显着或显着为负（模型15、模型16、模型17和模型18）。 dedecms.com

（3）东亚国家参与垂直专业化贸易的技术进步效应。与（1）和（2）的分析相反，低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在东亚国家产生了显着的技术进步效应且非常稳健（模型19、模型20、模型21和模型22）；中低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的技术效应显着为负，其他国家同类产品出口技术效应显着为正，且均稳健（模型19、模型20、模型21和模型22），可能的解释同（2）。无论在何种条件下，国家中高技术产业和高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的技术进步效应均显着为正，且均稳健，同时其他国家同类产品出口的技术进步效应不显着或显着为负（模型19、模型20、模型21和模型22）。综合（1）、（2）和（3），本文结论中关于南方国家参与垂直专业化贸易产生技术锁定效应的理论分析只能得到部分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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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结

从管理学的视角观察，发展中国家参与以价值链方式构造的生产网络往往陷入“微笑曲线”的低端，甚至落入到价值链陷阱中，陷入贫困化增长的局面。本文在H-O理论框架中证明，由于北方国家企业垄断了价值链上人力资本密集型中间产品的生产，南方国家企业在分工体系中必然占据不利地位，这一特征在高技术水平产业尤为显着。基于跨国数据的经验检验支持了这一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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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文的中间产品出口技术创新效应分析中，实证分析的结果并不能完全支持理论分析的结论，主要是金砖国家和东亚国家中高技术产业和高技术产业中间产品出口产生了显着的技术创新效应。对此，本文认为，金砖国家和东亚国家（如中国、俄罗斯、韩国等）原有技术基础、人力资本积累和投资有效地提高了本国技术水平，在以中间产品构成的全球价值链贸易中，不仅具备较强的研发能力，也更能够在与发达国家的中间产品贸易中产生技术溢出效应，从而产生技术进步效应。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认为，发展中国家政府和企业只有加大人力资本投入和技术研发投入，提高本国人力资本积累水平和技术水平，才能摆脱本国企业在价值链贸易中的不利地位，实现收入增长和技术进步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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