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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增长之门到增长之梯：浙江经验与启示
发布时间：2018-11-08 作者：派智库 来源：国研网 浏览：次【字体： 大 中 小】
摘要：本文以过去三十多年中国的经济增长和企业发展情况为背景，聚焦浙江省的经济发展实践，分析了浙江省各阶段不同规模企业的成长特征及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情况。研究发现，在从低收入向中低收入、中低收入向中高收入跨进的两个阶段，中小企业的大量涌现和成长对经济快速增长作出了主要贡献，是开启增长之门的主要力量。在从中高收入向高收入迈进的阶段，传统领域中小企业大量涌现的条件不再存在，经济增长需更多依靠效率、质量和结构等因素，大企业产生和壮大成为经济高质量增长之梯。中国经济已经跨越了增长之门的发展阶段，正处在由中高收入阶段向高收入阶段迈进的关键时期，如何让经济增长之梯得以持续，关键就是要培育一批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让越来越多的中小企业成长为大企业，让已有的大企业更具竞争力，在全球竞争中掌握并扩大优势，带动行业和国民经济的整体升级。
织梦好，好织梦
关键词：增长之门，增长之梯，浙江经验
过去近四十年，中国经济快速增长，背后是企业及个体工商户数量大幅增加。尽管企业平均规模小，但新增数量多、活力强，为中国经济增长作出了巨大贡献。实践表明，浙江省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大量中小企业涌现和成长，开启了增长之门，带动经济快速增长。到了2008年以来新阶段，传统领域中小企业大量涌现的条件不再存在，经济发展面临产业集中度提升和产业升级的过程，新的经济增长需要更多依靠效率、质量和结构等质的因素，在这过程中，大企业不断生成和全球化发展构成了新一轮经济增长之梯。
一、开启增长之门：中小企业大量涌现与成长推动经济快速增长
浙江省是中小企业和个体工商业发展的典型地区。改革开放以来，浙江省乡镇企业的异军突起、个体及私营经济的活跃、外商投资企业的进入，多重力量催生了大量中小企业，开启了经济快速增长之门。1978-2008年间，浙江省经济连续保持了28年的两位数增长，到1995年全省人均国民收入976美元，成功跨入中低收入阶段；到2006年，全省人均国民收入达到3918美元，跨入中高收入阶段①。在这两个跨越阶段，大量中小企业的涌现和成长对经济快速增长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解放生产力的制度创新催生了大量中小企业(1992年之前)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以浙江省为代表的东部沿海地区作为改革开放先行区，率先推进经济体制改革。这一阶段浙江省经济发展最主要的特点就是乡镇企业的异军突起和各种所有制形式的中小企业活力显现。首先，农村经济体制改革使得乡镇企业蓬勃发展。到1992年，全省共有乡镇企业达55.2万户，总产值1459.5亿元，比1978年增长了66倍多。其次，多种所有制形式的中小企业活力显现。通过实施“改、转、租”等办法，国有中小型商业企业得到了解放。到1985年底，全省2700多户小型国营商业企业有2178户完成了“改、转、租”。同时，个体及私营经济开始初显迸发之势。1992年，全省个体工商户已达到100.3万户，许多当前知名的民营大企业都诞生在这个阶段。第三，“三来一补”企业遍地开花。借助于廉价劳动力和区位优势，浙江省大量引入了从亚洲新兴工业经济转移过来的产业，形成了“三来一补”企业遍地开花的发展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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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中小企业蓬勃发展奠定了基础(1993-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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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阶段，浙江省以企业产权制度改革为重点，加快国有企业战略性改组，放手发展非公经济，中小企业发展跨上了新台阶。一是中小国有企业大规模改制。按照国家统一部署，浙江省对当时普遍亏损的中小国有企业进行了大规模改制，极大地释放了企业活力。到2001年底，中小国有企业改制面高达80%以上。二是乡镇企业民营化改革。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确立，产权不清严重制约了乡镇企业发展。浙江省积极探索新的公有制实现形式，采取股份制、股份合作制、兼并、租赁、出售等多种形式，推动乡镇企业民营化改革。三是块状经济初显规模，私营经济发展迈上新台阶。全省各地充分利用当地的资源禀赋，通过集群发展和专业化分工，大力发展以私营经济为主体的块状经济，成为中小企业成长的沃土。截至2000年，全省共有年产值亿元以上的工业区块513个，工业总产值占到全省的49%。
(三)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中小企业融入全球经济加速腾飞(2002-2008年)
加入WTO为我国企业拓展了全球市场空间，也极大地推动了浙江省中小企业的快速成长和转型升级。首先，中小企业规模持续扩大。在这阶段，浙江省通过实施各种中小企业成长计划，从信贷扶持、创业辅导、基地建设等支持中小企业快速成长。2001-2008年，全省中小企业数量增长缓慢，但企业总产值保持了年均17.4%的高速增长，一批骨干企业如吉利集团、青年汽车等开始崭露锋芒。其次，区域特色经济纵深发展，带动中小企业快速成长。21世纪以来，浙江省块状经济突破行政区划，形成了以专业市场和产业园区为集群的发展格局，产业领域不断向资金技术密集型扩张、企业分工高度细化、区域横向关联更加紧密，给中小企业成长创造了条件。第三，中小企业成为改善外贸结构的核心力量。2001-2008年，全省规模以上中小型工业企业出口占全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出口的比重在80%以上，高出全国平均30个百分点。在中小企业带动下，浙江省出口产品结构持续改善，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占比从1992年的74.4%下降到2007年的46.6%，资本技术密集型产品从15.5%上升到39.5%(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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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2001-2008年浙江省中小企业户数与产值情况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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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
企业户数(万户) |
户数增幅(%) |
企业总产值(亿元) |
总产值增幅(%)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户均产值(万元)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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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
107.98 内容来自dedecms |
-0.16 dedecms.com |
15464.52 |
15.30 copyright dedecms |
14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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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 |
107.32 |
-0.61 dedecms.com |
18319.03 |
18.46 内容来自dedecms |
17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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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 |
108.12 |
0.75 本文来自织梦 |
22062.25 |
20.43 dedecms.com |
204.1 内容来自dedecms |
|
2004年 内容来自dedecms |
108.22 内容来自dedecms |
0.09 织梦好，好织梦 |
26416.16 dedecms.com |
19.73 织梦好，好织梦 |
244.1 |
|
2005年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12.05 本文来自织梦 |
3.55 |
31225.22 |
18.20 dedecms.com |
278.7 |
|
2006年 |
112.96 |
0.81 本文来自织梦 |
39604.47 |
17.2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50.6 copyright dedecms |
|
2007年 织梦好，好织梦 |
111.07 dedecms.com |
-1.68 |
42917.24 dedecms.com |
17.25 |
386.4 织梦好，好织梦 |
|
2008年 dedecms.com |
111.7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0.64 本文来自织梦 |
44960.96 |
12.50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02.2 |
资料来源：根据《浙江统计年鉴》整理。
二、搭建增长之梯：大企业产生和壮大成为经济高质量增长的踏板
到了新的发展阶段，传统领域中小企业大量涌现的条件不再存在，新的经济增长必须更多依靠效率、质量和结构等因素，大企业产生和壮大成为经济高质量增长的踏板。浙江省过去十多年的发展正是沿着这一思路在推进，即通过培育更多大企业及大企业的迭代，由大企业通过提高劳动生产率、升级产品质量、优化产品品类等，使经济增长得以持续。得益于此，浙江省自2006年迈入中高收入阶段后，到2015年，全省人均国民收入超过12466美元，成功跨入高收入发展阶段②。当然，在培育大企业的同时，浙江省也不排斥小微企业的创立和发展，尤其在网络信息、电子软件、新能源、新材料、生物医药等新兴领域，助力催生了大量科技型、创新型小微企业，为未来大中型企业产生提供新生力量。
(一)经济发展进入新阶段，大企业培育成为发展重点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浙江等地经济发展率先进入新阶段，经济增速下台阶，经济结构从工业主导转向服务业主导。同时，传统块状经济所依赖的低成本、低价格优势逐步弱化，发展空间散、产业层次低、企业规模小、增长后劲乏力和抗风险能力弱等问题日益凸显。显然，浙江经济发展进入新阶段后，支撑大量“同质”中小企业的条件开始发生根本性改变，大量中小企业要想进一步成长，要么转行发展其他行业，要么“蚕食”行业内其他企业的份额。在这过程中，必然会有一部分中小企业凭借技术、效率和质量等领先优势，获得更多市场份额，逐步成长为大企业。同时，原有的大企业为了不被取代，必然要通过持续的技术、效率和质量改进，推动行业从低端向中高端升级，创造更大的行业价值，带动新的经济增长。
在此思路指引下，浙江省从2009年起开始大力推进“大平台、大产业、大项目和大企业”建设③，通过实施龙头企业百强工程等一系列举措，着力培育一批具有核心竞争力和较高市场占有率的大企业，推动经济向更多由大企业拉动的方向发展。经过近十年培育，浙江省的大企业战略成效显著。一方面，大企业数量长期保持全国领先位置。全国工商联发布的民营企业500强中，浙江省一直维持在1/4上下，连续19年处于领先位置。另一方面，大企业规模持续扩大。百强企业平均规模由2008年的108亿元提高到2016年的415亿元，年均增长18.3%，高于全国500强企业同期12.7%的年均增长率，也远远高于同期全省10.4%的GDP年均名义增长率，表明特大型企业对全省经济增长的贡献在不断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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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中型企业崛起成为拉动经济新增长的主要源泉
通过实施大企业战略，浙江省大中型企业拉动经济增长的作用越来越显著，表现在行业集中度提高、行业规模不断向龙头企业集中、大企业出口占比提升、大企业迭代竞争激烈等方面。
1.大企业出口占比变化出现拐点，由降转升。2000年以来，浙江省出口额持续扩大，从2000年的1609亿元上升到2016年的1.77万亿元。出口额大幅扩大的背后，是出口企业数量的增加。从前100强、500强、1000强出口企业的出口比重可以看到，2012年前，这三个比重都持续下降。表明这个阶段，浙江省出口扩大更多依靠出口企业的增加。2012年以后，这三个比重均由降转升，如前1000强的比重由40.1%上升至42.9%。进一步分析可发现，前100强的比重提高了1.7个百分点，前101-500强的比重提高了1.3个百分点，而前501-1000强的比重下降了0.2个百分点。这充分说明，2012年以来，浙江省出口扩大更多依靠大企业的拉动(表2)。
表2 2000-2016年浙江省前1000强出口企业的出口额占全省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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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 本文来自织梦 |
2000年 copyright dedecms |
2004年 |
2008年 织梦好，好织梦 |
2012年 |
2016年 内容来自dedecms |
|
前100强企业 dedecms.com |
45.8 |
25.5 |
18.2 |
14.9 copyright dedecms |
16.6 织梦好，好织梦 |
|
前500强企业 dedecms.com |
76.0 dedecms.com |
50.3 |
36.6 |
30.4 |
33.4 |
|
前1000强企业 |
87.5 织梦好，好织梦 |
63.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7.4 |
40.1 |
42.9 copyright dedecms |
资料来源：根据全国海关信息中心数据整理。
2.制造业呈现强者恒强、中部崛起、小微弱化的企业特征。一是大企业规模不断向上集中，强者恒强。2008年，浙江省制造业百强企业营收1.05万亿元，占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营收的26.6%，2016年扩大到2.94万亿元，占比上升到45.6%。表明行业规模不断向龙头企业集中。二是中型企业规模呈现出快速扩张态势。2011-2016年，中型工业企业数量下降近20%，户均产值规模增长52.9%。表明这阶段小企业成长为中型企业的难度在加大，而中型企业群体内部的竞争也不断加剧，一部分企业被淘汰，剩下企业的规模持续扩大。三是小型企业的数量增速大幅放缓。2000-2008年，规模以上小型工业企业数量年均增长19.2%，但到了2011-2016年，年均增速仅有3.7%(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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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2008-2016年浙江省制造业百强企业营业收入变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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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 |
2008年 织梦好，好织梦 |
2009年 dedecms.com |
2010年 |
2011年 |
2012年 |
2013年 织梦好，好织梦 |
2014年 |
2015年 本文来自织梦 |
2016年 |
|
制造业百强企业营业收入(亿元) |
1055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1351 本文来自织梦 |
15197 内容来自dedecms |
19596 dedecms.com |
21530 本文来自织梦 |
24480 dedecms.com |
26791 织梦好，好织梦 |
27280 |
29397 |
|
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主营收入(亿元) copyright dedecms |
39631 |
39874 |
50536 copyright dedecms |
53350 内容来自dedecms |
57683 |
61306 copyright dedecms |
6437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6321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64454 dedecms.com |
|
百强占比(%) |
26.6 |
28.5 |
30.1 |
35.4 |
37.3 |
39.9 织梦好，好织梦 |
41.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3.2 |
45.6 内容来自dedecms |
资料来源：《浙江省制造业百强企业榜单》《浙江省统计年鉴》。
3.行业迭代性竞争加剧，特大型制造业企业更迭频繁。比较2008年与2017年浙江省制造业百强企业名单可以发现，共35家企业发生了更迭。新进的35家企业有三个特征：第一，绝大部分企业都成立于20世纪八、九十年代，基本都是由小企业成长起来的。第二，行业分布广泛，既有传统优势行业，如化纤、建材、纺织服装等，也有一些新兴行业，如新能源、新材料、先进装备等。表明浙江省制造业结构在不断优化，传统行业的大企业越来越多被高端制造企业所取代；同时也表明，传统行业内部激烈迭代，具有质量和技术优势的新企业取代老企业，推动行业不断上台阶。第三，新进企业大多为国际化企业，境外出口比例非常高。如成立于1994年的万丰奥特控股集团，主营汽车和摩托车轮廓，其产品境外出口比例一直高达2/3。表明在新阶段，企业国际化水平是影响企业能否成长为大企业的一个重要因素(表4)。
表4 新进35家制造业百强企业行业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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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 |
企业数(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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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及建材：建材、塑料制品、化纤 |
6 织梦好，好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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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零部件：轮毂、轮胎、汽车元器件 |
4 dedecms.com |
|
新能源新材料：风电、光伏、合金材料 |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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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装备：轴承、链条、数控装备 织梦好，好织梦 |
4 |
|
纺织服装：纺织品、服装 内容来自dedecms |
3 |
|
钢材及制品：不锈钢、钢板 |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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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信息及仪器仪表 |
2 本文来自织梦 |
|
食品加工 内容来自dedecms |
2 |
|
医药 织梦好，好织梦 |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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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造船、家电、有色加工、办公用品、发电 |
6 织梦好，好织梦 |
资料来源：根据《浙江省制造业百强企业榜单》及公开资料整理。
(三)大企业通过产品质量升级及结构优化拉动经济增长
2008年以来，浙江省各行业大中型企业大幅提升劳动生产率，持续改善资本与技术密集行业的产品品类和质量，不断优化产品结构，推进行业和企业向中高端发展。
织梦好，好织梦
1.制造业大中型企业劳动生产率大幅提升。无论是劳动密集型行业，还是资本与技术密集型产业，与2009年相比，2016年的人均工业产值普遍增加50%以上。其中，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增速最快，从2009年的165.8万元增加到276.0万元，增长了111.2%；金属制品业增速相对较慢，从51.1万元增长到76.5万元，增长了49.7%。这说明大中型企业通过效率提升带动经济增长的效应非常突出(表5)。
表5 2009-2016年浙江省主要制造业大中型企业人均实际产值变化 (单位：万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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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 织梦好，好织梦 |
2009年 内容来自dedecms |
2012年 |
2016年 |
增幅(%) |
|
纺织业 dedecms.com |
43.3 |
54.8 |
72.5 内容来自dedecms |
67.4 dedecms.com |
|
纺织服装、服饰业 本文来自织梦 |
26.8 内容来自dedecms |
32.6 |
44.5 |
66.0 |
|
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 dedecms.com |
130.7 内容来自dedecms |
209.0 dedecms.com |
276.0 |
111.7 本文来自织梦 |
|
化学纤维制造业 |
165.8 dedecms.com |
204.4 |
263.8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59.1 |
|
橡胶和塑料制品业 |
61.9 织梦好，好织梦 |
85.6 |
102.7 |
65.9 |
|
金属制品业 copyright dedecms |
51.1 copyright dedecms |
60.5 |
76.5 织梦好，好织梦 |
49.7 内容来自dedecms |
|
通用设备制造业 |
50.0 |
70.6 |
85.7 内容来自dedecms |
71.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交通运输设备业 本文来自织梦 |
84.9 |
115.2 |
149.3 内容来自dedecms |
75.9 |
|
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 dedecms.com |
53.3 本文来自织梦 |
67.2 copyright dedecms |
96.8 |
81.6 本文来自织梦 |
|
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 dedecms.com |
59.1 copyright dedecms |
69.4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04.1 织梦好，好织梦 |
76.1 内容来自dedecms |
|
仪器仪表制造业 copyright dedecms |
42.1 |
57.1 |
66.6 本文来自织梦 |
58.2 内容来自dedecms |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浙江省统计年鉴》，价格指数为2009年价格=100。
2.大中型企业持续改善资本与技术密集行业的产品品类和质量。出口价格变化可以衡量产品品类和质量的变化。2000-2016年，浙江省前1000强出口企业主要制造业产品的价格变化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价格变化幅度较小，主要是传统的劳动和资源密集产品，如纺织产品、手工工具、铝制品等；第二类，2008年以前价格变化不大，2008年以后价格大幅上升，以一般性制造品为主，如塑料制品，2008年以前基本维持在16元/千克，2016年提高到29元/千克，增长了80%多；第三类，价格一直保持持续上升态势，2008年以后尤为显著，主要是资本与技术密集的中高端制造品，如切削金属的车床，从2000年3812元/台提高到2016年的16.2万元/台，表明与过去相比，当前出口的车床品类已经有了根本上的变化。由此可见，2008年以来，在生产工艺复杂、产品链长、精密度要求高的制造领域，浙江省大中型企业通过不断改善产品品类和质量，来扩大出口和拉动经济增长(表6)。
表6 2000-2016年浙江省前1000强出口企业主要产品的出口价格变化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产品 |
2000年 |
2004年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008年 本文来自织梦 |
2012年 dedecms.com |
2016年 |
|
针织或钩编衫(元/件) |
35.7 |
37.5 织梦好，好织梦 |
41.3 |
33.2 copyright dedecms |
42.2 |
|
铝制品(元/千克) |
27.6 |
34.0 织梦好，好织梦 |
36.5 |
37.3 dedecms.com |
35.1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锉、钳、镊子、白铁剪、切管器等手工工具(元/千克) |
20.4 |
19.1 |
32.9 本文来自织梦 |
33.4 |
38.2 本文来自织梦 |
|
家用钢铁器具(元/千克) |
20.5 copyright dedecms |
20.6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24.4 |
20.2 本文来自织梦 |
32.7 |
|
衣箱、提箱、小手袋、公文箱等(元/千克) 本文来自织梦 |
12.7 |
11.1 本文来自织梦 |
11.5 copyright dedecms |
30.4 |
41.0 dedecms.com |
|
橡胶及塑料鞋(元/千克) |
18.5 织梦好，好织梦 |
19.8 |
22.0 织梦好，好织梦 |
26.5 织梦好，好织梦 |
49.8 |
|
塑料制品(元/千克) |
14.4 dedecms.com |
16.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16.0 |
24.0 内容来自dedecms |
29.4 |
|
切削金属的钻床、镗床、铣床、攻丝机床(元/台) 内容来自dedecms |
388.2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501.4 |
668.1 |
1105.2 |
1400.5 |
|
叉车(元/台) |
1346.1 |
1336.1 织梦好，好织梦 |
2301.2 |
2436.4 |
3122.8 本文来自织梦 |
|
切削金属的车床(元/台) |
3811.5 |
4979.7 内容来自dedecms |
9046.7 |
136676.6 |
161836.7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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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载人的机动车辆(元/辆) |
- 内容来自dedecms |
3150.6 内容来自dedecms |
7585.4 |
15525.7 本文来自织梦 |
2577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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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运或货运船(万元/艘) |
2615 dedecms.com |
3928 |
10479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9790 |
19449 |
资料来源：根据全国海关信息中心数据整理。
3.大中型企业的产品结构不断优化，高技术含量的产品越来越多。2008年以来，浙江省出口大类结构无显著变化，但大类内部的产品结构有较大变化。以出口第一大类机电产品(海关税号8201-8548)为例，在前1000强出口企业的前十大产品中，2016年与2000年相比，五类保留，五类更替，其中被淘汰的基本都是低技术产品，如原电池及原电池组、灯具、缝纫机等；新进的多是高技术产品，如半导体器件、发动机及发电机、自动数据处理设备等。保留的5类产品中，技术含量较低的产品占比在下降，如龙头、旋塞、阀门及类似品，其占比从5.3%下降到4.1%；技术含量较高的产品占比在提高，如无线电话、电报、广播电视发送设备，占比从4.0%提高到4.5%。由此可见，浙江省大中型企业产品结构在不断优化，具有高技术含量的产品越来越多，占比越来越大(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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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7 浙江省1000强出口企业前十类机电产品品类及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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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 织梦好，好织梦 |
2016年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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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 copyright dedecms |
占比(%) |
产品 dedecms.com |
占比(%)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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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电池及原电池组 本文来自织梦 |
7.4 |
电热设备 dedecms.com |
5.6 织梦好，好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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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铸造用型箱、型模底板、阳模、型模 |
6.6 |
无线电话、电报、广播电视发送设备 copyright dedecms |
4.5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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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旋塞、阀门及类似品 dedecms.com |
5.3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半导体器件 |
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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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热设备 |
5.3 织梦好，好织梦 |
龙头、旋塞、阀门及类似品 copyright dedecms |
4.1 |
|
白炽灯泡、放电灯管、弧光灯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4.3 |
有线电话、电报设备 织梦好，好织梦 |
3.6 |
|
电路开关、保护等电气装置，线路V≤1000V |
4.0 |
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 |
3.2 本文来自织梦 |
|
无线电话、电报、广播电视发送设备 dedecms.com |
4.0 内容来自dedecms |
电动机及发电机 |
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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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缘电线、电缆及其他绝缘电导体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
3.5 织梦好，好织梦 |
电路开关、保护等电气装置，线路V≤1000V 内容来自dedecms |
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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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纫机、缝纫机专用的特制家具等、缝纫机针 |
3.0 |
绝缘电线、电缆及其他绝缘电导体 |
2.8 内容来自dedec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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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于电动机、发电机、发电机组的零部件 |
2.6 |
风动或液压及本身有动力装置的手提工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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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根据全国海关信息中心数据整理。
三、增长之梯的持续：目标与路径
对于新时代的中国经济来说，搭建增长之梯已非常迫切。在经历了近四十年的高速增长后，中国经济步入了新的发展阶段，正处在由中高收入阶段向高收入阶段迈进的关键时期。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我国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了高质量发展阶段。这表明我国已经跨越了增长之门的发展阶段，进入了需要更多依靠质量和效率来带动经济增长的阶段。对企业而言，在很多传统领域，如劳动与资源密集的制造业，受环保及要素成本等约束，行业进入门槛大幅提高，不再像过去那样会有大量小企业“冒出来”。相反，行业将越来越集中，一部分中小企业凭借质量、效率、品牌等优势，扩大市场份额，逐步壮大成为大企业，并替代原有的行业龙头企业。同时，行业中原有的大企业要想保持地位，就必须持续创新，推动行业进入一个更高层级，并掌握新的优势。可见，就在这样一个大企业形成、大企业迭代与升级的过程中，形成了新的经济增长。也就是说，大企业的形成与迭代是新阶段中国经济增长的踏板。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培育一批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我们认为，这就是新时代我国搭建增长之梯的目标。这意味着我们需要让越来越多的中小企业成长为大企业，让已有的大企业更具竞争力，在全球竞争平台上掌握并扩大优势，从而带动行业的整体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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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过去十多年的经验表明，如何让经济增长之梯持续，一是要培育更多具有自我发展能力的大企业；二是要培育更多具有比较优势的高附加值行业。结合我国大企业的发展现状和当前的经济社会形势，我们认为搭建和保持我国新时代经济增长之梯，主要有三条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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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加强建立更加公平有序的竞争市场，促进更多大企业快速自我成长。尽管以规模排序的财富世界500强企业中，中国企业数量已占1/4多，绝大多数大企业都是行政性“翻牌”或重组合并而来，真正由小企业逐步成长起来的大企业非常少。如2017年，中国大陆109家财富世界500强企业中，仅有18家企业是在市场竞争中由小到大自我成长起来的。因此，培育一批管理水平高、生产效率高、产品品质优、经营业绩优的大企业作为“领头羊”，带动我国供给体系的整体跃升，应成为我国搭建新增长之梯的重要途径。为此，我们需要加强建立更加公平有序的竞争性市场，让那些真正具有效率、质量、品质等优势的中小企业脱颖而出，快速成长为行业龙头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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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为中国企业“走出去”创造更加开放的外部环境，推动大企业走国际化发展道路。与世界先进企业相比，中国大企业竞争力的提升主要来自规模和快速成长。进入新时代后，这两项优势正在大幅失势。同时，生产效率和国际化水平低下一直是中国大型企业竞争力的薄弱环节。根据企业异质性理论，大企业之所以比小企业更容易出口，是因为大企业的生产效率更高、产品质量更好，国际化水平是表明大企业比小企业更有效率的一个重要指标。当前，大多数中国大企业更多是本地企业，国际化水平较低，同时也表明这些企业的生产效率较低。因此，国际化发展是中国大企业的重要发展方向，把越来越多的大企业培育成为全球化企业应作为我国经济新增长的重要阶梯。
三是抓住新一轮工业革命和新技术浪潮，引导行业内的大企业创新行业价值、推动行业升级。大企业在开发整合和应用先进技术方面具有大规模优势、人才优势和风险抵御优势，是推动行业转型升级的主导力量。新时代中国经济培育新增长点、形成新动能，其中一个重要内容就是要推动更多传统行业向中高端发展、向高附加值发展。对于大企业来说，要想不被后进企业所替代，就必须具备不断创新、促进产业升级、创造更多新价值的能力，在行业变革中始终能够保持竞争优势。因此，我们认为在新一轮工业革命和新技术浪潮中，引导行业龙头企业抓住机遇，成长为引领社会发展、持续创新和创造行业价值的世界一流大企业，也应成为我国搭建新增长之梯的一条重要途径。
注释：
①根据世界银行2005年的收入标准，中低收入：人均国民收入在876-3465美元之问，中高收入：人均国民收入在3466-10725美元之间。
②根据世界银行2014年的收入标准，高收入阶段：人均国民收入大于12276美元。
③
④邵如琛、宋兵霄工作单位分别为北京大学、全国海关信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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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题负责人：张文魁
执笔：袁东明 邵如琛 宋兵霄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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