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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制造业创新的阶段特征与影响因素
发布时间：2018-05-07 作者：派智库 来源：国研网 浏览：次【字体： 大 中 小】
内容摘要：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加快建设制造强国和发展先进制造业。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制造业是创新的主力军。随着我国经济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制造业进入提质增效的关键期，必须依靠创新驱动制造强国建设。本文重点分析了我国制造业创新的阶段特征和主要影响因素。目前，我国制造业创新进入新阶段，技术来源从引进技术为主转向自主研发，国内技术供给能力增强；创新模式多样化，技术创新与管理创新相互促进。但创新活动不均衡不充分，主要表现在企业之间、领域和行业之间的不平衡，全球知名制造企业少，与制造大国地位不相称等。面对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以及激烈的国际竞争，必须营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创新环境，加快制造业强国建设。
关键词：制造业，创新，阶段特征，影响因素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必须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要加快建设制造强国和发展先进制造业。制造业是实体经济的主力军。随着我国经济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制造业进入提质增效的关键时期，创新成为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驱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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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国制造业创新的阶段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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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国制造业的创新进入新阶段。企业创新能力逐步提升，从引进技术为主转向自主研发，国内技术供给能力增强，产业布局从价值链中低端向中高端升级，部分领域的技术应用进入世界前列。
(一)制造业成为我国技术创新的主力军
我国创新要素在向企业集聚，制造企业创新投入产业占比高。2016年，全国规模以上企业(简称“规上企业”)的R&D支出占全社会77.5%，R&D人员全时当量占全国78%；企业发明专利申请和授权数量占国内的60%以上。规上制造企业的R&D支出和R&D人员全时当量均占全国企业87%，分别占工业企业的96.7%和95%。据国家统计局的企业创新调查结果，2016年全部规上企业中实现创新和技术创新的企业占比为36.1%和22%，而制造企业中占的比例分别比规上企业高出9个和11.1个百分点①。
(二)制造业创新活动相对集中在高技术产业
2016年，我国制造业规上企业平均R&D强度为1.01%。其中R&D强度高于1.5%的行业是铁路船舶航空航天等运输设备、仪器仪表、医药、计算机通信电子设备、专用设备、电气机械和器材、通用设备等高技术和中高技术产业②，铁路造船航空天等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的R&D支出强度最高，超过2%。R&D支出强度高于制造业平均水平，且R&D支出超过100亿元的行业几乎都是高技术和中高技术产业，如计算机通信电子、电气机械和器材、汽车、通用设备、专用设备、医药、铁路船舶航空航天装备、仪器仪表制造等行业(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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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制造业规上企业R&D支出分布
资料来源：《2016年国家科学技术统计公报》，国家科技部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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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制造业创新以自主研发为主，国内技术供给能力不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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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创新经费支出构成看，制造业创新以R&D支出为主，其余依次为技术装备和软件支出、获得外部技术和外部R&D支出。2016年，制造业的创新支出中，R&D支出占63.7%，技术装备和软件支出占28.8%，获得外部技术和外部R&D支出分别占4%和3.4%。与2014年相比，制造业创新活动中R&D支出占比增加6个百分点，而购买设备和软件的支出比重减少7.2个百分点。这表明企业的技术改造支出下降。部分原因可能是去产能，减少了设备投资；另一方面说明企业改造升级需要资金和政策支持。
表1 制造业创新支出的结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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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 copyright dedecms |
2016年 copyright dedecm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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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R&D |
57.7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内部R&D |
6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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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装备和软件 |
3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技术装备和软件 |
2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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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外部技术 |
3.8 织梦好，好织梦 |
获得外部技术 内容来自dedecms |
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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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R&D支出 |
2.7 织梦好，好织梦 |
外部R&D支出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4 dedecms.com |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编，《2017年全国企业创新调查年鉴》和《2014年企业创新调查简明资料》，中国统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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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技术来源看，制造业从依靠引进技术为主转变为自主研发和购买国内技术。2009—2015年，我国工业企业用于引进技术支出与R&D支出之比从15.2%降至4.13%，购买国内技术支出与引进技术支出之比(以下简称为国内技术占比)从39.5%升至55.53%。分行业看，我国传统制造业的国内技术供给能力较强，高技术行业对引进技术的依赖性较强。如图2所示，约50%的制造业国内技术占比高于100%，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制造业的国内技术占比为200%，其余大部分是传统产业。在国内技术占比低于40%的行业中，大多是高技术和中高技术行业，如汽车、通用设备、仪器仪表、专用设备、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等；还有造纸和纸制品、食品加工、酒饮料茶等少数传统行业。
图2 制造业各行业外部技术来源比较
资料来源：《2015年中国企业创新能力统计监测报告》，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
(四)创新模式呈多样化趋势，技术创新与改进管理相互促进
制造企业的创新模式多样，包括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根据全国企业创新调查结果，2016年制造业中实现创新的企业占比45.3%。其中实现技术创新(包括产品创新或工艺创新)的企业占33.1%，实现管理创新(包括组织创新或营销创新)的企业占35%，既有技术创新又有管理创新的企业占23.2%。由此可见，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相辅相成，共同发力增强制造业竞争力。
分行业看，高技术和中高技术行业中技术创新企业的比重普遍高于传统行业，且技术创新的企业比重高于管理创新；技术创新中产品创新多于工艺创新。而传统行业中管理创新的企业比例普遍高于技术创新，技术创新中工艺创新的比例较高(见图3)。这一结果表明，目前，高技术行业主要靠技术创新提高竞争力，并且产品竞争激烈；而随着成本优势减弱和技术含量增加，传统行业不仅需要技术创新，更需要通过改进管理来提高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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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制造业企业创新的模式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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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编，《2017年全国企业创新调查年鉴》，中国统计出版社。
(五)制造业合作创新以产学研合作为主，产业链上下游合作创新具有重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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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企业创新调查结果显示，制造业合作创新主要是产学研合作和上下游企业合作，客户和供应商在具有重大价值的合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如表2所示，2016年制造业有合作创新的规上企业占24.3%，其中与高校和科研机构合作的企业为54.5%，与客户和供应商合作分别占43%和36%，与行业协会合作占18.2%，与竞争对手合作占14.2%。在具有重大价值的合作中，供应商和用户的比重均高于大学和科研院所。产学研合作中，企业与高校的合作多于科研院所，一定程度上说明高校与企业在研发功能上的互补性较强。
表2 制造业技术创新企业开展合作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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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对象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开展合作企业占比 织梦好，好织梦 |
有重大价值的合作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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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合计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4.3 本文来自织梦 |
- 本文来自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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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 内容来自dedecms |
34 dedecms.com |
2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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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机构 dedecms.com |
20.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6.5 织梦好，好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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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 本文来自织梦 |
43 内容来自dedecms |
39.7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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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商 copyright dedecms |
18.2 内容来自dedecms |
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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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协会 |
18.2 |
1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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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对手 |
14.2 dedecms.com |
11.6 织梦好，好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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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咨询机构 |
10.1 |
7.5 织梦好，好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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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投资机构 dedecms.com |
0.9 |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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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 |
9 dedecms.com |
6.9 内容来自dedecms |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编，《2017年全国企业创新调查年鉴和2014年企业创新调查简明资料》，中国统计出版社。
产学研合作方式以共同完成研究课题为主，人员交流和共建研发机构也是产学研合作的重要途径。2016年，在各种产学研合作方式中，共同完成研究项目占66.7%，聘用高校和院所人员到企业兼职占比31.5 %，在企业建立研发机构占28.7%，在高校和科研院所建立研发机构占10.0%③。产学研合作的研发机构较多建在企业主要是因为企业可以提供中试设备，有利于开展产业化示范项目。
(六)小企业是制造业创新的活跃力量，大中型企业的技术创新比较普遍，投入强度高
从有创新活动的企业数量看，小企业数量多，占比高。2014年全国企业创新调查显示，全国35.2万家规上制造企业中有技术创新活动的大、中、小型企业分别占技术创新企业的5.5%、22%和72.5%。从创新的普遍性来看，大中型企业创新活动密度高，投入总量大。大型制造企业中有技术创新活动的企业占77%，中型企业中占54%，小型企业中占31%；大企业的R&D支出为5270.58亿元，中型企业和小企业分别为2087.68亿元和1951.96亿元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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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产品创新以国内市场为主，国内大市场是制造业创新的优势
目前，我国制造企业的产品创新主要瞄准国内市场，进入国际市场的新产品比例偏低。2016年，制造业新产品销售收入占主营业务收入的16.5%，其中有国际新产品的企业为24%，有国内新产品的企业占60.4%。这一结果说明，一方面我国巨大的市场是制造业创新的优势因素；另一方面制造业新产品的国际竞争力亟待提高。
分行业看，高技术和中高技术行业的新产品投入和产出强度普遍较高(见图4)。有国际市场的新产品相对集中在电子信息等行业，以及纺织、服装、文教体育娱乐用品等生活必需品行业。
图4 制造业各行业新产品开发情况比较
资料来源：《2015年企业创新能力统计监测报告》，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
综上所述，我国制造业创新能力不断增强，但企业的创新活动不均衡不充分。一是企业之间的不平衡。少数创新型企业与大部分跟随企业并存。如，华为的R&D支出总量名列2017年世界研发100强第八位，R&D强度高达19%。而我国规上制造企业的平均R&D强度仅1%。二是领域和行业间的不平衡。高铁、特高压、航天等少数领域的技术应用进入世界前沿，但大部分企业还处于产业价值链的中低端。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制造业创新能力和管理水平还存在较大差距，制造业大而不强，核心关键技术不足，高端装备和关键部件依靠引进和进口。三是全球知名企业少，与制造大国地位不相称。2017年世界研发100强中，中国内地有7家企业入围，制造企业仅3家。2016《世界品牌500强》中，中国有36个品牌入榜，涉及制造业的品牌只有10个。
二、影响制造企业创新的主要因素
(一)人才与激励机制是影响企业创新的主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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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企业创新调查结果显示，按照重要度排序，企业普遍认为人才和激励机制是影响创新的最主要因素，其余依次是企业管理、信息、投入能力和优惠政策等。如图5所示，73.6%和71.1%的企业认为高素质人才和具有创新精神的企业家对企业创新影响最大，71%和69.7%的企业认为得到职工认同和企业内部激励机制对企业创新的影响较大，而充足的资金和优惠政策排在最后两位。与2014年相比，主要发生两个变化：一是企业对各类影响因素的认同度普遍提高；二是内部激励机制和企业战略对创新的重要性前移，而资金的重要性后移。这说明越来越多的企业重视和关注创新，而且企业认识到加强内部管理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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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影响企业创新的因素重要性排序
资料来源：《2017年全国企业创新调查年鉴》和《2014年企业创新调查简明资料》，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
(二)制造企业盈利能力较弱，高技术企业研发投入能力不足
企业的盈利水平影响创新投入能力。如图6所示，大部分制造业的营业利润率低于10%，约一半行业低于6%。与国际上的高技术制造业相比，我国高技术行业的R&D强度偏低。如，除了铁路船舶航空航天等装备制造业的R&D强度高于2%以外，计算机、医药、通用设备、仪器仪表等行业的R&D强度均低于2%。而国外同类高技术行业的R&D强度均高于5%，美国平均为19.74%(2009年)，日本平均为10.5%(2008年)，韩国为5.8%(2007年)⑤。
图6 制造业各行业盈利能力与R&D强度(2014年)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6年》，国家统计局网站；《2015年中国企业创新能力统计监测报告》，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
(三)知识产权保护、人才和税收政策对激励企业创新效果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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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全国企业创新调查，按照政策效果的明显度排序，2016年，60.4%的企业认为创造和保护知识产权的政策效果比较明显，其余依次为吸引和培养人才、R&D经费加计扣除、高技术企业减免税等。政策效果不明显的是科技开发用品减免进口税和技术转让减免增值税(见图7)。与2014年相比，有两个变化：一是金融支持和产业政策的效果排序后移，说明普惠性政策作用更明显；二是企业对政策的关注度普遍降低，可能是政策落实力度不够。
图7 制造企业对创新政策效果的认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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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2017年全国企业创新调查年鉴》和《2014年企业创新调查简明资料》，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
创新型企业普遍呼吁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根据使用率排序，制造企业保护知识产权的方式依次为技术秘密、商标注册和申请专利。2015年的全国企业创新调查结果显示，54.4%的制造企业采取各种方式保护知识产权。其中技术秘密保护为17%，商标注册为16.5%，申请专利占14.6%。
(四)企业管理水平影响创新
通常，管理能力强的企业能够有效组织创新要素，创新效率较高；反之亦然。世界银行一项研究表明，在34个制造业比例较高的国家中，我国企业的管理水平仅居第20位。前面分析也表明，我国制造业技术进步是技术创新与管理创新融合的结果。因此，要提高制造业的创新能力，亟待提升制造企业的管理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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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企业治理结构影响创新的投入产出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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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善的企业治理结构有利于建立激励创新的管理机制。如图8所示，在各类治理结构的企业中，股份制公司的创新投入强度和创新产出效率最高，国有及控股公司位居第二，其余依次为有限责任公司和国有企业。因此，改进企业的治理结构对企业创新投入产出有较大影响。
图8 不同治理结构制造企业的创新投出产出比较
资料来源：《2015年中国企业创新能力统计监测报告》，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
目前，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的创新领域和面临的问题不尽相同。首先，国有企业拥有较多科技资源，在一些国家战略领域和重大工程技术攻关方面具有优势，如在航天、高铁、核电、特高压等领域取得世界瞩目的成就。民营企业主要在市场竞争的领域具有创新优势。其次，现行国有企业的一些管理体制不利于创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考核导致企业不敢冒风险，工资总额限制使人才激励机制难以落实。而民营企业的机制比较活，但在获取创新资源方面往往处于劣势。
三、从体制机制入手，促进制造业创新升级
十八大以来，国家实施制造强国战略，促进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变。面对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以及激烈的国际竞争，必须加快制造业从规模扩张型向高质量高效益发展转变。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主体是企业，核心是实现发展动力的转化，关键是提升企业的创新动力和能力。要重点围绕解决制造业面临的融资难，综合成本高，投资收益下降等实际问题，营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营商和创新环境，加快制造业强国建设。
(一)进一步完善宏观政策环境，引导社会资本支持实体经济创新
一是有效运用财税、金融、汇率等政策工具，多措并举切实降低制造企业的创新和运营成本，引导资本流向制造业。二是根据产业特点和发展阶段，分类研究制定产业政策。减少点对点的资助，通过普遍性政策引导创新要素向制造业集聚。建立公开透明、稳定、可预期的激励机制，鼓励投资者进行长期技术创新投入。三是加强需求侧政策，为创新打通市场渠道，使企业创新能够在市场上获利。
(二)有效发挥法治和市场机制作用，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
一是强化产权保护，特别是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维护创新者的合法权益，促进知识产权创造和运用。二是进一步完善标准、检验检测和认证体系，以环境、安全、质量等标准为市场准入和监管的手段，提高制造业发展质量，促进技术进步和推广新技术。三是打破地方保护，严格公平执法，建立公平竞争的市场秩序，为各种所有制、各种规模、各种技术路线的企业提供平等获得创新资源和参与市场竞争的机会，真正形成优胜劣汰的竞争机制。四是转变市场监管模式，建立激励创新、包容审慎的市场监管体系。对新产品、新模式和新产业，允许先行先试，加强事中事后监管，及时总结经验，掌握规律，逐步规范。五是依法依规完善企业治理结构，促进企业改进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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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继续深化体制机制改革，构建制造业创新体系
一是构建以企业为主体，产学研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合理确定大学、科研院所和企业在创新体系中的定位，完善产学研合作的利益机制，发挥各自优势。进一步开放大学和科研机构的国家实验室，加强研究机构与企业的研究合作和人员交流。二是培育和发展专业技术转移机构，鼓励创新创业，促进大学和科研院所的研究成果向企业转移。三是加强制造业技术创新中心建设，完善治理结构，构建产学研用密切合作的行业共性技术平台，提高共性技术供给能力。四是加强“中国制造2025”国家级示范区建设，创新管理体制，因地制宜，打造区域技术创新服务平台，促进创新链和产业链上各类主体协同创新，大中小企业融通发展，构建具有区域特色的优势制造业产业集群。五是鼓励和引导行业优势企业自主开展应用基础研究，提高企业的原始创新能力。支持企业参与国家重大科技专项，吸收企业参与国家基础研究计划项目指南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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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关键在于人才的转型升级
制造业实现创新需要各层次人才。不仅需要科学家、研发人员，还需要大批高素质的一线管理人才和技能人才，特别是具有创新精神的企业家。因此，要建立多层次人才政策，改进和完善人才评价体系和用人机制，发挥市场和用人单位在评价和引进人才中的作用。落实以增加知识价值为导向的分配政策，系统设计、分类管理，构建体现智力劳动价值适合科研人员、企业家、管理人员、技能工人等各类人才的薪酬体系和收入增长机制，调动全社会的创新积极性。改进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培养适应新技术变化的人才；加强持续教育，通过企业教育支出减税或培训卷等政策，加强在职培训和转岗培训。
(五)多种形式开放创新，提高创新效率和质量
开放创新有利于提高创新能力和效率，成为全球趋势。一方面，要从国家层面营造有利于开放创新的生态环境，消除阻碍创新要素跨地区、跨主体流动的制度因素。另一方面，鼓励国内各类主体之间的合作创新，促进产学研、产业上下游、大中小企业之间的协同创新。掌握和运用国际规则，以全球视野布局创新。结合“一带一路”战略，根据不同国家的情况，实行合作创新与技术转移相结合，引进来与走出去相结合，有效利用国际科技资源和市场，提高创新效率。
注释：
内容来自dedecms
①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编，《2017年全国企业创新调查年鉴》，中国统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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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按照国际标准，将制造业分为高技术、中高技术、中低技术、低技术制造业。其中，高技术制造业包括航空航天、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仪器仪表与办公用设备、医药等制造行业；中高技术行业则主要是电器、专用和通用设备、交通设备等装备制造行业和化工化纤行业；中低技术制造业主要是冶金、建材、石油化工、橡胶、塑料等资金密集和能耗密集行业；低技术制造业主要含服装、鞋帽、纺织、食品加工、家具、印刷等劳动密集型行业。通常，中低技术和低技术行业被称为传统产业。
③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编，《2017年全国企业创新调查年鉴》，中国统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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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资料来源：《2014年企业创新调查简明资料》，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
⑤资料来源：《2015年中国企业创新能力统计监测报告》，国家统计局社会科技和文化产业统计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