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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产业对区域经济结构转型长短期效应的比较

发布时间:2017-09-28 作者:派智库 来源:《经济与管理研究》2017年 浏览:【字体:

内容提要:利用中国2005—2014年省际面板数据,本文主要考察创意产业对区域经济结构的长短期影响。结果表明,创意产业与地区经济结构并非呈简单的线性关系,具体表现为创意产业与第三产业占比呈倒U型关系,与第二产业占比呈U型关系,且这一结论是稳健的。在短期,创意产业主要通过需求方面优化居民消费结构,更能提升第三产业产值,加快经济结构升级;在长期,更体现在通过产业融合及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来促进传统制造业转型升级,对改善当前中国低端制造业面临的困境具有重大意义。 本文来自织梦

关键词:创意产业 经济结构 产业融合 非线性关系 dedecms.com

一、问题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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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结构变迁是后发国家加快经济发展的本质要求[1]。在新时期下,传统要素比较优势逐渐丧失,要素驱动、投资驱动后继乏力,中国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需要新的动力来驱动。关于经济结构变迁机理的解释,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需求偏好角度,不同产业类别的产品需求收入弹性存在很大差异,故随着经济的发展与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收入的增加会大幅提升对服务产品的需求,进而带来需求结构的提升,进一步导致产品供给结构的变化,引起经济结构变迁[2-3]。二是技术因素角度,主要观点是不同产业间技术进步率的差异导致经济结构发生变化[4-5]。创意产业具有资源消耗少、环境污染少、高附加值、高知识技术含量等特点,近年来发展迅速,给经济发展带来新活力的同时,也助推着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 copyright dedecms

创意产业由概念形成至今已有二十余年。创意产业脱胎于文化产业,又超越文化产业[6],以居于价值链高端的地位渗透到各个产业。近年来,创意产业对一国或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逐渐成为研究热点,厉无畏和王慧敏(2006)认为创意产业对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影响模式主要有资源转化、价值提升和结构优化等[7];韩顺法和李向民(2010)的研究发现创意要素每增加1%,可使平均产出增加0.28%[8]。然而,较之经济总量的增加,经济结构的变迁不仅代表经济发展的水平,更显示经济增长的质量,故深入探讨创意产业对经济结构的影响机制十分重要。冯之浚(2006)、厉无畏(2012)认为创意产业能提升第三产业在GDP中的比重,可以促进第三产业内部结构的优化,侧重创意产业对第三产业的促进作用[9-10]。田敏(2007)、王立真(2012)认为创意产业具有极强的渗透力和辐射力,通过创意和文化等要素的植入与重新组合,可以提高各产业附加值,大力发展创意产业尤其有助于推动中国制造业向高增加值产业升级[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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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有文献大多从产业融合角度得出创意产业能促进经济结构优化升级的结论,鲜有从经济结构变迁的机理出发分析和比较创意产业对各大产业的影响。赵娜等(2014)通过构建两部门经济增长模型,从需求偏好和技术因素角度出发,利用跨国数据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相比于制造业,创意产业对服务业的影响更大,故创意产业有助于促进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13]。本文立足于本国的实际发展情况,主要关注创意产业作为中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对各产业部门会带来哪些影响?创意产业的发展对其所属的服务业是直接促进作用更强,还是对制造业的渗透作用更强?是否会对不同产业产生非平衡性作用进而影响区域经济结构变迁?理清上述问题有助于梳理创意产业发展影响中国经济结构变迁的理论机制,有助于丰富和完善创意产业与经济结构变迁的研究成果,也有助于认清当前中国创意产业对区域经济结构变迁所发挥的作用,帮助各地区政府部门实施相应的政策措施来推动创意产业的发展,从而更好地实现区域经济结构优化升级。 copyright dedecms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从产业层面上,看经济结构可理解为国民经济各产业部门之间以及各产业部门内部的构成。传统关于经济结构变迁的机理研究,主要从两个方面展开阐述:一是需求角度,即不同种类产品的需求收入弹性存在差异,随着个人可支配收入上升,会大幅提升对服务产品的需求,进而带来需求结构的提升,进一步导致产品供给结构的变化,故引起经济结构的变化;二是技术角度,即不同产业问技术进步率存在差异,不同部门问也会发生要素流动造成产值差异,进而导致经济结构变化。一般认为需求侧是基于短期分析视角,供给侧是基于长期分析视角,因此为了更好阐述创意产业对经济结构的影响,本文拟从短期和长期两个角度进行解释。由于中国经济中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90%左右,故本文重点分析创意产业对这两大产业的影响,为了便于分析,以制造业和服务业部门为代表分析创意产业对这两大部门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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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短期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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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直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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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产业内生于服务业,故创意产业的发展能直接提升服务业产值,并有助于服务业结构升级,进而直接促进经济结构转型升级。2007年,中共上海市第九次党代会明确提出将“创意产业”作为重点发展的四大现代服务业之一,并在上海服务业发展过程中将创意产业逐渐内生发展出来[15]。曹跃群等(2010)在世博会背景下讨论了内生于服务业的创意产业作用于上海服务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具体路径[1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此外,创意产业可以通过文化和创意等要素的植入,拉动服务业的其他相关行业如房地产、餐饮等行业的发展。以创意地产为例,创意地产是一种新型的商业地产运作形式,融入创意元素,通过新建或改建商铺、办公楼等营造创意空间,再通过租赁或销售的方式进行运作。创意地产借助老建筑文化资源的发掘或新建筑文化形态的创新,在有限的土地上承载无限的创意,使有限的建筑发挥最大的效能[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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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间接作用(需求偏好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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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求结构是反映与人类生理特征有关的需要等级先后次序的构成。根据恩格尔定律,人们的需求结构与其人均收入水平密切相关[18]。偏好不同会引致不同商品的需求收入弹性不同,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需求的重点会向高层次转移,对标准化制造业商品的消费趋于饱和,而对服务业产品的需求则会上升。各种产品的边际效用不成比例变化,导致不同产品消费量的差异。为了实现产品市场出清,产品供给等于产品需求,所以需求结构的变化会引起产品供给结构的变化,最终引起经济结构发生改变。具体可从创意产业内部与外部两方面进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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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创意产业内部。首先,高级人力资本、文化资本等软性资本是创意产业的核心资本要素,尤其是人拘创造力[7],故创意产业发展对高级人力资本的需求会增加;而人们通过增加受教育年限等方式提升自身素质,则产业内劳动力结构得到改善,劳动力素质得到了提升。受教育程度对人们的消费水平、消费结构、消费方式、消费观念等方面都有着重要影响;受教育程度越高,消费层次越高,在消费的过程中会更加追求差异化、个性化消费[19]。所以创意产业发展通过提高劳动力素质来提升消费层级,会增加对差异化文化类产品或服务的需求。 本文来自织梦

其次,罗森(Rosen,1981)提出了“超级明星理论”,即在一些职业中,少数“超级明星”可获得既超出同行、也超出一般意义上的个人禀赋的高额收入。这种现象在演员、歌星、作家、设计师等行业中尤为明显,总体上看创意阶层的收入较高,故创意阶层的高收入进一步增加了对高附加值、个性化产品的需求。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二是创意产业外部。首先,创意产业以消费者的需求为导向,通过创意产品包含的文化、创意等元素激发消费者的购买力,引导消费时尚。受东方传统文化的熏陶,特别是受“面子”情结的影响,东方人热衷于对品牌的追求,这不仅是一种经济现象,也是一种文化现象[20]。创意产业的发展有助于创造和提升文化消费氛围,激发人们对具有高附加值产品的需求。 内容来自dedecms

其次,创意产业具有产业集聚的特征,其发展关系到城镇化进程。创意产业的发展可提高各区域的创造性、多样性和包容性,从而有助于吸引大量人才及其相关产业。故创意产业的快速发展有助于推进城镇化进程,优化居民整体需求结构,提升对完善的服务体系、法律系统及文化产品的需求[13]。 内容来自dedecms

综上,短期视角下创意产业对经济结构的影响具体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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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期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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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直接作用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首先,随着创意产业的进一步发展,其产业融合、产业渗透的作用会日益凸显。创意产业进一步向制造业渗透,拉动前向关联产业的发展,如文教、工美、体育和娱乐用品制造业以及印刷和记录媒介复制业等,这些制造业行业可直接为创意产业提供工具性生产资料和产品,故创意产业的发展会增加其前向关联行业产品的需求,进而拉动该领域行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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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创意产业也能拉动其后向关联产业的发展。创意产业是智能化、知识化的高附加值产业,极具渗透力和辐射力。创意产业可通过创意的生产、传播与扩散,提高传统制造业产品的文化与知识含量,提升传统制造业的附加值,通过创意渗透、技术改造等方式对传统制造业进行变革,以延长产品的生命周期,拉长产业的生命周期,进而拉长产业的价值链条。例如纺织服装业、家具制造业、电子工业等均属于创意产业的后向关联产业,创意产业的产品可以成为这些行业的中间投入品,以创新成果的形式应用于这些行业。相对来说,创意产业投入更多的文化、设计、品牌等价值元素到纺织服装业和家具制造业中,而投入更多的技术创新成果元素到电子工业、机械工业等行业部门。虽然创意产业对其关联产业的作用方式有些差异,但总的来说创意产业能明显提升这些制造业部门的附加值,具有较强的价值增值效应[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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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间接作用 织梦好,好织梦

由于创意产业是具有强渗透性和高附加值的知识密集型产业,随着创意产业的进一步发展,创意产业会通过知识溢出效应来影响经济中各部门的全要素生产率。近年来互联网技术快速发展,极大降低了信息的传播成本,使得创意、知识等在各产业部门间进行高效传播。创意产业通过知识外溢作用提升社会知识水平,通过技术创新的外溢提升制造业部门和服务业部门的技术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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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创意产业对高级人力资本有着很大的需求,会吸引大量教育和研发投入;而人们通过自我学习、增加受教育年限等方式提高自身人力资本,从而能扩大高素质的劳动力蓄水池。此外,创意产业还可通过生产大量赋予文化内涵、极具观念价值的创意产品,提升居民的综合素质和文化内涵,间接提升了社会整体劳动力素质[13]。因此,劳动力素质的提高会对制造业部门和服务业部门的全要素生产率产生促进作用。 织梦好,好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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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制造业是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然而其发展面临着“大而不强”的困境,在国际分工体系中仍处于产业价值链低端的位置,目前存在着巨大的发展空间。而创意产业的快速发展,给传统制造业的发展带来了曙光,即通过创意的渗透、技术的改进,投入更多的文化、设计、品牌等价值元素和技术创新成果元素到传统制造业部门,从而提升传统制造业的附加价值和技术效率。近年来,随着国家日益重视对制造业科技创新能力的提升,致力于推动制造业实现由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制造业部门对劳动者素质的要求亟待提高,而创意产业的发展可提升社会知识水平及劳动力整体素质,所以制造业部门可能从中受益更多,最终使其全要素生产率表现出更为明显的提高。故从长期来看,创意产业的快速发展对制造业部门的促进作用可能更为显着,从而使得制造业部门在国民经济中的份额得到提升,传统制造业内部结构得以优化,具体见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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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假说 内容来自dedecms

短期内,创意产业作为服务业的组成部分能直接拉动服务业部门的产值,或通过提升居民消费结构带来对差异化、个性化的服务业产品或服务的需求,会减少对制造业部门相对标准化产品的需求,间接拉动服务业部门的产值,故创意产业在短期内更能拉动服务业的发展,更能提升服务业部门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使经济结构优化升级。而创意产业的进一步发展,可以充分发挥其对传统低附加值制造业的融合渗透。由于中国传统制造业处于价值链低端,具有非常大的提升空间,而通过技术创新、创意的传播和扩散,更能提升制造业部门的产品附加值与全要素生产率,因此长期来看创意产业更能优化传统制造业内部结构,进而增加制造业在国民经济中的份额,提升中国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 copyright dedecms

虽然创意产业对制造业部门和服务业部门均能带来积极作用,但作用程度大小在长短期存在差异,进而影响经济结构变迁。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说: copyright dedecms

假说1:创意产业与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份额之间呈倒U型关系,且随着创意产业的发展,第三产业占比先上升后下降。短期内,创意产业能优化经济结构,能显着提高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份额,而长期来看,创意产业的发展对制造业的促进作用会更显着,使得第三产业占比有所下降。 dedecms.com

假说2:创意产业的发展水平与制造业在国民经济中的份额之间呈U型关系,且随着创意产业的发展,第二产业占比先下降后上升。短期内,创意产业的发展会降低第二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份额,而长期来看,创意产业的发展对制造业的促进作用更为显着,进而提升第二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份额。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三、计量模型与数据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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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型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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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上述理论分析,本文构建如下计量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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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Thirdit和Secondit代表经济结构的变量,其中Thirdit表示第i个地区第t年第三产业的比重。Secondit表示第i个地区第t年第二产业的比重。CIit表示第i个地区第t年的创意产业发展水平指标。由于中国创意产业的统计工作相对于其发展仍处于滞后状态,目前全国只有北京市官方统计并公布创意产业的相关数据,故本文结合创意产业所涉范围,选取第三产业中的文化、体育和娱乐业以及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尽管创意产业的内涵更广泛一些,但这两大行业涵盖了创意产业主要的产业类别,可大致反映中国创意产业的发展水平[1]。同时,本文选择文化、体育和娱乐业以及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增加值占GDP的比重来反映创意产业发展水平,由于本文界定的创意产业增加值会按照GDP统计口径计入当期的服务业增加值中,所以当期的创意产业增加值会与服务业增加值同向变动,可能会影响模型中系数估计的准确性。而滞后期的创意产业增加值与当期服务业增加值不相关,可有效避免上述问题,所以本文在模型中选取创意产业增加值的滞后一期项。Controlit代表控制变量,包括各地经济发展水平变量,用取对数的人均实际GDP(lnperGDPit)表示;各地贸易开放度变量(Openit),用各地进出口贸易额占其GDP的比重表示;人口结构变量(Populationit),用各地区15岁以下及65岁以上人口数占该地区总人口数的比例表示。provi为地区虚拟变量,yeart为年份虚拟变量,分别来控制地区效应和时间效应,εit是误差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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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中,α1、α2以及β1、β2是本文关心的关键参数。若α1>0且α2<0,则说明创意产业的发展与第三产业占比之间呈倒U型关系,且随着创意产业的发展,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份额表现出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假说1得到证明。若β1<0且β2>0,则说明创意产业的发展与第二产业占比之间呈U型关系,且随着创意产业的发展,第二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份额表现出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假说2得到证明。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二)样本选取和数据来源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取了2005—2014年中国19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的面板数据[2]。创意产业增加值、第三产业占GDP比重以及第二产业占GDP比重、GDP、人均GDP、进出口总额的数据均来自国家统计局网站、《中国统计年鉴》以及各地区统计年鉴。为消除通货膨胀的影响,各地人均GDP均以2005年为基期,用各地人均GDP指数进行平减得到;计算各地贸易开放度水平时,由于各地进出口总额均以亿美元为单位,而GDP以元(人民币)为单位,所以需进行单位换算统一成人民币为单位进行计算,各年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来自《中国金融年鉴》。部分变量通过Excel计算得到,且由于部分省份公布的创意产业增加值的时间年份不全,故本文采用非平衡省际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各变量定义及数据来源见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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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描述性统计分析 dedecms.com

从表2可以看出,所选19个地区的第三产业占GDP比重的平均值为0.4233,第二产业占GDP比重的平均值为0.4100,这些地区第三产业总体占比超过第二产业占比,表明中国第三产业总体发展水平较好。创意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的平均值为3.23%,尚存很大的发展空间,创意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的最大值为11.97%,最小值仅为1.35%,说明各地区创意产业发展水平也存在较大差距。且人均实际GDP的波动较大,表明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存在着较大差距,这也可能是导致各地区经济结构差异的原因之一。 本文来自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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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实证分析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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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采用软件Stata 12.0对模型进行估计,表3两种经济结构数据区中,第一列的解释变量只包含创意产业发展水平的当期项,第二列解释变量中加入了创意产业发展水平的滞后项,第三列在此基础上加入控制变量(取对数的人均实际GDP、贸易开放度和人口比例),且考虑到经济结构和收入水平之间的U型关系,在模型中加入人均实际GDP的平方项,并且为了控制地区效应和年份效应,模型中均加入地区虚拟变量和年份虚拟变量。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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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的估计结果显示,无论被解释变量是经济结构1还是经济结构2,若只包含创意产业发展水平的滞后项,其对结构的影响是不显着的;而加入创意产业发展水平滞后项的平方项后,不论是否包含控制变量,创意产业发展水平的滞后项以及该项平方项的系数均通过了1%显着性水平的检验,由此说明创意产业的发展与经济结构之间的确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当被解释变量为经济结构1(第三产业增加值/GDP)时,创意产业发展水平的滞后项系数显着为正,其平方项显着为负,表明创意产业发展与第三产业占比呈倒U型关系,假说1得以验证,即随着创意产业的发展,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表现出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短期内,创意产业水平的发展能直接带动服务业的发展进而提升服务业在GDP中的比重,随着创意产业的进一步发展,创意产业对制造业部门的促进作用表现得更为显着,使得服务业占比有所下降。当被解释变量为经济结构2(第二产业增加值/GDP)时,创意产业发展水平的滞后项系数显着为负,其平方项显着为正,表明创意产业发展与第二产业占比呈U型关系,即随着创意产业的发展,第二产业占GDP的比重表现出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假说2得以验证。在短期内,创意产业水平的发展对服务业增加值的提升作用显着,使得制造业在GDP中的比重有所下降,随着创意产业的进一步发展,创意产业通过产业融合、创意溢出等方式对工业部门的促进作用更为明显,故提升制造业部门附加值进而提高了第二产业占GDP的份额。 织梦好,好织梦

在模型中引入控制变量之后,模型(1)中人均实际GDP系数估计值显着为负,而其平方项的系数估计值显着为正,并通过1%显着性水平的检验,故第三产业占GDP比重与收入水平的变化呈现U型关系得以验证。模型(2)中人均实际GDP系数估计值显着为正,而其平方项的系数显着为负,且均通过1%显着性水平的检验,这验证了第二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与收入水平的变化呈现倒U型关系,说明当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对第三产业的需求会逐渐上升,对第二产业的需求会逐渐下降,慢慢地对第三产业的需求会超过对第二产业的需求。模型(1)的贸易开放度的系数估计值为负,模型(2)的贸易开放度系数估计值为正,表明随着贸易开放度的增加,更能扩大对贸易品(第二产业产品)的需求,进而提高第二产业在GDP中的比重。模型(1)的人口结构变量的估计系数为正,模型(2)的人口结构变量的估计系数为负,表明随着儿童和老人的人口比例增大,会增加对教育、医疗等服务业部门的需求,进而使得第三产业在GDP中的比重上升。不过贸易开放度和人口结构变量未通过检验,由于这两个变量不是本文关注的重点,故在此不进行进一步探讨。 copyright dedecms

(五)稳健性检验 织梦好,好织梦

为使本文结果更加稳健,避免经济结构的不同衡量方法对模型的估计结果造成影响,本文一方面采用第三产业增加值与第二产业增加值的比值作为经济结构的代理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另一方面,很多文献将反映经济结构指标仅界定为产值结构变动,忽略了经济结构中的就业结构,故本文为了更全面地解释创意产业对中观层面经济结构变迁的影响,还对第二产业从业人员年末人数占比以及第三产业从业人员年末人数占比作为经济结构的代理变量分别进行回归,并且均得到与前文相似的结果,所以本文的结论是稳健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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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本文首先分别从长短期视角,理论上分析了创意产业的发展对经济结构的影响机制。在此基础上,利用中国2005—2014年的省际不平衡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结果发现,创意产业的发展水平与国民经济中第三产业所占份额之间呈倒U型关系,与国民经济中第二产业所占份额之间呈U型关系。在短期内,创意产业的发展能更有效地促进第三产业发展,而随着创意产业的进一步发展,其对第二产业的促进作用将表现得更加明显,实证估计结果以及稳健性检验均支持了理论分析所得到的结论。与赵娜等(2014)[13]的结论不同的是,本文发现创意产业的发展与经济结构转型之间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创意产业对第三产业和第二产业的作用程度在长短期有明显的差异,对不同经济部门也会带来不平衡性的影响。创意产业短期内可以促进经济结构转型升级,长期内则会减缓经济结构升级,但能促进制造业部门结构升级,所以创意产业对经济的影响更体现在产业融合性上,以及对传统低端制造业的提升作用。 织梦好,好织梦

创意产业强调主体资源和无形资源(如高级人力资本、文化资本等)的开发和利用,且创新创意的红利无限,不受到边际收益递减规律的约束,能有效突破传统制造业对土地、资源等有形资源的瓶颈。同时,通过文化、创意等要素的融合,提升传统制造业的附加值,拉长产业价值链,有助于提升中国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实现由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的转变。尽管长期来看可能会减缓经济结构转型升级的过程,但创意产业能提升传统制造业的附加值,实现传统制造业部门转型升级,使传统制造业产品融入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穿上文化的外衣走向世界[19]。在未来,产业边界会愈渐模糊,经济结构趋于软化。制造业部门的产品也被赋予更多的文化创意元素,在国际分工合作中,通过文化元素的传播,带来话语权的扩大及价值观的认可,进而巩固中国大国的地位与影响力。 dedecms.com

创意产业的发展在短期能更快地提升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份额,发挥优化经济结构的作用,在长期更能促进制造业部门转型升级,提升制造业附加值,使得经济结构内部质量更优。创意产业通过创新创意成果的扩散等途径融入传统产业中,利用商标权、著作权、专利权等知识产权的生成与利用来创造社会价值,故创意产业发挥产业融合作用也必须以知识产权保护为前提。如果知识产权没有得到合适的保护,企业不会有动力进行创造,创意产业就无所发展,就不能发挥其产业融合的作用,对传统制造业、服务业的促进作用也就无从谈起。所以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是发展创意产业之本,是创意产业促进经济结构实现结构更优、质量更好的基本保证。因此,中国各地方政府应重视创意产业的发展,建立一个有利于创意产业发展的法律法规体系,为创意产业的发展提供完善的公共服务和良好的运作环境,使创意产业在促进经济增长、优化经济结构中发挥更好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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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织梦好,好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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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厉无畏,于雪梅.中国和欧洲城市创意产业发展的比较研究[J].世界经济研究,2007(2):51-5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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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根据《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 4754—2011),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包括新闻和出版业、广播、电视、电影和影视录音制作业、文化艺术业、体育和娱乐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包括电信、广播申视和卫星传输服务、互联网和相关服务、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 内容来自dedecms

[2]河北、辽宁、黑龙江、江西、湖北、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和陕西12个省(自治区)由于未公布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增加值与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增加值,故不对其进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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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受到篇幅限制,本文未列出稳健性检验结果,若有需要,可向作者索取。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