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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转型期的主要特征和潜在风险
发布时间：1970-01-01 作者：派智库 来源：国研网 浏览：次【字体： 大 中 小】
摘要：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体制转型与经济结构优化方面取得重大进展，经济增长速度创造了世界纪录。对外开放程度不断加大，深度融入世界经济，特别是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建设“一带一路”，建立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使中国成为推动新一轮全球化的倡导者、实践者、先行者。当前，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正沿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一主线稳步前行。在经济转型时期，结构调整、要素供给、资源配置、社会结构、生态环境、以及在全球经济中地位呈现出不同的特征。同时，国际、国内发展环境和条件深刻变化，转型与改革的时间空间约束不断增强，围绕市场、资源、人才、技术、标准等的竞争更加激烈，气候变化以及能源资源安全等全球性问题更加突出，这些不确定性亟须我们深刻理解、准确把握和正确应对。
关键词：中国经济，转型，特征
一、我国经济双重转型的历史回顾
(一)经济体制的市场化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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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78年开始，我国对原来的计划经济体制进行改革。到20世纪90年代初，经济体制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形成了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的新局面。1993年，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开辟了改革整体推进的新局面。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把党的十四大确定的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和基本原则加以系统化、具体化，明确提出“整体推进、重点突破”的改革战略。党的十五大提出把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21世纪，着力突破经济改革所遇到的旧所有制结构的障碍。至20世纪90年代末，我国经济所有制结构的调整和完善取得重大进展，非公经济(民营经济)迅速壮大，国有经济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重已降至一半以下(见表1)，经济体制与经济结构领域的改革取得重大进展。21世纪以来，我国所有制结构不断调整完善，取得新进展。所有制结构明显优化，除少数行业，民营经济已成为比重最大的经济部门。国有企业改革取得重大进展，在股权多元的基础上搭起了公司治理的基本框架。与此同时，我国的资源配置方式也发生重大变化，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地位和作用日益扩大。
表1 1990—2001年各种经济成分在GDP中的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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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份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国有部门 |
集体部门 内容来自dedecms |
民营部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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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 |
47.7 织梦好，好织梦 |
18.5 本文来自织梦 |
3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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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 |
42.1 |
20.2 本文来自织梦 |
3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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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 dedecms.com |
40.4 |
21.3 本文来自织梦 |
3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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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本文来自织梦 |
38.4 |
22.1 |
3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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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内容来自dedecms |
38.9 dedecms.com |
19.3 |
41.9 |
|
1999 |
37.4 织梦好，好织梦 |
18.4 |
4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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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7.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6.5 |
4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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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 |
37.9 |
14.6 内容来自dedecms |
47.5 |
资料来源：相关年份《中国统计年鉴》。
(二)不断扩大对外开放融入世界经济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立了对外开放的战略，大力发展外向型经济。2001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标志着对外开放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党的十七大提出拓展对外开放广度和深度，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的要求，强调开放型经济进入新阶段，将自由贸易区建设提到战略高度。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建设“一带一路”，建立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中国成为推动新一轮全球化的倡导者、实践者、先行者。
中国与世界的关系正持续发生着历史性变革。近年来，全球金融危机余波未平，但我国经济持续仍保持了较高增速，已成为世界最大的经济增长和贸易增长引擎。2013年，中国取代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体，2014年货物进出口额达到4.30万亿美元，占全球比重达到14.34%①。按汇率法计算，2010年中国取代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GDP总量从2010的4.34万亿美元，上升至2014年的14.36万亿美元，占全球比重从4.3%上升至14.3%；按购买力平价法(PPP)计算，中国GDP总量从2010的14.35万亿美元，上升至2014年的14.33万亿美元，已超过美国(14.3万亿美元)，占全球比重从14.3%上升至14.3%②。同时，中国也是世界跨境直接投资的重要来源和主要目的地。
(三)波动中的曲折前行
改革开放30多年间，不同程度出现经济过热和通货膨胀，随着我国市场化改革进入关键领域，风险与矛盾逐渐累积凸显，更容易受到国际经济的影响和冲击。
表2 1978—1997年中国价格指数(上年=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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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 |
1979 dedecms.com |
1980 dedecms.com |
1981 织梦好，好织梦 |
1982 copyright dedecms |
1983 copyright dedecms |
1984 |
1985 copyright dedecms |
1986 copyright 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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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零售价格指数 |
100.7 |
102.0 织梦好，好织梦 |
106.0 |
102.4 |
101.9 |
101.5 内容来自dedecms |
102.8 |
108.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0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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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 |
100.7 dedecms.com |
101.9 内容来自dedecms |
107.5 |
102.5 织梦好，好织梦 |
102.0 |
102.0 |
102.7 |
109.3 |
106.5 织梦好，好织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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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 |
1988 |
1989 织梦好，好织梦 |
1990 |
1991 |
1992 |
1993 本文来自织梦 |
1994 |
1995 dedecm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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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零售价格指数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07.3 |
118.5 |
117.8 |
102.1 |
102.9 |
105.4 |
113.2 copyright dedecms |
121.7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14.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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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 |
107.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18.8 |
118.0 |
103.1 织梦好，好织梦 |
103.4 |
106.4 织梦好，好织梦 |
114.7 内容来自dedecms |
124.1 |
117.1 |
注：1985年以前居民消费价格指数为职工生活费用指数。
资料来源：相关年份《中国统计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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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至90年代初，国民经济持续、快速、稳定增长，创造并维持了近十年达两位数的高速增长态势，供给能力不足的矛盾大为缓解，基本达到社会供求总量的平衡。但社会需求过快增长也直接造成了经济运行的过热，社会信贷的过快增长加剧了通胀加速上升的局面③。1984年，信贷总额比上年增长了28.8%；1985年第一季度末，现金(MO)、狭义货币(M1)、广义货币(M2)分别比上年同期增长59%、39%和44%④。从1985年第二季度开始，物价迅速上扬，到1988年通货膨胀越发严重(见表2)。这一时期，党中央将宏观调控的主要精力放在了扭转投资过热、物价涨幅过高的问题上，通过控制信贷规模、加强货币调控等方式，加强对需求侧的总量管理⑤，并通过推动改革供给侧(经济结构)中不合理、不协调的因素，实现国民经济“软着陆”。
1997年爆发的亚洲金融危机，使不少亚洲国家货币深度贬值，进口锐减。这导致我国出口和外商直接投资大幅减少，加剧了我国经济的下行风险(见表3)。国有经济的战略性重组，也加深了国内经济通货紧缩、物价指数下降的形势。国家的宏观调控重心转移到稳定汇率、应对出口严重下滑等一系列经济紧缩、增速放缓的问题上⑥。1998年和1999年，积极的财政政策拉动经济增长1.5和2个百分点。同时，中央清醒地认识到，只有优化经济结构、加快国有企业改革、减少重复投资、消除重复建设、淘汰过剩产能、提高经济效益，才是应对国际经济风险、促进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的根本。
加入WTO之后，除继续实施稳定和扩大内需政策防止经济短期性波动外，如何解决经济发展中结构性失衡的根本问题，成为政府调控宏观经济面临的“最大任务”⑦。2001年，党中央前瞻性地确立了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的宏观调控目标，开始注重从供给和需求两侧加大对经济结构的调控力度。国家“十一五”规划纲要(2006年)进一步明确要以科学发展观统领经济社会发展全局，“加快经济结构的战略性调整，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我国在实施以市场化为导向的经济体制改革中，实现了体制有序转轨、经济快速增长、经济结构变化和社会保持稳定的有机统一。
表3 1997—2002年中国宏观经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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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 |
1998 本文来自织梦 |
1999 copyright dedecms |
2000 |
2001 copyright dedecms |
2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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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P增长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9.3 |
7.8 本文来自织梦 |
7.6 dedecms.com |
8.4 |
8.3 |
9.1 dedecm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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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资产投资增长 本文来自织梦 |
8.8 |
13.9 dedecms.com |
5.1 |
10.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3.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6.9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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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I提高 |
2.8 copyright dedecms |
-0.8 织梦好，好织梦 |
-1.4 |
0.4 |
0.7 |
-0.8 |
资料来源：相关年份《中国统计年鉴》。
二、我国经济转型期的主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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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经济阶梯性减速与结构调整相叠加
随着劳动力成本上升、人口红利消失、资源环境约束强化，经济从高速增长转入中高速增长。“十三五”期间，经济结构将进行深刻调整，通过经济增速换挡、结构调整、动能转换，推动经济的结构性转型将成为保持经济中高速发展的重大战略。从产业结构来看，要尽快建立起以现代服务业为主导的现代经济体系；从投入结构看，要加快实施创新驱动战略，实现从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从经济增长结构看，要着力发挥消费对增长的基础作用、投资对增长的关键作用、出口对增长的促进作用。
(二)自主创新能力不强是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制约因素
自主创新能力仍待加强，这是目前制约我国从资源要素驱动型经济向知识技术驱动型经济转变的关键。主要体现在：其一，同世界科技强国相比，我国科技基础仍然薄弱，在关键领域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格局没有根本改变，在后发优势缩小后的情况下，中国模仿以至超越发达国家的技术空间正在缩小。其二，人才是创新的源泉，我国人才队伍建设已经取得巨大成就，但人才队伍大而不强，领军人才、拔尖人才稀缺，人才创新活力不足，成为制约经济转型升级的“瓶颈”。这集中表现在人力资本数量不能满足需要、人力资本供给结构不匹配、人力资本质量尤其是创新型人才供给滞后于转型升级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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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体制转轨速度滞后于资源要素优化配置的需要
织梦好，好织梦
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在于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和发挥好政府的作用。当前，我国经济转型改革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许多方面的改革尚待深化。这包括：限制土地要素优化配置的城乡二元土地制度；阻碍劳动力优化配置的户籍制度和公共服务体制；妨碍资本要素优化配置的国有企业制度。近年来，虽然在完善基本经济制度方面，户籍制度与公共服务均等化改革已经取得很大进展，但总体看，推进速度与我国经济体制转轨的需要仍有不少差距，阻碍了劳动力向城市或发达地区流动、社会资本向新兴产业和欠发达地区发展，以及城市及发达地区优质人力资本向农村和偏远地区的转移，既不利于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也不利于扭转城乡区域发展的不平衡。政府宏观调控体系建设、市场监管体系建设和对国际经济交往的管理体系建设，也有待加强。
(四)社会结构变化呈现复杂的局面
近年来，在城乡统筹、低保、健全社会保障体系等政策的作用下，我国收入差距在一些方面呈现缩小态势：一是中低收入群体收入增长快于高收入群体；二是城乡收入差距的缩小，我国城乡之间的收入比值从2009年的3.33下降到2010年的3.33，2011年进一步下降为3.33；三是城镇化率的提高以及各地区发展差距的不断缩小。
但是，由于人力资本水平差距、市场竞争加剧、房地产等价格快速上涨、社会流动性降低等因素的影响，人际之间的收入和财富差距呈现扩大的态势，最近几年虽然扩大态势有所减缓，但收入和财富差距的水平仍然很高，成为影响社会稳定的一个潜在因素。
表4 国家统计局公布的中国大陆居民收入差距基尼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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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 |
2003 |
2004 |
2005 |
2006 |
2007 |
2008 本文来自织梦 |
2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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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尼系数 dedecms.com |
0.479 |
0.47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0.485 |
0.487 |
0.484 copyright dedecms |
0.491 |
0.4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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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 |
201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011 dedecms.com |
2012 |
2013 |
2014 dedecms.com |
2015 |
2016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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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尼系数 本文来自织梦 |
0.481 dedecms.com |
0.477 |
0.474 织梦好，好织梦 |
0.473 本文来自织梦 |
0.469 |
0.462 内容来自dedecms |
0.465 dedecms.com |
(五)单位产出的能源资源消耗和污染排放持续降低，但污染排放总量尚处于高位
当前，我国资源能源发展呈现出新的阶段特征。经济发展向绿色转型初见成效，朝着更加绿色、低碳、循环、高效方面转变。一是土地节约集约利用能力不断加强，2013年全国农田面积达到20.3亿亩，实现了“十二五”规划预期目标。二是全社会用水结构更加合理。初步完成两个“脱钩”目标：工业产出增长，工业用水总量开始减少；农业产出增长，农业用水达到高峰开始减少。三是能源资源进一步节约利用，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源消耗下降持续增加，由2011年0.31%到2014年的0.3%，能源消费弹性系数由“十一五”期间0.38下降到2014年的0.30。四是循环经济进一步发展，初步形成了覆盖全社会的资源循环利用体系。
但是，由于经济总规模巨大，我国污染物排放总量尚未达峰，即使在近期达到峰值，也将在高位上保持一段时间。生态环境压力仍然较大。
(六)全球系统重要性经济体的特征将日益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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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与世界经济深度融合，并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中率先经济复苏、率先贸易复苏，中国在全球经济中的比重和影响力迅速提高，同时也获得了更加有利的国际地位与更加广大的国际空间。一是贸易规模持续扩张。目前，中国已是12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第一大贸易伙伴，但受外部经济环境影响，我国的对外贸易增长率已经从高增长率转向中高速增长率，贸易顺差占GDP的比重收窄，净出口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减弱。二是吸引外国直接投资和对外直接投资均持续增强。2014年，中国吸引的外商直接投资首次超过美国上升到世界第一位，中国直接对外投资也攀升至美国、日本之后的位列世界第三。外商直接投资成为中国经济结构调整的重要动力。三是对外经济合作范围不断扩大。中国积极实施推动双边和多边自贸区战略，实行更加积极主动开放战略，建设“一带一路”的战略构想，开创中国全方位对外开放新格局。四是参与国际治理能力不断增强，通过积极参加联合国大会、承办G20峰会等，进一步推进了中国参与全球化的新格局。“十三五”时期，中国逐渐从国际事务(特别是全球经济事务)的不重要的参与者转变为重要的参与者，从国际规则(特别是全球应对气候变化规则)的被动接受者转变为规则的参与制定者，中国未来将承担更多的全球公共产品责任，推动世界新一轮的全球化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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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国经济转型期的主要潜在风险
当前，我国经济转型升级正处于重要历史拐点：一方面经济下行压力增加，经济矛盾与风险因素明显增多；另一方面，经济转型升级的大趋势虽然初步形成，但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任务仍然十分艰巨。面对国际、国内发展环境和条件的深刻变化，转型与改革的时间空间约束不断增强。
(一)国内经济社会矛盾
第一，经济运行矛盾与风险可能增大。部分行业产能过剩、地方债和房地产泡沫可能引发经济风险。同时，在经济结构调整之后，可能增多的生态环境因素、创新能力不足等结构性矛盾进一步加大了经济运行的潜在风险。当前，一些行业效益不断下滑，资金周转困难，整体负债水平较高，若不及时解决，有可能引发系统性风险。
第二，低成本优势有所减弱。曾经支撑经济快速增长的劳动力、土地资源等传统要素供求关系日益趋紧。老龄化使得劳动力成本持续上升，企业成本不断加大。“十三五”时期推动科技创新不断取得新突破，培育出新的全球竞争优势至关重要。
第三，资源环境约束明显趋紧。一是环境承载能力趋近上限；二是人民群众对环境的承受能力接近极限。近年来，诸如城市空气质量不达标，水污染等问题虽已有较大好转，但任重道远。“十三五”时期走出一条绿色低碳循环发展之路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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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社会矛盾和风险因素不断累积。贫富差距、利益主体多元化、利益格局固化等问题可能加剧潜在的社会利益矛盾。公共服务能力、社会保障水平、社会信用体系等亟待加强。
(二)对外经济交往中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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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经济形势复杂多变，一度作为全球化倡导者和推动者的发达国家，目前对进一步推动全球化态度不积极。国际经济治理规则也在不断改变和调整。如果不能继续推动全球化深入发展，不能推动形成公平合理的国际交往规则，中国未来发展的外部空间将缩小。
随着中国的深度融入和在世界经济格局中的地位显著提升，中国经济社会和外部世界的联系更加密切，管理外部冲击的风险将成为未来中国经济社会平稳发展的常态性任务。
注释：
①资料来源：世界贸易组织数据库。
②计算数据来源：世界银行数据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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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朱?基，2011：《朱?基讲话实录》，人民出版社。
④吴敬琏，《当代中国经济改革教程》，上海远东出版社，2010。
⑤朱?基同志在1993年6月主持召开国务院总理办公会上提出，加强和改善宏观调控的十三条措施。
⑥1997年中国出口增长20%，带动经济增长约四个百分点，1998年计划增长10%，但实际增长0.5%。
⑦朱?基，2011：《朱?基讲话实录》，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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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列宁，1984：《列宁全集》(第35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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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杨君实，1987：《现代化与中国共产主义》，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
[3]安格斯·麦迪森，1997：《世界经济二百年回顾》，改革出版社。
[4]麦克法夸尔、费正清，1998：《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革命的中国的兴起：1949—1965》，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5]沈汉，2015：《资本主义史(第三卷)》，人民出版社。
[6]曹永峰，2015：《世界经济》，清华大学出版社。
[7]安?镐，2014：《中韩日经济三国演义——谁为胜者》，中国经济出版社。
[8]戚嘉林，2014：《大陆台湾一百年》，海南出版社。
本文来自织梦
[9]吴敬琏，2008：《中国经济50人看三十年：回顾与分析》，中国经济出版社。
[10]邓小平，1986：“改革的步子要加快”，《十二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人民出版社。
[11]朱?基，2011：《朱?基讲话实录》，人民出版社。
[12]吴敬琏，2010：《当代中国经济改革教程》，上海远东出版社。 dedecms.com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经济转型期的风险防范与应对”课题组
课题总负责人：李伟
课题执行负责人：王一鸣
参加：张军扩 张来明 隆国强 余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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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题协调人：张承惠
专题负责人：刘培林
执笔：张伟 杜爽 刘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