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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因素、普京的政治支持及2018年大选

发布时间:2018-08-07 作者:派智库 来源:《国际经济评论》2018年第 浏览:【字体:

调查显示,普京拥有广泛的政治支持,胜选2018年俄罗斯大选已无悬念。对于普京的政治支持而言,低迷的经济并非毫无影响,收入降低和福利受损明显会降低微观个体对于普京的政治评价。但是,这种负面影响只是存在于不同群体的横向比较之间,不同收入阶层和职业群体内部,支持普京的力量仍占上风。更为重要的是,在与西方对抗的背景之下,对于俄罗斯国际地位的考虑发挥了更大的积极影响,甚至超过了经济因素的负面作用。此外,民众对于普京的信任,特别是对于普京带领国家实现未来发展的信心,也在很大程度上消减了福利恶化的不利影响。另一方面,经济治理短板长期终将拖累政治支持。如果经济形势进一步持续恶化,或者当外部的敌对环境能够缓解,经济诉求在政治态度的形成中就可能成为关键因素。因此,经济因素尽管不会拖累普京胜选,但显然会对其下一任期的政策方向发挥重要影响。考虑到下一个任期可能也是普京的最后一个任期,经济治理绩效或将决定他是从政治舞台上全身而退,抑或是黯然终场。因此,改善营商环境、赢得商人和企业家阶层的支持,不仅是实现创新发展,同时也是提升政治支持和成就真正“奇迹”的关键所在,普京新政应会在这一领域全力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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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政治支持 经济因素 2018年俄罗斯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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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6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一家工厂视察期间公开宣布将参加2018年大选。2018年1月14日全俄舆情中心的调查数据显示,57%的受访者信任普京,而排名第二的国防部长绍伊古仅得到17%的民众信任,右翼的自民党领袖日里诺夫斯基的信任率为13%,共产党领袖久加诺夫为7%,反对派纳瓦尔内为1.3%,而女候选人索布恰克的信任率仅有0.3%。俄罗斯独立调查机构列瓦达中心截至2017年11月份的最新民调显示,超过80%的受访者对于普京作为总统的工作表示满意。这表明,进入新一轮大选周期的当下,普京拥有广泛的民意支持,胜选2018已无悬念。 织梦好,好织梦

与此同时,俄罗斯经济表现仍旧差强人意。俄罗斯经济原本在全球金融危机的冲击下表现得脆弱不堪,短暂恢复后2013-2014年就已经陷入了停滞,2015-2016年连续两年出现了危机,尽管从2017年初开始GDP恢复增长,但增速仍旧缓慢,多数居民的收入自西方经济制裁以来出现了下降。[1]通常认为,经济治理绩效差会带来消极的政治影响,现任政治家将会因此失去选民支持,并将在下一轮的选举中失去选票而遭受惩罚,一些西方国家的经验也证实了这一理论。特雷斯曼利用时间序列数据,对普京前两个执政时期的政治支持的实证研究也发现,对于经济状况的感知会显着地影响到俄罗斯民众对于国家领导人的支持率。那么,为何在当下,多数俄罗斯民众在连续几年糟糕的经济表现的背景下还会支持现任总统普京并希望其连任?经济因素在当下俄罗斯人对普京的政治评价中真的不发挥作用吗?现阶段,俄罗斯人对于普京的评价函数中,哪些因素发挥着重要影响?经济因素与其他治理维度之间,民众又是如何权衡以形成自己的政治支持的? dedecms.com

经济因素与对普京的政治支持:文献综述 dedecms.com

自登上俄罗斯政治舞台,普京一直拥有西方领导人难以企及的高民意支持。俄罗斯列瓦达中心从1999年8月至2017年11月连续调查民众对于普京行动的评价,表示认可的受访者比重从未低于60%,自2014年以来甚至一直维持在80%以上。全俄舆情中心自2006年1月至2017年10月1日的调查也显示,无论从信任指标还是对于政治制度行动的认同指标看,普京都获得了很高的民意评价,并且要远远高于民众对于其他政治制度的评价。 dedecms.com

通常认为,领导人的个性魅力和对于国家重大议题的治理绩效在形成对政治家的政治评价时发挥着决定性作用。前者包括领导人的形象气质,个性特点乃至价值观等人格因素,后者则主要包含经济、社会、政治治理,以及在外交中捍卫国家利益等几个方面。那么,俄罗斯民众在形成自己对于普京的政治评价时,经济因素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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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普京初登政治舞台时的社会支持,通常认为经济因素并未扮演重要角色。史蒂夫·怀特和伊恩·麦卡利斯特较早对普京的支持者进行了研究,他们发现,无论是2000年3月的总统选举,还是随后一年对于总统工作的评价,普京均享有高民意支持并拥有广泛的民意基础,但个体的经济状况(包括月收入水平、是否失业,以及家庭经济地位)与对于普京的政治支持之间几乎没有关联。其他关于普京执政早期社会支持的研究也发现,个性魅力,而非治理(包括经济治理)绩效在俄罗斯人对普京的政治评价中发挥着显着影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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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普京执政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普京的政治支持基础也在发生变化,尽管其个人魅力仍旧在某些方面发挥作用,但是议题管理和治理绩效在对普京进行政治评价时开始发挥重要作用。罗斯等人利用2004年3月的俄罗斯晴雨表调查的横截面数据,通过实证分析发现,就选民对于普京政权的支持态度而言,对于当下经济状况的看法发挥着最强大的影响。特雷斯曼则采用时间序列数据,对比分析了叶利钦执政时期(1991-1999年)和普京执政时期(2000-2008年)的总统支持率,发现随着时间推移,俄罗斯民众对于国家经济和家庭财务状况的回溯性评价在形成对于普京的支持方面发挥着显着影响。无论是罗斯等人利用横截面数据,还是特雷斯曼利用时间序列数据,均发现经济绩效与政治支持之间呈正相关关系,即经济绩效好,进而个体对于经济状况的肯定性评价有助于提高对于领导人的政治支持,相反,经济绩效差则会降低对于领导人的政治支持。这些发现也与理论认知以及欧美国家的实践相吻合。[3] 织梦好,好织梦

里贾纳·史密斯对2011年议会选举后爆发的抗议运动及其参与者的调查也证实,俄罗斯民众对于普京信任的基础发生了改变,由此前的个性魅力转向了议题治理。包括经济因素在内的议题治理在形成对普京的信任中发挥着显著作用,但经济因素的作用方向却与预期相反——个体并未将自身福利改善归功于普京的治理,相反,福利改善的受访者却倾向于降低对普京的信任,而且这一结果对于三组选民——抗议者、普京的支持者,以及沉默者(未参与街头抗议也未参与支持普京的游行的选民)均成立。 内容来自dedecms

有关经济因素在普京政治评价的形成中所发挥的作用不同,可能与不同研究者使用的样本数据和调查时间不同有关,例如史蒂夫·怀特和伊恩·麦卡利斯特利用的是2000年3月的总统选举以及随后一年对总统工作的评价数据,史密斯使用的是2011年底议会选举后密集爆发街头抗议时期的分组数据,罗斯等人采用的是2004年3月的横截面数据,而特雷斯曼则考察了前两个任期(2000-2008年)内普京的政治支持的动态情况。此外,采用的实证方法不同,例如史密斯是横截面分析,而特雷斯曼是动态面板分析;选取的被解释变量各异,例如史密斯选取的是信任,而特雷斯曼选取的是支持率,也可能是个原因,尽管有研究显示,这些对于普京的政治评价的不同变量之间高度正相关。当然,这些不同的研究结果也可能揭示了俄罗斯政治的一个重要特点,即在转型时期,经济因素对于塑造民众对国家领导人的政治态度所发挥的作用并非是稳定和一成不变的,而是随时间和外部环境的变化而发生相应的调整与改变。这也提示我们有必要对俄罗斯政治经济的互动关系进行持续不断的跟踪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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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利用微观个体数据计量考察经济因素是否在对于普京的政治评价中发挥显著作用,也有其他文献致力于从宏观统计视角,研究俄罗斯选民对于不同议题治理的态度,重点考察的是对于普京政权在提升国家的国际地位、维护政治稳定与发展民主,以及改善民生和社会服务等方面的政治评价及其比较。全俄舆情中心2002年的调查显示,俄罗斯民众在普京执政初期就高度认可其在提升国家的国际地位以及恢复国内秩序方面的努力,但对于经济治理绩效的评价很低,甚至低于对于普京捍卫民主和政治自由的评价。[4]十多年后,由挪威、瑞典、俄罗斯和美国学者共同设计问卷,并由俄罗斯罗米尔调查公司于2014年10月组织的调查也得出了高度相似的结果:总体上俄罗斯民众支持普京现政权,但是俄罗斯民众认可的政策优先项目,例如提高生活水平和社会服务质量,相对而言并未得到更高的评价。约翰·P.威勒顿据此提出,民众最为关心的民生项目成为普京执政的短板,进而有可能拖累普京的支持率。 内容来自dedecms

与约翰·P.威勒顿的预测相反,距离罗米尔公司的调查又过去了三年,这期间,因为乌克兰危机俄罗斯与西方之间剑拔弩张,极大地恶化了俄罗斯的发展环境,多数民众福利受损,并拉大了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但诸多社会调查却显示,在这样糟糕的经济背景下,普京的社会支持率不降反升,反从2011年底至2012年因议会选举风波导致的支持率低谷中迅速摆脱出来,2014年至今普京的社会支持率始终保持在80%以上的高位,因此人们普遍认为,经济因素在普京的政治支持形成中所发挥的作用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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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经济因素在普京的社会支持形成中究竟扮演何种角色并未取得共识,甚至经济与政治支持之间还时常出现异常联系,例如2012年抗议运动期间,以及西方经济制裁后伴随经济福利下滑而出现的支持率上扬。此外,经济因素只是评价政治家的诸多影响因素中的一个,在对普京的政治支持函数中,经济因素与其他因素的关系是怎样的,现有文献也缺乏深入的探讨。 copyright dedecms

本文聚焦于当下正处于2018年新一轮大选周期中的普京的社会支持。特朗普上台后,美俄关系改善的预期非但未能实现,相反,2017年8月初特朗普签署了国会通过的新的对俄制裁法案。在这样严峻的外部环境之下,普京的支持率奇迹是否还能延续,即在经济低迷的背景下巩固社会支持并成功竞选新一届俄罗斯总统?本文以俄罗斯主流调查机构所发布的民意调查结果作为统计分析的依据,旨在揭示经济因素在当下俄罗斯人对普京的政治评价以及2018年大选中所发挥的作用,在此基础上对于普京参选获胜前景,以及新政府未来的政策走向进行前瞻性预测。俄罗斯作为世界性大国、中国的邻国和全面战略协作伙伴,以及“一带一路”建设的关键节点国家,对其发展动态进行跟踪研究对于我们制定科学合理的对俄政策以及国际战略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其次,本研究也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作为转型国家,民众如何评价执政者及其政权,领导人如何赢得执政合法性,经济治理与政权巩固的关系,均是重要的转型理论问题,本研究提供了俄罗斯案例分析,无疑将丰富相关的理论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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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观经济低迷背景下普京的高民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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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对普京当下的政治支持状况有一个整体的把握,我们综合了俄罗斯三大调查机构发布的最新民调结果形成了表1。 dedecm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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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个常用的衡量政治家政治声誉的指标(对于政治家的信任、对于政治家工作的认同,以及是否将在最近的选举中投票支持政治家当选)看,普京获得多数民众拥戴。特别是对于作为总统的工作,超过80%的俄罗斯民众持肯定态度。[5]如果将民众对于普京的评价与其他政治人物相比,就更能显明普京在俄罗斯政坛上的地位。全俄舆情中心12月3日的调查发现,对国家重大决策,信任普京的占比为53%,排名第二位的政治家绍伊古则只得到17%的受访者信任;对于总统的工作,超过80%的受访者表示认同,也远高于对于政府工作的认同率(59%)。[6]列瓦达中心2017年8月份的调查显示,表示会参加总统选举并投票的受访者中,60%表示将投票给普京,而得票第二多的久加诺夫则只有3%的支持率,反对派纳瓦尔内只获得2%,而梅德维杰夫的支持率甚至不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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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当下的普京拥有坚实的政治基础,并且相对于其他政治人物而言,普京的政治威望堪称“一骑绝尘”,2018年的总统宝座已非他莫属。 本文来自织梦

另一方面,当下俄罗斯经济形势并不令人乐观。如果将刻画经济治理绩效的核心指标——GDP增长率的走势——与普京支持率的动态指标进行比较,则可以很容易发现二者之间出现的巨大背离:原本在2012年重返克里姆林宫期间普京的民意支持率已经下滑到65%左右,但2014年以后,伴随着经济下行,普京支持率一路飙升,并且迄今为止一直维持在80%以上(见图1)。其他调查机构的数据显示了同样的趋势:社会舆论基金(ФOM)关于总统竞选支持倾向的动态调查显示,2008年表示支持普京当选的受访者占60%,然后开始逐渐下降,到2013年降至最低点45%,但从2014年开始出现骤升(当年为64%),2015年甚至攀升至74%的高位。2016年至今尽管小幅波动,但一直维持在60%以上,2017年12月3日的最新调查结果显示,高达68%的受访者将投票支持普京出任下一任总统。简言之,从2014年迄今,近4年多的时间里,普京的支持率与宏观经济走势脱钩,经济治理绩效的恶化并未如理论预期那样拉低对普京的政治支持,相反,二者的关系出现了异常的变动:经济在恶化,但政治评价却维持在高位。这一结果与普京前两个任期的情况也形成了反差:2000-2008年宏观经济走势,进而人们对于国家经济和自身福利的感知与普京的支持率密切相关。 dedecm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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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经济状况在政治支持形成中的作用 copyright dedecms

前面从GDP变动态势考察发现,白2014年以来对普京的政治评价中宏观经济指标不再发挥作用。这里从微观个体福利状况的角度对于经济因素的影响进行进一步的考察。 织梦好,好织梦

(一)收入水平、福利受损者及普京的政治支持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为考察居民的福利状况及其感知是否影响到微观个体的政治态度,作者利用了社会舆论基金(ФOM)和全俄舆情中心两个调查机构的数据,计算整理形成了表2。[7]用于刻画微观个体经济福利的指标包括五项:月均收入水平、人均家庭收入、按收入划分五等分组和十等分组,以及对于家庭经济状况的自我感知评价。根据这五个指标,作者将全部受访者划分为三组,分别对应三个经济阶层:低收入阶层、中产阶层和高收入阶层,然后进行比较分析,以观察经济地位的不同是否显着地影响到微观个体对于普京的政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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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上看,对于普京的政治支持与居民个体的经济地位之间存在着稳定的正向联系,无论是从收入水平、经济地位,以及对于家庭物质状况的主观评价上看,均呈现一致趋势,即相比于中产阶层和富裕阶层,低收入居民对于普京的政治支持要显着降低。平均而言,低收入阶层较中高收入阶层对普京的支持率分别低5%和7%。换言之,随着收入水平下降和经济地位降低,对于普京的政治支持也会相应下降,并且这一趋势在中产阶层内部也同样存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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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进一步分析福利状况与政治态度之间的关系,并廓清福利受损与受益者的身份,这里结合职业身份作深入分析。表3显示的是受访者对于普京参加2018年总统大选的态度,并且按职业身份对样本进行了分类。数据显示,收入较低的职业群体对于普京的支持率要明显低于其他群体。以失业人口为例,这一群体支持普京参选的比例比整体支持率低7%,反对普京参选的比例却比整体反对率高4%。蓝领阶层(包括熟练和非熟练工人以及非高等教育的职员)中的平均支持率(42%)也明显低于整体支持率(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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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者也常被归入低收入阶层,但是他们的政治态度却明显有别于其他低收入阶层。数据显示,63%的退休受访者支持普京参选,这一比率是所有职业群体中最高的,比整体水平高16个百分点。[9]事实上,因亲身经历了1990年代转型初期的震荡,以及普京执政带来的稳定和福利的提升,并且价值观念上也更偏好由一个强力领袖来领导国家,年老的退休者成为普京最忠实的支持力量,这一现象早已被观察家所熟知。[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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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从微观个体的经济地位和收入阶层的横向比较看,福利因素发挥着显着的预测作用,经济状况恶化以及经济地位低下的人群,特别是失业和蓝领阶层,更倾向于降低对于普京的政治支持,这表明在微观层面,经济治理绩效的恶化还是会拖累到普京的支持率。那么,又该如何解释对于普京的整体高支持率?首先,尽管横向比较要低于其他阶层,但是低收入群体内部,支持力量仍占上风,反普京的只占一小部分。以失业人口为例,只有16%反对普京参选,更大部分(40%)还是支持其参选,二者相差23个百分点。[11]其次,老年退休者群体抬高了低收入群体进而整体上对于普京的支持率。最后,或许更为重要的是,个体在确定自己的政治支持时,除了自身福利因素外还会综合考虑其他因素,特别是2014年以来的国际关系因素发挥了更为重要的影响力,从而平衡了物质福利下降所带来的消极影响。后面将对此进行详细分析,此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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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产阶级:最大的票仓及其分裂 dedecms.com

尽管福利状况与个体的政治态度正相关,但进一步分析发现,福利改善带来的政治支持效应并非简单线性,而是存在着拐点效应:社会舆论基金(ФOM)的调查显示,收入最顶层的人口,即月收入超过3万卢布的受访者,对于普京的支持率要比整体支持率低3%,而次高收入阶层(即月收入在20001~30000卢布)的支持率则比整体支持率高1%;全俄舆情中心的调查也发现,按十等分收入考察,位于金字塔尖的阶层对于普京的支持率只比整体支持率高1%,而次高收入阶层的支持率却比整体支持率高13%。总之,最富裕的人口尽管较低收入阶层更倾向于支持普京,但却并非是最忠诚的群体,相比而言,中产阶层,特别是中等偏上阶层才是普京最为坚定的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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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产阶层也是政治上最为活跃的群体(表4)。以中等偏上阶层为例,政治积极分子的平均占比为62%,而低收入阶层仅为55%。积极人口有更大的可能在选举当天去投票,从这一角度看,中产阶层对于2018年大选进而普京能否继续执政将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么,缘何中产阶层,特别是中上阶层,要更关心政治并且最支持普京继续执政呢? 内容来自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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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富人相比,这部分人群的经济福利更多依赖于国家的稳定和扶植政策,而相比低收入阶层,因拥有更高的教育水平和经济能力,中产阶层的参政能力更强并且政治倾向更加鲜明,结果就是“政治冷漠”的占比较少且支持普京的比率较高。最上层的富裕群体因为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有更大的灵活性缓冲政治变动带来的不良影响,因此会有更多的人对于总统大选持无所谓态度。总之,俄罗斯中产阶层对于现政权的保守倾向充分体现了中产阶层维持政治稳定的社会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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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进一步结合职业身份分析中产阶层的政治态度。从职业角度看,中产阶层通常指的是受过高等教育、从事白领工作,并且拥有一定经济自由的群体,通常的职业包括商人、专家、政府官员以及技术工人等等。研究显示,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俄罗斯中产阶层的一个显着特色是与政权的紧密联系,即更大比例的中产阶层是出身于政府部门的官僚和国有企业的员工。表3的数据显示,相比失业人口和蓝领工人,受过高等教育的专家和公务员政治上更为积极(59%vs.53%),对普京的支持率也更高(47%vs.42%)。这其中,公务员群体最为引人注目,他们不仅是除退休者之外政治上最为积极的群体,同时也是普京最忠实的拥趸。这一现象也不难理解。与退休者一样,受惠于政治稳定和政策扶植,公务员群体成为普京执政的最大利益集团之一,对于政治发展具有强烈的保守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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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产阶级的另一支核心力量,商人和企业家阶层的政治态度同样引人注目。这一阶层中支持普京参选的仅占35%,比整体支持率低12%,而反普京参选的比例则最高(26%),比整体反对率高14%,并且净支持率也是所有职业群体中最低的(只有9%),较比整体净支持率低26个百分点。此外,与公务员相似,商人和企业家阶层也是政治活跃群体,两个群体中的政治积极人口占比大体相当,但他们对于普京的态度可谓大相径庭:政治积极的公务员中反普京的仅占19%,而在政治积极的商人中,反普京的比例则高达43%。事实上,商人群体几乎在所有大政方针和国家治理维度上对于普京的政治评价均低于平均水平,并且特别显示出对于普京经济治理能力的不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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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以公务员群体为一方,以商人和企业家阶层为另一阵营,中产阶级内部存在着立场鲜明的政治对立。前者致力于维护普京政权的稳定,后者则对普京的执政存在着高度的不满。问题是,普京看似只擅长吸引依附于政权的力量,而对于延揽创新阶层——商人和企业家——却乏善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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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帜下的联盟”:内政与外交的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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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政治人物,普京尽管得到多数民众支持,但前面的分析已经揭示,不同群组之间对于普京的评价存在明显的差异,经济福利受损会明显拉低对于普京的政治支持。这里我们聚焦于不同议题的治理评价,以揭示经济因素与其他治理维度在形成政治支持时所发挥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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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5显示的是2017年以来全俄舆情中心连续调查的俄罗斯民众对于各个领域的国家政策满意度情况。俄罗斯民众对外交政策拥有最高的评价,而国内政策的评价则相对较低,并且从第二季度以来出现了大幅下滑,到9月份,对国内政策整体上“不满意”的受访者数量甚至超出了“满意”的数量。经济政策和社会政策更是出现了严重的满意赤字。以经济政策为例,9月份的满意度指数为-13%。社会治理的满意度指数也一直处于赤字状态,9月份甚至低至-19%。调查并未单独就国内政治和民主治理设置问题,但经济和社会政策的评价均低于国内政策的整体满意度,从中可以推知,经济治理评价要低于对于国内民主发展的评价,尽管普京执政时期的俄罗斯经常被西方批评出现了民主倒退。[13]列瓦达中心2017年2-6月对于现状评价的连续调查也反映了同样的倾向:受访者认为爆发经济抗议活动的可能性要远高于政治抗议的可能性。[14]经济社会政策广受诟病,外交政策却深得人心,这揭示了普京政治声誉的一个核心特质,即当下俄罗斯人对于普京的支持主要是缘于对外政策认同,而并非对国内治理的肯定。 织梦好,好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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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普京第一任期,俄罗斯人对经济治理的评价就低于对政治民主和外交的评价[15],这表明,执政17年来普京留给国人的始终是跛脚的政治强人形象。无法有效解决国内发展问题,这无疑是普京治国理政的短板,进而会削弱民众对其作为国家领袖的信任和支持。那么,为何在当下,经济治理广受质疑的同时,普京却能拥有整体上的高支持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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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先是缘于“旗帜下的联盟效应”。与西方的对抗激发了俄罗斯人的民族主义情绪,此时的普京成为团结一致抵抗外辱并确保国家安全的民族领袖,从而赢得国民拥戴。克里米亚行动恢复了俄罗斯作为“大国”的长期被遗忘的形象,这是普京赢得支持的关键心理因素,并入克里米亚令许多俄罗斯人感到,俄罗斯“展示了牙齿”并“迫使世界尊重”。普京前两个任期的支持率动态也显示,每次国家卷入冲突都会推高民众的支持率,例如2000年第一次车臣战争、2003年的“寡头战争”、2007-2008年的第二次车臣战争及与格鲁吉亚的战争,以及最近达到高潮的2014年的克里米亚和乌克兰冲突。从更长历史维度的观察,俄罗斯人惯有的国家安全意识,深厚的反西方传统[16],以及“传奇般的忍耐力”,或许可以解释俄罗斯人缘何可以忍受暂时的经济福利下降。总之,俄罗斯民族文化和心理因素发挥着重要作用,特别是在当下与外部摩擦加剧的情况下,在决定自己的政治态度时,个体福利因素的影响力下降,而国际斗争的考虑则被赋予了更大权重,这是普京能在经济低迷的背景下获得高支持的最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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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经济恶化对于领袖政治威望的负面影响还取决于“责任污点”的程度和经济议题的根源。尽管西方制裁以来俄罗斯经济陷入衰退,但下降幅度并不大,从2016年底开始经济就已经企稳回升,并且普京政权加大了对于弱势群体的社会支持力度,平衡了收入下降的影响,使多数民众福利下降程度有限。俄罗斯社会分析与预测研究所2015年2月至2016年11月的五次调查显示,尽管90%以上的受访者都遭受了经济危机的冲击,但多数(44%~47%)认为福利损失不大,自认受损严重的只占少数(20%~34%)。此外,西方学者倾向于认为,国家控制的媒体把经济停滞的根源归因于外部因素,例如油价和制裁,保护了总统免于支持率下降的潜在“惩罚”,尽管政治权力的垂直结构意味着公民可以把经济的恶化归咎于普京总统本人的行动不力。其实,尽管不能完全否认媒体控制的影响,但至少相当部分的民众也认识到了国内治理的重要性,所以更为重要的是俄罗斯的政治文化以及信任机制在发挥作用——即便认识到了内因是主导,但民众还是习惯性地将过错归咎于下级政府,而非普京总统本人。[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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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对于未来的信心(对于普京的信任)部分抵消了当下福利下降的不良影响。 copyright dedecms

个人魅力与对普京的信任 织梦好,好织梦

从时间纵深上看,经济因素应该既包括过去和现在物质福利的变动,也包含对于未来福利变动的预期。普京当政18年,经济治理评价较低,特别是2014年以来更是出现了经济危机,造成多数居民福利受损,这无疑是负面因素,但还有一个重要的时间维度——对于未来经济的预期,同样在政治评价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特别地,如果对于过去的回溯性负面评价可以部分归咎于不良的外部环境时,对于未来发展的信心就能实质性地提高个体对于政治家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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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俄舆情中心在2017年5月所做的调查中,设计了关于未来发展的信心测试。结果显示,超过70%的受访者认为普京有明确的国家发展计划,并且相信普京能在未来带领国家实现发展。 内容来自dedecms

对于普京的信任,尤其是对于普京能够在未来带领民众实现发展的信心,弥补了当下经济福利下降带来的不利影响,对于民众的政治态度产生了积极作用。社会舆论基金的调查也证实,信任与对普京的积极政治评价之间具有高度的相关性:若信任普京,就不会对其给予消极的政治评价,相反,若不信任普京,则不会对其积极评价(见表6)。 dedecm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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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政治家的信任,反映的是对于政治家将采取符合自己以及集体利益的行动的信心。这种信心既可能是源于对政治家过往行动的认可,也可能是源于对政治家的人格类型符合自己的价值偏好的认知。 本文来自织梦

事实上,普京实际统治俄罗斯的时间已经足够长,尽管时有外部环境欠佳,但18年也足以证明普京在带领国家实现创新发展方面存在着能力短板。西方学者因此质疑普京超常的信任率,并将其归功于舆论控制以及精心挑选的形象宣传。但我们也应该看到,普京当政后尽管强化了对于媒体的控制,但并未全面封锁外部消息来源,俄罗斯人在互联网上还是可以获得一些反宣传信息的,可是调查结果显示,接触替代性信息并未对俄罗斯民众的政治态度产生显着影响。[18]此外,政治宣传也不足以催生对于领导人的信任,还必须配有让民众可感知的实际行动。在这方面我们也不能忽视普京个人作出的努力,例如每年定期举行“普京连线”、“年终记者招待会”和“瓦尔代国际辩论俱乐部”年会等,这些与民间直接交流互动的机制对于寻求民众理解、提升政治认同无疑发挥了促进作用。[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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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还扭转了叶利钦时期的混乱,恢复了国内秩序,终结了商业寡头干政,推进了税改和土地改革,将石油收入用于提高民众福利等等,这些政策措施也确实赢得了多数民众的拥戴。 内容来自dedecms

最后,尽管我们承认高信任率并非空穴来风,普京个人的确做出了自己的努力,但个人魅力也是不容忽视的因素。普京展现给公众的个性习惯和价值观,主要是传递了自律、勇敢和传统观念(热爱祖国、家庭以及对于东正教价值观的尊重)等信息,特别吸引妇女和弱势群体,以及保守人士。[2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简言之,俄罗斯人可能并不否认国家发展中存在诸多问题,但却并不归咎于普京的治国不力,而是给予普京信任并对未来充满信心,相信在普京的带领下国家能够走出危机并在未来实现发展,这也是对抗经济恶化效应的重要因素。 dedecms.com

结语:2018年大选及普京新政的方向 内容来自dedecms

调查显示,普京拥有广泛的政治支持,胜选2018年俄罗斯大选已无悬念。本文的分析表明,对于普京的政治支持而言,低迷的经济并非毫无影响,收入降低和福利受损明显会降低对于普京的政治评价。但是,这种负面影响只是存在于不同群体的横向比较之间,而不同收入阶层和职业群体内部,支持普京的力量仍占上风。更为重要的是,在与西方对抗的背景之下,对于俄罗斯国际地位的考虑发挥了更大的积极影响,甚至超过了经济因素的负面作用。此外,俄罗斯民众对于普京的信任,特别是对于普京带领国家实现未来发展的信心,也在很大程度上消减了福利恶化的不利影响。 copyright dedecms

尽管当下俄罗斯民众的政治评价函数中经济因素发挥的作用很小,但也要看到,经济治理短板长期终将拖累政治支持。民众毕竟是理性的选民,追求自身福利改善是理性选民的重要政治考虑之一,并且对俄罗斯人的调查数据也证实,收入水平下降和福利恶化会对普京的政治支持带来负面影响。因此,如果经济形势进一步持续恶化,或者当外部的敌对环境能够有效缓解,经济诉求在政治态度的形成中就可能扮演关键角色。俄罗斯的政治发展进程已经显示了这种可能性:2011-2012年间普京的支持率降至最低,也应与2009年金融危机的滞后评价效应有关。早些时日的苏联解体[21],乃至叶利钦执政时期的政府更替[22],都是经济因素发挥效力的结果,至少经济因素在政治变迁进程中发挥了催化剂的作用。 本文来自织梦

俄罗斯的外部环境能否在普京新任期里得到改善?特朗普刚刚当选美国总统时,美俄关系即将重启的声音一度高涨,但随着2017年8月特朗普签署新的对俄制裁协议,两国关系重又蒙上阴影。12月18日美国公布了新版国家安全战略,明确将俄罗斯与中国并列为“竞争对手”,并表示“为维护国家利益”美国将“挺身而出”,“重拾决心,致力于竞争和获胜”。可以预期,中短期内美俄关系难有实质改善,尽管不排除在反恐领域可能会加强合作。这是普京新政不得不面对的一个外部约束,也是新政治周期俄对外关系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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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俄西关系进一步恶化的可能性也很低。西方,特别是欧洲国家,既无法摆脱对俄的能源依赖又忌惮它的核武器,不愿与其全面对抗乃至“重回冷战状态”,相反不时传出缓和的声音。[23]普京也不大会采取进一步的挑衅行动来激化矛盾,因为这样做不仅会继续拖累国内发展,且其边际收益已极大降低。拉抬自己的支持率并寻求连任的目标均已成功实现,不惜动用武力来宣示俄罗斯在独联体范围内的利益边界也已经对西方起到了震慑作用,这些已经是在现有国家实力约束下普京能够获取的最大政治好处和国家利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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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普京新政中更可能的政策方向是俄西关系的部分缓和(尽管基调是对抗)以及大力推动经济增长。因此,经济因素尽管不会拖累普京胜选,但显然会对普京下一任期的政策方向发挥重要影响。改善民生、发展经济,不仅是兑现“还一个奇迹般的俄罗斯”这一政治诺言的关键,也是改善治国短板和维持政治声誉的核心所在。考虑到下一个任期可能也是普京的最后一个执政周期,经济治理绩效或将决定他是从政治舞台上全身而退,抑或是黯然终场。因此,改善营商环境、赢得商人和企业家阶层的支持,不仅是实现创新发展,同时也是提升政治支持和成就真正“奇迹”的关键所在,普京新政应会在这一领域全力出招。 内容来自dedecms

曲文轶系辽宁大学转型国家经济政治研究中心和国际关系学院教授。 copyright dedecms


[1]制裁以来,俄罗斯在IMF的人均GDP排名下降了20位,由2012年的第51位(共189个国家)下降到现在的第71位(共187个国家)。居民的实际可支配货币收入连续三年下降,2014年下降0.7%,2015年下降3.2%,2016年下降5.9%,三年间累积下降10%。数据来源:俄罗斯国家统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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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相关文献参见:Rose,Richard,“The Impact of President Putin on Popular Support for Russia’s Regime”,Post-Soviet Affairs,23(2):97-117,2007;Sakwa,Richard,“Putin’s Leadership:Character and Consequences”,Europe-Asia Studies,60(6):879-897,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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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相关研究参见:Guriev,S.and D.Treisman,“How Modern Dictators Survive:An Informational Theory ofthe New Authoritarianism”,NBER Working Paper Series,No.21136,Cambridge: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2015;Lafay,Jean-Dominique,“Political Dyarchy and Popularity Functions:Lessons from the 1986French Experience”,In Economics and Politics:The Calculus of Support,eds.,Helmut Norpoth,Michael Lewis-Beck,and Jean-Dominique Lafay,Ann Arbor: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123-39,1991;Clarke,Harold and Marianne C.Stewart,“Economic Evaluations,Prime Ministerial Approval and Governing Party Support:Rival Models Reconsidered”,Bdtish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25:145-70,1995;Erikson,Robert S.,Michael B.MacKuen,and James A.Stimson,The Macro Polity,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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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相关介绍请参阅White,Stenphen&Ian McAllister,“Putin and His Supporters”,Europe-Asia Studies,Vo1.55,No.3:383-399,2003,p.391。 织梦好,好织梦

[5]关于信任的评价差距较大,这可能与提出的问题(全俄舆情中心与社会舆论基金的问题表述分别为:“对国家重大事项决策,哪些政治家您信任,哪些不信任”以及“您是否信任普京”),以及类型(全俄舆情中心是开放式回答,而舆论基金是封闭式回答)有关。即便如此也可以看出,普京赢得了多数民众的信任。 内容来自dedecms

[6]参见:https://wciom.ru/news/ratings/doverie politikam/[2018-01-22],以及https://wciom.ru/news/ratings/odobrenie_deyatelnosti_gosudarstvennyx_institutov/[2018-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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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社会舆论基金的数据是2017年9月16-17日的调查结果。该调查访问了207个居民点,包含73个俄罗斯联邦主体,共调查了3000个样本。政治支持指的是对普京的积极评价,包含四项指标:是否投票支持普京当选、是否信任普京、对普京的信任是多了还是少了,以及对于普京作为总统的工作好坏的评价。如果全部四个问题的回答中有三项或四项是肯定的,则是“积极的”的评价。调查显示,66%的受访者对于普京持肯定态度。全俄舆情中心的数据是2017年5月29日的调查结果。该调查访问了153个居民点,共涵盖46个联邦主体,调查样本量为1600人,统计误差不超过3.4%。政治支持指的是对普京参加2018年总统大选的支持,即若认为普京不参加2018年大选是“消极的”,则表明是支持普京参选。调查显示,47%的受访者明确支持普京竞选下一任总统。 dedecms.com

[8]中产阶层内部,随着收入水平上升,对普京的支持也会相应提高,并且这一结果在三种划分标准(五等分组、十等分组和人均家庭收入)下都稳定存在。特别是中等偏上群体,超过一半的受访者明确支持普京参选,平均而言,这一比率较中等偏下阶层要高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9]按年龄分类,60岁以上的人口最为拥戴普京,支持普京参选的比例高达65%,比整体支持率高18个百分点。社会舆论基金的调查也证实,60岁及以上人口对普京持积极态度的占比为75%,远高于整体水平66%。 内容来自dedecms

[10]关于退休者和老年人对于改革的态度及其观念的研究,参见Guriev,S.and Zhuravskaya,E.,“(Un)Happiness in Transition”,Journal ofEconomic Perspectives,23(2):143-168,2009;Denisova,I.,Eller,M.,Frye,T.and Zhuravskaya,E.,“Who Wants to Revise Privatization and Why?The Complementarity of Market Skills and Institutions”,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103:284-304,2009;Denisova,Eller,Zhuravskaya,“What Do Russians Think About Transition?”,Economics of Transition,Volume 18(2),249-280,2010。 织梦好,好织梦

[11]社会舆论基金的数据也显示,无收入群体中,对于普京持积极政治评价的比率也高达60%,尽管这一比例较比整体支持率要低6%(表2)。 织梦好,好织梦

[12]商人对于普京经济治理(包括实现发展和摆脱危机的能力)的认可率是所有群体中最低的,参见全俄舆情中心于2017年5月29日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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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对普京时期俄罗斯政治的批评,参见Shevtsova,Lilia Fedorovna,“Russia’s Hybrid Regime”,Journal of Democracy,12,4:65-70,2001;Zakaria,Fareed,“Illiberal Democracy Five Years Later:Democracy‘s Fate in the 21st Century,”Harvard International Review,24,2:44-48,2002;Colton,Timothy J.,and Michael McFaul,Popular Choice and Managed Democracy:The Russian Elections of 1999 and 2000,Washington,DC:Brookings Institution Press,2003:Ostrow,Joel M.,Georgiy A.Saratov,and Irina M.Khakamada,The Consolidation of Dictatorship in Russia:An Inside View of the Demise of Democracy,Westport,CT:Praeger Security International,2007;?slund,Anders,Russia’s Capitalist Revolution:Why Market Reform Succeeded and Democracy Failed,Washington,DC:Peterson Institute,2007。 dedecms.com

[14]参见列瓦达中心:https://www.levada.ru/indikatory/polozhenie-del-v-strane/[2018-01-22]。 本文来自织梦

[15]相关信息参见:white,Stenphen&Ian McAllister,“Putin and His Supporters”,Europe-Asia&udies.,Vo1.55,No.3:383-399,2003,p.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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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克林顿政府、小布什政府和奥巴马政府全都遇到过俄罗斯的反美主义。美国前驻俄大使、副国务卿威廉·伯恩斯称,这种反美主义是“俄罗斯深层历史敏感性和对外人抱有疑忌心理的一部分”。参见[美]斯登特著,欧阳瑾、宋和坤译:《有限伙伴:21世纪美俄关系新常态》,石油工业出版社,2016年,第296页。 copyright dedecms

[17]例如,全俄舆情中心在2017年10月进行了四次调查(截至22日),数据显示,对于总统普京的活动表示认同的指数平均为73%,而对于政府表示认同的指数仅有30%。数据来源参见:https://wciom.ru/news,ratings/odobrenie_deyatelnosti_gosudarstvennyx_institutov/[2018-01-22]。 dedecms.com

[18]以全俄舆情中心于2017年5月29日的调查为例,对于是否相信“普京有俄罗斯未来发展计划”这一问题,经常使用网络与几乎不使用网络的人的认知几乎没有差别:常用网络的群体中,74%的人持肯定态度,几乎不使用网络的群体中73%持肯定态度。 copyright dedecms

[19]俄罗斯具有深厚的民粹主义传统,普京也从历史传统中吸取养分,在民间动员方面卓有建树。相关研究参见关贵海、林文昕:“俄罗斯民粹主义——现象、根源与特点”,《国际政治研究》,2017年第2期,第25~51页。 织梦好,好织梦

[20]关于普京的个性魅力及其政治支持之间的关系,参见Rose,Richard,“The Impact of President Putin on Popular Support for Russia’s Regime”,Post-Soviet Affairs,23(2):97-117,2007;Sakwa,Richard.,“Putin’s Leadership:Character and Consequences”,Europe-Asia Studies,60(6):879-897,200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1] [俄]盖达尔著,王尊贤译:《帝国的消亡》,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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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曲文轶著:《俄罗斯转型研究》,经济科学出版社,2013年。 内容来自dedecms

[23]瑞典学者、俄罗斯问题研究专家赫德兰早在2015年初就提出:“是到了西方国家重新思考乌克兰问题并顾虑将俄罗斯逼近死角的长期后果的时候了。”参见:[瑞典]S·赫德兰:“在乌克兰问题上制裁俄罗斯有无意义及效用?”,《俄罗斯研究》,2015年第1期,第83页。 本文来自织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