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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典型特征与启示
发布时间:1970-01-01 作者:派智库 来源:国研网 浏览:次【字体: 大 中 小】
摘要:融合性新兴产业的高速发展是本轮互联网浪潮的一大亮点,对传统产业和行业监管带来了重大挑战。融合性新兴产业主要具有以下特征:对传统产业具有创造性破坏效应,改变了原有的运行机制和竞争格局;网络平台发挥了战略性基础设施作用,承担了很强的公共职能;产业发展早期高度依赖资本市场,盈利能力不强;主要集中在服务业领域,在工业领域较为少见;共享经济特征突出。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发展表明,互联网技术进步是融合性新兴产业兴起的催化剂;它有助于打破行业垄断,促进经济组织的扁平化和去中心化;中美两个互联网大国融合性新兴产业存在明显差异,主要原因在于制度基础不同;市场保护应依据产业发展阶段动态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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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融合性新兴产业,网络平台,技术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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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与传统产业的深度融合,是本轮互联网浪潮区别于以往的重要特征,也是我国经济转型升级的一大亮点。20世纪末的互联网浪潮主要实现了从无到有的增量变化,而本轮更侧重以互联网改造提升传统产业这一存量,这将带来重大的利益冲突和制度重构。本文总结了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基本内涵及其典型特征,分析了其对传统产业的利益冲击和转型倒逼作用,并提出若干启示。
一、正确认识融合性新兴产业
融合性新兴产业是互联网与传统产业结合而产生的产业新形态,如网络约车、共享单车、网络支付、网络借贷①等。2015年7月,国务院《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了“融合性新兴产业”的概念,要求推动其成为经济发展的新动力和新支柱。融合性新兴产业、新兴产业、传统产业这三个概念,既有区别又有联系。与纯粹的新兴产业不同,融合性新兴产业植根于传统产业,对于大多数融合性新兴产业,其业务领域和市场需求原本存在。与传统产业不同,融合性新兴产业通过互联网技术的深度应用,深刻改变了原有的产业结构、组织形态和运行机制,以至于会对行业传统企业产生颠覆性冲击。
对于融合性新兴产业的诸多典型业态,可以根据信息本地化程度和系统性风险大小两个维度进行分类,如图1所示。信息本地化程度指对本地信息的依赖度。房屋短租、网络外卖的供需双方都局限在较小的地理范围内,高度依赖本地信息;而网络借贷和网络支付不受距离影响,供需双方基本不需面对面②,对本地信息依赖度低。系统性风险是指风险大小及其传染性,网络支付和网络借贷涉及高频率、大范围、多人次间的资金转移,存在较高的系统性风险,而且风险传染快,易出现“挤兑”事件;房屋短租、网络外卖等本地化活动的系统性风险则相对较低。总体来看,信息本地化程度和系统性风险存在负相关关系,对本地信息依赖低的业态系统性风险往往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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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融合性新兴产业的类别
二、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典型特征
(一)对传统产业的创造性破坏效应
融合性新兴产业会倒逼传统产业改变运行机制和竞争格局。例如,网络电视对传统有线电视的冲击主要体现在三方面。第一,受互联网电视的分流影响,有线电视观众群体明显萎缩。第二,互联网电视打破了有线电视的渠道格局。我国限制有线电视跨地域播出,每个省只允许有一个卫星频道,地方广电之间呈现“地区割据”态势。网络电视可以被视为不受地域限制的全国性电视台,打破了有线电视的区域垄断格局。第三,网络电视侵犯传统媒体版权问题频发,例如,近年来美国传媒公司维亚康姆(Viacom)多次起诉Youtube侵犯版权。
融合性新兴产业对政府行业管理模式带来挑战。例如,出租车行业的传统运行机制是城市政府发放牌照控制供给总量,并管制服务价格。网络约车大幅增加了车辆供给,提高了供需匹配效率,提高了市场化定价程度。这对传统出租车行业运营和管理体系产生了巨大冲击,牌照管制作用趋于弱化,牌照价格明显下跌。2014年纽约市的出租车牌照均价比2013年初下降了17%,2015年5月至12月,香港市区出租车牌照成交均价跌幅近14%③。
(二)网络平台成为战略性基础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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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平台是典型的双边市场(Two-sided Market),供求双方相互依赖,具有互补性,平台对于一类客户的价值取决于另一类客户的规模。传统经济主要依靠提升利润来实现价值的最大化,但平台经济的价值实现路径则有所不同:充分满足客户需求→大量积累客户→客户黏性增加→平台价值提升→开发潜在需求、提供增值服务,如图2所示。平台具有极强的规模效应,这不但体现在边际成本递减,还体现在客户聚集后平台价值的快速提升。因此,具有平台经济属性的企业在发展初期并不一定以盈利为目的,更在乎客户积累和黏性。网络平台汇聚了大量信息,成为互联网新经济的战略性基础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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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平台经济的价值实现路径
例如,近年来电子商务高速发展,网络支付爆发式增长,在我国支付清算系统中的作用日益突出。支付是最基本的金融服务,是经济运行最重要的基础设施之一。网络支付具有明显的“高频小额”特征。根据人民银行统计,2016年,非银行支付机构累计发生网络支付业务1639.02亿笔,比银行业金融机构电子支付笔数高出17%;但网络支付总金额远低于银行业金融机构电子支付总额,二者分别为99.27万亿元和2494.45万亿元,笔均金额分别为606元/笔和17874元/笔。这表明网络支付大量应用于日常消费,在群众生活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作为网络支付的龙头企业,截至2016年底支付宝和微信的支付峰值分别达到了12万笔/秒和15.8万笔/秒。
(三)高度依赖资本市场
普遍亏损是融合性新兴产业面临的突出问题,产业发展早期高度依赖资本市场。相当比例的初创企业依靠大量“烧钱”补贴来扩大市场份额,提升估值水平,然后进行新的融资,筹得的资金继续用于补贴和抢占市场。这种做法的目的是希望竞争对手先于自己破产,从而占据市场主导地位。投资主要来自风险资本和私募基金,以及腾讯、阿里巴巴等规模更大并且已经盈利的互联网公司。这些创业公司大多没有公布财务数据,但从公开信息来看,网络约车、网络电视的大部分企业都在亏损④。
以网络约车为例,对司机和用户双方的大量补贴,是行业高速发展的重要动力。据不完全统计,2015年易到用车、优步和滴滴快的等打车应用在乘客补贴上花费超过200亿元人民币。滴滴和快的在合并前竞争愈演愈烈,不断升级的补贴方式几乎都是同步推出。双寡头竞争提升了消费者福利,却导致网络约车行业整体亏损。在创投资本推动下,2015—2016年,滴滴先后和快的、Uber中国合并,占据了国内网络约车市场主要份额。
部分新兴企业缺乏盈利能力,市场价值反而越来越高,资产泡沫问题隐现。滴滴在2015年7月估值为150亿美元,2016年初已达到200亿美元。2016年初Uber总体估值则超过了700亿美元。上市企业乐视网2015年流通市值一度超过1500亿元,是我国创业板规模最大的企业。图3显示了2014年以来我国上市公司的指数波动情况,在2015年股市大幅波动的背景下,互联网金融、移动互联网等与融合性新兴产业密切相关的板块,其波动幅度不仅远大于股指总体水平,也显著高于信息技术板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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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融合性新兴产业市值大幅波动
资料来源:wind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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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主要集中在服务业
融合性新兴产业主要分布在交通、金融、娱乐、餐饮、住宿等服务业领域,如下表所示。当前各种融合性新兴产业主要是在互联网深度应用基础上的商业模式创新,在资本市场的推动下,部分企业短短几年内就能达到数百亿美元的估值水平,这在工业企业中是很难见到的。在制造业领域,近年来,发达国家提出了工业4.0、工业互联网等新理念,《中国制造2025》中智能制造也处于核心位置。但是,应用互联网技术推进智能制造,需要较强的工业基础和深厚的技术积累,进入门槛远高于商业模式创新,因此起主导作用的主要是传统创新型工业企业,高速成长的新兴企业很少见。
对比可见,融合性新兴产业在我国之所以集中在服务业领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相应的公共服务供给不足、管制不当、效率不高所致。互联网起到了技术“催化剂”的作用,使得这些潜在需求得以释放。
融合性新兴产业:国内外典型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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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 |
国外 |
网络约车 |
滴滴出行、神州租车 dedecms.com |
Uber、Lyft copyright dedecms |
共享单车 |
摩拜单车、ofo |
Capital Bikeshare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网络外卖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饿了么、百度外卖 |
Delivery、Seamless 内容来自dedecms |
房屋短租 内容来自dedecms |
途家网、蚂蚁短租、小猪短租 内容来自dedecms |
Airbnb、Homeway |
网络电视 copyright dedecms |
乐视、小米、优酷、爱奇艺 |
Youtube、Netflix、Hulu 织梦好,好织梦 |
网络借贷 织梦好,好织梦 |
陆金所、拍拍贷、宜人贷 |
Prosper、Lending Club、Zopa |
网络支付 |
支付宝、财付通 copyright 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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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作者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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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产业边界日趋模糊
互联网推动了产业融合发展,产业之间的技术、产品和业务相互渗透,行业界限日趋模糊。例如,随着电子商务的高速发展,零售、物流、支付、基金、银行等本来相对独立的行业有机整合在了一起。产业融合带来了多方面影响。一是延长了产业链条,打破了行业间壁垒,促进了产业链上下游一体化,提高了总体效率。二是催生了一批新兴业态,虽然它们难以纳入传统的产业类别,但往往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线上和线下支付的相互渗透,是产业边界融合的典型案例。传统上,银联和支付宝、微信分别在线下和线上支付市场占据主导地位。由于线下收单的手续费收入远高于网络支付,近年来,支付宝和微信等第三方支付机构竞相拓展线下支付市场。同时,银联也试图进入高速增长的线上支付,2016年与Apple合作推出了Apple Pay服务。
再如,互联网电视与传统有线电视融合,形成了三种不同的运营模式。第一类以Youtube为代表,视频内容以用户分享为主,具有天然的互联网文化,任何人都可以成为节目提供者。第二类以Hulu为代表,它由新闻集团等传统媒体成立,拥有大量正版高清内容,保证了内容来源的正版化,一些节目在有线电视播放次日就出现在Hulu网站上。上述两种模式都主要依靠广告收入。第三类是以Netflix为代表的会员付费制,它拥有庞大的注册会员,购买版权价格较低的老电影和电视节目,然后向会员推送,提供满足个性偏好的订制服务。
(六)共享经济特征突出
互联网深度应用提高了供需匹配和资源配置效率。“不求所有,但为所用”的共享经济模式更加可行。例如,传统出租车行业存在供给不足、匹配效率不高等弊端。以上海市为例,2014年上海共有5万多辆出租车,日均客运量282万人次,仅占全市公共交通客运总量的15.6%,由于供求匹配效率低,出租车空驶率达47%,运力资源存在较大浪费⑤。网络约车大幅降低了出租车司机和乘客之间的搜寻成本,增加了车辆供给,提高了匹配效率。作为国内市场最大的约车平台,滴滴出行在2015年订单总量达到14.3亿单⑥,注册用户突破2.5亿人,活跃司机数量超过135万人。其中,专车司机约40万人,与全国的出租车司机总数大致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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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短租和共享单车也具有明显的共享经济特征。但总体来看,目前房屋短租发展滞后于网络约车和共享单车,这在我国尤为明显。制约房屋短租的因素包括文化差异、社会诚信不足、服务标准化难度大、房间数量不稳定、质量参差不齐、房屋位置不确定、社区居民抵制、影响地方政府税收等。
三、启示
(一)互联网技术进步是融合性新兴产业兴起的催化剂
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很多典型业态并非新生事物,有些甚至早在十余年前就已出现,但直到近年来才经历了爆发式增长。这种从量变到质变的转折并非突然发生,其背后的核心是互联网技术进步。网络约车的出现是因为移动互联网的大范围普及,能随时随地获知地理位置,实现实时匹配。网络支付的根基是巨大的电子商务创造的支付需求,目前我国每年网上零售总额已超过全社会商品零售总额的10%。网络电视能够通过互联网直接传播到终端用户,核心动力在于移动通信技术进步和互联网带宽增长,网络传输能力大幅提升。
(二)融合性新兴产业会打破传统垄断,但也会创造新的垄断
在大部分互联网产业发展的早期,政府基本持自由放任的态度,技术进步和资本市场对产业发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与存量的传统经济部门不同,互联网产业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视为与传统经济关联较弱、新出现的增量经济部门。互联网新兴产业在发展之初,对传统行业的潜在影响尚未充分显现,很多情况下传统产业和互联网新兴产业并行发展。但是,当新兴产业规模到达一定边界后,跨界融合成为大势所趋。原本与银行、电视、通信、出租车等传统服务行业关联不强的互联网企业,在很短时间内,突然成为传统企业最强的竞争对手。传统上,这些行业大多受政府管制,准入门槛高,具有浓厚的垄断色彩,在效率、服务质量上广受诟病。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出现,打破了行业垄断格局,倒逼传统企业提质增效。
融合性新兴产业虽然有助于打破传统产业垄断,但它也可能会带来新的垄断。因为网络平台有极强的市场支配力,如果监管不当,网络平台产生的新的垄断可能会更加严重,对产业链上下游参与者有很强的负面影响。因此,加强对网络平台的监管,是融合性新兴产业趋利避害的关键。
(三)扁平化、去中心化的经济组织形态更加普遍
网络平台大幅降低了市场交易成本,这对产业组织形态产生了重要影响,扁平化、去中心化的经济组织形态越发常见。地域限制对市场边界的影响越来越弱,全国市场一体化程度越来越高。例如,在网络平台出现之前,信息不对称程度高,区位垄断力量强,商品流通需要维持一个庞大的多层级销售体系。网上零售平台出现后,任何卖家都可以通过互联网直接面对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买家,不必经过复杂的流通环节。再如,在网络约车工具出现之前,打车的搜寻成本如此之高,以至于不得不通过出租车公司这种组织来维持市场。网络约车出现后,理论上任何车主都能通过网络平台快速找到有用车需求的人,供需匹配效率大幅提高。
(四)制度基础不同是中美差异的关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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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性新兴产业是一个颇具中国特色的概念。事实上,目前国内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大部分业态在美国都有,而且出现的更早,但并未冠之以类似概念。更重要的是,融合性新兴产业在国内的颠覆性冲击远远大于其在美国的影响。在中美两大互联网发达国家,融合性新兴产业存在明显差异,其关键因素是制度基础不同,植根的土壤有差异。
在网络支付领域,相比于支付宝在我国的巨大影响,Paypal对美国银行和银行卡组织的冲击要小得多。原因主要有三方面。第一,美国银行卡组织之间的竞争已十分充分,现行定价水平基本合理,Paypal难以有盈利空间。第二,美国早已完成利率市场化。Paypal早在1999年就推出过类似余额宝的货币基金产品,但2011年关闭了该基金,因为2008年后量化宽松使美国短期货币市场利率低于基金管理成本。第三,根据美国监管规则,使用PayPal支付时,资金必须即时从买家账户进入卖家账户,不允许出现沉淀资金,这就很难形成巨大的资金规模。为此,eBay不得不投入巨资建立交易纠纷系统,不敢逾越监管红线⑦。
在网络电视领域,美国的有线电视频道是开放竞争的⑧,政府主要进行频谱和内容监管。联邦通讯委员会(FCC)对无线电视网进行监管,因其占用了公共频谱资源。美国实行严格的电视内容分级制度和版权保护,用户养成了付费习惯,基本不存在国内常见的免费视频网站,网络电视服务提供商能够通过对会员收费盈利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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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市场保护应依据产业发展阶段动态调整
互联网是近年来我国发展较为成功的行业之一。在产业发展的起步期和成熟期,政府应当发挥不同的作用。在产业发展初期,政府应适当保护,例如,日本、韩国在其汽车和半导体产业发展的初期,都采取了一定的产业保护措施,这是其成功追赶的重要原因。我国部分互联网产业的发展也符合该规律。例如,图4显示了2005年以来百度公司的股票价格变化,并标注了竞争对手Google逐步退出中国市场的时间点,二者高度相关。当然也存在例外,在电子商务、即时通讯等领域,外资企业虽然具有先发优势,但进入中国后反被国内互联网企业打败。事实上,我国大部分互联网和融合性新兴产业的创业都仿照或借鉴了美国经验。但是,基于庞大的国内市场优势,成功的互联网企业会根据国内制度环境和市场特点进行适应性调整,获得了更快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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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百度股价
注:2010年5月28日,百度股票1拆为10,股价除权90%。为了前后可比,图中2010年5月28日后的股价都乘以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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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纳斯达克市场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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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目前国内绝大多数互联网企业的经营范围和盈利来源都在国内市场。真正走出国门、利用国内国外两个市场、具有全球品牌影响力的互联网企业还屈指可数⑩。在国内产业进入成熟期后,应鼓励国内企业参与国际市场竞争。这既有助于维持适度的竞争格局,迫使国内企业不断创新,避免形成垄断,也有助于进一步提升产业国际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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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即Peer to Peer lending。
②这里的网络支付是主要指线上支付,如网络零售的付款。而线下二维码支付中买卖双方一般会面对面。
③单个牌照价格从725万港元跌至625万港元。数据来源:香港的士联合交易所。
④在网络支付领域,支付宝和财付通依托淘宝和腾讯的海量用户,具有较强的盈利能力,但其他大多数企业也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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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资料来源:“‘互联网+’时代的出行变革网络约车服务初探”,《解放日报》,201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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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包括出租车、专车、快车、顺风车、代驾、巴士、试驾、企业版。
⑦eBay是Paypal重要的交易平台,类似支付宝对于淘宝的关系。
⑧美国几个全国性的大无线网分别是ABC、NBC、CBS、FOX、CW。有线电视包括CNN、Discovery、国家地理频道等。
⑨例如,2013年Netflix的付费用户逾4000万,超越美国第一大付费电视运营商Comcast,成为世界最大的付费电视运营商,Hulu付费服务Hulu Plus的用户也超过了5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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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当然,很多国内互联网公司充分利用了外资。外国投资者持有阿里巴巴、腾讯、百度等互联网企业的大量股份。但大体上,这些股份是通过“可变利益实体”(variable interest entities,VIE)持有的,这保证持股人从持有许可证的中国企业那里得到支付流,但并不保证对企业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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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王迁,2010:“Viacom诉YouTube案:‘红旗’何时飘扬?——兼评此案对我国视频分享网站的影响”,《中国版权》,第4期。
〔2〕刘芬华、吴非、李华民,2016:“互联网金融:创新金融体征、泡沫风险衍生与规制逻辑”,《经济学家》,第6期。
〔3〕王朋月、李钧,2013:“美国P2P借贷平台:历史现状与展望”,《金融监管研究》,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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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Rochet, J., & Tirole, J, 2003, “Platform competition in two-sided markets”,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Economic Association, 1(4), 990—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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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Rochet, J., & Tirole, J., 2006, “Two-sided markets: a progress report”, The RAND Journal of Economics, 37(3), 645-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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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互联网+’的支撑环境研究”课题组
课题总负责人:李伟 copyright dedecms
课题负责人:隆国强 王一鸣 余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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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