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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我国工业发展循环经济陷入困境，表现在清洁能源消费占比较低、工业企业大量闲置环保设备和项目、废弃资源综合利用率不高、生态工业园区稳定性不高等方面。这主要是由工业部门发展循环经济可能面临较大的行业损失与失业成本、经济发展水平限制环境友好型产品消费市场规模、工业企业技术创新实力与循环经济发展不相匹配、政府政策制度的激励不当与激励不足等原因造成的。工业部门发展循环经济需要选择合理的实现模式，并需要政府为其提供相应的制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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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循环经济；价值循环；路径选择 dedecms.com

一、引言 dedecms.com

我国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推行清洁生产，在全国各地建立了大量工业园区，出现了专门对废弃物进行回收再生产的企业。政府也以立法的方式推进保障循环经济的发展，并通过排污权交易、排污许可证等方式对企业的排污行为进行管理。但目前我国工业领域循环经济发展过程中存在着大量“循环经济不循环”“循环经济不经济”现象，如清洁能源消费占比较低、工业企业大量闲置环保设备和项目，贵糖和鲁北化工在业绩和市场上均没有从生态工业园的建设过程中得到很好的回报。1、这有可能是因为市场失灵带来的经济负外部性导致企业发展循环经济动力不足，2、规模经济、贴现和资源跨期配置阻碍了循环型经济活动利益生成。3、

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环境承载能力已达到或接近上限”。近年来，我国雾霾天气频发，凸显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实践证明，绿色低碳循环的发展新方式已成为突破资源环境约束的重要路径。但循环经济在现实中推进困难，发展并不理想。事实上，作为国民经济细胞的企业的循环经济发展停滞不前，尽管多数城市开展了循环经济，但发展效率均明显偏低，导致我国城市循环经济始终处于低水平徘徊局面。4、归根结底，这是由于工业企业无法在循环经济中实现价值循环。5、其实，企业发展循环经济和追求利润最大化目标间并不存在一个固定的关系，对某些企业来讲，循环经济和经济增效之间存在冲突，但也有一部分企业能实现二者的双赢。6、因此，分析工业循环经济发展的现实困境，探讨其如何在市场的自发配置下实现循环经济与经济增效的共赢，从而将循环经济内化为其自身选择就具有重要意义。 dedecms.com

二、工业循环经济发展的现实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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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废弃物回收处理的历史可以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末的“牙膏皮换牙膏”，工业园区的发展则经历了经济技术开发区、高新技术开发区到生态工业园区的演变。我国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推行清洁生产，为推进排污权交易、控制污染物排放建立了多个排污权交易机构，并依次颁布了《可再生能源法》《循环经济促进法》《环境保护法》等推进保障循环经济的发展。但作为实现我国经济结构转型升级主要途径的循环经济并没有迅速取代传统经济，我国工业领域循环经济的发展存在一些现实困境。 copyright dedecms

（一）清洁能源消费占比较低 本文来自织梦

1995—2015年，我国能源消费总量从13.12亿吨标准煤增长为43亿吨标准煤，增长幅度达227.80％。从我国目前的能源利用结构来看，我国在能源消费上仍是一个“多煤多油少气”的国家，以煤炭（占比64％）、石油（占比18.1％）消费为主，天然气、水电等清洁能源和可再生能源的利用率相对较低（见表-1）。 copyright dedecms

相较于可再生能源与清洁能源，煤炭在利用过程中的能效提高难度相对较大，污染物排放较难控制，清洁利用水平不高。煤炭消费已成为二氧化碳排放的最大来源，如果无法在能源消费中大幅度降低煤炭消费比重，我国经济发展可能将一直伴随着较高的二氧化碳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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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工业企业大量闲置环保设备和项目 内容来自dedecms

目前我国河水变红或变成牛奶河、湖泊蓝藻暴发、水土重金属污染等环境事故频发，这些事故大多是企业向河中排放没有进行处理的废水，或是在土地上掩埋未经处理的固体废弃物造成的。如一些企业为了省钱长期搁置污水处理设备，将未经处理的、含高危高害有毒重金属（镉、汞等）的污水直接排进雨水沟。而这些污染物对人体造成的危害早已被历史所验证，其经验教训之惨痛时至今日也让人难以忘却，如日本镉污染导致的痛痛病、汞污染造成的水俣病等。山西“三晋环保行”活动开展20多年来多次披露了山西部分玛钢厂、铜矿厂、陶瓷厂、铁厂、焦化厂等工业企业或者是不具备配套环保设备、环保设备不符合规定却直接进行生产排放，或者是拥有环保设备但没有使用痕迹，环保设备大量闲置。湖南、陕西、广东等地也曾对地方工业企业进行过抽检，抽检结果表明同样存在为了节约成本闲置环保设备的情况。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除了环保设备、设施被企业闲置外，一些工业企业打着发展循环经济的牌子，用循环经济项目圈地、争取政府的项目资金补助，却并没有获得循环经济效益，出现“循环经济不循环”或“循环经济不经济”现象。审计署曾公布环保领域大量存在挪用、套取项目资金，违规用地，闲置、浪费项目资产，并披露环保设施运营效率不够高等问题。7、广州市审计局审计累计投资达44亿元的沥涪污水处理系统时，发现其作为广州市第四座大型污水处理厂，建设并未达到规划目标，污水处理系统未能发挥应有的作用，污泥未完全妥善处置，建成多年的无害化处理站长期被闲置。8、 内容来自dedecms

（三）废弃资源综合利用率不高 copyright dedecms

我国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推行清洁生产，但工业废水排放量在1995—2014年间并没有得到明显减少（从222亿吨下降为205.3亿吨），9、工业废气排放总量则由1995年的10.75万亿标立方米增加为2014年的6942万亿标立方米，增加幅度为545.89％（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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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2015年，我国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由6.45亿吨上升到32.7亿吨，增长幅度为407.18％，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量由2.85亿吨上升为19.9亿吨，增长幅度为597.98％。通过对工业固废综合利用与工业固废产生情况进行对比，我们发现，尽管工业固废综合利用量的增长幅度大于工业固废产生的增长幅度，但工业固废综合利用的相对情况并不乐观。尤其是2011年后，工业固废综合利用与工业固废产生速度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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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在工业循环经济发展过程中，工业部门部分废弃排放有不断增加的趋势，部分废弃资源的综合利用水平不高，减量化、再利用与再循环能力有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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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综合类、行业类生态工业园区稳定性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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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类生态工业园区大多在经济技术开发区、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的基础上改造而成。受到原有园区规划的影响，部分园区并不具备完整的产业链。尽管在改造过程中引进了补链企业，但园区中可能仍有部分企业无法参与产业链条的构建，不能与其他企业形成产业共生关系、发展循环经济；或者是原有企业与引进企业之间形成了产业链关系，但合作关系较为脆弱，产业链条容易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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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类生态工业园区大多是围绕某一个大型企业或者某几个企业构建而成，企业之间多以串联的方式构建产业链条，即上游企业以其产生的废弃物作为下游企业的原材料供应者，但上下游企业基本上都是唯一的，没有其他分支。10、根据串联的特性，这种产业链条上的任一企业出现问题，都将导致整个产业链“断电”，无法继续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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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图-3所示，园区中的企业若以串联方式构建产业链条，A1与A2中任意一个企业出现问题都将导致产业链条无法良好运行。而在以并联方式形成产业链条的园区中，由于A1、A2与B1、B2相互独立，所以即使A1或A2出现问题，整个产业链条仍能运行下去，产业链的稳定性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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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工业循环经济发展陷入困境的原因 本文来自织梦

（一）工业部门发展循环经济可能面临较大的行业损失和失业成本 copyright dedecms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16》的可查数据，2014年我国工业部门消费了29.57亿吨标准煤，约占能源消费总量的69.44％（2014年能源消费总量为42.58亿吨标准煤）。在41个工业部门中，能源消费比重较大的分别是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电力热力的生产和供应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等六个部门。 本文来自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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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表-2所示，六大高耗能部门能源消费量占工业部门能源消费总量的73.34％，主营业务收入占工业部门的31.36％，从业人员占工业部门全部从业人员比重的20.69％。这意味着，如果工业企业要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可能需要“付出较大的行业损失和失业成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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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经济发展水平限制环境友好型产品消费市场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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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达国家发展循环经济起步较早，注重创造各种微观模式和制定各种激励政策推动循环经济发展。依托于强劲经济实力的支撑，发达国家环境友好型产品消费市场得到了有序扩张，循环经济得到了有效率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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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炽灯的退市为例。美国曾计划2012年1月到2014年1月之间逐步淘汰白炽灯，并已于2014年1月1日禁止再销售40w～60w白炽灯。我国则于2011年11月1日出台了《中国逐步淘汰白炽灯路线图》，明确规定为了降低能耗、保护环境，从2012年10月1日起逐步禁止进口和销售普通照明白炽灯，到2016年基本淘汰白炽灯。12、但即使国家政策强制逐步淘汰白炽灯，目前农村居民（尤其是偏远贫困地区）仍在大量使用白炽灯，实体店和网店仍在售卖白炽灯。这是因为白炽灯的退市与居民收入是挂钩的。一只白炽灯一般是1元左右，节能灯价格在20元左右，LED灯价格则近百元，在理论照明时长和节约能耗方面，LED灯优于节能灯，节能灯优于白炽灯。在广大的农村市场，白炽灯由于价格便宜、更换方便，以及不是所有的LED灯、节能灯的使用寿命都很长，再加上农村开灯时长相对较短，节能灯与LED灯的节电效果相对不明显，农民收回灯泡成本的时间较长，因此，农村居民对白炽灯的接受度远高于节能灯和LED灯。

无独有偶，由于风电成本目前暂不能与煤电发电成本持平，风电企业在市场也处于竞争的不利地位。根据央视新闻2016年4月的相关报道，曾花费了上千亿元人民币打造的甘肃酒泉风电基地，目前已成为我国停用风电设备最严重的地区。因为风电太多，甘肃当地无法消化，而其他省份又不想使用甘肃的风电，并在大力发展传统火电项目，从而导致酒泉当地风电电机开机率仅为5％～10％。如酒泉风电二期项目本预计输送到湖北和江西，2015年两省核准的煤电项目超过了酒泉地区的风电装机总量，两省大力发展传统火电的原因之一在于使用内蒙古、山西等地输送的煤炭发电成本低于甘肃输送的风电价格。 内容来自dedecms

（三）工业企业技术创新实力与循环经济发展不相匹配 织梦好，好织梦

循环经济发展的关键在于“减量化、再利用与再循环”，表现为：在设计生产流程时，计划好生产全过程的环境友好性；在生产之初，节约资源能源投入，提高资源能源利用率；在生产过程中，尽可能多地使用可再生资源、清洁能源、生产环境污染小的绿色产品；在生产末端，提高废弃物的再回收与再利用率，减少废弃排放等，甚至还需要考虑销售后的产品回收与利用。“设计—生产—销售”环节的循环经济发展都离不开先进科学技术的推动，但从整体上看，我国工业企业技术创新实力较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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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表-3所示，2015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在技术改造方面支出的经费为3147.6亿元，引进国外技术支出的经费为414.1亿元，对引进技术进行消化吸收支出的经费为108.4亿元，购买国内技术的经费支出为229.9亿元。工业企业对企业内部技术创新投入较少，着重于对企业原有技术进行改造；在技术购买上，倾向于引进国外技术，对国内技术的购买支持力度相对较小。 本文来自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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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表-4所示，六大高耗能行业在研究与试验发展（R&D）上的经费投入相对较低（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的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投入强度最高，为2.30％）。技术研发与创新水平的高低直接影响循环经济的经济效益。技术水平越低，企业回收利用废弃资源的精准度就越小，往往只能集中处理大规模的废弃资源，这将降低废弃资源的回收率，使许多具有可再回收前景的废弃资源可能成为真正的垃圾。值得一提的是，废弃资源综合利用业的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投入强度为0.26％，该行业技术研发与投入的不足导致废弃资源再利用过程中的二次污染。较低的技术水平也会影响可再回收利用废弃资源形成的次级资源的质量，提高其生产成本，从而影响其消费市场的扩大，影响企业开展循环经济的效益。 copyright dedecms

（四）政策制度的激励不当与激励不足 本文来自织梦

我国目前进行的政绩考核主要以GDP为指标，在GDP优先的激励下，地方政府发展经济的热情远高于开展循环经济的积极性。在这种考核制度的影响下，部分地方甚至为重污染的工业企业大开方便之门，企业得以以大量消耗自然资源和过度污染环境的方式进行生产，或者通过缴纳排污费规避循环经济。为了调节企业开采不同资源条件下矿产所获得的级差收入，促进资源节约集约利用和生态环境保护，我国开征了资源税，且除原油和天然气进行从价计征外，对煤炭、黑色金属矿原矿等也逐步进行从价计征改革。但资源税税率标准相对偏低，企业所需的原生资源价格相对较低，生产成本较低，从而企业节约资源能源、使用次级资源的动力不够，甚至变相鼓励了工业企业在开采矿产时“嫌贫爱富”与滥采滥挖，如2017年第二批中央环保督查反馈情况显示，甘肃、陕西等地均存在大规模的无序采探矿活动，生态破坏问题严重。 dedecms.com

为了推进循环经济的发展，政府颁布了一系列法律法规，制定了大量规划与办法，但部分法规、规划侧重于“末端治理”。如《大宗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十二五”规划》《废物资源化科技工程“十二五”专项规划》《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处理基金征收使用管理办法》《废塑料加工利用污染防治管理规定》等多侧重于“先污染、后治理”，对企业开展“源头预防”与“末端治理”并重的循环经济的引导不够。同时，我国为了保障循环经济良好运行颁布的一些法律法规在现实中并未得到贯彻与实施。如《矿产资源法》第五条规定，探矿权、采矿权有偿取得，却也规定国家对探矿权、采矿权有偿取得的费用可以根据不同情况予以减缴、免缴。因此，实际上企业仍可以通过行政方式无偿获取采矿权，通过市场机制获得采矿权的企业付出的地租也可能极低。以土地为例，尽管近年来“地王”屡出，但各地政府为了加大招商引资力度也以极低的价格出让土地（尤其是工业用地）使用权。《矿产资源法》规定矿产资源必须依法开采，严禁无证开采和乱采乱挖，但在偏远地区无证开采、乱采乱挖现象仍比较常见。

四、工业循环经济发展的路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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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经济的开展不能仅仅注重生态环境效益，同时也应该注重经济效益，否则容易造成“循环经济不经济”，最终导致“循环经济不循环”，从而使循环经济发展陷入困境。有且只有当工业企业开展循环经济有利可图，实现循环经济的“价值循环”时，企业才会将发展循环经济内化为自觉选择。即工业企业必须在环境友好型技术创新、使用环保设备控制排污、废弃资源回收再利用等过程中产生一定的经济效益，才能真正实现资源节约与环境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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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工业企业发展循环经济有利可图时，按照资本的逐利性，循环经济便能取得普遍发展。因此，实现循环经济的关键是让企业从循环经济发展中获取大于其他行动下的收益，实现价值补偿与盈利。 本文来自织梦

（一）单个企业独立开展循环经济 织梦好，好织梦

单个企业如果能从循环经济中获得大于其他行动下的收益，则可以在企业内部独立发展循环经济。在这种方式下，单个企业依靠清洁生产、绿色制造等方式来减少资源的投入量、废弃资源的再利用与再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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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个企业开展循环经济，在设计之初，即考虑企业生产全过程如何减少不可再生资源的使用，尽量使用替代资源以及可再生、清洁资源；在产品生产阶段，采用环境友好型技术提高资源能源利用率，延长生产链条对企业的废弃资源进行多元化利用；在产品销售后，企业还将对部分可再利用的零部件进行回收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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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独立开展循环经济的单个企业而言，因为废弃资源的综合利用是有条件的，即“这种排泄物必须是大量的，而这只有在大规模的劳动的条件下才有可能；机器的改良，使那些在原有形式上本来不能利用的物质，获得一种在新的生产中可以利用的形式；科学的进步，特别是化学的进步，发现了那些废物的有用的性质”13、。这几个条件可以被概括为大规模的废弃资源、先进的机器设备与科学技术。因此，一般说来，能在内部独立开展循环经济的企业通常是生产链条较长、技术实力较强、资金实力较为雄厚的大型工业企业，能达到开展循环经济所需的最低规模、资金和技术要求。 dedecms.com

（二）多个企业合作开展循环经济 内容来自dedecms

在某些循环经济项目中，由于废弃排放不具规模、企业资金和技术研发实力较弱等原因，企业开展循环经济的收入可能只刚好弥补甚至不能弥补增加的生产成本（如购买污染处理设备、进行环境友好型技术研发等），则企业依靠自身实力、在企业内部循环模式发展循环经济是不经济的。此时，可行的办法之一是多个企业联合起来、在签订合同的基础上实施循环经济项目。这些企业通过组建实体生态工业园或者依靠互联网组建虚拟生态工业园的方式，达到废弃资源综合利用或集中处理的规模要求，达到开展循环经济所要求的资金和技术实力，以实现循环经济发展。 dedecms.com

在生产空间上具有相对集中性的工业企业可以组成实体工业园。这些工业园区分为两类：一是不同的企业可能使用同样的生产材料，排放相同的废弃（包括废水、废气和废渣）；二是不同的企业是上下游关系，处于生产链条的不同节点，在生产环节上具有相互衔接性，在资源利用上具有互补性，在技术开发上具有互操作性。第一类实体工业园区中的企业通过集群的方式达到集约处理废弃所需的规模，按照各自的排放量出资组建废弃处理中心，降低单个企业处理废弃所需的投资，节约成本。第二类实体工业园区中的企业可以形成物料、能量的循环使用，实现资源能源的节约，并且由于上游企业可以从废弃资源出售中获得一定的经济补偿，而下游企业使用废弃资源则能比使用原材料耗费更少的生产成本，从而上、下游企业都能从中获得一定的经济补偿或节约部分生产成本。多个企业合作开展循环经济，还可以通过组建技术联盟的方式，共同进行技术研发，以降低研发成本。 copyright dedecms

不在地理位置上毗邻但又能形成上下游关系的中小工业企业则可以依靠互联网组建虚拟生态工业园区实现循环经济。这种工业园区利用现代电子信息技术和交通运输技术建立不在某一空间区域内集聚的企业之间的物、能交换关系。虚拟生态工业园区可以节约企业搬迁、进行园区选址和建设的费用，又可将节约的这部分费用用于创新现代电子信息技术、交通运输技术和园区管理技术等。企业之间可以根据市场供需情况灵活组建园区，让更广区域内的企业结成合作关系，实现更大范围内的循环经济。 本文来自织梦

（三）专业企业市场化运作循环经济

当废弃产生量较小，废弃集中处理受到空间制约，单个企业或者是企业之间组建工业园区进行废弃回收利用都不符合经济效益原则时，循环经济的发展可以依赖市场中的专业企业来进行。这时，因为市场需求结构的变化（产生废弃无法规模、效益处理的企业形成对废弃资源处理专业企业的需求），静脉产业领域或整个社会的废弃物资源化投资能获得平均利润，会形成一批专业化市场机构开展废弃物的资源化再利用。 copyright dedecms

一方面，工业企业将无法自行集约利用但仍具有使用价值、具有回收市场的废弃物低价出售给专业企业，从中获取一定的收入。另一方面，工业企业用付费的方式让专业企业替其处理不再具有使用价值的废弃物，或者是出资购买专业企业的污水收集、清洁技术服务等。

（四）政府运作管理循环经济发展 本文来自织梦

当单个企业、多企业合作以及专业企业市场运作都不能实现循环经济的价值补偿和合理盈利时，废弃物资源化市场就会失灵。此时，企业循环经济的实现需要政府的适当管理。 本文来自织梦

政府管理企业的循环经济行为主要通过两种方式进行。一是政府对企业的排污行为进行强制。如政府为企业制定排污配额，实行排污许可制，对企业进行排污权分配并允许企业间进行排污权交易。二是政府以直接供给公共品的方式为企业集中处理废弃资源提供便利。如建立废弃资源集中处理中心、排污权交易机构、污水处理中心等来促进企业发展循环经济。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在政府干预下，企业会自主比较自行处理废弃资源、控制排污的成本与交由政府处理废弃资源、随意排污的费用的大小。当随意排污所需要付出的费用比控制排污的成本大时，企业会逐步提高资源能源利用率、加大资源再利用与再循环，减少排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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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结论 copyright dedecms

我国工业部门尚无法在市场的自发配置下实现循环经济，在发展循环经济的过程中还存在清洁能源消费占比较低、工业企业大量闲置环保设备和项目、废弃资源综合利用率不高、生态工业园区稳定性不高等问题。这主要是由目前工业部门发展循环经济可能面临较大的行业损失和就业成本、经济发展水平限制环境友好型产品消费市场规模、工业企业的技术创新实力与循环经济发展不相匹配、政策制度的激励不当与激励不足造成的。

要促进工业循环经济发展，工业企业必须选择合理的实现模式。工业企业发展循环经济有单个企业内部循环模式、多企业合作模式、专业企业市场运作模式、政府运作模式等。企业应依据自身实际情况选择合理的模式，使循环经济发展符合经济效益原则。工业部门发展循环经济也离不开相关政策的支撑。政府通过建立排污权的初次分配和交易制度，对企业进行排污管理；建立环境税收制度、奖励制度、优先采购制度和价格制度等鼓励工业企业生产绿色产品、消费者消费绿色产品；建立废弃物市场制度为生态工业园区内上下游企业之间、废弃物的回收处理企业与次级资源利用企业之间提供废弃物交易市场平台。

在发展循环经济的过程中，工业企业可以组建技术联盟以提高环境友好型技术实力。大型企业可以根据自身实力构建技术创新平台，并与其他企业的创新平台进行合作，中小型企业则可以通过契约、协议的方式共同组建技术创新组织，这些企业可以各自侧重于不同方面如废弃物处理、资源再回收等的技术创新，或者可以共同研发某一项技术，从而实现企业间发展循环经济的技术共享。 内容来自dedecms

注释： 织梦好，好织梦

1、蔡小军、张清娥等《论生态工业园悖论——成因及其解决之道》，载于《科技进步与决策》2007年第3期第41至45页。

2、高志文、张蕾等《循环经济的困境与财政政策的有效性》，载于《华东经济管理》2009年第8期第52至65页。 本文来自织梦

3、董骁《循环经济动力不足的微观经济学分析》，载于《上海经济研究》2007年第1期第77至83页。

4、张明斗《城市循环经济发展效率的空间差异研究》，载于《中国地质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3期第95至104页。 本文来自织梦

5、朱方明、阳盼盼《论工业企业循环经济的价值补偿与盈利模式》，载于《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研究集萃》，贵阳，201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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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董锁成、于会录等《中国工业节能：循环经济发展的驱动因素分析》，载于《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6年第6期第27至34页。 内容来自dedecms

7、《环保领域利用国外贷款项目审计发现套取挪用资金1亿多元》，资料来源：人民网.http：//politics.people.com.cn/GB/70731/18219104.html， 2012年6月18日。

8、《沥滘污水处理系统建设和运营绩效情况审计结果》，广州市审计局审计结果公告2014年第2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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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根据《全国环境统计公报》（2015年）的数据，2015年工业废水排放量为199.5亿吨。

10、龚晓宁、钟书华《生态工业园区的内部结构》，载于《科技管理研究》2005年第9期第105至1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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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周波《中国的节能减排困境和财税政策选择》，载于《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1年第6期第79至82页。 本文来自织梦

12、《中国逐步淘汰白炽灯路线图》，发展改革委公告2011年第2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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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117页。 dedecm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