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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本文基于2000—2015年的省级行业动态面板数据，采用Sys-GMM方法，选取工具变量克服内生性问题，利用STATA软件就三大地区FDI对制造业产业结构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结果发现：对于东部地区资源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行业而言，FDI对两类行业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产生了负面影响，对于该地区资本密集型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而言，FDI对两类行业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产生了正面影响，即FDI推动了东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中西部地区的实证结果正好相反；同时发现三大地区的国内投资和技术进步是推动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的主要因素，对外贸易推动了东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但没有推动中西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居民收入水平和金融发展水平也推动了东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但对于中西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作用不明显。 dedecms.com

关键词 FDI 制造业 产业结构 Sys-GMM估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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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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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以来，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FDI）规模不断扩大，截至2016年底，实际利用FDI金额累计约1.75万亿美元，在FDI企业中直接就业的人数约占中国城镇劳动就业人口的11％。2016年全年非金融领域（不含银行、证券和保险）新设立FDI企业2.79万家，实际利用FDI金额1260亿美元。引进FDI使得中国经济增长急需的资金和外汇短缺情况得到了缓解，也促进了技术水平提升和管理经验增加，推动了产业结构整体优化，1978年中国三大产业比重为28.1:48.2:23.7，而到2016年则为8.6:39.8：51.6，实现了质的变化。因此，FDI除了存在资本效应和技术外溢效应，还能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国内许多文献的实证研究均证实了这一结论，但这只是证实了全国层面的结论。本文将基于省级制造业行业动态面板数据，实证研究三大地区FDI对制造业产业结构的影响，这是因为FDI在中国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分布不平衡，且三大地区引进的FDI流入制造业各行业的比重存在差异，故三大地区引进的FDI对各自制造业产业结构的影响可能不同，更为重要的是实证研究三大地区FDI与制造业产业结构的关系，可促使中国更好地利用外资，这对于中国外资政策的制定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内容来自dedecms

二、文献回顾 dedecms.com

20世纪90年代，中国学术界开始从理论上分析FDI对中国产业结构的影响，主要是从FDI的产业结构特点、FDI对产业结构作用的机制和利用外资优化中国产业结构的建议三个方面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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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实证研究方面，在2003年以前，多是采用各种与经济增长相关的比率指标进行实证研究，如宋泓和柴瑜（1998），王洛林、江小涓和卢圣亮（2000），江小涓（2002）。2003年以后，多是采用计量经济学中的回归方法进行实证研究，如江锦凡（2004）运用因果关系检验方法，用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产值占国民生产总值比重的变化情况来衡量产业结构的变化，构建了关于FDI与产业结构的因果关系的模型，看FDI的变化是否为产业结构变动的原因，通过中国1978—1999年的统计数据进行参数估计，结果发现FDI在中国经济增长中存在产业结构效应。李雪（2005）根据中国1983—2003年的时间序列数据，运用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和Engle—Granger协整关系检验，得出中国FDI存在着产业结构效应，但FDI与产业结构变动间长期稳定的关系并不存在的结论，并且进一步得出在FDI对产业结构变动的贡献中，FDI对第二产业的贡献最大，对第一和第三产业的贡献次之。陈迅和高远东（2006）采用1982—2003年度全国的时间序列数据，运用现代协整理论，对中国的产业结构变动和FDI之间的长短期关系进行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结果表明，中国的产业结构和FDI之间存在长期的双向Granger因果关系；而短期中，中国的产业结构变动对FDI的变化则具有单向的Granger因果关系：中国产业结构的变动对FDI的增长率具有正的影响，而FDI的变化却不是推动中国产业结构变动的主要原因。刘宇（2007）运用面板数据模型对1984--2003年间中国合同利用外资额和三次产业工业增加值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发现FDI对三次产业工业增加值的提高都具有正效应，再通过Chow突变检验，发现1992年前后FDI对第一、第三产业工业增加值提高的影响显着不同，对第二产业工业增加值提高的影响则相同。周燕和王传雨（2008）对FDI在中国制造业中产生的产业结构转变效应进行了多层面的研究，结果表明一定程度上FDI在中国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中的确发挥了催化剂的作用，产业结构得到明显改善，来源于其他国家的FDI的产业结构效应比来自于港澳台地区的FDI的产业结构效应大，国内市场导向型的FDI的产业结构效应比出口导向型的FDI的产业结构效应明显。文东伟、冼国明和马静（2009）实证研究了FDI对中国产业结构变迁和出口竞争力的影响，结果表明，FDI推动了中国的产业结构升级，并显着提升了中国的出口竞争力。方燕和高静（2010）基于1999--2008年间数据，利用因果关系检验、协整关系检验和建立向量误差修正模型等方法，对FDI与产业结构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发现FDI造成中国工业过度扩张，农业和服务业发展相对滞后。王静（2014）就FDI促进中国各地区产业结构优化的门限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单俊辉和张玉凯（2016）、张林（2016）、陶静（2017）利用省级面板数据实证发现FDI促进了中国工业和服务业发展，推动了产业结构高级化。王双燕、魏晓平和赵雷英（2016）实证发现FDI与产业结构间存在着u型关系。陈凌和武凯文（2013）、朱燕（2013）、衣长军和杜銮燕（2013）、于文超（2015）、石卫星（2015）、曾鹏和吴功亮（2016）则利用城市面板数据实证研究了FDI对产业结构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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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知，国内学术界关于FDI与中国产业结构的关系没有形成一致的结论，最初基本上利用的是时间序列数据，并且大多数是就FDI与三大产业增加值两个变量之间的回归，没有纳入控制变量，得出的结论也是就全国层面而言的；最近的研究则主要是利用面板数据，多是省级面板数据和城市面板数据，但较少考虑到变量间互相作用产生的内生性问题。本文区别上述文献：（1）将基于省级层面的制造业分行业面板数据实证，解决了现有文献中采用省级数据和城市数据进行估计得到的结果产生的可能高估问题，进而确保本文结论的可靠性和准确性；（2）在计量模型中控制其他影响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的因素，考虑到内生性问题，利用系统广义矩估计法（Sys—GMM），实证检验三大地区引进的FDI对制造业产业结构的影响。

三、模型设定、变量测度与数据说明 copyright dedecms

根据现有关于产业结构影响因素的研究文献，结合本文需要，以制造业产业结构（ID）为因变量，外商直接投资（FDI）为自变量，对外贸易（TR）、国内投资（IV）、技术进步（GS）、居民收入水平（GM）和金融发展水平（JR）为控制变量，构建以下回归模型：

LnIDijt=β0+β1LnIDijt-1+β2LnFDIijt+β3LnTRijt+β4LnIVijt+β5LnGSijt+β6LnGMijt+β7LnJRijt+Uijt

其中，i、j、t、U分别表示第i个省份（自治区、直辖市）、第j个行业、第t年、随机误差项。1、此外，考虑到影响制造业产业结构的其他因素未出现在上述模型右边，加入IDijt-1。 copyright dedecms

对于因变量制造业产业结构测度，用制造业中的资源密集型行业、劳动密集型行业、资本密集型行业、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各自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来衡量，其中前两类行业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降低，后两类行业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增加，表明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反之则表明制造业产业结构倒退。2、变量原始数据来源于历年各地区的统计年鉴、中经专网和国研网，其中部分原始数据缺失，利用移动平均等统计学方法推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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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变量外商直接投资，运用实际利用外资金额除以GDP来测度。学界一般认为FDI弥补了制造业国内资金不足，增加了制造业产业资本，为其产业结构优化奠定了物质基础；其次FDI通过上下游行业关联效应、学习示范效应、模仿竞争效应、产业集聚效应、优化资源配置效应、技术外溢效应、外贸促进效应等推动了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再者FDI进入中国，不仅增加了制造业就业人数，更加剧了劳动力市场竞争，使得劳动力在不同制造业行业间流动，推动了产业结构事实上的优化。但FDI也会不利于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其主要投资于制造业中部分行业，存在投资偏向，导致产业内部结构偏差拉大；FDI在资金、人才、研发和技术等方面比国内制造业企业更具备优势，使得竞争时国内制造业企业处于不利地位，这不利于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FDI进入中国，关联效应、学习示范效应溢出较为有限，其更多是利用中国廉价的资源，这导致资源更加紧张，同时使得环境问题更为突出，增加了制造业产业结构调整的难度。因此，FDI对中国制造业产业结构的影响是不确定的。具体结论有待于下面实证研究得出。 copyright dedecms

关于控制变量测度，对外贸易、国内投资、技术进步、居民收入水平和金融发展水平分别利用各地区进出口总额、各地区各行业固定资产投资减去实际利用外资金额、基于DEA方法测算的Malmquist生产率指数、各地区人均收入、金融机构年底贷款余额占GDP比重来衡量。3、其中对外贸易可以消化产能过剩和缓解产品结构性短缺，支撑制造业内部产业结构调整；对外贸易可以弥补国内资源的不足，使制造业的资源瓶颈消失，提高制造业竞争力，从而推动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对外贸易还可以发挥比较优势，实现规模经济和技术进步，推动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国内投资则是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的重要前提条件之一，国内投资数量的增加、投资方向的调整和投资质量的提升对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都有着重要影响。技术进步会改变制造业的投入产出效益，一方面减少资源投入，一方面增加行业产出，但不同行业技术进步水平存在差异，这使得制造业中间需求结构和中间投入结构发生变化，推动其产业结构优化；技术进步也有利于制造业新业态、新模式、新行业和新产品出现，加快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至于居民收入水平对制造业产业结构的影响，一般认为居民收入水平增加，消费需求层次会随之提高，消费结构也会改善，为了迎合消费变化趋势，制造业企业会提高产品品质和档次，研发新产品，带来制造业产业内部结构优化。最后，金融发展水平提高有助于资金形成和信用催化，优化资金导向，分散风险，提高了制造业发展资金的配置及其利用效率，促使资金从收益低的行业流向收益高的行业，进而推动了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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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实证分析

（一）数据检验与内生性问题 内容来自dedecms

在估计前，为了防止产生伪回归，需对上述模型中涉及到的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和协整检验。平稳性检验主要利用LLC、Breitung、Hadri检验等六种方法，协整检验主要采用Pedroni和Kao检验两种方法。检验结果显示，各变量是非平稳的，但各变量一阶差分值是平稳的，各变量一阶差分值的概率值均在5％的显着性水平下拒绝了原假设，说明各变量为一阶单整Ⅰ（1）；另从协整检验结果可知，因变量分别为三大地区资源密集型行业、劳动密集型行业、资本密集型行业、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各自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时，Pedroni和Kao检验得到的概率值在5％或10％的显着性水平下拒绝了原假设，说明模型所涉及的变量间存在协整关系。但估计前还可能因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反作用于自变量FDI和各控制变量，产生内生性问题，致使回归结果不可靠，如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有助于引进FDI，促进对外贸易发展以及技术进步和居民收入水平提高；还可能因为自变量FDI和各控制变量在影响制造业产业结构前，制造业产业结构已经发生了变化，而导致的内生性问题，如有可能FDI、进出口总额、技术水平、居民收入水平、金融发展水平高的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水平原本就较高，这样回归结果即使表明FDI影响了制造业产业结构，也不能断言前者对后者有影响。本文利用Sys-GMM法实证分析，选取各自变量的部分已知值（原变量加滞后2期）作为Sys—GMM法估计的工具变量克服上述内生性问题。

（二）实证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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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STATA软件对上述动态面板数据模型进行估计，得到了三大地区引进的FDI对制造业产业结构的影响，如表1—表3所示。Sargan检验统计量无异常，说明选取的工具变量有效，克服了内生性问题。 copyright dedecms

（1）从表1可知，对于东部地区资源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行业而言，FDI对两类行业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产生了负面影响，对于该地区资本密集型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而言，FDI对两类行业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产生了正面影响，并且均通过了显着性检验，这说明FDI推动了东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原因可能在于东部地区实际利用外资金额较大，有助于本地区制造业产业资本的形成。据计算，截至2016年底，东部地区累计实际利用外资金额占比高达85.21％，外资进入中等技术特征的资本密集型行业和高技术特征的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比重较大，这两类行业由于自身人力资本水平较高，具备一定的研发能力，往往能对外资的关联效应、学习示范效应、模仿竞争效应、产业集聚效应和技术外溢效应等进行较好的吸收，推动了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此外，大量流入的外资导致东部地区制造业市场竞争日益激烈，使得该地区资源在制造业行业间得到了进一步优化配置，促进了制造业产业结构高效化，并且大量流入的外资给东部地区带来了很多就业岗位，使得劳动力在不同制造业行业间流动，推动了产业结构事实上的优化。

（2）从表2一表3可知，对于中西部地区资源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行业而言，FDI对两类行业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产生了正面影响，对于两个地区资本密集型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而言，FDI对两类行业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则产生了负面影响，也均通过了显着性检验，这说明中西部地区FDI没有推动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主要是由于中西部地区实际利用外资金额过少，没有显着增加两个地区制造业产业资本。据计算，截至2016年底，中部地区累计实际利用外资金额占比8.75％，西部地区累计实际利用外资金额占比6.04％，外资进入中西部地区更多的是利用当地廉价的土地、劳动力、自然资源以及政策上的优惠等进行附加值较低产品的生产，这些外资进入资源密集型行业和低技术特征的劳动密集型行业比重较大，导致中西部地区制造业更多是低层次的外延扩张，两个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同构化现象更为严重，并且上述两个行业的人力资本水平较低，研发能力较差，对于外资的各种外溢效应难以较好吸收，导致两个地区FDI未能推动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其次，外资进入资源密集型行业和低技术特征的劳动密集型行业比重较大也导致中西部地区资源更加紧张，环境污染问题更加严峻，压缩了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的空间。此外，由于中西部地区基础设施相对较为落后，人力资本存量较低，金融抑制情况较为明显以及研发能力相对较弱，导致外资进入资本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的软环境较差，故对于中西部地区资本密集型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而言，FDI对两类行业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产生了负面影响，而对于那些已经进入资本密集型行业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的外资企业，各方面实力往往很强，中西部地区本土制造业与这些外资企业相互竞争时往往处于劣势，因此，不利于本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的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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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从表1—表3还可知，国内投资和技术进步是三大地区推动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的主要因素，对外贸易推动了东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但没有推动中西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原因可能在于东部地区的对外贸易规模较大、质量较高、能更好地吸收对外贸易的干中学效应、模仿竞争效应、技术溢出效应等；而中西部地区的对外贸易规模较小、质量较低，难以吸收对外贸易的上述效应，并且两地区可能因为对外贸易而专门从事资源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行业的产品生产，使得两地区制造业陷入低层次的外延扩张，同时也加剧了资源紧张，导致环境污染问题，不利于两个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此外，从表1—表3发现，居民收入水平和金融发展水平推动了东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但对于中西部地区作用不明显，各行业回归系数的概率值有的没有通过显着性检验，主要原因在于相对东部地区，中西部地区的居民收入水平较低，尚未很好地促进消费结构升级，两个地区金融发展水平同样不高，金融机构对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的中介作用有待发挥。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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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稳健性检验

为了检验上述实证结果的稳健性，将自变量FDI的测度由实际利用外资金额除以GDP换成实际利用外资金额重新检验，发现自变量回归系数的符号和显着性与表1—表3的估计结果相同，仅是显着水平有所变化，回归系数变大，但并未改变上述实证结论。其他控制变量回归系数的符号和显着性均未变化，也只是显着水平和回归系数与上述结果相比有一些变化。进一步还采用了各行业的产值代替原来的各行业产值与行业总产值比值作为因变量来重新检验，结果发现因变量的符号和显着性与上述结果相同，也只是显着水平和回归系数有所变化，但并未推翻上述实证结果。4、故上述实证结果是稳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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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结论与启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本文基于2000—2015年的省级行业动态面板数据，采用Sys-GMM方法，选取工具变量克服内生性问题，利用STATA软件就三大地区FDI对制造业产业结构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结果发现：对于东部地区资源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行业而言，FDI对两类行业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产生了负面影响，对于该地区资本密集型和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而言，FDI对两类行业产值与行业总产值的比值产生了正面影响，即FDI推动了东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中西部地区的实证结果正好相反；同时发现三大地区的国内投资和技术进步是推动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的主要因素，对外贸易推动了东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但没有推动中西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居民收入水平和金融发展水平也推动了东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但对于中西部地区制造业产业结构优化作用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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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为了更好地优化制造业产业结构，首先，对外资引进思路进行相应调整。东部地区尤其是中西部地区在利用国家政策和本地政策积极引进外资的同时，需注意FDI对本地制造业产业结构的优化作用，同时中西部地区需积极打造高平台的外资利用结构，为此，在引进FDI时，要加强制造业产业引导，避免其所可能带来的行业低层次外延扩张，可考虑以优化产业结构为重点来引进外资，提高外资利用质量。各地区可依据本地情况适当借鉴英国、新加坡、中国香港等地的外资政策，鼓励技术含量高的外资企业或跨国公司进入本地区。其次，东部地区尤其是中西部地区需改善软环境，加大教育培训财政经费支出，引导人力资本民间投资和社会投资，努力提高地区人力资本；应继续改革完善金融体制，推进资本市场发展，全面提升金融发展水平；加大研发经费投入，完善研发创新体制，提升研发管理水平，切实提高研发能力，进而通过更好地吸收外资的各种外溢效应优化制造业产业结构。再者，东部地区尤其是中西部地区要提高制造业行业间关联度，以便FDI通过行业关联渠道更好地优化产业结构。最后，各地政府还可以通过增加国内投资、引导投资方向、提高国内投资质量、促进技术进步、提高居民收入水平，来优化制造业产业结构。

注释：

1、样本时间为2000—2015年，29个省份（四川与重庆合并，西藏数据不全，舍去）。 织梦好，好织梦

2、四类行业划分主要是依据《中国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02）和经合组织（OECD）制造业技术层次的分类方法，其中资源密集型行业包含食品、木材、饮料、烟草行业；低技术特性的劳动密集型行业包含纺织、服装、鞋帽、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制造业；中等技术特性的资本密集型行业包含轮船建造和修理、造纸、橡胶和塑料制品、印刷、石油加工炼焦及核染料加工业、化工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基本金属制品行业；高技术特性的资本技术密集型行业包含电气机械及器材、通用设备、专用设备、交通运输设备、飞机、航空、医药、计算机、通信设备以及精密仪器仪表行业。 内容来自dedecms

3、进出口总额和实际利用外资金额均依据样本期内各年的加权平均汇率进行调整，对各行业固定资产投资和GDP，均利用各地区的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以2000年为100）和GDP指数（以2000年为100）分别予以折算。Malmquist生产率指数计算涉及到期望产出（人均GDP）、非期望产出（环境污染，用SO2排放量测度）、资本投入和劳动投入（用年末就业人数测度），资本投入使用永续盘存法计算，具体公式为Kijt=Iijt/Pit+（1-δ）Kijt-1，其中I、P、δ分别为固定资产投资、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以2000年为100）、资本折旧率（设定为5％），至于初始年份各地区各行业的资本存量，则通过Kij2000=Iij2000/（0.03+Zij）得到，其中Z为2000-2015年的总产值平均增长率。

4、由于篇幅有限，稳健性检验结果没有给出，有需要的可以向作者索取。

参考文献： 织梦好，好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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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刘宇：《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产业结构影响的实证分析——基于面板数据模型的研究》，《南开经济研究》2007年第1期。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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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王洛林、江小涓、卢圣亮：《大型跨国公司投资对中国产业结构、技术进步和经济国际化的影响》，《中国工业经济》2000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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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周燕、王传雨：《我国外商直接投资产业结构转变效应实证分析》，《中国软科学）2008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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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朱燕：《外商直接投资与江苏省三次产业结构调整——基于1990—2011年数据的实证分析》，《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3期。 本文来自织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