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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自2009年起，在青海省海东市乐都区开展“一村一园”项目，在有超过5个以上3—6岁儿童的农村建立山村幼儿园，送教入村，让贫困地区农村儿童免费享受优质的学前教育服务。基金会对乐都区山村幼儿园受益儿童进行了长期追踪，开展了山村幼儿园促进儿童学习能力发展的长效机制研究，研究结果初步显示，61.1%的山村幼儿园儿童学习能力得到了显著提升，学习成绩在全区义务教育小学排名中稳居前40%。但是，仍有14.1%的山村幼儿园受益儿童学习能力无明显提高，他们往往是处境更为不利的儿童。本报告探索切实提高处境不利儿童的学习能力、改善处境的方法。 copyright dedecms

关键词：山村幼儿园，一村一园，学习能力提升，处境不利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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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以来，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以下简称“基金会”)与各地政府共同努力，在9省21个县实施了“一村一园”计划。该计划已在2300余个贫困农村建立了山村幼儿园，累计惠及17余万贫困儿童。

青海乐都区是“一村一园”计划的首批试点，自2009年设立早教点，累计逾8000名儿童收益。乐都区山村幼儿园项目县受益儿童学习能力追踪研究显示，61.1%受益儿童的在学表现接近县城公办园儿童，显著优于未受过学前教育儿童。但是，仍有14.1%受益儿童学习能力无明显提高。为了深入研究山村幼儿园的效果机制，探索影响儿童学习能力因素，项目组到乐都区进行了初步调研。

一、乐都区山村幼儿园办园进展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1. 乐都区幼儿园概况。乐都区有幼儿园143所，其中2所公办，均在县城，25所民办，分别位于县城和乡镇，此外还有116所山村幼儿园。全县有8065名3—6岁学前教育适龄儿童，民办园在园儿童4989名，山村幼儿园在园儿童2338人，学前教育三年普及率达到96.4%。近几年山村幼儿园没有新增，陆续有撤点。由于适龄儿童全部从村落迁出，今年4—5个山村幼儿园自然消亡。此外还有十六七个少于10个儿童就读的山村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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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幼儿园儿童构成。27所公立和私立幼儿园共有5730名儿童就学。山村幼儿园有2338名，约占全县学前教育儿童的29%，该比例较2—3年前有显著下降，原因有：城镇化、移民搬迁、留守变流动、乐都区15年教育全免费、部分乡镇全部或部分由民办幼儿园覆盖等。就读2所公立园的741名儿童，约20%为公职人员子弟，约35%父母为下面乡镇、农村居民到县里打工租房入园。 内容来自dedecms

3. 学前教育生均补助标准。27所公办园和民办园，按照青海省标准分为三个等级，年生均补贴分别为2800元、2300元、1800元。山村幼儿园每年生均补贴为600元。 织梦好，好织梦

4. 教学内容。公立园与私立园采用青海省学前教育统一教材，山村幼儿园教材则为乐都区自行研讨设计，更适合志愿者老师教学，突出本地化特色，有利于在农村环境中开展教学活动。幼教专家肯定了该教材运动、社会等方面的内容，但认为美术和语言等方面还有待提高。教学内容差异对教育效果的影响需进一步讨论与评估。

5. 教师稳定性。乐都区现有志愿者教师153人，2018年上半年有3名志愿者离职，一人因个人原因，另两人因工资待遇与生活不便。山村幼儿园每年流失志愿者一般不超过5人，基本为向上流动，如前优秀志愿者黄燕霞现供职于西宁一幼儿园，业务口碑好；另有部分志愿者在青海师范大学攻读本科学位。 本文来自织梦

6. 基础教育发展水平得益于学前教育发展。乐都区19个乡镇(街道、居委会除外)，按照义务教育发展水平可以分为上、中、下三个层次。上包括：芦花、寿乐、瞿昙、峰堆、城台、碾伯、高庙。中包括：中岭、马厂、李家、共和、高店、洪水、雨润、蒲台。下包括：马营、达拉土族、中坝藏族、下营藏族。各乡镇中心校校长的普遍认识是，义务教育发展水平与学前教育发展水平有直接关系，义务教育得益于学前教育，同样，如果基础教育管理薄弱的话，也会对学前教育效果造成影响。 内容来自dedecms

二、家庭走访

(一)有家与没有家：达拉乡泉洼村李国强，李胜年^①老师的学生 内容来自dedecms

达拉乡是藏族、土族、羌族聚居区，在乐都19个乡镇经济发展排倒数2—3名，义务教育水平也差。达拉乡地处偏远深山，以往将业务评价较差老师安排到此教学。如今有所调整，但积重难返，仍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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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强，男，七岁半，2017年9月进入达拉乡干沟村教学点，2018年9月将入读达拉乡中心学校并住校，家里是非建档立卡贫困户。2016年盖了两间房，六七口人住。李国强妈妈(下称“李妈妈”)1988年生，藏族，来自拉萨周边农村，初中毕业考上高中，家贫中断求学，双亲去世早，哥哥主持家务，妹妹(李国强姨妈)嫁给了李国强爸爸的弟弟(李国强叔叔)。李妈妈无业，偶尔帮忙拔草，一天挣8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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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李妈妈在家照顾6个孩子，分别是李国强姨妈和叔叔的3个孩子李慧青(11岁)、李慧媛(7岁)、李慧强(4岁)，李国强姑姑的孩子李国娟(10岁)，还有李国强和妹妹(3岁)。偶尔外出打零工，孩子只能自己玩耍，没有玩具和课外书籍，午饭也无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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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6个孩子都是山村幼儿园李胜年老师的学生，2个在读，4个进入小学。除李惠青上了两年山村幼儿园，其余孩子都已经或即将接受三年学前教育。4个毕业的孩子接受相同的学前教育及义务教育，成绩却有明显差异。

李慧青，五年级，9月升六年级，班级第一名，年级前十名；李慧媛一年级，班级第二名，语文突出。姐妹俩的母亲是拉萨藏族，初中毕业，每天回来照顾孩子；父亲是本村人，初中辍学，每月回家1—4次。二人都在建筑工地做工，有活时一天收入300元左右。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李国娟，四年级，成绩较差。李国娟短发，羞涩，3岁时父母离婚，此后借住李国强家，由李妈妈照顾衣食起居，2年级开始住校，与其他孩子的关系都好。李国娟妈妈初中学历，在外打工，一年最多回一次，偶尔通话。爸爸回了老家，基本无联系，每月给300元生活费。妈妈打电话，她不爱接，也不愿说明原因。李国娟很喜欢学校，离开会感到孤独，因为那里除了学习还有朋友、老师关心。她最喜欢李老师，假期还送了手工礼物。 dedecms.com

李国强，一年级，班级第一，数学突出。他和妹妹一直由母亲照顾。妈妈话不多，但非常关心孩子的学习，与老师交流并积极配合。父亲每月回家1—4次，月收入2000—3000元，是家里主要经济来源。李妈妈说，没有山村幼儿园，孩子们就无法上幼儿园，因为同时带几个孩子，钱、人力都是问题。 内容来自dedecms

(二)家=留守老人+留守儿童：达拉乡泉洼村李娟 织梦好，好织梦

李娟，女，7岁半，家里是非建档立卡贫困户，2017年9月进入达拉乡干沟村教学点，2018年9月将入读达拉乡中心学校住校。一年级下学期学习成绩严重下滑。 本文来自织梦

李娟父亲在外打工，与李娟母亲在西藏相识，没结婚就生下李娟。李娟6个月被抱到奶奶家，此后留下生活。现在奶奶59岁，不识字，但很疼爱李娟。妈妈没来过乐都达拉，爸爸也不常回。家里经济来源是爸爸，要用钱，奶奶就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按照要求的数量打钱。李娟妈妈有时会打电话回来，但因母亲的疏离，李娟渐渐不愿接电话了。李娟最想让奶奶永远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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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家是“2个留守老人+1个留守儿童”的模式。李娟奶奶为方便干农活和操持家务，和同村一个71岁的独身留守奶奶搭伴过日子。 dedecms.com

假期奶奶会给李娟安排学习任务，每天读一篇课文、背一篇课文、写一篇字。李娟认识不少字，作业本工整，但偶有错别字。数学奶奶没有安排，李娟自己也没有复习。假期李娟除了完成奶奶安排的任务，就是去李国强家玩。她没有课外书，只有一个奶奶送的芭比娃娃。

李娟喜欢学校，做好了住校的准备。学校很快乐，有很多朋友，老师也好。李娟很喜欢李胜年老师，李老师教她洗手、刷牙、画画、唱歌。她很聪明，但学习是典型的“5+2=O”模式，在学校学习5天，养成的习惯，回家后由于家长没有理念，又全都不坚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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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努力提供好的学习环境：达拉乡白草台新村(移民搬迁点)李永祥、李永康兄弟

李永祥(哥哥)，12岁，在山村幼儿园上过一年学，目前在乐都最好的小学之一乐都街道桥北小学读书，今年升初中，想考重点中学六中。但小升初头三天，与同学玩闹右前臂骨折，成绩可能受影响。 织梦好，好织梦

李永康(弟弟)，10岁，在乐都区乐都街道桥北小学读书，品学兼优，得过很多奖状。他在山村幼儿园学习过两年，后哥哥到县城上小学，妈妈无法兼顾，举家搬到县城。李永康在县城民办幼儿园呆过一年，当时学费一学期2800元。 本文来自织梦

李家是非建档立卡贫困户。李永康妈妈1986年生，白草台村人，父母早亡，初中二年级文化程度。在县城工地打工，月收入约2000元。同村的李爸爸1979年生，小学5年级文化，其父早亡后辍学，做零工每天200元收入，但每年约有3—4个月没活。 织梦好，好织梦

他们有三个家，一处在原白草台村，基本闲置。一处在白草台新村，假期居住，建造时政府资助5万，自费6万(含借款3万)。还有一处是乐都城区租住的民房，李家兄弟上学时全家居住，房租300元，杂费200元。

哥哥在山村幼儿园常受李胜年老师表扬，李家父母考虑再三，决心送他到县城念书。弟弟在山村幼儿园也学得很好，父母为了他的成长，送他到昂贵的县城幼儿园。李妈妈说李老师对孩子特别好，教了孩子很多东西，县里的民办园玩多学少。李家父母希望孩子未来念大学，但无力负担假期兴趣班费用。

(四)不记得妈妈：达拉乡白草台新村(移民搬迁点)顾玉华

顾玉华，女，11岁，2018年9月升五年级，成绩较好，尤其喜欢英语，因为英语老师关心她，让她当英语小组长。 copyright dedecms

顾玉华家里是非建档立卡贫困户，有一个上小学一年级的妹妹和一个上幼儿园中班的弟弟。顾玉华和妹妹都在山村幼儿园上的学，后来住到移民搬迁点，弟弟到镇上的民办园上学。顾玉华妈妈是西藏的藏族，爸爸初中文化，两人在外打工认识，育有三子，未领结婚证。顾玉华不到1岁被抱回白草台村，再没见过妈妈，后来妹妹和弟弟也陆续来了。顾家姐弟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爷爷奶奶经常抱怨顾妈妈生而不养。顾玉华不想妈妈：“因为我不记得她的样子。我想爸爸，因为爸爸时常回来，还带我去西宁玩。我最喜欢妹妹，我们一起讲故事、玩游戏很开心；我讨厌弟弟，因为他淘气，还要我照顾。”她还说：“我要好好学英语，将来出国。” copyright dedecms

(五)可能没钱让她上大学：瞿昙镇联合山村幼儿园李永佳，苏周毛吉(藏族)老师的学生 本文来自织梦

联合山村幼儿园在山村幼儿园中条件较好，有睡眠室、食堂，早上8:00—8:30入园，下午4:20放学，上午、下午各两个教学活动。提供早午餐和下午加餐，由家庭自费承担，每人每天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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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佳，女，6岁半，2018年9月上小学。干净、聪明、擅长歌舞。 织梦好，好织梦

李永佳家是非建档立卡贫困户，房子很旧，没有沙发和餐桌，李永佳、奶奶和妈妈睡同一张大床。奶奶73岁，不识字但健谈。母亲1982年生，父亲1979年生，都是初中文化。李永佳的哥哥19岁，无业，生病住院。哥哥没上幼儿园，学习不好，初中毕业后，放弃读中职，本要当高铁乘务员，培训时结识女友，觉得累就一起不干了。 本文来自织梦

李永佳三岁前由奶奶照顾，父母在外打工。上幼儿园后，李妈妈回来照顾，一是奶奶年纪大了，二是山村幼儿园组织的家长会让李妈妈认识到父母的照顾对孩子有益。李永佳5岁时，爸爸查出心脏病，在家里照顾她，妈妈外出打工。去年爸爸身体好转，又出去打工，妈妈照顾她。 copyright dedecms

李永佳的妈妈说，苏老师很用心，教了很多东西。自己也想让孩子好，每天给她梳头、换整洁的衣服。李妈妈觉得孩子念书好就该让她好好念。但问到孩子考上大学会怎么样，李妈妈说：“看情况吧，家里条件不好，她爸爸还有病，哥哥也没挣钱没结婚。”

三、初步发现

1. 山村幼儿园是最适合深度贫困、留守、问题家庭的学前教育形式。统计数据一般用平均值来表述贫困地区农村人口的生活与发展状况，实际上，贫困地区每个乡镇、村落都有其特殊性。在乐都，一些经济发展较快、大规模实现移民搬迁的乡镇，家庭对于儿童的学前教育有更多选择，但是，一些因素加大了家庭为儿童选择学前教育的难度：山区、农村、少数民族、低学历、非正规不稳定就业、疾病、事实性单亲、多子、收入不稳定、父母长期外出、留守等。这些因素往往不独立出现，而是多发或者因果存在。事实性单亲是乐都区一些少数民族聚居乡镇的普遍情况，像李娟、顾玉华的父母，他们没有领结婚证，虽然一直维持着关系，但是妈妈从来没有在生活中出现过。藏族女性婚前生育才能嫁出去和兄弟共妻的旧俗对现代女性和家庭仍然有影响。乐都区马营乡高庙村的山村幼儿园的21个孩子中，19个孩子来自事实性单亲家庭。如果没有山村幼儿园，他们几乎没有机会获得学前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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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困境远不止建档立卡。本次调研的几户家庭，都不是建档立卡贫困户，仅靠父母一人外出打工，即使是非正规就业，年收入能超过国定贫困线，生活有基本保障。但家不只是要吃得上、穿得上、有床睡，更重要的是各阶段人口获得应有的支持与发展，老有所养、幼有所爱。李娟、顾玉婷家的留守老人看护留守儿童、留守儿童慰藉留守老人的模式，李国强家留守大童看护留守小童的模式，对老人与孩子来说是体力、精力、智力与情感的消耗，不利于身心健康与发展。有学者说，中国农村儿童早期教育的问题主要原因是隔代抚养。事实上，留守老人不是问题的根本，他们的体力、知识和认知远不能够承担儿童教育的任务，作为弱势群体同样需要关注与关爱。如果没有留守老人的坚守，流动儿童和事实孤儿，留守大童带留守小童，甚至留守儿童自杀事件可能会大大增多。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3. 童年情感无处安放。家访中，对于很多孩子，在幼儿园与学校不仅能学习知识，还能获得陪伴和关心，找到快乐，寄托感情、释放情绪是他们最看重的。志愿者老师对孩子的无私付出、一视同仁是山村幼儿园获得家长的拥护与赞赏的主要原因。卢梭说，最好的教育是爱的教育。志愿者老师也许教学技术有所欠缺，但爱的教育是无可比拟的。他们包容了本来无处安放的童年，给孩子们提供了坚实的依靠，让他们获得爱，学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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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家庭教育缺失。家庭矛盾、家庭问题、家庭负担、认知匮乏严重影响、限制了儿童的发展。李国娟、李娟、顾玉婷的家庭便是例子。隔代抚养人受教育程度低，不懂教育，无力为孩子学习提供帮助，孩子接收不到新鲜事和积极信息，或缺少沟通或对孩子妈妈充满埋怨。贫困农村儿童经常还要承担一些超出他们年龄应承受的家务劳动，如做饭、照看弟妹、饲养家畜等。国内外很多研究表明，过早承担繁重家庭劳动会对儿童心理健康、思维发展造成严重负面影响。尽管学前教育对儿童认知与非认知能力的发展有促进作用，但家庭教育功能的缺失是一种更可怕的损伤。 本文来自织梦

5. 县域内儿童发展城乡差距拉大。城区的家长愿意且能够投入时间、金钱让孩子广增见闻。例如，芦花乡一名教师的孩子假期学习舞蹈、声乐、绘画等课程，还安排了体育锻炼、博物馆参观和6—10天的国内旅游。比起来，山区留守儿童的假期，没有兴趣班、玩具与课外书，只有脏乱的生活环境，无所事事的同伴和绵延千里的大山。一些孩子每天还到幼儿园操场玩耍，希望老师能来上课，这里几乎是他们获得有养分和信息的唯一地方。 本文来自织梦

总的看来，儿童保护、儿童发展不能等，迟到一年可能使儿童错过一生的发展机会，是对人力资本的极大浪费。对于贫困人口，实现收入性脱贫不等于使他们获得可持续发展的能力，未来他们可能仍无法分享国家发展的成果。在无法有效解决留守、贫困、流动、就业和历史遗留问题等问题的情况下，应采取精准正确、治标治本的干预措施，以农村和农村家庭作为实体，对贫困地区农村学龄前(0—6岁)儿童实施全成长环境建造的幼有所育工程，主要包括：村医对6—24个月婴儿家庭发放营养包；村级家访员入户指导0—3岁儿童家庭的养育行为；村儿童主任全面关注了解0—6岁儿童发展状况及家庭动态；建立山村幼儿园为儿童提供就近、免费、有质量的学前教育；建立农村儿童发展委员会，村儿童主任牵头，家长担任工作人员，提高农村困难家庭的养育能力和资源公平性，全面保障农村贫困儿童发展。

注释： copyright dedecms

①李胜年，男，大专学历，乐都区本地人，2010年加入山村幼儿园，工作至今。李胜年在工作中秉承“用爱教育孩子”的理念，在工作中不断学习专业知识，业务水平不断提高，深受学生与家长的欢迎，曾多次被评为“山村幼儿园”优秀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