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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对国家经济区域进行详细划分研究是构建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制定区域经济发展战略和实施区域经济政策精准调控的前提基础，伴随着我国经济总产出水平的不断攀升，区域划分越来越细，标准也不断变化。本文在分析过往经济区域划分演进史的基础上，利用模糊聚类算法结合31个省市自治区直辖市“十二五”期间宏观经济指标数据，进行了详细的实证研究，发现利用FCM划分为Ⅰ、Ⅱ、Ⅲ、Ⅳ共计四个综合经济区域比较合理，在经济新常态下可更好地服务于政府宏观政策调控.尤其是宏观财政政策精准调控。 织梦好，好织梦

关键词：经济区域 模糊聚类 区域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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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题的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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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国尤其是发达国家对经济区域划分的标准主要包括资源禀赋、空间地理位置、经济发展水平、人口城镇分布、政治军事等要素，不同的考虑标准导致即使同一时期同一国家内部区域划分也存在大量分歧。比如，我国改革开放前，尚未实施经济体制转轨，此时更加注重军事战略以及政治要素考虑；经济体制转轨后，则更多偏向考虑宏观经济发展水平以及资源禀赋分布等因素。 织梦好，好织梦

当前经济新常态背景下，随着我国中央政府相继推出“一带一路”“海上丝绸之路”“亚投行”等新战略，原有的国内经济区域划分显然已经不再适合目前的学术研究。尤其是目前国家中心城市划分问题，青岛、南京、西安、大连等城市皆在力争成为国家中心城市，虽然还没完全确定最终的八个国家中心城市，但本文基于财政视角为其提供了某种程度上的参考。

选取财政视角研究我国目前的经济区域划分，有三点主要的原因：其一，财政视角具有内在的稳定性和一致性，自从经济体制转轨之后，无论是财政收入还是财政支出，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纵向分析在总量和结构方面演变趋势逐渐呈现收敛趋势；其二，财政视角划分经济区域便于政策制定部门更好地研究财政政策的区域异质性以及空间溢出效应；其三，是对目前空间地理位置以及资源要素禀赋划分标准的及时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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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宏观经济政策调控尤其是财政政策要实现精准定向调控，必须对经济区域划分按照财政视角分析，只有如此才可以更加深入地研究财政政策的区域异质性以及空间溢出效应。武康平（2015）在关于中国财政政策影响的区域差异性研究中选取了30个省市的数据，分成东西中三部分进行分析；陈安平（2014）和张延群（2013）在利用GVAR对货币政策区域异质性研究过程中也把全国划分为东中西三大块；张红（2012）和李洋（2011）在对房价以及信贷政策区域差异性分析过程中，把全国分为了东部、西部、中部、东北四块；高洪深（2003）则认为应该将我国经济区域划分为综合经济区域以及类型经济区域两个大类；杨淑珍（1990）则把经济区域划分为综合经济区、经济类型区以及部门经济区域，此后又把综合经济区域细分为城市经济区、经济行政区以及经济协作区等。总之，不同学术领域的学者因不同的学术课题研究需要，而按照各自的标准进行了差异化划分以便于研究。当然，关于我国经济区域划分最权威的还是国家统计局以及国务院不定时期公布的区域划分。

二、经济区域划分演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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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国家经济区域进行详细划分研究是构建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制定区域经济发展战略和实施区域经济政策精准调控的前提，伴随着我国经济总产出水平的不断攀升，区域划分越来越细，标准也不断变化。我国区域划分大致经历了“两分法”（沿海和内陆）、“七五”期间制定的“三大经济带”（东部、西部、中部）、“九五”时期“两分法”（东部和中西部）、“十五”期间东中西三大经济带、“十一五”和“十二五”期间国家规划补充为四大经济带（东部、中部、西部以及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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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学术界研究过程中主要按照东中西三大经济区分析，但是如此划分饱受质疑。这—戈rj分实际上掩盖了我国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最大差异所在：首先，我国经济发展水平差异最大的地方在中部和东部之间，而非中部和西部之间，重庆、四川、陕西等省市与中部的湖南、湖北等省份之间的“同质性”在多个经济指标上大于区域之间的“异质性”；其次，西部欠发达区域内部差异很大，比如云南支柱产业旅游业和西藏、新疆之间，因为人口、资源因素而差异巨大；再次，此划分更多地重视纵向区域之间的联系，忽视了省份横向密切的内在联系。当前区域经济格局日益细化，需要突出区域化、城市化以及网络化，结合国家“十三五”期间提倡的“一带一路”、长江经济带、丝绸之路等，2017年国家又在“京津冀”一体化战略基础上规划了“雄安新区”，大中型央企总部陆续迁入，这种空间位置上的转移随之而来便带动了生产要素的重新分配，人口、资源等要素也随之流动，但因我国独特的税收体制问题，央企和国企的税务上缴至中央，发行债务以及财政支出等多受制于中央，与地方政府的紧密程度并不高。 copyright dedecms

三、模糊聚类模型实证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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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济政策分析领域经常利用的算法模型是模糊C均值聚类（FCM）算法，1973年由Bezdek提出，1981年又将该方法进一步拓展，建立了比较完善的模糊聚类理论，它实际上就是早期C均值聚类（HCM）方法的改进。FCM把n个向量划分为c个模糊组，要求每组的聚类中心使得非相似性指标的价值函数达到最小，实际上就是利用距离函数优化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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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m称之为模糊加权指数，又称之为平滑阐述参数，控制分类矩阵U的模糊程度。观测样本Xk与第i类的聚类原型之间的距离度量采用以下的一般表达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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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时数据集X，聚类类别组数c以及模糊权重数值m皆已知，优化过程就可以采用迭代算法来求解最佳的模糊分类矩阵U。经济区域划分过程中主要采用的指标为：GDP总量（gdp）、人均GDP（gappc）、一般预算收入（gbr）、一般预算支出（gbe）、固定资产投资额（fi）、人均工资水平（pcw）六个经济变量，各相应指标数据采取“十二五”期间5年数据加权平均数。利用模糊分类算法结合以上6个经济变量对经济综合区域进行再次划分，以便于突破空间地理位置束缚和短期经济波动的影响，更好地研究我国财政政策调控效果。

最佳模糊分类矩阵U中的元素uij代表相应省份或者自治区、直辖市隶属于四个分类Ⅰ、Ⅱ、Ⅲ、Ⅳ各自的隶属程度，而且。不妨取矩阵中第九行元素“上海市”隶属度分析，u91=0.9018代表上海市隶属于第Ⅰ类经济比较发达地区的隶属程度为90.18％，u92=0.0072、u93=0.0013、u94=0.0897分别代表上海市隶属于经济较发达、经济欠发达和经济贫困地区的比重，后三者比重相比较于前者而言，隶属度特别低，故可得上海市隶属于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也就是Ⅰ类区域，同时可验证，u91+u92+u93+u94=1（此处如果不是严格成立，实际上是Matlab数据处理过程四舍五入的原因，并不影响经济类别的详细划分，只需根据最佳模糊矩阵中每一行占比重明显最高的列所对应的的经济区即可）。据此得出： copyright dedecms

Ⅰ，经济比较发达地区：北京市、天津市、上海市、重庆市；

Ⅱ，经济较发达地区：江苏省、山东省、浙江省、广东省； copyright dedecms

Ⅲ，经济欠发达地区：河北省、吉林省、黑龙江省、安徽省、福建省、河南省、湖北省、湖南省、四川省、陕西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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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经济贫困地区：山西省、内蒙古自治区、辽宁省、江西省、广西壮族自治区、海南省、贵州省、云南省、西藏自治区、甘肃省、青海省、宁夏回族自治区、新疆自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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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促进经济区域协调发展的建议

由以上分类结果可以清晰地看出，第Ⅰ类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为我国4个直辖市，与传统公认的“一线城市”北上广深有所区别，主要是6个变量指标更加侧重财政的收支以及人均的经济总产出和人均工资水平，没有考虑地理位置的优越性和对外贸易量等指标。北京作为首都，财政政策设计以及实施和调整时滞明显小于其他任何省市，而且产业定位也明确，中央财政倾斜比重较大；天津作为直辖市尤其是目前得益于“京津冀”一体化顶层设计，人口不多，多项人均指标排名首位；上海位于江浙附近，得益于优越的地理位置，对外贸易量大；重庆近些年来经济表现非常抢眼，发展后劲很足。财政税收领域争议比较大的“房产税”在重庆和上海试点，但是两者的征收调控方式却完全不同，虽然目的都是为抑制房价过热，但是内容却差异性很大。

第Ⅱ类经济较发达地区主要是江苏、浙江、山东以及广东4个省，全部属于东部沿海地区，而且各项指标无论是人均还是总量都排名比较靠前。每年的财政收支也比较多，一般预算收入和一般预算支出都连年高于GDP增速，但是此类经济较发达区域具体的财政收支科目占比还是差异比较大。比如，广东省作为新中国成立后首批对外开放的省份，在财政领域，各项优惠政策不断倾斜，各项监管政策也相对比较宽松；而江浙以及山东地区则得益于人口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等粗放型产业以及交通便利、基础设施建设比较成熟等硬件优势，目前也逐渐在经济结构上进行调整，由“粗放型”模式拉动经济增长和财政收支，转向“集约型”经济结构，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相对占比没有失衡，产业结构“路径依赖”现象不是特别明显，经济综合区内没有严重贫困的地区，且4个省市横向差异不大，具有很强的可比性，地方政府具体的财政政策规则的同质性较强。 织梦好，好织梦

目前，具有一定争议的是“十三五”期间8个“国家中心城市”划分。北京、上海、天津、广州已经于2005年确立为首批4个国家中心城市，自然而然的，其各项宏观指标无论是基数还是增量在近十年来都排名前四位，尤其是一般预算收入和一般预算支出中科教文卫各项财政支出规模远远超出其他省市的财政支出。其余4个国家中心城市的确立指标则更多地考虑其政治因素，比如国务院建议西安作为国家中心城市，更多的是考虑其曾经作为西北局和历史文化的因素，宏观财政指标因素占比较少，是希望西安能更好地拉动西北区域的综合经济区发展，服务于目前已经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目前候选的国家中心城市，比如江苏的南京、浙江的杭州、山东的青岛等在本文研究过程中划归为第二类经济较发达地区。8个国家中心城市中需要新增的4个国家中心城市更多的是服务于接下来十年的国家建设需要，而本文对经济综合区域的划分依据是一般预算收入和一般预算支出以及人均工资等财政民生指标。但国家中心城市的聚焦定位更多的是参考城市综合服务功能、产业集群功能、物流枢纽功能、开放高地功能以及人文凝聚功能，而且本文分析过程中省份是作为区域综合考虑的，并不是对省会城市或者重点城市进行单独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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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Ⅲ类经济欠发达的经济区包括10个省市区域，主要集中在中部地区和东北地区，比如湖南、湖北、陕西、吉林、黑龙江等。此类经济区域大多没有明显的人力或资源以及交通等方面的优势，而且产业结构比较传统，集中在重工业和传统的加工制造业，一般预算收入增速比较缓慢，且各项财政支出压力比较大，故此区域内省份的地方债务总量和增量都比较多，债务风险高。与此同时，中央提倡“减税增支”的财政政策落实比较困难，更加制约了区域内实体经济的发展，地方债务方面总量长期内难以减少，债务增量又短期内剧增，地方政府融资成本也在攀升，进一步影响了政府的信用。比如，2016年，辽宁省和黑龙江省已经出现财政收入同比负增长现象，但是财政支持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过快，尤其是吉林省增速已经高于全国平均水平，黑龙江省也同比增长3.6％，且黑龙江省一般公共预算支出连年增速17％以上，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在经济总体水平和财政收入双双“断崖式下跌”的同时，财政支出方面省市县却连年增速徘徊在高位运行，如此模式不可持续是必然的，结构性改革压力巨大。此现象背后的深层次原因既有企业生产经营效益下滑和经济增长放缓制约财政收入，又有省份资源价格连续下滑、石油煤炭等资源受国际市场价格波动因素比较大、与此相关的税费均已减半、区域内房地产市场低迷带来的土地出让金收入和税收收入均同时大幅下降等因素。湖南、湖北两省财政运行情况稍比东北区域好些，具备一定的交通便利条件以及产业资源优势，没有过于倚重重工业和资源密集型产业，基础设施建设投资高峰已经在上世纪末振兴中部区域发展阶段过去，各项财政支出压力加大的背景下，一般预算收入难以同步增长。此区域内省份之间差异性比较大，而且地理位置邻近的省份具有一定的空间溢出效应。 织梦好，好织梦

第Ⅳ类经济贫困区域，山西省、内蒙古自治区、辽宁省、江西省、广西壮族自治区、海南省、贵州省、云南省、西藏自治区、甘肃省、青海省、宁夏回族自治区、新疆自治区共13个省、自治区，更多地集中在云贵川大西南以及陕甘宁大西北区域。其中，西藏在2016年和2015年的经济总产出水平增速已经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甚至多个季度在两位数增长，但是其前期基数比较小，且中央财政转移性支付占比较大；山西和辽宁各项指标的走势比较相似，“十二五”之前两省份经济当量都较为庞大，且煤炭等资源贡献了大量的财政税费，尤其是受益于2008年以后国家推行的“四万亿”投资经济刺激拉动经济增长计划，中央财政大量投入的同时地方政府也配套投入了大量资金，但是这两个省份虽然存量前期比较大，财政收支却过于依赖资源型国有企业，尤其是近年发行了大量的地方政府债，而且不断置换债务，企图降低地方政府的融资成本。与此同时，云贵川和广西等省、自治区制约财政收入增长的因素主要是区域交通不便利，而且山区居多，而新疆以及甘肃、宁夏等自治区则得益于目前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此经济区域内的省会以及周边城市吸收了大量优质企业资源以及人才，导致区域内经济协调性和平衡性比较差，省份内大多县市财政收入同比增长几乎为零，且财政支出主要依赖于中央的转移性支付和产业优惠政策，而且“十三五”期间国家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经济贫困区域精准脱贫和改善民生。 织梦好，好织梦

综上所述，本文打破之前传统的空间位置邻近原则，利用模糊聚类，基于财政视角，把我国31个省市自治区划分为经济发达地区、经济较发达区域以及经济欠发达区域和经济贫困4个综合经济区域。为促进各综合经济区域之间的协调与平衡发展，在财政政策制定过程中应更加注重政策的异质性，在资源和政策等角度加大对Ⅳ和Ⅲ类区域倾斜，统筹各个综合经济区域内部各省份之间的合作；各综合经济区域之间正逐渐摆脱空间地理位置和资源要素方面的依赖，更加侧重宏观经济政策的影响。今后，这一综合经济区域的划分会更加科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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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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