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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银行业转型的经验借鉴
发布时间：1970-01-01 作者：派智库 来源：国研网 浏览：次【字体： 大 中 小】
摘要：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为应对国民经济增速放缓、日元升值压力上升等问题，日本政府开始全面推进资本项目开放与利率市场化改革。在此背景下，日本银行业分别于20世纪80年代经济中低速增长时期、90年代泡沫破灭后以及安倍时期展开三次转型，在国际化程度、业务结构等方面取得一定成效，但也暴露出一些问题和隐患。尽管银行业结构、发展阶段等有所不同，但我国银行业面临的金融市场化、人民币国际化等趋势与转型时的日本多有相似之处，其经验具有一定借鉴意义。立足于我国发展实际，政府需加强宏观指导，把握政策的渐进性和适度性；商业银行应坚持市场化改革方向，增强风险意识，主动谋求差异化、特色化转型。
关键词：银行业，转型，经验，日本
一、日本银行业转型的背景
(一)宏观经济背景
20世纪50年代中期到70年代初是日本经济高速增长阶段，实际增长率高达10%左右。以长期关系为基础的终身雇佣制、年功序列制、主银行制等一系列制度在这一时期得以确立，构成“日本式”经营体制的基础。此后，日本经济转入中低速增长，20世纪七八十年代平均GDP实际增长率下降至4%左右。导致经济增速由高转低的因素很多，其中之一是随着日本经济社会的成熟，以行政指导促发展的旧模式已不适应新时期发展需要，亟须进行市场化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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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经济的繁荣和市场化改革的推进，20世纪80年代后期，日本股票和房地产价格疯狂上涨，泡沫于20世纪90年代初崩溃，继而陷入长达十年的经济萧条。20世纪90年代日本经济增长非常缓慢，个别年份甚至为负增长，直到2002年前后才逐渐好转。
(二)金融改革背景
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为应对国民经济增速放缓、日元升值压力上升等问题，日本开始推动金融市场化改革。泡沫经济崩溃后，为处理不良贷款等问题，促进经济复苏，又展开了新一轮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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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资本项目开放与利率市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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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60年代中期，伴随着经常项目盈余的持续扩大，日本开始逐渐开放资本项目，对外金融交易逐渐以各项例外法规的形式放开。1980年，日本政府颁布外汇管理法修正案，外汇存款和不限用途外汇贷款的自由化标志着日本在制度上实现了资本项目开放。1997年5月，日本重新修订《外汇法》，实现了国内外资本的完全自由流动。
利率市场化几乎与资本项目开放同时进行。因大量国债超出银行等金融机构的实际认购能力，日本政府不得不于1977年放开债券二级市场，并在1978年开始采用招投标的方式发行国债，市场逐渐成为决定国债利率的唯一因素。在储蓄利率方面，日本1985年市场利率联动型储蓄“货币市场存单”(Money Market Certificate，简称MMC，5000万日元以上)与“大额自由利率储蓄”(10亿日元以上)诞生后，自由金融利率逐渐向小额方向发展，并在1989年小额化至1000万日元①。1992年MMC的最低存入额限制被取消，1993年定期存款与活期存款相继自由化，日本利率市场化进程完成。
2.泡沫经济破灭后的金融改革
为应对泡沫经济崩溃导致的银行业危机，1996年11月，时任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提出被称为“东京大爆炸”的金融改革方案。希望通过类似于休克疗法的激进式改革，迅速消除主办银行模式②的弊端，建立公开、透明、严格的金融监管体系，提高银行业运营效率。这次改革最终由于利益集团干扰以及外部环境变化未取得预期效果。
2002年，小泉政府又提出《金融再生计划》，通过严格金融检查、促进兼并重组等方式，推动建立市场型间接金融体系。这次改革取得了较好效果，2004年银行业不良贷款率大幅下降，基本实现了既定目标。随后，日本政府发布《金融改革计划》，改革重点由维护金融系统稳定转向发挥金融系统活力。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日本政府为提高金融业国际竞争力，出台放松管制的一系列政策。例如，2008年3月发布《金融商品交易法》修正案，放宽银行和保险机构在企业中的持股限制，允许管理人员可以在同一金融集团下不同金融机构兼职。2009年，日本金融厅(FSA)又进一步放宽对银行与其经营证券业务分行之间合作的监管。
二、日本银行业转型的阶段和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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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20世纪70年代以来的金融改革，日本银行业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的转型。
(一)20世纪80年代经济中低速增长时期的银行业转型
随着大企业资金需求下滑且筹资渠道更加多元化，金融机构之间竞争加剧，主办银行模式的平衡被打破。为应对竞争，银行业不得不谋求业务转型，主要特点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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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大力发展中小企业客户。随着大企业不断加大在资本市场和国际金融市场融资，银行不得不将客户目标转向中小企业和个人。20世纪80年代后日本中小企业银行贷款急剧增长，第一劝业、富士、住友、三菱等大银行1975年3月向中小企业融资占贷款总额的比重平均为34.6%，1985年3月上升至52.4%，1989年3月则上升至69.84%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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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努力拓展海外业务。一方面，为服务大企业“走出去”，同时顺应国际化等世界金融发展趋势，在海外积极开设分支机构、参与国际并购；另一方面，随着企业资金需求下降，产生大量剩余资金④，购买了大量美国国债等国外投资产品。
三是积极推动不动产担保型融资。为迅速扩张业务并回避风险，银行将业务重点转向不动产担保融资，因为用加强审查监管的方法降低风险远不如用担保省事。泡沫经济拉动土地价格上涨，土地价格上涨又进一步刺激不动产担保融资，从而加剧了泡沫经济膨胀。据测算，20世纪90年代初期日本银行贷款中的25%(约1 16万亿日元)直接流向不动产和建筑部门，55%间接与土地有关⑤。
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时期银行业务模式和客户结构发生较大改变，但风险管理模式却依然停留在主办银行体制下的粗放式管理，为20世纪90年代银行业危机埋下了隐患。
(二)20世纪90年代泡沫经济破灭后的银行转型
随着泡沫经济崩溃，日本金融业陷入危机，银行业主要围绕处理泡沫经济时代的遗留问题展开转型，通过改革原有业务模式提高收益。主要特点包括：
一是通过兼并重组提高竞争力。不同于危机前带有浓郁行政色彩的大银行救助小银行式兼并重组，日本这一阶段的兼并多为银行自发行为，更强调互补性。东京三菱银行、日本瑞穗金融集团、三井住友金融集团相继成立，2004年三菱东京金融集团与日联控股集团再次合并，日本大银行形成了三足鼎立的竞争新格局。与此同时，170家地方银行停止营业被淘汰出局，银行总数从1994年的1000家减少到2003年的668家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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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继续深化混业经营模式。随着新《银行法》等法律法规对银行业经营证券、保险、信托等业务的放开，银行混业经营模式进一步深化。与英美“防火墙”式的经营模式不同，日本大银行的混业经营模式表现为各分支机构均可交叉开展银行、证券、信托等多项业务，大银行通过整合集团内各类金融业务，发挥综合性金融集团优势。
三是优化业务结构，提高竞争力。一方面，日本在净利差缩小的背景下，注重发展中间业务，从资金量竞争转向收入竞争；另一方面，在国际化进程中更加注重与国际金融机构合作，通过合资建立子公司等方式，在学习国外先进经验的同时保持业务自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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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重视风险管理能力建设。危机使银行普遍认识到，依靠不动产担保的消极方法并不能化解风险，努力提高风险管理能力才是正路。在引入自纠机制处置不良资产的同时，加快完善贷前审查制度，合理评估融资企业风险，并通过金融产品创新分散风险。
(三)安倍时期的银行业转型
安倍晋三实施的宽松货币政策、灵活财政政策等并未对经济复苏产生实质性作用，面对国内有效需求不足、息差收紧、汇率下跌等压力，日本银行业发展呈现出一些新趋势。
一是在重点区域继续推进海外业务扩张。在这一轮海外业务拓展中，日本大型银行一方面积极在东南亚新兴市场及北美等发展中国家布局，例如2014年三井住友控股柬埔寨阿克莱达银行，三菱东京UFJ收购泰国大城银行等。另一方面，加强与国内中小银行合作，并通过与当地政府的紧密合作，为日资企业提供更多便利和支持。2015日本财年(2015年4月—2016年3月)，大型银行海外贷款同比增加约一成(约800亿美元)，地方银行同比增加约两成(约40亿美元)。
二是地方银行兼并增多。不同于以往大银行主导的兼并重组，近年来更多的地方银行即中小银行实施合并重组，抱团应对持续性的产业转移、人口减少、资金流出等外部经营压力。例如，2015年肥后银行和鹿儿岛银行合并成立九州金融集团，2016年日本最大的地方银行横滨银行与东日本银行合并成立Concordia金融集团，大正银行和Tomony控股宣布合并等。
三是推行轻资本综合化经营战略。面对宏观审慎的全球银行业监管框架，日本银行业特别是大银行选择了轻资本化的改革战略，通过有机融合不同金融类业务，增加非利息收入。三菱东京UFJ银行甚至提出要形成完全不消耗资本的全新商业模式，针对有资金需求的企业组合并销售证券化商品，实际资金从他行或机构投资人等处筹集⑦。
四是重视初创企业客户，培育潜在需求。一些大银行将客户拓展重点放在中小企业特别是一些有成长潜力的初创企业上，布局领域包括机器人、生物医药、IT技术等产业。银行除提供资金支持外，还包括为其介绍大商社、大企业及本集团证券公司等，通过在企业成长初期的深度介入，分享其未来成长红利。
三、当前日本银行业转型的效果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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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年改革，日本银行业在国际化程度、业务结构等方面取得一定成效，但转型过程中也存在一些问题和隐患。
(一)主要成效
1.银行数量有所减少，资产质量趋于稳定
经过多年业务整合，日本银行业数量由2000年的136家减少至2015年的1 16家(图1)。其中，城市银行变化最大，由9家减少为5家；第二地方银行由54家减少为41家；地方银行未发生变化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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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2000—2015年日本银行数量
不良贷款问题一直是阻碍日本银行业甚至整个宏观经济复苏的主要原因之一，经过十几年来的反复处理，日本不良贷款率在2005年下降至1.8%。此后，资产质量一直比较稳定，2016年不良贷款率为1.47%(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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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2000—2016年日本银行业不良贷款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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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011、2012年日本银行也不良贷款率数据缺失。
2.资产规模扩张不大，贷款占比持续下降
泡沫经济崩溃后，日本银行业结束了以规模扩张为标志的发展。近年来，日本银行业资产规模比较平稳，总资产数额变化不大，2015年为104万亿日元，仅比2000年增长29.7%。但资产构成发生了变化，贷款占总资产的比重呈现持续下降趋势，由2000年的59%降至2015年的51.5%(图3)。
图3 2000—2015年日本银行业总资产金额和贷款占总资产的比重
3.中间业务收入增速较快
随着贷款利率的持续下行，日本银行业净利差持续缩小，由2000年的1.17%降至2015年的0.75%。净利差的缩小给银行业净利润增长带来不小压力，很多银行通过转型做大中间业务以弥补损失。2000年以来，除2008年前后全球金融危机时中间业务收入出现大幅下降外，其余年份的中间业务收入均保持着较快的增长(图4)。
图4 2000—2015年日本银行业净利差和中间业务收入增速情况
(二)存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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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转型速度过快
以20世纪80年代的转型为例，银行在大企业贷款下降和利率市场化背景下，为追求更高利润，在没有变革风险控制机制的情况下急于将大量资金投向风险更高的中小企业。同时，发放贷款时过于关注不动产担保，较少考虑项目预期盈利情况和现金流。这不仅助推了房地产市场泡沫的形成，也累积了大量金融风险。
2.大银行兼并重组的规模经济效应不明显
兼并重组一直是日本大银行转型的主要手段和标志，以此达到优化业务结构、降低经营风险等目的。但从目前的一些财务指标来看，并未取得预期效果，规模经济尚未显现。如图5、图6所示，2005年至2015年城市银行与地方银行(含第二地方银行)资产占总资产的比重变化均不大，但城市银行净利润占比却出现下降。特别是2010年后由65%降低至2015年的54%。究其原因，一方面是规模较大的银行通过兼并组成大金融集团后容易出现效率、垄断等问题；另一方面，由于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合并后的资源整合非但没有带来成本下降，反倒引发了额外的资金投入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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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城市银行、地方银行(含第二地方银行)资产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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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城市银行、地方银行(含第二地方银行)净利润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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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中小银行转型风险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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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型过程中，虽然很多地方银行经营指标有所好转，但业务扩张伴随的风险不容忽视。2010年9月，日本振兴银行因盲目扩张业务导致破产⑩。此外，很多中小银行业纷纷以国际化、综合化.作为自己的发展目标，业务同质化倾向明显，不利于核心竞争力的形成。
四、对我国银行业转型的经验借鉴
现阶段我国银行业面临的金融市场化、人民币国际化等外部环境与转型时的日本多有相似之处，其经验具有一定借鉴意义。但需同时考虑银行业结构、发展阶段等不同，尤其是信息技术、互联网金融等外部环境变化给银行业发展带来的新机遇和挑战。
(一)加强宏观指导，把握政策的渐进性和适度性
日本政府在推动银行业转型中起到较大作用。例如，在推动银行国际化时不仅通过特殊性政策予以引导，甚至在国际并购中帮助协调与当地政府的关系，大大提高了并购成功率。我国政府在相关业务领域可参考借鉴其经验，加强宏观引导和帮助，发挥更大作用。
与此同时，也要注意法规、政策的渐进性和适度性。我国与日本的相似之处在于历史上对银行的保护太多，在推进市场化改革时，要注意把握具体法律法规、政策措施的渐进性。例如，日本在20世纪80年代改革时未考虑政府主导的护卫船长式模式导致银行抵御外部冲击能力偏弱等问题，直接照搬国外经验实施了较为激进的改革措施，致使银行业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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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继续深化市场化改革，找准转型着力点
从日本经验和当今世界金融发展趋势来看，市场化改革是不可逆转的趋势。近年来，我国正稳步推进这一进程，随着改革进入深水区，更应坚定银行业的市场化改革方向，寻找转型着力点。
由于改革的反复和不彻底，日本经济体系到现在还残留着限制过多和创新不足等负面遗产，成为其进一步发展的制度障碍。因此，转型时要逐步摆脱原有行政性、半行政性经营，更加贴近市场。具体而言，一是继续深化市场化改革，根据市场需求确定经营思路和具体策略，通过满足市场主体的不同需求寻找利润增长点，放弃主要通过信贷利差谋求规模扩张的老路。二是坚持通过市场行为服务实体经济，将行业发展与支持“双创”“一带一路”等国家重大战略相结合，助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三是提前做好国际化竞争准备，做好前期规划和布局，逐步进入重点国家市场尤其是新兴市场国家，通过服务对外直接投资项目和大型承包工程积累竞争经验，积极参与国际化竞争。
(三)商业银行应增强风险意识，谋求差异化转型
当前，我国传统银行的优势逐渐弱化，亟须明确转型方向并做出计划安排。日本银行业转型初期的问题之一就是没有尽快明确转型方向，当外界形势发生变化时盲目推进新业务，导致无法驾驭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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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情况与之不同，近年来在金融市场化改革方面出台政策均比较谨慎，各项改革措施的推进也比较稳定。但随着金融市场化程度的提高，银行业面临的挑战也越来越大。特别是与国际知名大行相比，我国信贷环境相对较差，客户风险意识较为薄弱。银行不仅要增强风险意识，还应根据经营策略、业务情况和客户结构等变化及时升级风险管理体系。当前，我国商业银行风险管理还是以事后控制为主，要进一步制定完善事前预防和事中控制的相关制度措施，从源头上回避分散风险。大银行和中小银行应积极利用新兴技术提高经营能力和效率，根据自身规模、业务特点等主动谋求特色化、差异化转型。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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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吉田和男著，范作申译，1999:《金融大海啸》，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35页。
②主办银行模式，即主办银行在银团贷款中发挥主导作用，通过持有相对较多股权影响企业治理，从而使银行和企业形成紧密联系。该模式体现为关系型融资制度，银行为企业提供信贷支持时，并不完全以短期内获得利息收入为目标，而是将信贷行为建立在双方长期合作过程中所形成的默契与信任关系基础上，目的是在长期内能够获取经济利益。
③高秀屏、周卫，2001:“日本金融制度危机的原因透析及对金融结构转型的思考”，《现代日本经济》，第2期。
④1985年，家庭净储蓄已经超过国内生产总值的10%，然而企业的净投资却只有国内生产总值的4%，这样就产生了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6%的剩余资金。
⑤吉莲·泰特著，吴谦立译，2004：《拯救日本》，上海远东出版社，32页、56页。
⑥张季风，2006:《挣脱萧条：1996—2006年的日本经济》，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64页。
⑦王哲，2016:“日本银行业转型实践及启示”，《中国银行业》，第8期，71页。
⑧本部分关于日本银行业的数据均来源于日本全国银行协会网站http://www.zenginkyo.or. jp/en/stats/year2-01/。
⑨1999年第一劝业银行、富士银行、日本兴业银行合并为日本瑞穗金融集团时，由于利益相关方阻挠，合并后依然保持旧银行信息系统的各自运行，并在中间转换系统等方面投入了大量人力财力物力，直至2016年才完成系统合并。
⑩该银行成立于2004年，成立之初主要为中小企业提供融资服务。2007年以后，为追求更大收益盲目转型，采取了冒进和扩张政策，向非银行金融机构收购大量债权并进行大额融资，最终因为不良贷款急剧增加导致资不抵债。 本文来自织梦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十三五’时期我国商业银行转型发展研究”课题组
课题负责人：张承惠
课题联系人：王刚
课题组成员：张丽平 陈道富 郑醒尘
田辉 吴庆 孙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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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鸿鸣 王洋 陈宁
执笔：孙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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