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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在总结学术界关于湾区经济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将粤港澳大湾区与世界主要湾区和国内主要城市群进行比较研究，通过横向对比归纳出粤港澳大湾区的比较优势和劣势，借鉴国际先进经验，对粤港澳大湾区未来的发展潜力和发展方向进行展望。本研究认为，粤港澳大湾区的独特之处在于包含香港、澳门两个特别行政区，内部整合面临结构性矛盾，该湾区未来的发展出路是构建香港、深圳双核增长极，通过港口的差异化发展和金融的一体化进程，释放贸易和金融潜能。在这一过程中，要着力破除阻碍生产要素自由流通的体制机制障碍，促进港澳融入国家发展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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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都市圈；湾区经济；全球化 本文来自织梦

城市群和都市圈的形成和演化在世界经济发展进程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特别是国际贸易的兴起促进了人口集聚、经济活跃的城市在沿海区域崛起，湾区经济成为现代经济史上的一个重要概念。2017年3月，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要推动内地与港澳深化合作，研究制定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发展规划，发挥港澳独特优势，提升在国家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中的地位与功能。”1、这意味着粤港澳大湾区的设想从区域经济合作安排上升为国家战略顶层设计。因此，总结湾区经济的发展规律，为制定区域经济发展战略提供指导，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我国的长三角、京津冀、珠三角等地区已经形成一定规模的城市群和都市圈。而从世界经济版图来看，全球60％的经济活动集中在人海口，国际上许多地区凭借各种有利的海湾资源条件，打造出纽约湾区、旧金山湾区、东京湾区等著名湾区。因此，借鉴国际先进经验，推动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织梦好，好织梦

一、湾区经济理论和实践发展脉络 本文来自织梦

近年来，经济“逆全球化”甚至是“去全球化”的风潮席卷世界，从美国到英国，在国家利益优先价值观主导之下的贸易保护主义抬头，“新区域主义”正在凸显，导致国际经济利益格局的再分配。西方主要发达国家无论是产业政策、贸易政策、金融政策，还是社会公共政策、就业政策以及外交政策都以纠偏“全球化”为出发点，使得国际经济秩序和政治格局发生重构，并引发全球层面经济发展模式再造。世界经济地缘战略的竞争格局出现了从“全球化”向“区域化”“多边化”“集团化”转变的趋势。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从历史演变的纵向视角看，国际经济发展路径总是在既合作又竞争的相互制约发展过程中不断达至新的动态平衡以及可持续发展。全球化的退潮必然导致区域经济的重新整合，贸易集团化、经济区块化、金融管制化成为各国经济政策的主要取向，区域和次区域的融合发展主导之下的双边及多边经贸合作将成为世界经济发展模式的主流。 copyright dedecms

从国际比较的横向视角看，全球经济最发达的地区往往位于港湾海岸线附近，世界上最多的人口、资源、财富，资金流、商品流、信息流、技术流、劳动力流等生产要素在港湾地区进行密集交易，成为世界经济最活跃的区域，形成经济发展的增长极。 copyright dedecms

（一）与湾区经济相关的经济学理论 织梦好，好织梦

在经济学理论中，湾区经济的概念出现得较晚，但是包括区域经济学、产业经济学、国际经济学等分支领域中关于生产要素集聚、产业集群布局、贸易扩张、金融开放等观点皆可以从微观层面为湾区经济发展提供理论支撑，而城市经济学、空间经济学等关于区域一体化的路径选择也在宏观层面为湾区城市的空间布局提供了规划依据。

佩鲁（Perrour）提出的“增长极理论”2、认为，经济体系在一定时期内存在着起支配和推进作用的经济部门。布代维尔（Boundvllie）将之推广，提出“极化3、一扩散4、”效应，即通过生产要素的聚集产生规模经济效应，以及科技创新成果的转移过程，使得具有区位优势和产业基础的经济增长极带动其周边区域产业的发展，从而实现整体区域经济的发展。从弗农（Vernon）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引申出区域经济发展的“梯度转移理论”，该理论认为，区域经济的发展取决于其主导产业在工业生命周期中所处的阶段，创新活动是决定区域发展梯度层次的决定性因素，而创新活动大都发生在高梯度地区，随着时间的推移及生命周期阶段的变化，生产活动逐渐从高梯度地区向低梯度地区转移，而这种梯度转移过程主要是通过多层次的城市系统扩展开来的。 内容来自dedecms

熊彼特（Schumpeter）论证了企业技术创新会降低贸易成本，而贸易成本的降低又会反过来促进产业布局的进一步集聚。波特（Porter）提出的“产业集群理论”认为，产业内企业之间的竞争会促使该产业逐渐集中到一个区域内，以降低生产成本和交易费用，进而提高该产业的整体竞争力。

巴拉萨（Balassa）使用进口需求的收入弹性作为分析工具，证明了经济一体化组织可以产生“贸易创造效应”5、和“贸易转移效应”6、，两种效应都会降低贸易成本，从而提高该体系内所有成员的经济福利。蒙代尔（Mundell）提出的“最优货币区理论”7、认为，单一货币的地理区域能够创造最大的经济效益，成员之间通过金融一体化、市场一体化等途径，降低交易成本，促进贸易扩张，并为生产要素流动、产品和服务流通、建立开放型经济体打下坚实的基础。

戈特曼（Gottmann）首创“大都市带（Megalopolis）”的概念，从宏观结构上看，是在其核心地区形成了资源要素的高度密集性和整个地区的多核心的星云状结构；从微观结构上看，是其每一个地区的基本单元内部组成的多样性和地区与地区之间的“马赛克结构”。木内信藏（Kinouchi Nobuhide）认为，在中心城市临近的地域内对其功能进行调整，并逐渐走向专门化，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更进一步向中心城市集中，而在周围的地区，制造业也发展得特别迅速，往往占据了主导地位，从而就在一定的区域范围之内形成了中心城市以高端服务业为主、周围地区以加工制造业为主、并且还有以发达畅通的交通网络连接起来的、结构和功能上相互依存又相得益彰的有机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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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雷维什（Prebisch）提出的“中心—外围”理论认为，西方发达国家构成了生产结构同质性和多样化的“中心”，广大的发展中国家构成了生产结构异质性和专业化的“外围”，两个体系共同构成了一个统一的、动态的国际经济体系。弗里德曼（Friedman）进一步发展了这一理论，从产业组织形式和制度创新的角度，阐述了在区域经济发展的后期，随着要素跨境流动、制度变迁、市场整合、基础设施建设等一系列变化，各种生产和生活资源将在整个区域内全方位流动，从而促进区域经济的持续增长，空间经济也向区域一体化方向发展。藤田昌久（Masahisa Fujita）和克鲁格曼（Krugman）研究了港口和其他交通枢纽的空间演化模式，证明了交通枢纽在城市区位发展中所起到的催化作用，它在经济增长使新城市的出现成为必然的关键时刻，使城市所在区位相对于其他地区处于优势地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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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湾区经济理论回顾，从与湾区经济相关的经济学理论发展脉络来看，主要聚焦于生产要素的比较优势和空间布局，还有产业集群的规模效应方面，包括贸易、金融等在内经济联系的加强以及港口、轨道交通等基础设施的便利化给予湾区经济整合以向心力。但是，传统的经济学理论较少涉及湾区经济在聚合的过程中，由于生产要素的虹吸效应而导致的负外部性问题，这需要在理论上进一步研究。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城乡二元结构的国家来说，具有更加现实的意义。特别是粤港澳大湾区从外部层面来看，经济发展阶段与广东省其他地区存在着较大的差距，而从内部层面来看，又包括广东省的珠三角部分区域以及香港、澳门两个特别行政区，地理上和经济上的分割导致收益和成本的不对称问题，有可能成为制约这一湾区开展深度合作的关键因素。

无论是从增长极理论还是极化一扩散效应的角度来看，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均衡性和不充分性是发展中经济体的常态模式，包括日本经济学家赤松要（Kaname Akamatsu）提出的“雁阵模式”等经济发展路径也揭示了在国际产业分工中的不同国家之间进口替代战略与出口导向战略的有机结合，从而通过国际贸易的发展来提高本国的技术水平，进而提高生产能力。对于湾区经济来说，也存在一个内部产业分工的重构以及外部经济协同发展的问题。 内容来自dedecms

贸易创造和贸易转移两种力量共同推动区域经济的进一步整合，而货币金融制度的不同将成为阻碍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关键障碍。对于粤港澳大湾区来说，关境的物理区隔以及流通货币种类多样性成为区域经济离心力的来源，制约了其向纵深推进，如何促进湾区贸易和金融的一体化发展就成为能否保持并不断提高湾区经济凝聚力和向心力的核心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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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实证研究文献综述

国际上对湾区经济的定量研究，始于20世纪50年代左右，尤其是在港口贸易对区域经济发展影响的计量研究方面已经取得了不少成果。1953年美国特拉华河港口局发表了《每一吨货对地区经济价值》，该文探讨了在费城港口地区，每装卸1吨货物的直接耗费和收入，这是世界上第一篇研究湾区贸易量对区域经济贡献的学术报告。此外还有1966年纽约港务公司的《港口和社区》、1966年利特尔公司的《旧金山港深入研究》、1967年俄勒冈大学的《波特兰港口活动同当地经济的关系》、1971年西雅图港的《西雅图海事商务及其对全县经济的影响》、1978年纽约港务公司的《美国产业的经济影响——水运业投入产出分析》、1980年朗维尤港的《朗维尤港对考利兹县的经济影响评估》、1990年纽约—新泽西港务公司的《港口产业对纽约—新泽西都市地区的经济影响》。

在学术界的实证研究方面，Tetsuya Akiyama构建了土地利用模型，对东京湾区政府的规划工作进行了回归和检验分析。Volberding研究了全球化背景下旧金山湾区与中国经济崛起之间的关系，认为在过去的十年间，港口、高新技术以及绿色科技在两者关系中占有重要地位。Alex Schafran采用多尺度来衡量人口、政策、资本三个相互关联的因素如何影响旧金山湾区经济发展。Jelmer W.Eerkens采用结构模型提取了航空公司的决策变量，分析了旧金山湾区的航空—机场协定对航空公司行为和机场拥堵的影响。 织梦好，好织梦

国内对于湾区经济的研究，起步于1997年左右，时任香港科技大学校长的吴家玮教授最早提出了建设“香港湾区”（亦称“深港湾区”）的设想。之后我国又相继提出了建设“港珠澳湾区”“珠三角湾区”及“珠江口湾区”等概念。随着研究的深入，“湾区经济”逐渐成为一个区域经济学领域的概念。国内学者对于国际著名湾区以及国内几大城市群的横向比较研究，揭示了湾区经济发展的基本属性和共同特征。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马忠新等以丁伯根贸易引力模型理论为工具，结合我国五大湾区的开放特点，建立了扩展的引力模型理论，并基于对外开放度的视角，对我国湾区的对外开放度进行比较和实证分析。结果证明，我国五大湾区内部城市的对外开放度均以湾区为核心向内地辐射，而人力资本水平、文化包容度、经济增长速度以及基础设施的便利性等因素决定了湾区经济的梯度开放格局。9、 copyright dedecms

赵孟千等运用增长极理论对湾区城市的发展进行解析，总结了国际湾区城市规划与建设的启示，包括超前的规划、科学有序的土地开发模式、高度发达的交通系统、人性化的公共空间和基础设施体系等，还指出了我国目前的湾区城市建设过程中存在的不足，包括缺乏空间辐射潜力、滨海空间破碎、辨识度低、海洋和河流的环境污染等问题。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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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凤兰等采用系统动力学的方法分析了湾区经济的动力演进机制，结合港口经济发展和湾区经济演进阶段，将湾区经济的发展动力归结为基础性动力、内生性动力和外源性动力三个主要因素，建议以打造第四代港口为突破口，注重开放性和市场性体制机制建设，促进湾区本身优质要素与国际优质资源的良性互动，同时发挥政府规划引导的作用，加快我国湾区经济发展的进程。11、 内容来自dedecms

鲁志国等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全球湾区经济发展水平进行综合评价，认为开放的经济结构、高效的资源配置能力、强大的集聚外溢功能、发达的国际交往网络是湾区经济发展的本质特征，而这种本质条件的打造需要体制机制创新作为保障，但是国际湾区发展模式和核心竞争要素有所不同，湾区经济发展应该注重结合当地经济发展特色，力求打造立足区域发展实际的特色湾区模式，同时注重通过体制机制创新释放区域创新发展活力，不断增强区域经济增长的内生动力。12、

路旭等认为湾区开发的核心问题是重视有限的资源环境承载力与长期发展过程之间的矛盾，尤其是湾区可开发土地资源的相对有限性，而珠江口湾区作为跨界合作区、新兴经济区和核心功能地区的多层次功能，对区域协调规划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建议从时间、空间、各专题研究间协调等角度思考和建构科学有效的区域规划系统，实现珠江口湾区丰富的空间内涵与可持续发展。13、 织梦好，好织梦

从上述国内外的实证研究成果来看，主要从国际贸易的角度切入，探讨了海港、空港以及其他基础设施对于湾区整体互联互通的重要作用。国内学者对于世界上几大著名湾区的成功经验进行了一定的梳理，对于国内的几大都市圈和城市群的发展现状也有一个比较清晰的定位。从目前的研究成果来看，对于粤港澳大湾区的建设有借鉴意义的结论就是，为了促进湾区经济的一体化和可持续发展，一方面需要发挥市场机制“无形之手”的作用，另一方面也需要发挥政府规划“有形之手”的作用。 本文来自织梦

（三）国家政策演变的梳理 本文来自织梦

2005年8月，广东省政府发布了《珠江三角洲城镇群协调发展规划（2004-2020）》，首次提出“‘湾区’作为区域产业核心和生态核心，应实施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并重的策略，努力建成珠江三角洲重要的新兴产业基地、专业化服务中心和环境优美的新型社区”13、。2008年12月，国家发展改革委发布了《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2008-2020）》，再次明确“支持共同规划实施珠江口地区的‘湾区’重点行动计划”15、。2009年10月，粤港澳三地政府联合发布《大珠江三角洲城镇群协调发展规划研究》，提出“以粤港澳合力建设充满生机与活力、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协调可持续的世界级城镇群为总体目标，通过优化空间结构、构建高可达性交通网络和优质环境等策略，促进区域经济高度融合、人居环境提升，提高‘大珠三角’整体的国际竞争力”16、。而作为上述研究报告的其中一项跟进措施，2011年1月公布的《环珠江口宜居湾区建设重点行动计划》中提出“粤港澳三地将共同努力将环珠江口湾区打造为区域产业核心、生态核心、交通枢纽和多元文化融合区，通过明确的行动计划，在功能布局、海域开发、土地利用等方面进行引导和协调，建设享誉全球的宜居湾区”17、。

2015年3月，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提出要“深化与港澳台合作，打造粤港澳大湾区”18、。2016年3月，国家《“十三五”规划纲要》又一次明确提出“支持港澳在泛珠三角区域合作中发挥重要作用，推动粤港澳大湾区和跨省区重大合作平台建设”19、。2016年3月，国务院颁布了《关于深化泛珠三角区域合作的指导意见》，提出广州、深圳要“携手港澳共同打造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世界级城市群。构建以粤港澳大湾区为龙头，以珠江—西江经济带为腹地，带动中南、西南地区发展，辐射东南亚、南亚的重要经济支撑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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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3月，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将粤港澳大湾区的设想从区域经济合作安排上升为国家战略顶层设计。2017年7月，习近平主席在庆祝香港回归祖国20周年暨香港特别行政区第五届政府就职典礼上的讲话中提到“支持香港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人民币国际化等重大发展战略中发挥优势和作用”21。随后签署的《深化粤港澳合作推进大湾区建设框架协议》中也明确了“充分发挥粤港澳地区的综合优势，深化粤港澳合作，推进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高水平参与国际合作，提升在国家经济发展和全方位开放中的引领作用，为港澳发展注入新动能，保持港澳长期繁荣稳定”22的指导原则。2017年10月的《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又重申“要支持香港、澳门融入国家发展大局，以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粤港澳合作、泛珠三角区域合作等为重点，全面推进内地同香港、澳门互利合作”23。 本文来自织梦

无论是学术层面还是政策制定层面，关于粤港澳大湾区的研究都经历了一个从区域规划上升为国家战略的过程，从最初的“深港湾区”“港珠澳湾区”“环珠江口湾区”，到最终的“粤港澳大湾区”，文字表述的变化体现出这一规划层级逐渐提高的过程。国家政策的演进也经历了概念提出、内涵和外延拓展、逐步明确发展方向的变化过程。特别是在中央文件中多次强调，要通过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为港澳特区的发展注入新动能，保持港澳长期繁荣稳定。 织梦好，好织梦

二、粤港澳大湾区经济发展现状的结构性特点

本文采用统计学中的主成分分析法进行研究，将大量可能存在相关关系的变量转换成较少且彼此不相关的综合指标的多元统计方法，从而有效地降低分析的难度。具体来说，就是在信息损失较小的前提下，通过正交变换，将原来众多可能存在相关关系的单独变量转化为一组线性无关的变量组合，从而实现降维的目的，提取出观测变量的主要信息。基于对原始变量相关系数矩阵内部结构的研究，通过导出非观测综合变量去描述原始的多个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数学模型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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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协方差cov（fi，fj）=0，i≠j，i、j=1，2，…，p，即fi与fj不线性相关。 dedecms.com

（3）f1是x1，x2，…，xp的一切线性组合中方差最大的，f2是与f1不相关的线性组合中方差最大的，f3是与f1和f2都不相关的线性组合中方差最大的，依此类推。

模型中的系数u1i，u2i，…，uPi就是x的协方差矩阵的特征值对应的特征向量。

本文选取2016年的横截面数据作为分析测算的基础，相关数据来源于政府统计公报、互联网资料等，原始数据资料汇总如下（表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为避免变量之间的不同计量单位对因子分析的准确性造成影响，需要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从而消除数据数量级和单位的差别。首先，对数据中的重复信息进行剔除，例如GDP、人口数量和人均GDP等数据，只保留人均值的数据。其次，相对数量指标比绝对数量指标具有更好的分析比较价值，为了避免贸易量、游客数量等总量数据单纯因为经济体量规模因素而导致评价结果不准确的问题，还需要将有关总量数据除以人口数量、港口数量、机场数量等基础设施数据，从而转化为平均相对数据，以利于进行不同指标数值之间的比较。最后，使用SPSS统计分析软件，将原始数据转化为无量纲数据，从而为下一步的定量分析做好准备。最终得到的标准化数据共含16项指标，包括：GDP占全国比重、城市数量、人口密度、人均GDP、地均GDP、GDP增速、进出口贸易总额/集装箱港口数量、港口集装箱吞吐量/集装箱港口数量、Z/Yen全球金融中心指数、Dealogic全球主要证券交易所IPO融资额、全球100强创新企业数量、世界500强企业数量、世界100强大学数量、第三产业比重、外来游客人数/机场数量、机场旅客吞吐量/机场数量。由于篇幅所限，具体的标准化数据、公因子提取、计算因子载荷矩阵等步骤在此略去。 织梦好，好织梦

根据主成分分析碎石图和解释总方差，前三个公因子的特征值显着大于其后，累计贡献率达到100％，因此提取前三个公因子。从旋转成分矩阵结果可见，人均GDP、港口集装箱吞吐量、GDP增速、USNEWS世界100强大学数量等指标在第一个公因子上具有较高的载荷，这反映出湾区经济竞争力的核心因素在于经济、贸易、科技创新的活跃度和成长性；地均GDP、人口密度、《财富》世界500强企业数量、GDP占全国比重等指标在第二个公因子上具有较高的载荷，这表明湾区经济竞争力的重要影响因素在于自然资源禀赋和经济资源的集聚程度；进出口贸易总额、2/Yen全球金融中心指数、城市数量等指标在第三个公因子上具有较高的载荷，这证明湾区经济竞争力的另一重要影响因素在于金融和贸易活动的交易规模和繁荣程度（表2）。 dedecms.com

根据旋转成分矩阵和成分得分系数矩阵，可以归纳出公因子得分的算式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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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运用旋转平方和载人的数据作为加权求和的权重，得出三个公因子方差的贡献率，构造出综合测度模型如下。 织梦好，好织梦

Z=0.38709Z1+0.38222Z2+0.23069Z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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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各个湾区的指标数值代入方程式，计算出综合得分结果，如表3所示。

参照此方法另外构建统计指标体系，如表4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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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常住人口年龄中位数指标数值越小越好，代表一个经济体的劳动力供给越充分，所以需要对该指标进行正向化处理，可以用中国人口年龄中位数38岁与对应数值相减，以二者的差值作为统计分析的指标数据。最终得到的标准化数据共含11项指标，包括：GDP占全国比重、城市数量、人口密度、人均GDP、人均GDP超过1万美元的城市数量、地均GDP、GDP增速、第三产业比重、专利申请量、城市化率、中国人口年龄中位数减该地区常住人口年龄中位数。 织梦好，好织梦

根据主成分分析碎石图和解释总方差表，前2个公因子的特征值显着大于其后，累计贡献率达到100％，因此提取前2个公因子。从旋转成分矩阵结果可见，城市化率、人口密度、地均GDP、专利申请量等指标在第一个公因子上具有较高的载荷，这反映出国内各个城市群之间竞争力的核心因素在于要素资源禀赋和经济集中度；GDP占全国比重、GDP增速、人均GDP超过1万美元的城市数量等指标在第二个公因子上具有较高的载荷，这表明国内各个城市群之间竞争力的重要影响因素在于经济规模和成长性（表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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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因子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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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总体得分。 dedecms.com

Z=0.58678Z1+0.41322Z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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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计算出的综合得分结果，如表6所示。 内容来自dede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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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世界主要湾区综合竞争力指标进行量化分析和横向比较，结果显示，东京湾区综合排名第一，纽约湾区排名第二，粤港澳大湾区排名第三，旧金山湾区排名第四。具体来看，在三个主成分的得分中，粤港澳大湾区仅在主成分1的评分中占有一定的优势，其他两个主成分的得分都较低。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虽然与长三角城市群和京津冀城市群对比，粤港澳大湾区综合排名第一，但是具体来看，在两个主成分的得分中，粤港澳大湾区仅在主成分1的评分中占有较大优势，在主成分2的得分显着低于长三角地区。 内容来自dedecms

湾区综合竞争力评价体系主要选取了衡量GDP、贸易量、金融和创新活跃度等项目的总量指标，但是对于体现空间布局的优化、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生态环境的改善等软约束指标没有涉及，从而影响了量化分析结果的科学性和可信度。这主要是因为后者难以量化评估，也没有一套在国际上通行并广为接受的指标评价体系。但是湾区经济的健康可持续发展离不开科学的空间布局、发达畅通的基础设施网络、良好的生态环境。 copyright dedecms

通过国际横向对比，粤港澳大湾区的整体综合排名处于中等水平，而与国内其他城市群相比，具有一定的领先性，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copyright dedecms

1.以贸易依存度衡量的经济开放度较高 内容来自dedecms

从国际角度来看，与世界其他三个著名湾区相比，粤港澳大湾区在主成分1的评分中占有一定的优势，特别是在GDP增速、港口集装箱吞吐量、人口数量、占地面积、进出口贸易总额等指标上都有较大幅度的领先，这反映出粤港澳大湾区的国际贸易活跃度较高、成长性较好，贸易规模和贸易潜力都较大。究其原因，这一方面得益于中国内地特别是包括香港、澳门特别行政区在内的珠三角地区经济的持续高速增长，另一方面得益于香港、澳门两个小型开放经济体较高的对外贸易依存度。

2.与内地其他地区相比自然资源禀赋较好 本文来自织梦

从国内对比来看，粤港澳大湾区在主成分1的评分中占有较大优势，这反映出粤港澳大湾区的要素资源禀赋较好，经济集中度较高，特别是拥有技术创新的优势，反映在专利申请数量方面，远远领先于长三角和京津冀城市群。粤港澳大湾区的地均GDP大约是长三角地区的2倍，是京津冀地区的4倍，表明其经济密度较高，从而拥有强大的财富集聚能力。深圳市等粤港澳大湾区核心城市的常住人口年龄中位数在几大城市群中是最低的，这反映出年轻人口流入该地区的数量较多，表明深圳市等对年轻人的吸引力高于长三角和京津冀地区。由于人口结构的年轻化决定着城市的未来竞争力，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的发展后劲相对较大。

3.在我国经济的产业版图中具有先发优势 dedecms.com

与长三角和京津冀城市群相比，粤港澳大湾区的第三产业比重最高。在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推动下，包括香港、澳门特别行政区在内的珠三角地区经济结构不断优化，现代服务业增加值更是远超长三角和京津冀。而后二者区域内大部分城市的产业结构仍然以重化工业和初级制造业为主。

从上文的统计分析过程来看，虽然粤港澳大湾区在整体性的宏观评价项目中得分大都较高，但是在诸如第三产业比重、世界500强企业数量、全球100强创新企业数量、世界100强大学数量等微观评价项目中，与纽约湾区等国际知名湾区相比，得分都较低，这反映出粤港澳大湾区内部存在着结构性矛盾依然突出、科技创新能力不足等问题。除此之外，粤港澳大湾区还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突出问题。

1.在世界经济版图中的产业定位不高 copyright dedecms

从国际视角来看，粤港澳大湾区在主成分2和3的评分都显着低于东京湾区和纽约湾区，特别是第三产业比重、创新企业数量、名牌大学数量等指标都远远落后于其他湾区，这表明粤港澳大湾区整体的服务业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不高，创新驱动发展的活力不够。虽然香港拥有高端金融服务、离岸贸易等优势，但是珠三角其他城市仍然保留大量低端服务业、传统制造业等。 copyright dedecms

2.受到国际经济外溢效应影响明显

从国际视角来看，粤港澳大湾区在主成分2的评分显着低于东京湾区和纽约湾区，这表明粤港澳大湾区的自然资源禀赋较差，经济资源的集聚程度较低，特别是在人口密度、GDP总量等指标上并没有形成明显优势，由此证明该区域并未有效利用其良好的先天资源，尚未达到潜在的经济规模。从国内视角来看，在主要反映经济规模和成长性的主成分2的评分显着低于长三角地区。究其原因，主要在于粤港澳大湾区内既有中国内地的广东省珠三角地区，也有香港、澳门两个特别行政区，港澳地区的经济与国际市场的联系更加密切，整个粤港澳大湾区的经济周期并不一致。特别是香港，属于小型开放经济体，受到国际经济整体形势，尤其是受美国经济波动的影响很大，输入型金融风险较高。而且整个珠三角地区的经济整合度也远不如长三角地区，珠三角地区无论是香港还是深圳、广州，都没有发挥出类似上海市对于区域经济整体协同发展的强大引领作用。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3.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作用不明显

粤港澳大湾区在主成分3的评分也显着低于纽约湾区和东京湾区，这表明粤港澳大湾区的金融和贸易活动交易规模不够，繁荣程度较低。究其原因，主要在于粤港澳大湾区内同时流通着三种货币，人民币在资本项目下还没有实现完全可兑换。香港虽然作为国际金融中心，但是与纽约相比还有较大差距，在金融产业规模、金融产品丰富程度、金融基础设施完善程度等方面也未能发挥出引领粤港澳大湾区整体金融产业发展的作用。金融业不仅不能很好地服务实体经济的发展，反而成为限制区域经济整合的关键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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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多个港口之间恶性竞争、未形成协同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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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粤港澳大湾区拥有较多的国际性港口和空港，但是在主要反映国际贸易活跃程度的主成分3的评分仍然较低，这表明粤港澳大湾区的国际贸易仍然处在主要依靠粗放型增长的阶段，没有实现集约型和效益型增长。港口是开拓国际贸易的重要基础设施，粤港澳大湾区的对外贸易量和港口集装箱吞吐量都遥遥领先于其他几大湾区。但是，与东京湾区相比，尽管后者云集了东京港、千叶港、川崎港等世界级的大型港口，却能够充分利用共享湾区资源的优势，港口群内部成功地进行了港口等级和功能划分并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表7）。相比之下，粤港澳大湾区内多个港口大都以集装箱货运为主，港口功能重叠，形成了同质化发展的态势。而且几大港口都以广东省作为经济腹地，相互之间也没有明确的分工和职能定位，恶性竞争激烈，重复投资严重。粤港澳大湾区的港口布局应该参考东京湾区的成功经验，形成错位发展和良性竞争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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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体制和制度壁垒阻碍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 copyright dedecms

粤港澳大湾区内11座城市之间仍然存在着经济发展程度不均衡的问题，再加上两种经济制度、三套法律体系以及香港、澳门作为两个单独关税区的现实，导致制度上存在着阻碍该区域内生产要素自由流动的因素，使得这一庞大的经济体尚未形成严格意义上的共同市场，无法发挥出湾区经济的集聚效应和规模红利。 dedecms.com

三、粤港澳大湾区未来的发展潜力和发展方向展望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近年来，内地特别是珠三角地区与香港和澳门之间的经贸联系愈加紧密，这一方面得益于内地经济的迅速发展，与香港和澳门之间的经济差距逐渐缩小，另一方面得益于包括CEPA协议在内的两地之间自贸协定等制度红利的释放。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的发展可以在现有经贸联系的基础之上，充分发挥各自的比较优势和资源禀赋，进一步释放制度红利，实现区域经济的进一步整合，实现共同繁荣，具体政策建议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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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构建香港、深圳双核增长极

以GDP为标志的经济总量是扩大双边贸易量的基础。从世界其他主要湾区的发展经验来看，湾区内至少要有一座特大型城市作为经济增长极。这个城市要具有较高的对外开放度和区域辐射力，从而发挥“极化一扩散”效应，带动区域整体经济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可以参考纽约湾区的双核结构模式。在后者区域内，纽约作为金融中心，通过华尔街的金融杠杆作用对整个湾区发挥影响力；华盛顿作为政治中心，通过联邦政府采购以及发展旅游业等发挥独特作用。粤港澳大湾区可以将香港作为金融服务业提供者以及总部经济集聚地，同时将深圳打造成湾区经贸关系的枢纽。当然，在打造湾区经济增长极的同时，也要注意防止“虹吸效应”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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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以香港为基础促进金融业深度合作 本文来自织梦

应该确立香港的人民币离岸市场中心地位，并推动其向纵深发展。同时，在岸市场和离岸市场也要加强协同配合，引导离岸市场的健康有序发展。具体可以通过现有的沪港通、深港通、债券通、两地基金互认等制度安排，夯实交易渠道。同时，还可以探索提高RQFII额度、开通债券通“南向通”等方式，将香港人民币债券市场作为重点突破的领域，从而改变香港资本市场目前“强股票、弱债券”的格局。另外，还可以开发以人民币计价的金融衍生品等投资和避险工具，使“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通过香港金融市场进行人民币投资，从而为香港的金融市场带来活力，也能巩固人民币离岸中心的地位，促进粤港澳大湾区金融一体化发展。 本文来自织梦

（三）通过港口错位发展促进贸易提质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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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粤港澳大湾区内的港口存在产能结构性过剩的问题，所以各个港口之间具备潜在的整合需求。应该进一步优化珠江口港口功能布局，加强珠江口东西岸港口资源优化整合，提升港口综合运输服务能力，形成功能互补、集聚高效的港口、航运、物流设施和航运服务体系，提升港口群的国际竞争力。具体可以通过巩固香港的国际航运中心地位，并以香港、广州港、深圳港为核心，进一步强化广州港、深圳港的国际集装箱枢纽港的功能，同时以珠海港、东莞港、惠州港、中山港、江门港等周边港口作为补给支撑港，整合区内港口的服务供应链，建设错位发展、合作共赢的粤港澳大湾区世界级港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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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破除体制机制障碍，促进生产要素自由流通

粤港澳大湾区要建设成为世界一流湾区，必须破除阻碍生产要素自由流动的制度壁垒，促进要素的高效流转，实现区内劳动力流、资金流、产品流、信息流、技术流的畅通和快捷，发挥区内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创新链一体化的产业协同效应，形成具有较强功能协作关系的城市群区域。可以重点探索粤港澳三地在金融、教育、旅游、医疗、环保等领域的合作取得更大突破。

（五）在发挥湾区外溢效应的同时避免负外部性 本文来自织梦

应该通过产业配套、转移、结构升级等有序调整的方式，来加强湾区内部各城市之间以及湾区整体与周边地区之间的经贸合作和协同发展，从而使得拥有区位优势、创新优势、资源集聚优势的湾区经济，带动和辐射周边地区，引领整体经济发展。例如，东京湾区通过发展总部经济，实现了湾区和周边区域的联动发展。集中了众多的企业，尤其是大型企业的总部、银行、股票市场和广告代理商的东京，对日本其他地区的经济发展形成了良好的外溢效应。当然，在此过程中也要通过进一步完善法律法规、利用财税手段、规范产权交易等方式，防止负外部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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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通过贸易金融一体化促进港澳融入国家发展大局 本文来自织梦

在贸易转移效应和贸易创造效应的影响之下，粤港澳大湾区内部的贸易潜力必将得到进一步释放，而港口之间的分工协作也会促进贸易结构的优化。根据最优货币区理论，单一货币的地理区域能够创造最大的经济效益。我们可以进一步展望，粤港澳大湾区内部将逐渐过渡到单一货币流通为主。具体来看，借助香港离岸人民币中心的独特优势，至少在贸易结算货币和资产储备货币领域，人民币的地位将得到进一步强化，而这一过程也会有力地策应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随着通货的整合，区内的货币金融政策以及公共财政政策也会逐步实现一体化。果若如此，香港、澳门这两个小型经济体将自然而然地融入国家发展大局，拓展更广阔的经济空间。

要成为世界级的湾区，必须拥有世界级的经济腹地作为支撑。台湾地区的高雄港曾经是亚太地区货柜吞吐量第三大港，但是由于经济腹地缺乏战略纵深，导致逐渐被其他港口取代。从这个意义上说，粤港澳大湾区拥有广阔的经济腹地，可以为珠三角—广东省与港澳地区—泛珠合作打下坚实的基础，形成三个同心圆的梯次发展模式的核心圈。 织梦好，好织梦

注释：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李克强：《政府工作报告——2017年3月5日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上》，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es/20171h/live/20170305a/index.htm，最后访问时间：2017年8月15日。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增长极理论：一个国家要实现不同部门或地区之间的平衡和充分的发展仅仅是一种理想的状态，在现实的经济运行过程中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经济增长的通常路径都是从一个或数个“增长中心”逐渐向其他部门或地区传导。因此，应选择特定的地理空间作为增长极，以带动区域经济的整体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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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极化效应：迅速发展的主导产业对于其他经济活动的吸引和拉动作用。 copyright dedecms

4、扩散效应：所有位于经济扩张中心周边的地区，都会随着与扩张中心地区的基础设施的改善等相关的利好因素，从中心地区获得资本、人才、信息等生产要素，使得本地区的经济发展得到刺激和促进，从而逐步赶上中心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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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贸易创造效应：由于国际经济一体化组织成员国之间相互取消了关税和与关税具有同等效力的其他贸易保护措施，从而促成了他们相互之间贸易规模的扩大和福利水平的提高。

6、贸易转移效应：在关税同盟成立之前，缔约国从世界上生产效率最高、成本最低的国家进口产品；而在关税同盟成立之后，缔约国的该项产品转为由同盟内生产效率最高的国家进口。这一效应有可能导致国际贸易整体运行效率的下降。 内容来自dedecms

7、最优货币区理论：使用单一货币的经济区域能够创造最大的经济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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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藤田昌久、保罗·克鲁格曼、安东尼·J.维纳布尔斯：《空间经济学：城市、区域与国际贸易》，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年。

9、马忠新、伍凤兰：《湾区经济表征及其开放机理发凡》，重庆：《改革》，2016年第9期。 内容来自dedecms

10、赵孟千、郭萌萌：《基于增长极理论的“湾区城市”发展现象研究》，《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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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伍凤兰、陶一桃、申勇：《湾区经济演进的动力机制研究——国际案例与启示》，武汉：《科技进步与对策》，2015年第23期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2、鲁志国、潘凤、闫振坤：《全球湾区经济比较与综合评价研究》，武汉：《科技进步与对策》，2015年第6期

13、路旭、李贵才：《珠江口湾区的内涵与规划思路探讨》，北京：《城市发展研究》，201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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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珠江三角洲城镇群协调发展规划（2004-2020）》，http：//www.gd.gov.cn/govpub/zfwj/zfxxgk/gfxwj/yf/200809/t20080916_67131.htm，最后访问时间：2017年5月13日。

15、《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2008-2020）》，http：//www.scio.gov.cn/xwfbh/xwbfbh/wqfbh/2014/20140610/xgzc31037/DocumenL/1372733/1372733_1.htm，最后访问时间：2017年6月7日。 copyright dedecms

16、《大珠江三角洲城镇群协调发展规划研究》，http：//news.southcn.com/d/2009-10/29/eontent_6126886.htm，最后访问时间：2017年8月7日。 copyright dedecms

17、《环珠江口湾区各展所长 建设湾区产业高地和宜居中心》，http：//epaper.southcn.com/nfdaily/html/2012-12/13/content_7149797.htm，最后访问时间：2017年6月7日。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8、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http：//zhs.mofoom.gov.cn/article/xxfb/201503/20150300926644.s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7年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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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三五”规划纲要》，http：//www.sh.xinhuanet.com/2016-03/18/c_135200400_2.htm，最后访问时间：2017年9月11日。 织梦好，好织梦

20、《关于深化泛珠三角区域合作的指导意见》，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h/zongzhi/201608/20160301276717.s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7年8月2日。

21习近平：《在庆祝香港回归祖国20周年大会暨香港特别行政区第五届政府就职典礼上的讲话》，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es/2017-07/01/c_1121247124.htm，最后访问时间：2017年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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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深化粤港澳合作 推进大湾区建设框架协议》，http：//www.pprd.org.cn/fzgk/hzgh/201707/t20170704_460601.htm，最后访问时间：2017年10月6日。 内容来自dedecms

23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2017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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