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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作为世界经济体系的三大支柱之一，多边贸易体制为全球经济繁荣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制度保证，中国作为多边贸易体制的重要受益者，一直以来是多边主义和多边体制的坚定支持者。在当前全球经济复苏乏力，贸易摩擦加剧，反全球化与逆全球化的影响日渐升温的背景下，多边贸易体制却始终难以有所作为，多哈回合启动至今已近16年，但仍陷于僵局，面对在新一轮产业革命和世界经济格局的变化，多边贸易体制正经历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压力。与此同时，全球各种区域贸易安排层出不穷，区域化发展势头强劲，我国自贸区战略也在深入推进。

在这种情况下，区域贸易安排是否会取代多边贸易体制，成为各国贸易合作的主要方式?多边贸易体制是否值得继续维护?这些问题的背后反映的是多边贸易体制与区域贸易安排的关系问题，两者的演化进程及演化原因值得探究，未来的发展前景值得分析。从而为我国以何种路径实现贸易自由化便利化提供参考，也为我国今后更好地实施自贸区战略提供借鉴。 copyright dedecms

一、多边贸易体制与区域贸易安排的关系现状 织梦好，好织梦

（一）多边贸易体制有力推动了贸易自由化便利化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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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边贸易体制的代表和全球贸易自由化、便利化最核心的平台是世贸组织（WTO）。WTO有160多个成员，其贸易总额占全球贸易的90％以上。在过去70年间，多边贸易体制有力推动了国际贸易自由化便利化进程，特别是在全球金融危机中，有效监督成员贸易政策动向，妥善处理成员之间的贸易纠纷，为遏制贸易保护主义、促进全球经济复苏发挥了中流砥柱作用。2014年11月。WTO成立后首次达成多边贸易协定——《贸易便利化协定》（TFA），是多哈回合谈判以来的重要突破。2017年2月，《贸易便利化协定》正式生效。该协定欲“澄清和改进GATT1994第五条（货物通关自由，Freedom of Transit）、第八条（进出口报关手续和关税，Fees and Formalities Connected with Importation and Exportation）和第十条（贸易管制及其信息披露，Publication and Administration of Trade Regulations）相关内容，目的是更加方便货物的运输、放行和通关，包括转口贸易中的货物”。根据国际机构测算，有效实施《贸易便利化协定》将使发达国家贸易成本降低10％，发展中国家成本降低13％～15.5％；《贸易便利化协定》实施最高可使发展中国家出口每年增长9.9％（约5690亿美元），发达国家增长4.5％（4750亿美元），带动全球GDP增长9600亿美元，增加2100万个就业岗位。

2001年12月11日，中国加入WTO。中国始终是多边贸易体制的积极参与者、坚定维护者和重要贡献者，特别是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在多哈回合谈判陷入迟滞的情况下，中国继续高举多边贸易旗帜，无论是在巴利岛还是内罗毕的部长级会议上，都充分发挥了负责任贸易大国的引领作用，推动WTO继续前行，为促进全球经济的繁荣、多边贸易体制的发展，做出了积极、重要的贡献。 织梦好，好织梦

在多边贸易体制发展的同时，特别是WTO成立后，其对区域贸易安排仍持有开放态度。2001年通过的《多哈部长级会议宣言》第四段强调：“各成员国重申将世界贸易组织视为全球贸易规则制定和促进贸易自由化的独特论坛，同时承认地区贸易协议在推动贸易自由化、扩大贸易以及促进发展方面所起的重要作用”。在这种开放态度下，近年来迎来了区域贸易安排的加速发展。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二）以自贸区为代表的区域贸易安排加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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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贸易安排与多边贸易体制一直是并行发展的，但其发展速度在不同历史时期呈现出不同的轨迹。自20世纪90年代早期起，生效的区域贸易安排数量开始持续增加。据WTO统计，1995年WTO成立之前，每年向GATT通报的区域贸易安排平均只有3个，但1995年之后，每年向WTO通报的平均有25个。截至2017年3月10日，向其通报的433个区域贸易协定（RTA）中有270个已经生效，其绝大多数是近10年左右出现的，其中自贸协定约占85.6％。可以说，以自贸区为代表的区域贸易安排是当前各国或地区突破多边停滞局面、推动全球贸易发展的主要手段。同时，区域贸易安排加速发展也体现了发展中国家之间、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跨区域经贸合作的增加。

我国自贸区建设起步于2002年。从我国已经签署的自贸协定看，我国自贸伙伴已经遍及亚洲、大洋洲、拉丁美洲和欧洲，涵盖我国外贸总额约38％，这些自贸协定总体达到了WTO的原则要求，且自由化水平不断提升，对我国大部分自贸伙伴，我国自由化水平已达到90％甚至95％以上，对韩国等制造业强国，最终零关税产品税目比例达到90％，贸易额比例约为85％。未来随着我国高水平自贸区战略的持续推进，将在贸易伙伴体量、区域分布、开放水平等多方面提升自贸区建设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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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多边贸易体制与区域贸易安排的演化 dedecms.com

多边贸易体制与区域贸易安排是推动贸易自由化与便利化的两个轮子，尽管这两个轮子在不同条件下的前进速度不同，但其始终相互促进、共同前行，最终形成推动经济全球化继续发展的合力。 织梦好，好织梦

（一）多边贸易体制为区域贸易安排提供约束和目标

多边贸易体制为区域贸易安排提供纪律约束和规则基础，防止区域碎片化和“意大利面条碗”效应。一方面，当前RTA规则有一部分是基于WTO规则演变出来的，可以称之为WTO-Plus条款，如关税管理、SPS措施、与贸易有关的服务条款、投资措施等，但是其在RTA中往往伴随着更高的贸易自由化水平和更强的法律约束力。另一方面，RTA中的有些规定在WTO的约束下应适用于所有WTO成员。例如，在知识产权保护领域， 《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不受GAIT第24条的限制，因此任何在RTA框架下做出的有关知识产权立法的更改必须适用于全部WTO成员，否则将违反最惠国待遇原则。从这些意义上说，多边贸易体制能够为区域贸易安排提供范本和纪律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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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区域贸易安排是多边的有益补充并推动其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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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贸易安排能够成为多边贸易体制的有益补充并推动其发展。一方面，多边规则制定从诸边规则人手将会成为一种受各国所推崇的发展路径，未来自贸区将会成为国际经贸规则重构的重要载体。作为国际贸易规则谈判的重要平台。WTO面临着来自TPP等大型自贸区谈判的挑战，这些大型自贸区谈判的承诺可能成为全球标准。以美国为例，美国所推行的竞争中立政策早先已由OECD进行研究，之后该规则在2012年美国和欧盟的《欧盟与美国就国际投资共同原则的声明》中得以推行，又被美国等国推动纳入了TPP谈判。尽管TPP搁浅，但其仍然反映出了美国等发达国家的国际经贸规则主张，未来势必影响到中国等国的国有企业竞争规则，这种方式对美国对多边贸易体制重塑的引领有较大裨益。又如，非正式的跨国民间规范——伯尔尼联盟的出口信贷规则形成之后，首先进入了OECD《关于官方支持的出口信贷的安排》，然后WTO法的机制将该安排引人到了它的体系中，实现了跨国民间规范向OECD再向WTO两步走的转型。再如，在快件/邮政和快递服务领域，美国和欧盟先是分别向WTO提出议案，然后联合提出建议，但是没有达到目的，于是接下来美欧分别通过各自的FTA推行了其诉求。实际上，多边规则制定从区域贸易安排乃至民间规范或行业准则等入手，逐步被WTO所采纳的这种可能性，与WTO本身的规则、执行特点等都有关。多边机制通过多边谈判达成协议，其成本很高；此外，虽然WTO的规则执行有强制力的保障，但却没有区域贸易安排等易于达成协议且易于执行的优势，因此，区域贸易安排直接成为多边贸易体制的补充，或者通过其他国际组织、行业协会等的规范、事实标准等方式“曲线救国”，再进一步被多边所采纳，是一种值得我国关注的可能的路径。

另一方面，当前以FTA为主的区域贸易安排能够在更高水平、更广范围内实现贸易自由化和公平化。例如，我国在WTO中承诺的平均关税水平是9.8％。但在FTA中却有更高的自由化水平。在这种基础上，未来中国能够接受的多边贸易体制下的自由化水平也会被带动、提升。 copyright dedecms

三、多边贸易体制与区域贸易安排的演化原因

（一）多边贸易体制进展放缓是区域提速的直接动因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以欧盟、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或地区曾一直是多边贸易体制的主要支持力量，但是当WTO多哈回合进展缓慢之后，欧盟、美国等国家或地区纷纷转向寻求区域贸易安排解决方案。欧盟2006年发布《全球的欧洲：在全球竞争》，标志着其贸易政策从多边向区域的转换，此后欧盟分别与东盟、印度、韩国等国展开自贸协定谈判；英国脱欧后，英国首相于2016年访问印度，为推动英国-印度双边FTA做积极准备；美国自2008年以来，将其对外经贸谈判的重点从多边转向了区域，TPP与TTIP（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议）成为其两大重要的区域谈判计划。目前，美欧签署的区域贸易协定约占全球区域贸易协定的1/3，直接推动了区域贸易安排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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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价值链从内在改变了商品和服务的生产分布、交易模式。使各国基于贸易和生产的竞争逐步转向基于全球价值链的规则竞争。从WTO的规则和机制来看，它的确存在一些短板。WTO虽然主张自由贸易、自由投资，但其主导者是以美国等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在WTO规则制定中，发达国家占据了更多的制度红利，而发展中国家则以开放市场等方式赢得参与国际经贸平台的机会。这种实质上的不平等难以消除，WTO自由贸易和自由投资原则之下就会存在贸易扭曲与投资扭曲。同时，WTO在管辖范围、职责与功能方面存在无限外延的困惑，在议事规则与决策程序上也存在缺乏公平与透明等问题。《农业协议》规则的落实、服务贸易市场开放的不彻底等一系列问题已经开始制约多边贸易体制的发展。新技术的不断发展和新领域的不断拓展也给WTO规则的适用带来新的挑战。特别是由于WTO成员多，谈判和决策时间长，达成协议并不容易。这就迫使各国反思现行的国际经贸规则制定中，应如何调动各方的积极性，实现多赢。在这种情况下，区域、双边贸易协定的相对优势就逐渐显现了出来。区域协定由于成员少、谈判成本低，达成共识的可能性大，近年来发展提速，有力地推动了区域内贸易和投资的自由化、便利化，成为多边贸易体制的重要补充。 本文来自织梦

（二）亚洲发展中国家崛起是多边向区域演化的重要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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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0年之后，区域贸易安排的重点国家从美欧逐渐转向亚洲国家。中国、日本、韩国、东盟等各国或区域推动RCEP、亚太自贸协定等RTA发展，积极对外商签FTA，从区域角度寻求贸易开放与便利化的解决办法。2015年10月，东亚国家向WTO通报并生效的RTA占所有国别的比重为16％，欧洲占比21％：经过一年多的发展，至2016年年底，东亚国家向WTO通报并生效的RTA的比重上升，占比17％，仅次于欧洲的20％。其背后反映的是发展中国家在全球治理中角色的转换和地位的提升，直接推动了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在全球经贸舞台上反映自己诉求、发出自己声音的区域贸易安排的迅速增长，从而打破了美欧等发达国家在全球经贸治理中“一支独大”的局面。 内容来自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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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2003年坎昆会议上，发展中国家就首次以共同的声音质疑现行多边贸易规则的不合理性，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多边贸易谈判中的第一次，反映了发展中国家开始重新反思全球化的收益分配问题。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至今，世界政治呈现“一超多强”局面，经济则出现多极分化。美国经济复苏强劲、欧洲增长缓慢、日本再次衰退；金砖国家和其他新兴经济体中，中国、印度经济上扬。巴西、俄罗斯、墨西哥、沙特阿拉伯、南非经济下滑。世界经济格局的一个重要变化是2013年发展中国家GDP占全球的50.4％。历史上首次超过发达国家，预计2018年将提高到53.9％。新兴市场经济体在全球经贸规则制定中的话语权也随之得到增强。在G20、APEC等平台上，中国等新兴经济体就促进发展、促进技术转移、承担“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加强全球治理等方面提出了有别于发达国家的新诉求：G20推出了包括强化金融监管在内的一系列措施，形成对现有经贸规则的有益补充。但与此同时，由于各方利益变得更加错综复杂，全球经贸规则在多边平台取得共识的难度变大。 织梦好，好织梦

（三）贸易结构变化催生了多边与区域演化的内在诉求

当多边贸易体制难以满足经济和贸易发展新诉求的时候，能够满足这些诉求的区域贸易安排就会加速出现。近年来，服务贸易在国际贸易中的占比不断提高。2015年，服务贸易占全球贸易的比重为23％左右；若按附加值计算，服务贸易占全球贸易的比重已达到50％左右。服务贸易开放与便利化的诉求也在随之不断增多，其中大部分超出了GATS项下的服务贸易承诺。这种超出GATS服务贸易承诺的高水平的服务贸易开放要求在多边规则系统下难以达成一致，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了包含服务贸易开放的区域贸易安排的增长。自2000年之后，包含服务贸易的RTA数量明显增多，其中2009年向WTO通报的服务贸易RTA最多。 copyright 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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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服务贸易的RTA有三种类型，第一种是受发展中国家之间FTA、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FTA青睐的。主要基于GATS的类型；第二种是受北美和拉美国家特别是美国青睐的，基于NAFTA的类型；第三种是受欧盟青睐的，基于1958年《罗马条约》的其他FTA类型。其中，NAFTA类型的服务贸易FTA主要包括负面清单承诺模式：服务贸易跨境交付模式1、2、4章节与包括所有投资的模式3投资章节的不同：国民待遇条款基于“相似的环境”而非基于“相似的服务和相似的服务提供者”；提前告知、现状和棘轮条款；业绩要求条款的明确范围等等。第二种服务贸易FTA的承诺普遍是超出第一种的，比如，GATS采用正面清单模式，而实际中，负面清单模式通常有更深的开放影响，从而能够达到美国等国对服务贸易进一步开放的诉求。 织梦好，好织梦

特别是在电子商务、计算机服务、内陆运输等服务贸易领域，多边机制下难以实现的诉求，往往会在区域贸易安排如NAFTA类型或其他类型服务贸易FTA项下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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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国利益是多边规则与区域安排演化的根本原因 dedecms.com

多边贸易体制与区域贸易安排中的规则制定主导权直接受到大国综合实力及其全球利益的影响，进而推动了多边与区域安排的演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英国的技术世界领先，但产能过剩，急需占领世界市场。为了维护其经济在世界的领先地位，英国通过废除《谷物法》、制定《科布顿一谢瓦利埃协定》，在世界推行自由贸易政策，成为多边贸易体制的重要支持者。美国随着其投资贸易的全球化，急需打开别国市场，因此美国当时力推多边贸易体制，其规则制定以降低关税与非关税壁垒、强调市场准入和针对实体经济为主。随着价值链的全球化，特别是进入21世纪以来，主要发达国家和部分发展中国家的关税壁垒已较低，甚至接近货物贸易完全自由化，美欧等国迫切需要打破发展中国家的国内规制壁垒，从而为其跨国公司能够获得“公平”竞争、市场资源、安全的投资环境以及地区主导权而实现规则上的准备。因此，未来较大的规则空间释放必然向一国边境后转移、向虚拟经济领域延伸。通过各种国内规制，在技术、环境、劳工、知识产权保护、竞争、监管方式、执法等方面消除贸易与投资壁垒。但这些规则在多边贸易体制中由于各国诉求差异较大而难以全面推行，或属于超出WTO的新的规则，因此，新的涵盖上述规则的区域贸易安排层出不穷，从而满足了大国全球利益的实现。 织梦好，好织梦

同时，由于多边贸易体制与区域贸易安排的灵活性与精准性不同。为了更好地实现大国利益，发达国家也在灵活运用这两种手段，直接表现就是多边与区域这两个轮子在不同时期的转速不同。当前美欧等大国更多地选择运用区域手段实现利益。例如，在航空运输领域，几乎所有的NAFTA类型的区域贸易安排对“航空”定义的范围都比GATS定义的范围要广，前者认为“航空”包括跟高空作业有关的专业航空服务，即包括运输之外的使用飞机的服务（向作物喷洒农药、航拍等），但同时前者却把GATS项下承诺的计算机订座、售票和营销排除在外，究其原因，可以解释为美国等国国内已经自由化的上述领域不用因GATS最惠国待遇原则而给予他国互惠。可见，对于符合大国利益的本国已经高度自由化的领域，为防止其他国家“搭便车”，可以以区域贸易安排的方式找到合作交集，从而实现区域范围内更高水平、更广领域和更精准的贸易开放。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四、多边贸易体制与区域贸易安排的前景 内容来自dedecms

区域化自其出现起，就在与全球化并行发展。以WTO为代表的多边贸易体制是全球贸易规则的主渠道，区域贸易自由化是其有益补充。多边贸易体制与区域贸易安排始终是推动贸易自由化的两种路径、两个轮子：多边可以给区域提供纪律约束，是区域的终极目标：区域安排比多边更灵活，更容易成功，增加了经济合作丰富的内容，也是推动多边贸易体制发展的重要途径之一。 copyright dedecms

区域贸易安排有寻求相似的规则标准和贸易目标的趋势。在同一RTA模式的国家群体中，在某些领域的合作与协同效应将超出“意大利面碗”效应。从RTA的发展模式看，RTA在一定程度上设立了超出多边贸易体制的新议题与标准，但其内在模式根据规则的不同而不同。关于关税自由化问题，各国RTA的解决办法各有不同：关于保障措施，各国RTA并没有形成明显的模式；但是近年来仍有明显的趋势表明，一部分国家或联盟已经形成了其RTA的独特模式，这种国家群体通常表现出明显的地理区域化。例如，在服务与投资领域，北美自贸协定（NAFTA）采用负面清单模式，并且这种模式在NAFTA之外的很多美洲和亚太地区国家盛行；正面清单模式在亚洲国家流行；而欧盟则采取混合模式。有时区域贸易安排模式表现出“中心一辐条”的特性，主要是由于核心WTO成员采用同样的模板作为RTA的基础。例如，在知识产权规则方面，中心国主要是美国、欧盟和日本，也包括发展中国家智利和墨西哥。在原产地规则方面，大多数的RTA采用欧盟模式或NAFTA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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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边贸易体制未来仍将是区域贸易安排的终极目标。尽管RTA的很多规则超出了以WTO为代表的多边贸易体制安排，但是区域贸易安排下的贸易创造和转移效应所带来的贸易净损失是无法弥补的，区域外国家所面临的更高的贸易壁垒和保护主义也不利于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与经济的长期增长，因此，区域最终还会回到多边，多边贸易体制能够使各国贸易实现利益最大化。对于一些WTO所没有的规则。政策变化带来的好处甚至会惠及第三方国家，那么WTO成员未来亦会就这些问题进行更广泛的讨论，并可能吸纳入WTO的规则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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