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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高技术产业的发展趋势与展望
发布时间：1970-01-01 作者：派智库 来源：国研网 浏览：次【字体： 大 中 小】
摘要：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高技术产业规模快速增长，已深度融入全球分工体系。2014年我国高技术产业增加值接近全球三成，出口接近1/4。与改革开放初期相比，产业配套能力和市场规模成为当前我国新的竞争优势。我国高技术产业各个门类中，电子信息产业规模优势最为突出，价值链攀升趋势显著增强。但总体来看，我国高技术产业仍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环节，主要依靠大量劳动力投入支撑，劳动生产率仅约美国的1/8，研发强度不足经合组织国家平均水平的两成，销售净利润率不到5%。随着我国经济转入中高速增长阶段，预计未来10年高技术产业将保持10%左右的高增速，产业升级的关键在于加强自主创新，将规模和成本优势转化为核心环节的技术优势。
关键词：高技术产业，创新，比较优势，价值链
织梦好，好织梦
本报告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2016年副研以上招标课题《高技术产业的技术创新与产业追赶——以集成电路为例》研究成果之一。
高技术产业是研发强度最高的制造业部门，是一国创新能力的重要体现①。21世纪以来，特别是加入世贸组织后，我国高技术产业规模快速增长，深度融入全球分工体系，但目前总体仍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环节。随着我国接近技术前沿和低成本优势的弱化，从发达国家获得技术溢出的难度加大，未来亟待加强自主创新，推动我国高技术产业从规模优势转向技术优势。本文将总结我国高技术产业发展的主要趋势和特征，并对未来进行展望。
一、当前我国高技术产业发展的趋势
高技术产业是根据发达国家的行业研发投入强度界定的。根据国家统计局标准，我国的高技术产业包括以下行业：医药制造，航空、航天器及设备制造，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医疗仪器设备及仪器仪表制造，信息化学品制造。其中，前五类与国际分类基本对应。
这种分类方式是大类划分，每类高技术产业实际上是一个工业部门②，产业内不同环节的技术强度往往存在较大差异。在全球产业分工下，同样是高技术行业，在一个国家可能主要是技术密集环节，而在另一个国家可能主要是劳动密集环节。例如，电子信息产业在美国主要是芯片设计和制造等高附加值环节，而在中国主要是整机组装和外围零部件制造等低附加值环节。近年来，我国高技术产业发展主要有以下趋势。
(一)产业规模快速增长，深度融入全球分工体系
2014年，全球高技术产业增加值总量为1.8万亿美元，中国贡献接近三成。2000—2014年，我国高技术产业增加值增长了10倍，从500亿美元增至5000亿美元，如图1所示。2000年，中国高技术产业仅相当于美国的1/7、日本的1/4，与德国持平。2014年高技术产业增加值已与美国基本持平，是日本和德国的5倍。近年来，我国高技术产业增速明显快于其他部门，2016年增加值增速10.8%，比规模以上工业快4.8个百分点，比制造业快4个百分点，高技术产业占规模以上工业比重为12.4%，同比提高0.6个百分点。
图1 高技术产业增加值规模
资料来源：美国自然科学基金会《科学与工程指标2016》(Science and Engineering Indicator，下文简称SEI2016)。
全球高技术产业贸易顺差主要在中国、日本以及韩国、中国台湾地区等亚洲经济体，逆差主要在美国和欧洲，如表1所示。其中，中国高技术产业贸易盈余持续增长，2011年前后达到高峰后略有回落，2014年中国高技术产业出口约占全球的24%。亚洲六个中小经济体高技术产业贸易顺差约为中国的3/4。日本高技术产业贸易持续恶化，2013年开始出现逆差。欧洲恰好相反，2013年由逆转顺。美国始终维持大幅逆差格局，2014年逆差规模在400亿美元左右，2004年逆差一度接近千亿美元。
表1 各国高技术产业净出口 (单位：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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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份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美国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欧洲 |
日本 dedecms.com |
中国 dedecms.com |
亚洲六个经济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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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
-653 |
-140 |
582 |
178 织梦好，好织梦 |
585 dedecm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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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内容来自dedecms |
-921 |
-30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680 内容来自dedecms |
486 |
73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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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
-663 |
-354 |
58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657 本文来自织梦 |
82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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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579 织梦好，好织梦 |
-508 |
548 本文来自织梦 |
83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9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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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内容来自dedecms |
-280 |
-532 |
490 dedecms.com |
700 内容来自dedecms |
930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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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
-36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43 |
48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032 |
986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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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内容来自dedecms |
-274 本文来自织梦 |
-310 |
302 内容来自dedecms |
826 织梦好，好织梦 |
97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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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
-541 copyright dedecms |
-558 dedecms.com |
349 |
1218 |
12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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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
-656 |
-299 copyright dedecms |
283 copyright dedecms |
1461 |
11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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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dedecms.com |
-517 |
-53 本文来自织梦 |
109 |
1234 copyright dedecms |
1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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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
-451 copyright dedecms |
289 |
-6 |
1146 |
9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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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
-411 dedecms.com |
184 copyright dedecms |
-85 本文来自织梦 |
1293 |
895 dedecms.com |
注：亚洲六个经济体指韩国、我国台湾地区、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下同。
资料来源：SEI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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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竞争优势逐步积累，比较优势正在转化
我国过去具备比较优势的主要是制造业中的中低技术部门。目前中国制造业总规模已居第一，高技术产业位居第二，次于美国。与典型大国相比，我国中低技术产业、高技术产业、非制造业(服务业和农业)的优势依次递减。服务业和农业的可贸易性低于制造业，这是其效率相对较低的重要原因。2014年我国低技术、中低技术、中高技术产业占全球的份额分别是34.3%、35.4%和31.5%，都高于高技术产业份额，如表2所示。
表2 2014年全球制造业不同技术部门的份额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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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 dedecms.com |
高技术产业 本文来自织梦 |
中高技术产业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中低技术产业 |
低技术产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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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增加值规模(亿美元) 本文来自织梦 |
17810 copyright dedecms |
38400 |
37560 dedecms.com |
373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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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份额(%) |
27.0 内容来自dedecms |
31.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5.4 |
34.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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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份额(%) |
17.0 dedecms.com |
21.2 |
16.2 copyright dedecms |
1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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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份额(%) 内容来自dedecms |
5.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8.8 |
7.4 |
6.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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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份额(%) dedecms.com |
29.0 dedecms.com |
17.1 织梦好，好织梦 |
14.0 内容来自dedecms |
15.2 |
资料来源：SEI2016。
本文来自织梦
当前我国进一步具备了较强的产业配套能力和巨大的市场规模，成为新的比较优势。中国已成为全球电脑手机等电子产品的制造中心，特别是珠三角地区产业配套完善，外贸通关便捷，对全球电子制造业具有很强的吸引力。深圳周围集聚了大量电子企业、创业人才和创投机构，任何新产品设计，一周就能完成“产品原型—产品—小批量生产”的过程，而成本要远低于美国硅谷等地。中国的内需不断释放，消费升级趋势持续加强。从全球龙头企业营业收入中来自中国市场的比重看，英特尔、三星、高通约为50%，苹果约为20%。
(三)ICT产业规模优势突出，价值链攀升趋势渐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我国高技术产业中规模优势最强的是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二者都属于电子信息制造业(ICT产业③)。2014年，两大行业营业收入分别占我国高技术产业的52%和20%，合计超过七成；出口额分别占我国高技术产业的58%和36%，合计超过九成；增加值分别占全球的47%、43%。
中国ICT产业优势的形成，与“入世”以来我国深度融入全球经济密切相关。2000—2013年，我国计算机、通信设备产业出口分别增长19倍、13倍，远高于同期营业收入增幅(14倍、10倍)，如表3所示。相比而言，医药和仪器制造业恰好相反，营业收入增长远高于出口增长，这表明二者主要满足国内市场，国际竞争力仍然较弱。航空航天制造业出口增长也快于营业收入增长，但其市场化程度较低，总体规模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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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我国高技术产业营业收入和出口：2000—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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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 |
主营业务收入(亿元) 本文来自织梦 |
出口交货值(亿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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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 |
2013年 |
2013年与2000年收入比(倍) dedecms.com |
2000年 |
2013年 |
2013年与2000年出口值比(倍) | |
|
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 |
5875 |
60634 |
10 |
2158 |
28738 dedecms.com |
13 dedecms.com |
|
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 copyright dedecms |
1607 |
23214 |
14 |
911 |
17641 |
19 本文来自织梦 |
|
医药制造业 内容来自dedecms |
1683 织梦好，好织梦 |
20484 dedecms.com |
12 copyright dedecms |
190 dedecms.com |
118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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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仪器设备及仪器仪表 内容来自dedecms |
508 |
8864 织梦好，好织梦 |
17 |
106 |
1352 本文来自织梦 |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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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航天器及设备制造业 内容来自dedecms |
378 |
2853 |
8 dedecms.com |
31 |
370 |
12 dedecm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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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计 |
10050 dedecms.com |
116049 |
12 织梦好，好织梦 |
339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9285 本文来自织梦 |
15 |
资料来源：《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
我国高技术产业出口主要集中在ICT产业，其他产业出口很少、净出口甚至是逆差，如图2和图3所示。2014年，中国ICT产品出口占全球主要经济体④的41%，贸易顺差超过美欧日贸易逆差之和。美国、欧洲的高技术产业出口结构相对平衡，各个产业的出口额都在一个数量级。但从净出口来看，美国、欧洲ICT产业大幅逆差，这恰好对应中国、韩国的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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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2014年主要经济体高技术产业出口
资料来源：SEI2016。
图3 2014年主要经济体高技术产业净出口
资料来源：SEI2016。
但需要客观认识到，规模优势并不必然意味着竞争力强。美国高技术产业总体贸易逆差，但其竞争力无疑很强，原因在于美国在高技术产业的核心环节具有不可替代的竞争优势，如民用大飞机和航空发动机、半导体产业等。近年来，我国ICT产业价值链攀升的趋势显著增强，表现最突出的是面板显示行业，自给率大幅提高，京东方已超过日本、韩国的竞争对手，液晶面板出货量排名全球第一。此外，我国集成电路设计业快速发展，2016年华为海思、紫光展锐两家设计企业已进入全球前十强，9家中国企业进入全球前50强。
二、我国高技术产业总体仍处全球价值链中低端环节
我国高技术产业总体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环节。中国和美国高技术产业增加值目前都在5000亿美元左右。为实现5000亿美元增加值，中国需要1300万就业人口，美国仅需180万⑤。如表4所示，2014年美国和中国高技术产业的劳动生产率分别是28.4万美元/人和3.7万美元/人，美国是中国的近8倍；两国的全社会平均劳动生产率分别是12.5万美元/人和1.4万美元/人，美国是中国的近9倍。中国与美国在高技术产业上的生产率差距略小于经济总体的差距。
织梦好，好织梦
表4 中国美国高技术产业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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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值(亿美元) |
就业人数(2014年，百万人) |
劳动生产率(万美元/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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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
GDP |
174189 织梦好，好织梦 |
139 内容来自dedecms |
12.5 copyright 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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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技术产业 |
5110 织梦好，好织梦 |
1.8 |
28.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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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 |
GDP copyright dedecms |
106204 |
773 |
1.4 |
|
高技术产业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863 |
13 |
3.7 | |
Source: SEI2016;《2014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劳动生产率为作者计算。
我国高技术产业规模的快速成长主要依靠大量劳动力要素投入支撑。2006—2013年，中国高技术产业就业总数翻了一倍，增长最快的是电子通信设备(2.2倍)，其次是计算机(1.9倍)、仪器(1.8倍)、医药(1.7倍)，航空航天由于进入门槛高和体制所限就业增幅很小，如表5所示。同期，美国除了航空航天以外就业人数都在下滑，通信、计算机产业就业降幅在25%以上，这与美国“去制造业”的结构变化一致。
表5 中美高技术产业就业人数对比 (单位：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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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006 内容来自dedecms |
2013 织梦好，好织梦 |
增长倍数 copyright dedecms |
中国 内容来自dedecms |
200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013 |
增长倍数 copyright 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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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药 |
29 |
28 |
0.97 本文来自织梦 |
医药制造业 dedecms.com |
123 |
209 |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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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航天 内容来自dedecms |
47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50 |
1.06 |
航空、航天器及设备制造业 织梦好，好织梦 |
3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4 |
1.1 copyright dedecms |
|
通信 内容来自dedecms |
14 dedecms.com |
1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0.71 dedecms.com |
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 本文来自织梦 |
347 |
748 |
2.2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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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导体 |
46 copyright dedecms |
38 织梦好，好织梦 |
0.83 内容来自dedecms |
dedecm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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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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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5 |
0.75 |
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 |
101 |
19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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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器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9 copyright dedecms |
0.87 本文来自织梦 |
医疗仪器设备及仪器仪表制造业 |
6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12 |
1.8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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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计 |
201 |
180 |
0.9 |
总计 dedecms.com |
633 |
1294 内容来自dedecms |
2 本文来自织梦 |
资料来源：SEI2016；《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
2013年，我国高技术产业销售利润率仅6.2%⑥，净利润率不到5%⑦，如表6所示。按产值计算的劳动生产率为89.7万元/人，明显低于发达国家相同指标。电子通信设备和计算机制造产业规模最大，但利润率反而最低，分别仅有5.5%和3.5%，出口比重最高，分别为47%和76%。这表明我国通信设备和计算机产业主要是依靠低成本优势，大规模融入全球产业链，但附加值不高，创新能力不强。总体来看，我国高附加值产品出口约占总出口的一半，相当于韩国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水平。
表6 2013年我国高技术产业效率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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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 |
销售利润率(%) 内容来自dedecms |
出口占比(%) |
劳动生产率(人均产值，万元/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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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计 |
6.2 |
42.5 |
89.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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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制造业 |
10.4 内容来自dedecms |
5.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98.2 本文来自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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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航天器及设备制造业 |
4.9 |
13.0 |
8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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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 内容来自dedecms |
5.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7.4 |
8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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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 本文来自织梦 |
3.5 dedecms.com |
76.0 内容来自dedecms |
12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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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仪器设备及仪器仪表制造业 |
9.3 内容来自dedecms |
15.3 本文来自织梦 |
78.9 |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计算。
从研发强度来看，2013年我国高技术产业的产值研发强度(研发投入/产值)仅有1.5%，远低于经合组织国家10%左右的水平⑧，甚至低于经合组织国家制造业总体研发强度(2.6%)。图4分行业对比了中国和经合组织国家的研发强度，差距最大的是计算机和医药制造业，经合组织是中国的12倍和8倍，仪器仪表、电子通信设备、航空航天分别是7倍、4倍和1.8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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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高技术产业研发强度对比：中国与OECD
资料来源：SEI2016;《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
三、我国高技术产业未来展望
成功迈入高收入社会的经济体，普遍具有发达的高技术产业。未来各国对高技术产业的竞争将日趋激烈，我国应立足自主创新，扬长补短，不断缩小与发达国家的技术差距。一方面，要充分发挥市场规模和产业配套优势，塑造良好的产业发展环境，鼓励企业创新。另一方面，要抓住技术更迭和经济周期低谷带来的赶超机遇，加强对国际先进技术的引进吸收。
第一，根据典型国家经验，高技术产业增速领先GDP增速1倍左右。随着我国经济转入6%左右的中高速增长阶段，我国高技术产业增速将在10%左右。预计我国人均GDP到达2万美元左右时，高技术产业增加值规模占GDP比重将达到峰值并开始回落，进入淘汰低端领域、保留高附加值环节的“去粗取精”阶段。在全球产业链分工中，我国将逐步跨过组装代工、外围零部件制造的低端环节，过渡到核心零部件制造、塑造品牌优势的高端环节。
第二，如何将市场规模和产业配套优势，转化为核心环节的技术优势，是当前我国高技术产业面临的重大挑战。随着我国高技术产业距离技术前沿越来越近，技术追赶的难度将越来越大。先发国家的遏制策略日趋强化，要求本国企业在后发国家投资要与国内保持1—2代的技术差距。例如，美国总统特朗普上任后吸引高科技企业“回流”，英特尔近期宣布投资70亿美元在美国新建7纳米工艺生产线⑨，而中国目前最先进的工艺是28纳米。
第三，政府在高技术产业追赶中必须有所为，仅依靠市场力量难以实现高技术产业赶超。通过产业基金等新形式，加大对行业内若干家龙头企业的支持。加强需求引导，改善国内产业竞争环境，塑造有限竞争格局，避免过度内耗抵消对外竞争优势。合理利用国际规则，进一步推动与美国等发达国家高技术产业的开放合作。充分利用反垄断、知识产权保护等政策工具，为国内企业参与国际竞争提供有利条件。
第四，电子信息产业有望率先突破，逐步在面板、芯片等核心环节形成技术优势。中国已成为全球最大的电子产品制造中心，巨大的国内需求被充分激发，这使得我国吸收国际先进技术的议价能力逐步增强。但是，电子信息产业市场主体分散，政府难以像高铁那样发挥“战略买家”作用。如何促进国内企业和消费者一致行动，是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从技术特征来看，电子信息产业技术更迭快，后发国家机遇多。例如，集成电路制造在逼近技术极限后，摩尔定律逐步失效，发达国家技术进步速度有所放缓。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潜在技术变革将为我国集成电路产业赶超带来新的机遇。
注释：
①本文中，高技术产业是指高技术制造业。根据国家统计局标准，我国高技术产业分为制造业和服务业两类。国际上高技术产业一般只是针对制造业，服务业中的高技术部门称为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本报告遵从国际惯例。
②经合组织(OECD)一般将这五个大类行业称为sector，而非industry。
③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的简写，信息和通信技术。
④这里只统计了中美日、欧洲以及亚洲六个经济体。参考：SEI 2016，Table 6—4，Exports and trade balance of HT products, by selected product and region/country/economy: 2014。
⑤2014年美国就业总数约1.23亿人，GDP为17万亿美元，中国就业总数为6.5亿人，GDP为11万亿美元。美国劳动生产率13.82万美元/人，中国1.77万美元/人。资料来源：https://www.statista.com/statistics/19236l/unadjusted-monthly-number-of-full-time-employees-in-the-us/。
⑥销售利润率的分子是利润总额，分母是营业收入。通常情况下，财务报表中的利润总额是尚未扣除企业所得税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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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企业所得税率是25%，粗略估算，净利润大约是利润总额的75%。
⑧由于缺乏对经合组织整体的系统统计，这里采用的是12个经合组织国家在1999年的平均研发强度。发达国家分行业的研发强度从1999年至今可能有所提高，但总体趋势应该稳定。考虑这一点，中国和经合组织高技术产业研发强度的差距更大。
织梦好，好织梦
⑨这是目前全球最先进的集成电路制造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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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国家统计局，2014：《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2014》，中国统计出版社。
〔2〕Intel, 2017,“Intel Supports American Innovation with $7 Billion Investment in Next-Generation Semiconductor Factory in Arizona”, Intel官方网站，
〔3〕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 2016,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Indicators 2016”.
〔4〕Wei, Shang-Jin, Zhuan Xie, and Xiaobo Zhang, 2017,“From ‘Made inChina' to ‘Innovated in China': Necessity, Prospect, and Challenges”,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31 (1): 49—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