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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太空新秩序与中国的责任

发布时间:2016-09-27 作者:派智库 来源:《世界经济与政治》2016年 浏览:【字体:

  【内容提要】 太空运用对于国家安全、经济、政治、社会等越来越重要,越来越多的国家走向太空和利用太空。与冷战时期的太空两极体制不同,冷战后美国称雄太空,中俄欧并驾齐驱紧随其后,印日等国也进步很快,太空梯次发展明显。这种“一超多强”的太空格局和向多极化发展的趋势会持续一段时间。太空越来越拥挤,也越来越具有竞争性;而且太空对抗也越来越明显,许多国家追求反太空能力的多样化。国际太空新秩序是地上国际秩序在太空的投射。太空博弈尤其是中美俄等国反太空能力的博弈降低了太空首攻稳定性,对当前全球的战略稳定形成潜在威胁与冲击,对他国卫星实施攻击的可能性已经存在。为维护太空新秩序的稳定发展,联合国及其专门组织、有关国家在抑制太空对抗性博弈的规则倡议上也进行了斗争。中国作为一个崛起的太空国家,为维护太空新秩序的稳定,促进国际战略稳定与平衡,在联合国大会、外空委、裁军会议上发挥了应有的责任。维护太空新秩序的稳定与平衡发展将是国际社会面临的长期艰巨任务。 copyright dedecms

  【关键词】 太空秩序;太空竞赛;太空安全;太空多极化;战略稳定 copyright dedecms

  太空重要性越来越明显,无论是商业领域(如通信),还是民用领域(如救灾),也不论是科学领域(如微重力),还是军事领域(如预警),太空就是战略资产。因此,世界各主要国家日益关注对太空问题的研究,天缘政治学(astropolitics)应运而生。[1]目前,中国学术界比较重视美国太空活动,研究涉及太空攻防、太空威慑、太空军事装备、太空法律、太空军备控制等。国际学术界主要研究中国、美国、俄罗斯、印度、日本等国的太空发展,中美俄三国之间的太空对抗,尤其是中国反太空技术、反太空武器的开发状况及其影响。[2]一些外国媒体高度关注中国的太空进展,[3]尤其是美国华盛顿自由灯塔网站经常报道中俄反太空技术的发展,渲染中俄反太空技术和武器对美国的威胁,以吸引世人眼球。上述状况从不同层面说明了目前太空秩序呈现出不同于冷战时代的景象,太空新秩序已然形成。 copyright dedecms

  一 太空一超多强格局与多极化趋势 内容来自dedecms

  目前,与作为第五空间的网络一样,被称为第四空间的太空对人类政治、经济、社会、金融、军事等各领域的发展也有着非同寻常的重要性,例如,在经济领域,从2004年到2013年,全球卫星产业的收入增加了3倍,达到2000亿美元,尽管自2010年起,全球卫星产业增长速度放缓了,但这10年间的平均增长率仍然达到11%。[4]地球观测卫星、气象卫星在救灾、环境保护等领域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军事领域,定位导航卫星、预警卫星等太空资产的作用也日益增强,是军力“倍增器”和“赋能器”。 织梦好,好织梦

  正因为太空是战略资产,有关国家竞相发展太空产业,力图走向太空。到2010年底,除欧洲空间局(ESA)外,9个国家具有独立发射火箭的能力。2013年1月,韩国成功发射运载火箭,将一颗卫星送入预定轨道。尽管这枚火箭得到俄罗斯援助,韩国距独立研制运载火箭还有一段距离,[5]但是已经迈出了发射运载火箭的步伐。朝鲜也先后几次发射卫星,但是卫星或未能进入预定轨道,或者进入预定轨道,卫星功能没有发挥。2016年2月,朝鲜“光明卫星4”发射入轨,虽然卫星姿态不稳定,但表明朝鲜完全具有了独立发射运载火箭能力。因此,目前除了欧洲空间局外,全球有11个国家拥有独立发射能力(见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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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所说的具有独立发射能力,并不包括提供国际发射服务的独立公司,如海上发射公司(Sea Launch)和国际发射服务公司(International Launch Service)。不过,这两家公司所使用的运载火箭,是由有关国家提供的。真正拥有独立发射能力的私营公司是美国的太空探索公司(Space x)和轨道科学公司(Orbital Science),前者使用猎鹰(Falcon)运载火箭,后者使用飞马(Pegasus)火箭。太空探索公司生产了可以重复利用的运载火箭,大大节省了发射成本。可重复利用的运载火箭是未来重要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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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还有15个国家和地区具有把物体发射到亚轨道的能力(能够把火箭发射到太空,但是达不到环绕地球轨道所需要的高度)。它们包括阿根廷、澳大利亚、巴西、加拿大、捷克、丹麦、德国、印度尼西亚、意大利、黎巴嫩、新西兰、波兰、中国台湾地区、西班牙、瑞士等。其中有些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可以独立发射火箭。乌克兰也应该至少具备这种能力,其与俄罗斯联合研制的天顶(Zenit)火箭能够为国际客户提供发射服务。[6]这样,具有独立研制运载火箭能力的行为体必将增多(见表2)。 内容来自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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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有60多个行为体——包括中国台湾、中国香港以及一些国际组织,如欧洲空间局——拥有卫星。根据忧思科学家联盟(UCS)的统计,到2016年1月1日,全球共有1381颗卫星在轨运行,其中美国568颗,中国177颗,俄罗斯133颗,其他行为体分享剩余的503颗。[7]超过10颗卫星的行为体包括:新加坡10颗、荷兰10颗、沙特阿拉伯11颗、以色列12颗、西班牙15颗、法国17颗(包含与他国联合拥有的8颗)、卢森堡18颗、德国25颗、欧洲空间局30颗、加拿大34颗(包含与他国联合拥有的5颗)、印度36颗、英国42颗、日本56颗(不含与美国共有的5颗)。从地域分布来看,除上述国家所在洲外,非洲只有9颗卫星(阿尔及利亚1颗、摩洛哥/德国1颗、南非2颗、埃及2颗、尼日利亚3颗),南美洲比非洲要多16颗,一共25颗(秘鲁、智利、玻利维亚、乌拉圭各1颗,委内瑞拉2颗,阿根廷9颗,巴西10颗)。 copyright dedecms

  从上述数据可以看出,太空多极化趋势已经非常明显,不再是冷战时代美苏平分秋色、其他国家点缀的景象,太空出现新秩序。 内容来自dedecms

  冷战时代,具有独立发射能力的国家只有美国、苏联、法国、英国、日本、中国、印度和以色列,分布于北美洲、亚洲和欧洲。冷战后,尽管具有独立发射能力的国家只增加了朝鲜、伊朗和韩国,但其发射卫星的技术完全或几乎完全拥有自主权,不同于冷战时代受控于美苏的情况。例如,为了把日本纳入其遏制苏联和中国的战车上,同时限制日本发展弹道导弹技术,美国向日本提供液体火箭技术和卫星技术。因此,从20世纪60年代末到80年代,日本太空技术一直在“独立自主”与“依赖”(美国)之间徘徊。此外,具有亚轨道发射能力的行为体则更加广泛,比冷战时代的国家要多。冷战时代,拥有弹道导弹技术的国家并不多,而且受制于美苏两家。冷战后,安全角势大变,一些国家研发弹道导弹,并且取得成功。由于弹道导弹与运载火箭存在相互转换的关系,在理论上,弹道导弹比较容易转化为亚轨道和轨道发射工具。因此,除了非洲和南极洲外的各大洲都有亚轨道发射能力(见表2)。假以时日,具有亚轨道发射能力的国家也许迟早都会拥有发射运载火箭的能力。还有一些国家(如南非、挪威)具备研制弹道导弹的能力,这种能力为发展运载火箭提供了技术基础。从长远趋势来看,随着弹道导弹技术的扩散,更多国家会拥有自己的运载火箭,进而能够独立发射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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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上述现象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太空多极化趋势,那么在卫星领域的这一趋势就更为明显。在整个冷战时代,美苏任何一国发射的卫星远远超过其他国家。截至1981年年底,世界各国及国际组织一共成功发射2772颗航天器(卫星、飞船、宇宙探测器),苏联占1661颗,其中军用卫星1205颗,美国发射939颗(不包括国际通信卫星),其中军用卫星661颗。而中国、英国、法国、日本等国发射的卫星一共为172颗,[8]仅占世界卫星总数的6%。在剩余的94%中,苏联约占60%,美国约占34%。从1970年到1990年,中国发射的卫星(包括返回式卫星)一共31颗。[9]这些数字很能说明冷战时代美苏之外的国家在卫星技术方面的水平。冷战结束后尤其是进入21世纪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现在,尽管美国以568颗在轨卫星遥遥领先他国,但是中国、俄罗斯都已经超过130颗,完全不同于冷战时代中英等国远远落后于美苏的情形。如果把俄罗斯排除在外,欧洲作为一个整体,其在轨卫星数量超过了100颗,与中国、俄罗斯并驾齐驱。紧随其后的是日本、印度、加拿大等,属于第三梯队。拥有10—30颗卫星的行为体达到9个,可以算作第四梯队。拥有1—9颗卫星的行为体则更多。如果按照这种标准划分,那么太空秩序梯次非常明显。按照大洲计算在轨卫星,亚洲国家的进步更为明显,亚洲太空国家正呈现群体性崛起的趋势。[10] 内容来自dedecms

  从具体卫星、太空探测项目来看,太空新秩序也许更加明显。冷战时代,只有美苏两家拥有全球定位导航卫星,而现在除了美俄外,还增加了中国、欧洲。目前,全世界有4个全球定位导航系统,分别是美国的GPS、俄罗斯的“格洛纳斯(GLONASS)”、中国的“北斗”、欧洲的“伽利略(Galileo)”。此外,日本和印度正在发展各自的区域定位导航卫星系统,即准天顶系统(Qzss)和印度区域导航系统(IRNSS)。这样,正在发展或拥有定位导航卫星的国家(组织)增加了4个,是冷战时代的3倍。月球等深空探测项目的发展状况也有别于冷战时代两雄争强的局面。冷战时代,为在太空竞赛,美苏竞相开展月球探索和载人登月。因为两国互不相让,最后以在“太空握手言和”,“结束”竞争状态。冷战结束尤其是进入21世纪之后,日本、印度、中国和俄罗斯掀起了新一轮探月高潮。虽然美国没有加入此轮竞赛,但是另辟蹊径,发起探索火星的项目。其火星探测器已经登陆火星,为美国载人登陆火星提供了大量科学数据。其他国家(集团)也加入火星探索的行列中,日本1998年发射了火星探测器,成为世界上第三个发射此类探测器的国家,并计划2021年发射火卫探测器;欧洲空间局和印度的火星探测器已经或正在进行科学探测;中国与俄罗斯也正在进行相关工作,尽管2011年两国联合制造的火星探测器发射失败。中国、日本、印度、欧洲等跻身月球和火星探测领域,改变了冷战时代美苏深空探测独领风骚的局面,呈现群雄争锋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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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太空领域呈现出一超多强的格局,这是太空新秩序的重要表征。无论从发射能力还是从在轨卫星数量来看,尤其后者,美国绝对是一个超级大国,其拥有的卫星数量,超过了中国、俄罗斯之外所有行为体的总和。此外,如果从卫星种类和功能上看,美国拥有其他国家所不具备的能力。美国通信卫星的功能尤其是军用卫星的功能,其他国家望尘莫及,例如美国空军的“全球宽带通信卫星(WGS)”。“WGS-8卫星及后续型号将安置一个升级的数字信道处理器,能够增加90%多的卫星带宽”,[11]其通信能力之巨大使“一颗WGS卫星的效能,相当于目前所有系统的总和”。[12]美国主要以天基太空监视(SBSS)和天基红外预警系统(SBIRS)构成的太空态势感知系统(SSA)能力极为强大,可以跟踪太空98%的卫星和几万个较大碎片。[13] 内容来自dedecms

  尽管美国是太空独一无二的“霸主”,但是其他诸强实力也不容小觑。从卫星数量看,中国、俄罗斯、欧洲空间局追赶的势头明显。中国在这方面更为抢眼:2015年1月,中国在轨卫星数量为132颗,[14]短短一年之后增加了45颗。日本、英国、印度等国增速也较快。中国、俄罗斯和欧洲空间局能够研制除少数类型以外的大多数卫星。从定位导航卫星系统来看,美国甚至连“霸主”都谈不上,最多也只能是一强而已。尽管中国、俄罗斯和欧洲空间局目前还没有完全具备全球性定位导航能力,但是各有优势,完全打破了美国在此领域独步天下的局面。 内容来自dedecms

  太空一超多强的格局打破了美国在太空领域的霸权地位。亚洲太空国家群体性崛起,成为改变国际太空格局的重要推手。例如,全球能够独立发射卫星的行为体一共11个,亚洲占据7个,占63.6%;全球定位导航卫星和区域定位导航卫星6个系统,亚洲占有3席,达到50%。另外,太空多极化使得其他太空国家在国际太空事务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例如,在涉及太空安全倡议上,欧盟提出了国际太空行为准则(ICoC),中俄提出了禁止在太空部署武器的条约草案修正案(PPWT)。这两个倡议得到了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支持,对于美国太空武器化政策起到一定程度的制约作用(详见后文)。而且这些国家在联合国第一委员会和第四委员会、联合国裁军大会以及联合国和平利用外层空间委员会(UN COPUOS,简称联合国外空委)等舞台上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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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尽管太空呈现多极化趋势,但是后起之秀还是无法与传统的航天强国相比。从某种程度上讲,航天强国的对外政策也助推了太空多极化趋势,日本就是典型例证。冷战时代,为把日本拉入围堵中国和苏联的阵营,美国向日本提供液体火箭和卫星技术。在美国技术援助下,日本独立研制了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H2系列火箭,该系列火箭成为日本运载火箭的中坚。为帮助美军减轻防务负担,监视朝鲜的导弹与核活动,美国同意日本研发军事侦察卫星,正是在美国的默许下,日本军事侦察卫星技术突飞猛进。目前,为了对抗中国太空发展,美国同意与日本合作发展太空态势感知系统,监视中国太空活动;为了监视中国海上活动,美国同意与日本联合开发天基海洋态势感知系统。需要指出的是,在这一太空多极化趋势中还有一个特点:在发射次数、资金投入、深空探测能力、卫星功能的多样化等方面,美俄欧占据绝对优势。美国和欧洲国家早已向太空发射了火星探测器,发回了极为珍贵的数据,为下一步登陆火星奠定了相当的科学知识与技术基础。20世纪60年代美国发射的“旅行者”1号已经飞出了太阳系,美国GPS卫星也拥有探测核爆炸的功能,[15]这些是其他航天大国还无法做到的。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二 反太空能力的多样化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上述多极化趋势体现了美国国防部所说的3C[16]中的两个,即拥挤(congested)和竞争(competitive):60多个行为体进入太空,一共拥有1381颗卫星,未来还会有更多的行为体拥有自己的卫星。因为轨道资源、无线电频率、碎片等问题,太空并不能无限量地容纳入造卫星,因而许多行为体抢占有利的轨道、频率等资源,使得太空越来越拥挤,并且充满竞争性。其实,拥挤与竞争是太空多极化的表现。事实上,太空新秩序的一个共识就是任何国家都可以利用太空,享受太空红利。这是《外层空间条约》所规定的:探索和利用外层空间应为所有国家谋福利,而无论其经济或科学发展的程度如何;各国应在平等的基础上,根据国际法自由地探索和利用外层空间。但是,因为任何资源都是有限的,而且太空是战略资产,只要有能力的行为体,都希望能够进入太空享受太空带来的利益,因此,越来越多的行为体竞争有限资源,导致太空拥挤。鉴于现有太空治理体系的缺陷,无法协调行为体利用太空,有关行为体为争夺这些资源而形成对抗局面。对抗本身是太空多极化的一种表现,同样也是太空多极化的一个主要矛盾。而太空对抗更多体现在中俄美的太空对抗,这是太空新秩序的一个显着特点。 copyright dedecms

  冷战后的太空对抗缘起于美国的太空战略,即美国要确保太空控制(space con-trol)以及确保太空行动自由。太空控制与太空行动自由,是美国太空战略中的一对“孪生信条”。太空控制是美国的政治信条,是美国“例外论”。美国的太空控制就是确保其太空行动自由,太空行动自由又是太空控制的具体表征,两者互为表里。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卫星在军事行动中具有无与伦比的作用,有时甚至是不可替代的作用,例如气象卫星、定位导航卫星。因为太空越来越拥挤和充满竞争性,太空冲突或事故也许会逐渐增多。美国认为太空战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认为因为其对太空依赖的程度远超任何其他国家,太空系统一旦遭到袭击,就会出现拉姆斯菲尔德委员会所说的“太空珍珠港”,美军行动能力大大减弱,从而给其国家安全和国家利益带来巨大损失。为避免“太空珍珠港”的出现,冷战结束以来,美国一直强调太空控制以确保太空行动自由。1996年,克林顿政府颁布的冷战后首份国家太空政策明确谈到美国必须发展太空控制能力,在危机之时,确保美国太空活动自由,并剥夺对手的这种能力。[17]2006年和2010年,小布什政府和奥巴马政府颁布的《国家太空政策》重申上述内容,告诫对手:在威慑失败情况下,美国剥夺对手使用太空的能力。[18]“太空控制”成为美国太空战略的基轴,经过美国军方几经充实,太空控制战略包括五大行动能力,即太空支持(spacesupport)、太空军力增强(space force enhancemant)、太空控制(space control)、太空军力应用(space force application)、太空态势感知(space situation awareness)。[19]目前,美国推行太空武器化政策,研发多种多样的太空武器,落实军方所设想的能力。而且美国鹰派还极力为太空武器化寻找理由,认为太空武器化是不可避免的,需要用太空武器保护太空资产。太空武器包括天对天武器和天对地武器(天基武器)、地对天武器、空对天武器和海对天武器。太空武器自然也包括反太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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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退出《反导条约》后更为重视发展反导系统和提升反太空能力。地基和海基反导系统本身可以充当直升式的动能反卫星武器。2008年2月,美国利用海基反导系统摧毁了本国一颗所谓失控的间谍卫星,回敬中国2007年用导弹摧毁卫星的“太空试验”。“和防御来袭导弹相比,导弹防御可能在技术上更适合作为一种反卫星武器。”[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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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还继续研发并部署空基反卫星武器系统。冷战时期,美国进行过利用飞机发射导弹摧毁卫星的试验。目前,美国已经进行了使用空基发射激光打击卫星的试验。就包括激光在内的定向能反太空武器而言,美军正在发展空基激光(airborne laser)、积极拒止系统(active denial system)和战术高能激光(tactical high energy laser)。[21]美国也在发展天基反太空系统。所谓天基反太空系统,就是利用太空系统打击卫星,或者直接摧毁对手卫星,或者把敌国卫星为己所用。美国正在发展的“凤凰计划”就属于此类天基反卫星武器系统。该计划将发射的新卫星寄宿在废弃卫星上,让其拆除废弃卫星上的部件,组建新卫星,变废为宝,让废弃卫星像凤凰涅盘一般浴火重生。这个被称为“僵尸”的卫星也具备攻击性,因为它既然可以附着在废弃卫星上,也自然可以附着在其他国家正在使用的卫星上,将之“收归己有”,成为“大杀器”。[22]美国另外一款天基反卫星武器系统就是X-378。尽管美国军方对其功能讳莫如深,但是该款飞机可以充当天基反太空武器,或者天基对地攻击武器,或者两者功能都具备。美国的反太空能力世界一流,其他国家无法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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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有些国家也在追求反太空武器,或者追求反太空武器手段的多样化。日本已经拥有或者潜在拥有较强的反太空能力。前面所说的美国太空控制的5种能力,日本基本上拥有或潜在拥有。日本致力于追求反太空手段的多样化。安倍政府表示2019年组建太空部队,发展可以清除太空垃圾的技术。如果成功,该技术完全可以作为反太空武器使用:既然能清理太空垃圾,就能抓住在太空运转的卫星。印度已经具备了反导能力,可以说具备了反卫星的潜力。印度发展反卫星能力来自一个强烈的历史教训:1968年的《核不扩散条约》是有核国家与无核国家的分水岭,尽管印度在1998年真正拥有核武器,国际社会也没有承认其是有核国家。这一点直接影响到印度的国际地位,让印度耿耿于怀。因此印度表示一定要在未来禁止反卫星武器条约签署之前拥有、试验反卫星武器。[23]根据其制造核武器的历史经验来看,印度可能会在适当时候进行反卫星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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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拥有导弹核武器的国家在一定程度上就拥有反太空武器。冷战时代,美苏两国都进行了太空核试验,结果或者摧毁了卫星或者通过核爆炸产生的电磁脉冲影响了卫星功能的发挥。冷战时期美国进行了14次高空、太空核爆炸;苏联也进行了7次此类试验。[24]从理论上讲,拥有核武器和导弹的国家,即使没有其他手段打击卫星,只要向高空和太空发射核武器,进行核爆炸,就可以打击卫星。目前,除了5个被承认的有核国家外,还有多个未被承认的导弹核武器拥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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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些国家追求非对称的反卫星能力。这是太空技术以及反太空技术扩散的结果。2011年美国国防部负责太空政策的副部长格雷戈里·舒尔特(Gregory L.Schulte)就道出了美国的隐忧:连埃塞俄比亚都拥有对商业卫星发起攻击的能力,“不得不担心其他国家对我们的军事卫星做些什么”。[25] 内容来自dedecms

  如果说美国不担心拥有强大反太空能力的盟国(如日本)对其卫星动手脚,只是隐约担忧拥有一定反太空能力的非盟国,如伊朗和埃塞俄比亚,攻击其太空资产,那么其最大的担忧则来自中国和俄罗斯的反太空能力与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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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反卫星能力与实力(详见后文)。美国念兹在兹地不忘夸大中国反太空能力的进步。美国国防部给国会的有关解放军军力的年度报告,总会用相当篇幅介绍中国太空军事能力和反太空能力的提高。言外之意,提醒美国要采取相应措施应对中国的太空安全“威胁”。一些外国学者和智库也夸大中国太空军事实力,发出中国“太空威胁论”。 dedecms.com

  继承苏联的俄罗斯在理论上讲拥有苏联的所有反卫星能力。随着美俄关系的恶化和俄罗斯安全角势的变化,俄除恢复太空在轨卫星数量外,也在有意强化反太空能力建设,把空军和空天防御部队合并,组建空天军,应对国家安全威胁。2010年2月,《俄罗斯联邦军事学说》强调,俄罗斯要“在太空战略区域部署和保持太空器轨道集群,从而确保俄联邦武装力量的行动”。[26]2014年12月公布的新版《俄罗斯联邦军事学说》强调空天防御的重要性,发展太空防御能力是俄军事力量的优先任务之一。冷战时代,苏联试验过部分轨道轰炸系统(FOBS),1968年又开始设计共轨式反卫星系统。共轨式反卫星系统就是把装有常规炸药的卫星发射到轨道上,接近目标,引爆弹头,摧毁目标卫星。到1971年,该系统可以打击250—1000公里轨道上的卫星。目前,俄罗斯正在复兴两种空基反太空武器:空基激光反卫星系统和空基动能反卫星武器。[27]而且俄罗斯似乎在演练天基反卫星武器:2014年11月18日,俄罗斯向太空发射了不明物体“2014-28E”,来回穿梭于俄罗斯3颗军事通信卫星之间,西方认为这是俄罗斯在试验天基反卫星武器。[28]另外,俄罗斯也在发展地基反卫星武器。2015年11月,俄罗斯首次成功使用Nudol导弹进行了地基反卫星试验。[29]除了上述所说的导弹核武器可以充当反卫星武器外,俄罗斯还拥有世界上唯一的战略核反导系统,即西方所说的A-135。该反导系统大约携带着100枚核弹头,[30]用以摧毁来袭的核导弹,它当然也可用来攻击卫星。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上述国家发展反太空能力,实际上是太空多极化的结果,是更多国家(组织)希望在太空治理上拥有发言权,进而在全球治理上发挥影响力,是太空新秩序的具体表现。不同于冷战时期美苏主导太空事务的太空旧秩序,目前太空多极化趋势下的对抗,就是国际社会维护或者破坏国际战略稳定的博弈。太空技术的出现,本身就是以往美苏战略核武器与战略核力量对抗的结果,即太空被用来增强核威慑能力。冷战时代,美苏发起的太空项目,不论是太空武器、军事卫星或者深空探测器,都直接或间接增强战略核力量,确保双方战略力量的平衡与稳定,进而维持两大阵营的稳定,从而主导全球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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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联的解体,导致冷战时代太空两极体制瓦解,美国一家独大,其太空实力独步世界。继承苏联的俄罗斯太空实力大为衰减,于是国际战略平衡与稳定遭到破坏。在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太空资产下降了150%,[31]在轨卫星数量和航天基础设施都在减少。2000年,俄罗斯只有90颗在轨卫星,其中68颗寿命即将终结、43颗军事卫星多数已不可靠、24颗导航卫星只有14颗能够发挥功能。[32]俄罗斯预警卫星功能的衰减,使其无法准确提供弹道导弹、运载火箭的发射信息,容易引发误判。这是战略平衡与稳定被打破的严重后果。1995年1月,因为严重老化、功能衰退的预警卫星不能提供准确信息,俄罗斯误把挪威的火箭发射看成是对手对其发起的斩首行动的弹道导弹攻击,差点启动核按钮。[33]为改变现状,俄罗斯等国发射更多卫星,直接或间接增强导弹预警能力,提升战略核威慑能力。而美国发展太空实力,就是力图构筑或维持其支配全球的单极体制。为此,美国谋求国家导弹防御体系,并利用太空构建全球快速打击系统。于是,国际战略平衡与稳定有被打破的危险。2016年6月,中俄在《关于加强全球战略稳定的联合声明》中表示,“反导领域的形势发展尤其令人担忧。单方面发展并在世界各地部署战略反导系统的非建设性行为,对国际和地区战略平衡与安全稳定带来消极影响”;“某些国家研制的‘全球即时打击系统’等远程精确打击武器,可能会严重破坏战略平衡与稳定,引发新一轮军备竞赛”。[34] dedecms.com

  随着太空技术的发展,卫星不仅仅用于核威慑,也广泛用来提升军力。正如前述,太空技术及其运用是军力“倍增器”和军事战略的“赋能器”,在军事行动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美国在伊拉克战争中军事行动的速胜就是明显的表现。因此,天上的太空较量也就是地上现实权力的大博弈,或者说是现实的国际权力的博弈投射到太空而已。美国视太空技术和反太空能力为其太空霸权和全球霸权的拱顶石,不容他国挑战,因此力争确保火箭发射次数以及在轨卫星数量要远远多于其他国家。从冷战结束到2009年,美国每年的发射次数要多于中国、俄罗斯等其他任何国家。从2010年开始,中俄等国开始发力,火箭发射次数明显增多,俄罗斯的发射次数要多于美国,中国也渐渐追赶上来,对此美国开始有所警觉。更重要的是,美国担心某些领域的优势不再,扬言在危机之时对对手的此类卫星进行攻击,军民两用的定位导航卫星系统就属此类攻击对象。美国认为定位导航卫星系统的扩散,对其未来的国家安全行动产生严重威胁,一旦军事行动开启,美国可以先发制人打击对手的定位导航系统。 织梦好,好织梦

  因此,太空对抗就是打破与维护国际战略平衡与稳定的斗争。美国为打破国际战略平衡,维护其霸权,千方百计研发更先进的太空技术,尤其是反太空能力,并告诫对手“太空不是发动战争的好地方”。[35]而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国家为维护国际太空秩序乃至全球战略平衡与稳定,奋起直追,适度发展反太空能力,并不是为挑战美国的太空能力,而是承担起应有的维护太空新秩序稳定与平衡的国际责任。故此,维护国际战略平衡与稳定是太空新秩序中的一个斗争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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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促进太空新秩序稳定发展 dedecms.com

  正如前述,太空对抗实际上就是地上大国博弈在太空的投射,事关国际战略的稳定与平衡。太空博弈尤其是中美俄等国反太空能力的博弈降低了太空首攻稳定性,[36]对当前全球的战略稳定性形成潜在威胁与冲击,[37]有可能导致相互攻击对方的卫星,甚至引发核战(卫星与核威慑紧密相连,一旦卫星被攻击,有可能引起核战),因为核大国把攻击卫星看成核战的前奏,[38]尤其是对弹道导弹预警卫星的攻击。这也正是中俄两国通过《关于全球战略稳定联合声明》所表达的担忧所在。因此,维护国际太空新秩序的稳定,不仅事关国际和平与安全,而且关系到太空可持续利用问题。当然,太空可持续利用不但与对抗紧密联系,而且与太空拥挤与竞争相关。拥挤和竞争也会产生卫星碎片,撞击卫星,从而出现更多的碎片,形成“碎片碰撞潮”,影响人类利用太空。为此,近年来,智库、国际组织和有关国家进行了诸多努力,力图促进和维护太空新秩序的稳定发展、就构建太空新秩序形成共识。 dedecms.com

  在裁军会议关于禁止太空武器的谈判陷于僵局之际(详见后文),有关智库、国家和联合国开始谋划用不具备法律约束力的规则倡议取代禁止太空武器的国际条约倡议。联合国外空委的科学与技术小组委员会(STSC)发起“太空活动长期可持续(long-term sustainability of space activities)”倡议,旨在从技术方面解决太空对抗问题,努力避免太空冲突,维护太空长期可持续利用。2011年,科学与技术小组委员会组建由4个专家小组组成的工作组(working group)。经过3年的努力,工作组于2014年向科学与技术小组委员会提交了太空长期可持续利用报告。报告包含33条指南草案,其中8条涉及政策与实践,4条涉及国际合作,9条涉及太空物体、太空天气信息的收集编目、分享与分发,其余涉及规则框架。后来俄罗斯和瑞士增补了3条,变成了36条指南。[39]联合国外空委把其合并为18条指南。[40]根据议程,2016年6月联合国外空委讨论这些建议,形成提交联合国大会的最后报告。 copyright dedecms

  根据报告草案,涉及有关太空对抗尤其是反太空的指南内容包括:(1)太空物体登记信息以及在轨运行的信息公开。要求各国根据《登记公约》,向联合国登记太空物体的信息,协助查明太空物体,披露在轨航天器运营情况以及航天器交会情况。这一点旨在提高卫星在轨运行的透明度,尤其是要披露太空交会情况,避免打击卫星。(2)完善国家监管框架。国家在制定法律、规则时要考虑《外层空间条约》等5个条约,考虑卫星发射、在轨运行和重返(re.entry)地球对人身、财产、公共卫生和环境的威胁,鼓励受影响的国家实体提供咨询意见。该指南旨在要求现有国家不得将太空武器化,不得借口卫星发射、在轨运行、返回地球有意对地球进行攻击。(3)主动清除轨道中的太空物体的标准与程序。清除太空物体时,要采取严格标准与程序,不得损害任何实体的在轨系统;同时主动清除太空物体,要得到所属实体的同意和授权。该指南旨在禁止借口消除太空“碎片”对卫星实施打击。(4)评估在轨卫星的交会。该指南要求对改变太空物体的轨迹以及对太空物体的交会进行安全评估,减少碰撞。旨在禁止撞击或者以其他方式攻击别国卫星。[41] 本文来自织梦

  在联合国外空委就太空可长期利用倡议进行活动之际,联合国也发起了一个倡议,即太空活动透明与信任建设机制(TCBM’s),由联合国组建的政府专家组(GGE)负责起草报告。这是联合国大会回应中国和俄罗斯等国提出的要求联大就有关太空透明与信任建设机制进行报告的结果。[42]2010年联大第65/68号决议要求潘基文秘书长组建GGE对此进行研究。GGE成员来自5个常任理事国和其他10国专家,一共15人。其目标就是改善国际合作,降低太空活动误解、不信任、误算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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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7月,GGE向联大秘书长提交了报告,同年12月5 13得到联大通过。[43]该报告的结论是太空透明与信任机制有助于太空的战略稳定。报告认为透明与信任建设机制是信息分享的手段,目标是促进共同理解与信任,降低错误认知、误算,因此有助于防止军事冲突,培育地区和国际稳定。[44]太空透明与信任建设机制包括:(1)国家太空政策、目标的信息交换:国家太空政策的原则与目标信息的交换;太空军事开支和其他国家安全太空活动信息的交换。(2)有关太空活动信息交换与通知:太空物体的轨道参数和可能的轨道碰撞信息的交换;计划中的太空发射信息的通知。(3)降低风险通知:通知计划中的太空机动——有可能对太空物体的飞行安全造成威胁;通知和监视不受控制的高风险再入地球事件;通知紧急状态;通知太空物体的离轨。(4)发射场地和设施的联系与访问:自愿访问发射场地和指挥、控制中心;太空和火箭技术的展示。 本文来自织梦

  而此前,欧盟于2008年提出了一个太空行为准则(CoC),经过多方面会谈与磋商,欧盟2010年向联大提交该行为准则的修正案。[45]实际上,欧盟的倡议就是“太空道路规则”。准则要求行为体不得故意产生太空碎片;不得有目的地对在轨卫星实施各种干扰;减少太空事故的发生;及时通报卫星、在轨运转和重返大气层的信息;贯彻联大第62/101号决议,[46]向联大详细提供卫星的各种数据。欧盟的这个倡议得到包括中俄等国的广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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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欧盟的太空行为准则来自有关智库的倡议。美国航空宇航学会(AIAA)、国际宇航学会(International Academy of Astronautics)、亨利·史汀生中心(Henry L.Stimson Center)等智库就太空行为准则都提出了倡议。2006年,国际宇航学会在美国航空宇航学会研究报告的基础上,正式向国际社会提交“太空交通管理(STM)”倡议。[47]国际宇航学会把“太空交通管理”界定为:一套技术与规则规定,促进安全进入太空、在太空行动和从太空返回地面,不受物理与无线电干扰。太空交通管理涉及两个层面,即技术层面与规则层面。技术层面涉及卫星各种参数、太空碎片等信息;规则层面涉及国际太空机制、国内太空法、电信法、许可证等。两个层面都涉及太空交通的三个阶段,即发射阶段、在轨运行阶段和再人(re-entry)阶段。发射阶段涉及运载工具、政府和非政府营运商,尤其强调碎片减缓。在规则方面要求发射前进行通报。在轨运行阶段,涉及轨道利用的规则,尤其是非地球同步轨道的规则,需要一个类似航空交通管理的太空交通管理系统。再入阶段是关于可重复使用的运输系统以及有意、无意让太空物体(包括太空碎片)离轨。该倡议试图使用综合方法构建太空活动规则,几乎颠覆了现有的国际太空法律机制,目前不具备实施的条件。因此,“太空交通管理”倡议是一个“很遥远未来的任务”。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远大的设想不能解决眼下的困境,需要用当下可行的办法解决太空治理问题。2007年10月,亨利·史汀生中心在2004年和2006年版的基础上提交《负责任太空国家的示范行为准则》(Model Code of Conduct for Responsible Space Fating Nation)研究报告,提出了“太空行为准则”的倡议。[48]《示范行为准则》的核心目标是“维持与促进太空的利用与探索”。在反对使用或威胁使用武力,同时拥有自卫权和遵守现有太空法律、机制的情况下,各国应尊重其他太空国家与合法利益攸关方的权利,加强太空信息共享,有责任不对太空物体进行有害干扰,把太空碎片最小化,确立明确的磋商机制,切实处理因太空活动所产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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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盟从上述智库的倡议中得到灵感,开始研究本组织的太空行为规范准则,于是就有了前面所述及的内容。但是,欧盟的倡议遭到美国的反对。美国担心欧盟抢了其太空外交的风头,侵蚀其太空外交主导权。2012年1月,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就太空行为准则发表谈话,表示美国准备与国际社会共同起草太空行为准则,不仅要减缓太空碎片,而且要求行为体负责任地进行太空活动,确保太空安全。同时希拉里明确阐明,这个准则不能限制美国保护其国家安全、保护盟国的太空能力,也就是未来的太空行为准则不能妨碍美国国家安全,这就是“美国国家安全例外论”。[49]就此,美国国务院也只是公布了短短一页纸的“内容概要说明”。[50] 本文来自织梦

  如果说联合国和欧盟所提出的自愿性质的国际倡议主要以太空透明与信任建设机制为主,确立“太空道路规则”,促进太空安全与和平,那么美国的太空行为准则完全是“搅局”行为,实际上就是为美国在太空的行动保留了“军事手段和单边主义的空间”。[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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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如此,美国还和日本、澳大利亚等国进行太空合作与太空全面对话,力图遏制中俄太空发展,加剧太空不安全因素。美国和日本、澳大利亚进行太空合作,强化太空态势感知共享,力图把中俄太空活动看得清清楚楚,做到对天、对地一览无遗,让中俄的太空活动成为对美国单方面的透明。太空态势感知是太空武器化计划的第一步。[52]此外,美国也在太空领域实施“再平衡”战略。2013年,美国助理国务卿帮办弗兰克·罗斯(Frank A.Rose)提出“太空再平衡”,表示“随着美国外交和国防政策向亚洲再平衡,我们也正在深化在这一地区参与太空安全事务的努力”。[53]为此,美日开启太空全面对话(U.S.-Japan Comprehensive Dialogue on Space)机制,探讨如何共享太空能力,包括在日本建立X波段雷达、提升反导能力、共同应付太空“对抗”。从2013年到2015年,美日举行了三次对话会议。这些合作和会谈的结果体现在2015年4月的《日美防卫合作指针》中。《指针》谈到一旦太空系统出现威胁风险或被军事攻击,两国将通力合作,共同应对。[54]此外,借口朝鲜发射卫星、进行导弹与核试验,美韩两国决定在韩国部署萨德系统,这不仅让中俄的导弹发射处在美韩监控之下,而且使中俄太空低轨卫星处在美国的威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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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太空裁军谈判陷于僵局之际,国际智库、国际组织和利益攸关方广泛参与维护太空长期和平的可持续利用的机制设计,本身体现了太空新秩序的发展需要各方共同努力,同时也说明了太空新秩序对于维护国际战略平衡与稳定的重要性。同时,国际社会提出上述倡议表明,太空透明与信任建设机制是未来太空新秩序建设的一个突破口。从本质上讲,国际智库、国际组织和有关国家所提出的相关倡议从太空透明与信任建设机制入手,力图实现太空长期和平利用和造福全人类的目标。 织梦好,好织梦

  尽管较之于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国际条约,软法性质的太空透明与信任建设机制在约束太空拥挤、太空竞争、太空对抗方面的作用相对较小,但还是有其不容忽视的作用。这一机制可以从小的方面不断增加透明度,逐步提升相互信任。信任建设的过程类似于爬梯子,爬得越高,信任就越大。太空透明与信任机制就是通过先易后难的方式,采取渐进的形式,增强太空活动的透明度,减少太空活动的误解、误判,累积信任。将来条件成熟之后,可以用新的太空条约取代现有的太空法机制,适应太空新秩序的发展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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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中国承担的责任 本文来自织梦

  现在,太空对抗比较激烈,太空多极化正在构建中。作为太空强国和既得利益者的美国力图维护其太空优势,千方百计地想恢复冷战结束一段时间内的太空单极体制,因而在太空治理上采取对抗而非合作方式。中国不但可以为促进太空新秩序的稳定发展、太空可持续利用和国际战略的平衡与稳定做出自己的贡献,而且正在朝这方面努力并且取得了相当多的成就。以现有的太空技术和实力,中国无法独自解决太空新秩序所面临的主要问题,但是作为塑造太空新秩序的一支重要力量,没有中国的参与,太空新秩序的塑造是不可能的。 copyright dedecms

  中国太空事业起始于1956年成立的国防部第五研究院。此后,中国航天人埋头苦干、自力更生,踏上利用和探索太空的征途。1970年,“东方红”1号卫星成功发射升空,“东方红”乐曲唱响于太空。中国成为继苏、美、法、日之后第5个走向太空的国家。此后,中国航天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伟大成就。经过60年的发展,中国已经成为崛起的太空大国,甚至是太空强国(space 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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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我们拥有较完善的太空基础设施、太空工业基础和4个卫星发射场,拥有可与欧美相媲美的卫星测控能力,[55]拥有享誉全球的长征系列运载火箭。此外,我们的太空资产实力相当雄厚。自从第一颗人造卫星“东方红”发射成功以来,中国已经具备了独立研制大多数类型的卫星和大型航天器的能力,而且有些技术居于世界领先地位,比如中国即将发射的量子通信卫星。该卫星是全球首个量子卫星,能使中国在国际上率先实现高速星地量子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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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年,中国卫星发射比较频繁。根据统计,2010年到2015年6年间,中国发射次数分别为15次、19次、19次、15次、16次和19次,中国在这6年的发射次数在世界排名第三,仅次于俄罗斯和美国。正如前述,目前中国在轨卫星数量达到177颗,超过俄罗斯,仅次于美国,居世界第二位。从数量上讲,中国是一个崛起的太空大国。太空成就是中国的骄傲,使中国获得了巨大国际声望。 织梦好,好织梦

  国外认为中国是一个崛起的太空军事大国,甚至是太空军事强国,这一切来源于中国拥有相当数量的军事卫星以及较强的反太空能力。就军事卫星而言,根据忧思科学家联盟的统计,中国拥有56颗军事卫星,占177颗卫星的31.6%;美国军事卫星(149颗)只占美国卫星总数(568颗)的26.2%;俄罗斯军事卫星(79颗)占其卫星总数(133颗)的59.3%。[56]相比较而言,中国的军事卫星比率超过美国,落后于俄罗斯。从总体上讲,中国在太空拥有相当的军事能力。另外一个指标是反太空能力。目前,中国已经拥有了直升式反卫星能力,甚至能够攻击地球静止轨道上的卫星(参见表3)。[57]美国媒体认为,中国似乎也在进行天基反太空武器的演练。2013年9月,美国媒体报道:中国最新发射的一系列卫星在太空中进行复杂的机动变轨,可能是测试太空捕捉能力,也可能是在发展反卫星技术,没有人知道“中国在干什么”。[58]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中国研制出了太空机械臂,可以全方位进行目标捕获和操作、执行太空碎片清理、在轨加注推进剂与维修等太空任务。[59]从理论上讲,它也可以作为天基反卫星武器使用。美国军方称中国也具有一定的定向能反太空的能力,可以摧毁地球低轨道卫星。[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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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美国认为中国反太空能力给美国太空资产造成的威胁也在逐步增大。兰德公司2015年研究报告《美中记分卡》说,中国对美国各类卫星的威胁程度渐次提升,从低程度威胁逐渐提升到中高程度威胁。[61]2015年2月,加利福尼亚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为美中经济与安全评估委员会提交的名为《中国梦,太空梦》的报告说,中国太空技术的进步(包括反制太空能力)对美国来说是负和(nagetive-SLIm),对美国太空军事能力构成威胁,提醒美国要发展太空能力,对付这个日益精进(improving)的太空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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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发展和拥有相当的反太空能力与实力,是中国贯彻、执行积极防御的军事战略的结果,都是出于自卫的目的。中国没有拿这些能力恫吓或侵略任何国家。在满足国家安全需求与平等互利、和平利用、共同发展基础上,中国大力促进地区与国际合作,促进人类和平利用太空。中国利用这些实力承担起了促进国际太空合作与和平利用的责任,努力促进太空新秩序的平稳发展,切实履行了负责任大国的义务。中国的努力主要表现在联合国大会、联合国外空委和联合国裁军大会,即充分利用这三个讲坛,尽最大努力阐述本国在建立太空新秩序上的立场,获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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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以后,中国积极参与联大有关太空和平利用提案的发起和表决。自1982年埃及和斯里兰卡将“太空和平利用国际合作”的提法改为“防止太空军备竞赛”以来,中国一直与其他国家就此问题共同提案,每次都获得压倒性多数国家的赞同,只有美国和以色列等极少数国家弃权。尽管中国没有单独提出限制太空武器而是与他国共同提出倡议,但实际上中国掌握着战略制高点。[62]在美国进行导弹防御建设和表示要退出《反导条约》之后,从1998年至2000年,中国与俄罗斯等国提出《保留并遵守反导条约》提案,呼吁美国不要建造导弹防御系统,敦促美国遵守《反导条约》,获得绝大多数国家的支持。[63]2006年和2010年,中国、俄罗斯、白俄罗斯等国向联大提交《太空活动的透明与信任建设措施》的议案,呼吁进行太空活动透明与信任建设,防止太空武器化。如前所述,正是在中俄等国的努力下,联合国才组建GGE讨论太空透明与信任建设机制问题;而且几乎每年中国都在联大提交有关禁止太空武器化的建议,这些建议都得到绝大多数国家的赞同并获得联大通过。鉴于太空武器已经不可阻止,为给太空军备竞赛降温,2014年中国支持俄罗斯单方面宣布不首先在太空部署武器。2015年,中国、俄罗斯等国向联大第一委员会提交不首先在太空部署武器的决议草案,反对该草案的只有美国等三国。中国和俄罗斯在反对太空武器化、维护太空新秩序方面付出了不懈努力,获得了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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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也在联合国外空委进行活动,从技术角度努力维护太空稳定。中国四位专家参与上述“太空长期可持续利用”倡议小组活动,[64]与其他国家的专家一道参与报告的起草。中国赞同联合国外空委法律小组在以下方面的意见:国际社会采取措施防止太空军备竞赛;禁止在太空部署任何类型的武器;禁止从太空、在太空、通过太空对地球使用武力;在太空建立透明与信任机制;禁止在太空试验、部署和使用武器并禁止地基、空基反卫星武器;太空武器化破坏全球战略稳定与平衡,给现有军备与裁军机制制造了很多障碍;在达成禁止太空武器一致意见之前,暂时禁止在太空部署任何武器;联合国外空委应界定太空、太空物体、太空武器等术语;强调太空只用于和平目的,等等。[65]同时,中国和俄罗斯等国也在此基础上,向联合国裁军大会提交有关禁止太空武器的条约草案。 本文来自织梦

  把上述倡议落到实处,需要国际社会就禁止太空武器化达成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国际条约。而实现这一目标就需要在联合国裁军大会上取得成功。中国在联合国裁军大会上为此进行了大量工作。1985年3月,中国首次在联合国裁军大会上提出防止太空军备竞赛的基本立场的工作文件,强调防止太空军备竞赛应该成为裁军谈判会议的优先议程;裁军大会应该设立一个附属机构专门就此问题进行磋商与谈判,并能达成明确协议。在中国的坚持下,联合国裁军大会设立特别委员会,就此问题进行讨论。不过,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主张特别委员会只限制对太空军备竞赛进行一般性审议,而不是中国所主张的进行实质性条约谈判。因两者之间目标相去甚远,1994年联合国裁军大会终止了该特别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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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国退出《反导条约》之后,中俄两国开始试图用新条约禁止太空武器化,维护太空新秩序平稳发展。中国联合俄罗斯等国在1999年、2000年、2001年、2002年、2004年向联合国裁军大会提交了多份关于太空问题的工作文件,分别载于CD/1576、CD/1606、CD/1645、CD/1679、CD/1682号文件,致力于防止太空武器化。2008年,中俄两国正式向裁军大会提交《防止在外空放置武器、对外空物体使用或威胁使用武力条约草案》(PPWT)。[66]此后,中俄两国发起广泛外交努力,就条约草案中的有关界定、内容与许多国家进行磋商。在此基础上,2014年6月,两国向裁军大会提交了条约修正草案。草案界定了“外空物体”“在外空的武器”“放置在外空”“使用武力”“威胁使用武力”等概念,比最初草案的相关内容更为明确。修正草案的主要内容规定:各缔约国承诺不在外空放置任何武器;不对缔约国外空物体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不在国际合作中从事与本条约内容与宗旨不符的外空活动;不协助、不鼓励其他国家、国家集团、国际组织、政府间组织或任何非政府组织,包括在本国管辖和(或)控制下的领土上成立、登记或位于该领土上的非政府法律实体,参加与本条约内容和宗旨不符的活动。中俄两国提出的草案和修正案得到了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的支持,尤其是修正案得到了除美国之外所有国家的支持。[67]一些评论认为条约草案是“最有前途的建议,填补了当前太空安全机制规范漏洞”,构建了一套更广泛的太空安全法律机制。[68]但是美国以条约没有验证机制、只限制美国的天基武器而放手中俄发展地基反太空武器为借口,拒绝就条约草案和修正案进行谈判。美国助理国务卿帮办罗斯说,美国不会接受一个不平等的、不可验证的、不能增进所有国家安全的条约。[69]由于联合国裁军大会实行一票否决制,美国的反对使禁止太空武器化和太空军备竞赛的谈判陷于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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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在多边基础上实现不了约束太空对抗的目标,中国另觅他途,与美国在双边基础上寻找突破口,尝试构建太空新秩序的其他途径。多年来,中国航天机构呼吁中美两国进行国际太空合作,促进相互了解,实现两国太空互信,但都被美国拒绝。为了降低中美两国在太空活动中因误解、误判造成的安全风险,中国在更高层次上寻找突破口。中国政府的这一努力在第七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中获得成效。此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决定建立双边政府间定期民用航天合作磋商机制。当时双方达成协议:中美政府间民用航天合作对话首次会议将于2015年10月底前在中国举行;在民用航天合作对话之外,双方同意在中美副部级战略安全与多边军控磋商框架下并在下一次磋商前就外空安全事务开展交流;重申在轨碰撞规避符合双方和平探索利用外层空间的共同利益。双方认为,解决在轨危险接近需要进一步磋商,以在双方现有合作基础上确保问题及时得到解决,减小意外碰撞的概率。双方还决定,作为中美民用航天合作对话的一部分,继续开展双边政府间关于卫星碰撞规避以及外层空间活动长期可持续性的磋商。[70]为落实两国协议,2015年9月,中美两国在华盛顿举行首次民用航天对话;2016年5月,中美在华盛顿举行首次外空安全对话。这是迈向太空新秩序稳定发展的重要举措。但是,美国国内对此有很多反对声音,一些人认为中美太空合作增加了中国偷取美国航天技术的机会,“中国在合作过程中窃取美国航天技术的威胁真实存在”。[71]与中国进行太空合作是奥巴马政府绕开国会进行的,被鹰派批评为提供了让中国窃取美国太空技术的机会,而太空安全对话则涉及敏感的安全问题。因此,随着奥巴马政府执政时间进入倒计时,民用太空对话和太空安全对话能否深入下去以及深入的程度都是未知数。但较为肯定的是,不管谁上台,中国政府将会一如既往地与美国政府进行沟通,加强双边太空战略互信,促进双边太空关系的稳定,为构建国际太空新秩序和全球战略稳定与平衡做出自己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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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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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空多极化已经成为不可阻挡的趋势。随着一些国家运载火箭技术的成熟以及导弹技术的扩散,将来会有更多国家可以独立发射运载火箭,走向太空。另外,随着卫星技术的扩散以及国际卫星交易,也会有更多行为体利用太空。这也符合《外层空间条约》的精神——不论其经济或科学发展如何,所有国家在平等、不受歧视和遵守国际法基础上自由探索和利用太空。但是,不管技术如何扩散,在可预见的将来,“一超多强”的太空格局不会发生改变。尽管中国在太空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是塑造太空新秩序的一支很重要的力量,但中国只是其中的一极,无法单独解决太空新秩序构建过程中所面临的重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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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太空的使用极大提升了军力,是军力倍增器,也是军事战略赋能器,而且与核威慑紧密相连。美国为维持太空霸权和全球霸权,不惜太空武器化。其他国家为了打破这种局面,争取更多的太空利益,有针对性地进行斗争,既争取发射更多卫星,同时谋求一定程度的反太空能力。中俄在这方面着力甚多,引起美国的强烈反应,太空对抗更为明显。在一定程度上,太空对抗陷入安全困境,降低了太空首攻稳定性,从而破坏了国际战略稳定与平衡。太空新秩序一个很重要方面,就是努力构建稳定、平衡的多极化太空秩序,进而确保全球战略稳定与平衡。 copyright dedecms

  为了降低国际太空对抗的激烈程度和太空冲突的风险与威胁,联合国与太空强国发起太空规则倡议。用太空规则限制太空对抗,构建稳定、平衡的国际太空新秩序,这是国际社会的共识,但在方式上存在差异。在维护太空和平与国际安全方面,中国承担起了应有的责任,是一个负责任大国。为确保太空行动自由,奉行“美国国家安全例外论”,美国拒绝签署任何约束太空武器的协议、条约。为遏制中国太空发展,美国搞起太空同盟,监视中国太空活动,一旦出现冲突,美国便与同盟共同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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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战的历史经验告诉世人,只有中俄美在太空形成“相互确保摧毁(MAD)”的局面,美国才会坐下来就禁止太空武器化问题进行谈判,太空局势稳定才会有保障。但是到那时,太空秩序也会陷入一种安全悖论:太空武器受到了限制,但是太空安全威胁并没有消失。这一点一如当今核武器的状态:美俄就限制核武器达成了协议,但是核阴云依然笼罩全球。因此,现在是国际社会坐下来讨论规范太空行为的时候了。构建一个稳定、平衡的太空新秩序符合各国利益。 copyright dedecms

  [1]埃弗雷特·多尔曼较早在其专著中提到该概念,参见Everett C.Dolman,Astropolitik:Classical Geopoltics in the Space Age,London:Frank Cass Publishers,2002。《天缘政治学》是专门发表此类学术论文的专业期刊杂志。中国学者如何奇松、胡键、徐能武等对此有些研究,其中徐能武对此进行了系统论述。参见何奇松:《国际太空活动的地缘政治》,载《现代国际关系》,2008年第10期,第7—13页;胡键:《天缘政治与北斗外交》,载《社会科学》,2015年第7期,第3—16页;徐能武:《天缘政治学研究:内涵、范式与价值》,载《社会科学》,2016年第1期,第3—14页。 织梦好,好织梦

  [2]此类文章多发表在《天缘政治学》上。当然还有大量学术文章和智库研究报告刊发、出版,例如Michael Krepon and Julia Thompson,“Anti-Satellite Weapons,Deterrence and Sino-American Space Relations,”September 2013,http://www.stimson.org/images/uploads/Anti-satellite_Weapons.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16日;A.V.Lele,“China as a Space Power,”Strategic Analysis,Vol.26,No.2,2002,pp.252-264;Kevin Pollpeter,et al.,“China Dream,Spaee Dream:China‘s Progress in Space Technologies and Implications for the United States,A Report Prepared for the U.S.-China Economic and Security Review Commission.”http://origin.www.Hscc.gov/sites/default/files/Research/China%20Dream%20Space%20Dream_Report.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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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如http://www.spacenews.com,http://www.spacedaily.com以及在线杂志《太空评论》(http://www.thes-pacereview.com)等。 本文来自织梦

  [4] Anna Jaikaran,et al.,Space Security 2015,Ontario:Pandora Press,2015,p.16,http://spacesecurityin-dex.org/wp-content/uploads/2015/06/executive.summary.2015-electronic.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0日。 内容来自dedecms

  [5]韩国表示独立研发的运载火箭KSLV-2将于2017年12月进行首次试验。参见《韩明年底将发射试验火箭系首个自主研发宇宙火箭》,http://www.chinanews.com/gj/2016/02-01/7742241.shtml,登录时间:2016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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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Gunter Krebs,“Gunter‘s Space Page,”http://www.skyrocket.de/space,登录时间:2016年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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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UCS Satellite Database,http://www.ucsusa.org/nuclear-weapons/space-weapons/satellite-database?_ga=1.217003167.841699768.1463008680#.VzPN06wgJ4.1,登录时间:2016年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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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李华:《1957—1981各国发射卫星统计》,载《国外空间动态》,1982年第2期,第31页。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9]伍科:《中国历年发射卫星统计表》,载《中国空间科学技术》,1995年第2期,第70—71页。 dedecms.com

  [10]张茗:《亚洲太空力量的崛起:现实与趋势》,载《国际观察》,2015年第3期,第43—54页。 本文来自织梦

  [11]陈菲:《美空军接收第6颗全球宽带通信卫星首次与盟友合作》,http://www.chinanews.com/mil/2013/12-19/5638351.shtml,登录时间:2016年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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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美军发射新型宽带通讯卫星可遥控无人机》,http://www.chinanews.com/mil/2013/05-27/4859234.shtml.登录时间:2016年5月3日。 copyright dedecms

  [13] Davis Florick and Lina Cashin,“Space Situational Awareness(SSA)Sharing for the 21st Century,”ht-tp://www.spaeesafetymagazine.com/2013/05/01/space-situational-awareness-ssa-sharing-21st-century/,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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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UCS Satellite Database,http://www.uesusa.org/nuclear_weapons_and_global_security/solutions/space-weap-ons/ucs-satellit e-database.html#.VQDYz6rlpLM。登录时间:2016年4月27日。 织梦好,好织梦

  [15]约瑟夫·安吉洛著,迟文成等译:《卫星》,上海:上海科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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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3C,即“拥挤(congested)”“竞争(competitive)”“对抗(contested)”三个英文词的首字母。参见U.S.DoD,“National Security Space Strategy,”http://www.defense.gov/home/features/2011/0111_nsss/docs/NationalSe-curitySpaceStrategyUnclassifiedSummary_Jan2011.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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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The White House N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uncil,“National Space Policy,”http://www.fas.org/spp/military/docops/national/nste-8.htm,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copyright dedecms

  [18] The White House,“US National Space Policy,”https://www.fas.org/irp/offdocs/nspd/space.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The White House,“National Space Policy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http://www.whitehouse.gov/sites/defauh/files/national_space_policy_6-28-10.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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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Joint Chief of Staff,“Joint Publication 3-14:Space Operations,”http://www.fas.org/irp/doddir/dod/jp3_14.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本文来自织梦

  [20]琼·约翰逊—弗里泽著,叶海林等译:《空间战争》,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8年版,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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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这些武器至少在克林顿政府时期就已经开始研制了。如在克林顿政府时期,陆军集中研制中等红外线先进化学激光(Mid-Infrared Advanced Chemical Laser,MIRACL))。MIRACL是一个兆瓦级的能量,光束可以集中70秒。1997年10月17日,该激光向美国空军的陈旧卫星MISTI-3进行了试验,报道说很成功,展示了激光可以摧残卫星的间谍功能。另见Bob Aldridge,“Anti-Satellite Warfare:Little Heard of and Never Seen,”Pacific Life Research Center,August 29,2000,p.5,http://www.space4peaee.org/asat/A-SATWarfare.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7日。 织梦好,好织梦

  [22]易来文:《美国推出凤凰计划:将他国卫星全变成僵尸》,http://war.163.eom/13/1029/10/9CBK1EID00014JOG.html.登录时间.2016年4月8日。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3] Victoria Samson,“India’s Missile Defense/Anti-Satellite Nexus.”http://www.thespacereview.com/artiele/1621/1,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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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High-Altitude Nuclear Explosion,”https://en.wikipedia.org/wiki/High-altitude_nuclear_explosion,登录时间:2016年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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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Karin Zeitvogel,“China‘s Hostile Space Capabilities Worry US:Official,”http://www.asdnews.com/news-33355/,登录时间:2016年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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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童师群、熊伊、马茹、钟忠译:《俄罗斯联邦军事学说》,http://www.cetin.net.cn/cetin2/servlet/cetin/action/HtmlDocumentAction?baseid=1&docno=412139,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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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宁远:《俄重启苏联时期反卫星系统“树冠”年底开始试验》,http://news.163.com/13/0131/17/8MIJ3U1400014JB6.html,登录时间:2016年5月2日。 dedecms.com

  [28] Mike Wall,“Is Russian Mystery Object a Space Weapon?”http://www.space.com/27806-russia-mystery-object-space-weapon.html,登录时间:2016年4月20日。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9] Bill Gertz,“Russia Flight Tests Anti-Satellite Missile:Moscow Joins China in Space Warfare Buildup,”http://freebeacon.com/national-security/russia-conducts-successful-flight-test-of-anti-satellite-missile/,登录时间:2016年4月26日。 copyright dedecms

  [30] Vladimir Dvorkin,“The Role of Russian Tactical Nuclear Weapons and the Problems of Their Control,”working paper prepared for The Warsaw Workshop,February 7-8,2013,p.1,http://www.pism.pl/files/?id_plik=12845.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织梦好,好织梦

  [31] Alexei Arbatov,“Russian Perspectives on Spacepower,”http://www.ocnus.net/artman2/publish/Defence_Arms_13/Russian-Perspectives-on-Spacepower.shtml,登录时间:2016年4月26日。 内容来自dedecms

  [32] Victor Mizin,“Russian Perspectives on Space Security,”in John M.Logsdon,et al.,eds.,Collective Se-curity in Space:European Perspectives,2007,p.82,http://www.gwu.edu/~spi/assets/docs/Collective%20Security%20in%20space%20-%20European%20Perspectives.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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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Thomas Graham,Jr.,“Space Weapons and the Risk of Accidental Nuclear War,”http://www.armscon-trol.org/act/2005_12/DEC-SpaceWeapons,登录时间:2016年5月26日。 dedecms.com

  [34] 《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和俄罗斯联邦总统关于加强全球战略稳定的联合声明》,http://news.xinhuanet.com/DOlitics/2016-06/26/c_1119111895.htm,登录时间.2016年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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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John M.Donnelly,“Pentagon to‘Adversaries’:Space Is not a Good Place to Start War,”http://news/pentagon_to_adversaries_space_is_not_a_good_place to_start_way_240739-1.htm,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内容来自dedecms

  [36]首攻稳定性(first-strike stability)概念由肯特(Glenn Kent)和泰勒(David Thaler)首先提出。“首攻稳定性侧重双方的部队态势和能力与弱点之间的平衡,如果发生对抗,这些因素会让危机变得不稳定。”他们两人利用这个概念讨论两个或多个国家利用核武器进行相互威慑的状况。福里斯特·摩根(Forrest E.Morgan)认为太空领域与核领域一样,同样存在相互威慑,同样存在首攻稳定性问题。参见福里斯特·摩根著,白堃译:《太空威慑和先发制人》,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12年版。这里需要说明的是,译者把first-strike stability译为“先发制人稳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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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徐能武、黄长云:《太空威慑:美国战略威慑体系调整与全球战略稳定性》,载《外交评论》,2014年第5期,第69—72页。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38] Michael Krepon,Theresa Hitchens and Michael Katz-Hyman,“Preserving Freedom of Action in Space:Realizing the Potential and Limits of U.S.Spacepower,”Simton Centre Report,No.66,May 2007,p.44,http://www.stimson.org/spaee/pdf/SpaeePower-051007.pdf,登录时间:2016年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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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中文文本参见《外层空间活动长期可持续性准则草案修订稿》,A/AC.105/C.1/L.340,October 22,2014,http://www.unoosa.org/pdf/limited/cl/AC105_C1_1340C.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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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其中33条和18条指南草案,参见“Proposal by the Chair of the Working Group on the Long-Term Sus-tainability of Outer Space Activities for the Consolidation of the Set of Draft Guidelines on the Long-Term Sustain-ability of Outer Space Activities,”A/AC.105/2014/CRP.5,June 3,2014,http://www.unoosa.org/pdf/limited/1/AC105_2014_CRP05E.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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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参见《外层空间活动长期可持续性准则草案修订稿》,A/AC.105/C.1/L.340,October 22,2014,http://www.unoosa.org/pdf/limited/cl/AC105_Cl_1340C.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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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中、俄提出的有关太空透明与信任建设机制的措施包括:(1)信息交换;(2)展示;(3)通报;(4)磋商;(5)专题研讨会。而每一条都包括许多细则。具体参见中国、俄罗斯代表团联合向裁军谈判会议提交的关于《外空活动透明和建立信任措施与防止在外空部署武器的工作文件》(CD/1778),http://www.fmprc.gov.cn/chn/pds/ziliao/tytj/zcwj/t309189.htm,登录时间:2016年4月8日。 copyright dedecms

  [43] United Nations,“Group of Governmental Experts on Transparency and Confidence-Building Measures in Outer Space Activities,”A/68/189,July 29,2013,http://www.un.org/ga/seareh/view_doc.asp?symbol=A/68/189,登录时间:2016年4月18日。 copyright dedecms

  [44] United Nations,“Group of Governmental Experts on Transparency and Confidence-Building Measures in Outer Space Activities,”A/68/189,July 29,2013,http://www.un.org/ga/seareh/view_doc.asp?symbol=A/68/189,登录时间:2016年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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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 Council of European Union,“Council Conclusion of 27 September 2010 on the Revised Draft Code of Conduct for Outer Space Activities,”14455/10,Brussels,October 11,2010,http://www.consilium.europa.eu/ue-does/cmsUpload/st14455.en10.pdf,登录时间:2016年5月6日。 dedecms.com

  [46] “Recommendations on Enhancing the Practice of States and International Intergovemmental Organizations in Registering Space Objects,”A/RES/62/101,http://www.unoosa.org/pdf/gares/ARES_62_101E.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 13。联大通过的这个决议要求除了要满足《登记公约》的要求外,要向联合国报告卫星轨道变化,而且特别提及地球静止轨道上的卫星的有关信息:地球静止轨道位置、太空物体位置任何变化、太空物体的退役或再入、把太空物体移到废弃轨道的日期与物理条件。 dedecms.com

  [47] Corinne Contant-Jorgenson,Petr IAla and Kai-Uwe Schrogl,eds.,Cosmic Study on Space Traffic Manage-ment,International Academy of Astronautics(IAA),2006.该报告是由来自德国、美国、法国等国的16位学者撰写的,见http://www.iaaweb.org/iaa/Studies/spacetraffic.pdf,登录时间:2016年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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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 Stimson Centre,“Model Code of Conduct for Responsible Space Faring Nation,”http://www.stimson.org/research-pages/model-code-of-conduct-for-responsible-space-faring-nations/,登录时间:2016年6月26日。 本文来自织梦

  [49] Peter B.de Selding,“U.S.Endorses Idea of Space Code of Conduct with National Security Caveat,”ht-tp://www.spacenews.com/policy/120118-usendorses-space-code.html,登录时间:2016年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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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U.S.Department of State,“An International Code of Conduct for Outer Space Activities:Strengthening Long-Term Sustainability,Stability,Safety,and Security in Space,”http://www.state.gov/doeuments/organization/181208.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16日。 dedecms.com

  [51]程群、何奇松:《国际太空行为准则》,载《国际展望》,2013年第5期,第104页。 copyright dedecms

  [52] Laurence Nardon,“Space Situational Awareness and International Policy,”Document de travail 14,Ifri October 2007,p.2,http://www.ifri.org/downloads/docu14ssanardon.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dedecms.com

  [53] Frank A.Rose,“Rebalaneing Towards Asia with Space Cooperation,”remarks given at the National Space Symposium,Colorado,Springs,CO.,April 11,2013,http://www.state.gov/t/avc/rls/2013/207434.htm,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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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U.S.DoD,“The Guide Lines for U.S.-Japan Defense Cooperation,”April 27,2015,p.22,http://www.defense.gov/pubs/20150427_—_GUIDELINES_FOR_US-JAPAN_DEFENSE_COOPERATION_FINAL&CLEAN.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30日。 本文来自织梦

  [55] 《院士:航天进步助力强军中国尚缺预警及侦察卫星》,http://news.ifeng.com/mil/2/detail_2013_12/03/31764896_0.shtml,登录时间:2016年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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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 UCS Satellite Database,http://www.ucsusa.org/nuclear-weapons/space-weapons/satellite-database?_ga=1.217003167.841699768.1463008680#.VzPN06wgJ41,登录时间:2016年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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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转引自松鼠:《射高l万公里:是探空火箭还是反卫星武器》,http://war.163.com/13/0523/12/8VIFCCNK00014JOG.html,登录时间:2016年4月27日。 内容来自dedecms

  [58] Ian O’Neill,“Mysterious Satellite Movements Raising Eyebrows:What Is China Doing?”http://www.sott.net/article/266224-Mysterious-satellite-movements-raising-eyebrows-What-is-China-doing,登录时间:2016年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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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赵晶:《中国成功研制太空机械臂可全方位进行目标捕获》,http://news.ifeng.com/a/20140918/42017319_0.shtml,登录时间:2016年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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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 U.S.DoD,“Annual Report to Congress:Military and Security Development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16,”p.37,http://www.defense.gov/Portals/1/Documents/pubs/2016%20China%20Military%20Power%20Report.pdf,登录时间:2016年6月5日。 copyright dedecms

  [61] Eric Heginbortham,et al.,The U.S.-China Scorecard:Forces,Geography,and the Evolving Balance of Power,1996-2017,Santa Monica:RAND Corporation,2015,p.251,http://www.rand.org/content/dam/rand/pubs/research_reports/RR300/RR392/RAND_RR392.pdf,登录时间:2016年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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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袁易:《重新思考外空安全:一个中国建构安全规范之解析》,载《中国大陆研究》,民国98年第2期,第18页。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63] “Statement by the Delegation of China on the Preservation of and Compliance with the ABM Treaty(Oc-tober,2001).”http://www.china-un.ch/eng/gjhyfy/hy2001/t85215.htm,登录时间:2016年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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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参见Committee on the Peaceful Uses of outer Space,“Points of Contact for the Working Group on the Long-Term Sustainability of Outer Space Activities,and Membem of Expert Groups A Through D,”A/AC.105/2012/CRP.14,June 6,2012,http://www.unoosa.org/pdf/limited/1/AC105_2012_CRP14E.pdf,登录时间:2016年4月6日。 内容来自dedecms

  [65]以上内容参见袁易:《重新思考外空安全:一个中国建构安全规范之解析》,载《中国大陆研究》,2009年第2期,第19页。 内容来自dedecms

  [66] 《防止在外空放置武器、对外空物体使用或威胁使用武力条约草案》,http://www.fmprc.gov.en/web/ziliao_674904/tytj_674911/zcwj_674915/t406997.shtml,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67] 《俄外长:中俄反对在太空部署武器仅美国支持》,http://mil.huanqiu.com/observation/2015-04/6265402.html,登录时间:2016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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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转引自Jinyuan Su,“The‘Peaceful Purposes’Principle in Outer Space and the Russia-China PPWT Proposal,”Space Policy,Vol.26,2010,p.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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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 Bill Gertz,“U.S.Opposes New Draft Treaty from China and Russia Banning Space Weapons,”http://freebeacon.com/national-security/u-S-opposes-new-draft-treaty-from-china-and-russia-banning-space-weapons/,登录时间:2016年4月20日。 织梦好,好织梦

  [70] 《第七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框架下战略对话具体成果清单》,http://news.xinhuanet.cow/2015-06/26/c_1115727263.htm,登录时间:2016年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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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 Daniel Wiser,“Obama Administration Evades Congress by Hosting First Space Dialogue with China,”ht-tp://freebeacon.com/national-security/obama-administration-evades-congress-by-hosting-first-space-dialogue-with-china/,登录时间:2016年4月3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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