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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地区经济格局变化分析
发布时间：2018-09-06 作者：派智库 来源：国研网 浏览：次【字体： 大 中 小】
摘要：2012年以来，东北地区经济下行明显，转型发展压力较大。东北地区四大中心城市经济集聚度显著上升，区域中心城市与非中心城市发展差距有所扩大，沿哈尔滨、大连轴线展开的“中心外围”格局更趋明显。这一变化既有受区域发展一般性规律的影响、区域内部发展差异有所扩大，也与城市间产业结构、人口流动差异有关。横向比较，东北地区中心城市的增长辐射带动作用、吸纳转移人口的功能发挥不足。未来推动东北地区实现协同增长，要提升四大中心城市能级，进一步增强中心城市对区域的辐射带动和综合服务功能，引导人口、资源要素和产业向辽中南、哈尔滨长春两大城市群集聚，构建更加完善的区域协调合作机制和利益共享机制。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关键词：东北地区，经济格局，中心城市 copyright dedecms
2012年以来，面临内外部环境和条件的变化，东北地区经济下行明显，转型发展压力较大。空间作为经济社会活动的载体，与区域发展关系密切，从空间格局变化的角度研究区域经济，能够深化对于东北问题的认识，进而明确促进东北地区协同增长、加快走出经济发展困境的政策思路。
一、近年来东北三省经济格局变化特征
(一)中心城市经济集聚度显著提升
沈阳、大连、长春、哈尔滨是东北地区四大区域中心城市。2017年，沈阳、大连、长春、哈尔滨的地区生产总值占各自所在省区的生产总值的比重分别为24.5%、30.8%、42.7%、39.2%，相比于2011年，沈阳占辽宁省的比重下降了2.1个百分点，大连、长春、哈尔滨占所属省份比重则分别上升了3.1、4.8、5.5个百分点(图1)。
图1 2011—2017年东北四大中心城市区域经济比重变化 本文来自织梦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 织梦好，好织梦
横向比较也能看到，东北地区区域发展的极化现象比较突出。2016年，沈阳、大连两市经济总量之和占辽宁省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为55.5%，而我国其他四个具有双中心城市的省份广东、浙江、福建、山东的前两大中心城市地区生产总值占本省经济总量的比重分别为48.3%、42.3%、34.6%、24.3%，显著低于辽宁省。2016年，长春市地区生产总值占吉林省经济总量的40.5%，而与吉林省发展水平相近的湖北、陕西、湖南三省的中心城市产出比重分别为36.5%、32.3%、29.7%，明显低于吉林省①。2016年，哈尔滨市地区生产总值占黑龙江省经济总量比重为39.7%，而与黑龙江省发展水平相近的四川、安徽、江西、山西、河南省中心城市的产出比重分别为37.0%、25.7%、23.5%、22.6%、20.0%，除四川省与黑龙江省较为接近外，其余省份经济集聚度都显著低于黑龙江省(图2)。
dedecms.com
图2 东北三省中心城市经济聚集度与相关省份对比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2016年数据。 织梦好，好织梦
(二)区域内部发展差异有所扩大
2011年以来，东北三省区域内不同地市之间的发展差异也有所拉大。2016年，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各自内部，人均GDP最高的市与人均GDP最低的市的人均GDP之比分别为4.3倍、2.2倍、3.0倍，相比于2011年的3.7倍、1.9倍、2.7倍，均有所扩大。
进一步比较，以东北地区的人均GDP为基准水平(设为100)，计算东北三省各个地级市的相对人均GDP(定义为“发展程度指数”)，按照60以下、60—80、80—100、100—120、120—140、140以上等六个区间划分，2011年，六个区间的城市数量分别为4、9、6、5、4、6个，呈现出“两头小、中间大”的平衡发展格局。2016年，东北地区的城市发展水平转变为“中间小、底部大”的格局，发展程度指数处于60—80、80—100、100—120三个区间的城市数量均有所减少，而发展程度指数在60以下的城市数量由2011年的4个大幅增加到11个，区域发展的不平衡性有所上升(表l)。 内容来自dedecms
表l 2011—2016年东北三省城市发展程度指数变化
本文来自织梦
|
发展程度指数 |
2011 内容来自dedecms |
2016 | ||
|
城市 |
数量 |
城市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数量 内容来自dedecms | |
|
140以上 |
沈阳、大连、鞍山、本溪、盘锦、大庆 copyright dedecms |
6 |
大连、盘锦、长春、大庆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120—140 |
抚顺、营口、长春、吉林 dedecms.com |
4 |
沈阳、辽源、松原、哈尔滨 dedecms.com |
4 |
|
100—120 copyright dedecms |
哈尔滨、辽阳、辽源、白山、松原 |
5 本文来自织梦 |
吉林、白山、牡丹江 |
3 copyright dedecms |
|
80—100 |
丹东、锦州、通化、双鸭山、七台河、牡丹江 织梦好，好织梦 |
6 |
鞍山、本溪、抚顺、营口、通化 |
5 |
|
60—80 织梦好，好织梦 |
阜新、铁岭、朝阳、葫芦岛、四平、白城、鸡西、鹤岗、佳木斯 本文来自织梦 |
9 |
丹东、锦州、辽阳、四平、白城、双鸭山、佳木斯 |
7 dedecms.com |
|
60以下 本文来自织梦 |
齐齐哈尔、伊春、黑河、绥化 内容来自dedecms |
4 织梦好，好织梦 |
阜新、铁岭、朝阳、葫芦岛、齐齐哈尔、鸡西、鹤岗、伊春、七台河、黑河、绥化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1 |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发展程度指数定义为(城市人均GDP/东北地区人均GDP)×100。
内容来自dedecms
(三)沿哈(尔滨)大(连)轴线展开的“中心—外围”格局更趋明显 织梦好，好织梦
从城市体系格局来看，2011年之前，东北地区发展水平较高的是辽中南城市群，吉林、黑龙江省的城市群发育相对滞后。2012—2016年，长春、哈尔滨市发展相对加快，而辽中南地区除了沈阳、大连以外，有不少城市发展相对放缓。到2016年，东北地区的发展核心地区已转变为以四大城市为中心的哈(尔滨)大(连)轴线。
二、近年来东北三省区域格局变化的主要原因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一)区域经济呈现“先集聚、后分散”的一般规律 本文来自织梦
从一般规律来看，区域经济会呈现“先集聚、后分散”的现象。当人均GDP水平比较低时，区域经济发展多呈现出集中的趋势；随着工业化、城镇化的推进，人均GDP水平超过一定阈值时，区域经济多呈现出分散的趋势。根据相关研究判断，目前东北三省总体上仍处于区域经济集中化的过程之中。
内容来自dedecms
与国内其他区域对比，可以看到：(1)与东北三省发展水平相近的省份，2012—2016年中心城市集聚度都有不同程度的上升；(2)总体来看，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的区域，中心城市经济集聚度上升的幅度更大；(3)即便如此，东北三省特别是吉林、黑龙江省的中心城市集聚度相比于发展水平相近的省的上升幅度仍然是较高的(图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内容来自dedecms
图3 东北三省与相关省份中心城市经济聚集度变化对比 dedecms.com
资料来源：根据国家统计局计算。
(二)经济下行期中心城市的经济增长韧性更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三次产业相比，第二产业的顺周期性最强。近年来，东北地区经济增速不断下行，而分产业部门来看，第二产业增速下行最为突出。2012—2017年，辽宁、吉林、黑龙江的二产增加值平均增速分别为3.0%、7.4%、4.4%，低于三产的6.8%、8.6%、9.6%；三省2012—2017年二产增加值平均增速相比之前6年下降了13.2、11.0、8.5个百分点，同期三产增加值平均增速下降5.6、5.3、3.0个百分点(表2)。
copyright dedecms
表2 东北三省分部门增加值平均增速变化(%)
|
项目 copyright dedecms |
时间 |
全国 |
辽宁 dedecms.com |
吉林 |
黑龙江 |
|
地区生产总值增速 |
2006—2011 |
11.0 内容来自dedecms |
13.6 |
14.7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2.0 |
|
2012—2017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7.2 |
4.7 内容来自dedecms |
7.5 |
6.9 本文来自织梦 | |
|
一产增加值增速 |
2006—2011 dedecms.com |
4.3 本文来自织梦 |
5.3 dedecms.com |
4.4 本文来自织梦 |
6.4 |
|
2012—2017 内容来自dedecms |
3.9 |
2.4 本文来自织梦 |
4.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5.5 内容来自dedecms | |
|
二产增加值增速 |
2006—201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2.0 |
16.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8.4 内容来自dedecms |
12.9 dedecms.com |
|
2012—2017 |
7.1 织梦好，好织梦 |
3.0 |
7.4 |
4.4 | |
|
三产增加值增速 dedecms.com |
2006—2011 内容来自dedecms |
11.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2.4 本文来自织梦 |
13.9 copyright dedecms |
12.6 copyright dedecms |
|
2012—2017 copyright dedecms |
8.0 |
6.8 本文来自织梦 |
8.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9.6 |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 本文来自织梦
与其他非中心城市相比，东北地区四大中心城市的二产比重相对更低，三产比重相对更高(表3)。中心城市与非中心城市的经济结构差异一定程度上导致在经济繁荣期，非中心城市的增速比中心城市更快，而进入经济下行期，中心城市经济增长的韧性则更强。
表3 2011年东北三省城市产业结构(%) 内容来自dedecms
|
城市 copyright dedecms |
二产 |
三产 copyright dedecms |
城市 |
二产 |
三产 |
城市 |
二产 本文来自织梦 |
三产 dedecms.com |
|
沈阳 本文来自织梦 |
51.2 copyright dedecms |
44.1 织梦好，好织梦 |
长春 织梦好，好织梦 |
52.3 内容来自dedecms |
40.5 内容来自dedecms |
哈尔滨 |
38.8 |
50.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大连 内容来自dedecms |
52.1 |
41.5 dedecms.com |
吉林 内容来自dedecms |
50.6 |
39.5 copyright dedecms |
鸡西 copyright dedecms |
42.0 |
31.6 |
|
鞍山 |
53.4 |
42.0 |
四平 |
45.2 |
28.7 本文来自织梦 |
鹤岗 |
47.7 |
24.1 织梦好，好织梦 |
|
抚顺 |
60.5 copyright dedecms |
33.2 本文来自织梦 |
辽源 |
58.3 本文来自织梦 |
32．0 |
双鸭山 dedecms.com |
46.3 copyright dedecms |
21.8 |
|
本溪 |
62.9 本文来自织梦 |
32．0 织梦好，好织梦 |
通化 copyright dedecms |
52.3 本文来自织梦 |
37.6 本文来自织梦 |
大庆 |
82.0 |
14.4 copyright dedecms |
|
丹东 |
51.5 内容来自dedecms |
35.0 |
白山 |
59.7 本文来自织梦 |
31.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伊春 |
37.8 内容来自dedecms |
30.4 |
|
锦州 内容来自dedecms |
49.6 本文来自织梦 |
34.9 |
松原 |
49.3 |
33.8 |
佳木斯 内容来自dedecms |
26.6 本文来自织梦 |
43.2 本文来自织梦 |
|
营口 dedecms.com |
55.0 内容来自dedecms |
37.6 本文来自织梦 |
白城 本文来自织梦 |
48.8 内容来自dedecms |
33.1 |
七台河 内容来自dedecms |
63.3 |
28.1 |
|
阜新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4.5 |
32.6 copyright dedecms |
— |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
牡丹江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1.1 copyright dedecms |
42.7 内容来自dedecms |
|
辽阳 内容来自dedecms |
63.1 |
30.5 |
— |
— copyright dedecms |
— |
黑河 dedecms.com |
17.0 内容来自dedecms |
34.3 内容来自dedecms |
|
盘锦 |
68.1 本文来自织梦 |
23.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
— copyright dedecms |
— 织梦好，好织梦 |
绥化 copyright dedecms |
25.5 copyright dedecms |
35.3 内容来自dedecms |
|
铁岭 织梦好，好织梦 |
52.7 copyright dedecms |
27.6 |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
— |
齐齐哈尔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1.8 |
35.9 copyright dedecms |
|
朝阳 dedecms.com |
51.2 |
27.8 |
— |
— |
— copyright dedecms |
— |
— |
— dedecms.com |
|
葫芦岛 dedecms.com |
48.0 本文来自织梦 |
39．0 |
— 织梦好，好织梦 |
— |
— |
— |
— |
— |
资料来源：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计算。
(三)非中心城市的人口数量下降速度比中心城市更快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017年，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的常住人口总数分别为4369.0万人、2717.0万人、3788.7万人，相比于2011年，6年时间累积下降0.3%、1.2%、1.2%。具体到区域内部，非中心城市常住人口数量下降的速度要显著高于中心城市。非中心城市常住人口下降，一方面是与其较低的生育率有关，如2011年，三省中有13个城市人口自然增长率为负值，其中有6个城市人口自然增长率低于-l‰；但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一些非中心城市的人口外流要比中心城市更加严重，如辽宁的鞍山、锦州、铁岭等城市，吉林的四平、通化、白山等城市，黑龙江的双鸭山、七台河、黑河、绥化等，虽然人口自然增长率高于零，但人口净流出导致常住人口增速出现较快下降，部分城市常住人口下降速度达到了两位数(表4)。 本文来自织梦
表4 东北三省城市常住人口数量年均变化(‰)
织梦好，好织梦
|
城市 |
常住人口增速 内容来自dedecms |
自然增长率 |
城市 |
常住人口增速 dedecms.com |
自然增长率 |
城市 copyright dedecms |
常住人口增速 copyright dedecms |
自然增长率 织梦好，好织梦 |
|
沈阳 |
3.1 本文来自织梦 |
-0.1 |
长春 |
-2.2 |
4.2 本文来自织梦 |
哈尔滨 |
-6.4 |
2.7 |
|
大连 |
2.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2 |
吉林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5.1 内容来自dedecms |
2.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鸡西 |
-8.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0.2 |
|
鞍山 copyright dedecms |
-3.3 copyright dedecms |
1.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四平 本文来自织梦 |
-10.0 |
3.3 织梦好，好织梦 |
鹤岗 |
-9.7 |
-0.3 织梦好，好织梦 |
|
抚顺 |
-4.9 织梦好，好织梦 |
-1.6 织梦好，好织梦 |
辽源 内容来自dedecms |
-4.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0.2 |
双鸭山 |
-9.0 |
1.2 |
|
本溪 内容来自dedecms |
-5.7 |
-0.3 |
通化 |
-5.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8 |
大庆 |
-2.7 dedecms.com |
4.7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丹东 |
-2.7 dedecms.com |
-0.4 |
白山 |
-11.0 本文来自织梦 |
2．0 本文来自织梦 |
伊春 内容来自dedecms |
-14.1 dedecms.com |
-2.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锦州 dedecms.com |
-4.0 |
0.7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松原 |
-9.6 |
4.8 |
佳木斯 |
-10.6 内容来自dedecms |
0.3 |
|
营口 织梦好，好织梦 |
-2.2 |
-1.5 copyright dedecms |
白城 |
-9.1 内容来自dedecms |
2.9 内容来自dedecms |
七台河 copyright dedecms |
-28.6 dedecms.com |
3.2 |
|
阜新 |
-3.3 |
-2.0 copyright dedecms |
— |
— 内容来自dedecms |
— 织梦好，好织梦 |
牡丹江 dedecms.com |
-6.1 织梦好，好织梦 |
-1.3 |
|
辽阳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2 |
-2.5 |
— 织梦好，好织梦 |
— |
— |
黑河 内容来自dedecms |
-12.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3 |
|
盘锦 |
-1.7 本文来自织梦 |
-0.7 织梦好，好织梦 |
— 织梦好，好织梦 |
—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本文来自织梦 |
绥化 织梦好，好织梦 |
-13.6 |
3.5 |
|
铁岭 本文来自织梦 |
-3.3 |
0.8 |
— 本文来自织梦 |
— copyright dedecms |
— |
齐齐哈尔 织梦好，好织梦 |
-8.2 copyright dedecms |
4.1 |
|
朝阳 |
0.1 copyright dedecms |
1.6 |
— 本文来自织梦 |
— |
— dedecms.com |
— |
— |
— |
|
葫芦岛 |
-0.6 dedecms.com |
0.7 |
— 织梦好，好织梦 |
copyright dedecms |
|
— 本文来自织梦 |
— 织梦好，好织梦 |
— |
资料来源：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计算，常住人口增速为2012—2016年平均增速，自然增长率为2011年数据。
本文来自织梦
三、东北三省区域经济协同增长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区域中心城市的增长辐射带动作用发挥不足
本文来自织梦
从更长时间进行比较，能够发现东北地区四大中心城市占区域经济比重与区域整体的经济增长呈现显著的反向联系。 1996—2004年是东北地区经济增长困难较大的一段时期，沈阳、大连、长春、哈尔滨四大中心城市地区生产总值占东北三省经济总量的比重从38.3%快速提高到48.7%。2005—2011年是东北地区经济快速发展的一段时期，四大中心城市地区生产总值占三省经济比重则从48.7%下降到44.8%。2012—2017年，东北地区经济增长重新陷入低迷，四大中心城市占区域经济比重又从44.8%回升至47.1%(图4)。
内容来自dedecms
图4 东北区域中心城市占区域经济、人口比重变化 dedecms.com
资料来源：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计算。
copyright dedecms
与东北地区不同的是，国内不少区域的中心城市经济首位度无论在经济上行期还是经济下行期都能够保持上升。比如在区域一体化发展程度较高的长三角、珠三角地区，杭州、宁波、广州、深圳等区域中心城市的经济首位度与区域经济增长就呈同向变化关系。这种对比说明，东北地区区域中心城市的稳定器作用发挥较多，但引领区域增长的辐射带动作用发挥不足。 本文来自织梦
(二)区域中心城市吸纳转移人口功能发挥不足
东北地区四大中心城市功能发挥不足的另一个表现是其对区域人口的吸纳能力显著弱于经济集聚度。1996—2004年，东北地区四大中心城市人口占东北地区人口总量的比重仅从26.7%提高到27.5%，仅提高了0.8个百分点，而同期四大中心城市占东北区域经济比重提高了10.4个百分点；2005—2015年，四大中心城市占区域人口比重更是仅从27.6%提高到27.9%，10年时间仅提高了0.3个百分点(图4)。 copyright dedecms
在我国城镇化快速推进的时期，东北地区中心城市吸纳区域内人口的能力与其他区域中心城市相比具有明显差距，这导致东北地区的非中心城市居民难以很好分享区域和中心城市的发展红利。以2015年为例，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中心城市GDP占全省的比重分别为52.3%、39.3%、38.1%，但三省中心城市地方财政预算内收入占全省的比重分别为57.8%、47.1%、45.3%，说明中心城市相比非中心城市体现出了更强的税收提取能力。而与此同时，东北三省的中心城市地方财政预算内支出占全省的比重分别只有44.3%、34.2%、28.8%，财政教育支出分别占全省比重的42.5%、31.7%、29.7%，而常住人口比重分别占全省的31.3%、30.8%、26.4%。这些数据一方面反映出东北地区区域中心城市的财政宽裕程度比非中心城市要好，同时也反映出区域中心城市公共服务供给还有很大提升空间，接纳转移人口的承载能力还未充分释放(表5)。 dedecms.com
表5 东北区域中心城市经济财政指标占全省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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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标 内容来自dedecms |
沈阳+大连 |
长春 |
哈尔滨 copyright dedecms |
|
常住人口 |
31.3 dedecms.com |
30.8 本文来自织梦 |
26.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地区生产总值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52.3 |
39.3 copyright dedecms |
38.1 dedecms.com |
|
地方财政预算内收入 |
57.8 |
47.1 |
45.3 织梦好，好织梦 |
|
地方财政预算内支出 内容来自dedecms |
44.3 内容来自dedecms |
34.2 |
28.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教育支出 内容来自dedecms |
42.5 dedecms.com |
31.7 |
29.7 |
资料来源：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计算。
四、促进东北地区协同发展的思路建议
(一)提升四大中心城市能级，增强中心城市对区域的辐射带动和综合服务功能
织梦好，好织梦
中心城市在区域协同发展中处于龙头和核心位置，增强东北地区的经济活力和区域竞争力，首先要推动四大区域中心城市功能优化升级，对四大中心城市在国家和东北地区未来发展中应发挥的功能作用进行科学定位，围绕新的功能定位加快推进中心城市建设和功能提升。其中，沈阳可考虑建设成东北亚重要区域经济中心、世界级先进装备制造业基地和国家生态宜居城市；大连可突出其航运优势，建设成为东北亚国际航运中心、国际物流中心、区域金融中心；长春可进一步发挥创新科教优势，建设国家创新城市、东北亚区域性中心城市；哈尔滨可进一步发挥沿边开放区位优势，建设对俄合作中心城市、东北亚开放发展区域枢纽。
在优化功能定位的基础上，加快提升四大中心城市的区域要素配置功能和综合服务功能，推动中心城市从过去的单向集聚向有机辐射扩散转变，促进中心城市与周边一体化发展。考虑到东北地区城镇和人口密度相对较低，可分别以四大中心城市为核心发展都市圈，增强都市圈内部及圈内与圈外的设施连通、产业协作、要素流动，形成东北新一轮振兴的整体合力。 本文来自织梦
(二)以培育辽中南、哈长两大城市群为带动，构建支撑区域发展的经济轴带，引导人口、资源要素和产业向经济轴带地区集聚 本文来自织梦
城市群是工业化时代区域协同发展的主要空间载体形式。东北地区城市群发育不良，不同城市间的分工协同程度不高，影响了区域发展的整体效率。未来，要依据区域现有发展基础，着力培育辽中南、哈长两大城市群，引导产业和各类要素向城市群集聚。 内容来自dedecms
在辽中南城市群，要重点强化科技创新、技术研发、金融服务、自由贸易等功能，把城市群建设成为东北地区对外开放的重要门户、陆海一体交通走廊、全国先进装备和新型原材料制造基地、重要的科技创新与技术研发基地。辽中南城市群的发展要着力推动沈阳都市圈和辽宁沿海经济带融合发展，在基础设施建设、共建产业园区、对外开放等方面加强两大次区域之间的合作。 内容来自dedecms
对于哈长城市群，要依托区域城镇产业布局、基础设施网络、区域资源综合承载能力，以哈尔滨、长春两个中心城市都市圈发展为重点，沿哈长、哈大齐、长吉图三个发展轴，构建哈大齐绥、吉林中部两大城镇组团，提升中小城市的节点功能，促进两大城镇组团的基础设施互通互联和产业分工协作。 dedecms.com
(三)构建完善的区域协调合作机制和利益共享机制 本文来自织梦
东北地区实现区域协同发展，需要一套科学有效的制度安排提供保障。完善区域协调合作机制，要从三个层面重点推进。首先，在中央政府层面，要进一步完善协调合作机制，避免形成竞相争夺国家政策资源的局面，三省在争取上级支持方面要立足于本地区实际和东北地区发展全局。其次，在省级政府层面，要构造利益共享机制。三省虽然地域相邻、文化相近，但在资源要素禀赋、区域产业结构等方面依然有一定差异，要充分利用区域之间的互补性，建立有效的利益分享、利益补偿机制，以促进生产要素在区域内实现有序合理流动，最大化发挥好区域产业集聚和规模效应。再次，在城市层面，要构造区域中心城市和非中心城市的有效互动机制，加强基础设施互联互通一体化建设，合理引导东北地区人口向区域中心城市集聚，依托四大中心城市相对优越的公共服务资源来解决东北地区的社会发展和民生问题，以更加高效、包容的城镇化为东北地区的转型发展提供支撑。 本文来自织梦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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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以人均GDP水平衡量区域发展水平，以下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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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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