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智库

[摘要]本文对东道国治理水平、技术进步、工业化增长的性质以及投资效率等方面进行了研究。研究发现，我国对外直接投资不但对“一带一路”沿线东道国治理水平以及投资效率具有一定的影响，也对我国企业的产出率有一定的影响。通过重力模型对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发现，我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东道国的治理水平有正向影响。 织梦好，好织梦

[关键词]直接投资；东道国；技术进步；重力模型 copyright dedecms

一、引言

在“一带一路”大背景下，近年来我国开展了大规模沿线直接投资（以下简称“对外直接投资”）活动，学术界也把研究重点放在了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相关领域，并对FDI和东道国产业结构的影响进行了深入探索。“一带一路”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对东南亚以及欧洲等地进行访问时所提出来的，借鉴古时的丝绸之路提出了现代新的丝绸之路以及海路经济丝绸之路，这一倡议得到了国内外的高度关注。《2016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公报》数据显示，我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或地区进行的投资额度已达近200亿元，其投资增长速度远高于我国企业对全球进行经济投资的比例。 copyright dedecms

对外直接投资的研究历史悠久，国内外学者对于对外直接投资的各个方面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产业转移、联动和竞争效应是受到对外直接投资影响的主要领域，其影响程度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本文拟重点研究我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直接投资效率以及对东道国治理水平之间的关系，同时兼顾东道国制造业结构升级与我国对其投资之间的关系，并对国内外学术成果进行了梳理和总结，为今后此主题的深入研究提供参考。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二、文献回顾 织梦好，好织梦

1.理论研究 内容来自dedecms

一个国家对外进行直接投资前，大多数国家均会对投资地域进行重点考虑，国内外学者提出了许多影响选址的因素。例如，在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影响因子中，市场规模和地理因素有着较大的影响。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区位选择是不同的。影响发达国家对外直接投资的因素包括市场规模，成本和资源等，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主要受当地工资和原材料出口比例的影响。企业性质也对选址有一定的影响。由于较少受到政治因素的影响，国有企业倾向于选择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而市场份额较大的国家则是民营企业考虑的重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受东道国规模、国内生产总值、开放程度和资源禀赋的影响。[1]东道国稳定的体制环境和丰富的自然资源可以吸引中国对外直接投资。

东道国系统质量、宗教的多样性、资源禀赋以及东道国与中国的双边文化和贸易联系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有显着影响。在外商直接投资的过程中，产业选择和区位选择起着重要的作用，区位选择也有不同的产业差异。[2]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不是太在意东道国的政治制度，即话语权以及问责制，而主要考虑东道国政府的办事效率、监管质量以及腐败控制。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在东道国选址上也存在差异，研究表明，国有企业更倾向于国外市场资源丰富，对政治因素不敏感，但民营企业倾向于更稳定的政治环境。

内容来自dedecms

2.实证研究

copyright dedecms

Burkey（2007）以1984～2001年以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流量数据为研究样本，发现市场规模、地理位置、通货膨胀和市场开放度是重要的区位决定因素。Cheung（2009）以1991～2005年31个国家和地区的相关数据为样本的实证研究表明，东道国制度质量与对外直接投资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Akbar（2004）分析了匈牙利1989～2001年的时间序列数据，发现寻求对外直接投资的市场更有利于经济发展，寻求对外直接投资的资源不利于长期发展和经济发展。

3.对外直接投资动机研究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跨国公司的对外直接投资是避免运输成本，降低生产成本和获取自然资源的动机。对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行动有着推动作用的因素包括：寻求对外直接投资的资源、市场和技术。获取对外直接投资资源的本质是寻求更多的他国生产资源，如原材料和低廉的劳动力等。寻求对外直接投资的市场是获得更多的国外市场份额。寻求对外直接投资的技术可以直接接触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母公司可以在技术先进，人力资源丰富的东道国建立自己的研发中心，从而更准确地获取国际市场需求信息，开发更多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新产品。

三、实证分析

1.影响因素分析 copyright dedecms

综上所述，FDI技术溢出对本土企业机制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示范效应、模仿效应、竞争效应以及企业与员工之间流动的联动效应。 织梦好，好织梦

（1）示范和模仿

整体而言，在FDI向东道国的流入过程中，他国公司会进入本土市场，并带来更先进的生产设备，新产品和服务模式，以及更先进的技术输入，也可能带来新的生产管理技能，也为产品营销过程带来新的思路，这些东西使得东道国的本土企业模仿和适应这些新事物，带来更为显着的模仿和仿效效果。当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和当地企业主发生相互竞争时，例如，生产同类产品或提供类似服务，当地企业多会选择吸引其他具有相似技术的他国公司参与竞争。

（2）竞争效应

当贸易壁垒依然较重，他国企业在进入东道国市场的过程中，国际竞争激发本土企业寻求更有效的技术和资源，来维持市场份额。竞争促进了本土企业的技术升级，也提高了社会福利水平。FDI流入某些行业会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

（3）公司之间的联系的影响 copyright dedecms

上下游关系产生的产业链溢出效益可通过企业之间的联系窥探一斑。企业之间的联系包括前向联动和后向联动。前向联动是外商直接投资企业与本土企业的关系，当地企业提供市场营销；后向联动是指当地企业为外商投资企业生产所需的产品提供原材料。 织梦好，好织梦

因此，外资企业可以通过产品质量和生产效率，引导东道国企业提高产品质量，促进相关技术向当地企业转移和东道国研发产业发展。跨国公司为了达到高技术水平，保证产品质量，对原材料或半成品和部件的验收标准更为严格。所以，与之合作的本土企业必须重新审视其严格的供应商资格，以推动本地供应商技术的进步和效率的提高，进而推动东道国企业的整体技术水平提高。 copyright dedecms

（4）劳动力流动的影响 copyright dedecms

跨国公司不仅通过机械、设备、专利、外籍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还通过培训当地分公司所雇用的当地雇员来影响东道国的生产力。这种培训涉及到各级员工，既有简单生产的质量监督员，也有较为复杂的生产质量人员，例如高级工程师、技术和管理专家。培训方式较为多样化，包括现场指导、研讨会、培训任务、甚至到投资国接受系统的教育。通过这些培训，在东道国工作的员工可以获取多方面的技能。即便这些员工离开跨国公司，应聘于本土公司或创业时，本地公司也会相应地采纳跨国公司的各种生产技术，从而会带来技术溢出效应。

（5）数据分析 内容来自dedecms

国内企业总产值（YD）：行业投资的内资企业工业产值（现价）减去行业投资的外资企业工业总产值（现价）。国内企业股本（KD）：行业内工业企业总资产（现价）减去行业内外资企业总资产（现价）。国内企业劳动量[LD]：生产企业工人数量，即国内制造企业劳动力数量。外资数量[KF]：行业内外资企业总资产（现价）。 dedecms.com

本文定量分析数据来源于2010～2016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公报》。为了找到更好的面板数据，笔者使用相关数据进行了协方差分析检验。测试主要集中在两个假设：

copyright dedecms

F统计量中的S1，S2，S3分别表示不受个体影响的系数模型、变截距模型以及常系数模型的估计残差平方和；N表示样品横截面单元的数量；T表示顺序阶段，k表示解释变量的数量。若在给定置信水平下，F分布的相应临界值大于F1的值，H1被认为可接受，样本数据与没有个体影响的常系数模型一致，则不需要继续测试；否则，继续测试H2。若在给定置信水平下F分布的相应临界值大于F2的值，则H2被认为可接受，样本数据与可变截距模型一致；否则，认为样本数据与系数模型一致。样本数据测试的结果（见表1）。由于F1=1.9082＜F（0.05）（20，12）=2.54，这说明本文所提模型与没有个体的常系数模型的结果是一致的。 本文来自织梦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基于以上分析，笔者给出检验我国对外投资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效率以及东道国治理水平的溢出效应模型： 本文来自织梦

lnYd（i,t）=c+αlnKd（i,t）+βlnLd（i,t）+γlnKf（i,t）+μi,t4、 本文来自织梦

i∈1，2，…，6，表示东道国各子行业的横截面单位。据面板数据显示，通过广义最小二乘法（GLS）进行回归测试，可得结果（见表2）。 dedecms.com

表2的数据显示，各变量系数估值都已通过t检验，总体拟合度较好，这说明该模型可以反映FDI企业对所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制造业部门的溢出效应。从2010～2016年，我国企业资本积累增长1％，“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制造业国内企业产值增长0.082％。这说明在对“一带一路”国家进行直接投资时，我国对沿线国家的发展有正向的推动作用。即我国企业直接投资提高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企业的生产率和技术升级水平。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εit=vi+eit5、 copyright dedecms

式5、表明了国家特定效应vi和观测特定误差e是误差项的两个组成部分。应该指出，使用劳动生产率而不是全要素生产率（TFP）来衡量生产力的增长，可能会导致跨国情况下的测量问题。原因之一是资本存量数据质量差。用于计算许多官方和国际来源的折旧和汇总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因此，在跨国比较中使用劳动生产率更好。

本文来自织梦

2.实证研究结果 dedecms.com

我国企业对外投资数据源自FDI数据库，该数据库从2003年起包含来自世界各地的跨国投资项目登记册。FDI数据库将外商直接投资活动定义为建立新的外国企业或扩大现有的外国投资。FDI项目信息来源于媒体，可以解释为投资承诺或投资计划。该数据库包含功能、集群、母公司名称和国籍、目的地国家，产生的工作量和资金流量分类的外国直接投资项目类型信息。由于FDI流量和相应的就业岗位数量是基于粗略估计的，因此笔者将FDI项目的数量作为因变量。距离是以人口大小加权的国家主要城市之间的公里数进行衡量，因此考虑了全国人口分布的不均衡。其余变量来自欧盟委员会“税务趋势”系列和毕马威提供的数据。最低工资来自国际劳工组织全球工资数据库和国家来源。国内生产总值和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来源于世行发展指标。业务监管指标来自世行数据库。 dedecms.com

式6、表明了固定的国家效应被去除。使用系统GMM估计模型。经验增长模型采用了一个系统GMM模型估计量。此外，本文采用Zhang（2011）程序来解决标准误差下降的问题。

织梦好，好织梦

Δln（LPit）=β1Δln（LPit-1+β2Δln（FDIit）+β3Δln（KDit）+β4Δln（GAPit）+Δμt+△vi+Δeit6、 copyright dedecms

为了研究GAP和FDI之间的相互作用效应，给出了式7、。式7、能够测试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和效率变化是否通过相互作用来影响东道国治理水平。表3中的回归结果（1）表明，FDI与投资效率变化的相互作用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提高劳动生产率以及治理水平的影响并不显着。这也意味着FDI流入通过与东道国吸收能力的相互作用，负生产力的溢出效应在我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行直接投资中较弱。

dedecms.com

内容来自dedecms

Δln（LPit）=β1Δln（LPit-1+β2Δln（FDIGAPit）+β3Δln（GAPit）+Δμt+Δvi+Δeit7、 dedecms.com

回归（2）、（3）和（4）是基于使用替代变量（如出生时的预期寿命、生育率和政治稳定性）来进行敏感性检验的。另外，回归结果（4）显示，政治稳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劳动生产率增长有着积极而显着的影响。总之，表2和表3中估计的面板数据回归显示，FDI对2010～2016年期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劳动生产率增长有负面影响。

有三种解释可以证明为什么外国直接投资流入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劳动生产率增长产生了负面和微不足道的影响。第一种解释与依赖理论和国际分工是一致的。具体而言，国际分工和外国直接投资流入可能会导致收入和生产率的差距，更多地依赖于核心产品和核心技术。第二种解释是“一带一路”沿线某些发展中国家的技术能力薄弱。当地企业的弱点可以通过Rybczynski定理和资源诅咒现象来证明。第三种解释是，大多数外国直接投资不流入制造业，这对于深化生产率溢出效应最为重要。

copyright dedecms

本文所提模型包含几个计量经济学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内生性问题，指出了FDI与劳动生产率之间的双边或反馈因果关系。第二个问题是时间不变的国家特征（固定效应）与解释变量之间的相关性。第三个问题是可能由于存在滞后因变量而引起的自相关问题。这3个问题都可以通过使用重力模型来解决。

E[FDIIJT|Xijt]=exp（δijXijtβ+εijt）t8、 本文来自织梦

式8、中，β表示参数，Xijt包含自变量的向量，i是本国，j是东道国，t是年份，ln是自然对数。

Xijt=（lnGDPHOMEit-1，lnGDPHOSTjt-1，lnDISTij，lnGD-PCAPHOMEit-1，lnGDPCAPHOSTJT-1，Z1jt-1，Z2ij，λt，αij）9、 dedecms.com

表4显示了固定效应估计结果。其中，固定效应是对东道国国家统计的结果，基于2010～2016年期间的样本观测值。包括边际效应在内的提出四个规范：（1）包括东道国和我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以及引力因素，总税率和执行合同成本作为商业管理的一个指标；（2）不包括人均国内生产总值；（3）包括最低小时工资；（4）将执行合同所需的时间用作业务监管的替代指标。一些东道国因素被排除在最终规范之外，因为它们在常规水平上并不显着。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不同国家执行合同差别很大，执行合同的成本包括法院和律师费用，以债务价值的百分比表示。边际效应表明，执行合同成本增加10个百分点将导致三个外国直接投资项目减少。衡量创业成本和商业规则与人均GDP没有显着的相关性。对这种不同的研究结果的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在这项研究中，笔者考察的是我国企业直接投资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效率以及对东道国治理建设中所起的作用。 copyright dedecms

3.直接投资效率分析

dedecms.com

图1表明了我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行直接投资过程中，其投资效率表现出了较好的提高趋势。截至2016年，投资效率较2010年提高了3倍左右，这充分表明了在此期间我国企业以及东道国双方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彻底实现了互通互利的发展初衷。我国企业除了对于交通较为便利的沿海国家投资效率出现了大幅增加，对交通相对落后的内陆国家，亦做了较大的努力，实现其投资效率稳步提高。 本文来自织梦

内容来自dedecms

图2表明了我国企业在选择“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作为投资对象时，具有较大的选择偏好。以柬埔寨为首的接受我国企业直接投资的10个国家中，包括了距离较近的哈萨克斯坦、蒙古以及俄罗斯等，亦包含距离较远的英国、新加坡等发达国家，且我国企业的投资效率均高于30％；这说明东道国治理水平高的国家以及距离较近的国家，依旧是吸引我国企业进行投资的重要因素；投资效率在20％以下的孟加拉国和吉尔吉斯坦等国家，其国内治理水平是较低的。整体来看，我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直接投资效率呈现出上升趋势，各个国家之间（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以及经济发达国家等）的投资效率差距亦在逐渐减小。这表明我国近几年在投资效率方面做出了极大的努力，增强了东道国接受我国资本进入的信心。 copyright dedecms

dedecms.com

四、结论 copyright dedecms

随着我国企业直接投资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的迅速扩张，我国企业直接投资对东道国经济的影响，特别是在技术进步方面的影响已引起学术界和政界的高度关注。国内外学者越来越多地分析我国企业直接投资对“一带一路”沿线东道国技术的溢出效应。从更深层次看，有学者认为，不同国家的技术吸收能力不同，因此FDI在各地区的溢出效应是有差异的。从这个角度来看，这项研究旨在确定我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技术进程的积极作用。总的来说，FDI技术溢出对我国企业机制的影响主要体现在4个方面：示范效应、模仿效应、竞争效应以及企业与员工流动效应所引起的联动效应。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2010—2016年，我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技术溢出效应是：我国投资企业资本积累增加1％，“一带一路”沿线国内企业的产量增幅可达0.082％。 dedecms.com

（2）与此同时，东道国内部的“腐败管控”“政府执行力”以及“政局是否稳定”等因素对我国企业对其进行投资的影响较大，具有良好的制度环境的东道国更能够吸引到更多的投资。 本文来自织梦

（3）我国企业亦完成了自我超越，将投资效率大幅提高，这给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足够的信心，最终实现互通互利的初衷。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因此，“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应切实提高对本国企业以及整体治理水平的监管力度，保证在接受中国企业投资时，具备较好的素质以及优良的投资环境；我国企业还应与沿线东道国积极开展合作交流等活动，加深彼此的了解及信任，取长补短；为中国企业树立良好的负责任的大国形象，实现互通互利的目的。 织梦好，好织梦

参考文献：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江小娟，杜玲.对外投资理论及其对中国的借鉴意义[J].经济研究参考，2002，（73）：32-44.

内容来自dedecms

[2]石柳，张捷.广东省对外直接投资与产业“空心化”的相关性研究——基于灰色关联度的分析[J].国际商务，2013，（02）：52-64.

内容来自dedec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