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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中国东北四省区与俄罗斯经贸合作具有天然的地缘优势，双方经贸合作已取得长足发展。该地区对俄贸易占全国对俄贸易额的三分之一，尤其是黑龙江省一度超过全国同期对俄贸易额的25％。但该地区对俄贸易无论是从贸易额上看，还是从贸易结构来看，均存在诸多问题。如何充分利用地缘优势和中俄两国发展战略的契合点，响应国家“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倡议，进一步提升对俄经贸合作的质与量，是四省区加快经济发展的重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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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中国东北地区；俄罗斯；经贸合作 copyright dedecms

由于历史、地缘等因素，中国东北四省区与俄罗斯尤其是与俄远东地区有着紧密联系。在中俄经贸关系发展过程中，中国东北四省区与俄罗斯远东地区在双边关系发展中占有重要地位。历史上，中国东北地区曾是中国工业的领头羊，也是苏联帮扶的重点地区。在苏联援建的156个项目中，绝大部分落户在中国东北地区。也正因此，该地区与俄罗斯工业有着历史性的联系和相似的工业基础，这也为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进行经贸合作创造了有利条件。但作为计划经济的“标杆”，东北地区受到的影响也最大，其工业企业承受了很大的历史负担。国家为了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提出了多项举措，虽已见成效，但并不理想。而俄罗斯独立以来，经济也出现诸多问题，尤其是远东地区存在着与中国东北地区相似的问题：工业企业老旧、企业负担过重、企业技术更新慢、人口出现净流出等。在中国大力实施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同时，俄罗斯也着力推出开发远东地区的发展战略，两国发展边疆地区的经济战略相吻合，因此加强双方在这两个地区的合作显得尤为重要。对于同俄罗斯有着4000多公里边界线的东北地区而言（1），加强与俄罗斯的经贸合作，无疑是促进其经济发展的一个可行性战略。 本文来自织梦

一、中国东北四省区与俄经贸合作现状 织梦好，好织梦

俄罗斯独立以来，中国与俄罗斯的经贸合作呈现出波段式增长的发展态势。20多年来，两国经贸合作取得了一定成果，双方贸易额一度增至近于亿美元（2）。但乌克兰危机后，中俄双边贸易额出现大幅下降，与俄接壤的东北四省区同俄罗斯的贸易额下滑尤为严重。但从2016年起，双边经贸有所恢复。2017年双边贸易额恢复到842亿美元，中国连续七年保持俄罗斯第一大贸易伙伴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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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国东北四省区与俄贸易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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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俄经贸合作方面，东北四省区始终走在前列，尤其是黑龙江省被誉为中国对俄贸易的“桥头堡”和“枢纽站”，该省曾连续多年占中俄两国贸易额的五分之一强。但乌克兰危机后，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实行制裁，使中俄两国经贸合作受到较大影响，黑龙江省受到的影响更大。2011—2014年是黑龙江省对俄贸易快速增长期，贸易额分别为189.9亿美元、213.1亿美元、223.6亿美元和232.8亿美元，年平均增长5.65个百分点，超过同期中俄两国贸易总额的20％，2013年和2014年甚至超过两国贸易额的25％。从2015年起，西方对俄罗斯进行经济制裁给中俄经贸合作带来极大影响，当年中俄贸易额为642亿美元，下降27.8％，而黑龙江省对俄贸易额下降幅度更大，由上一年的232.8亿美元降至108.5亿美元，下降了53％。2016年，双方贸易额更是降至91.1亿美元，同比下降15.3％；在东北四省区中，内蒙古对俄贸易额一度仅次于黑龙江省。2012～2016年，内蒙古对俄贸易额虽有起伏，但始终保持在30亿美元左右，分别为27.30亿美元、26.26亿美元、30.54亿美元、26.74亿美元和27.73亿美元，年均约占全国对俄贸易总额的3.54％[1]。吉林省对俄贸易量相对较小，多年来始终没有超过10亿美元。俄罗斯经济形势恶化也导致吉林省对俄贸易额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滑，由2012年的8.22亿美元降至2016年的4.34亿美元。辽宁省在东北四省区中经济和技术实力最强，尽管是四省区中唯一与俄罗斯没有边界接壤的省份，但由于该省拥有较为雄厚的资金技术实力，其与俄罗斯的经贸合作有着一定的发展潜力。辽宁省与俄罗斯的贸易合作相对较为稳定，与其他三省区不同，该省对俄贸易没有明显受到俄经济困难的影响，近年来双方经贸合作呈上升态势。2012—2014年，辽宁省对俄贸易额保持在25亿美元左右（4），2015年和2016年辽宁省对俄贸易不但没有受到俄经济下滑的影响，反而呈上升态势，双边贸易额分别为187.93亿元（30.17亿美元）、215.02亿元（32.37亿美元（5））。从表1中的数据可知，东北四省区始终占据中俄两国贸易的重要位置，一度曾占全国对俄贸易总额的三分之一，只是近两年在全国对俄贸易总额中的比重有所下降，但依然占四分之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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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俄罗斯经济的恢复及中俄两国经贸合作的进一步深化，2017年中俄两国贸易额出现大幅提升，东北四省区与俄罗斯的贸易也出现恢复性增长。2017年，黑龙江省对俄进出口总值达744.2亿元，同比增长22.5％，占同期全国对俄贸易额的13.06％，占全省进出口总值的58.1％[2]。2017年，内蒙古对外贸易额为942.42亿元，较上一年增长22.8个百分点。其中，仅满洲里海关区与俄罗斯贸易额便达到330.3亿元，同比增长19.8％，高于全国对俄贸易增幅9.4个百分点，占全国对俄贸易额的5.8％（6）。2017年1—10月，吉林省与俄罗斯贸易额为30.89亿元，同比增长37.4％，占同期全国对俄贸易总额的0.67％。2017年1—10月，辽宁省大连海关区对俄双边贸易总值297.7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11.5％，占全国同期对俄贸易总额的6.42％[3]。从以上数据来看，在今后中俄两国经济状况良好的情况下，东北四省区对俄经贸合作依然会有很大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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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东北四省区与俄商品贸易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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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四省区中，黑龙江省与俄罗斯的贸易额最大，占其对外贸易额的一半以上。在全国对俄的29个一类贸易边境口岸中，黑龙江省占25个，与俄罗斯经贸合作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7）。内蒙古对俄贸易口岸集中在满洲里市，有铁路和公路口岸、黑山头和室韦等四个口岸。另有海拉尔和满洲里两个航空口岸，此外，呼和浩特海关也与俄罗斯进行贸易。吉林省对俄贸易口岸仅有珲春一个，且过货量较小。辽宁省尽管与俄罗斯不接壤，主要是通过海空货运与俄罗斯进行贸易，但因为与俄罗斯的空间距离较近，所以其与俄罗斯的过货量和贸易额均远大于吉林省。 织梦好，好织梦

从黑龙江省近年来与俄罗斯贸易的商品构成来看，进口主要以石油、木材、煤炭、粮食和食品为主，出口以机电产品、服装、食品、轻工产品为主。2017年1—11月，黑龙江省原油进口总量达1809.75万吨，同比增长2.9％，进口总值达480.87亿元，占同期全省进出口总值的41.68％，占同期全省进口总值的58％。原油进口总值对全省进出口总值增长的贡献率为59.7％，对全省进口总值增长的贡献率为71.1％[4]。煤炭进口量达556.3万吨，同比增长316.1％；进口总值达21.33亿元，增长487.4％。原木进口627.88万立方米，同比增长17.8％；进口总值达54.45亿元，增长31.3％。三种进口产品占同期全省进出口总值的48.02％，占进口货物总值的67.18％（8）。此外，俄罗斯的面粉、豆油等食品凭借纯天然、无添加剂等特点，逐渐通过中国北疆走上了消费者的餐桌。近年来，东北从俄罗斯进口粮油制品数量也在快速增长。2017年，黑龙江省12岸进口俄罗斯大豆51.55万吨，达到历史最高峰，较上年增长33.95％[5]。2017年前三季度，黑河口岸共进口散装植物油15925.69吨，货值达1136.88万美元，同比分别增加1382.38％、1406.00％[6]。黑龙江省对俄出口产品主要以轻工产品和食品为主。2017年前10个月，黑龙江省对俄出口产品中，鞋类及服装产品出口额达5.196亿美元，占该省对俄出口商品总额的37.1％；出口蔬菜22.1万吨，价值1.5121亿美元，占对俄出口总额的10.8％；出口鲜、干水果及坚果7.8万吨，价值9103万美元，占对俄出口产品总额的6.5％；纺织纱线等出口额为8012万美元，占对俄出口额的5.7％[7]。 内容来自dedecms

满洲里口岸设施齐全，有铁路、公路直通俄罗斯，主要担负着我国与俄罗斯、东欧国家及西北欧国家对外贸易进出口货物的转运、分拨等任务，被称为“欧亚大陆第一条通道”。因此，满洲里口岸被列为国家优先发展、重点建设的13个口岸之一[8]。从内蒙古与俄罗斯商品贸易结构来看，进口仍然以锯材、原木、纸浆、铅矿砂、石油等资源性产品为主，出口主要以机电产品和农产品（蔬菜和水果）为主。2015—2017年，内蒙古满洲里海关从俄罗斯进口锯材、原木、铅矿砂、纸浆、精矿、原油、铜矿砂和铜精矿及粮食等商品，价值分别为129.1亿元、152.7亿元和137.2亿元，占同期该关进口产品的65.5％、74％和56.8％。而这三年该关区对俄罗斯出口的产品主要是机电产品、农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均占其出口产品的50％以上。 织梦好，好织梦

辽宁省是“一带一路”倡议中重点规划的18个省区之一，也是中蒙俄经济走廊的重要节点[9]。辽宁省对俄罗斯贸易主要是通过大连港海上运输。2017年1—10月，辽宁省与俄罗斯贸易额为297.7亿元，同比增长11.5％，大连关区对俄罗斯出12机电产品44.8亿元，占同期大连关区对俄罗斯出口总值的61.9％；出口传统劳动密集型产品22.5亿元，占31.1％；出口高新技术产品10.4亿元，占14.5％（9）。同期，自俄罗斯进口原油146.3亿元，占同期大连关区自俄进口总值的71.8％；进口农产品43.7亿元，占23.2％。总之，从近年辽宁省对俄罗斯进出口贸易的产品来看，主要自俄进口石油、矿产品等工业燃料、原料初级产品，而出口多以机电和传统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

吉林省主要是通过珲春口岸与俄罗斯进行贸易。尽管这些年吉林比较重视对俄贸易，但相对黑龙江、辽宁和内蒙古三省区其对俄贸易量要小许多。不过，该省对俄贸易商品结构尤其是进口商品结构与其他三省区十分相似，进口多是木材、矿产品、干果、海产品和食品，出口多为汽车配件、机械制造产品、电子仪器和农产品等。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三）东北四省区与俄罗斯的相互投资

近年来，中国企业对外投资始终保持着强劲势头。目前，中国每年对外资本输出规模已经超过1000亿美元。2015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创下1456.7亿美元的历史新高，同比增长18.3％，超过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对外投资国[10]。2016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再度增至1961.5亿美元，同比增长34.7％，在全球占比达到13.5％[11]。2017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趋于理性，投资量有所放缓，较上一年下降29.4％，但对外直接投资流量依然高达1200.8亿美元，居世界第二位。 织梦好，好织梦

在中国对外投资大幅增长的同时，中国对俄投资也取得一定进展，但对俄投资额依然很小。2014年，中国对俄直接投资流量仅6.34亿美元，占当年中国对外投资流量的0.52％[12]。2015年，中国对俄直接投资快速增长，当年直接投资流量29.61亿美元，创历史最高值，同比增长高达367.3％，但也仅占同期中国对外投资的2％[13]。2016年，中国对俄直接投资流量为12.93亿美元，仅相当于当年中国对外投资总额的0.7％，同比下降56.3％。可见，中国对俄投资一方面总体数额较小，另一方面从对俄投资行业分布情况看，主要集中在采矿业（41.9％）、农林牧渔业（33.5％）、制造业（17.2％）等[14]。截至2016年末，中国对俄直接投资存量达129.8亿美元，占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的1％，位居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存量目的国第九位。从存量的主要行业分布情况看，采矿业61.8亿美元（47.6％）、农林牧渔业30.1亿美元（23.2％）、制造业11.6亿美元（8.9％）、租赁和商务服务业11.2亿美元（8.6％）[15]。2017年，中国对俄直接投资大幅增加，达82亿美元[16]。俄罗斯远东成为中国投资的重点地区。截至目前，中国企业在俄远东地区投资项目达28个，规划总投资额约40亿美元[17]。总体看，近两年中国对俄投资呈现出稳步加快势头，在俄远东地区吸引的外资中有85％来自中国[18]。

尽管中国东北四省区与俄罗斯的经贸合作有先天地缘优势，但相对中国对外投资的整体规模和快速发展而言，中国东北四省对俄罗斯的投资数额小、投资进程也较慢。黑龙江是东北四省区中对俄投资最多的省份，俄罗斯是该省对外投资的重点国家，也是其对外投资存量最大的国家。黑龙江省对俄投资占全国的三分之一，投资领域主要集中在能源、矿产、林业、农业和园区建设。截至目前，黑龙江省在俄共建设了18个园区，其中有5个园区被俄方纳入俄远东超前发展区，累计为俄方上缴税费2.1亿美元，安置了3800多人就业，为推动俄罗斯地区发展做出了贡献[19]。但基于多种因素，黑龙江省对俄投资的绝对数额并不大。2015年黑龙江省对俄备案投资额34.6亿美元，实际投资1.46亿美元[20]。截至2015年底，黑龙江省在俄罗斯投资企业累计为505家，投资总额99.2亿美元，其中中方投资额76.03亿美元，实际直接投资存量25.9亿美元[21]。由于俄罗斯卢布贬值等因素，2016年黑龙江省对俄投资有所减少，备案投资仅20亿美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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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省对俄罗斯投资数额近年不断增加，但数额也很小，2013年为3300多万美元，仅占其对外投资总额的1.1％。2013年，辽宁省共核准对外直接投资企业174家，而其中对俄罗斯直接投资企业仅有2家，仅占具对外直接投资企业总数的1％[22]。可见辽宁省对俄罗斯投资合作的规模较小。从对俄罗斯投资合作领域来看，制造业是辽宁省企业对俄罗斯投资最为活跃的领域，但是至今并没有为辽宁省带来先进技术，也未推动其相关行业的技术进步；其次为批发和零售业、采矿业。可见，辽宁省对俄直接投资以资源开发类投资和利润回报高的低技术投资为主，高技术投资比重很低。 内容来自dedecms

内蒙古对俄罗斯投资数额近年来有所增长。2013年，内蒙古对境外实际投资额4.5亿美元，其中对俄罗斯协议投资10个项目，共4300万美元，投资领域主要集中在矿产资源勘探开发、森林采伐、木材加工、房地产开发等。2014年内蒙古对俄罗斯投资项目19个，协议投资额8092万美元，同比增长88.2％。2015年内蒙古对俄罗斯投资备案企业45家，投资企业数量同比增长26家，协议投资总额2.23亿美元，同比增长1.75倍。投资领域主要涉及森林采伐、木材加工、矿产资源开采[23]。2016年，内蒙古与俄罗斯签署了47个项目，对俄罗斯协议投资3.88亿美元，同比增长73.99％；投资领域主要涉及森林采伐、木材加工、制造业、采矿业等[24]。 copyright dedecms

近年来，俄罗斯已经成为吉林省重要的对外投资国，对俄罗斯的投资逐渐增多，但总体看来，投资额也不大。截至2015年，吉林省对俄直接投资存量为20亿美元[2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着力引进外资，外资投资规模不断扩大，为中国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2017年，全国新设立外商投资企业35652家，同比增长27.8％，实际使用外资8775.6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7.9％，全年利用外资规模创历史新高。俄罗斯对外投资总体规模较小，对中国的投资更少。1997—2016年间，只有2004年超过1亿美元，当年对华直接投资为1.26亿美元，占外商对华投资的0.208％[26]。其余多年对华投资不足5000万美元，2014—2016年，俄罗斯对华直接投资分别为0.41亿美元、0.13亿美元、0.73亿美元，分别占当年中国引资的0.343％、0.010％和0.528％[27]。2017年，俄罗斯对外直接投资流量为272.7亿美元，但其对中国投资依然很少，不足其对外投资总额的1％。可见，中俄两国投资合作严重不足，不仅与双方政治关系不相符，与其经贸合作规模也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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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国东北四省区对俄经贸合作中的问题及其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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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东北四省区与俄罗斯的经贸合作虽然在两国经贸合作中占有重要地位，但作为中俄经贸合作的“桥头堡”和“枢纽站”，东北四省区与俄罗斯经贸合作的地缘优势并未得到充分利用，双方经贸合作依然存在诸多问题。东北四省区，乃至各省区内的地市、区县彼此间也存在着各种竞争。这不仅对该地区的经济发展不利，也不利于两国间的经贸合作。

（一）四省商品贸易结构不合理 dedecms.com

尽管中国已经连续多年成为俄罗斯最大的贸易伙伴国，但两国贸易总额对中国而言并不是很大，且无论是从两国的国际地位，亦或是两国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来看，不到1000亿美元的贸易额的确不大。况且，两国贸易很不稳定，受俄罗斯经济状况和国际经济形势的变化影响极大。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近年来，东北四省区与俄罗斯经贸合作日益密切，但从多年双方贸易情况来看，商品贸易结构不合理决定着两国贸易的凝合度不强、经济上的相互依赖较弱，被替代性较大。尤其是对于东北四省区这样经济实力和科技力量都相对较弱的地区而言，不但面临着国际方面的竞争，而且与国内兄弟省份，甚至四省区彼此之间也存在着激烈的竞争。仅从四省区与俄罗斯的贸易商品而言，四省区自俄罗斯进口的商品主要是石油、木材、粮食、煤炭等原材料，而这些商品既是俄罗斯周边国家尤其是韩日等国经济发展所必需的，也是中国国内其他省份所紧缺的。对俄罗斯而言，只要运输条件允许，并不缺少国际买家。而且四省区即便利用地域优势进口了俄罗斯的这些原材料，也多半只是起到一个“二传手”的作用，随即运往南方经济较为发达的省份，这对商品进口地的经济发展并无太大益处。东北四省区尽管与俄罗斯经贸合作有着地缘优势，但因为这个地区向俄罗斯出口的商品中，除农产品外，自产产品较少，很多时候，该地区边境口岸仅是起到“中转站”的作用。在信息时代、交通运输日益发达的情况下，这些省份区地缘优势很容易被化解。这种“中转站”现实情况对该地区尤其是黑、吉、蒙三省区的经济发展意义不是很大。此外，东北四省区边境口岸进出口商品的同质性，也使得该地区各口岸之间出现严重的竞争态势，甚至出现各口岸想尽办法争抢过货量的现象。这很容易造成地区间的恶性竞争及重复建设等情况。

过去，人们常说中俄两国经济发展具有较强的互补性，它决定了两国经贸合作会不断深化。今天看来，两国经济发展的确有一定的互补性，但却不具有唯一性。一方面，在中俄贸易中，中国进口所占比重最大的商品是石油、木材、粮食和煤炭等原材料，不具有唯一性，只要有钱中国完全可以从其他国家购得，只是运输和价格的问题而已；另一方面，俄罗斯进口中国的产品也多是机电产品、生活用品和果蔬产品等，这些产品虽然与原材料相比，附加值略高，但因机电产品的技术含量不是很高，因此在国际市场更容易找到替代商家。况且，在许多俄罗斯人眼中，出售原材料是一种“吃亏”的买卖，一方面俄罗斯为了维持经济增长，不得不大量出售这些原材料，另一方面，又对将原材料卖给中国耿耿于怀。而中国东北地区，尤其是与俄罗斯经贸合作较多的黑龙江省，其对俄贸易产品附加值多较低，外部可替代性较强。因此，这种商品的可替代性和“吃亏”心态势必影响双方经贸合作，尤其是俄罗斯建成通往太平洋的油气管道后，俄罗斯对向中国出口油气资源的态度如何变化，我们尚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俄罗斯的主动权会更大。当然，中俄两国正在铺设从黑龙江入境的石油和天然气管道，考虑到管道铺设成本及中国的市场因素，俄罗斯不会轻易放弃中国这个巨大的能源消费市场，黑龙江省依然会成为中俄能源合作的最重要通道，双方签署的巨额能源合同也注定黑龙江成为两国经贸合作的重要省份。此外，双方商品的贸易集中度过高。俄罗斯对黑龙江省出口商品中仅原材料便占其对华出口的90％以上。这对两国贸易的稳定性极为不利，一旦两国经济或国际经济形势发生变化，双方贸易将会受到很大影响。而从黑龙江省对俄罗斯出口的商品构成可以看出，食品和生活用品占比高达70％，这些商品技术含量低，易替代。俄罗斯经济情况好转的时候，对中国产品的依赖性不会很强，俄罗斯也很容易找到进口类似商品的替代产地。 copyright dedecms

（二）绝对贸易额较小。与两国国际地位、经济规模和政治关系不相符

自俄罗斯独立以来，中俄经贸合作取得了较大发展，两国贸易额从几十美元增至近千亿美元，26年的时间增长了十几倍，可以说，双方贸易额增长很快。但是从中国的贸易总额及贸易伙伴国来看，中俄两国的贸易额并不大，甚至不如中国同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的贸易额高，更无法与中日、中韩贸易额相比。中俄两国作为具有世界性发展潜力的大国，无论是从资源配置，还是从进出口商品结构或科技水平来看，均有较大发展空间。

如前所述，中国东北四省区尽管借助与俄毗邻的地缘优势，与俄经贸合作较为密切，双方贸易额占全国对俄贸易额的比重也较大，但从贸易总量来看，依然较小。且除黑龙江省和内蒙古对俄贸易占两省区外贸比重较大以外，辽宁和吉林对俄贸易所占比重还很低。2015年和2016年，吉林省对俄贸易额仅占其外贸总额的2.49％和2.35％，2017年前十个月对俄贸易占其外贸总额的2.98％。辽宁省对俄贸易总额虽较吉林多，但其占辽宁外贸比重也较低，2015年和2016年辽宁对俄贸易占其外贸总额3.15％和3.76％，2017年上半年辽宁省对俄贸易占其外贸总额的4.19％。可见，吉林与辽宁两省对俄贸易的地缘优势并未得到充分体现。俄罗斯在两省贸易中的重要性也不是很大，双方的贸易合作尚有待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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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贸易机制有待进一步规范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俄罗斯独立以来，中俄两国的贸易机制不断调整，当前两国贸易日益规范化，“灰色清关”和俄罗斯一些权力机关刻意刁难中国商人和企业的现象逐渐减少。但双方贸易机制尤其是俄方经济政策滞后、多变仍影响着两国的贸易合作。俄罗斯政府及各州的法律、法规易变，易给外来投资者和商人带来潜在风险。尤其是俄罗斯的税收政策变化过于频繁，时常会给外国企业带来额外损失。这些都是影响双边经贸合作的重要因素。 dedecms.com

近20多年来，由于俄罗斯国内政策尤其是税收政策不断变化，加之国内腐败行为严重，导致中俄两国经贸合作时常出现波折，经常给中国商人和投资者造成巨大损失。如“灰色清关”问题曾一度给中国商人造成巨大损失。20世纪末，由于俄罗斯国内商品极其匮乏且民众生活水平下降，急需从外国进口大量的廉价商品，为了鼓励进口，尽快解决生活用品短缺问题，俄罗斯海关委员会允许所谓的“清关”公司为货主代办进口业务，提供运输和清关捆绑在一起的“一站式”服务。“灰色清关”一方面能够快捷地将在俄华商的货物运送到俄罗斯，另一方面通过“灰色清关”缴纳的费用远低于正常通关的税费。但是“灰色清关”这种方式却是违法的，为了获得更多收益，俄罗斯各类清关公司将货物运至目的地后，以各种违法手段办理清关手续，比如改换商品名称，以多报少，高值低报等，从中获利[28]。这些通关方式给俄罗斯带来了损失，注定不会长期存在下去，在俄国内商品匮乏，急需外部廉价产品充实国内市场时，国家尚能允许这种情况存在，一旦国内市场商品短缺的情况得以改善，国家便会通过种种手段对“灰色清关”行为予以打击。但这些清关公司往往与俄罗斯海关高层或官员有密切联系，而通过“灰色清关”方式向俄出口商品的华商不可能有正常合法的报关手续，因此一旦俄国家或其他相关权力部门对清关行为进行打击，受害者只能是这些华商。但是“灰色清关”较高的通关效率和较低的入关成本依然促使许多华商去冒险。当时，俄罗斯腐败现象十分严重，海关甚至跟某些势力勾结，由清关公司垄断报关。这种虽然非法却是俄执法部门默许的商品进口方式成为中国商品进入俄罗斯的最主要途径，也因此给这些在俄华商留下了巨大损失隐患。多年来，俄多次采取行动进行大规模清缴，使得中国商人损失惨重。进入新世纪，俄罗斯政府多次大规模打击“灰色清关”行为。先后上百次查抄在俄华商的货物，特别是2008年9月11日，俄罗斯以打击“灰色清关”为由，对切尔基佐沃大市场进行突击检查，查封了华商储存在仓库里的鞋、服装、袜子等日用品，价值20多亿美元，使华商损失惨重。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两国贸易的发展。 内容来自dedecms

当然，近年来，随着俄罗斯加大打击走私的力度及海关工作效率的提升，“灰色清关”现象有所减少，双方贸易日益进入规范化的轨道。但俄罗斯加入世界易贸组织的时间不长，还有许多制度、政策须进一步完善。 copyright dedecms

三、多措并举，进一步加强双方经贸合作

东北四省区与俄罗斯经贸合作既有地缘优势，也有历史联系的优势，但东北作为一个老工业基地，自身也存在诸多问题，这些问题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双方的经贸合作。比如东北地区高科技术产业较少，对俄罗斯缺乏吸引力；对俄出口的产品价低但质弱，不能完全得到俄方认同；资金相对匮乏，很难向俄罗斯进行大规模投资。当然，俄罗斯自身也存在诸多问题，如经济实力较弱，对华投资能力相对不足；政策滞后、善变，工作效率低下，腐败问题较为严重等等，都影响着双方的经贸合作。双方的经贸合作除了贸易额有待提高外，经贸合作质量也有待提升。

（一）加强两国及地区间的政治关系，以政治促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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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独立以来，中俄关系经过了短暂的徘徊期，便快速发展。其间虽有波折，但总体是稳步向前发展的。两国领导人均认为，双方关系目前处于历史最好时期。无论是大至对外战略有诸多契合点，还是小到地区发展战略有许多相似处，均为两国关系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双方在国际舞台上的合作与彼此间关系的加深，也体现出两国关系的密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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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政治关系的加强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其他方面的合作，但目前两国关系呈现出高层关系好于地方、官方关系强于民间的特点。对于俄罗斯而言，高层关系并不能完全影响地方和民间。所以，在推动两国高层关系的同时，更要加强两国地方关系的发展，这对东北地区尤为重要。中俄两国地区发展战略规划颁布实施后，两国领导均表示将俄远东地区经济开发战略与振兴中国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的发展战略相协调。2009年，两国领导人批准了《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远东及东西伯利亚地区合作规划纲要（2009—2018年）》，《纲要》列出的双方合作领域涉及的基础设施建设与改造项目，以及地方合作重点项目共有300多项，其中双方招商引资合作重点项目有200多项，覆盖了基础设施建设、地区合作，以及旅游、科技、人文及环保等领域[29]。这为两国地方合作奠定了良好的法律和政策基础。 织梦好，好织梦

尽管双方制订了合作规划，但主要是由于俄方原因，许多项目长时间拖延，并未落到实处。比如中俄同江铁路大桥项目，经过十几年谈判，最终于2013年6月签订共建中国同江与俄罗斯下列宁斯科耶之间铁路大桥的协议，但俄方对此并不积极。2014年2月，中方同江段开工建设，至2016年2月，中方完成了己方负责的桥段工程，但俄方却仍未动工。除了资金因素，俄罗斯地方政府对待该项目建设消极是最重要的原因。再如，建设中俄跨黑龙江（阿穆尔河）公路大桥（黑河至布拉戈维申斯克）在20世纪80年代就已提出，1995年6月，中俄两国政府签署建桥协议。但该项目由于俄方原因推进也不顺利。2016年12月24日，该项目才破土动工，预计2019年10月交工通车。黑龙江（阿穆尔河）大桥项目自1988年两国共同动议，至今已历时28年。2013年以来，黑龙江省和俄罗斯阿穆尔州代表团就此先后举行了33轮会谈[30]，不能不说过程艰难。可见，增进两国关系，尤其是增进两国地方互信，对推动地方合作，加强双方经贸联系，具有重要意义。在推进建设该项目方面，黑龙江省上至省政府，下到黑河市政府均十分积极，但俄罗斯地方政府却不是十分感兴趣，致使该项目一再推迟。其中固然有工程建设资金的因素，更有俄罗斯尤其是俄远东地区对加强和发展与中国陆路通道联系有所顾虑的原因。俄方担心通道建成后，会有大量移民进入远东地区。这也是俄罗斯及其远东地区对中国不信任的表现。因此，消除俄远东地区民众的顾虑，加强两国地区间关系十分重要。为此，东北各省区应该加强与俄罗斯毗邻各州关系，既要加强两国地方政府关系，也要加强双方民间关系，尤其是加强两国地方人文交流，让俄远东地区进一步了解中国，了解东北人，进而改善对东北人的印象，从而促进两国地方关系全方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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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加大技术合作与相互投资力度，提升两国经贸合作的质量和空间 本文来自织梦

中俄两国近些年的经贸合作虽然取得了一定进展，中国已连续七年成为俄罗斯最大的贸易伙伴。但双方的贸易层次不高，多以货物买卖为主，且俄罗斯对中国出口的产品主要是石油、木材、煤炭、粮食等初级产品，中国对俄罗斯出口的产品除了一些机械产品，还有服装、鞋帽等生活用品。面对这种情况，俄罗斯既无奈，又不满。这显然不利于双方经贸合作的进一步发展。

发挥东北四省区各自的工业技术优势，推动其与俄罗斯一些科技力量雄厚的企业进行合作，提升双方经贸合作的质量和空间，一方面要根据双方实际情况而定，比如中国东北老工业基地，虽然工业基础较雄厚，但企业创新性不足；而俄罗斯欧洲部分的基础工业技术水平较高，东北四省区完全可以与俄欧洲部分加强技术合作，引进俄罗斯的先进技术，以提升企业的科研能力。另外，东北地区尤其是黑龙江、吉林两省，是我国粮农生产基地，农业技术水平较高，可以与俄罗斯加强农业合作，利用俄远东地区优质广阔的土地资源，进行农业种植、农产品联合开发及深加工合作。这不但能保障两国的粮食生产，而且有利于提升中国的食品安全。此外，东北地区还可以利用自己科研院校的研发能力优势加强与俄的技术合作，也可以加强与俄罗斯技术企业的合作。东北四省区作为老工业基地，尽管其技术水平有些落后，但是一些工业企业仍然有着较为雄厚的技术基础。比如辽宁省的造船业居全国第三位，技术底蕴十分厚重，而俄罗斯造船业世界领先，双方完全可以强强联合，加强造船方面的合作。吉林省汽车工业在全国处于领先地位，而俄罗斯近年来汽车工业发展滞后，已被中国的汽车工业抛在后面。但俄罗斯作为重工业发达的国家，其汽车行业也有一定的技术底蕴，加强双方汽车工业的合作，对快速推进吉林省与俄罗斯经贸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黑龙江省除了在农业方面加强与俄罗斯的联系外，可以加强与俄在石油加工方面的合作。中国大庆的石油开采与加工技术领先，俄罗斯又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石油开采与加工大国之一，双方完全可以加强石油领域上下游的合作。

另外，加强中国东北四省区与俄罗斯的投资合作是促进双方经贸合作的重要环节，也是提升双方经贸合作质量不可或缺的方式。中国与俄罗斯在投资领域的合作水平远不如与其他大国的合作水平。近30年来，双方累计直接投资不到200亿美元，这无论是从两国吸纳外资的数额，还是从两国向国外投资的数额来看，均是很小的数额。中国东北四省各尽管与俄罗斯之间有着地缘优势，但基于四省区的经济实力和工业企业的发展状况，双方在相互投资合作方面比较滞后，这成为影响双方经贸合作质量的重要原因[31]。利用地缘优势，根据四省区的优势产业，有选择性地加强四省区与俄罗斯的合作，尤其是投资合作，是中俄两国经贸合作突破1000亿美元的重要途径，如果东北四省区和俄罗斯均加强了对对方的投资，那么双方经贸合作将会在各个领域得到快速发展。

（三）加强对俄罗斯政策法规的研究，避免因不了解而造成损失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俄罗斯虽然已经独立27年了，但是由于最初十年的经济阵痛和国内政治的动荡，俄政府未能集中精力对其不适应形势的政策法规进行及时修订。2012年8月俄罗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为了适应国际市场规则，俄罗斯不断对其贸易政策和相关法律法规进行调整，这对与俄罗斯进行经贸往来的企业造成了一定的风险，严重影响了双方的经济合作。 copyright dedecms

中国东北四省区与俄罗斯经贸合作主要是中小企业或私人间行为，这既有利也有弊。有利的一面是中小企业转型快，对市场反应及时，更容易摸准对方市场，适应市场形势。不利的是这些中小企业实力有限，承担风险更大。由于技术、成本和法律意识等原因，它们不愿意花费时间、精力去研究和了解俄罗斯的政策法规，这样也就容易因不了解俄罗斯的法律法规而遭受损失。

虽然俄罗斯经济转轨经历了近30年的时间，尤其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其涉及经济方面的法律政策不断变化调整，很多企业难以跟踪和适应。比如1995年12月颁布施行的《俄罗斯产品分成协议法》，这部法律旨在吸引外资，且对俄罗斯引进外资起到了重要作用。但为了进一步保护本国利益，在1999年1月该法律施行三年多时就进行了重大修订，增补了对外商投资的一些限制。2003年再次修订，此次修订基本上废止了该法律。而《俄罗斯外国公民法律地位法》的修订则更加频繁，自2002年7月生效起，到2012年底，十年间共修订了23次，仅在2011年就修订了5次之多。有关税收的法律修订也十分频繁。频繁修订涉及外商利益的法律，使很多在俄华商难以适应，也容易导致他们因不了解已经变化了的俄罗斯法律而遭到俄方制裁。因此，采取多种措施及时让在俄华商了解俄罗斯政策法规的变化以及给他们带来的风险是十分必要的。中国官方有专门机构随时追踪俄罗斯相关经济贸易方面的法规政策的变化，并在相关网站或通过驻俄使领馆等外交部门对俄罗斯政治经济政策的调整和可能给在俄华商带来的风险及时发布通告，使华商能够规避俄方经济政策变动带来的风险。东北四省区作为与俄罗斯经贸合作的第一阵营，尤其是黑龙江、内蒙古两省区作为中国对俄贸易的“桥头堡”和对俄贸易大户，更应该加大对俄罗斯经贸政策及法律法规的跟踪调研，并及时作出预警。此外，各地市县级政府也应该组织力量，配合上级部门共同对俄罗斯的政策法规进行及时预警，并定期或不定期征集对俄贸易企业的意见或建议。这样才能减少华商因为不了解俄罗斯的法律法规而遭受损失的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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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优化双方贸易的商品结构，减少俄方的“吃亏”感

中俄两国商品贸易结构问题已经存在多年。这种情况的出现主要是由双方工业生产特点、两国市场需求及企业技术水平决定的。当下的贸易情况已经带来了一些问题，一方面这种贸易结构体现了双方贸易层次的低下，使两国贸易进入一个新的“瓶颈”期；另一方面俄罗斯以出口石油、木材、粮食、煤炭等初级产品为主，中国则以出口机电产品、生活消费品、果蔬产品为主，这使俄方一些人始终存在“吃亏”的感觉。在推进与俄罗斯经贸合作的时候，俄方经常抱有怨言，这十分不利于两国经贸的发展。当然，两国商品贸易结构现状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如石油、木材、煤炭与粮食是俄罗斯对华出口的最主要的几种商品，而这些商品也的确在俄罗斯工农业生产中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2015年，俄罗斯外贸总额为5344.21亿美元，出口额为3414.67亿美元。其中燃料和能源产品、木材和纸浆、粮食和农产品前11个月出口额分别为2032.46亿美元、88.49亿美元和143.95亿美元，分别占同期出口总额的65.16％、2.84％、4.62％，原材料等初级产品同期占其出口总额的72.62％[32]。2016年，俄罗斯外贸总额为4733.53亿美元，出口额为2816.82亿美元，其中燃料和能源产品、粮食和农产品、木材及纸浆的出口额分别为1689.47亿美元、170.45亿美元和97.92亿美元，分别占当年出口总额的60％、6.05％和3.48％，原材料等初级产品在其出口总额中所占比重近70％[33]。2017年前11个月俄罗斯出口产品中，燃料和能源产品出口额为1924.4亿美元，占同期商品出口总额的60％。其中，原油出口额为856.81亿美元，占同期出口额的26.8％；天然气出口额为338.27亿美元，占同期出口总额的10.6％；木材及纸浆出口额为107.03亿美元，占其同期出口总额的3.4％；粮食和粮食制品183.85亿美元，占其同期出口总额的5.8％[34]。三类产品的出口额占俄罗斯出口总额的69.2％。可见，俄罗斯对外贸易的出口商品结构问题是自身经济结构问题所致。所谓的中俄贸易商品贸易结构不合理是对俄出口贸易结构的正常反映，只不过东北四省区对俄贸易中这种现象表现得更为明显些而已。但这种状况如果长期不改变，今后即便不会对双边贸易造成重大影响，也会掣肘双方经贸合作。因此，东北四省区在强化自身能力，提高出口产品技术含量的同时，应加强与俄罗斯技术和投资合作，提升双方经贸合作质量，使双方经贸合作得到进一步深化。比如在能源领域加强上下游的合作，使双方企业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态势，减少一些俄罗斯人眼中的那种“吃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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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俄罗斯人的“吃亏”理念不易消除，但却可以改善，或限定在一定范围内。比如加强双方人文合作，促进两国民间往来，增进彼此了解，尤其是加强青年人之间的交往。由于青年人关心政治及国家大事，同时他们往往看问题又易偏激，有时不能正确认识问题，而他们对国家和社会的影响又比较大，因此加强双方青年人的交往，使俄罗斯青年人了解中国、了解双方贸易现状的客观性显得尤为重要。此外，学者与新闻记者是影响国家舆论导向的两个群体，俄罗斯是一个言论自由度较大的国家，学者与新闻记者对社会舆论影响更大。因此，加强双方学者和新闻记者之间的交流，尤其是加强中国东北地区和俄罗斯远东学者和新闻记者之间的交流，不仅能够增进彼此的了解、正视双方关系，而且能够促进他们引导本国、本地区民众正确认知中俄关系，客观看待两国关系中的各种问题，进而推动双边关系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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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四省区是中国的老工业基地，近年来在国家的大力推动下经济出现了恢复性增长，但四省区的经济发展依然不甚理想，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拖累了全国的经济。依据自身优势，利用国家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各项优惠政策，又好又快发展社会经济，是该地区各省区的首要任务。而加强与俄罗斯的经贸合作，一方面是利用自身地缘优势发展经济的一个有效途径，另一方面也是响应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有效和重要举措。因此，东北四省区应采取措施，趋利避害加强与俄罗斯的经贸合作，尤其是加强与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合作，这符合中俄两国和两地区的利益，能够实现双赢。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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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俄边界线长4300多公里，黑龙江省与俄罗斯的边界线长近3000公里，内蒙古自治区与俄罗斯的边界线长1000多公里。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2014年中俄两国双边贸易额增至952.8亿美元，为历史高点，但并未达到两国领导人先期预定的贸易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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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15年之前，内蒙古自治区对俄罗斯的贸易额高于辽宁省，之后被后者超越。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4）2012—2014年双边贸易额分别为26.38亿美元、24.23亿美元和24.31亿美元。

（5）此处分别按照2012—2016年人民币兑换美元当年的平均汇率1美元兑换6.3001、6.2897、6.1428、6.2284、6.6423元人民币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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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此处有差异，内蒙古统计局数据是2017年内蒙古对俄贸易额为205.88亿元，同比增长12.4％；而满洲里海关统计，该关2017年对俄贸易额为330.33亿元，增长19.8％。参见http：//manzhouli.customs.gov.cn/publish/porta1164/tab62650/。

（7）在黑龙江省的25个边境口岸中，仅开放15个口岸，另有嘉荫、呼玛、逊克、漠河等四个口岸临时关闭。漠河口岸现已开通了石油运输通道。 织梦好，好织梦

（8）根据哈尔滨市海关统计数据计算。 织梦好，好织梦

（9）大连关区出口的机电产品、劳动密集型产品与高科技产品三者间有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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