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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OFDI与出口贸易的关系一直是一国对外开放的重要研究内容。母国金融发展影响其OFDI动机进而影响出口贸易；而东道国的金融发展影响其吸收FDI的能力和动机及进口贸易；因此，双边金融发展差异影响OFDI动机从而对母国出口贸易产生异质效应。文章通过选取全球42个国家和地区2003～2015年的跨国面板数据实证检验发现：我国的OFDI与出口贸易呈显着的互补关系；然而，金融发展差异与OFDI共同作用却导致出口贸易下降；金融发展差异背景下，市场寻求型投资动机、效率寻求型投资动机、资源寻求型投资动机对出口贸易均在1％水平上显着为负，而技术寻求型投资动机却显着促进了中国出口贸易；加入控制变量以及剔除极端值的稳健性检验均表明上述结论具有很强的可靠性。因此，我国仍应鼓励有条件的企业“走出去”；采取区分国别的金融支持政策；加大鼓励技术寻求型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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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OFDI动机 金融发展差异 出口贸易 copyright dedecms

一、引言 copyright dedecms

近年来，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实行“再工业化”战略，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在“逆全球化”的浪潮中，吸收FDI限制进口是其重要的政策选择。与此同时，2016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OFDI）实现历史性突破，对外直接投资流量超过同年吸引外资金额，首次位列全球第二，这表明中国在国际投资的舞台上正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然而，图1显示，在对外直接投资增长的同时，出口贸易值也保持增长，但出口贸易增长率却在下降。这一现象引起国内外学者、政府部门等的关注，我国OFDI与出口贸易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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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们利用跨国、中国省级及企业微观数据实证分析OFDI与出口贸易的关系，并得出不同的结论。实际上，不同的投资动机会产生不同的出口贸易效应；更重要的是，母国的金融发展水平通过影响其OFDI水平进而影响其出口贸易，而东道国的金融发展水平则会制约其本身吸收FDI的能力进而影响其进口贸易，即双边金融发展差异对一国OFDI与出口贸易关系具有重要的影响。 dedecms.com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创新对外投资方式，促进国际产能合作，形成面向全球的贸易、投融资、生产、服务网络，加快培育国际经济合作和竞争新优势。”因此，在“逆全球化”的国际环境和我国“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的背景下，基于双边金融发展差异视角，结合OFDI的不同动机，探源OFDI与出口贸易的关系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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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文献综述 本文来自织梦

与本文研究相关的文献主要涉及两个方面。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OFDI动机与出口贸易关系的研究 内容来自dedecms

关于OFDI与出口贸易的关系，现有研究主要有三种观点：替代关系、互补关系和不确定关系。实际上，OFDI动机不同，其对母国出口贸易产生的效应也不同。

一是以绕过关税壁垒或贸易摩擦为动机的OFDI一般会产生出口贸易替代效应。Grubel和Johnson（1967）认为，为突破关税壁垒而导致的OFDI，如果未使东道国具有比较优势的进口替代部门获得发展，则OFDI与出口贸易之间呈现替代关系。Buckley和Casson（1981）也指出，OFDI可以降低运输成本，绕过贸易壁垒，OFDI与出口贸易具有替代关系。Belderbos和Sleuwaegen（1998）认为，欧洲国家的贸易保护政策使得日本的众多企业不得不在欧洲市场进行直接投资而替代原有的出口。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二是以降低生产成本或资源寻求为动机的OFDI一般会产生出口贸易互补效应。Vernon（1966）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认为，当产品进入成熟期或衰退期时，企业一般会将生产转移至较为落后国家生产和销售，从而减少出口；但Kojima（1975）以日本对东亚地区投资为例指出，本国“边际产业”转移会带动资本品和中间品的出口。因此就出现了OFDI与出口贸易关系的相关争论，但大多研究均显示二者具有互补关系。关于资源寻求型OFDI，Schmitz和Helmberger（1970）认为，若发达国家为寻求资源出口机械设备等而进口初级产品，则OFDI会促进国际贸易发展。 本文来自织梦

三是针对中国的研究，蒋冠宏和蒋殿春（2014）认为中国企业OFDI总体上促进了企业出口的深度边际和广度边际，且呈“倒U型”，但不同动机和不同投资目的国的出口效应有较大差异。刘海云和毛海欧（2016）指出垂直型OFDI比水平型OFDI对出口增加值效应更大。贺培等（2017）研究发现对OECD国家的OFDI显着促进了出口产品种类的增加。

2.金融发展与OFDI及贸易的研究

融资能力是企业的一种比较优势（Kletzer和Bardhan，1987），选择出口还是对外直接投资（OFDI）取决于企业的异质性（Helpman等，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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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融发展与出口贸易方面，一般认为企业在国内资本市场的融资能够克服进入出口市场的沉没成本（Chaney，2013），影响企业出口目的地的次序选择（Mao和Yao，2013）。金融危机期间银行信贷对出口的影响同样非常显着（Paravisini等，2015）。此外，进口国契约约束力对贸易结算方式会产生影响（Antras和Foley，2015）。遗憾的是，这些研究只是从出口国或进口国的单向视角分析金融发展影响进出口贸易，几乎没有关注双边金融发展差异对出口贸易的影响。

在企业融资与FDI方面，金融发展影响着FDI，一方面，东道国的资本市场和外汇市场的缺陷导致FDI的流入（Héricourt和Poncet，2015）；另一方面，信贷约束影响企业对外投资的决策以及在海外的生产规模（Buch和Kuckulenz，2010）。刘莉亚等（2015）发现融资约束限制了我国企业OFDI的能力；王忠诚等（2017）认为，抑制企业OFDI的关键因素是银行贷款成本。现有文献反映了金融发展与FDI具有互动关系，但主要从发达国家FDI视角分析企业FDI的资本融资。

上述文献构成本研究广泛而深厚的文献基础，但仍存在以下不足之处：（1）现有研究或关注OFDI动机对出口贸易的效应，或关注一国金融发展对OFDI规模或出口贸易的制约，或从东道国视角分析金融发展对其吸收FDI或进口贸易的影响，这种单维视角的研究明显忽视了金融发展对OFDI动机对出口贸易的影响。（2）母国金融发展不仅影响OFDI的规模，更为重要的是决定着OFDI的动机进而影响其出口效应；而东道国的金融发展则制约着其吸收FDI的动机进而影响其进口贸易。因此，基于双边金融发展差异探源OFDI动机对出口贸易的影响机制亟待完善。（3）已有的相关研究基于发达国家视角假设金融市场化，这与发展中国家金融体制现状不相符；而且主要集中于企业母国融资对OFDI或出口贸易的影响，对发展中国家OFDI和出口贸易日益凸显的现象重视不够。（4）与理论研究相一致，现有经验分析从跨国、中国省级、行业或企业微观数据单向考察OFDI动机的出口效应、金融发展对OFDI或出口的影响，以及金融发展对FDI吸收能力或进口贸易的影响。 织梦好，好织梦

本文可能的边际贡献包括：（1）相比于单边考察金融发展影响OFDI或吸收FDI，本文结合母国和东道国的金融发展水平，将研究重心置于双边金融发展差异对企业OFDI动机的影响。（2）双边金融发展差异制约着OFDI的动机和吸收FDI的动机，进而影响OFDI的出口效应。本文基于发展中国家视角，将OFDI动机、金融发展差异和出口贸易三者放在一个框架内进行研究，这将丰富现有关于OFDI出口效应的理论研究。（3）本文选取42个国家和地区的跨国面板数据，构建指标体系测算我国OFDI的动机，利用计量模型实证检验双边金融发展差异条件下中国不同OFDI动机所产生的出口贸易效应，并进一步探究中国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出口贸易异质效应。 织梦好，好织梦

三、运行机理分析

近年来，发展中国家OFDI快速发展的现象越来越受到学者们和政府管理部门的关注。一方面，发展中国家金融发展落后是其OFDI的重要金融动机，也是形成不同OFDI动机的关键因素，而不同OFDI动机会产生不同的出口贸易效应；另一方面，东道国的金融发展水平影响其吸收FDI的动机，并对进口贸易产生影响。因此，母国和东道国双边金融发展差异影响一国OFDI动机并产生不同的出口贸易效应。 内容来自dedecms

1.金融发展、OFDI动机与出口贸易 dedecms.com

发展中国家金融发展水平影响其企业的融资能力，从而产生不同的OFDI动机，并对该国出口贸易产生不同的效应。 copyright dedecms

一方面，金融发展落后是企业OFDI的金融动机。一般认为，跨国公司OFDI的金融动机主要是规避金融风险和赚取稳定收益，对此，Dunning（1989）指出，金融导向跨国公司理论有很多分支，但绝大多数都可归人以下两类：第一类，强调资本市场和外汇市场的缺陷；第二类，用证券组合投资理论来解释对外直接投资活动的产业和地理分布，并且考虑了分散风险和稳定收益这类动机。实际上，这些理论隐含地指出，正是由于母国金融发展落后导致了OFDI。 本文来自织梦

另一方面，金融发展形成企业不同OFDI动机。与出口贸易和国内投资相比，企业OFDI无论是项目前、项目中还是项目后都需要更多的固定成本投资并面临更多的风险，而且，由于企业身处国外，信息不对称更为严重，监管成本更高，资金提供者必然要求更高的风险溢价，OFDI的融资成本更高；而不同OFDI动机的外部融资依赖度不同。因此，不同融资能力的企业形成不同的OFDI动机，从而产生不同的出口贸易效应。与一般分类相同，我们将OFDI动机分为四个类型：

（1）市场寻求型OFDI。这种投资有两种情况：一是商贸服务类投资，以服务出口贸易为目的，主要职能包括进出口服务、仓储服务、产品推广和销售、收集产品信息、联络客户和售后服务等。由于不需要大量固定资本投资，且以出口为目标，因此，融资约束较强的企业一般选择该种方式投资并带动出口贸易。二是当地生产型投资，即当地生产当地销售（或出口至第三国），企业需要较高的金融支持，融资约束较弱的企业选择此种方式投资。如果配件、原材料、中间品等需要从母国进口，则会产生OFDI的出口互补效应；如果不需母国的中间品等在当地生产最终产品并销售或出口至第三国，则会产生OFDI的出口替代效应。因此，生产型投资的出口效应不确定。

（2）效率寻求型OFDI。这种投资是由于国内生产要素成本较高而转移至国外生产。与当地生产的市场寻求型OFDI相同，企业同样需要较高的金融支持，显然，融资约束较弱的企业选择此种方式。由于是效率寻求型投资，其产品可能会返销国内市场，也可能出口到第三国，因此，OFDI的出口效应也是不确定的。

（3）资源寻求型OFDI。这是以寻求东道国资源为目标的投资。由于资源属于大宗商品，固定成本投资巨大，风险较高，需要企业拥有很强的融资能力且一般还需要政府的支持，因此，融资能力较强的大型企业更倾向于此种投资。一般而言，OFDI提供资金、技术、设备、人员等与当地企业一起开发，从而可能带动母国出口贸易。

（4）技术寻求型OFDI。这种投资以获取先进国家的技术或利用先进国家的人力资源、研发能力等为目标，投资方式一般为在先进国家设立研发机构与当地企业共同开发，或并购先进国家的高科技企业。这种投资方式所需资金有限，融资约束一般不是很强，也不会对出口贸易产生直接的效应。当然，从长期来看，技术寻求型OFDI会产生较强的逆向技术溢出，提高产品竞争力，从而带动出口。

上述分析表明，由于发展中国家金融发展落后导致企业OFDI，但企业融资能力直接影响着企业OFDI的动机。理论和经验分析均表明：发展中国家在发达国家直接投资主要表现为市场寻求型和技术寻求型，这类企业一般是具有一定优势的大型国有企业或垄断企业，其在母国较强的融资能力使其能够承担市场开发和并购的巨额成本；而发展中国家对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直接投资则更多表现为效率寻求型和资源寻求型，效率寻求型企业大多是由于本国不断上升的劳动力成本而被迫OFDI的劳动密集型企业，其在母国一定的融资能力和在东道国的相对优势使其有动机对外直接投资；资源寻求型企业多为在政府支持下为了获取东道国丰富资源的资源密集型企业。可见，发展中国家金融发展水平影响企业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投资动机，从而对该国的出口贸易产生异质效应。由以上分析，我们得到推论1。 织梦好，好织梦

推论1：金融发展水平是发展中国家OFDI的金融动机，也是不同OFDI动机的重要影响因素，并产生不同的出口贸易效应。

2.金融发展差异、吸收FDI动机与进口贸易 本文来自织梦

发展中国家OFDI的目的国有金融发展水平较低和较高的国家，这就会影响东道国吸收FDI的动机及其进口贸易；而双边金融发展差异则会导致母国OFDI异质动机并对出口贸易产生不同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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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于金融发展水平较低的东道国而言，弥补国内资金不足是其吸收FDI的主要动机。从国际经验来看，Albuqerque（2003）和Wei（2006）等指出，金融发展水平较低的经济体往往较为依赖FDI，FDI占资本流入的比重与该经济体金融约束呈显着正相关。实际上，在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历史演进过程中，在某一个发展时期都经历了吸收FDI的阶段。然而，东道国吸收FDI的最终目的是推动国内经济发展。整体来看，金融发展水平较低的国家吸收FDI与进口贸易呈正向关系。这是因为：一是东道国较低的金融发展水平使得企业较难在东道国通过正规或非正规渠道融资，投资所需资金和设备等更多需要母国的支持。二是吸收FDI企业时，可能由于本国相关产业技术发展并不完善，FDI企业为更有效率地投入生产活动，则会进口母国相关产业的相关原材料、机器设备及零件，这样就会促进东道国相关产品的进口贸易。如果生产过程中存在中间品的需求，则会促进东道国中间品进口。而且随着东道国经济发展程度的提高，消费者会追求更优质的生产生活资料，从而在拉动本国需求的基础上势必会拉动商品服务的进口。

同时，金融发展差异的大小影响着其吸收FDI的动机和能力。当东道国与母国金融发展差异较大时，东道国更倾向于利用当地廉价的劳动力、土地、资源等吸收FDI，这既可以解决资金不足问题，又可以通过大量加工贸易等方式进口原材料、机械设备等，同时出口制成品而加快本国经济发展，此时，东道国吸收FDI扩大了进口贸易和出口贸易，而对于母国而言，如果产品返销母国、在东道国销售或出口至第三国，则OFDI与出口贸易呈替代关系；当东道国与母国金融发展差异较小时，东道国吸收FDI主要是引进技术、设备和管理经验等，以市场换技术，则会在吸收FDI初期扩大进口贸易，之后逐渐减少进口并扩大出口，此时，东道国吸收FDI与进口贸易呈“倒u型”关系，而对于母国而言，OFDI与出口贸易同样呈“倒U型”关系。 织梦好，好织梦

上述分析表明，金融发展差异引致东道国吸收FDI异质性动机，整体上促进了进口贸易，并对母国形成基于双边金融发展差异的OFDI异质性动机及其与出口贸易的不同效应。

（2）对于金融发展水平较高的东道国，其国内完善的金融体系和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对发展中国家企业具有很强的吸引力，吸收来自发展中国家的FDI的动机更多是激励市场竞争和创造就业。发展中国家较为落后的金融发展水平使得只有在母国具有融资优势的国有企业或垄断企业有能力对外直接投资，而东道国发达的金融体系和便利的融资环境更有利于该企业获得丰富的金融资源。此时，当母国企业OFDI成为拓展市场的替代行为时，东道国吸收FDI与进口贸易呈负向关系；当母国企业为获取先进技术时，东道国吸收FDI与进口贸易短期内没有显着变化，长期内可能是正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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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双边金融发展差异较大时，东道国吸收FDI可能仅仅是为了增加就业[1]，而母国企业在东道国缺少实力和能力与金融机构进行沟通或在金融市场、民间借贷进行融资，因此无论是市场寻求型还是技术寻求型OFDI，在短期内可能并不会带动母国的出口贸易。当双边金融发展差异较小时，如前所述，东道国吸收FDI以激励竞争和增加就业为动机，对进口贸易产生不同效应。母国企业则可以利用其在母国的融资经验和在东道国的相对优势获得丰富的金融支持，这就更有利于企业扩大在东道国的投资。此时，市场寻求型OFDI与出口贸易呈替代关系，技术寻求型OFDI与出口贸易长期呈互补关系。由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出推论2。 织梦好，好织梦

推论2：双边金融发展差异引致东道国吸收FDI的不同动机，进而影响其进口贸易（即FDI来源国的出口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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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推论1和推论2可知，母国金融发展水平影响企业OFDI以及OFDI的动机，从而对母国出口贸易产生不同的效应；同时，东道国金融发展水平制约着企业吸收FDI的动机和能力。显然，双边金融发展差异影响OFDI动机并导致出口贸易效应的差异化。因此我们有推论3。 内容来自dedecms

推论3：双边金融发展差异影响OFDI动机从而对母国出口贸易产生异质效应。 本文来自织梦

四、模型、变量及数据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模型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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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上述内在机理分析，我们构建模型（1）以检验OFDI以及OFDI与金融发展差异对母国出口贸易的效应。同时，由于各变量之间很少是线性的，为减少或限制一些自相关、异方差以及内生性问题，我们对各解释变量采用对数形式。 本文来自织梦

lnepit=α0+α1lnepi（t-1）+α2lnofdiit+α3lnofdiitxfdit+δln∑contrit+εit（1） 织梦好，好织梦

其中，epit表示中国t年对i国的出口额。考虑到出口贸易的变化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出口贸易的当前水平可能会受前期水平影响，并且不会在当期表现出来，因此将出口贸易的滞后一期作为解释变量；ofdiit表示中国t年对i国的对外投资流量；fdit表示中国t年与i国的双边金融发展差异。ofdiit×fdit表示中国t年与i国对外直接投资与双边金融发展差异的交互项；contr为控制变量，εit为随机误差项。

由于金融发展差异影响OFDI动机并进而影响母国出口贸易效应，因此，在模型（1）的基础上加入OFDI动机因素，得到模型（2）： copyright 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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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ofdiitd表示中国在t年对i国在d投资动机下的对外直接投资流量；ofdiit×fdit×imokit是对外直接投资、金融发展差异与投资动机的交互项，反映金融发展差异影响对外投资动机并影响对外投资流量，最终影响出口贸易效应。

2.变量选取及数据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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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取了亚洲、欧洲、非洲、北美洲、拉丁美洲以及大洋洲中，中国对其有OFDI和出口贸易的42个国家和地区的2003～2015年的跨国面板数据[2]进行实证检验。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被解释变量为出口贸易（ep）。以中国对各个国家出口额来表示，数据来源于中国海关总署。 copyright dedecms

解释变量包括对外直接投资和金融发展差异两个变量。

一是对外直接投资（ofdi）。以中国对其他国家对外直接投资流量表示，这是由于流量数据能够准确反映每一年的对外投资情况。另外，由于对外直接投资流量为扣除反向投资额之后的净值，故ofdi会出现负值，因此，我们借鉴陈培如（2017）等方法，利用，对其进行标准化变换。数据来源于Wind数据库。 织梦好，好织梦

根据研究的需要，我们有必要衡量不同OFDI动机。 内容来自dedecms

市场寻求型投资动机（pgdp）：以东道国人均GDP来表示，反映母国对于东道国市场规模的认知情况。关于市场寻求型投资动机的衡量，王永中和赵奇锋（2016）等以东道国的GDP来衡量一国的市场规模；而周超等（2017）认为，一国的人均GDP表示人民生活水平高低，间接地反映了东道国的市场繁荣与否。值得注意的是，以我国为例，我国的GDP居世界前列，但是人均GDP却不是居于世界前列，所以当判断母国是否以此为动机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时，利用GDP反映的市场规模明显不具有代表性，故本文利用人均GDP来反映市场规模这一投资动机，数据来源于Wind数据库。 本文来自织梦

效率寻求型投资动机（pgni）：以东道国平均工资水平来表示，反映东道国劳动力成本优势。但是由于数据的可获得性，借鉴王永中和赵奇锋（2016）的方法，利用人均国民收入（GNI）作为东道国劳动力成本的间接替代变量。数据来源于Wind数据库。 copyright dedecms

资源寻求型投资动机（sr）：借鉴薛琰如等（2016）的方法，以东道国土地面积、化石燃料能耗来表示东道国自然资源情况。一般而言，一国丰富的自然资源会对以寻求资源为目标的外商直接投资产生促进作用。数据来源于Wind数据库。

技术寻求型投资动机（tec）：以高科技产品出口额占制成品出口额比重来衡量。一国的出口贸易中高科技产品占比越高，反映该国技术水平越高，进而反映出对该国的OFDI动机更多以获取先进技术为目的。

二是金融发展差异（fd）：以母国与东道国金融发展水平指标之比表示，比值越大表示两国之间金融发展差异水平越大。关于金融发展水平，一般以金融机构借贷和占GDP之比或股票市场筹资额（交易额）占GDP之比来表示。由于本文涉及五大洲42个国家数据，而一些国家金融市场不健全，或没有股票市场，或者股票市场不健全导致股票交易额缺失严重，因此我们以金融机构借贷和占GDP之比衡量金融发展水平。根据现有研究结论，一般认为私人信贷更能体现金融机构贷款的竞争程度，因此我们采用银行对私人部门的信贷占GDP之比来衡量一国金融发展水平[3]。 内容来自dedecms

根据现有研究，影响出口贸易的因素主要有东道国经济发展水平、双边实际汇率、东道国的物价水平以及贸易距离等。因此，我们选择以下因素作为控制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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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P增长率（gdpr）：用东道国GDP年增长率来表示，以反映东道国经济发展水平影响母国出口贸易，数据来源于WTO数据库。

双边实际汇率（er）：以间接标价法的双边实际有效汇率来表示。双边实际汇率对一国的进出口贸易、对外直接投资、物价水平、资本流动等都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本文采用间接标价法计算，即数值增大，人民币升值。数据来源于IFS。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东道国年通胀率（cpis）：以东道国CPI指数表示。这是因为东道国的物价水平是企业进口时用于成本量化考虑的重要因素。同时，由于CPI的值也存在负值，因此根据公式标准化后记为cpis，数据来源于Wind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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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边距离（dis）：以北京到东道国首都中心的距离来表示。现有研究表明，双边距离是影响出口贸易的重要因素。数据来源于WTO数据库。 本文来自织梦

五、实证检验结果分析 copyright dedecms

1.描述性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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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为所涉及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其中包含各变量的样本容量、均值、标准差、最小值和最大值。我们可以看出，样本总量为546个，各变量的标准差均都在允许的范围之内，说明样本数据不存在严重的极端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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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估计方法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通过检验可知，本文数据为平衡的面板数据。在不考虑使用聚类稳健标准误的前提下，Hausman检验P-value=0.001＜0.05，故拒绝“随机效应假设”，应选择固定效应模型。在估计方法的选取上，由于差分GMM会造成因为工具变量过多而导致的弱工具变量问题，因此本文利用stata13.0版本对数据进行系统GMM估计。在Arellano-Bond自相关检验中，AR（2）检验在5％的显着性水平下基本接受“不存在自相关”的原假设，说明模型残差不存在二阶序列相关，因此可断定原模型的误差项无序列相关，动态面板估计结果较为可靠；Sargan过度识别检验对应的P值均显示统计量不显着，接受“工具变量为外生变量”的原假设，表明我们所采取的工具变量是有效的；Wald整体性检验的P值也均显示模型整体上是显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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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回归过程中，我们首先只考虑金融发展差异、OFDI以及二者的交互项对出口贸易的效应（表2中模型1为基准模型）；其次，在基准模型基础上分别加入不同OFDI动机进行回归（表2中模型2～5）；最后，对基准模型及加入OFDI动机的模型均加入控制变量进行回归（表2中模型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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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归结果分析 copyright dedecms

表2报告了金融发展差异、OFDI以及OFDI动机对出口贸易的异质性效应。 dedecms.com

首先观察基准模型回归结果。出口贸易滞后一期在1％水平上显着为正，反映了出口贸易具有明显的滞后影响；OFDI同样在1％水平上显着为正，说明从整体来看，中国的OFDI与出口贸易具有显着的互补效应，这与现有研究的大多数结论相一致；但双边金融发展差异与OFDI的交互项对出口贸易在1％水平上显着为负，这是因为，双边金融发展差异越大，两国之间在金融结构、金融规模、金融效率等方面都有显着差异。金融发展的显着不平衡对中国企业不论是OFDI还是选择贸易伙伴都会产生重要的影响，阻碍中国对一些金融发展差异较大的国家进行投资和出口。这一结论证明了上文推论的正确性。

其次，观察引入OFDI动机的模型回归结果。与基准模型相同，无论是出口贸易滞后一期，还是OFDI（模型5除外）均在1％水平上显着促进了出口贸易，进一步证明我国OFDI与出口贸易之间的互补关系。但综合考察金融发展差异和OFDI动机的共同作用，我们发现，市场寻求型投资动机、效率寻求型投资动机、资源寻求型投资动机对出口贸易均在1％水平上显着为负，这与基准模型结果相同，进一步反映了金融发展差异越大，越不利于OFDI和出口贸易；而且市场寻求型投资动机下企业可能会在当地生产销售，从而可能减少母国出口；效率寻求型投资动机和资源寻求型投资动机下企业可能在当地生产后返销母国或出口到第三国，也会减少母国出口。与此不同的是，模型5显示，基于技术寻求型投资动机的OFDI在10％水平上显着降低了出口贸易，但与金融发展差异共同作用下则在10％水平上促进了出口贸易。出现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是技术寻求型投资动机的OFDI大多流向发达国家，由于技术逆向溢出的滞后性以及技术产品的回购等，导致进口贸易增加而出口贸易减少；但由于发达国家一般具有较高的金融发展水平，有利于中国OFDI企业在当地生产研发，提高技术逆向溢出效应，从而导致10％水平上显着扩大出口贸易。可见，金融发展差异与不同OFDI动机的共同作用会对出口贸易产生异质效应，这就进一步证明了推论是正确的。

最后考察控制变量对出口贸易的影响效应。在模型1～5的基础上加入控制变量，我们发现，在模型6～10中，除了模型10有两个不显着的变化外，所有的解释变量均与模型1～5结果相同，反映了本研究模型设定的可靠性。（1）不论是何种OFDI动机，东道国GDP增长率均在1％水平上显着促进中国出口贸易，反映了外部需求的增长是中国扩大出口贸易的重要因素。（2）双边实际汇率与出口贸易同样均在1％水平上（模型9为10％）显着为正，人民币升值反而有利于中国出口贸易，这与理论和现实不一致。深入探讨可以发现，这可能是因为本文研究主题是金融发展差异和OFDI动机对出口贸易的影响，而人民币升值有利于OFDI从而扩大中国出口贸易。（3）与上述两个控制变量影响相同，东道国CPI指数与出口贸易均在1％水平上（模型9为5％）显着为正，说明东道国的物价水平越高，出口收益越大，越有利于中国出口贸易。（4）双边距离与出口贸易均在1％水平上（模型10不显着）显着为负，这与一般研究结论相一致，双边距离越远，贸易成本越高，越不利于中国出口贸易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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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稳健性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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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据获得过程中，往往存在一些系统误差和非系统误差，为了检验估计结果的真实性、可靠性，我们对极端值进行处理，即剔除10％出口额较低的样本以进行稳健性检验。

表3报告了稳健性检验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首先，各变量的回归结果与表2中变量的回归结果保持高度一致；其次，各变量回归系数的P-value值与表2也基本保持一致；最后，Wald整体性检验的P值也均显示模型整体上是显着的。由此，我们可以得出本研究的模型设定的确是稳健的，进一步证明了本文研究结果的可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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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进一步检验：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对比 copyright dedecms

一般而言，发达国家拥有较为发达的金融体系，金融发展水平较高；而发展中国家大多金融体系不完善，金融发展水平较低。如前所述，金融发展差异影响OFDI动机并对出口贸易产生异质效应，因此，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之上，本文将42个样本国家（地区）进一步分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针对特定OFDI东道国讨论金融发展差异通过影响OFDI动机对出口贸易的异质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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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指出的是，在对发达国家的研究中，由于所涉发达国家数N＜时间维度T，故在研究发达国家时动态面板的短面板不再适用，若继续使用系统GMM会造成严重偏差，因此，本部分通过对变量的异方差、组内自相关以及组间异方差进行检验，并通过动态面板的长面板偏差校正LSDV（LSDVC）方法进行校正，采用LSDV进行回归。同时，由于控制变量中的dis（距离）不随时间变化，在长期动态面板中不能识别这类数据，而且，由于控制变量不是本文研究重点，故不再对双边距离做处理。t是在长期动态面板中为消除个体效应设置的时间（year）虚拟变量。对发展中国家的研究仍采用系统GMM方法进行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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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和表5分别为中国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OFDI的出口贸易效应的回归结果，其中，模型1～4均为分别考察不同OFDI动机的回归分析，模型5～8均为对模型1～4加入控制变量的回归分析。整体来看，上期出口贸易均在1％水平上显着影响着当期的出口贸易水平；OFDI的出口贸易效应、金融发展差异和OFDI动机的共同作用则有相反的效应；加入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基本没有变化。这说明金融发展差异以及OFDI动机确实产生不同的出口贸易效应，也就进一步证明了前文的推论。 内容来自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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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比较各变量的影响效应，我们发现： 本文来自织梦

（1）中国对发达国家的OFDI与出口贸易为互补关系，但整体不显着（基于技术寻求型投资动机的OFDI在5％水平上显着）；而对发展中国家的OFDI对中国的出口贸易表现为显着的替代机制。这与前文结论相同，金融发展差异以及OFDI动机的共同作用限制了中国出口贸易。 织梦好，好织梦

（2）考察金融发展差异和OFDI动机的共同作用，中国对发达国家OFDI的出口贸易均为负效应，尤其是效率寻求型（1％水平上显着）和技术寻求型（5％水平上显着）；这可能是因为发达国家虽然市场规模大，但以市场寻求为动机的OFDI在当地可能有一定的适应阶段；以效率寻求为动机的OFDI则会由于发达国家较高的工资水平而失去优势；以资源寻求为动机的OFDI则会加大中国的进口；而基于技术寻求为目的的OFDI则有技术逆向溢出效应的时滞；时间t的负效应证明了时滞的存在。而中国对发展中国家OFDI的出口贸易效应均在1％水平上显着为正。这是因为，我国虽然也是发展中国家，但基于不同的动机均有一定的优势，且与发展中国家的金融发展差异并不是特别显着。 内容来自dedecms

（3）控制变量的影响效应比较。观察东道国经济发展水平对出口贸易的效应，我们发现：不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东道国经济发展水平均在1％水平上显着促进了中国出口贸易，这与前面结论高度一致，说明全球经济环境对中国的重要影响；双边实际汇率却是完全相反的效应，人民币升值在5％水平上显着降低了中国对发达国家的出口，但却增加了对发展中国家的出口。这可能是因为中国对发达国家出口的需求价格弹性大，而对发展中国家的出口需求弹性较小。考察东道国通胀率的影响可以发现，不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东道国物价指数越高，出口企业可能的利润越高，越有利于中国企业积极出口；双边距离（发展中国家）仍然是在1％水平上与出口贸易显着负相关，进一步说明运输成本对出口贸易的重要影响。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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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结论与启示

OFDI与出口贸易的关系在不同国家有不同的研究结论。本文基于双边金融发展差异视角，结合OFDI异质动机，探源金融发展差异影响母国OFDI动机，进而产生异质性的出口贸易效应的内在机理。通过选取2003～2015年中国对其他42个国家（地区）的样本数据实证检验中国OFDI与出口贸易的关系，我们发现：（1）出口贸易具有很强的滞后效应；整体来看，我国的OFDI与出口贸易呈现显着的互补关系，剔除极端值后仍表现出很强的稳健性。（2）金融发展差异越大，对OFDI流量影响越大，二者共同作用导致出口贸易在1％水平上显着下降。即金融发展差异导致中国OFDI与出口贸易的负相关，稳健性检验也得出相同结论。（3）金融发展差异不仅影响OFDI流量，而且产生母国OFDI异质动机以及东道国吸收FDI的异质动机，从而对出口贸易产生异质效应。市场寻求型投资动机、效率寻求型投资动机、资源寻求型投资动机对出口贸易均在1％水平上显着为负，而技术寻求型投资动机却显着促进了中国出口贸易。（4）加入控制变量以及剔除极端值的稳健性检验均表明上述结论具有很强的可靠性。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与现实相一致，即东道国经济发展水平均在1％水平上显着促进了中国出口贸易规模的扩大；双边实际汇率是影响中国出口贸易的重要因素，但人民币汇率变动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出口影响不同；东道国物价指数同样是影响中国出口贸易的重要因素；双边距离与出口贸易有显着的负相关关系。（5）进一步研究发现，中国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OFDI与出口贸易的关系有很大的不同，进一步验证了金融发展差异和OFDI动机的不同对出口贸易产生异质效应。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我们有以下政策启示：一是中国OFDI与出口贸易的互补关系说明我国仍应鼓励有条件的企业“走出去”，从而进一步扩大中国出口贸易规模。二是采取区分国别的金融支持政策。针对金融发展差异较小的国家，政府鼓励企业OFDI时给予必要的金融支持并加强与东道国金融机构合作，为企业提供当地融资知识和信息；针对金融发展差异较大的国家，政府在企业OFDI事前、事中和事后都要提供金融支持，提高企业在东道国的竞争力。三是加大鼓励技术寻求型投资。无论是对整体还是对发展中国家，在金融发展差异和技术寻求型投资动机的共同作用下均显着提升了中国出口贸易；尽管对发达国家为负效应，只要我们不断提高自身金融发展水平和技术吸收能力，逆向技术溢出就会产生。四是坚持实行包容的对外开放政策。东道国经济发展是中国出口贸易扩大的重要因素，实行“双赢”贸易战略才会促进全球经济发展。五是密切关注汇率变动。汇率调整直接影响着中国出口贸易，进而影响中国对外开放水平。 织梦好，好织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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