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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寿险业经历的重大历史转型及经验总结
发布时间：2016-12-14 作者：派智库 来源：国研网 浏览：次【字体： 大 中 小】
摘要：美国作为现代寿险业历史较为悠久的国家，200多年来经历了多次重大转型。主要包括：产品结构经历了从承保死亡风险为主到承保长寿风险为主的转变；资产配置结构中对资本市场的投资比重越来越大；经营主体经历了股份制和非股份制的轮番兴盛；销售渠道由单一渠道向多元化渠道转变等。美国的转型历程可以总结出一些有益经验供我国参考。我国既要坚定不移推动寿险业的改革和转型，也要保持对外部环境的敏感性。转型应始终围绕寿险业的根本目标——即保障功能而展开。此外，转型升级往往发生在关键性事件之后，因而要善于抓住关键时间窗口大力推动转型的落地。 dedecms.com
关键词：寿险，转型，经验，美国 本文来自织梦
中国正处在由“保险大国”向“保险强国”跨越的关键转型期，借鉴国际经验对成功转型尤其重要。本报告拟以美国寿险业作为代表，考察其在保险大国向强国转换的历史进程中所经历的重大转型，并在此基础上总结出转型的主要经验，以便为我国提供有益的启示。之所以选择美国，原因有二：其一，美国是现代寿险业出现最早的国家之一，拥有200多年的历史，寿险市场的发展进程没有中断过，因而可以提供行业变迁较为完整的图景；其二，美国多年以来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寿险市场和当之无愧的保险强国，不仅规模庞大，而且产品、经营、监管等很多创新源于美国，在全球具有示范效应，以美国作为样本追踪国际寿险业的转型变化，具有较高借鉴性。 织梦好，好织梦
一、200多年来美国寿险业经历的重大转型
如果从1759年第一家寿险机构——The Presbyterian Ministers' Fund成立算起，美国寿险业的历史已超过250年，行业面貌至今已发生了很大变化，从经营主体、保险产品到资产配置、营销渠道等许多方面，都经历了多次重大转型。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copyright dedecms
(一)从产品结构看，经历了从承保死亡风险为主到承保长寿风险为主的转变 dedecms.com
传统上，死亡风险是美国寿险业最主要的承保风险。从寿险业诞生之日起直到20世纪70年代，以提供死亡风险保障为特征的定期寿险和终身寿险一直占据产品主流，一旦家庭的主要劳动力死亡，这类产品提供的保险赔偿能够使得其遗世的亲人(主要指妻子和孩子)获得一定的财务保护。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由于消费者对投资和财富管理的需求日益旺盛，再加上竞争的压力、金融市场环境的变化等因素的影响，出现了万能寿险和变额寿险等储蓄性因素更强的新型寿险产品。在这些新型寿险产品中，纯粹的死亡风险保障因素有显著下降。
copyright dedecms
与此同时，伴随着医学研究的不断进步，许多疾病得到治愈，美国人均寿命不断增加，人口老龄化形势日益严峻，“婴儿潮”出生的大量人群日益接近退休年龄。在这种情况下，人们越来越关注退休后的养老、医疗问题，而不是死亡保障问题，由此，寿险业传统上对死亡风险的关注逐渐让位于对生存风险的关注，特别是对年老风险、长寿风险的关注，使得年金保险流行起来，并逐渐占据主流地位①。1986年是一个转折点，在此之前，美国寿险公司中寿险产品的保费收入(主要承保死亡风险)大于年金保费收入(主要承保长寿风险)，在此之后，年金保费收入开始超过寿险保费收入。2013年，寿险占据全部保费收入的22%，而年金保险保费收入的份额高达48%。 本文来自织梦
(二)从资产配置看，寿险业对资本市场的投资比重越来越大，特别是对美国公司债券和股票市场的深化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copyright dedecms
早期的美国寿险业，在投资方面没有什么限制，既可以投资股票市场，也可以投资银行业，还可以承销证券，这种宽松的监管一度使得寿险业成为美国最大和最有影响力的金融机构②。不过，到了20世纪初期，早期投资中存在的大量管理失误、欺诈、腐败等问题逐渐暴露，引发了监管规则的收紧，美国保险公司被禁止持有普通股并不允许开展债券承销等活动。因此，直到二战前，美国寿险公司投资组合中的主导资产为政府债券(一般超过50%)。二战后，随着企业活动的扩张以及对资本需求的高涨，美国公司债券的发行开始加速。相应地，美国寿险公司缩减了对国债的投资，转而增加对公司债券和按揭贷款的投资。 内容来自dedecms
20世纪70年代，随着市场利率的升高，货币市场基金、共同基金开始了大发展，他们提供了比寿险公司更高的回报率，从而影响了寿险行业的竞争力。为此，监管机构开始逐渐放松对保险资金投资股票市场的限制，再加上负债结构的变化、独立账户的引入等因 素的影响，寿险公司得以将更多资产配置到股票市场上。1990年寿险公司在股票方面的资产配置比例只有9%左右，到了2013年则接近33%(见表1)。
本文来自织梦
表1 历年来美国寿险公司的资产配置结构(%)
|
年度 |
债券 本文来自织梦 |
股票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按揭 |
房地产 |
保单贷款 |
其他资产 |
|
1917 |
42.70 |
1.40 织梦好，好织梦 |
34.02 |
3.01 |
13.63 |
5.23 |
|
1920 |
45.05 内容来自dedecms |
1.02 织梦好，好织梦 |
33.36 本文来自织梦 |
2.35 内容来自dedecms |
11.73 |
6.48 织梦好，好织梦 |
|
1925 |
37.5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0.7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1.67 |
2.31 dedecms.com |
12.53 |
5.23 |
|
1930 |
34.06 |
2.75 |
40.24 |
2.90 织梦好，好织梦 |
14.87 |
5.17 |
|
1935 |
43.25 |
2.5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3.07 |
8.57 |
15.25 内容来自dedecms |
7.34 |
|
1940 内容来自dedecms |
55.49 |
1.96 织梦好，好织梦 |
19.39 织梦好，好织梦 |
6.70 本文来自织梦 |
10.04 copyright dedecms |
6.42 |
|
1945 dedecms.com |
72.78 织梦好，好织梦 |
2.23 |
14.81 copyright dedecms |
1.91 |
4.38 本文来自织梦 |
3.88 |
|
1950 内容来自dedecms |
61.49 织梦好，好织梦 |
3.28 |
25.15 织梦好，好织梦 |
2.26 |
3.77 |
4.05 |
|
1955 dedecms.com |
52.79 本文来自织梦 |
4.02 |
32.56 内容来自dedecms |
2.85 |
3.64 本文来自织梦 |
4.14 织梦好，好织梦 |
|
1960 copyright dedecms |
48.97 本文来自织梦 |
4.17 dedecms.com |
34.93 copyright dedecms |
3.15 |
4.37 |
4.4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1965 |
44.15 本文来自织梦 |
5.7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7.77 |
2.95 dedecms.com |
4.83 织梦好，好织梦 |
4.55 |
|
1970 copyright dedecms |
40.61 |
7.44 |
35.89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05 本文来自织梦 |
7.75 |
5.2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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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 |
41.83 |
9.70 |
30.8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33 |
8.46 织梦好，好织梦 |
5.87 copyright dedecms |
|
1980 |
44.37 |
9.88 |
27.35 |
3.14 dedecms.com |
8.64 |
6.62 |
|
1985 |
51.03 |
9.38 |
20.80 本文来自织梦 |
3.49 |
6.58 |
8.71 织梦好，好织梦 |
|
199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56.34 dedecms.com |
9.12 内容来自dedecms |
19.18 copyright dedecms |
3.08 copyright dedecms |
4.45 copyright dedecms |
7.83 织梦好，好织梦 |
|
1995 |
59.64 |
17.35 |
9.88 dedecms.com |
2.45 |
4.48 织梦好，好织梦 |
6.21 |
|
2000 本文来自织梦 |
50.45 织梦好，好织梦 |
31.35 |
7.44 内容来自dedecms |
1.13 dedecms.com |
3.21 dedecms.com |
6.43 copyright dedecms |
|
2005 copyright dedecms |
54.45 |
28.68 本文来自织梦 |
6.58 内容来自dedecms |
0.7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44 |
7.12 织梦好，好织梦 |
|
2010 |
51.66 |
29.55 |
6.15 dedecms.com |
0.52 |
2.42 |
9.68 copyright dedecms |
|
2011 dedecms.com |
52.39 |
28.15 |
6.24 本文来自织梦 |
0.53 本文来自织梦 |
2.3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0.34 |
|
2012 |
50.81 dedecms.com |
29.8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6.13 内容来自dedecms |
0.53 内容来自dedecms |
2.26 |
10.40 织梦好，好织梦 |
|
2013 |
48.78 |
32.58 |
6.08 |
0.51 |
2.14 本文来自织梦 |
9.91 |
资料来源：美国寿险协会网站。 copyright dedecms
寿险公司提供的大量、稳定、长期的资金，对美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做出了十分重要的贡献，特别是对公司债券市场和股票市场的深化产生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在公司债券、外国债券、股票等特定领域，美国寿险公司是具有系统重要性的机构投资者。2009年美国寿险公司约持有美国公司债券和外国债券的16.7%，商业按揭的10.3%，公司股票的6.2%。
(三)从经营主体看，经历了股份制和非股份制轮番兴盛的时期，并购活动导致寿险公司的数量呈现减少趋势 织梦好，好织梦
在美国保险业发展的早期，多数成功的保险公司都采取了股份制方式。不过，在1837年美国经济大恐慌后③，由于保险人无法筹集足够的资本来形成股份公司，因此不得已采取了对资本要求不那么严格的相互制方式。19世纪末期和20世纪初期，出现了第三种组织形式：兄弟会。由此，美国寿险公司主要存在三种组织形式：股份公司、相互公司和兄弟会。
织梦好，好织梦
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起，包括美国在内的许多发达国家保险市场上兴起了一股“去相互制”的浪潮，许多相互制公司因为资本补充、业务扩张等压力纷纷改制为股份制保险公司，相互制公司的整体实力由此大大减弱，但仍然占据相当比重。2013年末，美国共有850家寿险公司，其中股份制公司648家，相互制公司113家，兄弟会公司82家，还有7家其他形式的保险机构(见表2)。 内容来自dedecms
表2 历年来美国不同组织结构的寿险公司数量变化 内容来自dedecms
|
年度 内容来自dedecms |
年末实际运营的保险公司数量（家） | ||||
|
股份制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相互制 |
兄弟会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其他 |
合计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
1950 |
507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42 本文来自织梦 |
— |
— |
649 |
|
1955 |
942 |
165 copyright dedecms |
— 内容来自dedecms |
— |
1107 本文来自织梦 |
|
1960 |
1286 dedecms.com |
155 |
— |
— |
1441 内容来自dedecms |
|
1965 |
147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54 |
— |
— |
1629 dedecms.com |
|
1970 |
1627 本文来自织梦 |
153 |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本文来自织梦 |
1780 |
|
1975 本文来自织梦 |
1603 dedecms.com |
143 |
— 本文来自织梦 |
— |
1746 织梦好，好织梦 |
|
1980 |
1823 本文来自织梦 |
135 内容来自dedecms |
— |
— 本文来自织梦 |
1958 |
|
1981 |
1855 内容来自dedecms |
136 copyright dedecms |
— copyright dedecms |
— 织梦好，好织梦 |
1991 |
|
1982 织梦好，好织梦 |
1926 |
134 dedecms.com |
— |
— |
2060 内容来自dedecms |
|
1983 |
1985 |
132 dedecms.com |
— |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117 内容来自dedecms |
|
1984 本文来自织梦 |
2062 |
131 copyright dedecms |
— 本文来自织梦 |
— dedecms.com |
2193 |
|
1985 copyright dedecms |
2133 |
128 |
— |
— |
2261 |
|
1986 |
2128 织梦好，好织梦 |
126 |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dedecms.com |
2254 |
|
1987 |
2212 |
125 |
— |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337 |
|
1988 copyright dedecms |
2225 |
118 copyright dedecms |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
2343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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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 |
2153 本文来自织梦 |
117 |
— |
— copyright dedecms |
2270 |
|
1990 |
2078 内容来自dedecms |
117 |
— |
— |
21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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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 织梦好，好织梦 |
1947 |
117 |
— |
— dedecms.com |
2064 dedecms.com |
|
1992 本文来自织梦 |
183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09 内容来自dedecms |
— |
— dedecms.com |
1944 本文来自织梦 |
|
1993 |
1736 |
108 |
— |
— |
18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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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 |
1565 dedecms.com |
115 dedecms.com |
— |
10 织梦好，好织梦 |
1690 |
|
1995 |
1356 本文来自织梦 |
259 |
— 内容来自dedecms |
35 |
1650 |
|
1996 |
1331 织梦好，好织梦 |
240 内容来自dedecms |
— |
36 织梦好，好织梦 |
1607 |
|
1997 |
1193 |
238 本文来自织梦 |
— 本文来自织梦 |
45 copyright dedecms |
14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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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
1167 copyright dedecms |
248 copyright dedecms |
— |
29 内容来自dedecms |
1444 |
|
1999 本文来自织梦 |
1064 |
250 |
— |
33 copyright dedecms |
1347 |
|
2000 |
1016 |
223 |
— copyright dedecms |
30 copyright dedecms |
1269 |
|
200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981 |
227 dedecms.com |
117 |
16 copyright dedecms |
1341 |
|
2002 |
957 本文来自织梦 |
203 |
114 内容来自dedecms |
10 |
1284 dedecms.com |
|
2003 |
928 |
183 内容来自dedecms |
105 |
11 |
1227 |
|
2004 |
898 织梦好，好织梦 |
164 |
108 copyright dedecms |
9 |
1179 本文来自织梦 |
|
2005 dedecms.com |
854 |
154 内容来自dedecms |
102 |
9 |
1119 |
|
2006 |
81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45 织梦好，好织梦 |
103 |
9 |
1072 织梦好，好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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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dedecms.com |
763 |
13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99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9 |
1009 本文来自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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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
736 |
137 |
95 dedecms.com |
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976 织梦好，好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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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
709 dedecms.com |
136 |
9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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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
69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26 |
89 |
7 |
9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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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
682 本文来自织梦 |
122 dedecms.com |
85 本文来自织梦 |
6 内容来自dedecms |
89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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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dedecms.com |
660 |
120 |
82 织梦好，好织梦 |
6 本文来自织梦 |
8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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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648 |
113 织梦好，好织梦 |
8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7 |
850 |
资料来源：美国寿险协会网站。 copyright dedecms
从经营主体的数量看，直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美国寿险公司数量以增加为主，1988年活跃公司的数量达到顶点，为2343家，其后数量开始逐渐下降，2013年底为850家。寿险公司数量减少的主要原因在于公司并购活动的不断增加。
(四)从销售渠道看，由单一渠道向多元化渠道转变，但仍以代理人和经纪人为主
copyright dedecms
早期，美国寿险公司主要依赖于代理人系统销售保单，具体主要是指只销售雇主自己保单的“专属代理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这种销售格局开始发生变化，既出现了同时为许多保险公司服务的独立代理人，又出现了专门的保险经纪人。经纪人代表客户向保险公司购买产品，不同于代表保险公司向客户销售产品的代理人体系。由此，寿险公司主要存在三种销售渠道：专属代理人、独立代理人和经纪人。 本文来自织梦
在其他销售渠道方面，1916年的《国民银行法》限制银行销售保险。20世纪90年代起，这种规定逐渐解禁，1999年的《金融现代化法》允许银行、保险公司和证券公司可以组成控股公司，相互销售产品，由此，越来越多的美国银行开始介入保险产品的销售，银保渠道变得越来越普遍。特别是在一些与银行产品相似性较高的年金保险领域，银行成为一个较为重要的销售渠道。此外，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借助电话、邮件和互联网进行销售的直销渠道也有所发展。 织梦好，好织梦
根据LIMRA的统计，2014年美国个人寿险新单销售市场中，独立代理人占据50%的份额，专属代理人占据40%，直销占5%，其他占据5%；在2014年个人年金产品的销售中，经纪人渠道占38%，独立代理人占17%，专属代理人占20%，银行占16%，直销占7%。从上述统计数据可知，代理人和经纪人依然在美国寿险市场的销售渠道中占据主导地位。
(五)从与其他金融部门的关系看，寿险业经历了与银行、证券等金融子行业由合到分、再到进一步融合的历程 copyright dedecms
19世纪晚期和20世纪初期，美国寿险公司一度成为美国最大和最有势力的金融机构，与银行保持密切的联系，不仅可以持有银行的控股权，而且还可以承销证券。伴随着这种混业经营模式的是寿险公司出现了许多欺诈、腐败等问题，导致监管机构介入调查，随后收紧了相关监管规则，保险公司被禁止持有普通股、并禁止承销债券，混业经营的模式由此中止。这些严格的监管规定虽然从20世纪50年代起开始有所松动，但直到80年代金融自由化改革启动后，保险公司才真正能够重返金融市场，重新开始从事一些综合性金融活动④。1999年《金融现代化法》允许银、证、保通过金融控股公司的形式结合在一起。在该法推动下，金融综合经营步伐明显加快，出现了很多银行、保险公司、证券公司合并的案例，不同金融机构之间的业务边界渐渐相互融合。目前不少保险公司已经从规模较小的、单纯的风险承保者变成大型的、复杂的、全球性的金融集团，保险业已经更广泛地融入到了美国金融体系中。
(六)从监管看，消费者保护日益成为保险监管的核心目标
内容来自dedecms
美国一直属于州监管为主的监管体系，保险法由州制定，由州监管者具体实施。监管方式主要分为审慎监管(主要是偿付能力监管)和市场监管两部分，审慎监管主要负责保险公司的财务状况，以确保保险公司具备满足保单持有人索赔的能力；行为监管则主要负责保险公司的市场行为，包括定价、销售、保单条款、保险代理人和经纪人的执照、以及消费者保护等。多年来保险偿付能力监管和市场行为监管一直在不断进行着改革，监管的核心目标也已经逐渐明确为以消费者为中心、保护消费者的利益。这一转变主要源起于20世纪60年代起不断兴起的公民运动和不断提高的公民意识，使得金融市场逐渐接受了消费者保护、全面信息披露等理念。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二、美国寿险业转型的经验总结
通过以上对美国寿险业历史转型的分析和阐述，可以总结出如下经验：
(一)转型是寿险业发展壮大过程中为应对外部环境的变化所必经的重大内部调整过程 织梦好，好织梦
美国200多年来的寿险业发展历史，无疑是一部不断转型升级的历史。转型的过程可以简单描述为：经济、社会、技术、监管等外在环境因素的变化对寿险业的供给侧或需求侧产生影响，引发一系列创新活动，那些与外部环境变化相匹配的创新活动导致整个行业的经营模式或经营环节产生重大调整，并最终固定下来，成为新的、主流的模式，转型因而得以实现，并推动行业继续向前发展。可以说，美国寿险业的不断茁壮成长、发展壮大，正是外在环境变化与寿险业内部经营模式不断调整、相互适应的产物。
我国正经历世界经济史上规模最大的经济转型⑤。在保险业方面，不仅面临保险大国向保险强国的阶段性跨越，也面临着经济新常态、人口老龄化、互联网和大数据技术等一系列挑战，在关键业务环节和经营模式方面的转型势在必行。为此，一方面要坚定不移推动保险业的改革和转型，另一方面要保持对外部环境的敏感性，在监管调整、制度建设、创新活动的开展等方面顺势而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二)转型应始终围绕寿险业的根本目标而展开，一切转型最终都是为了有利于根本目标的更好实现
织梦好，好织梦
200多年来，美国寿险业在许多方面发生了变化，但转型始终围绕寿险业的根本目标展开，这一根本目标即：对不同生命阶段的客户提供财务稳定和保护，换句话说，保障功能是寿险业存在的理由和立足的根基。尽管围绕这一根本目标，可能衍生出其他目标，但其他目标均是衍生的、次要的，所谓寿险业的转型是与根本目标的实现程度和实现方式相挂钩的，如果不利于寿险业根本目标的实现，就谈不上真正的转型。
织梦好，好织梦
例如，美国寿险公司是公司债券的积极投资者，对深化美国公司债券市场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但这一目标并不是寿险业本身的初衷，增加对公司债券市场的投资是为了实现资产负债的更好匹配，其背景在于定期寿险产品的主导地位逐渐让位于终身寿险，保险产品的储蓄性特征不断提高，因而需要收益率更高、期限更长的投资渠道加以匹配。再加上美国经济正处于战后繁荣阶段，公司债券市场不断扩张，一系列综合因素作用的结果推动了寿险公司成为重要的公司债券投资者。换句话说，帮助深化公司债券市场只是寿险公司转型升级的结果，而不是原因。
织梦好，好织梦
近年来，在政策和市场等因素推动下，我国寿险业服务范围不断扩大，功能不断拓展，在资本市场投资、国家重大项目建设、服务小微企业和创业创新活动等方面日趋活跃，新“国十条”也赋予了寿险业在建设多层次社保体系、支持经济提质升级、提高社会治理能力等方面肩负重任。必须明确，这些服务功能的拓展都应该是围绕寿险业的根本目标——提供风险/收入补偿以帮助客户实现财务稳定——所展开的，不应倒果为因。寿险业的转型必须围绕保障功能的不断完善这一根本目标而展开。 本文来自织梦
(三)转型升级往往发生在关键性事件之后，因而要善于抓住关键时间窗口大力推动转型的落地
美国寿险业的发展历史表明，重大的转型升级往往由关键的历史性事件所推动。例如相互制保险公司的兴起缘起于1837年经济大恐慌后所出现的筹资困难；20世纪初监管规则的收紧缘起于对寿险业欺诈、腐败等行为开展的调查；20世纪50年代独立账户这一概念(separate account)的引入又缘起于保险业绕开监管规则、加大股票市场投资的努力，等等。有时转型升级可能会带来业务发展一时的下降，但只要转型升级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展开，度过暂时的困难时期，行业很快就会进入新的增长循环。
目前我国经济步入新常态，寿险业发展面临的外部环境和内部动力都与以往不同，转型升级的过程势必不会一帆风顺，道路可能十分曲折，经历一些阵痛在所难免。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困难而停下转型升级的脚步，而应该果断决策，在正确的改革方向引领下，抓紧关键的时间窗口，积极主动地推动转型升级的开展。 copyright dedecms
注释： 本文来自织梦
①年金保险是指在被保险人生存期间，保险人按照合同约定的金额、方式，在约定的期限内，有规则地、定期地向被保险人给付保险金。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②NAIC & CIPR study,“State of the life insurance industry: implications of industry trends”, Aug. 2013. 织梦好，好织梦
③1837年恐慌是美国历史上遭遇的第一起最为严重的经济危机，美国历史上首次进入了萧条时期。 copyright dedecms
④NAIC & CIPR study, “State of the life insurance industry: implications of industry trends”, Aug.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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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王一鸣，在“2016年中国保险业发展年会”上的讲话。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中国寿险业未来发展”课题组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课题负责人：张承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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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田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