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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近年来，在需求结构中经济增长从主要依靠投资拉动转变为主要依靠消费拉动。2017年，最终消费对GDP增长的贡献率达到58.8%，远高于资本形成32.1%的水平。2011年我国消费率达到低点后持续回升，一方面是对经济扩张阶段投资过快增长、消费偏低的修正，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人均GDP达到一定水平后，居民消费能力增强、消费结构升级等趋势性变化。农村居民向城镇转移及其市民化、新技术和新模式助推消费结构升级等都是消费持续增长的强大动力。未来，我国消费率、最终消费对GDP增长的贡献仍将稳定上升，并引起整个生产体系的适应性调整，将对经济增长和宏观经济管理带来基础性的影响。 copyright dedecms

我国消费率将呈稳步提升态势

投资、消费比例是宏观经济结构平衡的核心。短期看，投资在结构变动中起着主导性作用。但从中长期看，消费却起着基础性作用。投资增长超过消费所能支撑的水平时，供需结构就会通过经济衰退实现强制性平衡。近年来，我国产能过剩严重、GDP增速快速下降，从宏观平衡角度看低消费率是主要原因。消费率是指最终消费占GDP比重，可分为居民消费率和政府消费率两个部分。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在周期性和结构性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从历史数据和国际比较看，我国消费增速将高于GDP增速，在政府消费率总体稳定的同时，居民消费率将稳步提升。 内容来自dedecms

(一)高速增长阶段消费率总体呈现下降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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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52年有统计数据以来，我国消费率总体显现下降态势。在过去的60多年间，消费率的变动大体可分为四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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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1977年，受政治、经济等因素影响，消费率大幅波动，平均值快速下降。26年间，消费率大约下降了12个百分点，反映了计划经济时期剩余经济资源优先向生产领域集中、先生产后生活的发展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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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2000年，消费率总体平稳，期未与期初的消费率之差仅有2个百分点，平均值约为62.3%。此阶段，我国GDP平均增速达到9.8%的高水平，但经济增长经历了两个完整的周期。增速上升阶段，消费率下降；增速下降阶段，消费率上升；周期结束时，消费率基本恢复到初始水平。此阶段，代表着我国历史上均衡的消费率水平。

2001—2010年，伴随工业化、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和加入WTO后外贸盈余占GDP比重的提高，投资高速增长，消费率持续下降，年均降幅大约为1个百分点。投资、消费不平衡的矛盾持续积累。其间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和一揽子刺激政策的实施，进一步加大了供需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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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以来，消费率启稳回升。由于消费对生产吸纳能力有限，低消费率难以支撑投资和经济的高速增长，产能过剩情况凸显，经济增速持续下降。2016年，消费率从2010年的最低点上升了5.2个百分点，达到53.6%。但从长周期看，此值处于历史低位，仍有较大上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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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消费率变动趋势(1952-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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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来源：Wind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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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消费率变动的阶段性特征    单位(%)

区间 织梦好，好织梦	平均值 copyright dedecms	波动范围 本文来自织梦	期初与期未之差(三年平均) 织梦好，好织梦
1952-1977年 dedecms.com	0.71 内容来自dedecms	0.57-0.84(0.27) 本文来自织梦	0.12(0.77-0.65) dedecms.com
1978-2000年 本文来自织梦	0.63 dedecms.com	0.58-0.67(0.09) 内容来自dedecms	0.02(0.64-0.62) 内容来自dedecms
2001-2010年 copyright dedecms	0.54 dedecms.com	0.49-0.62(0.13) 内容来自dedecms	0.10(0.60-0.50) 织梦好，好织梦
2011-2016年 内容来自dedecms	0.51 内容来自dedecms	0.50-0.54(0.0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注：期初与期末之差，为三年间算术平均值之差。数据来源：Wind资讯，作者计算。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二)从国际比较看，我国消费率长期处于较低水平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表2列出了不同发展水平国家的消费率及其历史变动情况。选择的样本为30个有代表性的国家，为避免经济、金融危机对经济表现和统计数据的影响，时间段选为1960-2008年。为便于比较，将这些国家按世界银行的分类标准划分为高收入国家、中等偏上收入国家和中等偏下收入国家三个组别进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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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  不同发展水平国家消费率平均值的变动情况    (单位%) 织梦好，好织梦

织梦好，好织梦	消费率 dedecms.com			政府消费率 copyright dedecms			居民消费率 copyright dedecms
国家分类 织梦好，好织梦	1960-1969年 内容来自dedecms	2000-2008年 本文来自织梦	平均值(1960-200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960-1969年 copyright dedecms	2000-2008年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平均值(1960-200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平均值 内容来自dedecms
高收入 内容来自dedecms	76 本文来自织梦	78 copyright dedecms	77 dedecms.com	13.9 dedecms.com	18.6 dedecms.com	16.6 copyright dedecms	60 织梦好，好织梦
中等偏上 本文来自织梦	77 织梦好，好织梦	72 copyright dedecms	75 本文来自织梦	9.8 内容来自dedecms	13.7 dedecms.com	12.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63 dedecms.com
中等偏下 本文来自织梦	85 dedecms.com	7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78 dedecms.com	8.4 织梦好，好织梦	10.0 dedecms.com	9.6 本文来自织梦	69 本文来自织梦
中国 本文来自织梦	76 织梦好，好织梦	54 copyright dedecms	65 内容来自dedecms	7.5 dedecms.com	14.8 copyright dedecms	12.1 dedecms.com	53 dedecms.com

数据来源：发展中心增长课题组数据库，作者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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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显示，不同发展水平国家的消费率差距不大，大多数国家均在75%左右。过去几十年间，我国消费率低于全球平均水平约15-20个百分点。进一步分析显示，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消费率与东亚追赶型国家高速增长时期的水平基本相当。 本文来自织梦

不同收入水平国家政府消费率存在明显差距，但过去四十余年全球政府消费率均呈现稳定上升的趋势。一国人均收入水平越高，政府消费率就越高。高收入国家一般可以达到接近20%的水平，中等偏上收入国家接近15%，中等偏下收入国家在10%左右。我国政府消费率处于全球中等水平，与自身发展阶段基本适应。

(三)我国未来消费率将保持稳步提升趋势 copyright dedecms

通常情况下，经济高涨阶段消费率下降，衰退和复苏阶段消费率上升。2000年我国消费率达到阶段性顶点63.3%的水平，此后由于GDP增速快速提升，投资率上升，到2010年消费率下降到48.5%的低点。最近几年，伴随经济增速下行，投资边际收益下降，消费率逐步上升，这反映了周期性调整的趋势。

图2  消费率与GDP增长的对比关系 内容来自dedecms

数据来源：Wind资讯 内容来自dedecms

2001年以来，由于受到国际金融危机和国内一揽子刺激政策的影响，周期形态和恢复进程与之前明显不同，同时还面临深层次结构性矛盾带来的增长阶段转换。从周期的角度看，1978-2000年反映了市场经济条件下我国均衡消费率水平。进入发展新阶段后，投资边际收益下降、服务业占比上升，居民收入增长与GDP增长基本同步，消费能力持续提高，均衡消费率将高于之前的历史平均值。 copyright dedecms

市场经济条件下，我国曾经历了两个持续时间较长的消费率回升期。1978-1983年，消费率从62.1%上升到67.4%，5年时间上升5.3个百分点。1993-2000年，消费率从58.3%上升到63.7%，7年时间上升5.4个百分点。在这两段时间，消费率年均提高0.8到1个百分点之间。日本在1970-1976年和1991-2003年间，是消费率持续上升的阶段，其间消费率年平均提高1.1和0.8个百分点。在2000-2010年期间，我国消费率下降较快，年均降幅接近1.5个百分点。在如此低的起点上，未来我国消费率将保持年均上涨约1个百分点的趋势，到2020年，消费率可能达到57%左右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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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高户籍人口城镇化率蕴藏巨大消费潜力 本文来自织梦

近年来，受人口年龄结构变化和城乡收入差距逐步缩小等因素共同影响，农村劳动力向城镇转移的速度放缓。但进入城市尚未真正市民化的农民工群体的消费潜力巨大，这是促进消费稳定增和缓解供需矛盾的重要抓手。 copyright dedecms

(一)我国居民消费率变动呈现典型城镇化特征

我国政府消费在总消费支出中的占比基本保持稳定。1978年以来，其平均值为14%，波动不超过4个百分点，多数年份都处在平均值附近。与政府消费相对稳定不同，居民消费率变动呈现典型的城镇化特征——随着城镇化率的提高，城镇居民消费占比和消费率明显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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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78-1997年的20年间，城镇化率年均提高0.7个百分点。1998到2017年，年均提高约1.25个百分点。随着大量劳动力从低产值的农业生产转向非农产业部门，其收入迅速增长，相应的消费能力也大幅增强。1978年以来，全体居民最终消费占GDP比重从超过60%下降到50%左右，下降约10个百分点。但是，城镇居民消费在GDP中的占比从接近20%上升到30%左右，上升约10个百分点；农村居民消费占GDP的比重从30%下降到不足10%，下降约20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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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消费率变动的结构特征 本文来自织梦

数据来源：Wind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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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城乡居民收入差异决定人均消费差异 dedecms.com

城乡居民边际消费倾向没有明显差异，收入差距是影响消费能力的主要原因。利用城镇和农村家庭的收入和支出数据可以大致估算农村和城镇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新增家庭消费支出/新增家庭收入)，其结果显示，我国农村与城镇居民边际消费倾向基本相当。2010-2014年，城镇和农村居民边际消费倾向的均值均为0.55。所以，城乡结构转换带来的消费扩张效应主要体现为收入差异，而不是消费倾向的变化。 本文来自织梦

1994年之后，我国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是农村人均消费的3.3倍；同期，城镇居民家庭人均收入平均约为农村家庭人均收入的2.25倍。考虑到农村居民家庭在食品、交通、居住支出方面要大幅度低于城镇居民，可以看到收入差异是城乡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差异的主要原因。 本文来自织梦

图4  城镇化率与城镇居民消费率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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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来源：Wind资讯，作者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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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农民工市民化是促进消费增长、提高消费率的关键

伴随着城镇化率提高，城镇居民消费率也稳定提升。1978-2000年间，城镇化率提高18.3个百分点，城镇居民消费率提升12.9个百分点。然而，2001-2014年，城镇化率提高17.1个百分点，但城镇居民消费率反而降低了1.7个百分点。城镇居民消费率没有随着城市人口、收入增加而同比例上升，城乡结构优化对消费升级的贡献没有得到充分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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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问题，一方面是由于宏观结构不平衡导致劳动者报酬占比持续下降，居民消费能力增长受限。另一方面，也反映2000年以来的城镇化的深化不够，大量常住人口并未真正融入城市生产和消费体系。2017年，我国常往人口城镇化率为58.5%，但户籍人口占比仅为42.4%，两者相差16.1个百分点，人户分离的人口2.91亿，其中流动人口2.44亿。从发展趋势看，我国城镇化率，尤其是户籍人口城镇化率仍有较大提升空间。随着农民工市民化、社会保障水平不断提高等政策的推进，城镇居民消费率有望进一步提升，从而释放经济增长的内生动力和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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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收入持续增加是消费增长的重要支撑

(一)劳动者报酬占比提升，有利于居民消费持续增长 织梦好，好织梦

在收入法GDP中，劳动者报酬占比持续上升，推动居民收入增长，从而为消费增长提供了新动力。从2011年到2017年，劳动者报酬在GDP中的占比从45%上升到48%。这是近年来经济增速下降、但消费增长保持相对稳定的基础性条件。2016年由于薪酬体制改革等制度性因素，劳动者报酬比2015年下降0.4个百分点，出现短期波动。但考虑到投资增速下降、第三产业占比上升、居民收入增长高于经济增长等因素，劳动者报酬占比未来仍将保持上升趋势，从而为消费增长提供收入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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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劳动者报酬占比变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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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来源：Wind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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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城镇居民消费潜力明显增加 内容来自dedecms

从收入、消费差看，城镇居民消费潜力持续增加。用“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减去“镇居民人均消费性支出”，可以大致反映城镇居民消费能力的变动情况。2010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减去当期人均消费性支出后仅余5638元人民币。2017年，此值为11951元，居民可用于消费的剩余收入增加约一倍。这也从一个方面反映出产品和服务的有效供给不能满足消费结构升级的需要。 dedecms.com

表2  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与人均消费的差额 copyright dedecms

指标名称 copyright dedecms	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元) 织梦好，好织梦	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性支出(元)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收入减支出 织梦好，好织梦	收入消费差同比 织梦好，好织梦
2010 copyright dedecms	19109 织梦好，好织梦	13471 本文来自织梦	5638 copyright dedecms	15% 本文来自织梦
2012 内容来自dedecms	24565 织梦好，好织梦	16674 织梦好，好织梦	7890 本文来自织梦	19% copyright dedecms
2014 dedecms.com	28844 本文来自织梦	19968 织梦好，好织梦	8876 copyright dedecms	5% 本文来自织梦
2016 dedecms.com	33616 织梦好，好织梦	23079 织梦好，好织梦	10537 内容来自dedecms	7%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017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36396 dedecms.com	24445 内容来自dedecms	11951 本文来自织梦	1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数据来源：wind，作者计算。 dedecms.com

(三)居民利用金融杠杆扩大消费的能力显著增加 内容来自dedecms

居民杠杆率快速提升，消费者通过加杠杆支持消费和资产购买的能力显著提升。根据国际清算银行的统计，2010年底我国居民杠杆率为27.2%，到2017年年中杠杆率为46.8%，提高了约20个百分点。特别是，2016年以来，居民杠杆率提升速度远高于政府和企业部门，居民房贷和消费信贷余额快速上升。虽然个人住房贷款不直接体现为消费信贷，但也放大了居民的消费能力。从宏观数据上看，家具、家电和汽车销售往往与房屋销售同步变动。

值得注意的问题是，近年来在居民收入增长与经济增长基本同步的情况下，居民收入差距持续下降的趋势出现逆转。在2008-2015年间，全国居民收入基尼系数从0.491持续下降到0.462。但在2016年和2017年，基尼系数分别上升到0.465和0.467。其主要原因是财富分配差距扩大，并通过财产性收入影响收入分配状况。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到2035年，城乡差距、地区差距、居民生活水平差距显著缩小，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基本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迈出坚实步伐；到2050年，成为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领先的国际，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基本实现。居民收入差距从持续缩小逆转为不断扩大，不仅影响社会稳定和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也必然会对消费稳定增长和消费率提升带来负面冲击。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宏观调控重心更多转向消费者行为管理 dedecms.com

在消费率稳步提升的同时，在供给结构中服务业增长日益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来源。2017年，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达到51.6%。相对于投资、工业而言，消费、服务业增长的波动幅度较小。投资增速下降、消费贡献上升、服务业占比提高，标志着我国经济增长对投资、工业的依赖程度下降，经济运行的稳定性明显提高。在过去的5年中，GDP增长率的年度波动幅度在0.5个百分点以内。这也反映了发展方式转变、经济结构调整和增长动力转换对经济运行产生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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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率上升、消费对GDP增长贡献的提高，反映出的深层次变化是居民支出行为对经济运行重要性的提升。消费只是居民支出行为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广义的居民支出应包括一般商品的消费、耐用品消费、住房等实物资产、保险证券等金融资产的支出等。2017年，房地产开发投资占固定资产投资比重为17.4%，而房地产开发投资中住宅投资又高达到68%。如果考虑到居民购房行为的影响，居民支出对GDP增长的贡献，将远高于居民消费率所反映的水平。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居民支出行为对经济运行的影响加重，来源于居民支出能力膨胀、支出的灵活性增强等。支出能力快速扩大源于多种因素。一是劳动者报酬与劳动生产率提高同步，居民收入增长与经济增长同步，提高了居民收入和支付能力。二是随着人均GDP增长、生活基本支出占比相对下降，购买力在不同领域配置的弹性提高。2017年，全国居民恩格尔系数下降到29.3%，其中，城镇为28.6%，农村为31.2%，已接近联合国划分的20%-30%的富足标准。三是随着金融工具日益丰富，放大了居民的购买能力，提高了购买力跨期配置的灵活性。根据统计，近10年居民金融负债增加了3倍以上，居民贷款占总贷款的比重快速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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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企业家，消费者行为可能有更强的非理性。居民支付能力的释放同样具有盲目性、波动性，从而带来经济运行中的矛盾和问题。特别是，金融工具与居民购买力交互作用，可能增加资产错配及其风险。当购买力更多转向金融和实物资产时，这种盲目性会更加明显，可能积累经济金融风险，助推经济波动。近年来，由于大中城市房价过快上涨，刺激居民通过按揭贷款买房，这是居民家庭债务大幅上升的主要原因。一旦房价出现较大幅度波动，一些家庭可能陷入负资产。这不仅会影响金融机构的资产质量，也必然会对宏观经济产生冲击。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加强和改进宏观调控，需要适应消费者地位增强的趋势，从结构、期限等方面，统筹、引导居民购买力释放。更多通过经济增长、收入分配调整，而不是金融工具，来提高居民购买力；在教育、医疗、养老、休闲等生活性服务业领域，加强品质、品牌、品种建设，为居民提供更多消费选择；全面提升工业产业质量，增加绿色、优质农产品供给，满足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需要；有序释放居民对实物资产和金融资产的需求；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增加信心，稳定中长期预期，释放消费潜力。同时，应加强对消费领域的统计指标体系建设，丰富对于消费领域调控和消费者行为管理的手段。 copyright dedecms

此外，在2025年前后，我国将从现在的中等偏上收入国家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在2035年前后，达到发达国家的中下水平。在这一过程中，随着居民公共服务需求的快速增长，政府消费率将从目前的14%左右逐步上升到20%左右。这就需要大幅度调整政府支出结构，减少基本建设支出，增加公共服务投资，并不断提供政府支出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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